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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女狠妃-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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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词禁不住低呼了一声,显然被眼前的情形骇住。
“先别问那么多了,赶快去找太医来给宝彤瞧瞧,她。。。”孟菀也是惊慌不已,那触目惊心的鲜血让她一阵的晕眩,却只能强作镇定,吩咐着暮词去请太医,又望了宝彤一眼,声音里,隐隐有一丝的颤抖。
暮词一刻也不敢耽搁,立马就亲自去请太医,孟菀又命人将宝彤安置在床榻上,望着她紧闭的双眸,以及毫无血色的脸颊,不由得心中一痛。
好好的去给皇甫谧送点心,怎么会闹成这样?
她一边吩咐人照顾着宝彤,一边冷冷的望向了送宝彤回来的南霜,面色阴沉的,如同腊月飞霜。
“你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宝彤怎么会受伤?又为何是你送她回来?”
南霜原本就被适才血腥的场面骇的不轻,如今被孟菀这样厉声一问,更是禁不住打了个寒战,对上孟菀通红的眸子,忙低下了头:“奴婢不知,奴婢只是奉命将宝彤姑娘送回来,至于旁的,一概不知。”
这话,让孟菀稍稍的挑了挑眉,“奉命?奉谁的命?长平?宝彤是她打的?”
不用想也知道,除了她还会有谁,只是。。。
南霜的头垂的更低了,俪侧妃是因为还未看到伤口才这样问,若是待瞧见宝彤伤在哪里,只怕会控制不住情绪。
可南霜哪里还敢多说,更不敢在绛云阁多做逗留,只朝着孟菀福了福身,便带着其余的丫头,逃也似的跑出了绛云阁。
……
南霜走后没多久,暮词便拖着太医回来,与此同时,孟菀也派人去情语轩打听消息去。
毕竟宝彤如今昏迷,定然问不出什么来,若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能先去打听一番。
这一路跑的急,如今却是气息不稳,太医更是上气不接下气,好半天,扶着门框儿除了喘气再也不能做旁的。
孟菀不住的催促了一句:“胡太医,你先别光顾着喘气,赶紧过来看看宝彤到底如何。”
她一直昏迷,身上还流了这么多血,孟菀甚至都不敢检查她到底伤了哪里,生怕只要一动,衣服连带着皮肉,便会钻心的疼。
孟菀开口,太医哪里敢怠慢,忙喘着气上前检查。
血涌出来的倒是稀奇,后背没有,臀部没有,照着俪侧妃所说是挨了打,可若是挨打,那便除了后背臀部,不该再有旁的地方。
太医是男子,又不能检查宝彤的身子,只好道:“俪侧妃,能不能劳烦你的丫头帮着检查一下,看看到底伤在了哪里。”
孟菀点头,命人将太医带出去休息,方才与暮词两人亲自检查了起来。
每一下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触碰到宝彤的伤口,可是上身没有受伤,臀部也无碍,只是当撸起亵裤检查之时,膝盖处的阻碍让两个人俱是一怔。
亵裤粘连处,血肉模糊,稍一动作,便血如泉涌,就连一直昏睡不醒的宝彤,都禁不住呻*吟了一声。
孟菀的心,突然就惊了一下。
不是挨打,不是板子,宝彤的两个膝盖,分明是被什么利器穿过,连带着骨头,生生的穿透。
“太医,太医--”暮词禁不住大喊了起来,拿着锦被将宝彤包裹住,只露出两条鲜血涔涔的腿来,这样的情形,饶是太医医人无数,都不由得被骇住。
弓箭穿膝,竟然如此狠毒。
“太医,快过来看看。”孟菀的声音是禁不住的颤抖,那沾染了鲜血的双腿,只一眼,便止不住的心惊肉跳。
太医忙上前去,细细的检查了起来,过了好半晌,才微微叹息:“娘娘,微臣只能尽力的保住宝彤姑娘的性命,至于她的双腿,只怕。。。”
后面的话,却没说出来,只让孟菀她们意会,孟菀禁不住打了个激灵,望着太医,方才张了张口,声音却像是从天边传来,隐隐有些不真实:“胡太医,你医术高明,难道也没有法子吗?”
