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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假情祯-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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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胜芳这次答得很有底气:“药房里有现成的知柏八味丸,按福晋所授,均裹糖衣。”再小的贵人也不会怕吃那样的药了。

是对症的法子!只可惜:“饮兰不只有胃火,心血更甚,八药在列不如由地黄为辅来得更好。”这点你望闻问切,纵使只有一项,也应该看得出小丫头心火的表相来吧?刘胜芳仔细一瞧,果然不错,刚才答得确有些急燥了。

此时小苏拉已然将配了白药的细粉呈了上来,药房有专制的长杆小银勺,舀了小粉后细细的敲在痛处,最上面又取了一片干丁香花瓣来让饮兰细细的咬住。“再取对份的麦冬和天冬来。”吩咐下去,再抬眼瞧刘胜芳时,刘太医笑到微微,谦身半礼:“下官受教了。”胃火心火同时用药难免冲撞,可如果用食疗之法就可避了此项。对份的天冬麦冬配了粳米细细的熬了粥,一日三遍,最是清火。这位格格,法子确实很高!

因有了小丫头作伴,所以希颜也不用无聊的躲到罗布的帐里给他当免费会计了。坐在帐里细细问些小丫头的喜好习惯,虽然这些事海善都问过,可到底……

“我这些日子有些不适,你若闷了就自个儿出帐玩会,总归是要熟起来的,稳重些就好,不必太拘谨。”毕竟还是年纪小,没人会和她正经计较的。希颜歪在榻上半眯着眼睛淡淡说话,原想着小丫头会应下出去玩,却没成想这个小丫头片子居然出去没一会子就又转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只针线笸箩,捡起海善昨日褪下来的一件外袍就开活了。后摆角落处象是在哪里挂了个小口子,不仔细正经看都看不出来。可这小丫头……

“你和谁学的界线?”看这东西补得,横竖不仔细是瞧不出来的。这手艺实在是太有趣了!

小睡一觉起来后,发现饮兰居然已经将那件袍子补得……天衣无

缝了。希颜可着灯影仔细看了半天,居然真的看不出来。传说中的界线?一个蒙古小郡主怎么会?

“我娘是汉人。”小丫头低头回话,声儿比早起已经好多了,看来是牙头上舒服些了。只是这事的由头听得希颜有点闷,这丫头的生母是汉人?半天没听福晋说话,饮兰抬头看了一眼后,悄悄解释:“我娘是端静公主的婢女,阿爹趁公主不留心的时候……”嗯咳,这下子不必解释了。那个噶尔藏啊,真不是什么好货色。怪不得老康那样待他,实在是该死的货色。因他一人,科尔沁右前旗可以算是一夜倾毁,亏是死在京里了,否则活着更倒楣。唔,当然他若活着,合该更倒霉的是他左右一干女人。

拉小丫头坐到身边,仔细抬起小脸来看,长得真不赖。只一双浓眉略有蒙旗女人的特色,其它身段模样都是汉军旗的影子。只是气质略粗糙些,而且看看这小丫头的一双手。希颜心头泛冷:“你二伯他们对你好不好?”细细轻抚掌中的略茧针痕。

饮兰嘴唇动动,但最终仍是什么也没有说。希颜轻笑:“是个聪明的孩子!京里不比外蒙,说话办事更要仔细小心。摸不准猜不透的事一字不发才是上招,进可攻退可守的同时,也不会给自己埋下祸根。明白吗?”

“明白。饮兰谢福晋教诲!”

虽然隆霭皮时挺皮,乖时也很乖,但到底男孩和女孩给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摸摸小丫头的一脑袋辫子,希颜微笑:“我不会这些女工手艺,路上就先将就着。回京里再给你好好做新衣服、打首饰。你心里是知道皇上把你放我这儿是干什么的,所以打进了京咱们就换了蒙服穿旗装,早些习惯早利落。恭王府里女孩少男孩多,虽说起来是亲戚,可你也不便和他们走得太近。平素就住在我和二爷的畅元阁,院子里有一处简楼,是二爷的妹妹早年住过的。奴才们也没几个刁钻的,我不在就只管听桂嬷嬷的话就好。有什么想要的或缺的就直接说,别象个小媳妇似的抹不开脸。我不喜欢那样的小丫头,明白吗?”

饮兰乖乖点头,玩着手里的帕子想了一会儿后轻说:“阿娘走得早,我只会说汉语,可不会写汉字。满语也不会!”

