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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假情祯-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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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不给自己面子了!

希小颜跳下地来,负手咬牙叉腰在摇椅面前呆楞若干时辰后,宛尔一笑,然后挑帘子就是出去了。

因行江船,所以船夫舵手皆不比内河行道,共有三人。其中舵手老大年纪颇大,租船那日,希颜就看到老舵手网鱼网得来劲,今天这么个道道自然是不肯罢休。几番轻语浅笑后,老舵手取出了它的宝贝鱼网,开始传绶风

小萨撒网捕鱼之术。一老一少在船艄玩得很是开心。一直从半上午玩到近晌时分,风小萨网中虽只有两条江鱼,一大一小,但好在品种还算是优异。

风萨在船尾支起了炭火,摆上了烤架,然后杀鱼清洗一派认真,不多时,两条江鱼就已经烤到皮焦肉嫩、鲜香流溢。可只这样,风小萨却仍嫌不足,咚咚咚跑回船舱内,也不管海小善是不是正在摇椅上睡觉。状似泼妇般的大翻包袱,把衣衫软包一概物件扔得满舱皆是后,总算是摸到一只精致珐琅彩的小方匣。浅浅打开盖子就已经有一股特异的香味散了出来!

海小善不急不慌、不忙不燥的把风小萨不知是顺手还是故意扔在他脸上的一双罗袜掐在了手里,研究那罗袜的眼神似乎比往日看风萨时还要专注,只是话题有些风马牛不相及:“那匣子里装的是什么?象是调料的样子。”闻着就香,吃着应该更香吧?

却不料,风小萨却是一阵摇头摇手:“不不不,这只是象调料味道的解药!”

风萨笑得有些太坏了,海小善顿时警觉猛提。只是到底晚了,因为船舱上偷袭那两条江鱼得手的申德和功宜布已然各自捂了肚子,又痛又拧正疯抢厕桶之中。

“你个死丫头!”海小善气得牙都咬紧了。没法子,不咬紧的话会直接喷笑出来的。

“你个臭男人!”你会骂,难道我就不会骂不成?

风家小泼妇双手掐腰,形状极似,可一脸骄傲挑衅却是看得海小善实在忍不住发笑。把自个儿摔回摇椅之内后,海小善上下打量打量自己家福晋:“你是从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从你很乖开始。”希颜笑得那叫一个纯真可爱,而且在可爱之余不忘狠狠的往海小善伤口上酒一把重重的辣椒粉:“老八说过,论起装乖来无人可出本姑娘之右,你啊!乖宝宝装得好烂。”半气动脑筋玩是有的,但是象最近几天乖成这样却有些让人觉得别扭。更何况是今天玩到那种程度都‘纹丝不动’了,分明是另有诡计。

然后,申德两个的过于不管则是另外一项重要的例证。所以将计就计、暗下毒手实是再好不过的法子。说到兴处,风小萨眉飞色舞,手指不自觉的摸到了床边小几上摆上的茶盏,笑嘻嘻的一边和海小善溜嘴一边往口中送。只是到底才到嘴边就觉得味道有异,然后狠狠将手中烫茶是砸到了门帘之外。烫得听风的功宜布申德两个是一阵跳脚!然后海小善笑到抚掌不止:“掏钱掏钱,我就说了你们骗不过她。”虽说刚才风萨似乎也信了这两个的腹痛,可到底功宜布的药还是烂了些。

平白一千两银子入帐,海小善笑到心满意足。可申德功宜布两个却是气翻,这个风小萨怎么就这么不上当

!相较于那两个的气急败坏,风小萨的表情可就沉稳多了。只是沉稳有余,狠辣十足。

希颜心中暗自咬牙:海小善,你给我等着!

恶狠狠的将眼神抛将过去,得回来的却是同样挑衅意味十足的海小善回眸:我就等着,等着看最后咱们两个到底是谁更技高一筹!

――――――

新婚夫妇应该是虾米模样的?

缱绻情浓、如胶似漆、轻怜蜜爱、你侬我侬。就算四个词不可能全部占用的话,有一半候才算是正常吧?更何况似风萨和海善两个这种为了成婚一路坎坷几近九死一生的有情人,怎样看来这两个人的新婚期也不该是眼前这个样子。

从杭州到湖北,一行程半月有余,可这两个人啊!

“他们两个到底想干什么啊?”就算功宜布已然放弃听房的乐趣,就算功宜布已经被风小萨的脑袋机警彻底打败,就算功宜布如今已然可以很顺口的叫出‘嫂子’两个字,而不必前面加上一个‘小’。但功宜布实在是受不了这对新婚小夫妻的交流方式。

赛脑袋!

