黛妆-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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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二来是，正好可以做一做字画铺的生意。

反正玲珑在乔家每日就是陪着乔夫人说说话，也没有什么事情做。

玲珑当时就对阿黛和乔子晋道：“少爷，阿黛妹妹，先说好，我算术不太好，要是找错了钱，可不能怪我！”

乔子晋笑道：“从你工钱里面扣就是了。”当然，谁都听得出这话里面的玩笑意味。

李玲在一旁听了不是不后悔的，她不肯接收钱的活儿，就是怕自己算错了，少收了钱，让阿黛误会她手脚不干净。现在见阿黛是这个态度，心里想着，早知道自己不推辞就好了。

不过，玲珑已经来了，她又是乔家的人，李玲也就不说什么了，对待玲珑的态度，就跟对待阿墨一样。

玲珑听见李玲喊她，以为又有人来买东西了，接过过去一看，铺子里除了李玲，一个人也没有。

李玲那表情，看起来还特别的担忧。

“怎么了？”玲珑被吓了一跳。

李玲把刚刚那三人来的时候说了一遍，然后道：“我也不知道他们来会不会对阿黛不利，就把他们打发去稻香楼了。稻香楼有温大哥在，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玲珑思索了一番，道：“你做得很对，别担心了，就是有什么问题，温大哥也会摆平的，就是温大哥摆不平，还有乔家在呢！”

李玲听玲珑这么说，松了口气，不再担心。

马副管事带着侍女和小厮到了稻香楼，一问，才知道阿黛采桃花去了。他是何等聪明的人，立马明白了李玲叫他来稻香楼找人的用意，心下不由得赞叹了一句，好机灵的小姑娘。

一直等到日落西山，阿黛和乔子晋才回来。乔家有现成的酿酒工具，所以阿黛和乔子晋把桃花都送去了乔家放着，才慢悠悠的回稻香楼来。阿黛头发被树枝刮得有些乱，来稻香楼梳个头，再去香如故关铺门。

见到马副管事，阿黛还挺诧异的，心下一动，问道：“是不是有孟老板的消息了？”

阿黛这么一问，乔子晋手微不可查的动了一下，似乎是被吓到了。不过，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小细节就是了。

马副管事摇摇头：“今天就是来跟你碰个面，事情后面可以慢慢说，我在白石镇要待一段时间，也不着急。”

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带着小厮和侍女。

“待一段时间？”阿黛诧异，重复着问了一句。

马副管事也不隐瞒：“沈家的生意运输方面出了点问题，我下来看看，顺便跟你商量一下芦荟面膜的事情。”

见阿黛头发还乱着，马副管事笑道：“陆老板你忙，明儿个咱们找时间详细谈谈？”

阿黛想了想，桃花是不能存放太久的，桃花酒明天上午就要弄了，这样的话，明天下午还有时间谈这件事，于是问道：“不知明日下午，马副管事有时间否？”

“那边明天下午吧！”然后想到今天被李玲叫来稻香楼找人的事情，不由得笑着提了一句：“你那个学徒，倒是机灵得很。”

然后就告辞离去。

阿黛问乔子晋：“他怎么知道我的学徒机灵？”

乔子晋心里有所猜测，嘴里却道：“等下问问李玲不就好了。”

于是阿黛梳了头，跟着乔子晋一起往香如故而去。

乔子晋没见过马副管事，但是从他们俩的对话，也猜出了他的身份，去香如故的路上，乔子晋突然自言自语了一句：“沈家生意出什么问题了？”

阿黛一愣：“要不然明天问问马副管事？”

乔子晋摇摇头，意思是，他自己会查。

阿黛道：“只是这芦荟面膜的事情，实在是不好合作。我是不会把配方给他们的，信不过他们，要是把配方传出去了，就百搭了。”

乔子晋道：“也不一定要把配方给他们啊，让你自己的人去不就好了！”

阿黛一愣：“你是说让小玲去洛城？她在白石镇土生土长的，怎么会愿意孤身一人去洛城啊，再说了，她爹妈姐妹和弟弟都还在白石镇呢！”

乔子晋笑道：“又不是白去洛城，那边给的价钱肯定也不低的。待会儿你问一问，她要是同意的话，便没什么问题了。她要是不同意的话，我们乔家也还有人的。”

阿黛点头：“暂时只能这么想了，马副管事具体是怎么想的，咱们也不知道，小玲那边，咱们先别问，等明天跟马副管事谈过了再说。”

