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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假情祯-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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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口子的关系似乎很不错,证据便是府里一女二男的三个小布丁。

七阿哥的大格格今年四岁,大阿哥三岁,二格格只有一岁多一点,而现在,侧福晋的肚皮虽然又鼓了起来。听说已经六个月了,大概到十一月时,他们两个的第四个孩子就会诞生了。

真是高产啊!

虽然馨兰受命照顾希颜这个小女孩,可是希颜却不敢苏动她那个大肚婆。更何况六个月的身子本就累人不说,这满府里的大小事务还有即将要准备纳娶嫡福晋的正经婚事都让她忙得根本没有正经时间来看管自己,于是乎,希颜便以正经八百读书为乐的理由,进驻到了七阿哥的书房。

先前已经说过,希颜的家里是祖传学医的,爷爷妈妈大姑二姑小姑大爷三叔四叔大表哥二表姐大堂哥二堂哥都是医生不说,就连大姑夫二姑夫大娘三婶四婶都在医界混饭吃,最不济的小姑夫虽然既不是医生也不是护师,可却是一个卖医疗器械的。说来,也与医生亲如一家。

是故,在这种情况下,希颜根本不可能学其它的科目。只不过她对开膛破肚、敲人脑壳、接骨按磨、拔牙修眼一点都不感兴趣。她唯一感兴趣的就是怀孩子生孩子。所以想当然的,便成为了一名妇产科医生。

听清楚,是妇产科而不是妇科。

希颜的身子不好,先天性心脏病让她根本不可能上手术台,所以自从定好方向那天,希颜学习的便是古汉方接产养生术。可惜的是大学里没有这门科目,而越来越娇气的现代女孩生孩子时,也是剖得多养得少。

只是剖腹产虽然安全快速,痛楚小受苦少,但是论起实效性来讲,不管是对产妇还是胎儿,顺产是更为有优势的生产方法。产妇容易恢复身材,下奶速度与流量都会加大,肚皮上不会留下永恒的纪念,更不用忍受麻药过后刀口的疼痛感。对于婴儿来讲,生产的过程中可以刺激他大脑与心肺神经功能,提高智力,强壮身体。在渐渐清楚了二者的差距后,近几年来肯努力生孩子的女性倒是增加了不少。

当然,想得到就必须付出。顺产的代价便是几天几夜的宫缩折磨以及生产时累得几近脱力的重体力高强度活计,偶尔还会挨那么一剪子,亦或者实在不行接受扩宫术。胎盘如果不下来的话,还要进行手工清宫术。其中,最令人高羰难学的莫过于转胎术了。希颜想当初为了学这门手艺,可是专门跑到山西呆了近两年的时间嗯。

当然,与其生产时困难想辙,不如怀孕时就做好准备。如何为孕妇合理养生,成为某颜在学完转胎术后的又一新目标。为了学好这门课程,她还专门从爷爷那里古学了把脉针炙之术。连带的,也将一概古代医术看了个遍。

唔!

胤佑书房里的医书还真是不少:《神农本草经》、《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金匮要略》、《千金方》之外,居然还有王叔和的《脉经》、皇甫谧《针灸甲乙经》、陶弘景《本草经集注》、葛洪《肘后备急方》、巢元方《诸病源候论》、苏敬《新修本草》 、王焘《外台秘要》、元丹贡布《四部医典》、《太平圣惠方》、王惟一《铜人腧穴针灸图经》。

哇塞塞,这些可都是失传了全本的东东噢。现代留传下来的不过十之五六,可在这里自己居然看到了整本没有进任何损伤的孤本。简直太令人兴奋了!

因为太兴奋,所以终于找到组织的希颜便从此踏上了手不离书,书不离书的书虫书呆书疯子之康庄大道。

胤佑开始很是纳闷她一个女孩子,年纪还这样小,为什么竟然对这种书籍有兴趣?可后来在得知她本身有疾的情况后,便心中了了。于是乎,没过几天,希颜的手上便又多了厚厚的两撂医书。

忽思慧《饮膳正要》、许国祯《御药院方》 、刘完素《素问玄机原病式》、张子和《儒门事亲》、朱丹溪《格致余论》、李东垣《脾胃论》、刘文泰《本草品汇精要》、吴又可《温疫论》、徐春甫《古今医统大全》、叶天士《临证指南医案》、吴鞠通《温病条辨》、王孟英《温热经纬》、薛生白《湿热条辨》、王清任《医林改错》、《古今图书集成医部全录》、《圣济总录》。

“这些都是清真医书,市面上并不流通,所以书中记载的也相对较少。”胤佑在看到希颜捧着书堆一脸茫然的表情后,好心解释。

怪不得,原来是这样啊!

