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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假情祯-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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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哈声原本在到抚云斋门口处时还隐隐听闻,可待进院中看到李德全站在屋外时,这三位大公主都停下了。小心翼翼的挑帘子进屋,规规矩矩给老康和通贵人请安。

康熙自然是安然受礼,而通贵人嗯?按宫规,贵人与公主见面,公主不必向贵人见礼,反倒是贵人要向公主行颔首礼。纯悫倒也罢了,可恪靖,荣宪却是要……

“罢了,都是一家人,做这些干什么?”康熙在看到通氏欲弯的腿脚后,果断阻止,然后声音略温:“朕饿了,你去准备吧。”

通贵人微笑退下了,然后李德全在皇上的眼色下,给三位公主赐了软墩。

“今个儿干什么去了?”

纯悫微笑回话:“上午到上驷院挑了癞医兽医,下晌又到了京郊马场。”数字自会日后报上去的。

康熙一时无语,舀舀碗中汤色,有些不食滋味。

是不是午膳进的太多了?

一时有些发怔。

荣宪恪靖还有纯悫三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后,心下都是一阵暗笑。这个情景虽做得微然,却仍然是让老康发觉了。然后,心情不好,扭头骂纯悫:“你怎么管教的妹妹?”

“皇阿玛,儿臣哪里管得不好吗?风萨肯替您省钱省力,实是大大的孝顺。”一个一等到忠孝伯,一个一等贝勒夫人外带一个双字僖荣贝勒,除却建祠的费用外,只每年的养俸银子就得花去近万两。纯悫觉得自己这回真的又替皇阿玛省了不少。

太过调皮的话,听得老康牙疼,尤其是在看到另外两个女儿也在那边偷笑的样子后,心情更加烦燥:“那丫头午晌哭了不短,你们三个当姐姐的也不说去哄哄?”

这回恪靖有话要说了:“皇阿玛,儿臣原说是要去看的。可纯悫不让!”在看到皇阿玛挑眉的模样后,实是有些忍不住气恼兼好笑:“十妹说这码子事有海善在就行了,人去多了就没用了。”

话中深义听得老康一时很想笑,看看自家十丫头一点也没动静的脸皮后,忽然想起了那天纯悫发飚时说她怎样威胁海善在大婚前不许动风萨的事。这个十丫头,真是脸皮益发厚得可以了。

才要说什么时,通贵人进来回话说晚膳摆好了。

一桌子不算奢豪的晚宴,清淡自在,只是这次奉到老康面前的盘盏菜色中再没了任何不喜的东西了。通氏站在一边服侍,荣宪恪靖反应倒是不大,纯悫嗯,起先原头是皱了一下,不过后来想想却淡淡笑出来了。而通氏嗯?一点不堪的模样都没有,淡然应对,不急不燥。

膳后,有些略饱。

老康带了三个丫头步行回养心殿,今夜又飘起轻雪来了。今年的雪算起来可真是下了不少了,虽来得晚些,但却很是厚实。明年,会是个好年景吧?只是北方旱灾少了,南面就又要发涝了。流民盐碱盗匪私抢之案又将博发,一有年灾发仓赈米上肯定又有不知死的贪逃漏堵。上梁不正,下面便会横生滋事。这天下,总是没个太平的时候。

一路老康无话,荣宪三人自也不能说些什么。只是与老康满心忧担天下的心思不同,荣宪脸上略有担忧皇阿玛的神色、恪靖则是在瞟到远处两个侍卫斜站不姿的身形后开始皱眉,至于纯悫,则是很有心情的瞧着漫天雪舞的轻雪。

养心殿内铺有地龙,所以很是暖和。

进得屋内,老康领头脱了外氅,茶房玉姑姑已经熬了暖暖的姜茶进了上来。玉姑姑的手艺老康一向是很满意的,可这三个丫头却有些不太赏脸的意思,尤以恪靖为最。见皇阿玛不悦的眼光扫来,恪靖只好解释:“儿臣最近有些燥火。”

“是吗?”老康才不会轻易上当,有燥火,三个都有?

荣宪微微笑笑,温声解释:“儿臣们在风萨妹妹那儿吃了一种添了牛乳的姜茶,味道实是要比这个好些,一点辛辣之味全无,而且更是香醇。”

又是那个死丫头!

老康心气不平,连喝茶都没滋味了。

这事荣宪和恪靖是不好下嘴的,可自家十妹却似乎并不想劝皇阿玛解气的样子。十几个眼神丢过去后,才不情不愿的开口:“皇阿玛,风萨那性子只要她喜欢,哪怕是一根野草也是要紧的,若她不喜欢哪怕是天上的星星也只觉得碍眼。更何况…………”纯悫其实很想说,人都死了要那些废物点心干什么用?可在接到荣宪瞟来的冷然眼光后,只好改词:“您已经赏了她个最喜欢的了。风萨一向是很知足的!”

