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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假情祯-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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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踏进了旁屋的隔屋。那里原是下人所在的地方，屋子不大只有一条火炕而已。不算暖和，可到底比之屋外是强多了。回脚蹿关见房门后，就是将风萨细细心心的摆在炕床之上。
她、似乎并没有拒绝的意思！
“风萨！你放心，我不会做过分的。可我想抱抱你，行吗？”
象是祈求，得到的是微微的心笑，胤祯也笑了。抖着手解开了风萨身上的外氅，雪白的中衣带子系作蝴蝶，纤美可爱。浅浅拉开，里面杏色的兜衣上浅浅只绣了一朵淡梅。那样的美，美得让人无法抗拒……
可……
胤祯笑得眼泪都流下来了，回手就给了自己一个耳光。自己这到底是在干什么？小布就睡在隔壁，自己怎么能？抱住脸面坐在炕沿上，不知是哭还是笑。
“你、犯不着如此。”是我自己愿意的，又不是你强逼。更何况：“我在利用你。”小布不可能一个人跑来这里，就算有纯悫走以前安排给两个儿子的护卫日夜随行，可到底康康也好，海善也罢，都不可能不派眼线过来。今晚的偏院，居然静得连一丝鸟雀也无，那说明，有人在看戏。既然有人愿意看，那么风萨当然不会吝啬演出。
只是……
“我知道！”风萨的感觉都如此敏锐，胤祯在皇室里活了三十年的人怎么可能感觉不出异常。利用又如何？风萨利用自己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虽然说来没出息，可自己愿意让她这样利用。因为……总是有好处的！
回头笑了，把风萨抱进了怀里，看看依然散乱的衣襟，这次却没有了剥开的想法。只是紧紧的抱着她，直到心绪平静。然后，在其额上轻轻的怜下一吻：“我不后悔！风萨，就算是直到现在或者将来永远，我都无法真正和你在一起，可是我不后悔喜欢你。”虽然过程中痛苦占了那样的多数，但却总比一生无爱来得好，更何况对手是她，这样值得的人！
“我不会再见你，也不会写信给你。不过你也不要玩失踪，好歹让我知道你好好的活着。”就算远隔千里，心、也算是安了。
“你没有什么要嘱咐我的吗？”成愿一说，如果不成的话……
胤祯笑了，这次笑到坦然却也冷漠：“她们既敢进我的门，自然要承担那样的后果。至于孩子，有命就好。”其它的官爵名禄，就如浮云一般，自散了吧。
☆、孝薨
大清与准葛尔的战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开了；那样的遗祸延长了近二十年重新开始；自然不可能一年两年就把事情给解决掉。更何况康熙已经受够了准葛尔似乎永无止境的叛乱；下定决心这次要将其连根拔起；所以战事便一路深研下去。
胤祯作为如今年纪最小的皇位竞争者；朝堂上的实力、人脉上的深远都不及雍亲王和廉郡王，可是论起打仗来那两个哥哥就不是十四的对手了。从康熙五十七年起；便一路步步紧追、寸寸相逼。联合策凌乌尔衮、罗卜藏衮布在外蒙的战线，将齐克新、实格的勇武能力发挥到了极致。长交远打；分土实击；短短不过三年的功夫就已经将西藏收复，青海定平；并一路进击将策旺阿拉布坦赶到天山脚下。神威战迹响彻西北；也同时深深的动荡着朝中的势力。
四四二的格局一路发展到康熙六十年时；已经变成了三三三。实务干事上皇上从来都是派雍亲王去处理，朝局繁细上的平衡制约则是老八的长项，至于远在西北的十四阿哥则因为丰佳的战线引起了皇上的十分的重视和欣赏，书信来往从开始的月余一封逐渐增至了现在的三日一书。且每次康熙在收到十四阿哥从西北寄来的书信后，都会龙颜大悦开怀不止。那、可是个极重要的风向标！
当然，三三三叠加也不过才只九成，最后的一分到底会站在哪里？皇上的心已经藏得太深，任谁也没有想到也无法预料得到了。
