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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假情祯-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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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走神武门,是故出了隆福门后,秦喜儿领着希颜就是想北面走。转过御花园的假山围廊后,顺贞门就在眼前了。一想着终于可以出宫了,希颜的脚步就是走得疯快。可是走到泉山映月那块儿,希颜一个瞟眼却是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纯悫?
这么早又这么冷的天?
她怎么一个人站在千秋亭那儿?
而且身边连一个嬷嬷宫女也没带着?
千秋亭虽然仍算是内廷所在,可好歹是出了西主宫了。她一个未出阁的公主这么早站在这里,实在是招人怪了。刚想上去问句话,却不料,秦喜儿一下就是拉住了自己的衣襟。伸手指是一个劲的嘘?
怎么了?
有什么讲究吗?
“万岁爷恩旨过,每逢每月数九之日,允许轻车都尉策凌来御花园千秋亭,与纯悫公主叙话传诗。”秦喜儿说话间,希颜就已经瞧见一个着正三品朝服的年青男子是转过那边的影壁墙,往千秋亭方面走过去了。
因为隔得不近又有诸多景致阻挡,所以希颜看不清楚那人的长相,只靠身高与形体来看,这个策凌应该属于很MAN的代表,且走路来英姿飒爽中又自有那么一股沉稳庄重的劲儿。想来气质应该也差不了!行至千秋亭上,先是给公主行礼。纯悫自然是未等他礼到,就先行虚扶起来了。然后两个人就是一前一后进到亭子里面去了。
千秋亭,名字叫亭,但其实是一座阁楼。想来屋子里面此时肯定是温暖如春了吧?
出宫自是要验腰牌的。因风萨平常少在外宫走动,所以宫门上的侍卫都不认识这位一身蒙古华服的贵装女孩。不过自打她亮出那枚后面刻印着孝惠的御赐通行金牌后,想来今后也再不会有人不认识风萨郡主了。顺贞门侍卫大领班听闻风声后,赶紧是跟过来给风萨郡主千请安。风萨心情甚好,也不待为难他,摆手上了马车后,就是和秦喜儿出宫去也。
当从车帘里看着那又高又大的朱红墙顶逐渐消失在密林兀杉后,希颜的心里不能不说是有所感慨的。再华美的宫殿又如何,再威严广厦、世间唯一的禁宫又如何?不过是一座冰冷的紫禁城罢了。
法华经上曾把一城喻为小乘之涅盘。犹为风险道,化城共止息。
虽说此城并非彼城,不过话意倒是贴切得很呢。
胤祐为人素来低调,再加之自葛尔丹一役后,无人不知他脚疾难返,终生与皇位无缘。是故平常也少有官员们来七阿哥府上添花加瓦。又兼之这次出生的小阿哥已然是七阿哥府中第四个孩子,第二个男孩了,所以意义上也算不得太重大。胤祐的帖子不过也只发了素来和他交好的三阿哥胤祉、五阿哥胤祺还有十二阿哥胤祹三个兄弟尔。各府的女眷们自是不在此列,几位福晋包括太子妃在内都有礼物到场,不过来的却只有三福晋容悦和四福晋兰慧两个。五福晋扶霞原是要来的,只是昨个吃坏了东西,所以只得让五阿哥一个人来应景了。八福晋琪梦按说也是应该来的,可他舅舅玛乐浑家今日摆了大宴,所以也没有来。
算算下来,客人竟然用不了一双手便可数得过来。人虽是少些,但胤祐却也不在意。事实上,他今天摆这百日宴,着实是另有目的的。
希颜本预想着今天七阿哥府上会是车水马龙的景致,却没想到,府门前、大堂里竟与平常没什么不一样。家里佣人上上下下各斯其职,根本没有一丁点大客要来,手忙脚乱的模样。是自己来得太早了?还是自己走错门了?亦或者七阿哥府上的家奴们本领超群,可以在瞬间就变出满汉全席来?
一路纳闷纳到了书房里,秦喜儿回话,希萨登门进屋。
嗯?这里倒是还有几位客人。不过即使不用搬指头也数得过来了。心下一叹,难道得不得皇位真有那么重要?大臣们不来也就算了,就连兄弟们也如此寡淡,就实在是很让人接受不了了。随即扫向胤祐的眼神里很是带了几分同情。
“风萨给三阿哥请安,给五阿哥请安,给七阿哥请安,给十二阿哥请安。”礼不可废,再腹诽,场面功夫也是要做的。
胤祐笑笑,摆手示意她起来,坐到西角上她以前最爱窝的那个圈椅上去。对于这间书房,希颜倒是不陌生,不过这几位阿哥在这里,就实在是有点……
“才离开几天啊,就装生分啦?怕我锯了椅子腿还是怎样啊?”
