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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醋-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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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事还能有多难?”王仲熙到底年纪轻,对分娩之事也只略有耳闻几句。

“真是自私的家伙。”宝颐懒得和他理论,径直一扭身背着他躺下。

王仲熙眨眨眼,见她背对自己,好一会儿都不动,忍不住碰了碰她,耳语的说:“小气鬼,我说说而已,你总较什么真儿啊?”

谁知话音刚落,耳畔便听见宝颐徐徐地呼气声。再俯身一看,枕边人此时早已沉沉睡去。

王仲熙不禁失笑,伸手轻轻替她将被子盖好,口中自言自语道:“还说不累呢。”

许是,家中添了新丁讨得好兆头,王家前阵子落下的生意,渐渐有了明显的起色。再加上,宁王爷的帮助和照拂,一品堂的名声亦如当初那般响当当。

王中庭的心情大好,本来还有些病怏怏地身子,也跟着利索了不少。趁势一一拜访了生意场上的老朋友,每日应酬不断。

至于家中,江凤玲足足趟了一周,方才能自己下床往外边走走。大多时候,她都是在屋里照顾着孩子,好似自己怎样都看不够一样。

这天,宝颐抽空过来探望她,正赶上江凤玲哄着哭闹的孩子。

宝颐见状,不免担心道:“姐姐,孩子这是怎么了?”

江凤玲一边哄着,一边摇头焦急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哄都不行,就是哭。”

乳娘,丫鬟和婆子一时都拿出办法来,只能跟着着急跺脚。

这时,江凤玲双手抱得太久,不禁有些酸痛,继而坐到椅子上,无奈道:“这孩子今儿是怎么了?平日一直都很乖的。”

宝颐走过去探了探孩子的额头,只见他一张小脸,哭得皱巴巴,却并没有半分异常。想了想道:“姐姐,不如让我试试看。”

江凤玲闻言,微微一愣,却也没多犹豫,轻轻地将孩子交给了她。

宝颐小心翼翼的将他抱起在怀里,继而在屋里走来走去,念念有词道:“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快点儿开开,我要进来。不开不开,我不开,妈妈不回来,谁来也不开。”

众人闻此,先是一愣,片刻才发现小少爷竟然真的不哭了。

襁褓里他,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盯着宝颐,已经被她口中说出的儿歌转移了注意力。

宝颐见这招有效,不免开心地笑了。脚下慢慢停住,跟着将孩子递给江凤玲。

江凤玲暗自松一口气,连忙让乳娘哄着孩子下去睡午觉。须臾,方才腾出空来招呼宝颐,含笑道:“妹妹真有办法。”

宝颐微微一笑,并未过多言语。

说来,江凤玲生完孩子之后,脸色倒是好看了不少,粉红fen红地,就像是一朵盛开着的杜鹃花。

闲话几句之后,宝颐方才开口道:“院子里有几位老人儿说是想走,我来想问问姐姐的意见。”

江凤玲闻言,亲自夹了块桂花糕给她道:“如今,我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她们怎么非得挑这个时候。”

“说的也是。不过,姐姐知道,我现在帮您管着院里的事。多多少少,总会有点变动的地方。我想一时疏忽不周的时候也是有的。”

“妹妹,她们不会是拿着要出去的由头,给你上眼药吧。”

宝颐微微点头,依旧十分温和的样子,不闹也不急。

江凤玲见此,眼中微光一闪而过,蹙眉道:“岂有此理,还真是反了他们了。”说完,她一把拉过宝颐的手,接着道:“这样的下人,你就甭惯着她们,愿意走的就赶紧走。咱们王家一个也不留着。”

宝颐闻言,淡淡道:“毕竟都是姐姐身边的老人,我怎好说。。。。。。”还未说完,江凤玲截断她的话头道:“不过就是些个下人而已,我怎么为了她们,让妹妹跟着受委屈。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妹妹不必多心。”

话到这里,宝颐方才轻轻抿嘴一笑,婉声道:“姐姐能明白我就好。”如此一来,以后她便能省了不少的事。

临走时,宝颐从袖中的荷包里,拿出一支用红绳系着的百岁锁,算是给新生儿的一点点心意。

江凤玲微微一笑,自然是客气的收下了。

太原城郊,满目金灿灿的林子里,一前一后站着两个人。

前者是一位中年男子,身形瘦弱,肤色白皙,且脸上没有一丝胡须。他微闭双眸,面容沉静,手中捻着一串黑玉佛珠,一言不发。

他身后的人,正是伏鸿,他的双眉拧紧,左手好似不自觉地移向腰间的剑柄。

半响,中年男子终于开口了,“鸿儿,我交代你的事情,怎么还没办好?”他的声音清亮,还隐约带着一丝尖利。

伏鸿闻言,扯回握着剑柄的左手,微微低头道:“大人,宁王为人小心谨慎,想找出他的弊端并不容易。”

