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炖江湖-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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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一想，眼下虽说是开了春，但到底天气也没有暖和起来的，这初春里去湖水里洗身子，怕是凉得很，这个小家伙的忍耐力可真是惊人啦

想到这里，佟云湘不觉怜爱的看着他，神色柔和的说道：“那我们去洗一洗吧，洗好了姐姐就给你上点药。”

她说着，便拉起怀安要朝后院走去。哪知走了几步，就见怀安站在原地不肯动，不觉奇怪的砖头看着他道：“怀安，怎么了？不想去洗么？”

“呃……不是我不想去洗，”怀安低垂着头，咬着下唇，小脸几乎红得要滴出血来：“我自己去洗就好，姐姐还是在这里等我吧”

佟云湘听他这样一说，又看他一副极其害羞的样子，不觉好笑的笑了起来，随即点着头道：“好吧，你自己去洗，可不准跑远了。”

“恩。”怀安点了点头，随即一溜烟的向后院跑去了。

再说佟云湘虽然歇息了那么一会儿，身上觉得没方才那么不舒服了，笑着看怀安消失在了拐角，便转身想忙活着的沈言鸿走去道：“可需要我帮什么忙么？”

“不用了，你好好歇息着。”沈言鸿看了她一眼，随即地上的艾草道：“我一个人可以的。”

“这个艾草是来去熏屋子的？”佟云湘说着，瞥眼见一旁有个破盆子，便捡了起来，跟在沈言鸿身后一起走了进去道：“方才古渊墨给我吃了药丸的，我进去没事儿的。”

说着，两人进了破庙里，只见这庙宇年久失修，残垣断壁，自然破败不堪。大殿里面供奉着的一些神仙的雕像，早就结满了蜘蛛网，灰尘一片。地上倒是收拾得还算干净整洁，佟云湘猜想着想来应是怀安或者是那个大婶曾收拾过的。

大殿一边铺着一层稻草，上面摆放着破旧的盖被，但收拾得也算井井有条。佛像后面挂着一大块破破烂烂的黄布，里头地上隐隐的露出一些稻草。大抵古渊墨是正蹲在里头的，藕荷色的衣摆从帷幔里露出了一角。

“就在外面熏吗，渊墨？”沈言鸿站在大殿里向里头的古渊墨问道，毕竟这艾草熏起来的身后还是很有些气味的，若是熏着人了可就不好了。”

“没事儿的，”里头传来古渊墨的声音说道：“我瞧着里头拐出去通向隔壁的厢房，你只管在大殿里熏一熏，正好有帷幕隔着也不好散走，到时候若是熏人我就把这个小姑娘抱到里边去。”

“恩。”沈言鸿应了一声，便将艾草放进方才佟云湘拿进来的盆子里，用火折子慢慢的点燃。佟云湘在一边看着，大抵是因为两人在大殿里都默不出声，怕气氛太过尴尬，或是其他，她开口道：“这个艾草需要挑选吗？还是只要是艾草都可以用来杀菌？”

“不是的，”沈言鸿一面注视着盆子里的艾草，一面头也不抬的说道：“熏屋子最好选半斤成熟的艾草就够了，不过没有成熟的艾草是不能使用的，因为它的药力不够。而且在熏的时候，一定要烟熏，不能是明火，因为烟熏杀毒的效果比明火要好得多。”

佟云湘听他这一连串的话语说出来，不觉笑了笑道：“没想到这里头还有这样大的学问。”

说着，便起身走到大殿跟前的菩萨像前跪了下来，双手合十，闭着眼，虔诚的许起愿望来。

沈言鸿见她跪在菩萨跟前，便也没有说话，只动手处理着盆子里的艾草。很快，整个屋子里就慢慢弥漫起一股属于艾草的那种独特的刺鼻味道。

过了一会儿，那股味道慢慢重了起来，佟云湘这才睁开眼准备唤沈言鸿出去。哪里晓得，她甫一睁开眼就见沈言鸿正抱臂在不远处看着自己。佟云湘见状一愣，随即很快反应过来笑道：“是不是要出去了？”

“是啊，”沈言鸿仍旧是看着她，那神色仿佛是头一回见着她一样，嘴里喃喃的说道：“再不出去怕是要熏着自个了，咱们快些出去吧。”

“恩。”佟云湘点了点头，随即便沈言鸿两人快步走了出去，又转身细细的带好门，这才舒了口气。

“方才许的什么愿？”沈言鸿也不看她，只走了两步道台阶上，一掀袍子也不管其他就那样坐了下去。

佟云湘笑了笑，走上前同他挨着也坐了下来，把下巴搁在膝盖上迷茫的看着远处道：“我在想这个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痛苦呢”

