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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醋-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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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回过神来,抬头望了她一眼,凝眉道:“你先放着吧,我等会儿再看。”
宝颐站在旁边看的的很明显,太夫人的脸色异常的难看,甚至还有一点点地痛苦。于是,她也没敢多留,只得悄然地独自退下。
结果,这一整天,太夫人都没有出房间半步,而且连饭都没吃。吴妈妈这会出门办事,并不在家里。这可急坏了,东院里面得丫鬟婆子端着饭菜进去,却都被太夫人生气地赶了出来。
宝颐闻此,也很是困惑。只是,还有更让她困惑的就是。
傍晚时分,原本办事回来的吴妈妈,抬脚刚一进门,便被几个粗实婆子围住绑了起来。
吴妈妈自然是被吓了一跳,呵斥着她们几个道:“你们干什么?太夫人还等着我回话呢。”
粗实婆子闻言,略显无奈道:“吴妈妈,您多担待点吧。就是太夫人让小的把您绑起来的。”
吴妈妈先是一愣,随即追问道:“太夫人让的?”
“是。你有什么话还是跟她老人家说吧。”婆子们将她一路绑回了东院,引得家中其他的下人们,全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满脸疑惑的盯着她们。
须臾,宝颐也听到了这个消息,更是惊得从椅子上站起来。纳闷道:吴妈妈一直都是老太太的心腹,怎么会被突然绑起来呢?思来想去,她实在有些不放心,便赶忙往东院赶去。
这会,天色渐暗,清冷的寒风夹杂着零星地小雪,突然而至。
吴妈妈正对着厅门跪着,双膝之下,竟是冰冷坚硬的石板地。她微微低着头,一言不发,双手垂在身体的两侧,稍稍攥紧。她的身边守着四个婆子,陪着她一同站在院里。
“吱呀”一声,对面的厅门猛地一开,太夫人拄着一只雕花拐杖缓缓走来。
吴妈妈抬起头来,只见太夫人望着自己,眼中掠过一丝雪亮的恨意,心里不禁跟着“咯噔”一下。
太夫人行至到她的身前,神色急剧一冷,微微俯身道:“你啊你啊,你怎么对得起我?”
吴妈妈稳住心神,低眉顺目的说:“老太太,奴婢做错了什么?惹得您这般愤怒。”
太夫人闻言苦笑,举起自己手中的拐杖,顺势就往吴妈**身上重重地打了一下。幸亏,她年岁已高,力气并不大。
不过,吴妈妈还是咬一咬牙,顿觉自己的后背一阵疼痛。
侍立在旁的几个婆子见此,脸上顿时流露出惊慌的神色,赶忙上前扶住太夫人,劝道:“老太太,您可使不得啊。”
太夫人此时正在气头上,哪里能听得了旁人的劝说。伸出有些颤抖的手指,直指着地上的吴妈妈,悲切道:“十六年,整整十六年啊,你骗我好苦啊。”说完这句话,太夫人的眼中不禁涌上一层雾气。
吴妈妈闻言,俨然已经明白了她话中所指。不由双腿一软,紧紧闭上双目坐倒在了地上。
太夫人缓缓吐了一口气,挣开旁边扶着她的婆子们道:“来人,今天你们给我狠狠地打,狠狠地打。”
众婆子们身子一震,打心里不理解,太夫人今儿到底是怎么了?只是,她们谁也不敢劝。唯恐火上浇油,惹祸上身。于是彼此交换了一个忐忑不安的眼神,从院子后面寻了一根粗实的木棍。
太夫人见她们半天未动,锤了一下拐杖,厉声道:“怎么?都想反了是不是?还不给我动手”
下人们无奈,只得咬紧牙根,狠一狠心,抬手照着吴妈妈身上打过去。她们本想手下留情,不料,太夫人在一旁又发话道:“谁敢给我留情,今儿我就让她一同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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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无巧不成书 第四十四章 心债
第四十四章 心债
吴妈妈被摁倒在地上,两边的婆子高高抡起木棍一下一下地打下去。她既不求饶,也不争辩,咬紧牙关,默默承受着锥心的疼痛。
一十二十,三十四十,婆子们打得手都酸了。而吴妈**身上已被木棍打得血迹斑斑,看起来,甚是触目惊心。
终于,其中有一个婆子走上前,用颤抖的声音试探道:“太夫人,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求您开开恩吧。”
太夫人闻言,依旧冷冷地瞧着地上的吴妈,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犹豫,厉声道:“给我接着打,谁也不许停。”
众婆子们没敢多劝,只得再次抡起木棍,狠心咬咬牙又打了下去。
此时,吴妈妈已被剧痛折磨地神志不清,眼前都是黑沉沉的一片。果然,没过多一会儿,吴妈妈忽地痛苦地呻吟了一声,随即昏死过去,再没有了动静。
众人见此,稍愣了愣,不由都吓了一跳。场面瞬间停止了下来,只听从院外传来一阵骚动,七八个人一拥而进。
其中,走在最前面的就是王中庭,他一见院子里血淋淋地场景,赶忙上前道:“娘啊,您这是。。你这是怎么了?”