中年男子闻言,缓缓回身,目光瞟向伏鸿道:“这天下的规矩都是皇上定的。皇上想让谁死,谁就得死。”他稍微停了停,接着道:“回去手脚痛快一点,耽误了圣上的事情。到时候,你我都得陪着宁王一起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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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无巧不成书 第三十三章 恶疾(上)

第三十三章 恶疾(上)

满月过后,太夫人给家里新添的儿孙分别起了名字。

王苏氏虽已不在,但太夫人对她留下的庶子,却是心怀怜惜。于是,给他取名为王仲恩,意喻上天眷顾,泽以恩惠。

而江凤玲的孩子,因为是王家长孙,按着族谱排序中间取一个“文”字,全名则是王文轩。

王仲恩比王文轩略长三个月,却是隔着一辈儿。庆百天时,应着王家出事并没有好好操办,再加上身子羸弱,平常几乎很少出来屋子。

有一次,宝颐过去给太夫人请安,碰巧见到了那孩子,也着实吃了一惊。明明已过百天的孩子,却还是瘦成了一把骨头,睁着怯生生的大眼睛,好似十分不安地张望着周围。每提起他,太夫人也深感无奈,时不常地会叹一口气。

按理说,吴妈妈带孩子可是一把好手,保准儿都会养的白白胖胖的。可到了王仲恩这里,她也是全无办法。

许是,心里作用的影响,太夫人特意请了一位相士,过来给王仲恩算算命数。

谁知,那相士竟然预言说,王仲恩的身上阴气极重,邪魅缠身。恐难活不过明年开春之时。太夫人闻此,颇为伤神,自己再不愿意白发人送黑发人。相士倒也出了一条对策,说是让太夫人这孩子送至佛寺之中。天天诵佛念经,自然能褪尽他身上的那股子阴气。众人听罢,不禁一阵唏嘘不已。这么幼小的孩子,就把他一人送到佛门禁地,以后岂不是再难出来。

幸好,王中庭及时的出言阻止,方才把众人的这个念头打消。他认定那相士在信口开河,扔了点钱给他,便让下人把他打发了出去。

事后,王中庭亲自吩咐家里,以后不许再请这些江湖术士来胡言乱语。太夫人心知他在乎这个老来子,便没多言语,只让吴妈妈多加用心照顾。

不过,王仲恩的情形却一直不好,每月几乎有一半的时间都在病着。有时,宝颐的得空会过来看看,待见他那张蜡黄地小脸,不免也跟着揪心起来。

日子一晃而过,转眼已是十一月初。初冬的第一场雪,依旧是纷纷扬扬,入土即化。

这天早晨起来,王仲熙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瞄向在一旁端坐的宝颐,打着哈欠道:“天色还暗,怎么不掌上盏灯。”

宝颐闻言,不禁纳闷回头道:“桌上不是有一盏吗?怎么?你还觉得暗?”

“嗯?”本来还一脸渴睡的王仲熙,不觉瞪大双眼,只觉自己的眼前陷入一片暗沉,而宝颐的身影竟也是模糊的。“我的眼睛突然不清楚起来。”

宝颐放下木梳,急忙走到他的身边,拉住他揉眼睛的手道:“是不是揉进东西了?快让我瞧瞧。” 说完,轻轻拨开王仲熙的眼皮,凑过去仔细地打量着。

王仲熙眨了眨眼,蹙眉道:“我眼前怎么都是昏暗暗的,好像蒙了层灰布似的。”

宝颐闻言,不禁有些担心起来,连忙吩咐下人去请大夫过来。

待到大夫赶过来时,王仲熙的眼睛已经稍微缓和一些。大夫依次给他按了按几个穴位,继而检查了一下眼白眼仁的颜色,继而道:“三少爷,应该并无大碍,先卧床休息一阵看看。”

宝颐不放心,连忙追问道:“大夫,他这是得了什么病吗?”

