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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假情祯-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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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
“希颜,我们结婚吧!”
“我要你,我要你一辈子都陪着我。”
宛若誓言的话语,没有一个爱字却深切着表达他的决心和情感。一纸婚约,一辈子的承诺,他说得出口,可自己却无法应允。
分手之后的某一天,在值班室的电视机里听到了某言情大剧中一句几乎相同的台词,指间一松一整盘的体温计摔到了地上,水银汞珠一粒粒溜光圆滑的滚散在地面上,晶莹冷酷。
“风萨,我要你。我不准你喜欢别人,我要你一辈子都陪着我。”
仿若魔咒的话语止也止不住的一遍一遍的响在耳畔,再加上海善在看到自己退却后冷酷杀厉的气息……
“不!”
一声尖叫,噩梦惊醒。
僵坐直身,一身冷汗。心房咚咚咚跳得几管崩溃,咽嗓之间的疼痛更是……头好晕。这是哪里?看着眼前陌生的床帐锦被,希颜忍不住捂额哀叹。那个死海善,他到底把自己又弄哪里来了?
才自怔忡回神,就听见帘珑一阵轻响,然后:“兮儿,你醒了?”
什么?
张若辉!
他怎么会在这儿?
希颜突然想起来海善那几欲杀人的眼光,心下顿时大颤。左右瞧瞧这陌生的屋室,心下暗骂,这个海善真TNND浑蛋。他想干什么?
“别怕别怕,没事了。这是胤佑的屋子,别怕别怕。”头一次,看到风萨吓成这样。张若辉心里又是心痛又是气愤。大清早才起身,就让老七的人叫进了淳贝勒府,正自纳闷胤佑有什么事,却让胤佑拉着进来看到了这个样子的风萨。虽说已经着好了衣衫,可是颈项间的点点青紫斑痕却看得张若辉手拳紧握,几欲杀人。到底是谁?
“风萨那性子,我是劝不住的。呆会子她醒了……她总还是听你的。”胤佑的话说得婉转,可张若辉却听得明白。风萨的性子素来刚烈,哪里受得了这种羞辱,一会子醒了还不知怎么个闹法。老七管不住她,才叫了自己来。
还好还好!
是老七家。
可是,自己怎么会跑到胤佑的屋子里来了?
风萨皱眉回想昨天的事,海善……他……
“兮儿,来,喝口参汤定定神。”温热的碗盏里浅浅的参汤正温,希颜接过轻啜了一口,原本干哑的嗓子顿时好了许多。
见她几口就喝完,想来是真的渴了。张若辉赶紧又从温壶里倒了一碗新的过来,这次,倒是喝了一半就不想喝了。把碗盏搁在一边,掏出帕子来轻轻给她试额上的冷汗。可眼神却总是不由自主的瞟到她裸在外面的颈侧,原本扶着她的手劲不由就是一紧。
希颜觉到了,扭头一看张若辉脸上气得几欲杀人的表情还有眼神看来的方向,顿时明白。脸上一阵大烫,回手就是掩自己的颈项,扭头懊骂。见她这样,张若辉也知道昨天的事肯定不是她自愿的了,可是:“是谁?兮儿,是谁?”到底是谁敢下这种手?
张若辉快气死了,可是风萨却不回他的话,只是把自己藏在被子里不吱声。这种事一个女孩子自然是抹不开脸的,可是如果不问清楚心后怎么防人?“是不是老九?”其实刚才和胤佑已经探讨半天了。十三是肯定不会干这种事的,十四还让皇上关在宫里,保绶实格借他们两个胆子也制不住风萨的性子。数下来就胤禟的嫌疑最大。他素来风流,又喜爱风萨,虽不敢破她的身,但好歹是能占些便宜的。
可怜的老九啊!
风萨为他默哀,他的名声怎么就这么不好?天晓得胤禟对自己有多老实。那夜在别庄,他搂着自己睡了一夜,根本什么手脚也没动。哪象那个浑蛋!
“不是他!”
不是胤禟?
那是谁?
张若辉有些犯怔,左思右想始终找不出个:“难道是齐克新!”那小子更不是什么好货色!
拜托!
风萨气得无语,这个表哥的脑子今天到底有没有带在身上?
更何况:“你今天不入值?”
“风萨!”见她回避,张若辉恼了:“告诉过你多少回,不要和他们混在一起。你怎么就不听话?”
简直气爆!
