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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假情祯-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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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果铎也知道这事真的没解了!

女人总是那个样子的,别人的事上大度能忍,可到了自己头上却抓瞎发飚。可到底……“你就不怕她出事?”说了那样话,她又离了京,那丫头一惯招人招得没边,若万一出个什么事,你怎么办?

“我不怕!有阿尔哈图跟着她,不会有事。”会难过,会痛苦,可是她不会死。阿尔哈图不会让她死!那小子……十年了,依然没有成亲,一直守在风萨跟前。为什么?海善笑到心苦,苦得痛入心扉。自己没有办到的事,他办到了。他永远不会离开风萨!而自己却……

博果铎当然知道阿尔哈图对风萨的想法,不过他更清楚的是那小子永远不会说出口。拍拍海善的肩膀:“先想想,风丫头现在会在哪儿?”不管如何,先确定安全再说。

关于这一点,海善是早料到的。“如果猜得没错,她大概会躲到诺音赛颜去。”纯悫虽然不在了,可策凌那儿依然是她的避风港。策凌从头到尾都对风萨没意思,再加上风萨给他养了两个儿子那么些年,策凌早把她当成亲小姨了。呆在那边她又自在又安全。然后……俩俩相望,是海善能想出来的最好的结局。

“那你嗯?你打算怎么办?”

“不怎么办?把那个人整死,然后让皇上削了我的亲王爵。半死不活的做一辈子僖敏!”不再管事,不再从政,只一心在家把禄穆布带大,然后给隆霭和他都娶了媳妇。然后……“等着,和她一起死!”

☆、父子

恭王府里已经有很长时候没有这样全家齐聚一堂了。上次人马聚在一起;好象是为了打发饮兰嫁人;算是喜事。

可这次…………海善历劫未死;应该算是好事吧?可……满都护本来就不擅言辞;这会子;左面瞧瞧隆霭大布和小布,右面再看看由文殊保领回来的那个叫禄穆布的小家伙……无语。

禄穆布是在到京后才知道阿爹的真实身份原来是大清朝的恭亲王;又是喜欢又是骄傲,原来自己也算是个王子咧;就算策零王子那样的高贵;甚至比那个更高贵。毕竟准噶尔是叛逆,大清才是正统。

可是……扭脸看看文殊保;这位叔叔好象是个贝子;和阿爹、不如今要叫阿玛了;感情很好。在今天出门前,功宜布叔叔就给禄穆布说过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你阿玛是有家室的。”

关于这个事,禄穆布早就听阿娘说过:听说阿爹家里有个长得和天仙一样漂亮的妻子,阿爹很爱她。阿爹之所以和阿娘在一起,完全是因为不得已。至于为什么会有自己?是因为那段时间阿爹神智不清,而……最后的理由阿娘没有说,只是抱着自己哭了好久。阿娘很爱阿爹的,只是她知道她配不上。

就象现在,对面坐的那个叫隆霭的……世子,听说他是阿玛的长子,虽然是侧室所生,可是却是玛法同意明媒正娶进门的。那位长得很天仙的……功宜布叔叔说,人家是大老婆,自己按规矩应该叫额娘。可是……

一屋子好象没有一个喜欢欢迎自己。十分紧张的坐在椅子里,坐了两个时辰了可是还不见阿爹回来。可是真的很急………

正低头紧张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时?

眼前一黯,然后一个好象比自己大一两岁的漂亮哥哥就是笑嘻嘻的过来了:“一屋子阴阳怪气的,坐这儿干什么?走,我带你玩去。”

突来善意让禄穆布一时不知所措,扭脸看功宜布叔叔。功宜布看看车布登扎布,有点皱眉,这小子从小就一肚子坏水,这会子?

“干什么这么看我啊?舅舅,你这样小布布会伤心的。”车布登扎布笑了很痞,然后瞟了一眼紧张不安的禄穆布后笑了:“我是看这个弟弟象是很内急的样子,才好心的。放心,这里再怎么说也是恭王府,还有谁敢动僖敏的儿子不成?”

功宜布听得脸上一涨,扭脸过去的时候,就见成衮扎布已经笑到仰头,而隆霭则是扶额一副受不了的样子。禄穆布听言赶紧从椅子上跳下来:“谢谢哥哥。”自己真的很急。

车布登扎布笑着拉起了禄穆布的手,一边往外走一边给他改正称呼:“别这么叫我,我不是你哥哥,你得叫我表哥。我阿爹是诺音赛颜部主策凌亲王,我阿娘是圣祖皇帝十皇女纯悫公主

。咱们是姑表亲,我管你阿玛叫舅舅。”象是很正经的话题,可是成衮扎布却听得实在是憋不住了。抱住隆霭的胳膊就是一阵闷笑。

这个小布实在太坏了!