一句笑话,自是不能不坐了。
而且在场这几位阿哥都属于安全派的数字军团,做好心理建设的希颜也就不再客气了。
“这是三哥新送来的茶,你尝尝?”胤祐亲自端了一杯新茶过来给风萨。
希颜瞧他赖坐在一边的样子,就知道他又准备考自己玩了。反正以前在他书房混日子的时候,这种事也玩多了。不过瞧他今天那闪闪亮的眼神,就知道这茶肯定是有来历的。
胤祐喜素净,所以宋代白瓷向来是他的最爱。
温润白腻的釉碗里,淡黄的汤色至纯至润,这香气也有别于一般的茶叶,极是清新。最妙的就是这碗底泡开的两只茶叶。淡绿的嫩叶里夹着银白色的毫心,形似花朵,宛若蓓蕾初放。
有了!
不过直接说出来就未免俗了点。
希颜挑眉想想,轻轻的闻了一口这茶汤的香气后,笑语道:“昨夜月明浑似水,入门唯觉一庭香。”
韦庄的《白牡丹》!
可对?
胤祐还未及说话,老三胤祉就已然拍起手来了:“刚才听七弟讲,风萨妹妹的茶道如何精通,还只当他吹牛。现在看来,果真不虚!不只茶好,诗词也好。只是这诗是别人写的,未免有讨巧之嫌。风萨妹妹自作一首,给我们听听如何?”
这白牡丹茶原是极难得到的好东西,若不是和胤祐投缘,也舍不得拿来与他共享。却不料让这个蒙古小泼妇一下子就猜到了,实在是郁闷。是故,胤祉先捧后摔,誓死要夺回自己的面子。胤祺胤祹是知道三哥的性子的,更何况刚才他们两个也都没猜对,现在让风萨得了头筹,实在是心有不甘,全部乐得看笑话。
胤佑没料到三哥有此一招,先想帮希颜来着,不过扭头一想,若辉的诗词一贯极好。他教出来的人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看着眼前这四张看戏的俊脸,希颜实有举目望苍天、无语泪流的冲动。难道自己和今天这个日子实在犯冲?为什么都逃出紫禁城三十里地了,居然还得卖艺?
白牡丹诗?
作是不会作的,剽窃吗?自己这回穿越可是清穿,不是架空。唐诗宋词,自己知道的他们肯定会知道,自己不知道的他们未必不知道,尤其是那个胤祉。传说这家伙一辈子都在给老康修书。这种人才岂是说混就是混过的?
可到底怎么说才能不丢份呢?
灵机一闪:
“半卷湘帘半掩门,碾冰为土玉为盆。
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
月窟仙人缝缟袂,秋闺怨女拭啼痕。
娇羞默默同谁诉,倦倚西风夜已昏。 ”
林妹妹,对不起啦!
谁让你生得晚些,名气又大了些。不偷你的难道要我偷那个宝哥哥的什么“出俗太真冰作影”?不过你咏的是白海棠,现在却让我转成白牡丹了。不过反正里面也没有指名点姓或者暗喻海棠之类的,装就装一回吧。
希颜在吟完诗后,很是自我陶醉的YY了半天。不过这半天怎么身边连个动作也没有啊?难道说雪芹大哥的文采有限,骗得了现代文盲,却骗不过古代诗圣?
可这几位全部一副呆呆的样子,应该还算是不错吧?
“好诗好诗,真的是好诗!不过有几个字眼听得不是很真切,赶紧写出来给三哥瞧瞧。”胤祉不说话则已,一说话连珠带炮,而且不带任何迟疑的拉了风萨就去书桌跟前让她笔录刚才的那首诗。写字希颜是根本不害怕的,四年的苦练,连老康都觉得自己水平不错呢!更何况胤祉?
不一会儿就写得了。而得了真迹的胤祉更是兴奋异常,逐字逐句推看下来,真是字字珠玑啊!越看越有味道。胤祺和胤祹也看得很是兴奋,只有胤祐看向希颜的眼神里很是有些奇怪。并且,在看到那三只兴奋讨论得正热火后,拉了风萨就是到了角落里。
神色严肃的上下扫量了希颜若干招后,很是不情愿又兼之很是有些不相信的颤声问道:“若辉连这首诗都告诉你了?”
一句话惊得希颜当场差点晕过去。
我的那个天妈呀!
