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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假情祯-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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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过,已经足够。
太过熟悉的心语,让希颜无法不忆起前世的自身。曾经,自己也是这样的祈愿过。让他离开,让他有机会去寻找自己的幸福,而不是陪在她这个随时会死、没有明天的女人身边,蹉跎珍贵的岁月。自己不要所谓的幸福,只要他幸福就好。可结果嗯?自己三年后果真死了活该,他却变成了意料外的那个模样。
“你别想打什么算盘!风萨,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打奇怪主意,我就请调到西宁边防长驻。”一声冷冷的威胁响在耳侧,彻底的打消了适才才浮现在脑海中的执着念头。
希颜看着躺在床上,一身虚弱却那样执着的张若辉,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以张若辉的官阶若调到西宁,虽说肯定是一方大员前途有亮。可那样苦寒的边塞哪里是有他这种病的人能呆的地方?更何况希颜心里很清楚,这些年他之所以可以活到现在,多赖自己几乎可以说是一月就改一次药方的辛劳还有京城安逸的生存条件。一旦离开这样的温室,他的性命随时芨芨可危。更否论今年起,就一直反反复复、久症不愈的缠症了。
他、倒是真的会打蛇打七寸。
知道自己不会放手,于是,便拿他自己的性命来威胁。
可、上一生已然错过,这一世难道亦要这样有缘无份?
那样理解自己、心疼怜惜自己、执着喜爱却不要求任何回报的完美情感,一直是希颜心中最深的祈盼。好不易,上天垂怜,有了再度得回且再过一万年也不可能再有机会得到的契机,难道就这样轻易放弃?
风萨虽没有说话,可从她的表情上张若辉也猜得到她心底真实的心意。那样的不舍让心头好生的温暖,可是:“兮儿,如果今天这样的情形换作是你,那么你会怎么做?”贪恋的求一时之欢,还是将情爱锁在最完美的一刻,然后放过自己、放过她。
一道惊雷劈闪而过,希颜顿时怔楞。
难道!
这就是苍天的旨意?
用这一生的无望去还下一世欠下的情债?
———————————
希颜从不信神佛,所以屋子里外几乎是找不到任何一尊相关的佛像雕塑。
可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里,真的很想找出那么一个东西来问问他,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于是,浑浑噩噩的从张府出来后,回海上繁花换好了男装,便一路打马来到了檀拓寺。
正值中午,寺内香烟鼎盛,人来人往间每个人的脸上带着的无一都是有所求的祈愿。大雄宝殿内,烟雾燎绕,庄严雄伟的释加摩尼状似慈悲的俯看着伏仆在他脚下的信徒。希颜进殿时,殿内中央的蒲盘上一个年迈苍苍的老妪正领着年幼的孙儿,虔诚的对冷冰冰的神像叩头。她、万般的执着虔诚,卑微且全心全意的喃喃请求。可一边敲木鱼的年轻僧侣眼中闪过的却是厌恶与嫌恶。他在嫌那老妇衣着的破烂,那样的污垢弄脏了杏黄的蒲盘。一边稚龄的夭儿不懂神佛的法力,却看得懂那僧侣的眼神,一脸好奇的天真紧缩于那样冷漠的眼神之后。
可这样,竟然还不足够。
“起来起来,我们福晋要上香了。”几个衣着华丽的佣仆一个推搡,把年老的婆婆瞬间推倒,一边原本盖着白布的竹蒌里滚出了精心制作的佛供。雪白香甜的四只白面馍滚落在地,眼看着就要被贱足污踏……
“庶福晋好大的官威啊!摆谱居然摆到这里来了,真是让风萨看得好生惊叹。”不凉不热的嘲讽,听在耳中实在别扭。可是,纳喇春岚却不敢回半句的嘴。没错,自己的男人是多罗安悫郡王玛尔珲,宗室权贵。可即便是自家郡王也不过和眼前的小女孩同阶,更别说自己只是个无子无女的庶福晋了。当下轻笑:“郡主也来上香,咱们可真是有缘。”
笑得太假!希颜轻笑的走了过来,没有直接理那位,而是亲自过去扶起了那个年迈的婆婆,将雪白的馒头从地上捡了起来,放进了篮子里三个,然后将最后一个直接放进了嘴里。轻轻咀嚼,一股纯真的淀粉香甜散溢在了唇齿之间。“很好吃!婆婆的手艺真好,这三个也卖给我吧。”
一只五两重的金锭看得那个婆婆当时发呆,再看看眼前这个美得无法形容的女公子,又瞅瞅那边一堆明显是天皇贵胄的人马,半天说不出话来。倒是那个小家伙很是有趣,一双圆溜溜的乌丸瞪得大大,满是好奇的问:“太太,这就是金子吗?”