太子世子妃,一想起那个称号来,饮兰都有些害怕。自己只是获罪郡王的庶女罢了,而且真的什么特人的才华也没有。那样地位?还有那样高贵出色的太子世子……皇上一行还未到承德前,达尔罕亲王就已经把人选挑好。干什么一概事宜更是里头外头介绍了个再不能仔细。爱新觉罗弘晳?大宴第一天便见到了,当然他并没有留意到科尔沁的一个毫不起眼的小丫头。可那样光环出色的人,自己能配得上吗?

“想那么多干

什么?再是太子世子,也不过只是个男孩,再过些年变成男人罢了。若女人征服男人靠的是文彩谋略,那合该皇上领头置办开女学科才是。当然,那些东西是要学起来的,可精不精并不要紧。你只做你喜欢的,擅长的就好。不必和别人比,更犯不着低贱自己。谁也是天底下独一无二的,你只这样想就不会觉得那样自谦难过了。”

穿到大清朝第九年头了,一直处处小心,时时演戏。可今天希颜却莫名的起了兴致,拉着这个实在不熟的小丫头杂七杂八的罗嗦了好大一阵。虽然都是些不起眼的小事,可心情真的很好。只是心情一好,心劲就往下松,然后忍不住的就是想睡觉。这一觉睡到睁眼,帐内已然一片漆黑时才算醒。口好渴,支手起身却发现身边无人?心头一黯,他竟然连一张榻也不想和自己睡了吗?才自酸涩心头,就听见帐外似乎有争执声。

“她已经睡了,有事明天再说。”

“她是我妹妹!”

“以前是,现在她是我的福晋。”

海善和罗布?

这么晚了,罗布找自己有什么事?

才想挑帘出去时,海善已然走了回来。见风萨赤足站在绒毯之上,长发披垂,一脸娇怯。心头真是……眉头一低,卸去外氅转回内帐去了。一口一口的温茶喝在嘴里,那样的苦涩。慢慢喝完茶,然后慢慢的踱了回去。里帐睡榻之上,海善早已经闭目相睡,长臂搁外,依旧一身里衣齐整。希颜坐在里榻之里,真是一点睡意也找不到了。几次想说话,可想起前些天他回给自己的冷漠眼神,就觉得实在说不出口。可到底这样的日子实在是有些过不下去。

“好哥哥,你睡了吗?”

褪净衣衫,玉指滑上颈侧。一边轻轻在耳边说话,一边细咬海善的耳垂。十分的挑逗,可换来的却是一个漠然的回视。上下瞟瞟后,转回身去继续睡。这样不给面子,换作以前早就气得不理他了,可这次……转到外侧挑开被帐就是钻了进去,一路轻吻怜爱,剥衣解扣。海善先是不愿,可后来风萨居然吻到……闭目不语,却架不住口技生涩却火情燎人。忍耐不住翻身而起把小丫头压在了身下,控住蓬发肆意情纵。原先此项时小丫头不是捣蛋就是羞躲,可这次却丁点不退,双手反而细抚海善立身的绒腿,十指纤纤紧扣疯臀洲。越冲越里,星光□,情潮卉发时本欲相退。可小人儿却抱着不放,然后卜卜乱跳、炽浪狂喷尽涌入香唇之内。

本以为味道很难,可……“咸的,你自个儿也尝尝。”咽下半口后,余数抱住海善就是亲了上去。柔白滑腻,唇齿渐伲:“风萨,你找死?”居然敢这样挑逗人?

希颜微笑,吐出丁香小舌来滑腻颈侧:“那

你就要了我的命吧。只是小心别把自个儿的命也搭上去。”半是半分笑话半分挑衅,可结果却是:“你死定了!”

…………………………

一夜疯狂极乐,海善象是疯了一样,把个平时不敢不舍得玩的把戏全现了出来。一样比一样奇怪偏僻!若在以前肯定不愿意,可如今……其实真那样后也不觉得怎样。倒是畅快,只是如果他再温柔些就好。那样急,活像几百年没让他舒坦过似的。

微微觉醒,翻身欲搂,可触手之际却是冰冷床铺。猛然坐起,就见旁边已然无人。披衣下床,行到外帐时就见饮兰一人正在绣帕子。

他!

自己都这样了,为什么他还是要和自己怄气?难道孩子比自己重要?他那样的人怎么会不懂自己的心思和担忧。

是!

自己是不该瞒着他,可谁不知道那个穗儿是他的人?恭王府上下哪个敢不听他的话?早知道的事,为什么就是要逼自己和他亲口说出来?

更何况,退一万步,自己认错到这样了。他为什么就是不行?难道果真要逼自己给他生孩子不成?

可老天爷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生!