胡太医摇了摇头:“恕微臣直言,宝彤姑娘的伤是由弓箭射入骨头,伤及骨髓,恐怕就是华佗再世,都不可能医的好。”
“小姐。。。怎么会是这样。”暮词的手紧紧的扣在孟菀的肩膀,眼泪簌簌的往下落,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怎么擦都擦不干。
正在这时,孟菀派去情语轩打听消息的丫头颖儿回来,跑得太急,一进屋子双膝一软,作势便跪倒在地:“主子,主子。。。”
她也被骇住了,适才偷偷溜去情语轩,院子里那么多的鲜血,险些将她吓死,就是如今回到了绛云阁,仍是不住的心慌。
孟菀方才拭了拭眼角:“打探清楚了?到底怎么回事,起来慢慢说。”
那丫头换做颖儿,平日里胆子挺大,性子也是大大咧咧的,别说是这样的惊慌失措,平日里就是难过都鲜少见,总是嘻嘻哈哈。
可是如今,饶是孟菀让她起身,她却只是稍一站直了身子,腿却又是一软。
孟菀眼疾手快的扶住,却是不知她为何就吓成了这样子。
颖儿扶着孟菀的手臂,好半天才站直了身子,总算能够见所见所闻讲述一通。
“情语轩的阿凤是奴婢的同乡,适才奴婢就向她打听,打听之下才知道,原来太子妃是将宝彤姐姐当了活靶子,拿她来练箭,奴婢去的时候,虽然靶子都收了起来,可是院子里仍有好多的血,那场面,当真把奴婢给吓住了。”
孟菀的眼前一黑,只觉一阵天晕地转袭来,险些跌倒,好在有暮词在身后搀扶住,她张了张口,却好半晌发不出声响来,脑海里似乎按着颖儿的叙述,浮现了那时候的情形。
“活人靶子?”长平竟然拿着宝彤来做靶子,她怎么可以这样的狠毒。
气氛一时之间寒掉,屋子里只有颖儿低低的哭泣声。胡太医也是心惊肉跳,却不敢多言语,只是专心的为宝彤清理伤口,又拿了药来敷。
孟菀好容易站住了身子,望了一眼床上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的宝彤一眼,微微的凝了凝神:“太医,宝彤的性命就交给你了,暮词,你在这里照看着。”
眼泪已经风干,如今她要做的,是帮宝彤讨回个公道。
她要亲自去问问长平,为何会这样的对待宝彤,为何要这样的狠毒。
只是刚走出大门,远远就见皇甫谧飞奔而来的身影,见了孟菀,大步上前,一把将她拥在了怀中,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通,末了,仍是禁不住的担忧。
“适才听说暮词急急忙忙把胡太医带来,怎么样?是不是你哪里不舒服?”
这样温和的语气,带着关切,孟菀的眼泪,在眼眶儿打转,她却只是摇头:“我没事,只是。。。”她朝着屋子张望了一眼,心又是咯噔一声,胸口憋闷的那口气喘不上来,竟然那样的难过。
“到底怎么了?脸色怎么这样差?”皇甫谧被她的神色骇住,忙不迭的问了起来。
孟菀略一叹气:“不是我,是宝彤。。。宝彤她。。。”
后面的话,竟不知该如何说起,只哽咽在心头,皇甫谧心下一惊。
“宝彤怎么了?”能让孟菀如此难过,事情定然非同小可。
“皇甫谧,你要为宝彤报仇。”好不容易才稳住了心思,孟菀咬着唇,一字一顿说的清楚,报仇,替宝彤报仇,满脑子都只有报仇这两个字。
皇甫谧扶住她的肩膀:“你先别急,慢慢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孟菀这才将颖儿去情语轩那里打听来的消息说给了皇甫谧听,皇甫谧静静听着,末了,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长平她怎么会做出那样可怕的事来?”也难怪他会怀疑,¨wén ;rén ;shū; wū¨平日里长平都是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谁会相信她竟然会拿活人做靶子。
“我也希望这是假的,可是如今宝彤就躺在里面,太医说了,她的腿,不可能好起来,一辈子都不可能。”一想起那血肉模糊的场面,她就禁不住冷颤,眼泪也在眼眶儿打转。
“你先别急,事情还没有查清楚,这样贸然去找她只怕是不妥,你可曾查清楚了?”
“我已经让颖儿去打听过,又有宝彤身上的伤,应该错不了。”适才颖儿回报,说是情语轩的院子里有宝彤的血,还有靶子,是以孟菀才急着在证据毁灭之前,亲自去瞧瞧。
只是。。。眼前的景象却让她一怔。
偌大的院子,别说是血迹和靶子,就是连只苍蝇都没有,孟菀不由得愣住。
这是怎么一回事?才不过这么一会儿的工夫,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了?