居然也是满人嗯!
只可惜同族不同命!
希颜笑笑,拉过了小家伙:“和姐姐出去吃馒头好不好?”
“可太太说那是给佛爷爷吃的。”小家伙明显嘴馋,可却不敢吃。怯生生的样子看得让人好生心怜!“那你说是姐姐长得好看,还是佛爷爷长得好看?”
小男孩左右瞧瞧后,笑了:“当然是姐姐好看。”说罢,拉上了风萨手,由着她带着自己出殿去了。老婆婆不明所以的跟了出去,一直跟到膳斋房内时,却已经发现膳桌上摆了五六样的吃食了。孙儿自一劲吃得香甜。那个女公子却视一桌的精致膳食于无物,只是慢慢吃着刚才已然滚脏了的馍馍。
“格格,那馍头弄脏了,还是别吃了。”刚才听那位福晋好象是这样叫的。
希颜笑笑:“婆婆请坐。脏不脏的我倒觉不出来,只是真的很好吃。婆婆自己做的?”亲切的笑容很快换得了那位婆婆的信赖,然后一句一句的套辞下总算探全了这祖孙两个的来历。镶黄旗下纳喇氏,原本家境还不错,一个儿子还在军中小有官阶。可去年西境动乱,儿子战死了,媳妇一急之下病死了。家中积蓄全花在了医药丧葬费用上。再加上亲族的盘剥,无可依靠的祖孙二人便流落到了一处破旧不堪的老宅里栖身。日子一天比一天过得紧迫!
“我年纪大了,也没有别的什么期盼,只求那达这孩子快点长大。就算死,也对得起他阿玛了。”一脸的慈爱看得希颜眼中一阵犯酸。她的期愿真的不大,可看她这一身破败的病体也知道撑不了两年了。两年后她一走,五六岁的稚儿毫无生存能力,到时候该流落何方嗯?情动之下,解下了腰间的一只玉坠,系在了那个叫那达的小孩颈子里。
“姐姐叫博尔济吉特风萨,住在北海边子上的海上繁花。如果有事,就来找我。把这个给门上的人看,他们就会让你进去的。”
一直聊到午后,这祖孙两个因为是步行来的,所以早早的就要下山走了。希颜不忍心,于是从袖里掏出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递了过去。吓得那婆婆赶紧推却,可希颜却很是执着。回望着依然人来人往的佛宝天寺,心下冷笑:“婆婆收下吧,就当是我在为自己积福。”欠下的已然太多,希望所谓的积福可以换来下一生的祈盼如愿吧。只是,那样的交易永远不会经过那般冰冷的神佛。
“我不信你,因为你一点用也没有。”冷冷吐出最后的绝决后,大步离开。
而在她走开之后,一袭宝蓝银褂的海善从阴影处转了出来。其实在自己刚出张府时,就看到了风萨的马匹。她也来找张若辉了,为什么?想不通。一柱香后,风萨从府里出来了,一脸的迷惘发怔,根本没有看到就在街角处站着的自己。然后一路跟随,看到了这样的戏码。
望着已然远下重阶的倩影,海善心里真是说不出的冷笑。宫中上上下下都暗自传闻着这位郡主娘娘的冷漠冰寒,她从来不管任何的闲事,不管再冤枉悲凄的故事在她面前上演,她从来都视而不见。冷绝狠情吗?骄矜傲霸吗?或自己刚才看到的又是什么?这里没有监视的眼线,她犯不着上演大戏给任何人看。可……
风萨,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嗯?