希颜摸摸这些实在百年难得一见,三百年后见都没有听见的医书,心中无限感慨。你说这些回回干什么注了医书也不通篇发行?竟弄得三百年后这些医书几乎惨遭绝迹。

不过话说回来:“这些书不是在市面上并不流通吗?那您从哪里弄来的?”难道这个七阿哥与回回有什么亲密接触?

胤佑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很是好笑。端起茶碗来轻啜了一口:“三哥,噢,对了。是三阿哥胤祉,诚郡王多年来一直在如今各类文人进行编书的工作。他那里是什么样的书都有的!”哥哥那里既有,他这个弟弟若要,还不是小菜一碟?打个招呼,立马那边就派人送来了新崭崭的一套新书。胤佑翻天看了几页,这书似乎是新印的,上面的墨香还没有完全散透了呢。

再一次,希颜觉得有权就是好!

看人家这些阿哥混得多好,想要啥有啥?真是令人羡慕啊!

心中稍稍YY后,思绪便是再度被这些医书勾走了。

因为太专心,所以她根本没发现胤佑瞧她若有所思的表情,更没有发现站在窗户外面的表哥童鞋。

“她?很奇怪!”

在见到张若辉的第一天,胤佑就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所谓的表妹并不是真正的表妹,而是当初在葛尔丹大战中神秘死亡额克里的女儿,或者应该叫做遗孤。毕竟,那场变故中,不只额克里死了,她的夫人海青郡主也死了,大哥都伦萨的尸骨最后也被从火场中确实了。当然,在那片火场中,还有额克里家上上下下二十七口奴仆的尸骨。只有小女儿风萨一直没有下落!一直以来,大家都认为当时只有八岁的小风萨根本不可能活命,大许是逃出去被野狼叼了,或者干脆死在了那几天的乱军之中。

却没想到:“你说她的记忆恢复了?”象是疑问句,可事实上是陈述句。毕竟张若辉亲眼瞧见汤嬷嬷手里空空的药碗以及晕倒在地,银针刺体呈青红反应的小丫头。

按理来讲,这是毫无悬念的事实。

可是这些日子观察下来,张若辉却觉得这件事情很是蹊跷。如果风萨真的恢复了记忆的话,那么她就应该说些什么,讲些什么,毕竟世人都知道额克里营里的那场火灾是人为的。她不可能不气急败坏的欲给父母报仇。可她并没有那样做,除却那一日那声如晴天霹雳的满语外,她根本没有一点点疑似蒙满后裔的习惯和动作。仍旧安安心心的当她的大小姐,成天看书练字吃饭睡觉,一如之前里那四年时光,平静无波。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离开管制甚严的汤嬷嬷后,偶尔会出现的调皮,以及关键时刻里那些若有所思、了然于胸的深深目光。

原想着,她会不会是因为桐城离京太远,她就是想造反也没机会。可到了京城这都快一个月了,这妮子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自打第一天在胤佑的房间里发现医书后,这妮子可以说是一头所进了书堆里。连吃饭睡觉都得身边的丫头提醒照顾的她,脑袋里当然就更没有一如“表哥怎么一个月还没收拾好屋子,回来接我”的这个重要问题了。甚至于听胤佑讲,这妮子连问都没有问过他或者府中上下人一句,表哥如何长短。

这般冷情,明明是知情人的反应。

可对家仇这样莫不关心,又是为了什么?

“你说她有没有可能是并不信任你我?所以依然选择装傻充楞。”胤佑觉得有这样的可能性。她母亲海青郡主可是奇他特的外孙女,脑袋应该不会太简单。草原上的事务虽不如宫廷朝野中繁复,却也自有它凶猛的地方在。这小妮子,恐怕是顾忌着什么吧?

“这样的话,那明天你带她进宫一趟吧。”

进宫,就意味着可以有机会见到皇帝。对于一个想伸冤报仇的小丫头来讲,没有比皇上更可信的人选了。她若真在顾忌,那么就一定会珍惜这样的机会。

☆、入宫

清穿小说三大要素:进宫当宫女、塞外比骑马、歌舞开夜宴。

几乎每本小说中都有大概如是镜头出现。头一两本时,看倌们还颇有兴致,可架不住天长日久,本本皆如是。所以忍无可忍的非清穿迷们便开帖大骂,抄袭俗套是最常见的字眼。曾经希颜也觉得此种情况确实令人厌烦,可看帖子看到后面时,也觉得造反派们确实有些过于执着了。古人生活本就无聊,再加上剧情要发展,自然与皇室行动密不可分。再加上老康六次南巡,若干次北巡,再加上一年起码一次的避暑,常理推论下来,女主如果真要和阿哥们混在一起,一次这样的事也碰不上,才叫天降奇谈。

