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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女狠妃-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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菀的身旁与她并肩,低下头来与她平视着,试探着问:“见着那人了吗?是七哥吗?是他,让你伤心了吗?”

一个个的问题,问的小心翼翼,孟菀一直静静听着,这会儿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

是啊,岂止是伤心吗,简直伤肝伤肺五脏六腑都伤了个干脆,可是她能说什么呢,那人根本不认得她,所以这会儿说什么也是徒劳。

咬了咬唇,道:“我累了,找个地方歇歇吧!”

孟君珩忙不迭的前面开路,十分的殷勤,而皇甫逸也不甘示弱,赶忙的去找了客栈,又叫了饭。

只是孟菀却没什么胃口,到了客栈之后径直的回了房,躺在床上,眼泪这会儿终于忍不住了,顺势滑落。。。

……

红袖公主大婚的日期一提前,整个西蜀都震惊了。

原本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相国之子便让人摸不着头脑,再加上听说红袖公主对他很是痴迷,根本不把旁的男子放在眼中,于是所有的人都好骑者着这位未来的驸马爷会是什么样的人物。

要知道,从前的二十多年,从未听说相国家有这么一号人物,也就是几个月前,忽然说是多年前失散的,这会儿认祖归宗了,而后没多久便传出与红袖公主的婚事。

所有的人都好奇之余,也是心存的疑虑的。

西蜀王唯一的儿子失踪多年,这些年西蜀王一直在四下找寻着,所有的人都清楚,若是找不到世子爷,那么公主的夫君便是未来继承王位的人选,可是这样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未来驸马,当真能够担起大任吗?

要知道,听说宁王也赶了回来,大抵也是听说公主要大婚,担心皇位会落入旁人的手中,所以才会回来监视的吧?

一时之间,众说纷纭,而就在这样的猜忌当中,大婚这一日便如期而至。

西蜀王只有这一个女儿,是以成婚之后定是要住在宫中的,所以大婚前一日,便将公主送去了相国府,第二日,楚珩带着迎亲的队伍,将她从相国府接近宫中行礼。

孟菀原本听说婚期是在一月后,还想着这一个月的工夫,足以她想办法的,无论是让他记起她来,还是将他从红袖的身边抢过来,可是如今竟一下子便提前了婚期,她甚至连一丝的准备都没有,这会儿彻底的慌了手脚。

皇甫谧,他的皇甫谧,竟然要娶别的女子,这怎么可以!

当即也不理会皇甫逸与孟君珩的阻拦,拿上披风,朝着外头便冲了出去,满心满脑只有一句话,阻止他们,拼了命也要阻止他们!

一路跌跌撞撞的冲了出去,先前便听说这婚嫁的队伍要从相爷府出来,于是便径直而去。

也是公主的婚礼,满街都是喜庆,处处张灯结彩,那是说不出的排场来,孟菀却无暇欣赏,一路跑的飞快。

迎亲的队伍已经等在了那里,因为是红袖公主的婚事,整个皇城都震动不已,无人不想着多瞧瞧一眼,这位俘获公主放心的男子会是什么模样。

两排队伍整齐行进,在众人目光的洗礼之下,个个面容含笑,俨然是一派喜气的模样。而楚珩骑马居于中央,一袭火红的礼服一尘不染,日过斜斜落下,越发衬的那身影玉树临风起来。

那一头长发如墨散落在肩头,只稍微用一条锦带将丝发束于脑后,如利刀雕刻而成的立体五官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初日打在身上,渡上一层金色的光晕,他微仰着头,神色静宁而安详,薄薄的嘴唇抿成好看的弧度,似笑非笑。那深邃得看不到底的眼睛应着日光微微眯着,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

人群之中发出啧啧赞叹之声,众人皆是感叹,这般伟岸无双的男子,怪不得会让他们的公主倾心,只怕但凡是女子,只消一眼,便足以动心的吧?

