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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氏孤儿-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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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子女一般待遇,可见韩家之得势,甚于传言。韩嚭已是姿容甚都,韩夜却是媚眼如丝,靥生桃花,朦朦胧胧的眼神似醉非醉,似看向哪里又似漫不经心,若为女子,必是倾国倾城。
“你给我。”
“不给不给,你来抓我啊。”
两个孩子笑闹着一前一后跑进殿来,在舞姬中间穿梭追逐,争抢一只海螺。
倾之心下一紧,屏住呼吸,那身着黄衫的女孩子年约十岁,娉婷可人,不正是他的妹妹?已经这么高,这么大了吗?
倾之的目光追逐着窈莹,可窈莹却似与他捉迷藏,总躲在人后不让哥哥看见。倾之的手紧紧握起——那是他的妹妹,他唯一的亲人,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认!
“莹莹、佑儿,过来。”商晟笑容慈祥。
两个孩子听见父亲的召唤,都跑了过去,太子商佑只有五六岁,跑得不及姐姐快,落在后面。窈莹抢先坐到商晟身边,手里举着大海螺向弟弟示威。
小商佑嘟嘴站在父亲身前,窈莹却故意往商晟怀里靠紧,就是不让地方给他。
季妩哑然失笑,拉着儿子的小手,把他拦在怀里,小商佑脸上才渐渐退去不悦,显出笑来,也是个浓眉大眼的漂亮孩子。
商晟揽着窈莹,问两个孩子,“你们两个都哪里淘气去了?”
窈莹嘴快,“我们去看海了。”还有些微微的喘。
“嗯,”商晟点点头,又问,“那海里有什么?”
“有闪闪发光的鱼,好多好多。”还是窈莹。
“是吗?”商晟微笑。
“有白色的东西,浮上来,沉下去,浮上来,沉下去,像这样。”窈莹边说边用手比划,一张小脸笑得通红。“还有这个,”她把海螺扣在商晟耳边,“父王,你听到海浪的声音了吗?”晶莹的眸子里满是期待。
“真的呢。”商晟将窈莹抱在怀里,哈哈大笑。
小商佑在旁边插不上话急得直皱眉头,后来索性小脸一皱,蜷在母亲怀里,不出声了——让姐姐说去吧,他才不要理她呢。
季妩低头拍拍儿子,轻轻问他,“佑儿困了吗?”
小商佑躺在母亲怀里还真是困了,便懒懒地嗯了一声。
季妩对商晟道:“陛下,天色不早了,让孩子们睡去吧。”
@奇@商晟点头道好。季妩吩咐侍女,“炜,带太子和公主下去休息。”
@书@窈莹赖在商晟怀里,娇声道:“母后,我还不困呢,我不睡。”
炜上前拉着窈莹的手,哄她道:“小公主,明天还有更多好玩有趣的东西呢,”又附耳低声道,“要不养足了精神,可就抢不过太子了。”
窈莹觉得有理,便和弟弟对父王母后行礼告退,回去睡了。
十几年前,倾之也常常靠在父亲怀里,尤其在父亲看书的时候。他不像哥哥那么活泼好动,他很安静,很乖巧,父亲有时教他认字,有时只是自己看书,而他就在那坚实温暖的怀里靠着,渐渐便睡着了。
那样幸福的日子真的有过吗?为什么眼前模糊了,往事,看不清了……
一道犀利的目光射过来将倾之惊醒——他只顾望着窈莹,险些失态。肃立垂目,强作镇静,心下却扑通直跳,那湛冷目光徘徊不去,令他寒毛倒竖。
商晟分明觉察到有丝不同寻常的目光落在周围,可寻过去却只看见傲参的小女儿瞪着乌亮亮的眼睛看着他,甜甜一笑,清纯可人。
商晟的目光又投向初尘身后,正在此时,灯光一黯,乐音戛然而止,殿中舞姬倒退了出去。
灯光一层层暗下去,那如剑芒的目光也消失在黑暗中,倾之长长出了口气。
四座无声,众人被这神秘的气氛吸引,海上涛声隐隐传来,中间夹杂着清脆的敲击声,“叮叮叮叮”。声音渐行渐扬,仿佛划破水面,分浪而出。
殿前出现了一个窈窕的侧影,可见她散发及臀,丰乳细腰,身姿妙不可言。她侧身坐下,被四个人抬上殿来。
灯光依然很黯,但舞姬身上的衣服缀满珠宝,发出莹莹柔光,将所有的目光都吸引到她一人身上。她上身着白纱,那纱透明得似能看穿,下身用蓝色冰绡将两腿缠裹在一起,柔软而轻盈的水蓝色长长的拖在地上,形似鱼尾——她扮的是海都传说中的鲛人,人身鱼尾。
“苍苍蒹葭其露未晞,朝浣纱兮,夕贵;
采采石兰其露未已,夕为贵兮,霓为衣;
明明之月其心如玉,霓为衣兮,且舞且曲;
盈盈一水其心如璧,帝熙,帝熙,何不顾我兮?