乔子晋点头，晚上吃饭的时候，温大海和阿墨难免再提起这件事。因为李玲也在场，所以阿黛就没有提起自己和乔子晋的打算，只说马副管事是为了芦荟面膜而来，具体的明天下午约在稻香楼详谈。

说着，想起马副管事的话，阿黛问李玲：“今天下午你做了什么吗？马副管事夸你机灵呢！”

李玲脸一红，把下午的事情说了一遍。又被阿黛、阿墨和温大海夸了一番。

吃完晚饭，李玲收拾好碗筷，便把阿黛拉到了阿黛的房间。阿黛挺诧异的，吓了一跳，以为李玲遇到了什么事情，或者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谁知，李玲开口却道：“阿黛，我就想跟着你当学徒，才不要去洛城。我挺喜欢香如故的。大家对我又那么好！”

阿黛一愣：“谁说要把你调去落成了？”

李玲有些尴尬，问道：“马副管事夸我，不是想把我要去洛城吗？”

既然李玲表明了态度，阿黛就不再提跟乔子晋的打算了，只道：“你便安心留在香如故，我断不会亏待了你就是。”

☆、第二百一十八章　桃花枸杞酒

第二天是大李姑娘和那姑娘来做面膜的日子，阿黛上午要去乔家跟乔子晋一起酿桃花酒，下午要跟马副管事谈芦荟面膜合作的事情，自然是没有时间去香如故给大李姑娘和那姑娘做面膜了。

不过，李玲已经把基本的手法都学会了，就是按摩的技巧比起阿黛还稍微的逊色了点，不过也能应付。

于是阿黛一大早就去乔家找玲珑，把消炎面膜和祛痘面膜的配方都跟玲珑讲了一遍，然后把每种东西存放的地方也跟她说了一遍。打算让玲珑去香如故调制面膜，然后让李玲帮大李姑娘和那姑娘做面膜。

这已经是第四次做面膜了，上一次，大李姑娘脸上的痘痘已经消了不少，而那姑娘脸上的痘痘开始冒白点，有开始成熟的趋势了。总的来说，这走势完全在阿黛的预料范围之中。

李玲见到玲珑的时候特别的诧异，问道：“玲珑姐姐，今天怎么是你来啊？今天是大李姑娘和那姑娘来做面膜的日子，那面膜要新鲜调制的，阿黛不来怎么行。”

玲珑解释道：“阿黛妹妹有事情，把配方告诉了我，等下我来调制面膜，你来给大李姑娘和那姑娘敷脸按摩就是了。”

“什么？”李玲的声音因为惊讶，变得有些尖利，“可是阿黛说过，不会把配方告诉别人的啊，我也不能学的。”

阿黛当时虽然跟李玲说她可以偷学。可是阿黛一直防李玲偷学配方也防得很厉害。现在玲珑说阿黛把芦荟面膜的配方告诉她了，李玲心里不是不吃味的。

玲珑笑道：“我跟你自然是不一样的，你是学徒。我是乔家的人，给乔家签了卖身契的，就算是告诉我配方，也没有什么关系啊！”

一听这话，李玲脱口而出：“你是乔家的丫鬟，可不是陆家的啊！”

玲珑听了一愣，然后反问道：“乔家和陆家有什么区别？好了。配方是阿黛妹妹告诉我的，你担心什么。但会只管帮大李姑娘和那姑娘做面膜就是了。”

李玲脸红一阵白一阵的，这才发觉自己僭越了，低着头道歉：“玲珑姐姐，对不起啊。我刚刚说错话了。”

玲珑摆摆手：“这是人之常情，你也是给阿黛妹妹担心嘛，没什么的。”大家对李玲的评价一直是很高的，玲珑自己也很喜欢这个小姑娘，便并没有把李玲这话放在心上。

但是只有李玲自己心里知道，她刚刚压根不是担心阿黛，而是一时口快，说出了真心话。她有些想不明白，既然收了她当学徒。为什么配方告诉玲珑也不告诉她。这显见得她们是一起的，而她李玲明明白白的外人一个了。

只是李玲自从来香如故做学徒以来，向来是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心里有些不满，但也不会说出来。

其实，阿黛之所以找玲珑，而不是找李玲，有玲珑说的那个原因，还有另外两个原因。

一是。李玲的记性没那么好，不像玲珑。听一遍就记得真真切切的。阿黛怕让李玲来的话出什么岔子。二来是，虽然很满意李玲这个学徒，可两人相识还不到一个月，就算是阿黛想要全心全意信任李玲，这么短的时间内也是不可能的。

