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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假情祯-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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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站地便是德国,倒不是说对纳粹有什么爱好,实是甄熙对格林童话无限有爱。然后在小丫头的无意提醒下,希颜想起来了一码子可以让旅行变得更加有意义的事。
于是,十年后,一本集录了二十三个国家大小童话、寓言故事的童话书出版了。
童话书出版本不是什么太惹人注目的事,可如果出版这书的人是甄渊夫妇嗯?历时十年,甄渊夫妻的事已经流传全球,这对夫妻带着才自五岁的女儿游历全球。学习每一个国家他们所感兴趣的事物,认识每一个国家他们所欣赏的人物,然后将所见所闻汇编为册,出版发行。
开头只是反响淡淡,毕竟只是自费出版,没人推销。但随着一年一年的过去,自传般的旅行书册便成了传奇,每次出书都惹来一阵售书风潮。尤其是在他们的女儿甄熙才十五岁就拿到哈佛大学学士证后,更加成就了这一家人的神话传奇。
这次……
“甄太太,为什么这次出的是童话书呢?难不成你们要准备结束旅行生涯了吗?”新书发表会上,才二十一的年纪记者问得无比直接。
希颜微笑:“确实是这样的,我们准备回国定居了。”
“理由是什么嗯?您和甄先生的身体看起来似乎都很健康。”身体原因以外的理由……资深记者问得含糊,希颜回答得却无比直接:“十年风流,我们的旅资花得差不多了,回来自然是为了赚钱。”
这样的理由?
震倒一片。
然后在记者会后,海善把录好的DV给风萨看,那里面录的全部都是当时与会者的表情,个个精彩之极。显然,所有的人都让那样的理由打败了!
虽然是实话,但是很明显的,没人相信那样的实话。这十年里,两个人出书赚的银子足够旅途差用了。可是……会赚钱也会花钱,红十字会的捐赠每年都是一笔极大的出项,再加上出资助养的孩子,还有……
“亲爱的,你这次又准备拿什么本事赚钱了?”四十岁的人再开药厂,可禁不住折腾了。从商,实在是把力气活。更何况早干过的买卖,再玩起来也无甚意思。
对于这个问题嘛,希颜早就做好准备了,对镜小梳妆,看看镜中那个龄已四旬,面容却依然娇好如二十六七的清丽女子:“这世上的钱,有比这个还好赚的了吗?”女人的脸蛋,如此而已。
因八卦风闻,所以售书会一直持续了三天之久,在最后一天签售最后一本书时,希颜突然大发
感概,除却签名外,在书本最后一页,写下五个柳笔:“生活亦童话。”
——————
希颜、夕颜——夜风静列、翌朝凋零的薄命之花。
风萨、福灵阿——勇气智慧、无畏无惧的梦幻之花。
程曦、晨曦——静待命运、勇待朝阳的生命之花。
☆、五番
一片苍白;望不尽的苍白。
是白;是苍白;却不是雪白。
也许十姐和风萨当初想的;确实是真的。在这里永远不可能有雪白;哪怕是人生的最后,留下的也只是苍白罢了。
海善走了;死在了盛京,孝端文皇后的陵前。没有任何的征兆;没有任何的病痛;静静的走了。为什么走了?为什么走在那样的一个地方?
“他、终是如愿了。”死在那么一个地方,没有比那个地方能让他更满意了吧?孝端文皇后的三之玉玦;历时多年最后一块他总算是从左后旗手上弄出来了;还给孝端文皇后。还有比那个更能寄托他情思的办法吗?
堂兄大葬;允禵允裪这两个不再是皇子,而只是皇叔的富贵闲人自然是要相送的。只是送到七里坡就好了,再往前,便是恭王的族墓了。海善的墓穴是按亲王制建的,可墓碑上却只刻着僖敏二字。地宫里,有已经等了他七年的风萨……
虽然已经事隔七年,但是每当想起风萨已经病故的消息,允禵还是会觉得心头说不尽的痛。一丝一扣的痛、痛得让人可以呼吸但却觉得每一口呼吸都是地狱般的煎熬。
爱她吗?