自己的哪有和那帮浑蛋混一起?天晓得,自己一次都没有主动招过那些人,都是他们来找自己的麻烦。可是……犯不着和这个表哥童鞋讲这些。看看窗外的天色,近是快暗了,看来自己这觉睡的时间真不短。眼下大白天的又是在老七的屋子里估计眼线近不了,可呆会子天黑却是保不齐了。
“你赶紧走吧!”
这妮子!
“不说清楚,你让我去哪里?”总得想好对策才行吧?
晕死!
“想什么对策?你和老七哪个能扛过他?”那个死海善,真是难对付到家了。
这话听得张若辉也好,屋子外面听风的胤佑也好,都是一纳。胤佑推门进来,神色大怪,看看风萨还算平静的模样,一个奇异的想法顿时产生了:“难道……难道是皇阿玛?”
咣当一声,风萨当即晕死,然后甩手就扔了一个枕头砸到了胤佑脸上。不用说话,胤佑也知道自己猜错了。可不是皇阿玛,还有谁是自己和若辉制不住的?
胤佑一时猜不透,可张若辉却象是明白了。看看风萨空无一物的左手,心下大颤:“难道是海善?”
风萨玉颜顿时羞到爆红,扭脸不看这两个人了。
胤佑见状,顿时气得跳骂:“我就觉得不对,那个死海善!可不对啊,是他干的,他干什么气成那样?”一副活见绿帽子的德行!
“他?很生气?”张若辉没见到海善的模样,可是看老七的回复就知道海善肯定气得不轻。为什么?只因为风萨脱了他的戒指?还是?扭脸过去轻轻看风萨的表情。风萨觉到了,可是却没有回头看他,只是咬着红唇低头不语。张若辉顿时就是明白了。身上一颤,不由紧紧的抓住了风萨的手,那么冰的手。
胤佑曾经很笨过,可是再笨也不可能对眼前这事看不明白,尤其是看到若辉紧紧握着的风萨的手时,心下顿时大喜。才要说话,就让若辉一个瞪眼,赶紧是退出了屋子,还顺手带上了门。
“他、怎么知道的?”一直以来连自己都无法肯定的事情,海善是怎么知道的?不敢看她,风萨也没有看张若辉,仔细回想昨天发生的事。确实是自己失策了!都多少年的事了,自己怎么还会让那种话吓成那样?这里不是大上海的宝格金丽,是三百年前的大清朝。自己怎么成没用到这种地步?海善一惯聪明,虽然自己一直没有说任何话,可他大概也猜得出来自己在想什么?真是糟糕,这个谎可要怎么圆下去?
“他知道是我?”话声颤颤,其中隐隐的蕴义让张若辉面颊止不住的犯赦,不再躲避,直直的看风萨的脸庞。风萨抬头看了他一眼,玉颊微红旋即低首摇头。
看来是不知道!也是,风萨的心思素来藏得极深,自己这个当局者都让她瞒了多少年感觉不到,更不用说别人了。可是:“到底怎么回事?”风萨的小脑袋一向鬼滑,不可能让海善抓到这种痛脚的。
一想起这个问题来,希颜就头痛无比,躺在床上,把脸瞒在锦被里装死。
张若辉看着好笑,俯身把她搂了进来,柔声劝她:“别犯性子,说清楚才好想对策。”
“你让我怎么说?他平白白的吃醋犯性子,我……算了,你还是先走吧。最近我们别见面了,你离他远点。”那个死海善,难对付到家了。好在表哥童鞋曾经非常热心的帮实格拉过多少次红线,海善还曾经目睹,想来一时半会子怀疑不到他身上。
“那、你和他的婚事?”这个事要怎么办?因恭王从小喜爱胤佑,所以连带着张若辉也在恭王府里混得很熟。对于海善的性子……海善是那种表面上温文,骨子里却霸权狠辣的主。再加上十足聪明的脑袋,活络狡猾的手腕,皇上一向与恭王不睦,却那样爱重他。自然是十二万分喜爱他的本事能力。海善既然因为这事而气得对风萨出这种手,就说明他心里是有风萨的。再想想自己,张若辉淡淡一笑:“风萨,其实你和海善还是蛮相配的。”虽说海善的性子风流了些,可是总比实格不讨风萨的喜欢强些。好歹从她九岁起两个人就在一起,风萨的喜好张若辉是清楚的。
“我也没说不嫁给他。可,他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海善要的不过是个体面的妻子,能一起玩的伙伴。可现在……希颜一想起昨天他的狂绢霸烈,心下就是一颤。身上一抖,张若辉温暖的怀抱立即将她揽得紧紧。
“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就象自己和她。以前是不确定风萨的心思到底是怎样的,可现在……仔细回想一下,也不难发觉,其实风萨对自己确实是很有感情的。只是她太聪明了!知道皇室是个怎样的境地,知道自己与她根本不可能的未来。
一阵静默无声,没有办法解释也根本不需要解释的事情。张若辉怎么会不晓得其中的关键,海善分明是对风萨上了心,可他的性子哪里容得下风萨的心里有别人。风萨知道自己该走怎样的路,她同意嫁给海善,却不肯交付真心。
喂她吃完粥,哄她入睡后,张若辉才是带上门出来。
外屋里胤佑早已经欣喜得满地打圈了,自己费了多少事却不见半点成效,可现在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好上的?开口想逗逗若辉,可是瞧他那一脸阴郁的脸色,也知道眼下实在不是什么好时机。那个死海善,风萨是若辉的,自己该怎么破这个局嗯?