“莎莎，你觉得这最后的胜者到底会是谁？”
康熙六十年春三月初三，孝惠皇太后突然过世，半夜里睡觉睡没了的，事先一点征兆也无，待暖儿姑姑次日起来侍侯太后起身时，才发现太后已经走了。面容非常的安详，一点罪也没遭的走法就算是一万个人里也挑不出一个这样的福气来。康熙这些年与皇额娘的感情日益亲厚，几番儿子们闹得天翻地覆时，都是孝惠站在康熙的身后好声的安抚，那样的感情已经太深。这次虽然孝惠的离开纯属自然天意，可康熙却仍然十分的悲痛。
太后薨丧，作为外藩本是派使者进京致哀便可。可科尔沁不同于一般的外藩，孝惠皇太后出身科尔沁，离世葬仪娘家人自然是不能少了的。还有就是：科尔沁如今的当家作主人……
罗卜藏衮布虽然身在前线，可达尔罕却在前年的札萨克会盟中被定选为首族，罗卜藏衮布荣升科尔沁大札萨克。只是因为其身在前线，所以皇上特别恩旨做了一个金黄色的牡丹套云纹腰带给代替二哥镇守达尔罕的风萨。当然，那样的腰带不只是风萨有，归化城的恪靖、巴林的荣宪都有一条，就算是已经没有女主人的诺音赛颜也得了一条那样的东西，被策凌贡奉在了
纯悫的牌位前。
科尔沁的女人虽然从来与众不同，但是混到和公主一个级别，还是很不容易的。二舅舅这些年处处听风萨的指派，自然里子面子都是实惠。也因此，益发对风萨跟着紧了！这次太后葬仪，风萨作为曾经被太后养育在宫中多年的科尔沁格格自然不可能不参加。
当然，只她一个人回去究竟是不可能的，左前旗二舅舅、右中旗亲王世子还有如今已然是右后旗旗主福晋的青梵格格皆在随列之中，还有这三年里来一直跟随在额娘身边的车布登扎布！
科尔沁收到消息时，孝惠皇太后已经走了五天了，一路奔波到京，进了河北也是七天后的事了。眼前京城就在眼前，二舅舅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皇上的年岁越来越大，身体日渐不好。右中旗和八阿哥已经好了多少年了，喇什的妹妹则是四阿哥小舅子的嫡福晋，立场自是不必再说。而左中旗这边却一直……当然，达尔罕也一直保持在中立的位置上。可究竟这样的日子是长不了了！尤其是这次进京，呆的时候肯定不会短，而麻烦自然也肯定会一重接一重。
风萨，现在可是你该拿正经主意的时候了。
什么叫拿正经主意？
瞟了一眼二舅舅，希颜很想笑。其实这位心里早就有了他自己的算盘，只是明面上不说罢了。自打三年前，十四惊破大清朝全国上下所有人的眼珠子把自己这个在外人眼里他已经‘得手’的心上人送回科尔沁后，二舅舅就开始一路脸红心跳。再加上几乎算是同一个月，海善纳了那个被自己赶出门的穗儿为侍妾，就更是惹得二舅舅大喜过望。十四本来已经算是狠心放手了，可海善的行动却是气得那小子转头就发飚做坏事，一封一封的情书往科尔沁寄，几乎隔一天就有一封热乎的程度可比京城里的传说鲜猛多了。然后三个月后，那个穗儿急病暴毙，才算是让十四的折腾劲松快了些。
可轻松日子没过了半年，也就是去年才过转年，海善就和护军统领和尔敦的小女儿瓜尔佳氏连月订了亲。名媒正娶的大福晋，金册玉书样样齐全，三个月后大婚听说震坏了京城所有人包括老康的心肝，当然也把十四气到了绝爆。那时候青海才平，那小子居然让能工巧匠连月打造了一只极品青岫玉的古筝，派副将那苏图亲自送到了科尔沁，当然随行附礼可以说是极尽繁贵。海善娶大福晋下的骋礼有多少，他就有多少，每种偏偏巧添一样，巧合得不能再巧合的事自然是引得七嘴八舌的人闲扯个没完。
有好几次，绝对不经意的时候，风萨都瞧见二舅舅用极度放光的星星眼在瞅自己，尤其是在去年十月胤祯把策旺阿拉布坦的老窝都给端了，将残军一路逼到天山脚下时
，更是一天到晚赖在达尔罕！
主意？
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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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计划的是三月十六日到京，可因为才进河北就碰了两天暴雨，所以时间往后延了延，十八日傍晚了才是进了京城。因车马拉了一堆科尔沁的亲贵，所以目标自然是直冲理藩院。