早知道就不该在他前年七岁生日时告诉他真相。那小子,真不愧是姨娘和僖敏的儿子,整人的招才叫了个坏到家。自打知道事儿以后,就动不动的逗姨娘。不好好叫,非要姨那么长的时间后,再叫一个娘。虽然大布很了解小布那样做的心思,不过到底看姨娘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就想笑。现在更好,居然让他……应该是庶出的弟弟管他叫表哥?我受不了了。

隆霭当然也知道成衮扎布在笑什么,不过他更知道的是这事不能和阿玛说,起码现在这个当口不能。给了成衮扎布一肘子,才要瞪他时,门口已经传来传呼声:“恭迎王爷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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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年了?

海善连梦都不敢再梦,有一日真的能再回到这座恭王府。

十年不见,大概还是那个样子,阿玛喜欢的设置品味一直在延续,只是许多细节之处变得不同。原来的府邸平淡简约,可如今却变得很是精致。崭新漆亮的雕门画梁,扶疏有致。就连花围边小栅都精工细作的别致不类,还有精帐疏幔,卷轴画帘……处处都有她的影子。但……正厅之内却没有她的身影了。

“二弟你回来了。”

“二哥!”

满都护和对清额今天虽然匆匆见了海善一面,可是因为庄王的挟持,到这会子才是正经见到。想说什么,可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赶紧招呼布席上菜,刚才在庄王府里虽然已经用过了,可是到家仍然是得吃几口团圆饭的。也不用什么山珍海味,大鱼大肉,只一些以前海善喜欢吃的家常饭菜就好,简约却惹人胃动。

小林子有十年没见到主子了,自是在跟前细心服侍。一顿宵夜,主子吃得还算不少。只是怎么瞧怎么食不知味的模样,知道为什么所以低头不言。餐后,时已近三更了。满都护知道这会子不是说话的好时候,反正人回来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就赶紧招呼各人回各房了。至于隆霭吗?

“隆霭,你今天和小弟弟在你原来的屋子睡吧。”从早上知道海善回来后,明海就专门请了一天假,让府里的人从上到下把平素本就有打扫的畅元阁收拾了个仔细,当然隆霭原来的屋子也是洒扫过的,只是……

车布登扎布刚才因为‘照顾’了禄穆布很好,所以功宜布在用餐时让这两个小家伙坐到了一处。这会子听大伯那样说,车布登扎布微微笑了一笑后,呼呼的打了一个哈欠,揉揉眼睛,好乖好乖的歪到了成衮扎布身边:“哥哥,小布布困了,想睡觉。”

这就是

那个车布登扎布?

海善可是听说了,纯悫和策凌长相都一般,却因为每天看着风萨生出来了一个漂亮得不能再漂亮的玉娃娃。又聪明又嘴乖,把皇上哄得连心肝都快给这小子了。这会子一看……微有发怔,这小子怎么就这么漂亮?不是女孩的那种柔美,而是真正的漂亮,漂亮得有些……诡异。这小子笑得太坏!

“哥哥,小布布怕,舅舅瞪人家。”

成衮扎布本来就已经憋不住笑了,这会子听小布这样发飚演戏,更是赶紧捂住脸。等抽筋完毕后,才是牵着弟弟的手到了舅舅跟前:“成衮扎布给舅舅请安,小布布玩了一天累了。大布就和小布这就告辞了。”

虽然离开十年了,但好歹是这小家伙光着屁股,连话都不会说的时候,海善就认识他。

这会子……怎么这小子也笑得坏成这样?按说风萨让自己赶走了,这几个应该是气急败坏才对,干什么这样?有些摸不透,暂时没有说话。那两个也不急,说完话拉着手就是到隆霭跟前了,悄眯嘻嘻的不知道叽哩咕噜了几句什么后,隆霭一人屁股上踢了一脚,那两个小子就滚走了。