赏了她个最喜欢的?

康熙听了一皱眉,可很快就明白十丫头的意思了。

小机灵鬼,又拿机会说事。

“不管奇他特再如何不对,可到底名份是放在那里的。你也不能看着天下人戳她的脊梁骨吧?”三年的孝,这回怕是要守定了。

纯悫婉然一笑:“民间有借孝一说。只要是亡者生前订下的亲事,那么便可在百日之内成婚,以全亡者英魂。奇他特亲王对风萨肯定是爱重又歉疚的,风萨在他下葬之前成婚,亦算是另一种真正安抚亡者心意的法子了。”那个老不死的居然真敢这个时候翘辫子,要是这事不成,纯悫肯定要借个机会好好把科尔沁收拾个底朝天,才解气!

一番话说得不惊不燥,可见是想了时间不短了。荣宪和恪靖互看一眼后,心下略笑。十妹最近长进实在太大,再这样下去,风头可就要她抢光了。

“这法子倒也不错,只是算下来明年三月三可就要超期了。”恪靖掐掐手指细算,要是赶在百日之内成婚的话,日子怎么也得选在正月十五前了。

荣宪说得则更加直白逗趣:“赶过了年再成婚,再领红包时新媳妇可就要变成孩子他娘了。不如年前就办来得好,再加上今年的雪气这样好,喜上添喜,大清国明年风调雨顺,皇阿玛万事如意岂不更好?”

康熙听得都快笑出来了,看看这三个丫头你来我往的样子,个个招术耍得都不赖嘛。虽说有照顾风萨的意思,可到底荣宪恪靖两个也不满意纯悫在公主营里占老大吧?只是这么便宜就让三个丫头把朕绕进去,未免便宜了这四个小东西。眼帘略低,心里很快有了计较。

于是,一刻钟后,出宫道上,恪靖气笑到吐血。

皇阿玛真是太刁钻了,看这条件提的。要让风萨在百日内成婚,就得做到荣宪怀孕、纯悫和策凌和好。若只有这两点倒也罢了,皇阿玛居然要风萨给自个儿挑个合适的枕边客。真是……才想逗逗纯悫,却发现身边无人,定晴看时,纯悫已然快步行出好远去了,荣宪紧紧相随,却仍然是赶到了西华门外才追上了纯悫:“纯悫,纯悫,你生气啦?”

这话放在以前,荣宪才不会说。可这些日子处下来,实是觉得眼前的这个十妹实是够得上可爱二字。而追上后仔细瞧,果不其然一身冰寒,几乎都隐隐有杀气出来但好歹最后是忍住了,只是冷漠疏离的气息实是让人看之就犯愁。

“如果你是因为皇阿玛提的条件苛刻的话,其实大可不必。皇阿玛之所以那样做,多半是因为咱们三个刚才太一致的关系吧?”荣宪是康熙最宠的女儿,对于皇阿玛骄傲又过度聪慧的性子自是了解的。虽说女儿们团结一致是让皇阿玛高兴的事,但是为了别的人这样齐心总归会让皇阿玛意难平的吧?出个刁钻的题目让小丫头们犯犯愁,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可惜:“二姐何必帮皇阿玛遮掩?皇阿玛这么做,看起来象是不满意咱们三个都帮风萨,在逗趣。可实际上嗯?”纯悫看了一眼已估追到跟前的恪靖,冷冷一笑:“皇阿玛这辈子就这样了。不管别人是真心还是假意,说话是有意还是无心,哪怕再是随缘而至的事在他眼里也是刻意而为。挑拣出最薄弱的所在,评估出最有利的价值,然后一刀下去,不管是你能舍的、还是不能舍的都得按他的意思办。哪怕只是为了一时自个的面子,一时不悦这样的逗趣,总之一句话,他怎么高兴就怎么来,根本不管别人的想法。”

恪靖听得赶紧就是捂住了纯悫的嘴。左右看看,虽然纯悫三人来时坐的十公主马车离眼前还有一段距离,但到底这话说得太疯了。荣宪也是一阵的皱眉,虽说纯悫刚才说的确是一针见血,可到底:“纯悫,那是‘皇’阿玛。”一个皇字,就代表了他与生俱来的诸多特权。而做皇帝头一项的事就是纯悫刚才说的,他怎么高兴就怎么来。