自己的运气怎么就这么背?别的穿越女吟完诗后,得到的都是满满当当的星星眼和光里光当的跳得当当的红心闪闪。怎么到了自己这儿就让抓了现形?
不过,这不对呀!
什么叫若辉连这首诗都告诉你了?
难道说自己那个表哥童鞋也是个穿越份子?
可是自己认识他不是一天两天了,实在是看不出来他有哪里象穿越人。并且有一两次自己说走嘴,练字写成缺胳膊少腿,也没见他有任何反应。应该不是吧?
而且,以胤佑现下的语气和神态来讲。怎么听都觉得这首诗不是表哥作的?倒有点象表哥童鞋的初恋情人给他的订情诗,然后两个人XX分手后导致的特殊纪念品的味道。
不过说到这里了,希颜有一件事是非问不可了,不然非憋死她不可:“七哥,为什么表哥到现在都没成亲?”
大清朝流行早婚,男子最迟十六七岁也就都成婚了,就算有某种客观原因不能成婚,也肯定有订婚了。可是张若辉童鞋今年过了年已经算是二十二岁的高龄未婚男青年了。可身边不要说大老婆没有,小老婆不见,就连侍妾通房丫头都还在丈母娘家养着。
这个情形实在是怪到一个不行!
希颜在桐城那边时就已经好奇若干时间了,只是没有机会打问。到了京城,看到七阿哥狂拥表哥童鞋时,曾经一度以为两个人不伦。结果此设想破功于某位阿哥一院子的老婆兼孩子!
现在有了这么好的天时地利,自己不给他人和一下,实在是对不起可立刻的牌子。
见胤祐一脸青白相交的呆呆模样,小声试探:“是不是他的初恋情人死啦?”
一记死光扫射,吓得希颜赶紧就是另换新思路:“那就是他身体有…………”问题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就已经让胤佑狠狠的捂见了嘴。
而那个一惯在人前人后都温文无害的七阿哥胤佑则突然象变了一个人似的,浑身散发出危险且冷酷的气息。那眼神中没有保留的凌厉和杀机则让一时说话没经大脑的希颜明白了,什么叫一语成谶。
【第二卷:选择是我】
☆、清醒
希颜曾经在网上看过这样一篇帖子:男人这辈子最在意的事是什么?
有的人说男人最在意的当然是面子。
也有人说男人最在意的是自己的资本。
更也有人说男人最在意的是自己的能力。
当然,最爆笑狂热的回帖是:男人最在意的是自己的XX。
此帖一出,万人追捧。
虽然此帖最后因为灌水量太高且内容越来越不健康而惨遭封杀,但是它是真实的。
一个男人对自己最基本的认知确实与那档子事脱不了关系。妻妾成群、御女无数更是数千年来中国男人自认为成功的标志性建筑。一个男人可以没钱没权没女人,但是他却不能没有他的XX。
张若辉,一个简直可以算是完美的谦谦公子。却…………
不过想来,这件事其实早有征兆。如果张若辉不是那方面有问题的话,老康又怎么可能同意他一个人带自己回京呢?且不说事实上会不会发生什么问题,就单指名声而言,恐怕也是个很大的伤害吧。风萨这个身子不管在现在还是将来,可都会成为老康手上一枚很是有用的棋子。
老康的手腕确实是很高强,眼光也很是独到,就如同今天这桩事:先是不管不问的任七阿哥发帖子,冷眼瞧着三三五五十二请假来给他凑份子。等到看清楚自己的儿子里面到底有哪几个真正把兄友弟恭放在心上后,便在朝会后突然袭击七阿哥府。着实让其它那些没有请假来给胤佑长脸的兄弟朝臣吓破了胆。而一时间七阿哥府邸里彻底打破了原本的平静,变得乱七八糟、纷纷扬扬。三福晋容悦和四福晋兰慧也顾不上再在后宅里陪侧福晋玩孩子,而是和那个一直不管事的七福晋灿落一道忙前忙后招呼圣驾,还有一拨一拨到来的各方贵客。
七阿哥府里,顿时车水马龙、繁华似锦。
可繁华的背后呢?希颜不会忘记胤佑那满脸的伤痛是如何在瞬间收复,不会忘记在他前脚离开书房后,三阿哥和五阿哥是如何一脸漠然的把刚才还捧在手心里如珠如宝的诗笺扔进了火盆之中毁尸灭迹。
原来,他们都知道。
而只有自己,象个傻瓜一样的提出根本不该提的问题,问出根本不该问的话,惹出他们心底根本不想忆起的伤。
幸好那个时候,表哥并不在当场,否则希颜真的不知道自己要如何面对他了。
“其实看尽世间繁华,不过似水菩提落花。你要他一会儿看到你这般神情吗?”