爱而不见,心几烦兮。
幽思不绝,宴华晚兮。
帝熙,帝熙,何不我顾兮?”
……
“叮叮”的敲击声和着凄婉的歌曲,闻者动容——虽然商晟并不喜欢这支曲子,但常熙死后,明月姬便只肯唱这一首了。
“鲛人”坐在“礁石”上,时舒时敛时倾时起,用肢体表现出心动、喜悦、等待、惆怅、缠绵、挣扎、哀婉、凄凉……,最终的幻灭,和死亡。
能用舞蹈淋漓的表达出这诸多的爱恨纠缠,只有明月姬——倾之听说过明月姬,她是常熙最宠的舞姬,商晟杀了常熙,她又成了商晟的舞姬。
按年龄推算,明月姬即使不过四十,也该在三十五岁之上,可她的面容却姣好如双十年华,娇花怒放,那内蕴的青春的饱满并非简单的驻颜有术——传说商晟攻陷钰京,寻到不死药后令明月姬试药才使得她容颜不老。
不死药之说本出自锦都,可倾之却并不十分相信:他们花家真的有使人不老不死的灵药?为何从未听说有花家的人服用?哥哥曾抄过一张药方给他,当时并未说明用途,只是嘱咐他收好,难道哥哥给他的便是不死药的药方?……
舞毕,灯光亮起,明月姬妩媚的娇躯呈现在众人眼前,那层极薄的上衣在明亮的光线下仿佛海上的薄雾被阳光驱散,幸而她披散的长发将上身遮住,既便如此,倾之仍听到了丝丝的吸气声。
舞蹈的最后,“鲛人”已滑下“礁石”,明月姬跪在“礁石”旁俯身向商晟、季妩行礼。接着有人将她抱上“礁石”,又抬了出去。
见过明月姬,倾之才知道原来女人可以美到毫无瑕疵。他微斜眼目看着初尘,后者扭头望着明月姬的背影——即便是女人,也会为之倾倒吧。
从前以为初尘的容貌惊为天人,相比之下,她显然不过是个又青又涩的小丫头——在众人因着明月姬的离去怅然若失的时候,独倾之望着初尘,噙着笑意。
他此生愿做两件事:一件是复仇,一件便是守护她,一生一世。
夜探
【章十六】夜探
歌筵散罢,夜已星稀。白日里碧海银浪,鸥飞鲸浮的祥和景象被无边暗夜吞噬,龙吟雷怒,鬼栗神惊。
晚间海面风高浪急,涛声隆隆,无人在意桂棹轩屋顶上响起的笛音,那笛音轻轻漂浮在暴戾的浪尖,被浪打散,碎成齑粉,又在飘忽不定的风中凝聚成形,不虚不实,不死不灭,幽幽如鬼魅一般。
倾之辗转反侧夜不成寐,这一晚算是无惊无险,可见过商晟,见过窈莹,见过他们父慈女爱,其乐融融,再冷静隐忍的心又怎能无波无澜?窈莹无忧无虑天真快乐,他本该高兴,可那将妹妹视如己出、倍加宠爱的人却是夺走她原有幸福的罪魁祸首,又让倾之情何以堪?