纯悫搬开六姐的手,一声冷哼,抱住手腕看看荣宪:“二姐,你不妨转告皇阿玛。别说只是拖三年,就算是一辈子不成婚在风萨的眼里也不算什么。就算是皇阿玛让海善娶了别人,风萨的性子照样会一路跟着海善。哪个女人敢抢她的男人就只有死路一条!她有的是法子让人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她不在乎她阿玛额娘还有哥哥死后的哀荣,并不是在和皇阿玛赌气或者故作姿态交换条件,实是她真的不在乎。管它是大福晋侧福晋庶福晋格格亦或者是个侍姬,或者干脆是什么名份也没有。只要她认定的事,她都会不惜代价去做。说不定越没名份还越好!省得帮海善去管一堆乱七八糟她本就不喜欢的事,只管怎么高兴就怎么来。”虽说最后的目的是一样的,但中间的过程却是千差万别。

长吁一口气,看一腔怒气化作眼前蒸蒸白雾后,纯悫冷笑冷到了极点。掸掸领上浮雪,飘飘若语:“皇阿玛今天这样生气,说穿了不过是因为风萨不稀罕他的赏赐。可他倒也不想想,他一路紧逼风萨这么多年是为了什么?难得风萨有那样的胸襟可以做到无私无怨,这会子他又觉得脸上下不来台。怎么?难不成风萨今个儿应该在养心殿又哭又闹,逼着皇阿玛把左前旗收拾个彻底才算得趣?他才不算是左右为难?”

越说越离谱了!

荣宪瞟瞟左右,然后秀眉一皱:“纯悫,差不多了。”发发牢骚可以,但到底别过分。

本是好心,可换来的却是纯悫无以所谓的冷笑,抚着左手食指上的牡丹玉戒,眼神几乎泛到空洞:“二公主,这就是区别。在你眼里,皇阿玛永远比纯悫要重要。而在纯悫眼里,除了母妃任何人都没有风萨重要。不过您也尽管放心,不管皇阿玛出什么难题,把风萨惹毛到什么地步,纯悫作为他老人家的公主女儿,都会尽职尽责的帮他把他相中的人才留住劝好。哪怕是人家的心跌在地上碎成了十七八万片,纯悫也会一片一片拣起来粘好。实在不成,还有我自己的换给她。今天这码子事,风萨是不会答应的。拖三年就拖三年,无所谓!”

说罢甩袖就走,荣宪手急眼快一把就把纯悫拉住了。看看十妹,很是一肚子话想骂,可到底最后将话声放柔:“十妹,皇阿玛也不是故意要这样的。那样年幼就登基为帝,左右受制内外俱忧,又管着这么大一片丰疆硕土,若不谨慎若不仔细怎么能对付得了里里外外这一起子人?习惯已成自然,皇阿玛也有他自己的苦楚。”战斗已成习惯,岂是说改就能改的?

更何况?

“更何况对象还是那么个关系繁复,几乎可以算是对手凌利的孤女,对不对?”荣宪没有说完的话,纯悫替她说完了。只是说出之后,笑声更冷:“皇阿玛可真是难侍侯,又要人家对他全心仰赖百依百顺,又时时刻刻打着关心保护的旗号监视防范。当皇帝可真是好,要如何就如何?只可惜,他想得到未必就得的到!风萨又没要他的名,没要他的利。就只相中他手下的海善一条,得起来也如此艰难?哼!合该圣旨是他自己下的,言不行诺丢的也是他的脸。我若适才真是下了套子,就合该打其它更好用的旗号!”不管是关心幼弟情路受伤,还是内外谨忧防范策零,亦或者宗室亲贵交结大臣等等。只要是真为了那个目的,纯悫随便找找也能找出十七八项让皇阿玛不得不顾忌的正经理由。说不定到时效果反而会更好,根本不用恪靖荣宪添话,皇阿玛自个儿就会将日子提前拍板定案。哪里会轮到现在这样的地步?

不过说穿了,罪魁祸首还是自己?

仰望夜空,渐大的雪花砸进眼中,化为一丝热泪,滚烫又那样的苦涩:“为什么到现在还想不开?为什么到现在还舍不下?纯悫,你真是个傻瓜。他不是你的阿玛,他只是你的皇阿玛。”你不能象平家儿女那样在他跟前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他都不会相信。他相信的只有他手中的权利,只有可以制住你彻掣的软肋。

而风萨……

“幸好啊幸好,幸好我还算是皇阿玛的女儿。”虽然不亲不宠,不疼不信,但好歹也会有几分顾念。虽然理由不是因为相信或者疼惜,但起码会因为那一两丝所为的有用吧?