应该是爱的,如果不是爱,便不会有发生过的那一切。
只是到底晚了些,到底晚了些,到底知道得晚了些。待褪去青涩、待终于放弃反抗、待真正明白什么样的女人是可以替代的,什么样的感情是无法失去时,她的心里有了别人。
海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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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其实只要心里有皇位的人,终是不配情种二字的。”
皇阿玛留在节气柜里的东西,有一封是给自己的信。信里什么也没有写,只有那一句话。目的是什么嗯?劝谏?折磨?亦或者只是遗憾?胤祯宁愿相信是最后一种。皇阿玛也有过爱人的机会,只是终究无缘,终究不能做到倾尽全力。哪怕是在事先的弥补,也机关重重显得那样苍白而无助。
完全无助的放肆去爱一个人?谈何容易?
然后当天夜里,一场奇异古怪的梦境袭卷而来。梦中真真切切,历历在目,有如发生,就连那些拥抱那些亲吻那些根本不曾存在过的相倚相偎,都象是真实。真实得心满意足,真实得一觉醒来,宁可自己现在已经人在寿皇殿,而不是在西北回京的路上,押解进京的马队中。
只是,梦到底是梦,梦境里那个十四可以借着机会问皇上把风萨要在身边,可现实中……风萨却已经根本不在京中。从五年前海善归来后,两个人就一直不曾回京,直到现在……
“图里琛。”
“奴才在,十四爷有什么吩咐?”破败的庙宇里,除了火堆便只有图里琛一个人。
这样的环境下,胤祯自然不用害羞
,事实上在风萨的问题上胤祯也从来不曾害羞过:“风萨现在在哪里?”皇阿玛驾崩了,她和海善再不情愿也得回京做样子吧?毕竟,皇上已经亦主,四哥和那两口子的关系可不算是很对付,虽然有十三在……对,只要有十三在,风萨和海善就算是跳到墙上也不会有事。小狐狸走的好路上,打的好深的埋伏棋啊!
《清史稿》,穿越人,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不会赢!
图里琛也算是皇室周边的老人了,自然晓得十四爷和那位福晋之间的种种纠葛。这个时候……想想还是答了:“奴才离京的时候,恭王和福晋便已经回京了。因为大行皇帝丧仪事忙,暂时没有什么动静。不过奴才倒是听说了,象是恭王和福晋打算去西蒙陪车王了。”说到半截果见十四爷虎躯一震,赶紧往回弯:“不过再怎样赶,也得丧仪完毕了。十四爷这次回去,还是有机会的。”
有机会?
什么样的机会?
再见一面的机会吗?
当然,也只有那样的机会了。
十天后,永定门的牌额下卷进了回京奔丧的大将军王。
伏棺的痛哭、压抑不住火气的爆怒、梗着脖子只有一死的顶撞……一切都有如梦境中所呈现的那样,只是唯一不同的并没有在丧仪上看到风萨的影子。派人打听,才知道风福晋病了,起不得身。
“你若真关心她,就不要让她再为你操心了。”凉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必回头也知道肯定是海善,只是不曾响想到的是,连着进来的居然是两个人。海善之外还有胤祥!不,现在要叫允祥了,他起码还留着一个字,而自己嗯?允禵?四哥居然连个名字都不肯给自己留下嗯?
“两位王爷大驾光临,有何见教啊?”
酸言刺语,本是为了惹人生怒,可是偏偏这么两个人,一个生气的也没有。只是合并着眼神瞅着这间承乾宫。多少年前,当风萨还喜欢着张若辉那个汉人时,三个人好象也有机会象这样的夜聚在这里。当时,谁也不是王爷,彼此间全有心结隔阂,可是那段岁月……太美好了!
“他让你们两个来干什么?劝降?还是直接赐死?”梦里说,四哥居然早就知道他会是笑到最后的那个,那么既然如此更知道他会把自己这个他‘恨’了几十年的十四弟关到寿皇殿去吧?今天……皇阿玛终于走了,自己的‘自由’日子也算是到头了。
一派嘲讽等着迎接面对,却不想那两个人居然还是一句话没有。憋气性起,一脚蹿翻了角边花几,反手抓起一张红木实椅就疯狂乱砸,砸完怒骂:“杀我啊!让他有本事就杀了我,关我十几年算什么?有种就杀了我,那才是一了百了。”
已经算是疯狂,可这两个人却依然
半点动静没有。
胤祯砸得有些脱力,退几步坐到榻上,挑眉看看这两个人依然孝服的兄弟?“十三,到底想怎么样?要杀要剐,一句话,痛快点。”本大爷已经没有了心情和你们闹深沉玩。
胤祥看看海善,低低眼帘后,终是说了:“那个梦,你也做了吧。”一语而出,胤祯整个背都直了,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海善轻笑,笑得半点温度也无,转头望向窗外:“那个梦,我也做过。在我回京的那年!”