一肚子气闷,换好衣服就是杀去找罗步去了。

安帐不远处,申德帐帘高挑。里面,申德、功宜布、海善并克勤郡王府的锡保、饶馀郡王府的齐克新,五个这次随行宗室正在商量皇上回銮的具体事宜。听不远处一阵急步,都转眼相看。

齐克新顿时拧眉,又是男装。风萨一穿那个就证明她心情不好。再加上那一脸连遮掩也不遮掩的气色,微红的眼圈……“不想要了直接说,有的是人抢着抱回家去哄。”

“怎么?老九现在有空?”小妮子就是眼尖心敏,胤禟与她真是寂寞时的玩伴。乐殊?老九居然真的喜好那口?有趣!

笑?

这死小子居然在笑?

齐克新气得拳头都握紧了。可他越是气极,海善就笑得越开心。到后来,干脆笑得连眼泪都流出来了,靠在后榻上,一派情松身没。齐克新和海善混在一起多少年了,还能不熟悉他的习好?一看这模样就知道海善昨个夜里肯定爽歪了。他这样的浪子手段,风萨那样娇弱,又才是新婚如何吃得消?

“你倒下得去手?”

“她是我的,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得倒宽。”变相承认他有耍花招,气得齐克新抡拳就要揍人。锡保赶紧抱住:“人家家的事,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居然连人家两口子床上嬉戏的手段也要过问!锡保真是想不通,风萨那个小狐狸到底怎么齐克新了,这小子和她好成这样。

功宜布有些想歪了。

“你不会?”喜欢那丫头吧?又一个和二哥抢嘴的?

“他?他不是。”不必齐克新自己

辩白,海善就帮他昭雪了。

略平心气,齐克新瞪眼看他:“海善,她足够对得起你。你可别犯老毛病!惹她和你翻脸。”

“翻脸?”海善摸摸下巴,十分肯定:“她不会。”小脾气嘛,发着玩是常有。可别人眼里的那种?海善丁点儿不怕。

太有自信了!

听到齐克新撇嘴:“十四可没死心。”小心给他机会。横竖风萨不会有孩子,改嫁也没大碍。顶多大老婆当不成!可以风萨的身份手段,到哪里不得别人贡祖奶奶似的贡着她?哪个大福晋敢给她脸子看?自家男人不宰了不长眼的,太后也会剥了她的皮。更否论其他死党,还有小姑奶奶自己个的手段了。

齐克新说得没错,海善自己也知道风萨是有退路的。可要保证没有那一天,别人耍任何的手段在风萨这里都不济事。只要她不想离开,谁也逼不了她。而如今,恪靖给了自己一个好得不能再好的机会!

我的好风儿,想起昨夜销魂……海善笑了。可申德、功宜布两个却象是回过神来了。互看一眼,双双捂额。这两个人老毛病又犯了!不过好像这次发病的只有二哥一个?难道那个小妮子的脑袋终于不够用了?

可:“二哥,你就不怕她以毒攻毒?”功宜布可是想起那小丫头的手段就头痛的。

海善当然知道风萨不认输的性子。不过海善更知道风萨更看重哪一点。所以这次,玩得是狠,可她……

看看时辰,她该回来了!永远的回来。

☆、目的

原以为自己起得已经够晚了;可不成想罗布起得更晚。赶到营帐时;随侍把风萨堵在了帐外;理由是王爷昨个夜里喝多了;现在还睡着嗯!

真是晕死!

不过……罗布的酒量是好的;喝多喝成这样,还是一个人喝的?昨天和老康谈得不好?还是……

回望清营;那面人头涌动,气势繁华;极是热闹。

老康订了后天起营回銮;明天便是科尔沁大札萨克的公决之日。今天特约了其它部落的新任札萨克共议人选及其它诸事。当然老康忙,也不会白放了儿子媳妇们。刚才出营时;就已经见胤祉一干阿哥和一堆蒙古年青亲贵们相邀赛马游猎去了。福晋们这些天的任务其实最暗;就是在各旗带来的年幼贵女里面挑人彩出众的女孩出来;虽不似饮兰这样直接领回亲训养,但也是要有些目的眼色才好。这些年蒙旗选秀,大多空落无名,满旗宗室格格嫁出去的人数不减,可娶进来的却日减少了。一来是汉军旗女儿多讨人喜欢,二来朝局复杂,各方势力取亲联姻自然也不脱其它目的。

如今……抬眼看帐帘紧闭的达尔罕银帐,希颜心中叹息。穿越,难为的不只有女人,罗布的日子也不好过。这码子事,不管是老康为难,还是乐殊拒绝,他都会很伤心吧?只是这种事,自己想不开,别人是帮不上忙的。