沈言鸿闻言，不觉抿了抿嘴唇也没说什么，其实他哪里会不知道方才佟云湘是许的什么愿呢。把手肘搁在腿上，沈言鸿把玩着手中的一棵艾草，低声说道：“我记得我师父曾对我说过一句话，佛说，现实世界是痛苦的，我们生活在在这世界上，本身就是痛苦的。生生死死，何时尽？痛苦源于本身，痛苦源于活着，所以人生下来的第一声就是大声的哭泣。”

顿了顿，沈言鸿又继续说道：“按说这话虽然说得有理，却也太过悲观了一些。生活在世间的确是会碰上许多不如意之处，但往往生活也会赋予我们更多的如意与快乐。所谓有舍便有得，人人都不会一帆风顺，不是么？”

佟云湘闻言，不觉静静的思索了半晌。沈言鸿的师父说得固然不错，但是沈言鸿说得更是对的。也许正如那句话所说，正是有了这痛苦，才越发显得幸福的弥足珍贵。她只希望眼下所有的灾难都远离，让大家能安安静静的过上平淡日子。即便是鸡毛蒜皮的小磕小碰，在这样大的天灾人祸面前也显得是那样的弥足珍贵。

叹了口气，佟云湘这才说道：“是啊，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虽然这才的灾难是在太痛苦了一些，却也是不可避免的，咱们只有打起精神来战胜它，才可以让后世之人可以多多借鉴，这样也可以避免更多的人受难，你说对么？”

她说着，转头看向沈言鸿，眼神里充满了坚定与希望，仿佛只要沈言鸿说是的，那希望便真的能成真一般。

沈言鸿看着佟云湘这样子，不觉愣愣的看了她半晌，幽黑的眸子里翻滚起惊涛骇浪的情绪来。被自己这一刻的失神闹得吓了一跳，沈言鸿忙垂下眼眸掩饰住自己的情绪。过了半晌，就在佟云湘以为他会不再说话的时候，忽而听到沈言鸿几乎犹如叹气一般的声音道：“我初次见着你的时候就觉得你与旁人不一样，眼下我终于知晓，你真的是与旁人不一样的。”

他这幽幽的声音在佟云湘耳里听起来就想是隔着雾的叹息，挠着人心里直痒痒，却又不知道该挠那里。张了张嘴，佟云湘正要说什么，忽而不远处响起怀安的声音道：“姐姐，我洗好了。”

被怀安的声音这样一打断，佟云湘不觉一惊，随即猛然回过神来，手足无措的看了沈言鸿一眼，她忙调开目光看向怀安，冲他招了招手道：“那块过来，我给你抹店药。”

只见怀安此时倒真的洗得干净了不少，脸上的污迹也没有了，整个人看上去清清爽爽的。浓眉大眼，看着颇有些儒生的气质。

等怀安走了上前，佟云湘因为不敢看沈言鸿，便一门心思的全扑在怀安身上，这样才不觉尴尬。从袖子里掏出方才古渊墨留下的药瓶，将白色的打开在怀安额头的伤口上抹了一些。

随即拿起黑色药瓶顿了顿问道：“古渊墨说这个黑色的是治疗烫伤的，怀安，你可是哪里烫着了？”

怀安闻言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方才自己是为了替妹妹捂热那包子，而包子又是佟云湘买的，他觉得说是被烫着了视乎不大好，而且他也没觉得不舒服。虽然隐隐的有些火灼一般的疼痛，可是同有大夫来给小妮治病比起来，他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

“他胸前被包子烫伤了。”见怀安不说话，一旁的沈言鸿忽而开口说道：“方才他递包子给渊墨的时候我瞧着倒是红了好一块的。”

“啊？”被沈言鸿这样一提醒，佟云湘这才想起来怀安的确是把包子揣在怀里捂热的这个傻孩子，她拍了拍怀安的脑袋，不禁有些感慨良多。想起方才说是要去给他洗身子，怀安还别别扭扭的样子，因而将那黑色瓶子塞到怀安手中道：“既然是在胸口，那你便自个上药吧我怕你像方才洗澡那样觉得不好意思。”

听佟云湘说起洗澡的事，怀安不觉面上一红，忙接过瓶子，点头应了一声，随即转过身给自己胸前抹了点药。

“我去里头看看，”沈言鸿大抵是觉得有些尴尬还是怎么的，便掩嘴咳嗽了一声说道：“那艾草也熏了这么一会儿了，应该差不多好了的。”