胤祯有些楞,有些傻,好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五年前的事,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如今依然象个迷团,海善就那么出现了,那么又离开了,然后又回来了,然后带着风萨永远的离开了。十年的原因到底发生了什么,除了皇阿玛没人知道!但那个梦……原来自己竟然是沾了他的光嗯?也是,瞧那梦设计的,哪里是对自己量身打造?分明一举一动皆是在点化海善。她、爱他那样的深!爱到不要扶疏的许愿,只为了让他迷途知返。
一股酸涩,痛得让指尖冷冷打颤,恨意才上。却不想海善居然又开腔了:“她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何顺说,就算是倾尽全力,也只能保她七八年的光景了。而且这七八年里,不能让她再操心了,好好的浆养着,什么心也不要操。虽然时日依然那样,但却尽可活着轻松些。”神思血耗之症,那十年耗光了她所有的精神。
她、本不是这里的人、本不是生长在皇室的女子。却凭着一腔傲气、一身胆气、一颅智胆单枪匹马在这个完全陌生的时空里挣出了她的一席之地。那样的女子……比真正的风萨更加让人心动。只是到底委屈了她,到底皇室的倾轧伤了她。最后的岁月里:“下个月我就带着她陪小布去西蒙了。你可以继续闹死闹活,只是拜托一点,千万别让她知道。”
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会说话嗯!
胤祯冷哼,扭头看十三:“你嗯?八年的时光,风光无比的铁帽子怡贤亲王?”八年过后,还可以带着娇妻子女到另外一个世界重新开始,继续幸福,多让人羡慕啊?
十四……
“终于肯承认,你在羡慕我了?”对于这个问题,胤祥纵使早已经心知多少年,但却一直无法说到明面上。但今天……终于是有机会了。“十四,你羡慕我什么?羡慕我从小受皇阿玛的宠爱?是的,那些宠爱是比你多,但是我额娘嗯?你有两个人的爱,我却只有一个人。你羡慕我最后还是娶到了乐殊,可你又没有想过,娶她我付出了什么?”背出了密调营,永远脱离了皇阿玛的信任,两番监禁,十年的远离里自己是得到了平静的梦想岁月,可十四这十年时里的风光……
“那
个梦,原是可以在五年前就让你和二哥一起做的,可是皇阿玛终是不忍心。”十四这一生的际遇只那五年的顶盛繁华,若真在那时让他做了那样的梦,这五年的快乐也会消失。那样的际遇,太残忍了。皇阿玛最终舍弃,最终还是将所有的歉怜化作宠爱,任十四将这一切变成了争储的筹码。
“不错,八年后,我是可以离开。可是十四,我得留下我的两个孩子。”弘昑弘晓这时候都已经出生了,正值白嫩可爱的时候。一想到要将他们永远的留在这片没有止境的倾轧场上……胤祥就觉得心冷痛绞、无法自抑的酸楚。
“我和二哥今天来,目的很简单。我们已经和四哥商议好了,关到寿皇殿的人会换成十五,你……你可以选择你自己的路!”
选择自己的路?
真是伟大的慈悲嗯?
就算不把自己关在寿皇殿,可是终究是不能明面上出现的活死人了吧?那样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满腔的报复,踏平准葛尔的胜败只在眼前,却……
“其实我有一个好建议。”说话间,海善将藏在袖中的清史稿递到了十四的面前,展开的那页是年羹尧的生迹:“西北马上就会出事,你若真的还当自己是爱新觉罗的子孙,就顶上年羹尧的脸皮吧?”不只可以继续征战沙场,甚至可以象清史稿上说的那样,极尽奢华越制狂嚣。反正最后死的是年羹尧,而不是他这个隐在身后的大将军王。
至于三年后,年羹尧‘死’后的事嘛……海善和胤祥互看一眼,笑了,十四毕竟不是八哥。
——————————
送葬的队伍已经远到看不见,允祹和十四互看一眼后,终是起身上车了。
不再骑马,只是坐车。
乾隆三年,允祹五十三岁了,而十四也四十九岁了。老胳膊老腿禁不住折腾了,更何况是寒冬腊月,坐暖车总是好的。
“小布回京的事,皇上应该心里有数吧?”毕竟外蒙亲王,无旨回京可是大罪。小布他……这些年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只是按海善平素那意思,似乎并不想小布回京来认祖归宗。四哥当政那会子,自然是万事由着二哥。现在换了新君……
胤祯冷冷笑笑,捻着手指玩:“怕什么,四哥不还没咽气嘛。”虽然明面上是‘死’了,可事实上却一直在香山别苑里浆养着。三年了,何顺一直精心照养,又有四嫂陪着,倒比他当政那会子气色还好些。对于这一切,弘历从头到脚都是知道的,自然不必担心他敢做怪事。更何况:“小布如今是益发的出息了。”策凌年纪到底大了,族中事务已经不大管,西蒙边际上成衮扎布和车布登扎布两个给乾隆看着朝廷的西大门,万事无忧,傻子才会动那两个,
不、加上隆霭实是三个兄弟。
弘历的脑袋,终究是好用的。
“四哥,还是多活些日子好!”