而且是用枕边游弋的方法来进行这种高难度极难斗智形的方法来赛?

功宜布实在觉得往日自己不是很了解二哥,因为从来没有发现过他居然有那样的隐癖。以往只觉得二哥在正事方面机敏狡诈,在家事方面宽容体谅是难得的好男人,至于情事上嘛,男人风流些不算什么毛病,爱好特殊些也是个人问题无伤大雅。却没成想,自打一路碰到这个死丫头,二哥的性格就开始扭变。到现在为止……“申德,你说要是明儿璐瑶看到她二哥变成这个样子,她会怎么想?”

――――――

怎么想?

凉拌着想呗?

璐瑶虽身居江城多年,但到底因为自家额驸的缘故与京畿之事多有耳闻,更何况大姐回京后家书不断。对于二哥和那位风萨格格之间的事情,真是看得惊心又动魄!不过幸好最后还算是圆满结局。虽然阿玛的过世把这样的喜事冲到一半,但……“别在门前站着了,你身子重。何况二哥又不是外人!”都尔玛知道自家格格是劝不动的,但是看她那异于常人的大腹翩翩还是忍不住再度多嘴。只可惜,璐瑶根本没听到,一脑门子想的都是那位传说中的满汉第一美人到底是个怎样的模样。

从过晌用了午膳后就一直开等,差不多迁至天色近昏时,按察使私邸府门前的青道上总算是看到四骑快马轻骑而来,一乘轻烟不久后,马至门前,小厮们赶紧上前拉马牵凳。海善申德功宜布都利落得很,自个儿就上阶来了,可风小萨却有些皱眉。

“怎么?还不下来?”海小善都和妹妹妹夫两个寒喧了好几句了,却没见身后有诡异动静。一扭头果然

,小丫头片子依然端坐在马背上,秀眉拧到紧紧。一句淡斥,打回风小萨的游魂,然后翻身下马,动静利落的大步上到府阶前后,看看眼前这对夫妻。男的不赖,长得齐整眼神锐利,只瞧他一劲护着大肚婆的样子也知道平素里肯定是个孝夫。至于这个女的吗?

“二哥,这就是咱们的小嫂子?”

果然是个美人!只露一双眼睛就美得让人无法舍弃,更不要说面帘下面的容貌了。璐瑶十二万分的期待。只可惜,风小萨不待理她,拧眉‘看’了一眼海小善后,咚咚咚不用主家引路自个儿就是进府去了。待后面一堆人进得大厅来时,风小萨已经很自觉的端着茶盏吃到惬意了。

面对自家福晋如此‘不规矩’的形状,海善从来不理,就当没看到。坐到厅里后和都尔玛聊得很是带劲。听他们言语中的意思不难看出来这位妹夫和海善功宜布几个的交情都很深!这是什么?内部消化?

因中午斗气没用好午膳,所以晚膳上风小萨绝对用尽方法把海小善的脸往死里丢。吃相粗鲁,举止野蛮,言辞泼辣,总之怎么让他在妹妹妹夫面前下不来台怎么算。只可惜那个死人,就是全当没看到。申德功宜布两个是早看惯了的,可璐瑶、都尔玛两个却是头一次看。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还真是叫个诡异啊!可看申德功宜布的样子,分明不是第一次。互视一看,尽皆笑了。

“我说二嫂,你这个样子是根本不行的。要摆平我二哥,对着干可不是良方!”膳后男人们聊男人的事去了,璐瑶则领了风萨到侧院洗漱休息。都尔玛家居京城,成亲后一直外放为官,父母姐妹兄弟均未跟来,所以府中人烟稀少。侧院本不是用以接待客人的,可海善风萨不是客人。

璐瑶知道二哥不喜欢跟前服侍的人多,所以只派了两个嬷嬷在院内服侍。这位小二嫂的脾气还真是叫了一个到个性不行。进屋来后别的不说,直接就要洗澡。而且脱衣拆发根本不顾璐瑶在不在跟前,把个六格格笑到抿嘴不止。她既不避,璐瑶自是可以观赏。说句实在话,这位二嫂还真是叫了一个美,美得连女人看了都不舍得把眼珠子错到别地儿去。只是脾气……稍略暴了些。

好言劝慰,可风小萨就是全当没听见,坐在梳妆台前拿着一把玉梳静静心心的梳发。一场沐浴后,这人的身上已经再找不到适才在门前或者晚膳上那种恼怒不甘的气息来,静谥到让人觉得有些心慌可怕。

院口人声稀动,听样子就知道是二哥回来了。璐瑶赶紧是抓紧了时间,伏在风萨耳边轻语:“不管怎么样,我支持你整他。只是不能白支持,整完了一定要讲给我听。”

这是虾米妹妹啊?

