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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假情祯-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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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
一声哽咽在门前响得清楚后,她一溜小跑的冲向了门外。当‘咣’的一声院门闭响时,海善再也支持不住的坐回了椅中,摊开掌心……手腹之内血痕满满,为了忍住适才的分离之痛,握拳握到骨节发响也无济于事,只能狠狠的反掐入肉,让疼痛来支持。只是那样的疼,终究比不了内心的煎熬。不过……她始终是站在自己这面的,风萨一惯聪明,怎么可能猜不出皇上把自己弄到扶疏这里来要干什么?她不愿意让自己为难,所以才从头到尾一句话不说。只是终究是有幻想的,终究是想期望的。那样的委屈……风儿!
长长吁出一口气后,终是闭目。再睁眼时,眸色已然凌利,瞟瞟屋色,冷哼:“还不出来吗?”
一声冷问,原想着聪明人就该出来了。可是过了许久都不见一丝动静!海善心里有些发颤,提高声音再问,到第三遍的时候几乎是吼了出来的,可屋内院中却仍然动静全无?彻彻底底的将扶疏这所不大的院落翻了个底朝天时,却压根没有找出第三个人的影子来。
难道……不是皇上动的手脚?可……
压住不住的关门出院,当然,因为尚在白日,所以不可或免的在头上戴了一顶草帽。
东城这边本就多长巷深幽,扶疏这所院落更是处在了深巷中的最未处。才自半上午,本应该多人行走的路面,今天却那样的安静?十之八九是官兵才搜查过,无人敢多事出门的缘故。一步快行,但却在行
到第三个岔巷中突然停住。因为一处隐蔽后,一声痛苦之极的闷哼夹杂着惊恐害怕的轻声啜泣……
出什么事了?
若在平日,这等闲事海善这样的情况肯定是扭头便走,可今天……风萨才离开一会儿……看看左右,巷中依然无人,家家门户紧闭。一路小心挨到那处隐蔽之后,见果然是一户蓬门。透过隐有空洞的院门往内观瞧。只见院中凌乱不堪,篮子晒干倒了一地,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露着光洁洁的两长细腿坐在地上,抱着身上一件兜衣一半吓傻一半哭得快哽?
难道?
海善是知道这些巡卫营的成色的,平素里抢男霸女的事一点不少,尤其擅长打秋风。今天这样的事,若在富贵区肯定乖觉,可在东市盘森这样的巷区怕是……这个女孩,风萨……当即推门冲入,猛然的来人吓得本就已经神魂俱裂的小丫头赶紧往后退,把身子缩在石桌后,吓得连哭都不会了。
可……
“恪靖,我这双手很干净,我不会让她沾染半点的血腥,因为我要替阿玛额娘还有额亦都积福!”曾经笑嫣软语,可现在……海善看看院中地上那两个已然……一个死了,一个也就差半死了,因为……风萨素来手狠心辣,从来不会白便宜了敌手,海善从来是知道的。可……她竟然阉了那两个巡卫营的官兵?冷冷的刀锋寒气逼人,鲜腥的血液顺着刀面深沟……
这是谁给她治的匕首?怎么这样歹毒?双锋凌厉倒也罢了,居然在刃面中间上开了三条血槽。那样的匕首一旦刺入身体,就算是不拔出来也能让人鲜血喷涌。
而已然被阉掉的那个巡卫营官兵,此时更是已经晕死过去。那样的伤,若无人管理不出一刻便会血尽而死。而风萨……
正要开口说话时,却听到门外有人说话:“这两个浑帐东西,这都什么时候还有心思干这个?”
“头,你不知道,那小妞刘三已经馋了好几个月了。今天难得家里只剩一个,怎么憋得住?要不,呆会儿您也尝尝鲜?”
“你个死小子,老子犯得着捡别人剩下的?”