十四这样的话头听得允祹想笑,曾经的十四大概巴不得四哥早死,可现在嗯?“你真打算接这烂摊子了?”一本清史稿,弘晳逆案便发生在乾隆四年,明年弘晳就要出事了。不只弘晳,弘蛟弘昌弘普弘升连十六都会牵累其间,一发不可收拾的九龙夺嫡最后崩灿。四哥说什么也要活到那个时候才行!只要过了这个坎……
“弘晳和饮兰早在广东那边置好田产了,等到日子一过就会搬离京师。”清史稿的事,这辈子的兄弟知道就尽够了,弘历就不必让他知道了。至于弘晳的诈死……只要四哥活着,弘历自然不能放肆,至于四哥走后,没了身份的弘晳就算是活着,弘历也尽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想到此处,胤祯不由得手指去捏腰间的荷包。她、知道了的话,应该会欢喜吧?饮兰和弘晳这些年一直相扶相持,情份自然是已经不必言说。只差一个最后的结局,只差一个完美的结局就能让她开心了。
“十四弟!”
允祹有些皱眉,因为他很清楚十四弟做那样的动作是为了什么?想劝他,可转念想想自己予弘昑、弘晓的关顾,自嘲一笑,便不说什么了。十四有他的执着,难道自己就是看得开的?
更何况,这样的日子里有念想终是好的。宝媛走了,走得很平静,在四哥上台后的日子里,十四将所有的缠绵补给她。虽然明知是歉疚,不是爱,但总是聊胜于无。宝媛走之前睡在十四的膝上,带着笑走的,终是心满。至于风弦……颤抖着身躯压下一身的骄傲,就为了想和宝媛争一样的待遇吧?只可惜在那样的事上,十二终是没有十四弟那样精深的演技。亦或者,风弦终是不及宝媛!宝媛是全心全意爱着十四的,而风弦……各人的路,各人自己走出来的路,怪得了谁嗯?
“下雪了?”
一辆马车,本来是要选送十四回府的。却在下车前,平白看到莹莹白雪自天而降。满人以雪为净,海善今天大葬,半月未降的雪落,算是给他一生一个公正的结判吧?
“不知,你我走的那天,会不会也能碰上这样的事。”
看着十二哥那心喜羡慕的‘风雅’德行,胤祯嘴角抽抽:“十二哥估计还行,弟弟我可没那样的福气。”雪不雪的,名声不名声的,早已经看烂。死后黄土一捧,就算是下金片银叶又有什么用?失去的一生无法挽回,重来一回,孟婆汤后,谁也不会再记得谁?
“十二哥,到弟弟府里喝杯酒吧!”
就象当年在江南,那个不知名的小酒馆里那样。只是如今,一堆兄弟里,也剩下你我还活着,
还在喘气,还能彼此把酒言欢,追忆往事了。
☆、六番
胤祯住的院子依然是勤郡王府中最正央的所在;名字嘛、还是——致远斋。
正堂屋内依旧高悬着诸葛孙明的《戒子篇》:“夫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澹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夫学须静也;才须学也,非学无以广才;非志无以成学,淫漫则不能励精;险躁则不能治性;年与时驰。意与日去,遂成枯落;多不接世;悲守穷庐;将复何及!”