倾之披衣起身,推开窗户,夜风习习扑面:窈莹,你为什么在仇人怀中欢笑,你已不记得父亲的气息了吗?不怪你,是哥哥不好,是哥哥把你丢了……
缕缕笛声送入耳中,倾之眉头微蹙,暗道这声音邪门,细听之下竟觉一阵恍惚,险些着道。他把住窗棂,狠狠摇了摇头——有些人可以音律惑人心智,若非早有防备,或是意志坚强,常人很难抵抗。倾之识破了这层伎俩,也就不怕那笛音,他仔细分辩,这声音好似来自兰汐苑。
心下一惊:兰汐苑,桂棹轩,不正是窈莹所在!
不管笛声是否针对窈莹,倾之担心妹妹,决定探探究竟。他穿了便装,也不走门,直接从窗户翻了出去,没有惊动睡熟的行已、去罹。
避开夜间巡逻的侍卫,倾之潜入兰汐苑,却见院中侍卫都被点了穴道,瘫倒在地。他纵身跃到窗跟前划破茜纱窗,向内张望。屋内灯烛全熄,一片漆黑,幸他夜间目力极好,才看见地上东倒西歪地躺着几个侍女——想必是笛音所致。
倾之用匕首拨开门闩,轻提步入内。
床上的少女被人剥去了全身的衣裳,娇娇玉体纤丝不挂,清芬莹洁如同睡在莲花瓣中的白色露珠儿。精心修剪的指甲划过少女□的肌肤,拂过她才始发育的□,轻按她紧致弹性的小腹,贪婪无度——倾之寻到窈莹的卧房,见到的,便是这一幕。他登时怒不可遏,举剑便刺。
那人惊得低呼一声,却是反应极快,向后躲闪的过程中抽出腰间佩剑,警戒而立——好事被扰,瞬间的惊慌过后他心头火起,甚不痛快,况且这种事情被人撞见,必是不能留下活口。
倾之定睛一看,不由吃惊:竟然是他,枉他长了一副好面孔,却是人面兽心,猪狗不如!
“你是谁?”那人低问。
“少废话!”倾之出剑。
眼见妹妹遭人羞辱,倾之怒火中烧,恨不能将那人立斩剑下,主人的戾气传到剑上,利刃微鸣,招式狠绝,不留余地。
对方却也绝非泛泛之辈,他剑法刁钻如蛇,既黏且腻,又极阴柔,十几回合下来竟不分胜负。然而相持并非长久之计,那人隐隐觉得久战之下未必能从来人身上讨到便宜。但胜负从来不单凭武艺,他虽令人不齿,人却极是聪明。
两人欺身对剑,伴着金属砰然相击,一个低而冷蔑的声音笃定道:“你是刺客,不怕被人发现吗?”来者深夜潜入,打了许久也不出声求援,只能证明他的行事跟他的所为其实一样见不得光,不如双方各退一步,才是明智之举。
“无耻淫贼!”倾之哪能轻易饶他,撤身横剑一扫。
那人动作稍迟,衣袖被剑尖划开一道豁口,“啪”的掉出一物。他惊出一身冷汗,情知相持下去必现颓势,欲转身跳窗而逃,却不料来人身法之快,转眼之间已至眼前,截住了他的退路。
交手间,那人又劝,“不如你我做个交易,就当今夜之事从未发生,你放我一马,我也与你秋毫无犯。”语气不再轻蔑,显然急切了许多。
“做梦!”倾之誓杀此贼为妹妹雪恨,怒而挺剑,杀意暴涨。剑芒银色,杀气黑色,方寸之地,进退之间,欲取那人性命。
倾之攻势凌厉,那人渐觉吃力,边打边退,心中暗想单打独斗他不是来人的对手,不如引来侍卫,刺客不便泄露身份,必然有所忌惮,他才好趁乱逃走。想到这里,他摸到手边一个花瓶,狠狠朝门口摔去。
“砰”一声花瓶炸裂,玉片飞溅。
陷入昏睡的侍女猛然惊醒,只见眼前银芒闪烁,金星乱蹦,先是疑心花了眼,仔细一看却是房中两人缠斗在一起打得火光飞溅,金石铿锵。
侍女霎时惊得魂飞天外,尖叫一声,跌跌撞撞跑向屋外。
“来人哪,有刺客,抓刺客!”
