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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假情祯-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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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萨当然知道,当时选上那个字也正是因为如此。敏字对于大清皇室来说,可是个极贵的字眼。不这样,哪里压得下齐克新的僖荣?只是……

“我这么说并不是要你歉疚什么。封号赐下来是不能再改的,可大不了皇上到时候只封我一个恭字也就罢了。大不了中间我多费些手脚,或者到时候干脆丢些面子。”虽然弄起来可能会很费事,可谁让自己摊上这么个女人来着?

“那天实格和你说的条件,我听到了。你是不是挺动心那样的条件?”如果不动心,实是犯不着发那么大的脾气。

风萨低头没有说话。

没说话,就算是默认了。

海善苦笑,坐起身来看她:“实格说话一向算数,他说你不同意他就不碰你,他一定做得到。这点上我也得承认,我做不到。别说你成了我的福晋,就现在我也想要你。”忍不住伸手去抚她的面颊,可风萨却躲开了。

“让男人承诺这种事实在是难。实格那小子倒是狠得下心,可风萨,简亲王府那堆子破事,你确定你受得了?你那个郭罗那克出实在是个精到家的老狐狸,各方人马他一样不落。虽说他最中意老四,却把实格这颗棋子布得最暗。雅尔江阿可是老八的死党,阿扎兰可是从小和大阿哥混在一起的,前几年因为军伤退回京里,可也没老大断干净。太子实是他看不顺眼,否则也不会不布棋的。风萨,你不喜欢这种事,可到了简亲王府肯定跑不开,而且只会越陷越深。你的脑子这么好,简王不会放你当闲散媳妇,安份度日的。”

“那我给人当大管家,行不行?”

赌气的模样,看得海善就想笑:“不错,你到裕王府确实能甩脱这码子事。裕王是和老八一伙的,可看他那身子多半也支撑不了几年。他一死,保泰和太子和你就是死对头。皇上一直没封保泰做世子,你当他心里不恨?保绶亏的是跟了老三,否则还不知让保泰欺负成什么模样。大管家?你喜欢那差事?”

是,确实是很不喜欢那差事。

风萨低头想想后,一咬牙:“大不了我回科尔沁。”老娘在蒙古嫁个男人行不行?

这招实在是更烂了!

“你以为皇上会放你回去?就算皇上肯放你回去,你认为蒙古那些亲王郡王哪怕是台吉,有哪个敢娶你?老九和十四盯得你那么紧,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和皇子争女人。你长得再美也没用!”男人总是先要命的,有权的男人更是。

“那你嗯?你就敢和……”后半句风萨没说,海善也猜得到。

不过对于这桩事,他实在是不担心:“皇上不让你嫁给皇子,他们再想也没用。十四最是骄傲,你嫁了人他心里不甘是不甘,也不会再打什么算盘珠子了。就算再十二万分的意外,有一天他坐上那个位子也舍不得让你受罪。至于老九吗?”海善摸了摸下巴,眼神略眯:“他倒是不肯罢手的人,你这个死丫头又答应了他那种事。不过一时半会子他和老八还折腾不到我头上去。至于老八如了愿以后的事吗?给老九抢女人这时候他不敢,到时候他肯定下得了手。不过风萨,你心里清楚老九算不过你。你只要不同意,他肯定没法子为难你。”

“怪不得胤禟死活不同意我嫁给你。”风萨看看海善,一阵冷笑。这位确实是难对付到家了!只要自己成了海善的女人,胤禟连根头发丝也别想摸到。

可是:“海善,我现在很怕你。”一来这人的手段实在高出自己太多,二来,他的心思已经变了。他要的东西自己给不了。

海善眼神一眯,说了半天最后仍然又绕回这里来了。

这丫头果如十三说的,她绝对同意嫁给自己当福晋,可却不想当自己的妻子。怕?倒是挺好的理由。可惜这招骗骗保绶实格还可以,对付自己就差劲多了。这小妮子年纪不大,顶会勾人。而且自己也和她说得很清楚了,自己是真心喜欢她。这小妖精有这么大个把柄握在手里,怎么会真怕了自己?要说怕,只能是一个理由:这丫头心里有人,怕自己翻出是谁来折腾死那位。

当下冷笑,抬腿下床,整好衣服后看看时辰,真是不早了。和这小丫头在一起,日子过得就是快。看她这意思就要在老七家耗下去了,下次再找这种机会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不过有件事却是要给她说明白的:“风萨,你有本事就把那个人给我瞒到死为止。要不你就两条路:第一忘了他好好跟我。第二。”

顿了顿,回身抚住了她娇艳绝美的脸颊,细细的吻上她的芳唇,喃喃讲着最冷酷的话:“别怪我到时候手下不留情。”

☆、双王

“风萨,风萨?”