看见自己的儿子,太夫人一惊,十几年的是是非非顿时涌入心头。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之后进来的宝颐,瞧着地上如死去一般毫不动弹的吴妈,本能地用手捂住了嘴,才没让自己惊叫出声来。
王中庭望了望吴妈,有望了望母亲,轻声道:“娘,我扶您进去吧。”说完,他缓缓伸出双手,准备亲自扶着她。
不料,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引得太夫人顿时眉头紧蹙,声音愈发地严厉道:“我不用你扶,不用。”
王中庭微微一愣,满脸不解地收回了手。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大*奶,示意让她过来帮忙。
太夫人被大家小心翼翼地扶进了屋里,而吴妈妈依旧昏迷在地上,全身都被附上了一层层薄薄的雪花。
宝颐快步走去,吩咐身边的下人赶紧将她搀回后屋,请位大夫前来看一看。她留下一名粗实婆子,问起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那婆子也吓得够呛,断断续续地开口道:“小的。。也不知。。吴妈刚一回来。太夫人就要她跪下,之后。。就让我们用棍子打她。”
“太夫人没说为什么罚她吗?”宝颐追问道。
婆子有些紧张的抓着衣角,想了想道:“说了。。什么十六年,你骗了我十六年。”
听到这话,宝颐的脊背忽地一直,动作有些僵硬地摆一摆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这会,雪下的更大了,宝颐看着地上渐渐被掩盖住了人形,暗暗祈求道,但愿事情,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
正厅之中,太夫人神色怏怏地靠在椅背上,眼中微微泛起雾气。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知道该怎样开口才是。片刻之后,依然还是王中庭上前一步,温和道:“娘,您到底是因为何事。。。”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太夫人猛地出声打断道:“你给我跪下。”
“啊?”王中庭一愣,不可置信地望向她,唤了一声:“娘。”
“我要你给我跪下。”太夫人神情颇为激动,单手重重地拍向木桌,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大*奶见此,顾不得多想赶忙上前拦住太夫人的手,慌乱道:“老太太,您仔细手疼啊。”
王中庭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毕竟,他也是一家之主。这把岁数了,还要在家人眼前跪下,确实很为难。
“你跪不跪”太夫人接着又是一声厉喝。
王中庭无奈,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跪了下去,膝盖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咚”地一声。
大*奶见此,赶忙拿了一只大红锦垫走到王中庭身旁,俯身道:“老爷,给您垫上这个。”
“你们都给出去,统统出去。”太夫人蹙眉看过去,觉得旁边的其他人非常碍眼。
家里没人知道,太夫人究竟是怎么了?她几乎还从没发过这样大的脾气。大*奶忧心重重地叹了口气,随后带着王仲宣等鱼贯着出了太夫人的正房。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只剩下他们母子二人。
王中庭有些埋怨的看了一眼母亲;怪她忽然发威,让全家人都摸不着头脑,让自己如此地尴尬难堪。
太夫人低眸看着王中庭,片刻严肃道:“你可知道,宛儿她还活着?”
王中庭没有想到母亲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立时紧张不已道:“您再说什么呢?她已经死了,已经死了十多年了。”他的语气,稍微有些颤抖,只觉心间被一桶夹着冰块的凉水冷不丁地浇了下来,激得自己不住打起寒颤。
“她没死,宛儿没死。”太夫人摇了摇头,眼角沁出滴滴泪珠。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王中庭惊吓之余站起身来,瞪向母亲,略顿了顿道:“娘,您糊涂了,您一定是老糊涂了。”
王中庭一边说一边往后退,只是,母亲眼中那戚戚然的泪水,让他明白这一定不会是玩笑话,这一定是真的。
十六年,整整十六年了,王中庭几乎马上就要记不起那个人了。可如今,好不容易压下的余悸又再次涌了上来。想起,那时宛儿犹如诅咒一般望着自己的双眼,他就恨不得陪着她一同变成一缕幽魂算了。没错,他欠她的,王家欠她的,这笔心债终其一生一世也还不尽。
气氛一瞬间冷寂了下来,母子二人,似乎都沉浸在了巨大的回忆之中无法自拔。
须臾,王中庭松开下意识攥紧地拳头,只觉自己的手心里黏黏腻腻的全是冷汗。他很是无力地坐倒在地上,轻声问道:“她在哪儿?”