是故,在第二天,希颜听到七阿哥说:要带她进宫去见见他母妃时,并没有觉得怎样意外。打扮停当过后,就是由七阿哥亲自带着坐车前往了紫禁城。

七阿哥的家离皇宫较远,所以车马路上的行程并不算短。小小一个女孩儿和一个当朝皇子孤男寡女共处于一辆马车之中,换作谁家的姑娘也会羞涩脸红,即使不含情默默也得有几分暇想无边。毕竟,七阿哥今年只有二十岁,虽脚略有残疾,但却仍然算得上是仪表堂堂、英俊温文了。

只可惜,希颜不在此列。事实上一打坐上马车,她的眼珠子就一直透过轻轻挑起的车帘往外面看。尤其是路过护国寺附近时,一双眼睛竟似不够用似的,就差把脑袋伸外面瞧了。虽然她的脸上戴着面帘,但仍然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来好奇与欣喜。

恰似一介小小无知稚女!

这是胤佑从今个儿一早到现在为止给她的评语。

不怪胤佑这样评论希颜,事实上希颜今天确实很‘无知’。无知的任由老七家的侧福晋给她梳了小把子头〔那发式在清朝可是只有出了阁的格格才能梳的〕。无知的身上穿了旗人家待嫁女儿的旗装,可脚下却穿了汉人女儿的软底绣花鞋〔因为没有缠脚,所以鞋码超大,外面没地买,还是借了老七家家仆的新鞋来穿〕。看似真的一派什么也不知道的纯纯小女孩!

可事实上呢?胤佑不急,他有很多时间可以好好试练一下这个小丫头。

马车停在了东华门外,下车后希颜便乖乖的一路跟在七阿哥的身后,走协和门进崇德门出右翼门又进景运门,一路上华华丽丽的碰到了各色各样的人物:有下朝在值的官员,有捧折入殿的堂官,但更多的则是穿着不同服色但却同样提刀配鞘的大内侍卫。最外面的守城侍卫是未等的蓝领侍卫,到着黄褂皂靴的三等侍卫,黄褂青靴的二等侍卫,还有最华丽丽的一等侍卫,同样的黄马褂和青面靴,可腰间配挂的腰马上面却系了明黄的穗带。

等级鲜明的封建社会啊!

希颜看着这些人因衣着不同而脸上表现出来的骄傲等级,不觉得心中既好笑又替他们觉得可悲。不过一袭衣衫罢了,穿得再好也是人家的奴才,却从来停止不了为了此等衣衫而做的明里暗中较量。甚至于阴谋诡计、结党窜赢、杀人害命!

真是无聊之极,可悲之极。

进得景运门后,便已然算是内廷所在了。侍卫的数量渐少,可宫女太监们的数量却是多了起来。太监嘛,希颜没兴趣看,不男不女的可怜人,多看一眼都会影响心情。而宫女们则有趣多了。希颜记得自己曾经看过一篇关于清朝宫女的文章,里面许多内容都忘了,只是大概记得清宫的宫女分为两大类:一种是选秀出的秀女。秀女大多出于八旗正门,家中长辈多少都会有些官职。此种秀女是选妃过后剩下的,养在宫中大多是做些近身宫女,暗中称为女官。做的工作较为轻松,俸银也高。下场嘛,大多是被配婚给宗室们做侧室或侍妾,少数人留到二十五岁时被可放回家中自行婚配了。另一类的宫女才叫真正意义的宫女,全是八旗包衣家的女儿,俗称家生丫头。一入宫门便是受气包累死命的下等奴才,待遇差也就不说了,常常是到了二十五岁还放不出宫去,直到三十人老珠黄了才可以离开宫廷。那岁数的女子啊,放在现代婚嫁都不容易了,更何况是早婚早育的大清朝了。

无比可悲。

这两种宫女一眼看去就很好分。上等宫女们穿的是绸袍,下等宫女们则是布袍。虽然大家梳的全是大辫子,不许化妆。可上等宫女们头上都可以别着些绒花首饰,得宠些的宫女们头上甚至还可以戴金戴银,手上腕上镶珠镶宝。

成妃的住所在西边的宝华殿东侧的启云院,东靠长春宫西临寿安殿,在整个内妃居住里属于偏静的所在。院中两棵桂树,参差有序,花围所在里面更是姹紫嫣红,百花齐放。没有特别特殊的统一规划,更没有突出忆人的明显特色,安稳平顺的让人一进院门便有回家的亲切感觉。