两声呼唤叫回了正在发呆的希颜的魂,左右看看简亲王府,眼前一张已经写好了半天连墨色都已经干透的药方子。再抬头,正对面的斜椅上,帷帘挂起。简亲王雅布已经是穿好衣服坐起来了。虽说是亲甥舅但到底男女有别,所以每次来简亲王府例诊时,都会先把脉确定好穴位后,由简王府自养的汉医来扎针。自己则到一边子去改药方。

老康真不愧是千古一帝,非常晓得物尽其用的道理。自从去年回了京,这三位王爷的身子就全部交到了风萨的手里。先开始五日一巡,后来加长到十日、半月,过了大年后因病情已经稳定,所以就改成了一月一巡。

今个又到了初一了,所以一大早简王爷的马车就到老七家来接人了。何顺小家伙昨天和阿尔哈图一起让海善勾走了,可今天却是全程跟着。只是再跟着又有什么用嗯?

居然又在跑神了!

雅布摆手打发走屋里的人后,坐到了风萨的跟前,看看小丫头一脑袋的官司愁云,这个好笑:“风萨,海善很不好对付吧?”

啊!

希颜现在实在是听不得那两个字,一听就头痛,头痛无比。

“你这样子老躲在老七家里也不是个事。是,老七家门禁严些,海善想找你的麻烦没以前那么容易了。可那小子手段一向好得很,大理寺手下能人多的是,你防不了他多严实。”雅布闲心在在,一边吃茶一边给风萨讲解海善的手腕。

希颜听得实在是想吐血,抬眼看看这位舅爷:“您就这么看热闹?”别人看风萨被整也就算了,这位舅爷可是大亲人说。

雅布笑了,上下瞄瞄风萨今天的装扮,居然又是一身男装就跑出来了:“怎么?若辉不一在京,你的小狐狸尾巴就藏不住了?”

“郭罗那克出,您老人家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打岔做什么?太不厚道了。

“我救你?怎么救?你又相不中我家实格。”

老狐狸!

希颜看看一脸坏笑的简王,就知道这老家伙在打什么算盘珠子了。海善说的果然没错,这老家伙一直在等,等自己折腾得天翻地覆,躲没处躲、藏没处藏时再大慈大悲的做好人接收自己。可惜啊:“舅爷,我怎么和你家实格在一起?论起来我合该叫他一声舅舅。和他在一块儿,乱伦!”

噗!

雅布差点没让茶呛死,这个死妮子居然转了半天眼珠子后折腾出这么个理由来了?“乱伦?哪辈子乱伦?你姓什么?他姓什么?怎么乱得起来?”看来这小妮子真是若辉教出来的,汉人的想法还真是重。可惜,满人不讲那些,只要不同宗,管他辈份如何?更何况:“要按你这么个讲法,我还得叫你这小丫头表姐嗯?”

啊?

什么和什么啊?希颜一脑门子雾水。

看她果然不明白,雅布这才想起来怎么回事:“你阿玛是不是从来不和你说他本身的事?”

呵呵,希颜一阵假笑。

见她那模样,也知道额克里肯定没说。也是,他们家的事也实在是够得上一个乱字。

“就算不从你阿玛那头算,就只从你额娘那面算,你和实格也扯不上乱伦那两个字。你太太可是固伦端靖长公主,算下来你是比实格长一辈。可从你堂哥班弟那儿算,和硕纯禧公主是海善的亲姐姐,怎么着你……死丫头,你又在骗人是不是?”亏得自己这么急七八扯的给她讲这些,这死丫头竟躲在纸笺后面偷笑。

事实上,希颜不是在偷笑,虽然说身形看起来是在抖,但是理由和雅布想的实在不是一个样。TNND,真真是没想到啊。风萨这个身子上居然还有皇室血统。怪不得老康手下留情,更不怪孝惠让自己给老七家送百饽饽盒里打的旗号是表姑,真是表姑啊。晕死!

不过,话吗,还是得顺着雅布说下去的。很是委屈的把脸从纸笺后面转出来,看看简亲王,无奈:“舅爷,人家真的和你儿子合不来。”少使些这方面的劲行不行?