太夫人哽咽着,微微阖眼道:“她在太原净慈寺,出家为尼,法号善水。”
“出家为尼,善水。”王中庭反复重复着这几个词,许是太过六神无主,他忽然觉得荒谬地笑出了声。
太夫人被他的笑声惊得瞠大了眼,不啻于晴天霹雳落进了自己的耳里,道:“不孝子,你居然还笑得出来,啊?”
王中庭没吱声,垂下脑袋,不让母亲看见自己眼中滚出的泪水。滚烫的泪珠,滴落在地上的毯子上,砸出一个个圆圆的水痕。
太夫人见他半响无语,沉住声道:“不管怎样,我要接宛儿回来,她不该过那种苦烛青灯的日子。”而此时,王中庭却依旧颓然地歪在地上,哽咽地好似一个委屈的孩子,完全没有了平日地威严和强势。
夜色深沉,四周寂静。
吴妈妈被轻轻抬放在了一张床上,她惨白憔悴的脸色,看起来颇为骇人。身上更是红肿斑驳,丝丝血迹映透了刚刚换好的中衣。
几个帮着给她上药的丫鬟,早都被吓得眼泪连连,进了王家做事多年,还从没见过这样厉害的情景。
隔了一会,宝颐悄然地走进屋中,朝着那些要想向自己行礼的下人,摆了摆手。她站在吴**床边,微微蹙眉道:“情况怎么样了?”
“回三少奶奶,大夫给开了药,说是可能伤到骨头,要我们陪着照看。”有丫鬟压低了声音回话。
宝颐点了点头,轻轻唤了一声:“吴妈妈,你还好吗?”
这会,吴妈妈正陷入沉沉的昏迷当中,什么声音也听不到。
门外突然有了一阵动静,只见双喜掀起帘子,进来道:“三少奶奶,太夫人有话要您和三爷过去见她。”
宝颐目光一闪,心里越来越觉得不安。
须臾,王仲熙也匆匆地赶了过来,他看着院外的宝颐,不解道:“我听丫鬟们说,太夫人痛打 了吴妈一顿,是真的吗?”
宝颐点了点头并没说话,伸手替他理了理衣襟。
王仲熙眉头微蹙,携着宝颐一边往里走一边暗自纳闷。从小长在奶奶的身边,他一直都是由吴妈妈照顾服侍的,要说平日,奶奶对吴妈**信任和重用,有时候都能超过家里的任何人。明明是心腹之人,奶奶怎么会下这么重的手呢?
两人一进屋,便见正厅中央供着一台香案,上面摆放着王家的祖宗排位。
太夫人的脸色很难看,看着王仲熙的目光十分沉重。
“奶奶。”王仲熙走到离香案几步远的地方停下,微微行了一礼道。
太夫人用手绢擦去脸上的泪水,双手紧紧握住王仲熙的手,道:“熙儿啊,来,给祖宗们上柱香。”
王仲熙闻言,点了点头,上前一步取了几根檀香点燃,然后,抬手举与身前恭恭敬敬地鞠了三个躬。
宝颐蹙着眉,闻着那淡淡的檀香,望着太夫人隐隐不安。
王仲熙上好了香,方才起身望向太夫人,语气关切道:“奶奶,您今天怎么了?”
太夫人动了动嘴皮,似有话要说,但却只是叹了一声,不知该要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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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无巧不成书 第四十五章 家变(上)
第四十五章 家变(上)
王仲熙与宝颐对视一眼,再次望向奶奶道:“吴妈妈是您跟前的老人儿了。若真是有什么做错的地方,也是无心的。”
“休得替她求情我决不会饶了她。”太夫人语气冰冷,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暗道:要不是自己信任她,也不会被瞒得团团转。什么老实本分,什么稳重朴素,统统都是假装的。
“熙儿,你坐下来说话。”太夫人拢住心绪,示意让王仲熙坐在自己的旁边。
王仲熙坐到她身边,目光恭顺地看着她,“奶奶,小心身子,别生气了。”
太夫人望着孙儿那黑白分明的眼瞳,暗暗心悸,熙儿的眼睛才刚刚好,他能经得住这样沉重地打击吗?