胤佑和希颜还在宝华殿外道上走的时候,就已经有小太监瞧见他的身影,往里报备去了。是故两个人才进了院门,正堂门上的春帘便已经让宫人挑起来了。瞧那女子一身淡绿的绸袍,想来应该是个女官了。看见胤佑是一脸的喜笑:“七爷可来了,刚才娘娘还在念叨您呢。”笑吟吟的侧身让过了胤佑进屋,却瞧见他身后居然还跟了一个身形娇小,却衣着甚是古怪的女孩。心下有些怔楞:难道是七爷新纳的格格?心里好奇归好奇,但却什么也没问,只将希颜也让了进去,才放下了帘子。

进得屋来,迎面便有一种淡淡的桂花香味扑鼻而来。桂花的香气本是很浓冽的,可这屋里的味却是淡而不薄,让人闻着舒心。

希颜进屋后只略略扫了一下家中的程设,家具都是核桃木的,上中等。古玩字画的数量也不少,上中等。然后,便跟着胤佑拐进了左侧的内室里。内室里的摆设也以简单大方为主,正位云榻上坐着一位三十许人的宫装贵妇,左右各站着两名上等宫女。

走到贵妇面前三步时,胤佑便跪下给额娘行礼,希颜虽一肚子不情愿,满脑子念着‘女儿膝下有黄金’可也不得不顺景的乖乖跪在了胤佑身后。

成妃已有好几日没见着儿子了,今天见着自然是非常高兴的。可纳闷的却是儿子身后竟然跟着一个十分古怪的丫头。看这身不伦不类的打扮,还有这女孩的年纪似乎很小,身量只有十岁左右的样子,还很是单薄。最让人奇怪的就是她脸上居然还戴着一块面帘。这是个什么意思?

抬手让胤佑起来后,就是用眼神问她怎么回事?

胤佑笑笑,摆手让希颜起来后,才解释:“额娘,这就是我前几日和您说过的那个若辉的表妹。她身子不太好,有哮疾,不能见风絮,所以脸上才戴上那个东西保命。”

原来是这个样子。

这下子成妃终于弄懂是怎么回事了。招手唤希颜过来,拉起她的小手来仔细看。细皮嫩肉的确实是个好人家的女儿,只是指腹上的茧厚了些。笑着扭头和胤佑说道:“这个若辉,自己爱习字也就罢了,怎么把个好端端的女儿家也弄了一手茧子。”笑完扭回头来看希颜:“孩子,到屋里就别怕了,摘下面帘来让本宫瞧瞧。”

希颜也不扭捏,伸手从右边鬓角上挂下了挂在雉嘴上的金勾。面帘垂下时,轻轻抬起脸来,给成妃露了一个乖巧温雅的笑脸后,就又是垂下头去了。

很是标致的姑娘呢!只是面色有些不好,想来和身子不好有关系。而且一脸的稚气,一点都没长开!不由温言笑问道:“叫什么?今年多大了?”

“回娘娘,民女姓池,小字兮颜,今年十三岁了。”装乖、一定要装乖。

十三岁了啊?

可这身形未免也太小了些,竟似十岁的样子。看来这孩子果真身子不算好!也是“若辉一个男孩子家,上无高堂,内无家室,也难为他怎么一人带个女孩了。看这孩子单薄的!真是怪可怜见的。”

成妃入宫以来,恩宠从不重,只育得胤佑一个孩子。为此,自然是把他看得比什么也重。胤佑自五岁起就和张若辉形影不离,相依相伴。张若辉大胤佑半年,算是半个兄长,一直以来也都把这个小主子照顾得极好。六年前随胤佑出征葛尔丹时,更是…………唉!若辉这孩子自小父母双亡,家门单薄,如今好不易多了个表妹,居然也是个双亲不在的。若再大些,两个人成婚了,日子倒也算是好。只是眼下瞧着,这孩子实在是太单薄了,最让人受不了的就是这身打扮了。瞧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不觉得眉头有些紧皱,回头和胤佑说道:“若辉的表妹,还不就是你的表妹,你也不管管,好歹也让馨兰给整衣齐楚些的衣服。你瞧瞧这身打扮,真是…………”本想说儿子几句的,可又想这想儿子一个男人怎么好替女孩子家做这些。馨兰那个孩子又大着个肚子,还得管府里的事。

算了算了!