长平那厢已经出来,朝着皇甫谧请过安之后,便懵懂着一双眸子道:“谧哥哥怎么跟姐姐一道过来了?”
皇甫谧望了孟菀一眼,尚未开口,孟菀那厢已经上前了一步:“敢问太子妃,为何要害宝彤?她究竟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竟让太子妃下此毒手?”
“什么?姐姐的话,长平不明白。”长平仍是满脸的迷茫,“我确实找宝彤过来没错,可是只是与她闲话了家常,并未对她如何,姐姐怎么说我害她呢?”
竟然抵赖,孟菀的眉心一皱:“是南霜带人将宝彤送回去的,回去的时候已经血肉模糊,你还想抵赖?”
长平仍是不解:“南霜?她一直在我的身边,除却先前去了姐姐那里一趟,再就一直呆在情语轩,姐姐怎么可能瞧见她?”说着,朝着身后的一众丫头道:“是不是?”
“是。”身后齐齐的回答了一句,让孟菀越发的火冒三丈:“可是我绛云阁的人都瞧见了,容不得你抵赖。”
这话,却让长平咯咯的笑了起来:“姐姐也说绛云阁是你的地盘,那那边的人自然都是向着你的,就像我情语轩的人,用来作证人也是不妥当,再说了,姐姐说有人瞧见了,那不如让她出来对峙一番。”
当下找来了颖儿以及她口中的同乡阿凤,两个人便当着孟菀她们的面对峙了起来。
只是阿凤却绝口否认见到了颖儿,更否定了颖儿带回去的消息。
气氛一时之间僵住,孟菀如今方才察觉遇着高手了,这个长平当真不是一般的城府,又会用计,又会演戏,甚至还能将黑的说成白的。
孟菀眯起了眼。
“菀儿,不要将事情闹大。”皇甫谧在孟菀的耳边低声的提醒了一句,声音极低,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得清。
孟菀望了他一眼:“你也不信我?”
“不是不信你,只是凡事得讲证据,这里找不到你所说的靶子,也没有血迹可言,情语轩的人更是全都向着长平,形式对你很不利。”
这话说的在理,孟菀略略的点头,是她鲁莽冲动了,姑且不说宝彤如今还昏迷不醒,就是醒来指证长平她也不一定会认罪,毕竟当时在场的都是长平的人,何况如今根本连证据都找不到。
只是好生的奇怪,明明颖儿丫头来的时候还被靶子以及血迹吓到,不过没多久的工夫,这边怎会处理的那样快?
待回到绛云阁,便找来颖儿问话,颖儿仍是坚持着亲眼所见,亲耳听阿凤讲述,这样看来,倒是越发的可疑。
这应该就是长平自导自演的一场戏无疑。
晚间时分,一个人的出现,便解答了孟菀所有的疑问。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长平身边的南霜,乔装打扮了一番的南霜,一见到孟菀,南霜便跪了下来:“俪侧妃,奴婢来给您请罪了。”
因为是长平身边的人,孟菀不觉多了一分的提防,淡淡的瞧着她,道:“南霜姑娘,这大半夜里,穿成这样来我这里做什么?”
一身黑色的斗篷,将娇小的身子隐藏在里头,大半夜里,这一身打扮,委实吓人。
南霜却对着孟菀又磕了一个头:“奴婢是悄悄过来的,我家太子妃不知道。”
孟菀皱了皱眉头,与暮词对视了一眼,眼中俱是不解。
“那你来是。。。?”暮词开口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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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霜却未回答她的话,而是开口问道:“不知宝彤姐姐的身子如何了?可苏醒过来了?”
暮词望了孟菀一眼,这才道:“还昏迷着,太医说双腿保不住了,只能勉强保住性命。。。”
言及此处,原本就红肿的眼眶儿又是一热。
“啊,这样严重!”南霜惊呼。
“是呀,可怜的,被害成那样,到如今生死未卜,却没有人敢说出真相。”孟菀见南霜似是有所触动,漫不经心的言语了一句,目光却是淡淡的投了过去,打量着她的神色。
南霜的面儿上一闪而过一丝的慌乱,随后她低下了头,似是痛苦万分,暮词想要接着问下去,却被孟菀拿眼制止住。
两人都不开口,俱是望向南霜,静静等着她再度开口。
屋子里静极了,连呼吸都清晰可鉴,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孟菀以为南霜不会再开口之际,她却忽然就发出了声音。
“俪侧妃,奴婢知道您想要为宝彤姐姐报仇,可是奴婢斗胆劝您一句,此事就此罢休为好,否则事情闹大,对侧妃您没有好处。”
孟菀与暮词对视一眼,眸子皆是一亮:“这么说,你承认此事是长平做的?”