……
那人倒退一步,唇边扬起一丝诡笑:怎么样,一起逃吧?
那笑落在倾之眼里如烈火浇油,他非但不停手,反而剑气充盈,步步紧逼。
附近的侍卫迅速赶至,灯光越来越近,脚步越来越重。那人胸口一起一伏,看得出十分紧张,可他却强作镇定,冷笑道:“还想继续打?”继续打只有死在一处,他就不信那刺客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要拼个两败俱伤。
就在侍卫冲进房间前的一瞬,倾之心头猛然闪过一念:窈莹此刻□!那些侍卫都是男子,他怎么能让妹妹的身体露于人前?
情势间不容发,倾之虚晃一招逼退那人,接着反手一剑不击对手,却是“哧”一声划破床幔,代价便是将他的身体毫无防备地暴露于敌人面前。
那人被倾之的虚招骗到,退了一步,然而见到他接下来的举动却吃了一惊。他本可以趁机逃走,可他从不曾被人逼得如此狼狈,总要让对方付出些代价方才甘心——身形后退中点地急进,上前一剑正刺在倾之下腹。
倾之回剑反击,那人已抽身跳窗而逃,只留下一个邪佞嚣张的眼神。倾之“丝”的抽了口凉气,鲜血迸流,他一手捂住伤口,一手用床幔将窈莹包裹起来。
“大胆刺客!”
倾之目光一泠,放下窈莹,也从窗户跳了出去。
“追!”
公主遇刺,已经睡下的商晟和季妩都被惊起。商晟披了件衣裳,不及着袜穿鞋,赤脚来了前殿,此时下面已经跪了二十来人,都是桂棹轩的侍从,侍女们战战兢兢,花容失色,侍卫们低着头,冷汗直流。
商晟阴沉着脸色,也不说话,气氛压抑至极。谁都不知道那声劈天雷霆何时降下,又会降临在谁头上。
终于商晟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怒火,问道:“公主怎样?”
负责桂棹轩安全的是云翼侍卫,邬蛰责无旁贷,上前一步回道:“陛下放心,公主无事,只是被刺客点了穴道昏睡过去,我们担心公主受惊,还未敢将她唤醒。”他口说无事,声音却微微颤抖,头也低得不能再低。
商晟眼眸半眯:无事?无事会是这般神态?!
他厉喝一声,“说!”
众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邬蛰更是汗流浃背,左护见此情景,靠近商晟低语,“请陛下屏退众人。”商晟点头,左护便将一干人等遣出门外,只剩他与邬蛰及闻信赶来的右将军韩嚭、渤瀛侯傲参。
左护舔了舔嘴唇,尽管并不太干,“陛下,侍卫们冲进去的时候,刺客夺窗而逃,公主裹着半截床幔,他们不敢冒犯,让侍女检查公主是否受伤。侍女说……说公主除了裹着床幔,身上……身上□。”
草草收拾了妆容赶过来的季妩正听到这句话,霎时惊得脸色煞白,急对商晟道:“陛下,我先去看莹莹。”
商晟点头,沉声道:“你把她带过来,今夜与我们睡在一起。”
季妩走后,商晟闭上眼睛深深呼吸,左护扶他坐下。他眼眸倏然张开,乍现出一抹寒彻心底的冷峭,“原来不是刺客,是淫贼。”
“陛下,邬蛰无能,自愿领罚。”邬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陛下,左护也愿领罚。”左护也在商晟身旁跪下。
“陛下,事发在臣家中,傲参难辞其咎。”傲参也跟着跪下。
只剩下韩嚭一人,商晟睨他一眼,“韩将军,你也要跪?”继而怒斥道,“你们以为法不责众,朕拿你们没办法是不是!”