他们这样想着,尽然全都将注意力放在了楚珩的身上,谁都没有注意到不知何时,一匹疯马自长街的一头跑了出来。

太过突然了,谁都没有看到,等到如风一般的自身旁吹过,惊得众人不住的呼喊起来,就见那匹疯马不偏不倚的正朝着迎亲的队伍冲了过去。

楚珩自然是注意到了的,但是俨然是被吓到了的样子,根本来不及躲闪,就那么眼睁睁的瞧着那马儿靠近,甚至连动都动弹不得。。。

这个时候,人群之中却响起了一个女子的惊呼声,随着那匹马儿靠近楚珩,也不知哪里窜出来了,朝着那马儿便冲了过去,而后抬起手,抓住了马缰。

从那匹马的疯状看来,显然是有些疯狂的,这会儿忽然被拉住,限制了动作,不由得抬起了前踢嘶吼了几声,想要挣扎却不得,这会儿恼火了,冲着身后便猛的踢了过去。

这一蹄子卯足了劲儿,直直的踢在了孟菀的小腹上,孟菀吃痛,整个人弯下了腰来,成虾子状,然手却依旧不肯松开,死死的抓着缰绳,目光却抬起望向了马背上僵在那里的楚珩,用尽了力气喊道:“别愣着了,快走!”

楚珩这会儿才回过神来,看着她小脸儿因为痛楚而涨的通红,却死死的不肯松手,这会儿不由得有些困惑了,她为何,为何会帮自己拦住那匹马?

方才的情形他可是看得清楚,她若是不冲出来,那么这会儿他定已被那疯马踢出好远的!

这个女子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这样做?还有那一日,在宫中口口声声的叫他作皇甫谧,皇甫谧是谁?到底是谁?

脑子嗡嗡作响,却到底是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这会儿孟菀已经没了力气瘫倒在那里,那匹疯马见状,朝着楚珩先前骑着的那匹马便冲了过去。

嘶嚎声,此起彼伏,吓坏了周遭看热闹的老百姓,众人纷纷退了到后面去,楚珩却上前了一步:“姑娘,你没事吧?”

孟菀痛的冷汗直流,这会儿骤然听到皇甫谧的声音只因为是幻觉,直到抬起头,看到他的脸近在咫尺,她方觉得不是虚幻。

哪怕他未叫她的名字,哪怕之于他她还是陌生,也足以让她冰冷的心稍稍有了一丝的暖意。

她勉强勾起一抹笑意来,道:“我没事。”

然因疼痛而紧紧蹙起来的眉头却泄漏了此时真实的情形,楚珩见状,也不再给她嘴硬的机会,一弯腰,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孟菀明显一愣,明显被他这一举动吓到,手腕不自觉的缠上了他的脖颈,看着他近在眼前的脸庞,只觉得一颗心不住的狂跳了起来。

皇甫谧,她的皇甫谧!

……

与此同时,相爷府内。

大红的盖头下,红袖一脸欢喜的等着吉时的到来,这个时候却有丫头跑进来禀报,说是驸马爷抱了一个女子进府,还请了大夫来,说是暂且延迟婚礼。

红袖一愣,整个人就僵在了那里。

……

彼时,相府的后院厢房内,大夫给孟菀把过脉,待确定无碍之后方才出去开药方去了,屋子里只余下了孟菀与楚珩二人。

楚珩走到了她的跟前:“大夫说没什么内伤,休息几日就没事了,既然你是因为救我才受伤的,这两日便在我府中修养着,我先出去了,你歇息吧。”

孟菀本是累极了的,然这会儿好不容易有机会与皇甫谧单独相处着,她哪里会睡得着,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也不理会他的错愕,就睁着眼睛眼睁睁的盯着他好看的脸庞,摇头:“我不累,你能不能陪我说会儿话?”

像是小孩子一般略带祈求的目光,出合格瞧着,倒是不忍心拒绝,沉吟了片刻,还是依言坐到了她的身旁,道:“要说什么?”

……第一更,还有一更在晚上,大家肿么都不留言,评论区冷清的人家都想撞墙,啊啊啊!!!……

V89【第二更】

像是小孩子一般略带祈求的目光,楚珩瞧着,倒是不忍心拒绝,沉吟了片刻,还是依言坐到了她的身旁,道:“要说什么?”

温和的语气,与从前无异,直让孟菀险些落下泪来,只是她知,现在哪里是落泪的时候,好不容易得来的独处机会,她自然得好生的问问,问问这些日子以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为何,为何会不认得她。

于是她轻咳了一声,稳了稳情绪,这才道:“也没什么,就是想知道关于你的事,无论什么都好,只要是与你相关的我都想知道。”

热切的语气,楚珩明显一愣,盯着她看了半晌,似是了然一般的勾了勾唇角,望着她,不答反问:“你这样问,是因为我跟你认识的一个人很像?所以方才你才会挺身救我?”

孟菀一顿。

想象?若是想象,她怎会这般的痴缠,而她这样做,原因只有一个,她认定了,他就是他,她的皇甫谧!