圣驾亲临,儿子们自然是要合府相迎的。胤佑先走,胤祉胤祺在烧掉那信笺后也快步跟上了,只有胤祹落在了最后面。以胤陶的性子,原本是不想管不想问任何事的,可是今天,他却说了。或许是因为风萨的表情太过震惊哀婉,又或许是因为这件事确是已经让人心中伤无可伤。但过去的毕竟已经过去,现下装作不知,才是对张若辉来讲最好的处事方法。
希颜不是不通世事的小丫头,对于胤祹的话,她自是听懂了的。当下便是笑出了一个灿烂无邪的面厣,轻轻巧巧的从座椅上跳了下来,甜笑道:“十二哥尽管去接圣驾好了,我去侧院瞧馨兰嫂嫂去。”
胤祹见她恢复了正常,淡淡一笑坦然离去了。
而希颜也自是离开这间很是惹人不郁的书房。书房之外,三株梅树傲然婷婷,或粉白或艳红的花瓣迎风立于寒风料峭之中。重重森影将假山后的一袭清影掩得干干净净!
因为老康带来了太多的意外人员,所以原本可以很省事的百日家宴发展到最后变成了华丽丽的君臣同乐。七阿哥府里上上下下忙得头晕眼花,唯一高兴的恐怕就只有侧福晋馨兰了。万岁爷亲自驾临给自己的儿子过百日宴,这是多么大的荣宠啊!兴奋的情绪让她那原本因产后虚弱而变得很是憔悴的脸上泛起了红晕。看她那么一脸幸福的抱着小儿子摇来摇去的样子,希颜真是无语到家了。
不擅长与贵妇们打交道,又心里惦记着某事的希颜,步行离开内宅,来到了七阿哥府邸中前宅与后园相接的长廊处。这里是七阿哥府的中心地带,前面转过影壁墙就是前院,廊子左面是七阿哥的藏书室与待客用的书房花厅,右边则是府中的花园戏楼所在。据说老康还带了戏班来,下午要在七阿哥府上听堂会。此时那边正忙成一团呢。至于廊子正面是胤佑的主院,左边是嫡福晋的主院,右边一长串的院子是姬妾们的所在。
张若辉若来这里,这个长廊是必然要经过的地方。
可是,眼看着这太阳升得一刻比一刻高,希颜却一直没有等到张若辉的影子。前厅里都传出上膳的消息了,张若辉再怎么有事这个时辰也该到了啊?难道他被留在了前厅?也有可能。毕竟连老康在内,前厅可是一堆朝臣人事。表哥童鞋怎么也算是华丽丽的从二品啊,自然不可能先放下君主不管,跑来后院和自己这个小丫头哈拉的。
满心作如此打算的希颜正打算移步到前厅去打探一下张若辉的消息地,却正好碰上一脸焦急的胤佑从影壁墙那边转了过来。一脸的担忧在看到站在廊下形单影只的风萨后,脸色更是变了极其的差劲。其实从刚才在书房那一刻时,胤佑就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在总也等不到张若辉来后,变得更加强烈。现在……
“七爷,叫奴才有何吩咐?”大管家何禄进得书房来后,见自家主子一脸黑气,自觉不妙,赶紧加倍恭顺。
胤佑也不看他,事实上他两只眼睛直盯盯的盯着炭盘里那一堆轻飘飘的灰烬。那是什么东西,他猜得到。到底怎么会到哪里去?他更猜得到。可他现在猜不到的却是:“若辉今天来过没有?”
在得知张若辉会返京的消息后,胤佑早就提前数月对府里的上上下下进行了全面调教。其中第一条就是:不管在任何时候,哪怕是大晚上自己正睡觉,张若辉进府永远不需通传。他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这府里对他来说没有禁地。
原本这一条规矩只是为了让四年不见的张若辉来这从来没有踏进的七阿哥府里,不会产生任何的距离感。可是……胤佑手指一紧,紧紧地扣住了座下黄花梨圈椅的扶手。浑身气息绷得紧紧,双耳里实是很不想听见那个最糟糕的消息。可是,偏偏事不从人愿。
“张大人今个儿半上午就来了。听爷的吩咐,奴才没有派任何人通传。可奇怪的是:张大人在转过影壁墙没有一刻钟后,就是又转出来走了。”何禄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屋子里的杀机越来越重!