“那您就紧着点,背不住还能等上您给开苞。”一声嘻咛怪笑后,门让推开了,两个二十多岁的巡卫营官兵闯了进来,因为到底顾忌着这事不体面,所以才进门便回手关门。可门才关上,那个小的就看到了藏在门板后的风萨,还不及说话时,眼前冷光一闪,一道利刃过后,脖颈已经让削断一半,另一半险险晃晃的在脖子上支了一会儿子后,终是倒塌。
行在前面的小官听风不对,扭头回看时秦四已经挂了,看到对面人影,更是直接吓疯,一边躲闪一边解释:“奴才不知道是格格大驾在此,奴才这就滚蛋。”可瞟到那边地上□
已经血流成空的两个手下后,更是脸上刷白,碰上这种事怎么可能脱得了身?虽然格格看样子没吃上亏,可到底……才自楞神时,右臂上已然被削去一片。顿时心狠,反正是逃不脱了。就算逃脱了,以这位格格素来的行径日后也绝对没有好果子吃,不如干脆鱼死网破!愤然还击,但忘了这位格格身手虽一般但浑身是药,一片白末扑面顿时四脚发软,不及站稳时,心口已然被匕首深刺入内,刀锋极冷、血涌如注……
在京城地面上混了十几年,怎么也不曾想过有一天居然会死在这种地方,又落了个这种死法吧?可……“奴才的表哥是顺承郡……”原意是想说顺承郡王府的大管家,可不及说出时,已然一片红粉扑面……
血雨纷落,四具男尸转眼间化成了四滩血水。只是与常用化尸药不同的是,过后并无任何血腥之气,只有一股桃花清香静静流溢,而那四滩血水也奇异似的变成了静白直到透明,最终消浸在地面上消逝无痕!
这样的熟络……风萨她到底杀过多少人了?海善没有办法让自己去看现在的风萨,因为虽然尸体化得干净,可到底她身上被喷溅了不少血腥。她……
“拿上这钱赶紧搬家吧,若实在不行就把我说出来。”有风萨格格的名头在,哪个衙门敢多说半句?小丫头这会子已经清醒多了,连忙点头接过十几颗金锞磕头如捣蒜。可风萨不待理这样的局面,转身开门便走,只是才出三步就被后来居上的海善一路拉着跑回了扶疏的院落。
进得屋内,再是压抑不住的急骂:“杀人?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杀人?”风萨那么干净的手,为什么要沾染这些?
哼!
什么时候学会的杀人?
风萨没有看海善,只是扭头冷笑:“不会杀人,能在这里,呆这样的久吗?”
京城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海善从小就很清楚这一点,可是:“你是女人!”就算福晋的位子空了,可顶着和硕格格的名头,至于你亲手干这种事吗?
女人?
当然是女人!
只却:“是个没有男人的女人。”要坚强就得学会心狠,要心狠就得付出手辣。虽然回京后动手的机会并不多,可那三年在外面……阿尔哈图虽然武功好,可以一敌多的岁月里,风萨不能永远站在一边观战。她必须反击,必须学会这些搏杀的技巧。虽然第一次杀人的感觉确实很糟糕,可次数多了也就没什么感觉了。今天那四个……好久没开张了!这样的日子……谁让他们几个运气这么不好,居然敢在自己心情这样‘好’的当口下,干这种事?死有余辜。
一室的静默,静得海善没有办法再说话。
他能说什么?什么也不能说?说什么也
没用!风萨的手脏了,因为自己没有陪在她身边。她要在这里活得骄傲活得满足,就得女人当成男人使,什么事也干。杀人是一桩,其它的……恐怕也不会少吧?以前的风萨虽然也动脑子耍计谋,可到底因为那会子还是小女孩,又是老八几个皇子和她对着干,就算手段凌利也只是点到即止。而现在……老八几个是不和她顶着干了,可不领皇上俸禄的风萨,只靠自己赚钱养家。那些庄子地面上的烂事……她……
“你去哪儿?”才想到一半,眼风里就扫到风萨准备出门。赶紧拦住,略是薄嗔:“你这个样子,怎么出去?”就算此间没有换洗衣服,可到底也要等天黑出门才方便吧?
天黑?
风萨好笑:“我的防身术也就那样而已。”一天黑若再碰上几个不知死的,有没有白日里适才那样幸运,可就不晓的了。更何况……瞧瞧身上的这些血渍,虽然为数不少又趁着湘青色的袍子显得十分可怖,可:“有什么好怕的?我就说我杀鸡了,有谁敢验吗?”
虽然三百年前的大清朝没有DNA验证法,但区别人血和兽血还是有些法子的。只可惜,京里哪个衙门敢管这种事?权势,毕竟是有好处的。更何况现在的京城,还会有人专门和风萨格格顶着干吗?当然,明面上没有暗地里为数也许不少。只是好可惜……
“关你什么事?”风萨是风萨,你是你?