宝颐站在旁边,心口一紧,有些无措看着她们。瞧太夫人此时的架势,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只愿太夫人不要提起那件荒唐事,永远不要提起。
王仲熙瞥见奶奶眉头微微一蹙,立刻意识到家中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果然,太夫人稍稍斟酌着言辞,语气小心翼翼道:“熙儿,我想带你见一个人。”
宝颐闻言,心口仿佛一下子被吊了起来,忐忑不宁。她望了一眼王仲熙,几乎是本能般地将桌上的茶杯拂倒,继而“碰”一声砸碎在地上。
这一声来的十分突兀,适时地打断了太夫人下面要说的话。
王仲熙赶忙起身,忍不住急切地问道:“没伤着你吧?”
宝颐忙摇了摇头,俯身就要去捡地上的碎片。
“嗳?你别碰,让下人们过来收拾。”王仲熙轻轻拉了宝颐一把,凑到她耳边小声道:“你怎么了?”平时,她从没不会这么失礼的。
宝颐故作镇定地笑了笑,说完,忍不住的抬头看了一眼太夫人,随后警觉地低下头,平静道:“不知怎地,手上突然一滑。”
太夫人目露诧异的神色,淡淡扫了她一眼。刚才自己看得真真切切,宝颐是将茶杯故意弄掉的。难不成,她知道我要说什么吗?想到这里,太夫人满脸的难以置信,就好似看见了鬼一般。
宝颐心里突突地跳,尽管如此,她还是沉住了心神,不由紧紧地抓住了王仲熙的衣袖道:“戌时了,你该进汤药了。”她这话有意说给太夫人听,随即对上太夫人灼灼地视线,脸上却不动声色,只得自然而然地福身道:“太夫人,仲熙的病刚好,这会还得按时吃药才行。”努力维持着的笑容的两颊,微微发酸。
王仲熙闻言,稍微一愣,看着宝颐道:“噢,等会儿也不碍事的,奶奶还有话说呢。”说完,他扭头望向太夫人笑了笑。
宝颐和太夫人对视一眼,彼此显然都明白了对方的意图。如今,犹如一层薄薄地窗户纸的真相,只遮得住王仲熙一个人的双眼。
太夫人眼睛一闪,直视着宝颐道:“罢了,吃药是大事,你先回去吧。”
王仲熙道:“是,那孩儿喝过药再来看您。”
“不用了,回去好好歇着吧。有什么事儿,咱们明天再说。”太夫人的目光一直望着宝颐,倒是让王仲熙有些不解。
宝颐闻此,不敢再多留,福一福身就和王仲熙一同出了正厅。
待到了院子,外面的灯笼并不怎么明亮。王仲熙趁势想要牵起宝颐的手,却发觉她的小手冰凉,
且指尖还有点微微地发抖。
王仲熙赶忙将她的双手护住,放下嘴边呵着气道:“奶奶屋里的炭火烧的那么旺,你还冷成这样,不会是病了吧?”
宝颐轻轻地呼了口气,双手从他掌中抽走,继而主动拉住他的衣袖,急切道:“回去吧,我们快点回去。”
白雪在月光下泛着星星点点的光芒,伴随着两人有些凌乱的脚步,发出“咯吱咯吱”地响声。
一路上,宝颐都微低着头,看着脚尖走路,听着二人时轻时重的脚步声,只觉每一步,都好似踩在自己的心上。
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宝颐深知,自己和仲熙即将面临着多么沉重的变化。不过,今晚担心害怕的不仅仅是她,还有很多人……特别是王中庭。
书房之中,明亮如昼。
王中庭坐在书桌前,低头摩挲着一个团锦香囊,嘴角扬起一丝苦笑。
他心里清楚自己是罪人,是混账。自打她难产“死去”,王家上下谁也没有再提起“宛儿”这个名字,这个名字成了全家人心中的禁忌。
王中庭搜刮出脑海中,那份已被尘封多年的记忆。他的宛儿,他的妹妹,那张秀丽娇美的脸庞依然清晰可见。
十七年前,他从京城学成而归,带着一身的傲慢和得意。离家数载,虽早忘记了太多的人和事。可是,唯独宛儿,他还印象深刻,熟稔如前。
早先,家中那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如今已经长成了曼妙的少女。
王中庭自认为阅人无数,之前在京城也见过一些世面。可对宛儿的迷恋,却让他就仿佛被迷了心智一般,越陷愈深。
他克制过,所以,回来的第一年就风风光光地娶了妻。他自律过,所以,曾经日日出门四处奔波,把自己变成一个彻头彻尾地生意人。
只是,这些努力都不及心底那蠢蠢欲动的欲望和不甘。
每当,有媒人上门想为宛儿提亲,王中庭都几乎抓狂了一般的愤怒。他恨,他怨,他不甘,为什么要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抢走宛儿?为什么他们要是兄妹?