然后,不用自己开腔,隆霭就过去把禄穆布领上出去了。

“二哥,看来……也许……”功宜布很想说看这三个的样子,二嫂也许不会很在意这个孩子。可是话说到一半,在接上二哥阴阴的眼光后,顿时低头。就算二嫂不在意这个孩子又如何?二哥这次要对付的人太不一般,一个弄不好。不管如何,二嫂不在眼前,二哥才能平下心来。再加上禄穆布……看看隆霭带穆禄布离开的样子,功宜布有些担心,可却没有办法说些什么,只好赶紧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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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这间以后就是你的屋子了。这里原本是我住的,可是如今我不在这里住了,你就住这儿好了。柜子里的书你随便看,屋子里的东西都是你的了。等过两天你习惯些了,我再领你去内侍房挑个合心的小太监给你作伴。现在,就先让这几个侍候你。”拍拍手,屋外陆陆续续的进来了两个嬷嬷两个丫头。“小阿哥年纪还小,又不是在京里长大的。平素你们要好好侍候!有什么他不知道不懂的,细细的一样一样的教。只是也别太急,到底不要吓着他。”

说完,那四个仆妇立马跪在地上,规规矩矩的给禄穆布磕头称主子吉祥。

从来没有经见过这些,禄穆布很是紧张,不知道该说什么。

隆霭眼帘低了低,摆手让那几个下去了:“这儿从今以后就是你的家了。有想要的,想吃的,想玩的尽管和刚才那个徐嬷嬷说。若是想出去玩了,就和大伯母说一声,让她派车夫家丁护送你出去。我平素是有职的,又

不住在这里,闷了就和大伯三叔他们的孩子玩。至于你进学的事嘛,先不急。府里有现成的先生,先把基础学起来,待到差不多有些成绩的时候,我自会去和皇上提,看能不能让你进内廷教养。”

一车的场面话,隆霭才说了一半时,就觉得身上有动静。扭头一看时,阿玛已经推门进来了。赶紧退身施礼,然后把内屋中的椅子搬正,请阿玛落坐。自己则站在一边,低头静候吩咐!

看着眼前这个规规矩矩恭恭敬敬,半点毛病都挑不出来的儿子,海善既觉得欣慰又觉得……陌生吗?是的,陌生。自己走那年隆霭才六岁,现在却已经十六,算是大人了!会用嘴皮子制造距离。

“为什么不自称哥哥?”

一语直刺隆霭真心,可隆霭听了却只是觉得好笑。记得那年时疫,自己也感染了白缠喉。额娘抱着自己照顾得很好,但却不愿意自称额娘。当时自己好像也是这样问来着……那时候真好啊!敛眉凝神,退开半步后,恭谨低头回话:“儿子只是一时之间不太习惯。儿子错了,以后一定注意。”完全不反抗的顺从,听到海善的耳朵里却很是别扭。因为:风萨就是这副死德行,这个孩子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

扭脸回来看禄穆布,正睁着一双大眼睛又是紧张,又是……“别怕!哥哥只是和你不太惯。日后好好听哥哥的话,哥哥会喜欢你的。今天累了,先睡吧。”海善本是用了最平常普通的话和禄穆布讲,可隆霭却突然觉得事情不对。阿玛从来没有和自己这么温柔的说过话,更别提居然给那小子亲手盖被子了!悄悄退出房间,急步往外赶去。可是才到二门,就让大哥给挡住了:“你不能走!这个时候多少人等着看咱们的笑话。二婶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隆霭,你大了,做事要思量后果。”

“就象你那时候装糊涂,把姐姐让给弘皙一样?”

“你?”明海一时无语。不过好在的是:“二叔!”

既无外人,那么隆霭也就犯不着当乖宝宝了。事实上,隆霭也早就不是所谓的宝宝了。今天的事,本是瞒着大布和小布的。阿玛写的绝情书……“时辰不早了,阿玛还是早些安寝吧?”说罢,扭头就走。原以为阿玛会说什么做什么,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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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重重的把脚边花盆踢到了墙上。

踹开门户,却见桂嬷嬷没有点灯,静悄悄的坐在屋内……

“隆霭失礼了!”

象是薄责,可,也象是在安慰。隆霭听了眼圈发红,扑到桂嬷嬷的怀里,好想哭个痛快。可是……

桂嬷嬷一边轻轻安抚隆霭的难过,一边皱眉看着屋外晦暗不明的天色。“刚才、皇上把嬷嬷叫进宫去了。”

隆霭闻言一怔,立即抬头。可桂嬷嬷却把自己依然按在怀里,以比抚慰还亲昵的动作依然继续,可话声却放了极低:“皇上问,风萨这几年有没有暗地里查什么?”