众人缄默,韩嚭从容不迫,镇静道:“陛下息怒,刺客尚未抓到,臣以为当务之急应该找出刺客,至于追究责任,那是后事。”虽大家心知肚明是淫贼而非刺客,但事关公主名节,必须讳去不说。
商晟略消了消气,缓声道:“都起来吧,有什么线索?”
邬蛰松了口气,从袖中掏出一物,呈给商晟,“陛下,我们在公主房中发现一支短笛,侍女说不是公主之物,想必是刺客遗下的。”他又道,“听说有种功夫可用音律操纵人心,想必刺客便是以此迷昏了值夜的侍卫,点了他们的穴道。此等邪术用心险恶,防不胜防,请陛下明鉴。”
商晟接过短笛,韩嚭不惊不惧的脸上蓦得惊骇过度,面色灰白。
“陛下,若不然搜船?”
“搜?”商晟冷哼一声,“就算刺客站在面前,你也未必认得!”
邬蛰道:“地上遗有血迹,想必刺客受了伤,可以搜查船上有无受伤之人。”
商晟何等心思缜密,无一字不入耳,无一字不上心,他不由得眉峰一蹙,“受伤?莹莹被点了穴,侍卫们又不曾与他交手,谁伤的他?”
左护在旁道:“侍女说房中原有两人,似在打斗,想必是被对方所伤。”
商晟捏着短笛,冷眸一扬,“两个刺客?那他们怎么会打在一起?”
傲参心下突得一跳,暗想:莫非是花倾之?他是公主的哥哥,趁夜探视也不无可能,结果恰巧撞见了有人对他妹妹意图不轨,于是大打出手,负伤而逃……
不管受伤的人是不是花倾之,傲参必须争取主动,控制事态,不是花倾之最好,如果是他,便要及时将其藏匿。思及此处,傲参奏道:“陛下,依臣愚见此二人中有一人确对公主意图不轨,另一个虽不知因何夜闯桂棹轩,但或许正是他保护了公主,因此难以断定受伤的人是真正的刺客,还是保护公主之人。”
商晟颔首,“渤瀛侯所言有理,”然而他语气一冷,斩金挫玉,不容置疑,“但就算他救了莹莹,夜闯公主寝宫,也是死罪!”
“那臣这就带人搜船。”傲参心道:若真是花倾之,落在他手里才能安全。
商晟不置可否,韩嚭却忽道:“陛下,臣有一言。臣方才也曾建议应先找出刺客,但现在想来却是思虑不周。明日乃是祭海吉日,今晚若大肆搜捕,恐引得人心惶恐,影响了祭海大事。”
商晟拧眉不语,旁人不知他的心思,也不敢妄加揣测。良久,商晟问道:“渤瀛侯,祭海之日可否推延?”
韩嚭的主意正合傲参之心,于是他道:“占卜之事向来神圣,仰观天时,俯察地利,中定人和才卜出吉日吉时,若临时变更,恐有不妥,请陛下定夺。”
商晟沉了脸色,似在犹豫。
左护扑通跪倒在地,“陛下,韩将军所言有理,今晚确实不宜大事搜查,动摇人心,左护愿以项上人头担保陛下、娘娘、太子及公主再不受扰。”
邬蛰也誓道:“邬蛰也愿。”
商晟静默一会儿,长长出了口气,“若是有伤,也非一两日能好,这段时间不许任何人离船。”顿了顿,又悠悠道,“若那人跳海逃匿,恐难抓获啊……”
倾之脱下外衣捂住伤口,不使留下血迹,强忍伤痛返回住处。
行已、去罹已被外面的动静吵醒,醒来不见倾之,两人正一筹莫展,却见房门忽被推开,倾之直直仰面跌了进去,护住伤口的外衣已被鲜血染透。
“倾之!”行已低呼一声,冲上前抱住倾之。
倾之扯出一抹微笑,安慰大哥,“我没事。”
行已忙将倾之抱上床,为他包扎伤口,去罹看了看倾之的血衣,拿了块包袱包好,道:“我将这血衣处理了。”转身出门。寻到一处,见四下无人,找了块重物和血衣裹在一起,扔进海里,又检查了周围确定没有血迹留下,这才放心回来。
见倾之眼眸轻阖,似睡着了,去罹问道:“伤势如何?”