“你别乱打主意!”从小混到大,张若辉怎么会不晓得胤佑在想什么,果断阻止。
胤佑眉头一皱:“为什么不行?”原先不过是因为风萨对若辉只是兄妹之情,没办法更进一步。可现在两个人既然都有意思,自己为什么不能动这个脑子。
张若辉看看胤佑的样子,心下轻叹,坐在椅中,看着渐暮的夕阳,心下一阵凄然:“佑,若是图海雅和你,现在是我和她这种状态,你能忍心吗?”胤佑手里有皇上的一道承诺,若真要强求未必不会成功。自己不可以娶博尔济吉特风萨,却可以娶池兮颜,或者说任何一个民女。只要皇上同意,风萨随时可以‘死’去,一切明面上的事情根本不能算得上任何阻碍。
可自己怎么能舍得让风萨跟自己?
“若辉!她既然把心思表露出来,说明她不介意。”胤佑说这些有些犯赦,小心翼翼深怕伤了若辉的面子。
可得到的依然是摇头的拒绝,刚要犯恼,却让张若辉接下来的话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佑,你知不知道当初我为什么不辞而别,一走就是四年?”见胤佑摇头,始方再言:“林太医曾经断言,我活不过二十二。”
“可、可你……”明明今年张若辉已然二十五岁了啊!
张若辉闻言心暖,扭头看看内室的门户,默默含情:“都是她的功劳。从那年从恭王府回来后,她就骗得林太医成了她的忠臣。五年了,表面上是林国康医术有技,可实际上药方子都是她在开。胤佑,我舍不得。我不能让她跟了我。你明白吗?”说到最后,声音径自哽咽。
胤佑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想起这些年自己是怎么欺负风萨的,心下就是懊悔。怪不得十二骂自己笨,看来自己真是笨得可以。自己当然理解若辉不舍的心思,可是:“若辉,其实带风萨出京未必对她不好。她既喜爱你,却要嫁给别人,她心里肯定不会好受的。你虽然……可她不介意,而且去江南逍遥自在,内外无忧,也算得上是一种快活。”
“要是我走了嗯?我死了怎么办?”风萨可以诈死瞒名,但却改不了她的模样。自己活着固然可以护着她,可自己如果死了嗯?风萨那么美,谁来保护她?更何况,以她的敏感身份,京里这些人未必会放手,待到追查发现真相,到时候再落得他们手里,不要说名份地位了,就连下场也可以预想得到。皇上是不会允许这种事出现的。要风萨怎么办?呆在桐城一辈子?爷爷还在可以,如果爷爷走了,玉缜很喜欢风萨,难保不会打她的主意。
这……虽然话题很不吉利,可是胤佑也确知这是实情。自己虽然是个阿哥,也算稍有权势。可如果真到了那个地步,自己怕是护不住风萨。
“那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
一时还真是想不出太齐美的主意。
不过:“今天早上来你这里时,瞧见街上乱哄哄,出什么事了?”自己一整天都呆在这里,胤佑的耳朵可满街都是。
胤佑原本是挺赞同海善今天的这个计策的,可现在吗?
给自己和若辉各自斟了一碗茶后,玩着茶盖微笑作答:“海上繁花可是京里唯一一座未嫁郡主府,再加上风萨妹妹京城第一美女外带第一名医的名头,外头多少眼珠子盯着?昨天晚上,一夜未归。阿尔哈图都没跟来,可见海善的尾巴甩了多干净。”接下来就不用再说什么了吧?各方人马肯定一大早就收到消息了,风萨凭白失踪,还不把北京城翻个底朝天的找人?