桂嬷嬷闻言顿时就是身上一紧,低头还没有想好该如何回答时皇上却已然暴怒:“灵樨!风萨不懂事,你的脑袋是干什么吃的?这种事关朝廷安危的事,你也能也敢瞒?”康熙说什么也没有想到,海善当初失利竟然会是因为那个原因!而其中细作更是一想便明。

怪不得当初不管怎么找就是找不到海善的影子,原来当初带队的那个多其萨……好端端的一个人,竟然说病就病,说死就死。肯定是其中有人做了手脚。

而有此力量的……听说那个人现在还有和那边联系。证据就是海善去年就从乌鲁木齐逃出来了,可今年才到的京。

是谁?

胤祉?胤禛?还是胤禩!

桂嬷嬷自然知道这事是瞒不住了,只是:“具体怎么回事,奴婢不清楚。只是似乎听见福晋和阿尔哈图说什么三爷府上自福晋过来后,戒备明显变强之类的……”

后面的话就不需要再说的仔细了!康熙几个喘气,几个硬压,可……

“皇上!皇上!”

因桂嬷嬷不方便明面上出现在乾请宫,所以赶紧就是先退了,可临出宫门时已经见李鹤寿,孙之鼎包括几个平日里根本凑不上去的太医的急匆匆的赶进宫了。

“看来皇上这回病得不轻!”

也是,大清开国百余年,只有战死的爱新觉罗,没有趴着死的降将,更别提是这等叛国背祖之徒了!皇上不气死才怪!

隆霭这会子好像是听出些味道来了:“您的意思是阿玛把额娘赶走是因为……”若这会子皇上驾崩,那朝局简直让人无法想象。额娘的位置太敏感,阿玛十年不曾回京,往日势力怕已夷平。把额娘赶走……

越想越是开心,可是在对上桂嬷嬷冷冷凝长的目光后,却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太天真了。额娘不是一般弱不禁风的女子,她是绝对有能力保护自己,甚至是在关键时刻帮上阿玛的阿玛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但却依然……“阿玛他,是不是真的变心了?”

“若是全变了就好了!”那两个都是再明白利索不过的,既没有爱,那么分开各走各路。福晋虽然会很难过,可到底有的是想要格格,想给她快乐的男人,总有一天会过去。

可是偏偏……冤孽呀!冤孽!

明明两个再好不过的人为什么会?

摸摸隆霭:“你还小些,不懂这情理爱里的折磨,这些事有时候是没有道理对错可讲的。”若是那样简单就可以分辨是非,讲明对错,亦或者就算是对错分明又如何?该爱的依然爱,

而因爱而生的痛则因纠缠不清以致痛苦一生。

连好坏对错尚有成王败寇一说,更何况是这些看不着摸不到的东西。

“他们两个的事,你……”桂嬷嬷停停气,隆霭已经明白,一开门,大布小布两个就已然噼哩啪啦的跌了进来。桂嬷嬷这个没法子,主子教出来的好小子!

既然来了,好好一次说个清楚也好:“那两个大人的事,你们三个小东西不许插手!横竖记住一条你们额娘姨娘的老话,万事先想后路。别到最后那两个都想开拉得不脸来了,你们却把事情弄得无法挽回。”好心办坏事,桂嬷嬷可是看得多了。尤其在这种事上,越常常如此。切记!

至于那个叫禄穆布的小子么?

“小布布以为,姨娘最是心软不过的,更何况那个女人又死了。犯不着和死人置气!至于舅舅干的好事有的是时间收拾他!”姨娘不成,还有自己。总会让那个阿……舅舅吃够苦头的。至于那个小不点儿吗?车布登扎布笑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那个女人和舅舅到底怎么回事,那里可是个再好不过的突击口。更何况……”

“更何况你最近很闲,是不是?”成衮扎布太了解这个弟弟了。一脑袋坏水!那个禄穆布抢了他阿玛……准备看戏吧!

———————

“大舅舅好,二舅舅好,三舅舅好!”

早膳才毕,茶还没有吃完时,车布登扎布就是蹦蹦跳跳的进来了。乖觉无比的给三位舅舅请安后,就是亲亲热热的坐到禄穆布跟前去了:“在家闷得很!不如我带你出去玩吧!京城里好玩的东西可多嗯,还有好吃的好看的。大人们最无聊,尤其是变态时间长了点的!”说到这儿故意顿了顿。对清额忍俊不住,可是二哥眉头好像皱得有些紧,赶紧打岔:“小布,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上学去?”