“是我先问你的,所以也应该是你先回答我。上一次在宫中,我瞧着你似是头痛发作了,你能不能告诉我,是不是你的头部受过伤?”

孟菀不是个笨人,常年来饱读诗书,也对一些医术有过研究。

会让一个人记不得从前的人与事,原因不外乎一个,便是得了书上的那一种忘魂症,但是她不敢随便断言,所以才会来问他。

楚珩果然点了点头:“听我父亲他们说,我三个月前因为狩猎不小心掉下了山崖,摔了头,所以从前的事都记不得了。”

三个月前?

孟菀翘了翘眉梢,这会儿越发的肯定了起来。

便连时间上都很吻合,怎么会不是他?

于是一下子坐起身来,连腹上还有伤也顾不得,只是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腕:“你听我说,其实你根本就不是什么西蜀的相国公子,也不是红袖公主青梅竹马的恋人,你是皇甫谧,是我的皇甫谧!”

坚定的语气,让人很难怀疑,让楚珩还是一愣:“你说我不是我爹的儿子,而是皇甫谧?”

“对!”孟菀点头:“你是兰陵的七皇子,是我孟菀的夫君,三个月前发生宫变,你被皇后的人逼下悬崖,从而失去踪迹。原本我们都以为你死了,但是找不见你的尸首,所以我们才会没有放弃继续四处找寻。。。”

言及此处,孟菀已经是热泪盈眶,三个月的坚持,这会儿终于有了回报,她见到了,见到了她朝思暮想的皇甫谧!

“可是。。。”这下轮到楚珩迷茫了,从前的记忆他一丝一毫也想不起来,从他睁开眼的那一刻起,父亲,公主,还有国王以及所有的人都告诉他,他就是相国府的公子,而他也从未怀疑过,可是这个女子,这个叫做孟菀的女子,却告诉他一切都是谎言,他不是西蜀的人,而是兰陵王朝的皇子。

可是。。。他是吗?

“没什么可是的,皇甫谧,你相信我,我没有说谎,我自己的夫君我怎么会不认得呢?你就是皇甫谧,如假包换!”

她说的信誓旦旦,到了最后,激动的几乎要将贴到他的眼前,这个时候,房门却忽然被推了开来,一身大红喜服的红袖就站在了门口。

显然没料到两人会靠的如此亲近,孟菀还握着他的手,那般的急切,似是在说着什么,直看的红袖一阵的心慌。

也管不了那么多,快步上前,一把将孟菀推到一边,而后将楚珩拉到了自己的跟前:“珩哥哥,你在做什么?今天是你我大喜的日子,你竟将我一个人扔在那里,便连吉时都误了。而这会儿,又与这个莫名其妙的女子在这里拉拉扯扯,珩哥哥,你对得起我吗?”

一口一个珩哥哥,仿若当真是那么回事,孟菀在一旁瞧着,不由得怒火攻心,几乎是想都不想便拉住了楚珩的另外一只手:“公主,过分的人是你吧?明知他的身份,却在他失忆之时对他进行欺骗,这会儿我们都来了,你还不肯罢休,我倒是想问问你,究竟想做什么!”

凌厉的语气,若非牵涉到皇甫谧,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如此的,但是这会儿,她知自己必须要这样做,必须要!

红袖被一句话噎住,脸色变得很难看,但是这会儿又怎么会示弱,眼见着孟菀捉住楚珩的手,她也急了,干脆死死抱住另一只往外拽,俨然是一副想要抢人的架势。

气氛瞬时间变得很诡异,两个女子,一左一右,谁都不肯松手。

楚珩被夹在中间,着实是被搞糊涂了,这两个女子,谁说实话谁在骗人他也分不清楚,只知这个时候,不能让她们继续争吵下去。

于是干脆将两人的手都挣脱开来,站在距离两人都几丈开外的位置凝眉瞧着,半晌,道:“都不要吵了。”

转向红袖:“公主,今儿个是我不对,只是突然闯出一匹疯马来,险些让我受伤,多亏了孟菀姑娘出手相救我才免于一难,只是救我的时候她却受了伤,于情于理,我都得带她回来修养。至于耽误了时辰,我晚些时候会进宫去向王请罪,到时候再请他择两日吧!”

“不行!”

不等他说完,孟菀便急急的开口打断,还要成婚,那怎么可以?

“孟菀,你不要太过分了,这是我们的事,成婚与否我们决定便好,你凭什么阻拦?”

“就凭我是他的妻子!”

“你胡说!”