许是,自己压抑地太久控制不住。许是,那一晚的醉意萌发,自己彻底失去了理智。王中庭终于犯下了千不该万不该的恶行,伤害了自己此生最心爱的宛儿。
恍恍惚惚记得那一天,母亲闻讯赶来的震惊和愤怒,也记得宛儿嘴角流着血丝,用世间最仇恨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自己。
从那一刻起,宛儿对自己的仇恨已经是铭心刻骨,无计可消。
回忆至此,王中庭不由打了一个寒战,目光颤颤看着手中的香囊,声音轻抖,道:“宛儿啊。。。”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只听大*奶低低的声音道:“老爷,我给您送参茶来了。”
王中庭一听,下意识地将手中的香囊收于胸前,轻轻地咳嗽了一声道:“我不喝,拿下去吧。”
不过,大*奶这会已经进来了,她亲自端着小托盘,缓缓往书桌前走来。
王中庭并没有心思理会她,依旧半侧着身子坐着,一脸地不耐烦。
大*奶微微地笑,想要和丈夫寒暄几句,不料只换来一张冷脸,随即放下参茶道:“老爷趁热喝吧。”
王中庭不答,依旧一言不发地坐着。
大*奶并不想走,转身坐在椅子上,故作关心问道:“老太太,她今儿好端端的是怎么了?发了一通的脾气不说,还把吴妈打得个半死。”
王中庭闻言,脸上的神情更难看了,忿忿地看妻子一眼。“你先下去,我还有事要忙。”
大*奶道:“老爷,您和我说说。要不万一,明儿老太太又不痛快了,我也能出声劝劝啊。”
“哼”王中庭忽地轻笑一声,语气之中竟是讽刺之意,“你倒是有心啊。”
大*奶闻言,心里顿时有点不痛快了。心想,自己没招谁没惹谁的,凭白无故地受他的窝囊气。
“老爷不愿说就罢了。”大*奶起身,抬手拿过托盘,淡淡道:“待到明儿,我亲自给太夫人请安便是。”
“等等。”王中庭蹙眉看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犹豫地开口道。
大*奶一听,回身瞧他淡淡道:“老爷,还有什么吩咐?”
“这件事早晚也得告诉你。”王中庭扫了一眼紧闭着的门窗,接着道:“老太太说,我的妹妹宛儿,她并没有死。”
“啊?”大*奶一脸惊恐地捂住了嘴,手中的托盘跟着“咣当”落地。
这会,门外响起了丫鬟的声音道:“老爷,大*奶,您二位没事吧?”
大*奶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王中庭眼中闪过了一丝恼怒,继而开口道:“你们都给我退下。”
门外的下人赶忙退下,悉悉索索地脚步声过后,屋子顿时陷入一片寂静。
“你慌什么?真是笨手笨脚的。”王中庭望了一眼大*奶苍白的脸色,沉声说道。
大*奶的身子晃了晃,似乎要摔倒,双手不由扶住身后的椅子。片刻,又好似猛地记起什么,慌乱道:“她没死?怎么可能。。。”剩下的半句话,她又忽地咽了回去。其实本想说的是,“怎么可能?那日,我是亲眼看见她没了气。”
“老太太说是那就一定是。”王中庭稍微压低一下声音,暂且还不想容让其他人听见,“她出了家,做了尼姑。”
大*奶眼皮一跳,看向了自己的丈夫,暗想:这怎么会是真的?你们倒不如直接说她的鬼魂,我还能多几分真信。“那。。老太太是什么打算?”
王中庭微微合拢眼睑,深吸了一口气,“当然是要让她还俗,接她回家。”
大*奶闻言,神色一僵,飞快地吐出两个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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