幸亏那些人都晓得自己和风萨只是兄妹的感情,没来七阿哥府里折腾找人,才落得眼下的清静。昨夜想不太明白,现下吗?“海善这招确实高妙!”一方面可以让风萨在自己这里静养,毕竟她身上的恩宠痕迹是不方便让人发现的。郡主府里上上下下的奴才哪个后头没人?放在自己这里才安全。二来吗?海善这小子肯定会借着这个由头把跟在风萨后面的这起子家伙折腾个够,不翻出风萨心里藏着的那个人,定不会罢手。
真真是妙计!
怪不得风萨小妮子玩不过他。也是,皇阿玛都倚重非常的大将,怎么能是风萨这种刚入门的小狐狸能玩得过的对手?
原来是这样啊!
张若辉闻言想笑,看来这个海善是真喜欢上风萨了,这种招术都耍得出来。
“十三还和十四在承乾宫里默书?”风萨给齐克新戒毒瘾,虽是暗地里的事,可后来京城里知道的人也不少了。皇上对这事基本上是默许兼赞同的,僖荣当初的战绩可一直是皇上的心头宝,后来他性子大变,皇上一直怜惜他是因为兄长过世造成的,所以不管他变了多放荡都不忍严罚。这次让风萨把他的尾巴逼了出来,皇上当然不会放僖荣再当他的闲散宗室。戒掉毒瘾,才好用。管他不是老八的人,皇上自有手段。
胤祯的心思,想来皇上也猜得到。那天海善没如约求亲,诚然都猜得出来他有当众向风萨表露心意,攻心为上的用意,十四阿哥未必看不明白。可宜妃在后头的逼人,实在是让他心头冒火。好不易风萨这次出京,还住在老九的别庄里,难保他不会想出什么怪点子来。如果真弄成了事实,别说太后要借机造事,就连科尔沁也会派人来找皇上的麻烦。到时候皇上想不答应十四的请求都不行!因此,皇上才把胤祯关在了宫里。不过只关他一个未必太明显,便把十三阿哥胤祥也关在了一处,以让两个人比背默明史为名,谁赢了就带谁去西蒙会盟为钓饵……
“若辉?”
他想到什么好点子了?
张若辉笑着点头:“呆会子你把阿尔哈图叫来,我有东西交给他。”虽说风萨不想把十三扯进来,转头找了老九演大戏,可是眼下的情况不用用十三确是不行的。更何况,要帮十三真得甩干净这桩事,今夜也确实是个最佳的契机。
海善,我倒想看看,风萨在你心里到底有多重?
☆、朋友
是夜三更,万赖寂静。
承乾宫内一片安宁。
这里原本是三阿哥和五阿哥住宿之所。自打两位阿哥出宫开府,多少年一直闲置着。若非最近皇上把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罚来这里默书,这里已经是很多年都未曾有过人气了。皇宫里,总是有太多沉默得几近死寂的地方。承乾宫。曾经位宠后宫多少载,却终因岁月的消逝而退去了它的华彩。当今皇上将东西六宫分隔得十分清楚,这里再不是后妃可以踏及的所在,自然也无法再象若干年前那样,成了董鄂氏荣耀后宫专宠独房的舞台。
静寂的承乾宫内,夜深如水,连值夜的太监都在门口打开了眈。然后一道黑影如静夜飘零般的从墙头落到院内,几个闪身来到了主殿左室的窗户台下。咕咕咕咕,四声鹧语后,窗户一开,十三阿哥胤祥从窗户里跳了出来,然后和黑衣人两个几个闪身来到了宫墙南墙处的一间耳房里。未点火烛,只凭着半开的小窗里投进来的几许月光视人。
“阿尔哈图?怎么?找到风萨了?”