“你不是想让我就当你死了吗?”既然如此,那你这个死人,就不需要管活人的事了!
☆、第三种结果(若可重选择)
“风萨!”
语冽杀人;到底是个怎样的意境;海善以前知道、曾经知道、现在更知道。
风萨恨他!
爱和恨之间本就薄距;今天……“不要恨我!风萨;不要恨我。我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
“只是在事成之前,不能告诉我;对吗?”听起来很体贴,也许还很伟大;毕竟:“毕竟我以为你死了;十年早已经习惯了。再多几年也不要紧!反正受罪是我,相思的是我;你大可以站在悄悄的地方看尽一切;或者还加上一条保护一切;对吗?”只要风萨过得无忧,海善就可以安心。“安心干你的事去吧!不管多少年……你想得对,海善死了,我的男人死了!”气急败坏,甩臂出屋。可海善却根本不让,紧紧地把她拉了回来,任小泼妇一顿拳打脚踢,直到疲累后,才是忍痛将她搂在了怀里:“风萨、你别这样。给我三年,最长三年。三年后不管事成事败,我一定带你离开这里。”
离开?
风萨听得好笑:“我离得开,别人也离得开吗?海善,你脑子是不是锈了?你可以带我走,能把满都护他们带走吗?能让雅郎阿他们一起离开吗?你可以不管他们,我却不能不管隆霭、不管大布、不管小布,忘记纯悫对我的托付不去照管策凌!”而在这样的条件下,如何去走?怎么能走?
海善一时不语,风萨说的他都懂,这也是为什么回京之后一直没有真正施行步骤的理由。要对付的人不是简单的角色,而现在的自己已经毫无力量可言。但是……“你知不知道阿玛是怎么死的?”
原以为风萨会怔楞,会吃惊,却不想怔楞吃惊的那个最后居然变成了自己!
“我当然知道!我不只知道阿玛是怎么死的,还知道当初是谁把我推进了池子里,谁在我的枕头里放了魇胜!”
一切都是老三在背后捣的鬼!
其实胤祉开始的计划很简单:他知道了策零派人暗凿冰面的计划,却不动声色没有让人阻止。甚至还派人引了弘晳神保住还有弘晖他们在那一带冰力最脆弱的地方玩!弘晳是太子世子,雍郡王名下的嫡子弘晖又素来是个优秀的孩子,不管死不死成,一旦出事势必会惊动老康,到时候他再交出策零的铁证来自然是头功一件。这是第一重,第二重就是胤祉让他的侧福晋站在了保绶家那位的旁边,借着自己站在冰边的机会,一个推一个把风萨推进了冰池里。那么冷的水,是个人掉下去肯定会发烧难耐,到时候把枕头里的东西往外一交。一惯与黄教交往密切的大阿哥自然难脱干系,顺藤摸瓜下去,埋在毓庆宫墙角下太子胤礽的小人自然会被‘有心人’抓出来。到时候大阿哥肯定一败涂地。胤礽那么疼弘晳,若弘
晳真的一旦出事,胤礽那脾气怎么可能压得住?倾力追剿给儿子报仇的手段肯定会让老康视作鄙夷,介时父子冲突,只要再配合几步妙棋,太子的位就是他的了。
一派好计,却没成想中间横生枝节,恭王为了救孩子跳下去了。风萨又重症不醒,就算搜出了魇胜却也是个可以化解的东西,只要把那串呼达巴颜给的佛珠往脖子上一戴,立马就好的东西彻底的毁掉了他埋在毓庆宫的伏笔好计。更要紧的是:胤祉这招把保绶彻底惹翻了!
保绶可以接受甚至帮助胤祉做一部分的事情,但却绝对不能容忍胤祉对风萨下手,还是借着他的侧福晋的手来害风萨。所以在事出之后,保绶和胤祉彻底绝交了!虽然明面上依然有往来,但也是渐行渐远的明棋而已,胤祉纵使知道也不能不依计而为,因为他杀不了保绶,而轻易动手的结果便是真的惹怒这个平素不咬人的主!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当我在武英殿刻意夸奖胤祉是为了什么嗯?”
希颜是后来人,自然晓得胤禔在胤礽宫里埋小人的前因后果,老三动的好手!再加上藏在风萨枕头里的那个小人脸上并没有做画,保绶前后对胤祉的态度,还有就是纵使隆霭和广富再好,那位‘弟妹’也从来不在风萨面前出现一次的怪事……其实想通很容易!