“恩。”佟云湘回头看了一眼，准备跟他一起去看看，随即一想起方才的情景，不觉脸色一红，随即忙道：“那我去旁边厢房里看看古渊墨他们罢。”

沈言鸿点了点头，便站起身推门进了里头。一旁的怀安擦好了药膏，便忙收拾起来，跟在佟云湘身后道：“姐姐，你是去看小妮的吗？”

佟云湘点了点头，笑着看向他道：“是啊，我不去看看，你心里不急死了哦”

“不用了，他们刚刚来这边了。”在佟云湘正准备往旁边走的时候，忽然沈言鸿破庙里探身出来，冲佟云湘他们招了招手说道。

佟云湘听说古渊墨和小妮在大殿里头，正准备要进去，随即一想方才自己和沈言鸿一道熏了艾草的，说不定怀安也可以进去的，便问道：“沈言鸿，你问问古渊墨现在怀安可以进去看看吗？方才熏了艾草的，应该没太大问题的吧？”

“好。”沈言鸿点了点头，随即半掩着门转身进去问古渊墨。过了不大一会儿，就又见他探身出来对佟云湘说道：“渊墨说怀安可以进来，但是最好不要靠小妮太近，免得被传染可就不好了”

“真的吗，我真的可以进去？”怀安听沈言鸿说他也可以进去，不觉瞪大了眼睛，一时都有些不敢相信。

“是真的，快些进去吧”佟云湘好笑的捏了捏他的脸，拉着他的手一起往里头走。

等进了大殿，倒也没有将门大敞开，而是半掩着以免气味全部跑出去了。牵着怀安进了大殿里头，只见一个穿着红色破袄的小女孩正躺在方才佟云湘看见的那一堆稻草上面。原本破旧的被子被扔在一边，小妮身上盖着的是古渊墨传来的毛斗篷。因为是极好的料子，所有肯定是很保暖的。

“小……小妮……”怀安正小妮躺在稻草上，一张小脸惨白的厉害，不觉往前走了两步，想要跑到小妮身边去，却又怕她身边的古渊墨再次将自己扔出去。

“她暂时没太大的事，”古渊墨冲怀安摆摆手，示意他别靠得太近，这才冲他继续说道：“我方才用银针暂时抑制住了病气，今儿夜里若是烧退了应该就没那么危险；若是没退那我也没办法了。”

顿了顿，又看向佟云湘道：“好在这个小姑娘病气不重，否则以她这样小的年纪怕是一夜都撑不下来。”

听古渊墨这样一说，佟云湘点了点头，走上前摸了摸小妮苍白的脸颊，心中很是心疼，也不晓得该说些什么。

“好像有些退烧了，”佟云湘摸了摸小妮的额头，随即看着不远处的怀安道：“小家伙，你放心小妮一定会好起来的。”

怀安闻言一颗吊着的心这才稍微放了下来，靠在一旁的柱子上慢慢滑坐到地上，因为古渊墨的交代，他自然也是不围拢过去的，可是就在这里看着妹妹他也很开心的。（）

卷一　创建美丽新生活　【182】忘了给司徒荣药丸

【182】忘了给司徒荣药丸

见小妮闭着眼，眉头虽然皱着，但好歹没有留虚汗，想来也不想前一夜那么辛苦了，怀安不觉欣慰的笑了笑，这才看向古渊墨道：“大夫哥哥，我妹妹看起来好多了，真是谢谢你了。”

古渊墨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说道：“没事儿的，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倒是颇懂礼仪，若是就这样流落市井倒是可惜了。”

听古渊墨这样称赞怀安，佟云湘不觉深表同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我倒也是这么觉得的，怀安这个孩子除却因为小妮的事而激动起来的时候，其他时候都是颇懂进退的，想必日后必定是可造之材。”

沈言鸿闻言亦是点点头，随即看了小妮一眼，问道：“接下来咱们要怎么办，把他们两兄妹丢在这里怕是不妥，但是如果把小妮带回去，那些个太医怕是一眼就看得出来。况且，为了以防万一，小妮也不适合去闹市区，若是出了岔子可就不好了。”

点了点头，古渊墨神色凝重的看了小妮一眼，随即压低了声音轻声说道：“能不能好也只能说是看她的造化了，我也只是暂时压制住了病气得扩散。”

说着，他顿了顿，这才道：“算了不说这个了，方才言鸿说的事倒是要好好考虑一下的，总不能把两个小家伙丢在这里的”