大夫捋一下胡须,沉声道:“这个现在还说不好,三少爷是第一次发病,且时间尚短。可能是气虚体热引起的燥症所致。”

宝颐听他说得云里雾里的,不免更加着急了。

“宝颐。”这会,王仲熙拿下敷在眼睛上的热毛巾,起身道:“我没事了。”

宝颐送走大夫,回首看到一脸温和的王仲熙,叹气道:“一定是你每日看书看得太晚,这才会累坏了眼睛。”

王仲熙怕她担心,继而机灵地眨眨眼睛,微笑道:“没关系的,许是我昨晚睡得不好,我待会儿再去补一觉好了。”

宝颐点点头,只道:“我看也是,今天说什么也再不许你看书。”说完,拿过大夫开出的几粒药丸子,一粒一粒喂着他服下去。直到,见他安然睡着,宝颐方才松了口气,悄悄掀帘出去。

须臾,太夫人得知王仲熙病了,连忙将宝颐叫到身边,细细问道:“好端端的,怎么突然瞧不见了?”

宝颐照着大夫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太夫人闻言,不禁也跟着皱眉道:“这是什么大夫,说了顶算是没说。”说完,她停了停,接着吩咐道:“这种事可马虎不得。等会儿,你再去请城中最好的大夫来瞧瞧。”

果然,王家又请了几个郎中,都说是没什么大碍,众人才跟着放心下来。

接着,太夫人发话,让王仲熙好好休养几天,书房自是也不用去了。王仲熙自己也没有当一回事儿,还以为是用眼过度,惹出的小毛病呢。

谁知,过了半个月之后,王仲熙的视力就再次突然恶化。这次严重得是,他不止看不清东西,还会伴随着剧烈的头痛,疼痛一阵阵地袭来,折磨的他恨不得去撞墙。

突如其来的恶疾,不禁吓坏了王家上下,也让王仲熙的心里渐渐不安起来,生怕自己会真的变成瞎子。

几天下来,王仲熙的眼前就只剩下一片灰暗,连模糊的人影也几乎看不到了。

宝颐为了怕他难过,想用棉布蒙住了他的眼睛,却被王仲熙一口拒绝了。

许是,因为自己突然看不见,王仲熙的脾气变得越来越大。稍微有一点不顺心的地方,便会生气的摔东西。

有时,他坐得久了,站起来的时候身子会晃一晃,宝颐便会赶紧扶住他,温和道:“小心小心。”

王仲熙闻言,便会蹙眉一把推开她的手,只道:“不用扶我,我还看得见。”说完,自己双手摸索着往床边走去。

宝颐见状,心中顿时难过不已,却又不敢表现出半分,只得轻声轻语地劝慰他。

是夜,两人并肩躺在床上,王仲熙微微阖眼,就好似睡着了一般。

宝颐微微侧首,悄悄地打量他,自己立马就红了眼眶。城中的大夫能请得已经都请了,可没人能说得出他的眼疾,究竟是怎么回事。说都说不清楚,那就更不提治病了。

这时,王仲熙突然开口道:“你又哭了是不是?”

宝颐闻言,连忙收起眼泪,起身反问道:“你怎么醒了?”

王仲熙依旧闭着眼,须臾才开口道:“嗯,我有点口渴了。”

宝颐缓缓点一点头,随即想要下床去给他倒水。

不料,却被王仲熙一把拦住,继而双手摩挲着她的脸,顺势摸到了眼角还未干的泪水。

“唉,这些天我让你受委屈了,对不对?”

宝颐闻言,眼中的泪意更盛,一滴一滴落下来。微微摇头道:“傻瓜,我一点都不觉得委屈,只是心疼你。”

王仲熙缓缓睁开眼睛,顺势拉紧她的手,微笑起来道:“其实,现在也挺好得,可以天天陪着你,如果以后我真的瞎了。。。。。。”

他的话还未说,宝颐便用手捂住他的嘴,认真道:“不许胡说,你肯定会好起来的。”此时,她突然觉得自己好没用,根本没有办法帮得了她。

王仲熙拉下她的手,神情有些无奈道:“如果,我是说如果。。。”

这时,他的手突然抖了起来,剧烈的头痛让他说不出下面的话,只能本能地双手护着头,默默咬着牙关忍受。

宝颐满脸心痛地抱着他,任由眼泪夺眶而出,却是没有发出一声哭声。

宁王府,厅堂之内。

朱权和他身边的几个亲信,正在焦急的商量着对策。最近数日,朝中连连向他施压,喻意夺了他的手上仅剩的兵权。

“王爷、皇上的意思已然再明白不过。还有,曹公公那只老狐狸,这会估计也在算计您呢。”

朱权闻言,扯起唇角微微冷笑道:“皇上他终究还是信不过我。”