――――――



从刚才在院里屋子外头碰到过于高兴的六妹时,海善就觉得事有蹊跷。只是,沐浴后,屋中静谥挑开帐帘,看到帐内玉体横呈、一抹嫣红乌发散床的美景,还是……“小丫头,又想耍什么鬼花样?”难不成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美人无敌?

“海善!”风萨撅嘴不乐:“横竖左右无人了,你干什么还这副鬼样子?坐船很辛苦的,来,我帮你松松筋骨。”

有些太贤惠!

事实告诉海善,风小萨装起乖来后果是很恐怖,但如果一装起贤惠后,后果怕是会极端恐怖。只是到底放在眼前的美事不享受是傻子!宽衣之后大展四脚趴伏在床上,准备接受风家小萨神医的松骨神技。只可惜,才趴到枕上没有喘了两口气,就觉得气息不稳。细闻枕芯虽然依然无味,可到底身上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

“小丫头,你找死?”

海善极力压制心房剧动,可满身滚汗却依然是哗哗而出。适才瞧内帐内美景,还能一副无若其事,可现在?海善却是压根连风萨的脚趾都不敢多看一眼。只可惜风家小妖精主动得很,不仅把身上最后一件兜衣扯掉,给海小善一个全副‘好看’。更将勾引进行到底,扭腰踢腿展臂舒怀,极尽艳媚。没有再动海小善一根手指头,却让他根本连半炷香都没到,就举手投降。

只是有桩事,却是要事先说好的。

“小丫头,再受不住可别怪我狠心了。”近月不曾亲近,本已是海善极限。更别提小丫头居然还双管齐下,春香艳舞。这次……小丫头,你真的死定了!

璐瑶有孕在身,本就多眠,更兼之昨日里受了累,一觉更是睡到次日大半晌才睁眼。起身第一桩事就是到侧院里瞧小嫂子。只是却没成想,小嫂子睡得居然比自己还懒,进院时才瞧见嬷嬷打净水进屋。一入内闱,不必言明只闻味道也知道小嫂子干什么睡到这样晚?

“怎么样?还是软得管用吧?”

一路挤眉弄眼、极尽逗趣。只可惜小嫂子温柔多情、沉默不语,与昨夜相比,几乎又算是大变活人。

然后,海小善在江城停留十日。九天里大戏却几乎算是一天一变。风家小二嫂第一天温柔沉默,第二天娇羞怯不语,第三天清纯可爱,第四天活泼可人……总之一句话,怎么把外人弄到一片糊涂怎么算。而在内帏之中却从头到尾只一个模样,温柔多情,几乎一言不发只是用尽温柔目光凝结相视。先开始海善还只当她是纯心想怪点子闹气,可架不住风萨一如既往,且那样的目光实在沉醉,紧锢的环拥更是几乎揉碎英雄苦胆。再加之情深谊烈、交颈依缠。每日深夜的狂欢纵美更是几乎夺了海善最后的一丝理智。

然后一日比一日沉醉、一日

赛一日的情陷温柔海乡、一日比一日的不舍离九尺红帐。尤其是在到江城第八天头上,风萨顺利的替璐瑶接生出一对龙凤胎后,更是几乎将小人儿宠到手心眼窝。

“我的好宝贝,要是没你,我可怎么办?”双生子本就极难生产,龙凤胎更是几乎难以存活,更兼之璐瑶怀胎极重,两个小家伙加起来近十五斤。若没有风萨,海善无法想象六妹是不是会和四妹一个下场。只是还好、十二万分的万幸,自己有风萨,而风萨:“你是我的命,哪怕是皇上要你,我也不让。”此时此刻,海善无法再说出什么比这更动听的情话来。虽然这句说得实在是够得上诡异不合时宜,但风萨不介意,只是微笑反问:“明儿我们就要回京了,是不是?”

海善要办什么差事、从来不和风萨讲,而希颜也从来不问,但什么时候起程什么时候走去哪里却是从来讲在明处的。这次出巡,任务全面完成,海善一行明日便要起程回京。皇上订下七月中旬到承德避暑,今年又是五年满整,外蒙札萨克混集,事繁细绕。海善作为皇上第一猛将,自然得回京助阵。

“那我们还是走原来路线?”

水路虽舒服,可到底是无趣极了的。风萨不想那样!