“是啊，”佟云湘亦是点着头表示同意，却也不知道该把他们送哪里去，要知道怀安无病无灾的跟着他们回去倒是没什么，可是眼下偏偏小妮这个样子……，想到这里，佟云湘不觉叹了口气道：“要说眼下是白天倒也还算暖和的，若是等到了夜里怕是要凉得厉害。再者小妮这个样子，自然是畏冷得很的，加上这边环境不干净，只怕是不太好的。”

虽然她确实对瘟疫懂得不算多，但是至少也明白在患瘟疫的时候，一定要保持环境的干净整洁，避免细菌病毒的滋生，这个方面是非常重要的。

想到这里，佟云湘忽而心生一计，看向古渊墨说道：“不如咱们先去那边看看星儿怎么样了，也许她那边有什么法子的。”

说着，她正要起身，忽而一直昏迷着的小妮缓缓的睁开眼，吃力的拉住她的手说，张嘴想要说话，却发现实在是使不上任何力气。

佟云湘这才发现小妮竟然醒了，不觉忙道：“小妮，你醒了？我是你哥哥怀安带来的，”说着，她指了指古渊墨又道：“这个是大夫，你不要怕，若是哪里不舒服，只管告诉他便是了。”

小妮睁着一双圆溜溜的黑眸子看了看佟云湘，又转过头看了看古渊墨，随即神色慌张的四处张望起来，像是在找人一样。

“小妮，小妮，你醒了么？我在这里”坐在远处的怀安听到佟云湘安慰小妮的声音，不觉忙站起来说道，见小妮是醒了，他一时兴奋也忘了古渊墨说让他不准靠近的话，三两步的跑到床头要去看小妮。

“别过来”佟云湘见状吓了一跳，忙起身遮住小妮冷着脸喝止道。要知道瘟疫是传染得非常厉害的，人与人之间谈话、咳嗽甚至连呼吸都会被传染。他们让怀安待在远处看着，也就是为了尽量避免他们的近距离接触。

一旁的沈言鸿原是在看小妮，忽而见怀安跑近了，不觉一个欺身上前，使出武功将他带到原先的位置，这才沉声说道：“怀安，我知道你很担心小妮，但是你一定要注意之间的你之间的举止明白么？若是你也被传染了，那我们也没有其他法子了。”

要说怀安方才也是一时因为见到小妮醒了，所以特别兴奋，才一下子的忘乎所以。现在沈言鸿这样一说，他不觉低着头轻声道：“沈大哥，我知道的，方才我一下子太高兴所以忘了，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我只要能再这里看到小妮好好儿的，就很满足了。”

听他这样说，沈言鸿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随即又抬头冲佟云湘和古渊墨摆了摆手示意没什么事了。话虽这样说，但是他又担心怀安等下再一激动起来往小妮那边跑可就不好了，因而便负手站在怀安身边并没有走过去。

文再说小妮听到怀安的声音，又眼见着自己哥哥被人带着，无奈她使不上劲只能徒自睁大眼看着怀安的方向簌簌的流着泪，嘴里吃力的喊着：“哥……哥哥……”

人佟云湘见她费劲的挪动着小手向往怀安那边伸去，不觉鼻头一酸，将小妮的小手我在手中道：“乖小妮，不是我们不让你见你哥哥，我们也是为了你哥哥好哦你也知道自己是染了病，万一传给哥哥就不好了，对么？”

书说着，她轻轻的拂开小妮额前凌乱的碎发，继续说道：“你也想哥哥好好的对吧？不过呢，小妮也不要怕，有这位大夫哥哥在这里，小妮很快也就会没事的，到时候就可以和哥哥在一起了，所以小妮要乖乖的哦。”

屋古渊墨在一旁瞧着佟云湘这样一副温柔的样子，不觉神色微微一动，嘴角眉梢不自觉的散开扬起好看的弧度，蒙上一层难以叫人的笑意，以及夹杂着一星半点的宠溺。

“小妮，是姐姐和大夫哥哥救了我们，你不要怕。”在远处的怀安向这边张望着，大声的告诉着小妮目前的状况。

佟云湘转头看了怀安一眼，随即微微侧开身子好让小妮能看到自己的哥哥。再说小妮听了佟云湘方才温柔的话语，又加上怀安这样一说，不觉看着佟云湘眨了眨眼，过了半晌这才轻轻的说道：“娘亲……”

听她这样一喊，佟云湘自然不会以为她是在这样喊自己了，何况她自己也才十五岁好不好，肯定不可能事再喊她，估摸着是小丫头生了病想起自己的娘亲了。佟云湘捏了捏小妮的手，温柔的笑着道：“小妮乖，有大夫哥哥和姐姐在不要怕。”

她说着，俯下身凑近小妮的身子用帕子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污迹。

小妮瞪大着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佟云湘的同坐，那模样就好像是只要她一眨眼佟云湘就会消失一般：“姐姐像娘亲。”