“王爷,现在您不得不为自己打算了。据我所知,曹公公已在城中布下了不少的锦衣卫,看来是非要取您的性命不可啊。”

其他人闻此,不免都有些坐不住了,连忙起身道:“王爷,如果,您要想要保命,唯独是有一个法子了。”

忽地,朱权的脸色暗沉下来,他自然知道下臣们的意思,无非想是起兵造反。当年,他只所以没有留在京城,就是为了日后不会和圣上闹到这个地步。可现在看来,这倒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的想法了。

众人见宁王半响无语,不由接着道:“王爷,事到如今,您就别再犹豫了。”说完,他们统统俯身跪地,以表自己的忠心。

“哈哈。。哈哈哈。。”突然,宁王不知为何仰头大笑一阵,继而,脸上露出了许久不见的凛凛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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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无巧不成书 第三十三章 恶疾(下)

第三十三章 恶疾(下)

祠堂里烛火通亮犹如白日,香油味极重。太夫人跪坐在蒲团之上,双手合十,面色凝重。

“王家列祖列宗保佑,我孙儿仲熙早日驱除病癔,重获光明。。。”话未说完,太夫人已经忍不住落下泪来。

过了许久,太夫人身心俱疲的叹了一口气。吴妈妈见此,连忙上前搀扶起了她。“老太太,您该休息了。”

太夫人微微摇头,轻声道:“吴妈,我想去那处院子里看看。”

吴妈妈闻言,似乎十分意外,继而点点头道:“是。”

吴妈妈遣退了其他的下人,自已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扶着太夫人,缓缓往那处禁闭的小院走去。

一路上,主仆两人皆是一言不发。走到小院的门口,太夫人忽然停住脚步,好像有什么事情犹豫不决。

吴妈妈侧首,轻声道:“老太太,这院子空置已久,您还是别进去了。”许是,因为周围黑漆漆一片,她的声音里也凭添了几分清冷之意。

太夫人半响无语,良久才摇摇头,抬手让吴妈妈推门进去。主仆两人一路往里走,直奔正厅里面的屏风而去。

屋子黑蒙蒙的,吴妈妈借着灯笼里的火苗,又在屋里点上了一支蜡烛。

昏黄的烛光,照亮了屏风上的那个曼妙女子。太夫人一看见她,心头瞬间勾起了无数的回忆,不禁神情凄然地唤了一声:“宛儿……”

太夫人已然没有了平时的气势,垂下头默默地流着泪。

整整十六年了,这张脸还会时常出现在自己的梦里,她时而哭泣,时而怨恨的样子,一直都是让人挥之不去的梦魇。

吴妈妈见此,心下不忍,轻声哄道:“老太太,都是过去的事了。您别再想了,好不好?”

“是我对不起她,是王家对不起她。”太夫人依旧喃喃自语道:“她死得是那样冤枉。”

许是,太过悲切,太夫人当天夜里就生病了。原本,老人家的身子一向很硬朗,这次却是异常严重。

吴妈妈想了想,便匆匆收拾一下,吩咐其他人好生照看着太夫人。而自己则坐上马车,连夜赶到了城郊的净慈寺。

前来开门的小尼姑,满脸不解道:“这位施主,您有什么事吗?”

吴妈妈单手抚着胸口,徐徐喘着气道:“善水师傅,我要见善水师傅。”

王中庭托人从京城请来一位郎中,他十分擅长针灸之术,据说医好了不少的疑难杂症。

这位郎中姓乔,看起来也就不过三十出头,言谈举止十分稳重。

宝颐瞧见乔郎中布囊里那些长长短短的银针,不自觉倒抽一口凉气,失声地“啊”了一声。

王仲熙闻言,不禁开口道:“宝颐,你怎么了?”

宝颐走过去按住她的手,温和道:“我没事,等下你千万别动,大夫要给你施针了。”

王仲熙点点头,睁着空洞的双眼,静静的等候着。

乔郎中浣过手后,缓缓走到床前轻声道:“三少爷,等会在下施针的时候,您可能会觉得有一些刺痛感。请千万要忍住,不可以随便乱动。”

王仲熙闻言,神情认真地点头道:“好,我不会乱动的。”

几针按下去,王仲熙的眉心倏地拧紧,冷汗顺着他的额头留下。

宝颐在旁心疼不已,却又不敢出声打扰,只得紧攥着自己的双手。

须臾,乔郎中施针完毕,转身望向王中庭,做了一个出去说的手势,王中庭连忙与他一同出了屋子。

宝颐这时走过床边,伸出手握住王仲熙放在锦被外的左手,温和问道:“很疼吗?”