只是……“我原先只想着他是想借我昏迷,扯出大阿哥干的好事。却没有想到……”胤祉居然心狠到如此地步!居然眼看着事情发生而不阻止,弘晖那么好的一个孩子啊……不过现在反思过来,也就不难猜出胤祉到底有什么把柄落到策零手里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策零不是吃素的主!而胤祉在当时除了听话又能如何?保绶或许会因为家中老幼将一切掩下,策零却巴不得看他们父子成仇兄弟反目。一步错、步步错!
“他这些年、很不好过嗯!”明面上依然是众皇子之首的诚亲王,可实际上呢?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领着一帮弟弟笑谈岁月、偶尔诡计玩笑的假君子了。
每一次风萨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希颜都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他气息的微变。是在害怕吗?当然害怕。因为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风萨回京后一直让阿尔哈图偶尔到诚亲王府溜一圈,没有动任何的手,只是转一圈,惊动一些护卫如此而已。然后在第二天,风萨总会出现在胤祉的视线中。开始一两次是巧合,可次数多了,胤祉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猜不出原由?
“可他不能动我!”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胤祉知道他没有足够的力量一举消灭风萨,而风萨也不是什么柔弱无助的女子,只要让她有一线生机,那么最后倒大霉的那个人绝对是
胤祉他自己。尤其是在良妃身世大白后,胤祉益发没有机会了。因为风萨的身边不只没有了老八这个最大的敌手,两个人甚至还成了至亲的兄妹。再加上十四几乎明面挑开的霸占、保绶一直冷冷的盯视、还有小布那样喜欢兰慧的‘怪’事。
“你若亲自见他一面,就知道老三这些年变了多少了!”康熙五十六年、胤祉四十整岁,按说一路养尊处优呆在京畿应该很显年青,可……虽然明面上胤祉依然一头乌发青健,可那中间到底几成青丝几成染就,风萨比任何人都清楚,因为那染发的方子说来还是风萨创的,只是无人知晓罢了,只是借由一户‘无辜’人士转手,经多名人士试用确保可以青丝染就且永不褪色而已。
“真相是掩盖不住的!”越掩盖只会越糟,因为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些表相到底是真是假。胤祉他连染发的工作都得交由那位侧福晋亲手料理,明面上宠爱,可事实上呢?那位侧福晋的日子恐怕也不会那样好过。有时候一个心太多的男人和你太亲昵,让你看到他最不愿意让人看到的一幕,其实并不是什么好事嗯。虽然这些年胤祉对那位的宠爱依然,可到底几分冷暖,便只有她自己晓得了。
“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是想让海善放弃报仇?还是……最后的一个猜想,海善不敢往下猜了。虽然他在心底很明白,风萨这样做的目的,可是……一旦说出来就不能反悔了。
而这次,风萨再没有给他静默的机会,很是直接的说出了一切:“我要你做一个选择,在胤祉和我之间,你只能挑选一样。”没有三年、没有等待只有现在。上一次可以静默得委屈离开,可这一次……
希颜笑了,原来那个扶疏果然没有骗人嗯。
‘两生’的效力太大,被施法之人清醒后并不能马上记起所做的梦,得到三天之后,才会慢慢记起。而这三天……则是希颜最后的希望!
虽然那个梦是希颜让扶疏弄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海善的要消报仇的念头,让他弄清楚人生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而他值得拥有的又是什么?动机是好的,结果也是想要的,可到底……
意难平?
扶疏的这三天时间……
望去窗外,暮已西沉,距离梦后已经二十个时辰过去了呢,还有十六个时辰!
“我先回去了!后天早上天亮以前,我等你的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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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萨走了,本就空空落落的屋院只剩下了海善一人。红日慢慢的西垂,终是不见,一轮新月挂在银空之中,窗几未关,洒进屋内的月光那样的冷!
夜渐渐的深沉了,街角上人声渐息终于无声。坐了太久、想了太久,只是不管如何终是
不能在这里久呆的。起身准备离院,却在出屋前看到了被风萨遗在屋内的那盘异菊……
“二哥!你到底去哪儿了?你吓死我们了。”
功宜布几个如今依然在密调营里呆着,但是用途却和当年有所不同的,只负责各监各下部门,不再亲自出手。二哥这次归来……功宜布当时正在千鹤斋一人用膳,每个月的初一十五功宜布都会在老地方用晚膳,怀念伤感并以恨致勉。二嫂说的,与其自暴自弃,不如想着如何替二哥做些什么,保护他的家人,惩罚他的敌人。然后……事隔十年,功宜布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当信条送到自己手上时的感觉……二哥回来了!