雅布看看风萨,无奈笑笑。又瞧瞧外面的天色,打昨个起天色就一直阴着,今天阴得比昨日里更甚了:“时辰还早些,裕王这会子正在打太极,你去了也是白等。还是先去给实格也看看吧。”

给实格看?

“他怎么啦?”身强力壮的小后生,犯得着劳动自己的大架去给他看伤风感冒还是宿醉头疼?

不用说也知道这丫头在想什么?

实在犯不着解释,让她自己看去吧。拍掌叫随身太监刘德进来,带风萨去实格的院子了。

——————

简亲王府地方很大,院子很多,理由没别的。风萨这位舅爷不只能娶,而且还非常会生。九个老婆,十五个儿子,当然女儿不在其例。倒不是说数不过来,只是生了不少,没一个养大的。怪气!

虽说来简亲王府的次数不少了,可是除了雅布的院子,风萨一个地方也没有串过。实格的院子在哪里,真是头一次进。不太大,地方也很是偏,东北角上,大花园假山后面,不是自己人还真是找不到。因实格还没有娶妻生子,所以院子里侍侯的人并不多。风萨和刘德进来时,两个小太监正在廊子下面煎药。这味道?

“他有刀伤?”

“郡主真是好本事!”说这话时,刘德真不是作伪。这位郡主的本事也太大了些吧,怎么鼻子一闻就知道五阿哥的症头在哪里了?

挑眉进得屋内,左转内室里,一个嬷嬷一个小丫头,正合伙给实格拆绷带。见风萨进来,赶紧是给主子披了一件袍子在身上,蹲身行礼:“奴婢给风萨郡主请安,郡主吉祥。”

“起吧!”到旧社会第九个年头了,这种不平等待遇早已经习惯。摆手让这两个起来后,示意她们继续往开拆绷带,自己则坐在起居榻边的椅子上,瞧实格的气色。

脸红就不必说了,眼窝泛青,眼白太重,而且四月份的天气了,大男人家怎么身上倒有冷汗往出渗?这人的伤看来时间是不短了。那两个拆完后,风萨走进了仔细一瞧,秀眉顿时大皱。火枪伤?

“你干什么去了?怎么会受这种伤?”怪不得一直好不了,伤口都有些发烂了。扭头勾手,何顺小太监非常利索的把自家郡主的医箱打开,包括里面一直没有机会用的一连串刀刀剪剪,个个形状诡异,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你们两个去烧一盆烈酒来。阿尔哈图,你回去把柜里的凝肌玉露拿一瓶来,还有生肌散和七麻膏。”一声吩咐,旁边人立马忙乎了起来。刘德的脑子老到家了,看情形就知道郡主要动大家伙了,赶紧是招呼人进来帮忙打下手。

那边太监仆佣们支炭盘烧烈酒,这边风萨却是仔细地瞧实格的这处伤口。左肩胛,透骨而出,想必会很疼。而且看这伤口烂成这样,就知道肯定有铁砂子没除干净。该从哪面下手比较好嗯?

何顺都快笑出来了,自家这位主子实在是太……太不把自个当女孩看了。这么直直的盯着实格阿哥的裸身看,一点羞涩的意思都没有。反倒是这位五阿哥的脸红得什么似的,身子僵在原地动也不敢动。真是搞笑到家了。

因简亲王府离海上繁花本近,所以没一会子阿尔哈图就把东西拿过来了。这边早已经是满屋酒香,风萨用烈酒洗净了手后,示意阿尔哈图把实格扶住。

实格眉头一皱:“你这是做什么?”当自己是小娘们?

风萨白了他一眼,比划着手里的银刀:“我可是在往下剜肉的,再说了你这伤口在这里,又不能施针麻醉,很疼的。”

“我忍得住,让他离开。”

真真是超不要脸脸的小浑蛋!不要正好,一个努嘴,阿尔哈图就笑着到一边坐下去了。看着风萨是如何下手,往出剜铁砂。在外面两年多,她受伤自己也受伤,这种场合早看得不待看了。这位五阿哥的骨头说起来还真是硬耶!风萨那么个捣腾,旁边看着人脸都白了,可他在那边却是咬着牙一声不吭。看那冷汗流得,就知道他肯定疼得也要命,真真……这位主子的心眼从来偏得够可以。肩胛处哪里不能施针麻醉了?明明自己上次受伤时也在那儿,挨了两针,疼虽然也疼但却好得多。啧啧,真是狠心耶!