一阵的对抗,又争吵开了,楚珩在一旁瞧着,不由得一个脑袋两个大,提高了声音呵斥了一句,等到两个人都安静下来,这才道:“行了,不要吵了,我现在不想知道从前的事,也想不起来,你们也不要再说什么了!”

转向孟菀:“你就在这里好生的歇息,我现在送公主回宫去!”

红袖一副占了上风的模样,冲着孟菀挑了挑眉,孟菀却没理会,在听到皇甫谧要出去这个消息的时候,本能的想起了先前忽然冲撞出来的疯马,她柔了柔声音,道:“那你小心一些。”

那般温柔,楚珩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却没多言,只是点了点头,而后过去亲自为红袖开了门,而后两人便一道出了房。

红袖却一直板着脸,尤其是想到方才孟菀与他对视的那一眼,心中只觉得不妙,于是转向楚珩,试探着问道:“对了珩哥哥,先前你们在屋内都说什么了?我瞧着她似乎在跟你说什么悄悄话的样子。”

楚珩顿了顿,想起孟菀的那一番话,显然是有些迟疑,这会儿红袖又来问,他想了想,便将孟菀的话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末了,问:“公主,她的话是假的吧?你能断定我是楚珩对吧?”

红袖明显一顿,随即忙不迭的点头,目光直直的望着他,坚定道:“你当然是楚珩了,不是她说的皇甫谧,我可以断定!”

楚珩这才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言,只是与红袖一道,双双的出了府。

自然是得向西蜀王请罪的,钦定的婚事,却因为他的疏忽而搞砸了,好在西蜀王对他十分的宽厚,再加上红袖在一旁说着,倒也没有多加苛责,只是让他回去好生的歇息,如此,便让他退了下去。

这会儿殿内只余下了西蜀王父女二人,西蜀王方才收起了先前的笑容,换上了一副郑重之色,转向红袖,道:“乖女儿,你说迎亲的时候忽然窜出一匹疯马来,直直的向着楚珩冲了过去?”

“嗯。”红袖点了点头:“我没亲眼瞧着,但是珩哥哥是这样说的,父王,有什么不对劲吗?”

西蜀王捋了捋胡子:“只是觉得有些蹊跷,所以我想,会不会是你叔父在搞鬼?那一日他还跑来大吵大闹,说是不会让我将王位传给外姓人,还说对王位志在必得,所以我想。。。”

“是他要对珩哥哥下手?”红袖一惊,脸色陡然沉了下来:“竟这般狠毒,女儿这就找他理论去!”

“等等……”西蜀王拦住了她的脚步:“无凭无据,你去找他理论他也不会承认。”

“那怎么办?就任由着他胡来?这一次他没伤害珩哥哥是因为有孟菀忽然冲出来,但是下一回呢?早晚会出事的!”

西蜀王又何尝不是,所以才会一直找寻着他的儿子,若是他的儿子还活着,若是能够回来继承王位,到时候宁王就不能够有什么话说了!

正想着,有太监进来禀报,说是孟君珩孟公子求见,西蜀王一愣,抬眼望向了门外!

孟君珩吗?

V90

孟君珩等在外头,没多一会儿西蜀王便走了出来,他当下便要行礼,却被西蜀王拦住,示意他不必多礼,两人方才一道坐了下去。

“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找本王有事吗?”坐定之后,西蜀王问。

孟君珩方点了点头:“西蜀王英明,我想就算不说也应该知道我前来所为何事,所以我便也不拐弯抹角,请您容许我们带走衡王殿下。”

显然是一早就料到,所以西蜀王也不惊讶,听他这样说,只是几不可查的翘了翘眉梢,望着他良久,道:“不是本王不容许他走,只是他不能走!”

孟君珩眯了眯眼,西蜀王又道:“他是不是皇甫谧本王不想与你们争辩,只一点,他是我西蜀的驸马,全国上下都知道的事,若是他走了,你让红袖怎么办?”

“王……”闻言,孟君珩倏然起身:“你若是他留下,你让我的妹妹怎么办?王,做人不能太自私!”

语气有些不欢喜,俨然有几分责备的意味,不为别的,只是因为从前他将西蜀王当作一位人物来崇敬着,可是如今他却为了她自己的女儿而对别人不管不顾,孟君珩实在难以忍受!

西蜀王却并未因为他的指责而多言,只是几不可查的叹气:“红袖是本王唯一的女儿,为了她,我可以做一切。君珩啊,你没做父亲你不清楚,就像你护着你的妹妹那样,本王也要拼了命的保护女儿,你说是不是?”