胤祥虽说让关在这里默书,可是消息仍然灵通。或者可以说不是他消息灵通,实是下晌的时候九阿哥进宫来大闹了一场。十三和十四这才得知昨个晚上风萨一晚未归。今个一大早各方人马就开始在北京城里上翻下找,折腾了个底朝天,筛子都过了好几遍却一点风萨的消息都没有。原本由阿尔哈图和实格两个人共同指证,说是昨个晌午风萨就让海善带走了,从此没了踪影。可海善却一口咬定他和那位小姑奶奶话不投机,不到一个时辰就吵翻了天,然后他整个下午都在大理寺拿狱犯出气,晚上还和几位阿哥一起喝酒玩到天亮。人证物证若干,让人根本不能不信他的话。可越是这样就越奇怪,风萨到底藏哪里了?然后胤禟想起十三,进宫来就问胤祥兴师问罪,下场自然是一顿开骂。十三和十四让皇阿玛关在这里,怎么可能出去搞这种事情。然后气极败坏的胤禟就是再度出宫找人去了。
他走得干脆,却留下这两个在宫里着急上火。
虽时已三更,却压根一点睡意也没有,结果窗户一响……
阿尔哈图眉头却是不展,看看胤祥,什么话也不说,只是从怀里把一只锦红的穗囊拿了出来。胤祥一看那东西,脑袋里面就是灵光一闪,顿时大悟。不过看阿尔哈图一言不发,低头沉思的样子,就晓得大戏要开演了。急急忙忙的拿过来打开一看,里面一缕青丝缠绕成束,朱红色的缎带缚在其上益发显得其发如墨,放下鼻下轻轻一闻,馨香浅腻,是风萨的味道不假。这妮子从来不爱用发油,自制的洗发膏子别无分号。
取出青丝后,里面竟然还有东西,一张信笺?
打开才要看,耳屋房门就是让人一脚踢开了,胤祯气极急坏的披着睡袍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夺过那信笺一看,神色却顿时大冷。
“父母兄台敬上:风萨偷生人世原乃天意,为孝父母养育之恩,即使至辱亦不敢就死。奈何苍天行泪,孤帆难远,若一日就死,万望父母恩怜,天国侯静。天伦欢爱,永生不弃。不孝女风萨叩书!”
这、这、难道说?
“她在哪儿?她怎么了?”难道这丫头又想不开寻死了不成?胤祯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那年在外蒙时的情形。风萨这丫头的性子实在太可怕,说死就死,谁也制不住就不说了,事先一点征兆也没有。难道这些日子,她又受什么刺激了?九哥那么着急上火的来找风萨,难道在庄子里,九哥他……即使至辱?胤禟?
转身就想冲屋出宫,可却让胤祥一把拉住了,低骂:“你作什么疯?你仔细看看,这是多少年的字了。”
多少年的字?
胤祯低头仔细一看,果然这纸这字,确是多少年东西了。
怎么回事?
胤祥拿过信笺来,无奈低叹一声,好好叠了连带那束青丝一起放进了袋子里,却不系口,而是拉着胤祯一起回了正殿自己住的东屋里,从书架上的一只楠木小匣里取出来了一只锦红的丝帕,摊在掌心散去柔丝,里面赫赫然映着一只凤形玉佩,羊脂美玉雕琢而成,精贵华丽,正面上用阴文篆刻着‘亲结其缡,九十其仪。’反面则是满文所书风萨的原义福灵阿。
“这是什么?”胤祯见胤祥把那玉佩放进袋中,交给阿尔哈图打开他走了后,始方问答。
胤祥摆弄着那块丝帕,无奈笑道:“那是风萨托给我替她保存的东西。她的生玉!”
满人重生灵,所以但凡富贵人家有儿女出生,都会在取家中最美质的雅玉雕琢成灵兽的模样,刻上吉祥话和小孩的姓名挂在项侧,以驱吉避凶。这种东西十三和十四都有,只不过:“她的生玉怎么会在你手上?”说这话时,胤祯心酸得牙根都快咬断了。生玉这东西究其一生都会放在本主的身上,女孩出嫁后会把这东西送至男方的手里,胤祥他……
看十四快气爆了,胤祥无奈笑他:“十四,你怎么到今天还看不透?风萨她没和你讲过?她不会嫁给爱新觉罗氏的男人,我也姓那个。”
一语发闷,好象是听风萨说过这么一句话来着。
原因吗?实在不必多解。自家大哥和太子干的好事,她怎么可能不恨?可是这么多年了,她终会看淡的吧?尤其是打去年回京之后,原先在她身上一直萦绕的别扭防范疏离的感觉好象一下子全没了。和兄弟们打打闹闹,和后妃们你来我往,尤其是和十姐那么亲,胤祯真的以为她看开了。
可现在看来……
“不是你想的那个原因。”纵使十四不解释,胤祥也猜得透他的想法,倒了一盏茶给十四,自己也斟了一盏,许是泡的时间有些长的缘故吧,吃在嘴里实在很是苦涩:“风萨是难得的聪明豁达之人,她不是不恨大哥和太子的,只是在仇恨和生命之间,她懂得哪个更重。你适才也看到了,父母生养之恩她不能舍弃。额克里在天之灵,想必也不愿意女儿作报仇赌气之类的想法。她知道她阿玛疼她的心思。”
“可、既然是这样,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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