然后一声‘拍’的一声,一记脆零零的耳光煽到了希颜的脸上。
“你、给我滚出去。”
————————
人之初次印象,总是极为深刻。而深刻对于人类来讲,并不是指当时受到的刺激有多么大多么深,而常常是指那样的记忆在脑海中永存的长度。
希颜记得许多次关于自己的第一次。
比方说:
第一次心脏病发时,心绞如痛的恐慌。
第一次躺在窄窄冷冷的手术台上,望着无影灯发呆时心底的茫然。
第一次在无菌室中过年时,望着窗外灯火灿烂的人间时,心底的孤寂和羡慕。
第一次夜不归宿后,回到家中迎面而来的那一掌掴。
父亲从来不是古板封建的人士,二十一世纪的女孩在外面通宵玩耍也根本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可是估计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父亲,在看到一夜未归的女儿身上残留着激情燃烧后的证据时,还可以平心静气的问她为什么?尤其那一天,原本是她该去订婚的日子。
胤佑的那一掌掴不是希颜挨的第一个耳光,但却是让她挨得最清醒的一个。
父亲的那一掌里更多的是愤怒痛苦和自责,而他的那一掌里满满的却是仇恨。他恨自己口无遮拦说出了张若辉的秘密,更恨这个秘密被当时在场的另外三个人知道,最让他无法原谅自己的则是窗外有耳,而那只耳朵竟是最不该听到这一切的张若辉的耳朵。
七阿哥胤佑,一个原本自己曾经认真打算过要嫁给他的男人。却原来:他对自己所有的友善,不过皆是虚幻。其实希颜从一开始就很该很清楚:象自己这样一个浑身是麻烦的身体,胤佑为什么要对自己那样好?不过是以着张若辉的面子罢了。可自己呢?却曾经一度认为他对自己是特别的!
哼!
果然是小说害人啊。
清穿小说果真是骗人的祸害。凭什么那些平素里趾高气扬的阿哥会对一个小小的穿越女百般温存?凭什么所谓的一面之缘,几许交谈可以将一切改变?
是的,什么也没有改变?
自己,依然只是个小小的穿越女。顶着蒙古郡主的身份,流浪在这陌生时空的一枚孤魂罢了。
眼前这一切繁华,果真就如似水菩提落花。
如今水尽了,菩提落了,花谢了,只留下真真切切的现实,和孤孤独独的我。
何去何从呢?
望着眼前这冰雕雪景般的什刹海,希颜真的迷惘了。
从此流浪天涯?听起来很是风光,可别说前途太过凶险,就只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护卫,希颜也不会纯蠢的认为身边没有一个人的自己就是自由的。
而回宫似乎是唯一的可行性方案。
可是回到那里做什么嗯?每天没事干去找成妃聊天套近乎?不,从今以后,希颜绝不会再踏进启云院了。而其它地方呢?无处可转,唯一曾经对自己抛出橄榄枝的地方,如今……
嗯?
那是什么?
希颜怔怔的瞪大眼睛,看着银锭桥那面相携走来的两个人。男的英伟俊朗,女的娇柔美艳,看起来很是登对的一对璧人。却有瑕于那个男人左腕上露出来的一串金线菩提串珠!
十八颗的金线菩提,颗颗精圆香润不说还转刻着九宝莲华,串珠尾的金线穗摆是纯悫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才编好的同心络,而络心之处围转的那枚珊瑚鲜红如珠,艳殇似血,宝华闪闪得几乎刺痛了人的眼睛。
整个下午,希颜一滴眼泪也没有留。
不管胤佑那掌掴得她有多狠,也不管她步行从什刹海走到紫禁城时脚掌磨得有多痛,她一滴眼泪也没有流。因为她知道,这一切原本都是应该的,正常的。可是在她看到日已黄昏,东方远空中新月渐色已如勾,纯悫却依然单身只影的站在千秋亭外时,眼眶却是一阵紧近一阵的泛酸发胀。
她曾经很是不解于纯悫那晚说出她婚期时的那种淡然。毕竟宫里谁都知道,她嫁的那个策凌可是成吉思汗的嫡孙,位份尊贵得很。虽然因葛尔丹之战,家园草场已无,但是他这些年在皇上眼前却一直很是受宠。赐园封赏派奴使医去照料他年逾古稀的寡居祖母,恩宠远胜于宗室。最让其它公主们眼红的是,策凌不只赐居长住京城,更被允许每月三次与公主见面。要知道,这在古廷可是难得见的事,一般情况下公主额驸在婚前是根本见不到面的。可是他们每个月却可以见三次。想来,皇上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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