阿黛想着，李玲向来懂事，又机灵，而且自己早说过不会告诉她配方，应该不至于因为这件事不高兴的，所以把配方告诉玲珑之后，也没有想要跟李玲解释一番，就跟乔子晋去折腾那桃花酒了。

阿黛对乔子晋道：“有没有比这桃花颜色更红一点的桃花？要是用来做胭脂的话，应该是挺不错的。”

如果用桃花胭脂化桃花妆，那些姑娘家应该会很喜欢的。

乔子晋笑道：“昨天我们没有到山顶，山顶上的桃花特别红，不过现在应该还只是花骨朵，再过个半个月的时间去，应该差不多。到时候我陪你去就是了。”

阿黛点头笑笑，这就是那句“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了。

“咦？这是什么诗？”乔子晋问道。

阿黛这才发现自己嘴贱，又念出声来了，有了之前“葡萄美酒夜光杯”的前科，阿黛也不慌，红口白牙的把这往陆秀才的头上扯：“难道我背错了？这也是陆秀才念的啊，那次他上山，再回来，就站在荷花池那里念来着。我觉得听着挺好玩的，就背下来了。”

乔子晋不疑有他：“只有这么两句吗？”

阿黛想要点头，可又架不住心痒，于是迟疑了一下，道：“后面还有两句，不过我不知道记错了没有。”

反正陆秀才自从上次秋闱之后就再也没有回过杨柳村，就是信，也很少写回来。

乔子晋点点头：“念来听听。”

阿黛便开始故意摇头晃脑，仿佛在学陆秀才的样子：“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乔子晋表情一僵，有些微妙的看着阿黛，阿黛被看得不明所以，问道：“怎么了？”

乔子晋顿了顿，道：“四句都是好诗，词韵好，意境也好，可放在一起感觉违和感太严重，好像，它们根本就不该在一起似的。”

阿黛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怎么会，都是写桃花的啊！”

乔子晋倒不管阿黛不识字，跟阿黛解释道：“前两句写的明明是山高地深，时节绝晚，后面两句却是物是人非，这不是……咳咳，瞎胡闹嘛！难怪陆秀才只能是个秀才，亏我之前还说他不只是秀才之才，看来是我看走眼了。”

阿黛就觉得奇怪了，之前那个“葡萄美酒夜光杯”就很受乔子晋的赞誉，而现在这个人面桃花，乔子晋怎么就说它不好了呢？同样是流传千古的好诗啊！

当然，这话只能憋着，不能向乔子晋问出口。

她哪里知道，其实是她自己把两首诗背成了一首！一首是白居易的“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另一首是崔护的“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除了都是写桃花的，两者之间八竿子都打不着好么！

这桃花酒是有讲究的，要三月三日的桃花。三月三日是赶集日，阿黛无论如何都是抽不出时间的，昨天是三月四日，阿黛便和乔子晋去了山上，心里觉着，三月四日和三月三日其实也差不多的……吧！

桃花酒有活血润肤，益颜色，除百病、皮肤老化、肤色无华的功效，又有美容酒之称。加枸杞的话，又有祛斑的功效。所以阿黛打算多酿一点，还可以拿到香如故去卖。

桃花枸杞酒的做法很是简单，每年的农历三月三日或清明前后，采集东南方向枝条上花苞初放开放不久的桃花，与枸杞同浸于酒中，容器密封，一个月后即可使用。

不单是做法简单，配方也简单得很，一坛桃花枸杞酒，只要桃花半斤，枸杞六钱，白酒两斤。昨日阿黛和乔子晋采的那些桃花，少说也有十多斤。

两人全用来做桃花枸杞酒了，一共做了二十五坛，然后在乔家下人的帮助下，用黄泥密封好，都搬到乔家的酒窖去了。

这种配方做出来的桃花枸杞酒，不仅可以用来喝，还可以用来擦脸。阿黛穿越前看过桃花枸杞酒的用法介绍，每日早晚或晚上饮酒1…2盅，同时倒少许酒于掌中，双手对擦，待手发热后，来回擦面部患处，一般使用30…60天后，面部黑斑可消失，面色变红润光泽。