而策凌,就是自己谈条件的全情资本。

什么雄心壮志?什么千缠不放?

说起来真是痴想。

风萨说的是对,这里是京城,自己是公主,这辈子都与真情绝爱无缘。能混到白莲这个份上,已属难得。何必非要那样执着的去寻找这辈子根本不可能得到的雪莲?

也许,真的该放弃,真的不需再执着。

“十妹,你不等我们啦?”

恪靖从头到尾一直没说话,可是在看到纯悫淡然上车,并指挥车夫起行后,赶紧开腔。毕竟今个三个人坐一辆马车来的,她坐车离开了,自己和荣宪怎么办?

纯悫把头从车帘里探出半个来,说着很是歉意的话,可脸上也好眼中也罢,都实是瞧不出一丁点的真正歉意来。“六姐,抱歉了。妹妹今个儿要陪策凌睡去,您就自个儿安置吧。”

这话听得恪靖和荣宪齐齐一怔。十妹这回大闹的心思,这两个在风萨的点拨下可以算是彻底明白,只是大戏已然进行到如此地步,干什么现在退场?

纯悫从她们的眼里,看到了所谓的疑惑,而理由嘛,也不需要瞒她们:“有皇阿玛在,我永远不可能得到我想象的东西。”既如此,便不如早弃。对荣宪,纯悫无话可说,而对恪靖嗯?纯悫真的很是羡慕。

“六姐,其实纯悫真的很羡慕你。一辈子无情无爱,生而无忧,死也潇洒。”

☆、未试

算下来多其萨跟了这位纯悫公主虽然只有三天,但是因为这三天日子过得实在精彩,所以总是觉得日子挺长了。不过,今个真是头一次见她哭。虽然隔着一张帘子,可是依然能听到里面若有若无的哽咽声。

女人哭鼻子,不算什么特别情形。可是,多其萨是见过这些天来十公主的手腕的,为什么那样厉害的一位公主竟然也会有这样的时候?扭脸看赶车的马德海,四十上下的年纪,平素连个话也不说的中年太监,沉默实在无趣的人。可是这会子瞧来却很是有些意思!因为这位居然在听到自家主子哭成那样后,一句话不说一个多余的表情都没有,就直接违了主子刚才叫嚷着今晚要陪额驸睡的旨意,将马车停在了海上繁花的门口。

而十公主则更有趣,下车来见到这样的地方后,竟一点也不意外,只是摆手:“今晚我不回去了,你们自己便宜吧。”

门房苏拉见十公主驾幸后,早就拉了响铃。小何顺一溜小跑的飞了出来,见十公主要把马车打发走后,很是一楞然后略有为难。

“怎么?他在我就不能在?”海善了不起啊?本公主今天就是要风萨陪我睡,他爱滚哪里滚哪里去好了。纯悫一肚子火药,喷火就炸。小何顺吓得一缩脖子,赶紧解释:“公主,不是您想的那样,实是格格不在。”

啊?

纯悫闻言一皱眉,门口本来打转车头正要走的两个也把马车停了下来。然后小何顺继行解说:“格格自打进了宫,就没有再回来。”

“有消息吗?”纯悫有些皱眉,这死丫头又躲到哪个狗窝里去了?

何顺这次却低头没有说话,这下子不用明说,纯悫也知道怎么回事了。肯定和海善混在一起了。算了,还是先让她把心气过了再说吧!

回身便走,只是临走前却仍然是把话吩咐下来的:“明个午膳我过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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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已经有七八日未曾回来睡过了,门庭依旧,却似乎多了几许陌生。百无聊赖的下车、进庭、转廊直至蔚藻堂。

可,却在闪帘进屋的头一眼,就停在了当场。

策凌?

他怎么会在这儿?

“你回来啦?”

策凌正拿了本书在厅里灯下观瞧,见纯悫进门后,也没起身,略略轻问。象是在闲话家常,可纯悫今天没一丁点的情绪。若无其事的走了进来,丫头嬷嬷们见公主脸色不对,自是小心侍侯,脱氅卸衣,然后拆环解发。小厮们端了热热的洗澡水进来,一场热乎乎的洗澡水啊,实是比任何良方都来得让人心情放松、全身舒坦。

尤其是肩胛处的按摩,好有力道好生舒服,何嬷嬷什么时候添了这种手艺了?才自好笑,却猛然发觉肩上指间的感觉不似女儿,回头一看,惊得顿时站了起来,然后在策凌若有笑意的注视下,赶紧又把身子藏回了桶中。

一脸骄傲、若无其事,可脸颊却有些红了。

策凌心里想笑,可到底没有笑出来,仍然拿了粗巾给纯悫擦背。可这次,纯悫却一点享受的感觉也找不到了,身上绷得象块硬铁。

怎么办?