“今天不上学,我翘学!”嘟着嘴的小脸十分的可爱,可是海善就是觉得这个小鬼头深的很。

看看禄穆布,似乎很是渴望出去玩,也许更渴望的是:终于有个愿意和他说话玩耍的人了。想了一想,笑了:“难得小布这么懂事,可要好好照顾弟弟呀!”

这个破僖敏!

车布登扎布很是不爽,可脸上依然笑得可爱:“舅舅要不要先给表弟数数头发啊?”

哟?

这小子来劲是不是?海善有些想笑,摸摸下巴:“舅舅眼神不好,小布给代劳好不好?”

车布登扎布牙根一痒,小脸却笑得更甜:“原来舅舅老啦?也是,四十一的老头子眼神自然不好,怕是身体也不好!怪不得姨娘不要你,咬得砷牙!”

嗯?

这话头好像有些过分了,对清额和满都护互看一眼后,赶紧给大管家使眼色。

可车布

登扎布却根本没有给管家发挥的时间,一把就是把禄穆布拉下椅子来了,一边往外走,一边勾肩搭背的亲热聊天:“你们准葛尔有什么好玩的吗?好吃的也成!”

禄穆布从小单纯惯了,哪里是车布登扎布的对手。看小表哥愿意和自己聊天,赶紧介绍:“玩的可能不如京里的,可是好吃的很多。库尔勒的香梨,吐鲁番的葡萄,还有南江的哈密瓜。可甜了!”只是好可惜:“我们走得急,没有……”

以后怕也难了!一打仗,想吃也不可能了!

“怕什么?我姨娘去西北了,等十四舅舅打下准葛尔,你想吃几车都行!”

什么?

“二哥!”

对清额总算是听出味道来了!原来二嫂竟然去西北了?那面可正在打仗,尤其策零又垂涎她多少年了!就算是不落在那人手里,可十四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二哥犯了那种错,不管是不是自愿,禄穆布这个事实摆在那儿了。二嫂性子那么烈,如果十四再……

咦?

二哥嗯?

☆、舍死

“皇上;恭王求见。”

因为皇上这次真的病得很重;所以朝事暂时交给三位阿哥共管;康熙只一心在养心殿内养病。才好半天;喘了一口气;那个海善……头痛!自己这是造了哪辈子的孽了?怎么生出这些个小祖宗来啊!痛心疾首,可是不见海善又不行。强打精神从龙床上坐了起来时;海善已经一阵急步的迈了进来。语出急促:“皇上,臣侄有请;臣侄要立刻出京去西北。”

啊?

康熙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看看眼前这个……臭小子真的变了!十年,把朕原来那个的那个僖敏怎么变成了这样?瘦骨嶙峋;耳后颈侧哪怕是半露出来的手指早都是重重叠叠的伤痕。那个策旺;朕要宰了他!朕一定要宰了他!

“朕允了!只是别一个人去;从骁旗营带上一营精兵随行。”骁旗营是老康的绝对亲信,免得再有不长眼的要动手脚!至于时候嘛:“你先去点兵,两个时辰后过来朕给你上谕。”顺道办差,康熙绝不落下任何一个可借之机。反正朝里出了这些事,总是要让十四心里有个底的,不然真出了事,可就不妙了!

海善没有想到皇上会答应得这么爽快,一时微楞抬头,可是在迎上皇上那样的眼光后,却是瞬间扭开。应下退殿了。

那样的不信……这孩子到底受了多少苦?

“皇上!龙体要紧。”这几天本就又气又病,哪里能再添愁思?李德全劝得婉转,却引得皇上越发哭得厉害了。只是,算了,哭哭也好,把气儿哭出来省得憋在心里更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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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善一路急行,准备到骁旗旗点兵,可是才出养心殿宫门,就被暖儿姑姑给堵住了。然后……

寿安宫内,孝惠闭着凤目,捏着拳头,静等着海善的到来。而海小善一进门,孝惠就是再也憋不住了:“你给哀家说清楚,你和那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当初是谁和哀家保证过的,一生一世对风萨好。可现在嗯?“你别和哀家说,你对那个女人没感情!”

孝惠不是傻子,不会相信那种鬼话。更何况,如果海善真的只当那个女人是掩护身份的道具,就不会让她生孩子。就算孩子是在他不清不楚的时候生的,可为什么那么小心的带回来。听说昨个晚上那个叫禄穆布的孩子半夜醒了害怕得不得了,非要找阿玛,海善是抱着他睡了一晚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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