左右自己是个无事闲人,不如:“你回去跟若辉说了,就说额娘我把兮颜留在宫里了。这孩子身子骨太单薄,他素日里也事多,我就替他管了。”说罢,扭过头来继续摸着希颜的小手,笑问:“好丫头,愿不愿意跟本宫作个伴啊。”

狗血,无比的狗血。

希颜强力控制着自己的面皮,不让它表现出自己心底的任何情况,可这实在是辛苦。希颜还记得自己今儿早上在得知七阿哥把带自己进宫时,想的那清穿三大要素。却没成想,事件居然狗血直下到这种地步。虽不是进宫当宫女,可算下来还不是华丽丽的坐牢?

实在憋不住偷眼瞧了一下胤佑,却见他一脸正如所愿的轻笑。眉头不由一皱,当下了然了。原来他和表哥童鞋打的竟然是这个主意。他们想不出招来让自己现出原形,就把自己这个不伦不类的妖精直接扔进滚油锅里。皇宫内苑,深不可测。加上自己这个身子的奇怪身世,恐怕今后的日子不会再平静悠闲了。

好在的是,深宫之中各方势力盘根错结。就算真有什么危机暗伏,怕是那个要下手的人也不敢轻易活动吧?更何况,这个身子今年十三了。许多事情也是该起头,好好打算了。

思量了一会儿后,轻身万福道:“娘娘厚爱,兮颜怎敢不受。只怕兮颜形容粗陋,劳累了娘娘的玉体,那可就是兮颜罪过了。”

成妃一听这话,眼睛都笑得眯成一条线了。重新拉过希颜的手,笑抚道:“看你这孩子,话说得多好,哪里有半分粗陋?张相家里出来的小姐要是扯得上那两个字,我这屋里的丫头们还不都成了村姑悍妇。”一语既出,惹得屋子里的四个宫女们一阵轻笑。

事情既已说罢,成妃便使了身边的大丫头金桂去寿安宫,回皇太后的话。

仁宪皇太后也素来知道成妃看重七阿哥的伴读,况且张若辉家两朝重臣,他这个表妹的父母也是朝廷命官之后,当下便爽利的允了。

于是乎,自康熙三十九年春三月十七日起,池氏兮颜便被成妃养育宫中。

☆、风吹

起初,希颜有些担心皇宫里的日子不好过。

可是半个月下来后,才觉得其实在这里过也没什么不好。

成妃并不受宠,对了,她现在还是个称嫔位享妃位的主子。平素里一月两月才奉诏侍寝一回,加之他的儿子胤佑又身有残疾,不可能继位皇尊,所以在宫里的地位很是平和冲淡,可以说是外无强敌,内无隐忧。成妃的性子很是温和,平素里的爱好也多是侍弄花花草草呀,心情好眼神好的时候绣个花做个针线什么的。横竖不指着那个吃饭,耍着玩也就是了。因她的名份上只是嫔位,所以身边的上等宫女只有六个,粗使的四个,小太监四个。

也许是因为平素里的日子太无聊了,所以自打希颜来了以后,成妃就象是捡个洋娃娃似的。每天围着希颜团团转,玩得不亦乐乎。

首先第一桩就是给希颜做衣服。叫丫头打开库,亲自带着希颜去里面选料子。虽说希颜如今养育在宫里,可好歹是个汉人之后,按祖制是不能穿旗袍的。汉人的衣服是个怎么做法穿法,成妃已经好奇很久了,以前一直没有名目,现在光明正大了,自然是想玩个够本。她宫的六个宫女都是满旗的,不懂这个。可同住在宝华殿西院的宣妃却有两个汉军旗的宫女,本想借来用两天的。可那个同样闲得无聊的宣妃听说了这么个玩法,也是兴冲冲的带人杀了过来了。于是乎希颜便沦为了两位娘娘的芭比娃娃。每天让她们量来量去,摸来摸去的耍着玩。

衣服料子虽是那两个宫女裁的,可做起来却人人有份。也在这个时候,成妃和宣妃才知道池兮颜这个汉人家的小姐居然不会女红,虽说也拿得起针,可论起针角来实在是惨不忍睹,就更甭提刺绣了。问她最擅长什么,两个字:写字。

当众演练了一下后,成宣二妃果然不得不承认,张相家出来的小姐就是不一样。瞧这字写得多好!也于是乎,在没几日,宣妃奉诏侍寝的第二天,康熙皇帝驾临启云院。

因为事先宣妃就提前通知了,所以启云院上上下下早就做好了迎接圣驾的准备。希颜更是一大早就让成妃亲自挖出被窝,上下狠劲一个拾掇。浅碧色的长衫儒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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