挖尽了铁砂烂肉,然后拿烈酒清洗伤口,施药消炎,因枪口不大而且内伤淤阻,所以并没有缝伤口,只是上好了药就让何顺给他把伤口包住了。自己则到一边子去洗手,洗了三次才算是干净了。只是味道很不好。

一只珐琅彩的小瓷碗出现在了面前,看看捧东西的小丫头,回头再看实格。那小子已经把脸扭到一边去了。打开一看,竟是一盒子香脂?

“哟!这是哪位留下的?”味道不错,就是浓了些。风萨不喜欢茉莉味,太郁了。

实格也不待和她斗嘴。一则是和女人一般见识没意思,二则实在是够疼。

看他脸白成那样,也知道自己刚才下手是狠了。心下小有歉疚,没法子,谁让这家伙赶的点不好,自己一肚子气,折腾不到那个海善,拿他堂弟当小白鼠出气也算。不过,好象有些过份了。

“回床上躺好,我好给你把脉开药。”凶巴巴的样子,看得阿尔哈图都快笑出来了。不过这位五阿哥好象看自己不顺眼,又看那边刘德一劲的冲自己使眼色,赶紧就是退出去了。

希颜有时很是有点后知后觉,在把完脉后才发现屋子里竟然一个人也没了。心下好笑,这个简王真是超会训练手下的。他是老狐狸,下面一群小狐狸。只不过这个儿子实在是和狐狸一点边也扯不上。

也不紧张,自自在在的去书案边写了药方。搁笔时,一个闪眼瞧见了……

“《四圣心源》!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书连老三那里都没有。实格怎么会有?

实格脸上一赦,扭头朝床内看,本想不说话的,可是想了想后,还是开口了:“喜欢就拿去。”其实本来就是要送给她的。只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看看手里这书,希颜有些头痛。实格的意思其实非常明白,他一个武将怎么会有这种书?不知是逮到什么机会给自己弄来的。可是:“实格。”

这可是风萨头一次这么叫自己。实格扭头看她,就见风萨一脸的严肃,看着手里的那本书。顿时明白,心下一紧:“你不用介意,不过是本书而已。”犯不着有负担。

怎么可能会没负担?

希颜有些苦笑,自己真的是很不喜欢桃花运,可奈何穿到大清却桃花朵朵开。看看窗子外面的阴色,停语半晌后还是说出来了:“你别在我身上下功夫。一来没用,二来不值得。”

“值不值得是我的事。”早知道没用,可是值不值得却不是她说了算的。

这个死小子!

希颜扭脸瞪他,实在想骂,可是却不知该骂他什么。抬脚便走,可眼前身影一闪,实格却已经从床上跃了下来串到自己跟前,手里拿着那本书:“给你的,拿走吧。”

“我不能要。”

“为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希颜火大的瞪实格。

实格当然知道为什么风萨不要这书?她不想要书是假的,她不想要自己是真的。手节一紧:“为什么?风萨,你给我个理由。为什么你这么讨厌我?”她虽然不喜欢保绶,可照样和他有说有笑。虽然防着海善,可嘻皮笑脸在人前打打闹闹。为什么对自己从来理都不理?她就这么讨厌自己?

“你可千万别说你是因为怨我,那个时候弄了你一手弦伤。”话说在前面,别当自己是小孩子样的糊弄。

头痛!

真是头痛死了!

怎么这帮子爱新觉罗家的男人,没一个好对付的?

缓了半天心绪,希颜想想后很直接的告诉他理由:“实格,我很聪明你是知道的。你想要什么,我很清楚。我给不了你那样的东西,你也不是玩得起的人。”两下里全无可能,离得远远的才是最好。

“为什么给不了我?风萨,我那天的话是真的。我知道你现在不喜欢我!可保绶海善给不了你的我能给。我可以和你发誓,我这辈子只要你一个,绝对不会再沾染别的女人。你不能生孩子我也不介意,我兄弟们多的是,简王府不会因为你绝了后。你不喜欢朝里这些烂事,我可以带你去西宁。皇上早有意让我去那边带兵,只要你答应我,我们立马就走。风萨,我真的很喜欢你。我也没要求你别的,我只要你给我一个机会。”

室内一片静寂,好半天都没有一个人说一句话。

然后,希颜蹲身肃礼:“风萨还要给裕王看诊,五阿哥好好养伤吧。”客套话说完,抬腿就走。可那个素来乖静的实格却突然一个拽身将自己揽在了怀里。抬眼瞪他,可实格却并没有看风萨,而是咬了半天牙后,才将嘴唇放到了风萨的耳边,悄悄的告诉她:“风萨,我一个也没有过。我和你一样干净。”

——————————

何顺和阿尔哈图两个本是在呆院子里的,没有呆在屋子里固然是因为人家大管家使劲给两个使眼色,二来嘛?实格的性子两个人是知道的,自家主子吃不了亏。可才呆了没一会子就见风萨一脸惨白的从屋子里跑了出来。真个是跑啊!而且连招呼这两个人也没有,一个劲的就是冲向了府门口。然后直直的撞向了正在出府的简王大世子雅尔江阿。

“哟!这是怎么啦?风萨妹妹,你刚才见鬼啦?”