行已道:“伤口不深,也没伤到要害,只是流了不少血。”
去了皱了皱眉头,“怎么回事?三弟并非鲁莽之人,何至弄得如此狼狈?”
行已叹了口气,摇摇头,无奈道:“三弟不肯告诉我。”他方才问倾之在哪里受的伤,怎么受的伤,可倾之却咬紧了牙关只字不提,神情间极是悲愤。
倾之的心事向来藏得极深,行已少见他如此大悲大怒,不知他到底隐瞒了什么,不愿说出。“外面情形如何,有人搜捕吗?”行已问道。
去罹坐在床边,握起倾之的手,那手紧握,似乎要将什么生生捏碎。
“暂时没有动静。”
话音未落,却听“吱”的一声,两人立时警觉。
“吱哟”,又是一声,连倾之也倏然睁开眼眸。
“在那儿。”去罹目示行已,持剑走到窗前。靠窗的坐席被掀起一道小口,露出光来。“什么人?”去罹低喝,剑指来人。
“是我。”那人不慌不忙。
“侯爷?”认出傲参,去罹吃了一惊,将剑收起。他向下一看,此处与下层相通,不由暗道:他们住了这许久也不曾发现还有机关——他不知这是老海都王为子孙留的后路,自然船上也是机关重重,便于藏匿逃生。
傲参缓步拾级而上,不紧不慢道:“我来看看是否有人受了伤。”他走到倾之床前,看一眼僵立一旁的行已,叹了口气,对倾之道:“果然是你。”
倾之睁开眼睛,“多谢侯爷关心。”
作者有话要说:收到短信说俺滴快递已被某某签收,感慨EMS服务增值了,兴奋滴跟朋友说俺享受到了EMS滴新服务。
朋友回过来问:你是不是交了XX元啊?
瓦心想难不成这是另收费的,朋友又说:其实有1RMB是短信通知费,邮局骗子!
愤然,本来是可有可无的服务,但是邮局并没有征求俺滴意见,钱财事小,被忽悠就不爽了。
太久没寄过快递了,不知邮局出了这样骗人的花招。
提醒大家去邮局寄快递的时候问清楚是否有这项收费。
下次俺就直接跟他们讲:瓦不要短信通知!
祭海
【章十七】祭海
去罹站在傲参身后,已端好了拔剑出鞘的架势:如有必要,他可以挟持傲参,逼他就范;要挟不成,便杀人灭口,趁夜潜逃。
倾之心下摇头:二哥也太冲动,且不说渤瀛侯是敌是友尚未分清,就算真是敌人,杀了傲参,此事恐难善了。
倾之笑道:“二哥,侯爷深夜造访,我们莫要失了待客之道。”
傲参后知后觉地脖颈一凉——要不是花倾之这句话,恐怕已有一柄利剑架在他脖子上了。不由心下苦笑:去罹还真是颜鹊的徒弟,喜以快而简洁的方式速战速决,相比之下花倾之那不显山不露水的表面之下却是丘壑重重,心机叠叠。
倾之欲要起身,行已拦他道:“小心伤口。”
“无妨。”倾之坚持。行已只好将枕头竖起,令他倚靠。
傲参见受伤的果然是花倾之,那证明他之前所推不谬,心中一阵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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