海善轻轻怜吻小丫头的额际:“你想走陆路?”

“不可以吗?”风小萨的小嘴才一微嘟,海善那边就已经再度情热难奈,翻身而上缠痴亲吻:“你说可以就可以。想顺道玩是行的,只要别误了日子就成。”

―――――

二哥远行回京,璐瑶这个当妹妹的自然是有一肚子话头要嘱咐带回去。可血房男人不宜进入,更别提海善还有重孝在身,所以最后折中下来的法子就是风萨当这个传话桶。

从额娘的身体健康,到大姐的平素喜好,再至三哥半年前请托在年窑办好的物件,各家侄子的礼物学业,这位六格格看着泼辣,可事儿办起来却十足细心。当然,也有极度不招人待见,以至于璐瑶六格从头交待到尾都没有提过一个有关瓜尔佳氏的字眼。

若只是不说好话倒也罢了,最重要的是疯话不断,

“我三哥那个人是最老实诚心不过的,万事不操心。可他那房媳妇却刁钻泼辣得没法子形容。阿玛在时,她还算老实些。可现在阿玛不在,大嫂的性子怕不是比不阿玛,此时请京城里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出嫁前,几乎次次皆是如此。只要山中无老虎,那只鬼毛猴子肯定会坐威坐福。那个三嫂的性子啊!

“你刚来我们家,有些事不一定知道。阿玛早对哥哥们说过,家里的正经福晋只允许有一个,侍妾随你们弄。三哥那个样子,二嫂你可不能不管。”

正经说完,却见风萨小二嫂一脸温

柔甜笑,不知道是真笑还是假笑。

拧眉良久后,忽然撇嘴:“你以为把我二哥勾到床上不舍得下来,就是你赢了?”那是妓院小□们的手段,风萨你可是大清的和硕格格。

挺顶趣的话,只可惜风小萨一点也不急不恼。璐瑶很想和她斗些气,可到底身子虚弱没那样多的力气,更何况外面准备得差不多了。

“你这几天到底是真还是假?”

虽在房外嘻奇古怪,可海善一日比一日心喜缠绵的模样却不是能装出来的程度。璐瑶当然喜欢见自家二哥高兴,但如果风小萨是骗人的话,以二哥的性子想必会很受伤吧?

总算是问到点子上了!

风小萨摇扇作名流雅士状,先开始还装装调调,只是时辰真的不早。更何况这种事也犯不着骗她:“刚开始当然是斗气玩的,只是后来……他高兴我也高兴。璐瑶,你二嫂我性子虽燥,脾气也不好,可脑子却好得很。”和我玩这种把戏,实在叫一个烂。

更何况:“为什么你们都这样要怀疑我?”从开头到现在,但凡是站在海小善身后的无不都在拿有色眼镜看风萨,弄得希颜很是不爽。历史不清白的是海善,干什么要那样看我。“别人喜欢我是别人的事!”干什么要把帽子扣到我头上?

还算坦白,甚至是有些太坦白。

可到底直来直往才符合璐瑶的性子:“我也不是怀疑你,只是……风萨,你们两个交流感情的方式委实奇怪了些。”想不让人往歪里想都难。

希颜听到嘴角抽抽。

不错,那些方式是古怪了些。可在过去现在哪怕是将来,方式古怪却可以长保平安。太过亲腻招来里外一堆眼馋心妒的,岂不更加可怕?京畿重地,哪有那样好混的?

璐瑶当然也知道京城不好呆,只是:“哪怕是一年只有一天,风萨,只要有一天你是你,我想二哥也一定会满足。”

这句话璐瑶是站在二哥的立场上讲的,而后面一句则是送给风萨的:“女子一生,最重者不过情爱。可世间男女缘份齐聚的有情人总是少之又少。风萨,你一路走来,多少辛酸。难道图的就是每天过这样戏假情真的日子?生命苦短,你这样委屈的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放胆爱一回又如何?我二哥敢要,而你、也敢要?想要吗?”

问题的答案不需回答,若不想要、若不敢要,脸颊上也不会有那样的三道显痕!

只是,风萨笑得有些苦:“璐瑶,情字伤脑。活着很难!”生命尊严爱情之间,到底哪个更高?希颜心中有底,却不知海善的排位是否也与自己一样。

“既不明白,为什么不直接问出去?你不相信我二哥吗?”

以为他会花言巧语骗你?

那怎么可能?

若不相信,为何能一路走到今天?