这话倒是说的不假,孟君珩静静听着,不免有所触动,就那么站在那里,良久没有发出一个声音来。

这个时候有宫娥端了茶进来,西蜀王见状,方才朝着他伸了伸手:“那些事就交给他们自己去处置,这是我们西蜀独有的乌牛早茶,味道十分特别,你尝尝看。”

无论红袖孟菀还有楚珩怎么样,对西蜀王来说,孟君珩都是特别的,他甚至说不上为什么来,只是觉得,这孩子,没来由的投缘,所以对他,他也格外的喜欢。

只是孟君珩却无暇坐在这里安然的饮茶,菀儿还在发愁,他这个做大哥的总得做些什么才是,既然西蜀王这里谈不拢,干脆离开,回去商量看看,还有没有旁的法子。

于是起身,抱了抱拳,道:“茶我便不喝了,既然您不肯帮忙,那我便先告退了。”

说罢,转身就要走,却没注意到身后一个宫娥站在那里,就那么直直的撞了上去,若不是孟君珩眼疾手快的扶住,只怕要摔倒了下去。

那宫娥见状忙不迭的双膝一弯跪了下去,孟君珩却未多加苛责,只是瞧了一眼,抬脚走了出去。

人走之后,西蜀王方才站起身来,走到门口看着他离去,等到身影消失在视线当中方才转身,视线却被落在地上的一枚小小的平安符吸引了过去,弯腰捡起,在仔细瞧了那平安符之后,整个人一怔,随即大喊道:“来人呐,将孟君珩给本王拦住!”

……

孟君珩已经走出了好远,却忽听身后有人叫他,回头就见方才撞到他的那名宫娥急急忙忙的追了出来,愣了一下,还是站住了脚步:“什么事?”

那宫娥朝着他福了福身,而后道:“回禀孟公子,我们王请您再回去一趟。”

孟君珩错愕,心中不解着,却还是依言而行,随着那宫娥,折返了回去。

西蜀王还拿着那平安符在手中,见到孟君珩,当下迎了上来,一手拉住他的手腕,一遍将那平安符递到了他的眼前,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这个。。。这个。。。”

十分眼熟的平安符,孟君珩翘了翘眉梢,伸手在怀中摸了一下,果真不见了踪影,于是也不理会西蜀王要说什么,一把便夺了过来:“这是我的,多谢西蜀王!”

西蜀王却依旧不肯松手,尤其是听了孟君珩这一句话之后,越发的惊愕了,他说那是他的,是他的平安符,这么说来。。。

桌子上是他让人准备好的白水,这会儿他不管不顾的拽过孟君珩的手臂来,而后拿出匕首,在他的指尖用力一刺,血瞬时间喷涌而出,然这还不算,又在他自己的指尖刺了一下,看着那血迹滴入水中,他瞪圆了眼睛。

看着碗中的血迹慢慢融合到一起,忽然发出一声惊呼:“儿子,我的儿子!”

……

孟菀一直歇息在相爷府,原本是大哥说要去劝说西蜀王的,谁知得来的却是孟君珩便是西蜀王失散多年儿子的这个消息,惊愕之下不能自已,当即便找来了皇甫逸:“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妙,若大哥真的是西蜀世子爷,定是不能再帮我了,所以能不能请你帮我一个忙?”

这会儿她十分的迷茫,自己的夫君失忆,大哥又成了别人的儿子别人的哥哥,这个时候,她能依靠的,大抵只有皇甫逸了。

皇甫逸明显有些错愣,却没多言,只是点头:“什么事,你说!”

他心中清楚的,只要是孟菀让他做的事,赴汤蹈火他也在所不辞的,大抵,这也是一种感情吧,一种不该有,却偏偏有了的感情。

……

皇甫逸的消息是五日后传来的,约了她第二日见面,翌日一早,孟菀便拖着楚珩出了相国府。

自然是连蒙带骗的,否则他是很难随着她出去的,孟菀只能说说辞着自己有些东西要买,又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所以楚珩才随着她出门了。

这是多日以来第一次出门,孟菀不免有些兴奋,再加上皇甫逸带来的好消息,她几乎恨不能这会儿就飞起来。

是啊,花久夜来了,神医的传人花久夜来了。

孟菀前几日让皇甫逸帮忙,便是请他回去将他带来,因为她相信,若想治好皇甫谧,缺了花久夜不行。

却不想,等在茶楼的却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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