负责接待科尔沁的人物从来都是皇子，这次嘛……倒有些例外。看看雅朗阿，风萨笑笑没有多说话。其实这也怪不得老康，虽然儿子多，可是四个不惹事的全都在西北，两个让拘了的，一个扔到白家疃多少年不进京的，当然还有十十这个不好用的。这么数了一圈下来，可不就只好用侄子了。
谁让五五虽然在京，可却因为是孝惠养大的，每天呆在宁寿宫里当孝子咧？
二舅舅住的院子是原来的老地方，青梵虽然是右后旗的代言人，可到底是大清的和硕格格，回了京自然是要住回显亲王府的。右中旗世子乖乖的被安排在了松涛阁，至于风萨一行嘛……原本是住怡红快绿最好的。可去年，也就是海善订下亲事的第二个月，居然派了恒春到科尔沁，说是新夫人很喜欢那处园子，问风萨当初花了她自己的体已银子多少，补给她就算是买断了。风萨当然不会留恋，真金白银两万四千两全部装进腰包。既没有象外人想的那样气得砸进河里，也没有把银票撕成粉粉碎。和银子过不气，傻啊？
至于落脚点嘛……
“怎么样？姨娘，漂亮吧？”成衮扎布把姨娘从马车上扶下来后，很是神气的显摆自己和隆霭哥的杰作。
三子园？
听着好象是因为风萨养的这三个不是自己儿子的儿子，可实际上嗯，却是莲子、梅子和桃子。莲子有莲叶白荷，梅子有梅林似雪，桃子更有桃雨扉扉，都是再好不过的景致。以三环相套的形式将三套别院串联了起来，分别是隆霭大布小布的地盘。中间一幢荷塘上的二层小楼是风萨独一无二的居所。当初风萨作这图时本是玩笑，却不料隆霭真的把园子给盖起来了。不过幸亏这小子学了乖，否则这次回来若真住到理藩院，就太丢人了。
绕了一大圈下来，虽然因为夜色看得不是很仔细，可是真的不错，很有风致。
只是：“花了多少钱？”
隆霭看看大布，成衮扎布笑了：“姨娘这是怕大哥不会过日子是怎样？您且放心，试眉斋的分红、四合方的收益都给一分不少的存着嗯。这处庄子既然是大哥为了照顾大布我住的，自然是花诺音赛颜的钱。”一来阿玛很是有些不愿意风萨不动他给的育儿经，二来嘛，挂上成衮扎布的牌子才会永绝‘后患’。
这几个小鬼头！
景看完了，时辰也真不早了。正
厅里还是徐公公的手艺，一边张罗侍伺的依然是秋净大丫头。唔，如今不能叫丫头了……风小萨看看坐在正位里的宗维义，再瞅瞅秋净，一时之间还真是叫不出‘大嫂’两个字来。而秋净自然是通红了脸，好是有些气恼的瞪了一眼宗维义后，转眼瞪风萨：“格格好不厚道，难不成秋净脸上长了花不成？”既没有再用奴婢，当然也不会自称嫂子。
桂嬷嬷很是满意，温温和和的拉开椅子：“格格入座吧，转到这会子肯定饿了。今天徐公公做了格格最喜欢吃的银鱼羹，味道很鲜嗯。”
一碗正经晾得温凉适口的银鱼羹，看在眼前却有些吃不下去。
在科尔沁虽然自在，身边侍候的人也不少，可象桂嬷嬷这样总是细心体贴到无微不至的还真是没有。放下勺子，拉了桂嬷嬷过来，靠在软软胖胖的身体上，很是缠绵。惹得那三个小家伙，全部低头疯笑，然后一个一个果子砸了过去。当然，身手都已然大健的小伙子们自然不可能白浪费了果子。哼！
用膳完毕，时间便真的不早了。秋净本来要一同来服侍格格入浴更寝的，可风萨却有些受不了的摆手：“你还是侍侯你男人去吧。”结果气得秋净好一顿挠她，才是离开。
正楼主屋自然不可能就桂嬷嬷一个人侍侯，新选来的两个小丫头都才只十四五的样子，很是乖巧伶俐。桂嬷嬷知道格格素来疼自己，凡事便都是指挥那两个小丫头，只能在帮格格梳发时才亲自上手。
三年了，格格的头发又长了好长。当然因为养护得当，发质依然顺如丝滑，梳起来不费任何的力气一顺到底，真的好漂亮好回味。“嬷嬷，您想风萨吗？”神来一问，把个桂嬷嬷心里的那点思念全部消了个干净，笑着点点格格的脑门，多大的人了还这样调皮？
发梳通了，自然要用丝缎束起来，松松挽在颈侧，又不碍睡觉又利便。紫檀雕花的繁枝架子床极是眼熟，帐内一干用具更是样样如旧时喜好，就连帐壁上挂的法都（荷包）款式都和曾经在海上繁花时的一模一样。摸摸那块夜璧，希颜很是有些感概：“我还以为它丢了。”几次搬家都没正经见着的东西，从哪里翻出来的？