自己该怎么办?

一拳把他揍出去?还是冷嘲热讽个够?

两条好象都不太好的样子!可,纯悫心里有些犯恼,今天这事如果换了是风萨,大许会一派自在享受吧?说起来真要命,为什么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都不害羞,自己这个连儿子都生出来的却偏生放不开嗯?

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又不是没见过。哼!

才把心态调整好,却没成想耳边突然传来策凌的提点声:“把手放开,我给你擦擦前面。”

啊!

流氓!

纯悫再忍不住,当即发飚一拳就是挥了过去。论身手,她哪里是策凌的个?当即就是让抓了个正着。可不等到纯悫说出什么来,策凌就已然再度语出惊人:“这个样子擦起来更方便。”并且真的拿起布巾给纯悫认真擦起前身来了。虽说动作过程很是标准正经,可纯悫就是脸颊烫得疯红,在怎么拽也拽不回来后,右手果断出击,却没成想这个该死的策凌居然以仗他掌宽指长,逮到右拳后果断一手握两只,然后继续左擦擦右擦擦,而且还特别在丰盈之处流涟许久。

“你?”纯悫想骂人,可不成想今个策凌竟是真疯了,一个上拉把纯悫从桶中拽得站了起来,然后先是俏臀又是纤长双腿,处处擦了个仔细后,最后竟将布巾停在了要紧之处!纯悫气极,一脚就是踢了过去,却没成想,策凌这个浑人居然借机顺手将纯悫再度按回了桶中。因桶长有限,所以那只玉腿竟活生生的架到了桶缘之边。这种姿势下,私密之处自然是大敞无疑。策凌一脸正经,可水下右手却是极不老实。先开始还拿着布巾故作正经,可最后却开始扔了布巾,只手相上,百般调弄。纯悫用劲挣扎,可不管用多大的力气都挣不脱,反而引得策凌眼中的笑意益发浓厚。

气急败坏的纯悫最后只能以身份压人:“你出去!我没唤你,你凭什么进来?”

“凭什么?你说凭什么?”

看来这只小泼猫是不下狠手不肯再好好听话了。策凌指间一狠,捻住玉豆疯快转拧。纯悫身上顿时一软,可到底还是不怕的,这里可是公主府。才想叫人,却冷不妨策凌低头吻住了樱唇。多日不见,纯悫心中那样喜爱策凌,怎么可能不想念?一时身躯娇软,可满心柔意却在身沾棉榻时顿时清醒。自己在干什么?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让他达成目的?休想!

借策凌放松之际,一记狠踢就是攻向了策凌的小腹。

策凌压根没想到纯悫这个样子了居然还敢反攻,当即中招。只是,到底无甚大用。一来纯悫让开了重要之地,二来嘛,她个养尊处优的公主哪里有什么真力气?

只是到底这次火了。

咬牙冷骂:“看来不和你来点狠的,是不行了?”遂即在压紧了纯悫捣乱的双腿后让锋牙狠狠的咬在了公主玉一样的身子上。二人虽说成婚几载,但亲爱行动先是即疏,后来才自亲密纯悫就有孕了,产后三月又才好了没几天,就出事连连。就只说亲爱时分吧,因身份之故所以策凌从未敢对纯悫用些正统之外的手段,就连前戏也极其正经温柔,偶尔激情四溢时也只敢用吻的不敢真咬。可今天却不一样了!

她既不想做公主,只想做自己的妻子,那么今天就让她晓得,当我策凌的妻子首先要过的第一关是什么?

于是,当纯悫再度出现在海上繁花时,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

大上午的,难得一天的好天气的,风萨本很有心情的正在药房里培练一种药。可满心的细致研究却在看到纯悫那说红不红、说白不白的脸色后,顿时变成喷笑。然后,纯悫小泼妇顿时发飚,冲过来连掐带拧,把个希颜惹到更加笑疯。一边半躲一边笔嗔:“你个不要脸的小丫头,惹不过策凌就来惹我。怎么?欺负我不断袖是怎样?”

这三天,纯悫闭门不出。前两日各方人马还都在纳闷,这个十公主到底在想什么啊?给佟家订的三日期限已到,她怎么半点动静也没了。鄂伦岱咬牙不娶,寿安宫那边听说太后很是不悦,可出面作主的十公主却是突然不出门了?为什么?然后正当一堆人都暗自纳闷时,第三天头上,一条诡异的传闻就是不知从哪个多事的嘴里传出来了。说是两天前自打公主回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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