乔子晋昨日带阿黛去采桃花，本来是为了跟阿黛赏花的。结果阿黛因为想到这种美容酒可以拿到香如故卖，便一直拉着乔子晋可了劲儿的采桃花，真的是一刻也没有停歇过。像乔子晋，以前练功的时候吃了多少苦，都没有觉得像昨天那般手累过！

不过，因为一直是照顾阿黛的心态，在家又总是被乔夫人耳提面命的教育，对于阿黛的一些要求，乔子晋就算是不太乐意，也没有扫她的兴。

尤其是今天看到阿黛对那些桃花酒那么欢喜，乔子晋也就没觉得昨天有多累了。

好吧，也许这就是大龄剩男的心态，宠媳妇儿！

弄好了之后，两人直接在乔家吃的午饭。马副管事是有睡午觉的习惯的，所以阿黛未时（13点到15点）中回去稻香楼就行了。

乔夫人是个好说话的，听说乔子晋和阿黛弄了一上午的桃花酒，吃饭的时候便问阿黛：“这桃花酒又是加桃花，又是加枸杞，这做出来的酒，该不会是红色的吧？”

阿黛笑道：“这是哪里的话，颜色跟黄酒差不多，但是比黄酒颜色要浅一些。因为加了枸杞，口感上会带一些甜味，经常喝，可以让皮肤白皙红润，返老还童呢！夫人到时候可要试一试。”

“真这么好？”乔夫人笑道，“那我可得试试了。”

玲珑的娘插话道：“这也是少爷和阿黛姑娘的一份孝心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　合作意愿

吃完饭后，阿黛又陪着乔夫人聊了一会儿天。乔夫人挺喜欢阿黛的，知道阿黛是农家女出身，也就没有跟阿黛聊什么珠宝首饰琴棋书画，而是聊阿黛擅长的化妆品方面的知识。

直到玲珑的娘来提醒乔夫人该睡午觉了，阿黛才告辞离去。

对于玲珑和李玲两人的能力，阿黛是有信心的，所以阿黛此时也不去香如故查看了，而是直接回了稻香楼。

沈家是洛城数一数二的大商户，可以说是，影响着全国经济命脉。因此，乔子晋对沈家也是有些了解的，甚至，在沈家还没有崛起之前，乔子晋还奉命参与扶持过一二。所以，阿黛跟马副管事的商谈，乔子晋是不合适出场了。

虽然马副管事并不认识乔子晋，但是回去不小心提到了，人家一查，自然能查个知根知底的了。

阿黛回了稻香楼，乔子晋也不去字画铺呆着了，而是拿了本许公子的闲书，坐在花园里的一棵合欢树下，津津有味面无表情的看了起来。

乔家的下人们纷纷啧啧称奇，他们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见过他们家少爷有时间在院子里悠闲的看书了。

阿黛到了稻香楼，距离马副管事来还有一段时间，又刚好是稻香楼最忙的时间，于是乔子晋客串了一回店小二。

才歇下来没多久，马副管事就到了，这次，他没有带他的小厮。反而带着那个侍女。

侍女见了阿黛，微微屈膝行了个礼，也不说话。规规矩矩的跟在马副管事身后。阿黛冲着侍女笑了笑，然后把人带进了包房。

早在看到马副管事来的时候，伙计便去后院通知温大海了。上次的合作是在温大海在场的情况下达成的，阿黛又是一个小姑娘，马副管事不会计较那么多，所以这一次，温大海照例是跟着来的。他不轻易发表意见。就是看着阿黛别被骗了。

一番寒暄之后，马副管事才说起正题：“本来我今天只打算跟你粗略的谈一谈合作的事情。其他的后面再让芳儿跟你细谈。但是，今天上午你的学徒来找我了，咱们还是一口气将这件事落实了吧！”

阿黛诧异：“小玲来找你？可是今天上午她在守店啊！”

“不是你让她来找我的吗？”马副管事诧异，然后道：“她是将近吃午饭的时候来找我的。我留她吃午饭，她又推辞。”

说到这里，温大海沉吟道：“难怪阿墨送饭回来，说李玲不在香如故，不知道办什么事情去了。”

这时阿墨送茶上来了，正好听到这句话，笑道：“我回来的路上碰到她了，她说是家里有点事情，她娘在菜市那里卖菜。想着中午的时候也没什么人，有玲珑看顾着，便去探了一眼她娘。“

阿黛心里微微惆怅。预感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但是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撇过李玲这件事不谈，道：“不知道马副管事是怎么想的？”