“对,是我家太子妃没错。”南霜毫不犹豫的点头,“今日的事确实是我家太子妃所为,就连阿凤将实情告知颖儿也是设计好的,就是想让俪侧妃失仪,然后治娘娘一个以下犯上治罪。好在侧妃谨慎,适时的停止了追究才免于被苛责,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出来指证她?为何要助纣为虐?”暮词呵斥了一声,心里头恼火极了。
南霜的头垂的更低了:“奴婢不敢。太子妃是太后娘娘的人,就算奴婢出来指证,殿下治她的罪,但是太后娘娘一定会为她做主的,到时候倒霉的还是我。更何况,宝彤姐姐不过是个丫头,就算太后不出面,殿下也不能够因此将太子妃如何,到时候岂不是得不偿失。”
那神情倒不像是假装,再者说就是假装,也不该说出这样的话来,倒像是真心实意在劝说孟菀。
孟菀却是越发的不解:“你。。。你为何要对我说这些?”
看似是想要帮孟菀,可是实在是想不出帮她的理由来,是以孟菀并不能够掉以轻心。
南霜却低了低头:“奴婢就是因为看到俪侧妃为了宝彤而不管不顾,这让奴婢时分的感动。奴婢打小跟在郡主的身边,这么多年的感情,却从未有那样的对待,是以奴婢才会冒死来说出实情,只是为了不让俪侧妃再冒险。”
言辞间,倒是情真意切,孟菀稍稍一怔,随即微微笑:“南霜,多谢你的提醒。”
姑且不论南霜是真心还是假意,她所说的倒也没错,若是因为宝彤一事而对长平过分纠缠,只怕到时候会令皇甫谧难做。
待南霜又悄悄的离开绛云阁,暮词这才开口:“小姐,如今该怎么办?”
孟菀微微蹙了蹙眉:“此事稍稍压制,待宝彤醒过来之后再从长计议。”
暮词道:“小姐是被南霜的话给说动了?”
孟菀微微摇头:“她说的固然有理,我细细想来,也觉得此事就算追究下去,对长平也根本不可能造成什么打击,那到时候吃亏的还是咱们。”
“可总不能任由她无法无天,她今日敢这样对待宝彤,那若是不处置,日后还不定做出什么更离谱的事来。”暮词的担心也不无道理。
孟菀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放心,我不会让宝彤白白受苦,只是不能抓着此事不放,否则到时候被长平反咬一口,反而不好。”
暮词也略略点头:“那小姐有什么计策吗?”
孟菀咬了咬唇,沉吟了半晌,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的,转向暮词:“记得明日一早帮我准备一身华贵的衣裳,我要去情语轩,给太子妃请安!”
暮词不知她要做什么,但是却大概猜想到是有什么计策才是,于是点头,望着孟菀起身离去的背影,宽大的衣袖,随风而舞,最终隐在了这漆黑的夜色当中。
一夜无波,第二日一大早孟菀便穿戴妥当去了情语轩。
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一身青绿的长裙,腰不盈一握,越发衬托的如同仙女下凡。
一见到长平,孟菀便微微福身,行了一个大礼:“太子妃,昨儿个是臣妾误会你了,臣妾特地来给你赔不是。”
这样反常的举动,却让长平心生了防备,也不与孟菀靠近,只远远的抬了抬手:“姐姐不必客气,来人呐,看座。”
孟菀也不推辞,仍是面带着微笑,在长平的对面坐下,目光却是如炬,缓缓的投了过去。
“太子妃,臣妾有要紧的事与您商谈,不如,让丫头们都到外头伺候,如何?”
淡淡的言语了一句,笑容无害。
长平望了她一眼,柔弱的模样,一看便是娇弱不堪,若真有歹心,也定然不是她的对手,是以很放心的将丫头都退了下去。
暮词她们也到了外头守着,屋子里只余下了孟菀与长平二人。
如今长平方才收起了纯真无邪的笑容,换上了一副冷淡的神色:“俪侧妃,你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
反正昨日之事发生之后,她便不想再在孟菀的跟前装模作样,她想的很清楚,她与孟菀之间,只有一个人能够留在衡王府中,不是她死,便是孟菀亡。
孟菀却不急不缓的捏起了桌案上的果子放入口中,原本温和的笑容依然收起,换上了一副的凛然:“我要说什么,难道你不清楚么?”