思罢,唤过那个小侍耶里来:“我这儿有两丸醒酒药。呆会子你们王爷醒了,空腹让他先用了。然后再用参须熬了细粥来暖胃。”男人喝闷酒,大多空腹,那样易醉就不说了,还极其伤胃。对,荷包里还有一颗养胃保肝丸的样子,低头开找。

只是,才翻摸了五六粒药丸,就觉得情形有些不对。摸出一粒丹丸,四周转看,毫无刀痕。再看一粒,仍然如此,再看一烂结果仍然一样。最后实在忍不住,把荷包剩下的二十几粒药丸全翻了出来,找出余下九颗的特殊丸药。逐一仔细检查,真的、一处刀痕也无。

因防苦与防潮防散药性之故,外裹糖衣的水丸若不是风萨本身实要是分不出哪丸是哪丸,药效如何?这次出门,最多两月。所以风萨准备了十粒避孕药丸在荷包里,给了恪靖一丸,那天海小善摸出来了一丸,可为什么荷包里还剩下九丸?而且,看掌心中这九丸丝毫无损的药丸。不必用指甲划开糖皮,也知道它们根本不曾被换掉过。

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这样骗自己?

更为什么不换掉这些让自己怀不上他孩子的破药?

怔怔回营,一路行到申德帐前,帐内那五人本来正谈论正事,可却见风萨手心紧握,一身凝寒的走了进来……申德功宜布两个见势不妙,溜腿就跑。锡保也极有眼色,可架不住功宜布着实不给面子

,看风萨泪意盈盈的模样,还有海善自在闲适的笑容,实在是气不过,任锡保怎么拉他就是不走。

缓步走到海善面前,看着不再‘冷漠疏离’的男人,希颜想气可却气不起来,想哭却也哭不出来。只能那样的看着他,然后摊开掌心,将掌中三四色九粒药丸一粒一粒的数过,披头盖脸的就是砸到了海小善的脸上,气极败坏冲过去掐住了他的脖子。

我掐死你,掐死你个磨人心的浑蛋!

锡保不是没见过女人撒泼,可还真是头一次见女人泼成这样的。也不管帐子里还留下的这两位外人,骑在海善身上,就是狠劲掐他。而海善那个没出息的,居然笑意盈盈的由她放肆。毕竟风萨再使狠劲,只要海善憋住气,她也真掐不死。只是小泼妇不爽到家了,见掐不死他,就拿起一边的软枕来狠劲砸。砸不动就换一个,小的不行就换大的。

不过半刻,就把原本整齐的申德阿哥安帐外营砸了一个面目全非,就这样小姑奶奶还不罢手,撕书撕报、撕衣服踢香炉,那个泼妇样啊!震傻了齐克新,看得锡保扭眉撇嘴,痛苦不堪!

“看什么看?没见过泼妇?”双手一叉腰,瞪眼痛骂。

好男不和女斗!

锡保再看不下去了,也不管齐克新了,扭头就走。

至于齐克新,已然一头雾水,傻到不能再傻,呆楞楞的看着眼前这两个神经病!

这两个到底在搞什么啊?

“怎么?出完气了?”

海小善把身上的那件让撕得乱七八糟的外袍扔开,好整以暇的坐起身来,支腿笑看已然暴怒完毕的自家福晋。

希颜是不‘气’了,可是砸不动并不等于心气已平,尤其是看海善那样自在的模样后,更是觉得委屈之极,腿膝一软坐到软榻上,眼泪一滴一滴终至成河。可不管哭成什么样,那个该死的海小善就是没眼色到家,不过来哄自己。气得回手操起一件香炉盖就是砸了过去!

这下子海小善闪了,没法子,纯铜的,不闪活该就让砸破头了。

可这样一闪,却激得风小萨暴火又起,冲过去又是一阵好打。可不管怎么打,海小善就是不还手。气飚就是揍他一脸坏笑的脸蛋,结果拳头才到跟前连皮也没沾上就是让海善给握住了。嘻笑解释:“打人不打脸,爱根我可是靠脸皮混饭吃。换个地方!”

“靠脸皮混饭吃?你卖笑啊!”那可是青楼小□的把戏。

风小萨越暴怒,海小善就越冷静,捂颏仔细想想后:“差不多也算是的吧?”不管朝里朝外,逢人笑三分,不管真假,反正都是在笑啦。而且,因为领皇上的银子,所以不想笑时也得笑。这样推论下来以‘卖笑’二字来形容自个儿的职业,倒也不算是太离谱。

这只

海小善!