桂嬷嬷略是薄嗔：“嬷嬷什么时候把格格的东西弄丢过？”只是知道你不想看见，便悄悄放在不常见的地方罢了。万分体贴的话头惹得希颜抱了桂嬷嬷，很是不想放手：“嬷嬷，陪风萨一起睡吧。”就象曾经不眠夜时的那样。可桂嬷嬷却笑着摇头，指指自己的咽嗓：“何顺说嬷嬷这里长了块小肉，近年睡觉打呼得厉害，会吵着格格的。”风萨素来觉浅，稍有动静就会醒来，更何况是那样大的呼声。
“好格格睡吧，明儿开始可有您累
的了。”太后的丧仪，诸多的繁事，好好养精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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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总是有中心的。
象是太阳系以太阳为中，月亮绕着地球转，大清朝里上上下下的脸色自然都是瞧着老康办的。孝惠的丧事可以说办得绝对体面。每日后妃们从上到下都会在灵堂里跪一上午，下晌则是皇孙孙媳重孙的差事。男人们在屋子外头跪着烧纸，女人们在配殿里做给太后烧礁用的物件。
风萨已经很多年没有和这些女人们打交道了，这会子坐在一起给太后剪纸线做锦花缎穗，自然是少不了眉来眼去。前些天风萨没有回来时，这些福晋们坐在偏殿里干活总是免不了低声交谈，各说各道。可风萨回来了……而且，以前的风萨是从来不动那些针线女红的，打些穗带听说还是以前小时候给纯悫打下手练下的手艺。可如今……拈针吃线绞边札穗无一不干得有模有样！
“姑姑、永琮好象还没有穿过您给做的衣服。”饮兰才不会给别人欺负姑姑的机会，虽然按辈份来讲不合适，可到底一进门就坐到姑姑身边，谁也拉不开。
风萨怎么会不知道这小妮子在想什么？从袖子里一摸，摸出来了一张五千两的银票，叭的一声拍在了饮兰的额头上，然后赏她三个大字：“自己买！”
“姑姑！”饮兰这个委屈，摸摸额头再瞧瞧这张银票，给小娃子买衣服用得了这么多钱吗？好象人家多穷似的。不过气归气，照样毫不手软的塞到了荷包里。风小萨笑得很可爱的看着这个大侄女，结果惹得饮大兰童鞋大做鬼脸，伸手不止。有的话，再给啊，反正我不嫌多！
兰慧这些年和饮兰处得很是不错，这小丫头确实很是懂事乖巧，可该硬扛的时候谁也拗不过她。象风萨，不过却没有风萨这样高的道行。不过小狐狸嘛，终究是乖些好的。既然饮兰开了腔，那么一屋子女人总这么坐着不说话，象怎么回事？
“妹妹这次回来，打算呆多久？”很平常的聊家常，兰慧说得自在，风萨回得当然也自在：“怎么也得三四个月了吧？总要给太后过了百天才算的。”二十七日后，便要移送孝陵安放。胤琪和风萨都是逃不了这样的差事的。然后要怎么走，就要看老康的主意了。
“一走这么些天，家里的事怎么办？”达尔罕如今上下人口三万余人，当然事务繁杂。
风萨见兰慧手里的线用完了，就把自己才穿好的针递了过去：“那不打紧，总是有人管的。更何况荣宪就在跟前。”皇太太丧事荣宪恪靖本来都是该回来的，可半年前乌尔衮战场受伤退回巴林休养，三个月后伤好重返战场，而荣宪则……有了。上次生的丫头如今已经五岁了，这次
？
容悦挑眉挑得可亲，风萨回得更是稳妥：“乌尔衮有后了。”虽然只有三个月，可到底是知道的。消息传到前线，听说乌尔衮抱着罗布就是一顿打圈，把个罗布给肉麻得直翻白眼。
至于恪靖没有回来嘛，实是因为归化城地位太紧要。西蒙一概后防军需都是海蚌公主亲管，自然是没时间回来。不过倒是把风羽打发回来了，宜妃疼风羽疼得了不得，虽然明面上那样的孩子不宜养在宫里。可宜妃才不管那些，老康只好把帽子又扣在罗布功勋的份上，自然而然的达尔罕又添了一重亲贵在内。当然这样的事，只限几个亲近有份量的媳妇才知道。象老九家那个不招人待见的，十二家那个和男人一直合不来的，还有十四家那个从来没有妯娌看得起的自然不会晓得。当然，就更别提其它宗室的福晋了！
只是扫来转去：“四嫂，灿落嗯？”
她男人就在前线呆了三年了，怎么这妞这种场合都不见出现？