世上的事,有什么比失而复得更让人觉得欢喜的?没有。
可世上的事,又有什么看着亲人被折磨得如厮憔悴而心痛的?也没有。
在乍看到二哥现在的情形和这十年的经历时,功宜布简直想直接冲进诚亲王府杀了那个浑蛋!只是……
申德素来是四个人中最稳妥的一个,这两天……虽然开始的时候四个人都让二哥的突然失踪吓到了,可二嫂的同时失踪却让四个人明白,大概是两个人在一起。理由自然不必问,那天的花市的杀机……二嫂太聪明了。至于这两个人是怎么在一起,在一起又会怎样?没人能说得准。二哥待皇叔的至孝让他根本不可能放弃负仇,皇上对子女的护短还有这事不能放在明面上的种种则是报仇的最大阻碍。再加上二嫂……英雄难过美人关,二哥一路败在风萨手里的事不是一天两天了。可这件事……到底最后会是个什么样的结果,没人可以预料到。
而静待两天的结果……二哥一个人回来了,怀里抱着一盘异色菊花。是扶疏卖的那盘!
四人互相一看,然后文殊保轻步上去,接过了那盆异花。花色如何奇特不在现在思量的范围内,文殊保看的是花盆。扶疏不只花养得和别人不一样,就连花盆制得也样样有新意。象此盆异菊的花盆便是七瓣成梅的款式,每瓣盆叶上都刻有字款。人生七大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
至于花款,这次刻在了盆底:“两生!”
“真真好的名字啊!二嫂……”雅朗阿对诗词也算是稍有喜好,扶疏三天前开卖的这盆花可以说是名响全城,且不说花色如何新颖了,就只最后扶疏说的那句‘得此花者,可得生世一俗愿’,便已经足够让人疯狂了。这个扶疏老头颇是有几分古怪,卖花之余偶尔兼差算命卜卦,无算不准。这次放出来的话虽然不一定十成十的满意,但是如果愿望不太大的话,也许真的可以实现嗯。
只是买花的法子怪了些,银子价钱倒还在其次,最要紧的前提居然是
要给这花取名字,取合适了才卖。多少达官贵人、室亲文士,但凡有心的无不费心思量,试了多少次一个中选的也没有。这两天因为全城搜查,扶疏没有摆摊,可到底花没有卖出去之前,任何人都有机会。雅朗阿家里也不少兄弟叔伯哪怕是女眷们也想名字想要那盆花,却不料……这花居然已经有主了,而二嫂:“她许了什么愿?”
几乎是在话出的同时,申德文殊保连功宜布的眼神都盯在了二哥身上。只可惜,海善轻指拨拨花瓣,无声苦笑:“我不知道!”
不知道风萨和扶疏之间到底是怎样认识的?不知道这中间有皇上的多少事?更不知道这几天为什么扶疏没有在家?最最不晓的就是为什么那间屋子左右内外都没有皇上派人的痕迹?
是太放心自己一定会败在风萨的手里?
还是心中已有定义,不管风萨成与败,皇上的决断都不会变,自己做什么也枉然?
如果只是前两条的话,海善丁点也不需要怕,因为那不会影响自己的决断。可如果是……如果这事皇上根本没有参与,如果自己凭空出现在那里,只是因为风萨和扶疏之间有了什么交易,或者说风萨得了这花许了什么愿望的话?
怎么办?
她那么委屈、委屈得一句话也不能说没有说的心伤?
还有那一身的腥血……海善苦笑,风萨居然会杀人了!她当初和恪靖说得那样信誓旦旦,连她父母兄长的灭门惨剧都可以摒弃,一生治医只为了让他们求个好来世。却为了……为了自己……
——————
“二哥,我们都可以替二嫂担保,她绝对没有做一丁点对不起你的事。十四和她的传言不足信,他们只是下了一夜的棋,这点暖儿姑姑可以作证。”
“二哥,你知不知道大姐其实并没有死,她换了名字和法海到广东去了。是二嫂动的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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