只是有许多事情,相信并不足以能解释甚至可以说确保一切。

屋外都尔玛已经催了几次,璐瑶却一直得不到风萨的正经回复,只是到底也不能一拖再拖,直到最后,璐瑶终于说出真章:“行者百步为满,而九十九却如逆水行舟。情初爱恋最宜消磨,你若不贪心求满,那么终有一日怕只是竹篮打水,一场虚空。风萨,你已经走到九十九,最后这一步到底走是不走?主动权在你手上。只是别忘了,真情难得,岁月有限。百年身故之后什么终将成空,只有现在才是真实、才是永恒,你心中的永恒。”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又是好几天才更;只是这次不是妖妖偷懒。

弟弟在与病魔抗争了近六年后;终是败在了命运面前。

两天前;他走了。

走得还算平静!

不治的身体得以解脱;对于他来讲是好事;对于思念他的我们来讲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人生总是那样的奇怪;得与失之间;生与死之间;差的不过是零点零零一秒的吐气。

这章;本可写得甜蜜又心酸;可写成后却发现味道变成了虚无又困惑。虽说那是风小萨的根本;但想看H的朋友们大许要失望了。因为最近几章;妖妖都没心情写重口味了。

☆、一起

如同天下所有的小女儿一样;希颜也很认真的问过妈妈一个怎么说呢?绝对老土又没营养到了极点的问题:“妈妈;你爱爸爸吗?”

“傻丫头;当然爱啦。不爱怎么会嫁给他。”

“那爸爸也爱你喽?”

希妈妈快让女儿一脸的特异认真弄得笑出声来了;摸摸小丫头一脑袋的蓬蓬软发很是搞笑:“怎么会想起这个问题来?”

“你先回答我!”小希颜见妈妈避让;誓死争取自己的答案。

希妈妈脸色微红,从镜中瞧了一眼外室中正在吃早餐的丈夫;神色甜蜜。一边继续摸起梳子来给女儿梳头发一边轻笑:“宝贝,你知不知道宝贝的另外一个名称叫什么?爱的结晶。因为有爱;你才会被生出来。所以以后不需要再问这样的问题;爸爸爱妈妈,妈妈也爱爸爸;然后爸爸和妈妈一起生下来都爱的小宝贝希颜。我们三个是最幸福的一家人;明白吗?”

明白;一生都明白。

只是明白的内容却再不相同!因为爱是有保质期的,因为爱是会变化的,因为爱是可以被时间岁月金钱名利等等很多很多的东西消磨的,更因为如果没有爱得那么深,就不会恨得那么深,然后……

―――――――――

“风儿风儿,醒醒。”

海善原本一夜无眠,出行前一天风萨要求的不和申德功宜布坐水路回京,要和自己单独一起玩回京。多好的事!虽然可能麻烦会很多,但贪图那样的一路美景,海善还是尽力做好了应付一切意外的准备。只是,那天从六妹房里出来后,小丫头却刹时改嘴,非要当个乖宝宝的回京。然后从江城上船那天开始起,就微微发热。好不易三天总算是见好了,海善也能放心睡个觉时,却听到耳边一阵似哭似喃的悲泣。

打着火镰,点起油灯后,果见小丫头梦魇了。可双手却不是紧抓着领口,而是紧紧的攥着心口处,眉尖蹩拧痛苦万分,双目紧闭可滚烫的泪水却是奔涌不停,几声啜泣声浅却凝沉,放出声来的苦楚尚且如此,憋在心中的又会是怎样的难过?

申德功宜布两个也听到了,敲门应声进来时,风萨已然缓过那股子劲了,只是一头香汗面色苍白,暗暗的眼帘下双目几近无神。

“小嫂子有心病?”功宜布看着风萨依然紧攥胸口的模样,有些皱眉。

海善紧抱着小丫头,挪不开空,正好这两个来敲门便放了进来,指指风萨随行的小药匣子。申德取了床前,颇精致的一只小匣子,虽只有上下双重,却每重有几处药隔,十几种不同颜色的糖衣水丸,纤秀笔致蘸了金漆细描在红木匣子边角处。这匣子前两天就见过,金莲清热丸就摆在上层第一道匣格里。可左右上下都翻遍了,并未发现有任何关

于心症的成药。

看来不象是有实症,否则以小丫头的性子断不可能不带药出门的。可,这样紧抓着心室是为了什么?

海善眉头紧锁,功宜布让二哥的脸色微吓,识相退房。

申德比他更有眼色,第一个就是出来了。两个人回舱关好房门后,才是敢轻语:“璐瑶那死丫头本事见长啊?”京里一堆上下都没收拾了小狐狸,她到底说了什么把小狐狸弄成这样的?

功宜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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