马副管事咳嗽两声，道：“你这个芦荟面膜，一出来就抢尽大家眼球，对于它的作用什么的。我也打听过了。我还知道你这芦荟面膜不能像七子白面膜一样制好了卖给大家回去自己敷，需要现做。所以我带芳儿来。本来是打算让她跟你学一学，然后回洛城，专门给大户人家的小姐夫人做芦荟面膜。”

“本来？现在改主意了吗？”阿黛直言直语道，“先说好，我不可能把芦荟面膜的配方告诉外人的。”

马副管事泯了口茶，赞了声好茶，这才说道：“你那学徒不是说想跟我去洛城吗？我给她每个月开三十两银子的工钱，沈家胭脂铺做芦荟面膜卖的钱分你一份。这样，你就不用把芦荟面膜的配方告诉外人了，又能跟挣钱。”

阿黛心里想着，昨日李玲明明跟她说她想一直跟着她做学徒的，今天怎么会主动提出要跟马副管事去洛城？可是，这件事很容易求证，马副管事又没有必要来骗她。

心里对李玲多了分不喜。

阿黛想了想，道：“这件事我需要再考虑一下，跟小玲商量一下才能做决定。”

马副管事点头：“这才是正理。”

阿墨听到这里，却是有些沉不住气了，别人欺她骗她没有关系，但是她不愿意看到别人欺骗阿黛，她就这么一个妹妹，凭什么给别人骗着玩！

于是当下就拉了拉温大海的袖子，示意他开口说话，温大海见状，只好对阿墨道：“不管怎样，现在先别管，待会儿问了小玲才知道。”

阿墨这才觉得自己似乎是冲动了一些，手下没了动作，干脆大大方方在阿黛旁边坐了下来，听他们商量。

马副管事道：“不管洛城那边靠着芦荟面膜挣了多少钱，我们都四六分，我们六，你四。至于你的那四成，要不要跟孟昶德分，这就不是我们能管的了。至于跟我去洛城的人的工钱，还可以商量一下。我想，这样子的条件，陆小姑娘不会拒绝吧？”

这却是让阿黛很难拒绝，她没想到马副管事张口就说出四六分这样的话来，她以为，以沈家的本事，能给她两成就已经是大发慈悲了。

这倒不是说沈家抠门，而是说，沈家就是只给两成，阿黛也愿意跟他们做生意的。虽然去洛城的人选还没有确定是不是李玲，但是马副管事这已经算是说服阿黛了。这笔生意，阿黛非常想做。

阿黛想了想，问道：“芳儿姑娘是沈家人，还是马副管事的人？”

出乎阿黛、阿墨和温大海的意料，马副管事居然摇头了：“都不是。芳儿是白楼的人，因为没想到陆小姑娘已经收学徒了，想着陆小姑娘肯定是不愿意香如故的配方外露的，所以总管事叫我去白楼买了个人带来。”

“白楼是什么？”阿黛脱口而出问道，她知道青楼知道红楼，可还从来没有听说过白楼。

马副管事招招手，示意芳儿自己讲。芳儿淡定的上前一步，道：“白楼是买命的地方，可以买我这样的仆人，也可以买武功高强的杀手，谁手里有我们的命契，我们便听谁的话。”

阿黛等人听得目瞪口呆，完全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存在。

马副管事道：“芳儿姑娘的命契我就带在身上，没想到陆老板用不上了。不知这次芦荟面膜的合作，陆老板考虑得怎么样了？这是一个好机会，如果我是你，就绝对不会错过的。”

阿黛笑道：“自然不会错过。至于人选，现在还没有确定，马副管事可以先帮我把芳儿姐姐留着么？”

马副管事笑道：“这有什么难的，本来就是买给你的。”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合作的事情，马副管事想起他那边还有没有处理完的事情，这才告辞离去。马副管事一走，阿墨立马对阿黛道：“我刚才仔细想了想，李玲不至于骗我们，她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你现在去香如故问问看。”

温大海在一旁道：“这也不算是忘恩负义，她到了洛城，做得好了，也算是帮了阿黛的忙了，阿黛你去问问，她要是真想去，也不是不能成全她的。”

阿黛点头：“我就是这么想的。我且先去问问。”

说完，阿黛便往香如故走了，走到半路，阿黛忽然想起白楼的事情，也不知道芳儿和马副管事是不是说的真的。阿黛有心回去问一下温大海，但是想想，洛城的事情，温大海也未必知道。

于是，阿黛干脆一折身去了乔府。

这就是一念之差了。要是阿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