希颜眼神眯狠,上下瞟瞟海善,嘴启邪笑,香颏微抬一眼挑衅:“卖笑就罢了,有没有卖身?”

这个啊!

海小善瞟瞟身边已然傻到不能再傻的齐克新,好生问话:“僖荣贝勒,可以先请您出去,顺道放下帐帘?”虽说这时候,该不在的都不在营里,可到底不远处几个伸头探脑的家伙也不得不防。

齐克新已然让这两个打败,虽然到现在为止仍然弄不懂这两个到底在干什么?不过看意思似乎和自己担忧的不是一码子事。有些头晕,赶紧闪人。当然在离开前,确是把帐帘放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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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屋风光线转为偏暗,只剩二人,气氛转静。没有外人在场,海小善笑嘻嘻的摸到了风萨身边,希颜气得转眼不理他,而海善也不迫他,只是捞起风萨的发尾,拆开红缎,散开一束发情在手,仔细抚摸:“我曾经很喜欢过一个女人。她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不是什么正经女子,倚红楼的花娘叫玉兰。”

惊爆往事,引得风萨忍不住回头。看海小善,只见他一脸矛盾。往时想过,多少年愤恨不甘,可此时看着风萨,心里那样的平静。“那年我十四岁,是雅尔江阿和保泰领我去的那种地方玩。”宗室阿哥不似宫里的阿哥到岁数会派通房丫头,全凭自个儿‘自觉’。阿玛一向不好女色,更不会给儿子派这种东西。于是,保泰、雅尔江阿两个堂兄极有眼色。初尝禁果,海善自然喜欢。再加上那个玉兰……“她是清倌之身跟的我,虽比我长一岁,可是却娇怯怜人、温柔妩媚。琴棋书画都甚是精通,不管若论起最精来,她的一品洞箫吹得可称得上缠绵入骨。而我对洞箫,可以说是……风萨,我额娘也精于那个。”

额娘去世时,海善已然九岁。或许是对额娘的无限怀念吧,海善对那个女人很是下情。连着两三个月,有空就往那里跑。明着暗着,那女子似乎也真情喜爱,放开窗户由海善来去。交颈痴缠,极是爱怜!然后第五个月头上……“她怀孕了。”

为此,海善头一次和阿玛跳脚。可不管怎样求,阿玛就是不让那女人进门,连做个侍妾也不允许。海善气极,不允许养在家里,那我养在外头成不成?筹措了两千两银子,终是将一处不大的院落安置到精致舒适。可却不成想,再去接玉兰时,她已不在倚红楼。

“我开始以为是阿玛下的手,跑回府和阿玛大吵一架,气得阿玛头一次打了我。”海善虽气极,可到底不敢真惹阿玛犯真气,免得勾起旧伤来。一肚子气郁,找地方喝酒。说来也真是够‘凑巧’二字!因为自己居然偷听到保泰和雅尔江阿的说笑:

“你听说了没,海善居然和恭王挑

架了。”那个孝子啊!

“真是看不出来,原来海善和他阿玛一样,情种德行啊!”平素装得再不一样,一碰到这码子事还不是原形毕露?

“不过这也多亏你挑人挑得好。那个小丫头,年纪不大倒会演戏。我都差点让她骗了!”

“小□嘛,不会演戏怎么招人疼?”

“怎么?她和你有一手?”

“嗯哼!味道不错,要尝尝吗?”

“她不是怀孕了吗?”

“切!你傻啦,那种女人你敢要她也得生得出来才行。”高等丫头,一进娼门就服了断息丸。生,下辈子吧?

“然后嗯?”以海善的性子想必是不会吃那样的亏吧?希颜牙根痒,保泰、雅尔江阿,你们两个给我等着。

小丫头的老虎劲又犯了,不过海善瞧了却无比喜欢。把小丫头搂进了怀里:“其实也没什么。那样的事要真打击死保泰雅尔江阿,最好的法子莫过是另结新欢。”按保泰雅尔江阿接下来的戏码,是那个玉兰终于出现,然后谎称孩子流掉,从今后只能依赖海善一人的苦情烂戏。可却没成想,那个玉兰找上门来时,却发现原本为她设立精致的院落里,海善正和另一位新起的青楼娇宠亲缠痴笑、极尽怜爱。

然后接下来的事自然是不用再说,保泰雅尔江阿气极败坏,那个玉兰从此失踪。至于海善嘛,三天两头换一个,怎么玩得邪门怎么来。当然,那是在私底下的把戏,明面上正经事则端庄大方。即使事后和保泰雅尔江阿也是一脸客气,毫不瞪火。这样的反应着实是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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