听她这样一说，佟云湘不觉一愣，这才反应过来方才小妮的确是在喊自己。眉眼弯弯的笑了笑，她拍了拍古渊墨道：“你瞧，我眼下都成娘亲了，倒也省得生小孩那样痛苦。”

其实她这话也不过是无意的一句玩笑话，哪晓得古渊墨一听了倒是沉下了脸子道：“胡说，好好的一个姑娘家说出这样的话来，可是羞也不羞？”

佟云湘闻言不觉撇了撇嘴，这个人倒是半句玩笑话也开不得，转念一想，在古代这方面倒也确实比较不那么开放，因为也不再看古渊墨，只低头看着小妮道：“知道了，以后再也不说这样的话了。”

说着，却又忍不住抬头冲古渊墨眨了眨眼道：“我素来是个不怕羞的，这点你也不是不晓得。”

古渊墨被她这样一说，不觉气息一滞，瞪着她皱了皱鼻子，却也没有再说什么。这个佟云湘，有时候倒还真是和自己那个妹妹星儿一样让人拿她没辙，偏偏又不会让人有半分的抵触，真正是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方才的包子呢，小妮一直昏迷着怕是还没吃，这会子醒来正好吃点东西，肚子饱了抵抗力才好嘛”佟云湘怕小妮刚醒来太饿了，不觉推了推古渊墨问道。

“抵抗力？这是什么意思？”古渊墨倒是没听过这么个新词，不觉皱眉想了想，大抵从表面意思好像能明白究竟是指什么的。

想着便也没等佟云湘解释，从衣袋里拿出方才怀安递给他的包子重新又递给佟云湘说道：“拿去，不要吃太多，这边没什么喝的，吃多了怕噎着，等去星儿那边了再喂她喝点稀饭。”

“我知道了，”佟云湘点了点头接过包子，捏了捏，感觉到上面还有些热气，便撕了一点一面喂给小妮吃着，一面说道：“我是瞧着她刚醒，又好几天没吃过东西了，所以先给她吃点包子垫垫胃，免得等一下在马上颠来颠去的怕是会受不住”

“这倒是，”古渊墨点了点头应了一声，速记又问道：“等她吃罢了，咱们就出发去星儿那里吧，眼下天色也不早了。”

佟云湘点了点头，又撕了一点包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喂小妮吃下了半个左右，这才将那包子重新又装好，起身道：“咱们走吧，先去找星儿再说”

“那我先带怀安出去牵马先走，离小妮太近了对他不太好。”沈言鸿听佟云湘说要出发了，便冲她说道，随即便牵着怀安出去了。

要说怀安自然不愿意这么快就跟小妮分开，但是一想到佟云湘他们方才千叮咛万嘱咐的话，不觉依依不舍的看了小妮一眼，这才低垂着头跟着沈言鸿出去了。

佟云湘见沈言鸿出去了，便弯腰用古渊墨的毛斗篷将小妮上上下下的包得十分严实，只剩下一双眼睛了，这才放心的拍了拍手想古渊墨道：“怎么样，这样子的包得可以不？”

古渊墨看了一眼，随即点了点头，抱起小妮向屋外走去，佟云湘见状也忙跟了上去。等她道了屋外，沈言鸿已经带着怀安上了马在院子门口等着。

因为古渊墨手中抱着小妮，佟云湘便忙过去牵了马过来，三人上了马这才一路风驰电掣的向着星儿那边赶去。索性眼下鸾城因为瘟疫一事闹得人心惶惶的，街市上也没几个人在走动，因而他们一前一后两匹马倒是也行起来还算顺畅。

等他们到了封锁的区域，正好早上那下属在那里看着，见远远的沈言鸿他们一行人过来，不觉忙走上前道：“沈公子，古大夫，云湘姑娘，你们来了。”

他说着，又招手命人将他们的马匹牵了下去。古渊墨因为手里抱着小妮故而也不方便上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应了一声。佟云湘和沈言鸿二人倒是眼明手快，忙走一步上前挡在了中间冲那随从说道：“高盛大哥，这边可有什么异动？早先星儿过了瞧着，眼下得了空，我们便也一道来看看。”

“也没什么，还是和往常一样。”高盛闻言便回道，听佟云湘说起星儿，便又道：“星儿姑娘这会子正在外屋里和司徒公子在一起，我领你们过去罢？”

听他说要领自己一行人过去，佟云湘犹豫了一下怕他瞧见古渊墨怀中的小妮，但是转念一想他们也确实不知道星儿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