不是见鬼了!

但却比见鬼更恐怖!

而且……希颜停下身,眯眼瞧瞧眼前这位,收紧心绪微微一笑,蹲身肃礼:“大阿哥吉祥。”

雅尔江阿笑着看看眼前这位,真是精到家的小狐狸啊。看这脸色收得,刚才还一副让吓个半死的德行,可现在立马成了端庄稳重的代表了。

“妹妹这是要到裕王府吧?正好我路过,一起吧?”

咣当咣当的马车轴压在青石板子上的声音,规律得让人心安。可希颜这会子的心里却一点也安静不了。那个实格,TNND,怎么会碰上这种极品男?想想在刘家庄时和胤禟说过的话,此时思来简直是种极大的讽刺。老天爷,您老人家未免太会耍人了。

“妹妹,女孩子家可别学这种毛病。”雅尔江阿神来一语,惹得希颜一阵皱眉。可从他的眼神方向一瞟,往后腰处一摸,锦带上别的一卷书册,不是别的,正是那本《四圣心源》。

“我家五弟看来是真的很喜欢你。怎么样?过来给我当弟妹如何?”雅尔江阿问得好是亲切。

希颜笑笑,看看他没有说话。

见这句没反应,雅尔江阿也不恼,只是笑咪咪的看着风萨在那边翻书看册子,待到时候差不多快到裕王府时,才道:“明个是八福晋的生辰,老九让我问你,你去不去?”

这个死胤禟!

希颜心下恨得牙根痒,可脸上吗?媚眼一转,瞧瞧雅尔江阿,淡道:“我当然会去,不过是和七福晋一起去,不必劳烦九爷大驾了。”顿了顿,瞧雅尔江阿一脸的暧昧笑意后,又加了一句:“告诉老九,这阵子少给我扯后腿。我忙得紧!”

—————

因为给实格治伤花了点时间,所以来到裕王府时已经是快近午了。问完诊后,福全就留了风萨在府里用膳。桌面子上,福全自然是当中央,保泰在左边,保绶在右边,风萨在主客位。

没有女眷的位置。原因吗?也没别的。这位裕王爷竟然有在饭桌子上面听帐房报告上月结余的爱好。目的是为什么?大概齐猜得到。各家有本各自的烂帐,虽然不可能管得齐楚明白,但好歹也能有敲山震虎的作用。至于为什么拉了自己坐这儿,理由自然就更不必说了。

裕王家的厨子水平不错,尤其是那道玉带羹,味道好得不得了。保绶在给风萨添了第三碗后,不禁笑了,低低和她讲:“要不要给你带走点?”

风萨听了咯咯一阵轻笑,没听说这么个作客法子的。刚要回话,却在听到帐房先生报的一个数字后,心眼一动。然后拿了脚踢了一下保绶,往主位上一弩嘴。保绶立马明白了,笑笑继续吃他自己的。

饭后,裕王留了风萨在书斋里品新进来的茶。

沁朱色的宝红珐琅茶盏里,釉色净白丰润,似珠如玉。一看就是上上品的贡瓷。茶盏里一朵碧色茶花绽放浮立水中,形若牡丹,静美华贵。这味道自是更不必说了!香高、汤清、色美,顶级的绿牡丹茶啊!

在老七家吃的白牡丹虽说味道也很好,可那得分和谁比。和眼前这茶来比,就实在有些逊色了。

“王爷好福气,这茶一年不过才一二斤,连宫里都吃不到嗯。”绿牡丹茶只产于歙县大谷运乡的上黄音坑、岱岭龙潭、仙人石一带。山高林密,峰峦层叠,极是难采就不说了,培制工夫更是严到家了。三定六不采,年成象去年那样好,也不过一二斤罢了。

福全听保绶讲过,这丫头的茶道如何精好,一直不是很相信,现在瞧来倒是真的。这茶素来少见,宫里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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