长平反而镇定下来:“你又要说是我害了宝彤,没错,我承认,那又如何?不过是一个贱婢,别说只是残废了,就是真的死了,那又有什么关系?”
孟菀面色一沉:“你就不怕皇甫谧知道了会怪罪你?”
长平笑的越发欢畅:“你还真是笨,谧哥哥怎么会为了一个贱婢而苛责我,要知道,我是长平郡主,有太后为我撑腰,如今又贵为太子妃,将来谧哥哥登上皇位,那我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那个贱婢怎么能与我相提并论。”
一口一个贱婢,让孟菀的心里十分的不舒服。
她眯起了眼:“既然你自觉身份高贵,那又何必为难一个丫头,你这样就不觉得与自个儿的身份不符了?”语气里,略带了嘲讽。
长平却大笑了起来:“身份固然重要,可是我爱谧哥哥,为了他,我能够什么都不要,包括你所说的身份,可是你呢,明明知晓我是在假装,可却偏生的为了你所说的自尊面子,宁愿什么都不做,你说你,凭什么与我争?”
孟菀站起了身,目光缓缓的投在了长平的身上,她那张得意的脸,让孟菀有种想要撕裂的冲动,可是她握了握拳,勉强忍了下来,只是语气平静的开口:“论城府我比不过你,论后台我更是差你一截,可是你似乎忘了一点,与你相比,我有一件你永远都比不过的东西。”
这话终于让长平停止了笑意,脑子里拼命的搜索,孟菀说的到底是哪一样,可是想了半晌却无果,只好冷冷望着孟菀,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孟菀稍一挑眉,也不与她打哑谜,便缓缓的开口,一字一顿咬的清楚:“皇甫谧的心。”
此言一出,长平原本就带了怒意的面容,霎时扭曲了起来,显然是被孟菀激的怒不可遏,孟菀见状,顿时笑了一笑。
动怒了,很好。
“贱人,我一定会除掉你,谧哥哥是我的,永远是我的。”长平那厢却不知中计,高声的骂了一句,一抬手,对着孟菀的脸颊,便打了过去。
孟菀原本就没有想要躲闪,便站在那里,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下子,脸颊霎时红肿了起来,人也作势瘫倒在了地上。
“太子妃,您这是要做什么?”倒地的瞬间,孟菀忽然就高喊了起来,声音带着哭腔,隐隐有些尖锐。
长平没有瞧见,孟菀低垂的面颊上,浮起的那丝冷笑,若是瞧见,她定然不会打这一巴掌,更不会与孟菀单独相处。
可是她不但没有注意到,如今反而被孟菀激将的想要杀人,那一巴掌刚落下,便半蹲下身子,准备打第二下,孟菀却忽然就从发间拔出一根簪子来。
长平始料未及,连连的后退了两步,那尖锐的刀锋,闪着冷光,着实让人发寒。
“你想做什么?”
以为孟菀是要杀她,她本能的后退了一步,然孟菀却未靠近,只是忽而抬起头,红肿的面颊浮起了一丝的笑意,森白的贝齿,发着光芒。
跟红袖学来的招数,派上用场了!
下一刻,孟菀抬手,对着脸颊重重的滑了下去,霎时之间,只觉一股子钻心的痛冒了上来。
“啊,太子妃,不要杀我--”短剑落地,咣当作响,就落在长平的脚边,让原本在屋子外头守着的暮词一众人一惊,忙不迭的在外头呼唤。
“小姐,你怎么了?”
那厢长平显然被孟菀的举动吓坏了,仍是呆愣在那里,孟菀捂着脸,也顾不得痛了,对着外头高喊了一声:“暮词救命!”
话音刚落,房门已经大开,暮词就飞身扑了进来。
血,都是血,沾染了孟菀的手指,顺着脸颊落在了她华贵的衣裳上,暮词瞧见,禁不住大呼了一声:“小姐,你怎么了?怎么会受伤?”
大抵是先前就被宝彤的伤口吓得不轻,如今一见到血,暮词就忍不住的大喊。
血已经流下不少,孟菀只觉得眼前有些发黑,只能紧紧抓住孟菀的衣袖,气若游丝道:“是。。。是。。。太子妃,太子妃要杀我。”
“贱人,你胡说什么!”长平那厢早被眼前的情形骇住,厉声的呵斥了一句,“明明是你自己拿刀划伤脸颊,怎么反过来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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