“当初怎么想着挂这么个东西?”如果胤祹没有记错的话,这东西十四弟从开府那天就一直挂着,数到今天三十多年了,纸都黄了。
家人一样一样的往上摆茶摆饭,虽然其间有可能有来自皇上那边的眼线,可是胤祯已经不怕了。站在十二哥身边看着那幅字,楞了半响后笑了:“当然是为了做样子给皇阿玛看。”皇阿玛一惯是喜欢这段文的,尤其是其中‘非淆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一句。
十四如今真真是‘实诚’啊!
胤祹听得想笑,可扭脸看向十四弟脸上的表情时,却笑不出来了。酒饭已经备妥,坐下,自斟一盏也替他斟了一盏。用意很明显,十二哥想听实话。
胤祯也不必薄皮了,扭头看那幅字:“淫漫则不能励精,险躁则不能治性。十二哥,那是我当时的心情。”从发现喜欢风萨的那天开始,胤祯就开始矛盾。一方面他知道风萨和宝媛不是一路人,硬娶她的结果就是永远的失去她;可另外一方面,又不敢再喜欢她,那种失控的感觉太过无助,受不了的心魔只能逼着自己放弃她。就象八哥说的那样:用相思把意志磨练成钢,用懊恼把决心磨到坚韧!
最后,倒是做到了。可……做到了不等于会没有痛,只要心活着一天,就会痛一天。
闭目待心气过平后,睁眼看着同样失神的十二哥,笑了。空饮了一杯酒,笑问:“十二哥,若有来生,你还愿意碰到乐殊吗?”
若是情深,该当如此。
可胤祹摇头了,理由却是:“前些天,我碰到若辉了。”海善遗体运回京城的那天,在怡红快绿前,胤祹看到了昔日的挚友。若辉、他到底是真的出家了,一身道袍将本就仙风陵骨的人化得万般飘渺。风萨故去的那年,丧仪事外,胤祹回到家就看到了若辉。一年之间,胤佑走了、灿落走了,最后连风萨都走了。
若辉一生中最挚爱的三个人就那么全走了……
“他说、要是真有下辈子,他不想记得她。”算是对一生心苦的答复,但……“若辉亦说,他下辈子也想让风萨尝尝伤心的滋味。”听着象是无情,可怎么琢磨,胤祹却只觉得苦涩难当。若辉和风萨之间的问题,根本不关于他们两个的性格,只于身份,只于身体。真正的无缘
却有情,伤得入骨,怪不得能让一向温和的若辉说出那样的话来。到底是放不下吧?到底不过是一场没有结局的孽缘。
席间一时沉默,胤祹为若辉为自己,胤祯嗯?则想着那个已经很久很久没见的人。
“阿尔哈图,你有消息吗?”风萨走的第三个月头上,桂嬷嬷也殁了,然后阿尔哈图一张纸条也没留下的便彻底从京城消失了。这么些年一直没有他的消息,到底是生是死没个着落。那小子、终究是爱惨了风萨的。比很多人都爱,但也比很多都明白他无望的爱。无望的不只是不可能有结局,更是明白风萨永远不会爱他。风萨可以对她极好,但却永远不会爱他。非关身份,只因为阿尔哈图明白,自己从头到尾都不过是风萨眼中的亲人,只此而已。
对于那个密调营里最俊美的光棍,胤祹同样没有消息。
不过说起阿尔哈图,倒不得不想想保绶和实格。那两个人……从风萨回来的那年,关系就一下子变了极好,这么些年多少事情感情更是深厚。保绶这么些年一直没再有孩子,广富一直是他的心头宝,哪怕是要娶一个汉人的丫头,保绶也会舍下老脸来给儿子四处奔走处事;至于实格……“我真不知他当初要娶那个女人的原因是什么?”多少年过去了,实格只有那一位福晋,但却一直无出。开始把雅布气到跳脚,儿子好不容易娶媳妇了,却是空架子。但后来才知,不是实格不努力,是那块地有问题生不出来。气得雅布那个痛啊,可是干气也没办法,不过好在的是理盛阿把他儿子过继给实格一个,总算是有后的。
“那个人啊……”虽然到现在为止,都有很多人在说实格贝勒是个死脑筋怪性子,可胤祯才不信嗯。在西北五年,实格带兵打仗的手段诡诈冷僻,哪是呆子做的事?不过是佯装而已。在京城生活,人人都有假面具,实格当然也有他自己的。
对于风萨,那个男人怕是真的后悔,但却真的利落。从风萨划破自己脸的那天开始,就再没主动出现在她的面前。虽然肯定,但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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