王仲熙依旧纹丝不动,开口道:“还好,我能挺得住。”

这会,乔郎中和王中庭回到屋中,两人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沉重。

宝颐心知事情不妙,望向乔郎中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探寻的意思。

乔郎中沉声道:“打通穴位,可以缓解三少爷的头痛。以后每日,我都会按时过来施针的。”果然,他的方法要比其他的汤药方子好的多。

施针的当晚,王仲熙的头痛确实减轻了不少。生病以来,他第一次睡得十分安稳。

宝颐生怕他会突然醒来,一直静静地坐在床边守着。亥时刚过,宝珠就小心翼翼地凑过来,小声道:“三少奶奶,吴妈妈说有事要找您。”

宝颐闻言,揉一揉微涩的眼睛,回头小声道:“去请她到厅里等,我这就过去。”

此时,吴妈妈刚从净慈寺赶回来,而且她偷偷地带回来了一个人。

“吴妈妈,您是不是有什么急事?”这些天,宝颐一直光顾着照顾王仲熙,并没能抽出时间去探望太夫人。

吴妈注目于她,接着屋中昏黄的淡淡烛光,可以看清她脸上异常认真的神情。

“三少奶奶,奴婢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来找您。”

宝颐闻言,连忙微微颌首,然后,摆手遣开了周围的下人。“吴妈妈,你坐下来说吧。”

吴妈妈福一福身,继而接着道:“三少奶奶,请您跟我去一个地方。”

宝颐听罢,不免有些意外,“这么晚了,是太夫人的意思吗?”她还想着照顾仲熙,万一,他半夜醒来找不见自己,一定会担心的。

吴妈妈似乎知道她的心思,只道:“太夫人还病着,这会已经休息了,奴婢是请求您去见一个人。”

宝颐一时不解,却又不得不去。

两人并没有出府,而是一起去了那处荒芜的小院里。

这里不是禁地吗?宝颐微微疑惑,旋即便停住脚步道:“吴妈妈,咱们这是。。。。”

吴妈妈福一福身道:“三少奶奶,无需担心。”说完,伸手轻轻地推开院门。

宝颐还记得这里。那时候,王仲熙带着偷偷的溜了进来,还让她去看了里面的屏风。

这会,屋子里已经点上了灯,反倒显得更加诡异了。

宝颐一进屋,只见眼前站着一位粗布尼姑,仔细一看,竟是那位净慈寺的师傅。

“阿弥陀佛,好久不见了。女施主。”善水目光温和的看着她,红红的眼睛好像还刚刚哭过。

这会,宝颐有些摸不着头绪了,看看善水师傅,又看了看吴妈妈。

这时,吴妈妈忽地跪地道:“三少奶奶,今晚之事,奴婢恳求您一定要保密,不要告诉任何人。”

宝颐颇为诧异的望着她,却闻善水师傅突然开口道:“贫尼曾是这院子的主人,也是王仲熙的生母。”

宝颐闻言,喉头一紧,满脸惊异地望着她,以为她在说什么胡话。

善水师傅拿起烛灯,缓缓走向屋内的屏风,举手照向它道:“三少奶奶,请您过来看一看。”

宝颐身子微微一摇,不觉抬步走了过去。待得仔细看去,不自觉倒抽一口凉气。难怪之前,自己会的看起来眼熟,原来屏风上的人是居然是她。

忽然,宝颐似想起什么,摆手问道:“你怎么可能是仲熙的母亲?”

吴妈妈闻言,连忙道:“三少奶奶,她真的是仲熙少爷的生母,只不过,这其中的是非曲折,您是不知道的。”

此时的宝颐,哪里能接受她们的说辞,不觉后退两步,秀眉微蹙道:“吴妈妈,平日里我敬你是王家的老人,可是,今**实在是太没分寸了。”说完,有意转身离开这里。

“等等。”善水师傅满脸焦急,伸手拦住宝颐的去路,坚定道:“我没有恶意,只想能看一眼仲熙,我只想看看他。”

宝颐闻此,见她眼中满是诚恳的泪水,暗自无奈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屋里十分寂静,王仲熙依旧安稳的熟睡着,宝颐侧首凝眸,轻声道:“师傅,请千万别不要吵醒他。”

善水含泪颔首,悄悄打量着王仲熙的睡脸,神情复杂又悲伤。吴妈妈见此,轻轻地别过头去,生怕被这一幕打乱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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