直呼其名的法子，大些的福晋都是晓得那两个原来的好的。可小些的，新来的却是不知道。饮兰本来正在扎花，眼光里瞟见一处后，手劲一紧竟然把花给撅出去了。嗯咳，赶紧拿回来重扎！风萨是什么人，怎么会注意不到这样的疏忽？瞅瞅小丫头，才要放眼瞟过去，兰慧已经说话了：“书艳身上一直不好，你七嫂她自打回家就一直住在十三那头，那面有温泉对养身子有好处。”象是在介绍，可内中多少情由，风萨就不一一细说了。只是低头干活，再不轻易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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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劳动到红日西垂，戌时已正，差事才算是停下。
有配膳房的将晚膳给主子们摆到养性殿，毕竟这里日夜都是有出家人的地方，当着人家的面食荤总是不好的，更何况还在丧期。饭桌子上面谈话声少不了，坏了这里端庄守制的气氛就不好了。
胤琪跪了一天了，双腿发麻得很。原本按这时辰该是他一直跪到戌时完，才换风萨值夜班的，可是待殿里人走得差不多时，却见风萨鬼头鬼脑的摸进来了：“五哥，你去吃去吧。”胤琪好笑得看看风萨，这只小狐狸长得那样美已经够得天独厚了，可竟然姿容多少年……如今这位也是三十三的岁数了，可那模样竟似二十五六似的，甚至比那个岁数的还鲜妍妩媚。怪不得那样招人！一边起身揉膝盖，一边好笑低声反问：“这样疼五哥？”象是夸奖，可眼中的揶揄却是显显易见。
风萨才不管这些有的没的嗯，死皮就死皮，反正皮死得多了也就没感觉了。小嘴一撅，很是不情愿的撇嘴：“我不爱看见哪些人。”
要不是身在太后灵裹跟前，胤琪肯定要笑出来了。扭扭风萨的耳朵，很
想再逗她两句，可是瞟瞟门口有个停下的身影……还是算了。只是瞧着何顺给风萨又搬来的那个垫子很是可乐：“你这样也叫跪孝？”瞧这垫子软的，那样厚快赶上棉被了。风萨才不管有人看见没有咧，跪在上面试试，果真舒服得紧：“五哥，孝不孝的在心里。太后才舍不得看我难过咧。”
至于别人爱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好了。
饮兰在饭桌子上没看见姑姑，就明白怎么回事了。用膳之后本是要离宫的，可是饮兰却再度转了回来，宁寿宫内法事如今算是暂歇了。偌大的厅堂内白幡隐隐，很是有些骇人。可姑姑却神色平静的在那边大吃二喝。何顺给捧着一盘水晶虾角包，另外姑姑手里还端着一碗白果碧粳粥。很是简单，可是瞧姑姑吃得真的好香的样子。
“姑姑，赏我一个吧？”话虽然是这样问的，可饮兰的手却极是自觉，自个儿就去抓了一只虾角包往嘴里送。这样的动作在外人跟前是不行的，可在姑姑这儿却是常事，而且这样吃着可是比筷子夹了香得紧嗯。
风萨不待管她。只是吃完之后，才是说话：“还不赶紧走，小心呆会儿下钥。”
饮兰耸耸肩：“无所谓迟早，反正弘晳不在。”才出年就让皇玛法给扔到福广那边去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看饮兰如今神色中渐有的失落，风萨笑了：“他对你好吗？”自己走那年，两个人还不算是很知心的样子，这些年不知道进展如何？
一抹嫣红悄悄的爬到了饮兰的颊上，靠在姑姑身上有些甜蜜：“很好，虽然比不得……”本来是想说比不得姑姑和姑夫盛极时的恩爱，可话到一半觉得不对赶紧停了下来。偷眼瞧姑姑，似乎并不介意，才是安心。“自打生了永琮，我就一直没有再生养。不过他也不介意，也没再找别人。姑姑，我真的觉得很值了。”虽然和预想中的总是差那么一些，不过也算是极品了。
摸摸饮兰的头发，风萨心里总算是稍安，只是有一项却是要提醒她的，看看何顺似乎离得不算远，便伏在耳边细语：“男人总是爱犯贱的，逮个机会好好收拾他一下，才会更对你听话。虽然在皇室里拘谨些是好事，只是关起门来可别太正经。”从上次弘晳让饮兰吓到的样子不难看出，那小子对小泼妇确实是比较有爱的。更何况弘晳今年也不过才二十三，闺房情趣若淡了可就管不住要出轨的。
这个姑姑，就是不正经！
饮兰撇嘴，看看时辰真是要走了。不过在走之前倒是不忘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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