☆、骗人
风萨在太医院从来是红人,最红的红人。只是再红也没有红到最近几天这个样子。因为皇上指定了风萨郡主代林国康之职,随扈御驾。所以不管愿不愿意随行一堆太医院杂务都得推到她面前过目一番。药材要带哪些,哪样带多少,成药要带哪些,份量各多少。带多少苏拉,哪几个医士。其实算下来,也就这么些烂事,可却过程繁琐无比。御药房的提药批单已经搞得风萨足够头痛,成药房的进出量管制手续更是更加让人头痛。最让人受不了的就是那几十个医士,无不纷纷贴过来毛遂自荐,欲借此机傍上风萨郡主的大腿,好借机一举成名,提升高干。
吐血!
“我总算知道你为啥医术迟迟进展有限了!”这几年自己可是很用心教林国康的,可这位的进展实在看得让人头痛。不错,当中是因为中西医文化差异,外带三百年知识沉淀不同的大部分原因。可是,看看这几天的这堆子烂事也知道,这位林太医每天到底能有多少正经时间用来看书学药。
林国康一阵好笑,看看坐在自己椅子上一身男装,很是坐没坐像的郡主,想笑,可是笑得又有些很是牵强。这个模样看得风萨一阵皱眉,左右看看端肃问话:“怎么?有事?”
一声长长的叹息,有无奈却更多的则是不解。
“庄亲王最近的脉相真的是太奇怪了。”奇怪到林国康怎么也理解不了的地步。明明方子下得都很对症,可为什么就是好不起来?不能说好不起来,只能说是好一阵歹一阵,再好一阵时歹起来更加猛烈了。虽说重症难返大多是这个由头,可没理由大致相仿的药单,简亲王就一天比一天生龙活虎,庄亲王就一天比一天萎迷不振吧?
“要不,郡主,您和下官一起去瞧瞧?”问题到底出在哪里?真的很想搞明白。
风萨自然是当场点头同意,别说治好了那位庄亲王对自己百利无一害,就算是只瞧林国康的面子,也不会不管的。更何况如果林国康真没办法,老康多半又会扔一个给自己。
坐车,庄亲王府。
庄亲王博果铎今年四十三岁,按说年纪并不算大,可是身体却一直不好,以至于膝下无嗣。老康头赐药赐女人,招术耍尽可就是换不来一个子息。多少年,这位也早已经死心了。至于他的病嘛,说起来也没啥,心肌肿大外带久咳不愈。前一阵子林国康问过自己,希颜知道心肌肿大多半是器质上的问题,治好是没希望的。可是保养得宜尽量不影响生活起居还不是太难的问题。于是,便写了玉丹荣心汤的方子给林国康。听说前一阵子反应很是不赖嘛,怎么才两个月这人就病成这样了?
号脉完毕后,很是不解,一直盯着庄亲王的脸色看,实在是搞不懂为什么?
“是不是没治了?”博果铎见林国康居然把风萨拉来,就觉得有些不好。问话问得很是有气无力。
希颜皱眉不止,气也喘成这样,这病到底怎么搞的?不过“王爷不必过于担忧,性命并无大碍。只是脉相怪得紧。风萨越礼问一句,您有乖乖吃药吗?”中药是很难吃的,偷偷倒掉也算不上太大的犯罪。
一句话气得博果铎都笑出来了。这个风萨,居然用乖乖来形容自己。把脸一撇:“本王吃药多少年了,还会怕这个?”
是啊!都吃了几十年的药了,犯不着这样。更何况那方子并不算苦涩难咽,到底怎么回事呢?真是想不太明白。正说话间,丫头把药煎好送了进来,庶福晋石氏亲自接了过来准备喂药。可是,药碗才端到手里,就让风萨郡主夺了去。看看闻闻,最后还轻轻的喝了一口!
“怎么?这药煎得火侯不到?”
博果铎问得认真,可风萨回答得却很是不正经:“风萨只是想尝尝味道如何?看您到底有没有偷偷倒掉!”
一语吐血,博果铎无话可说,只能笑得喘气。而风萨似乎觉得那药味道很是不怎么样,一劲吐舌头,然后在吃了两块蜜饯后,非常理解的安慰:“确实不怎么好吃,这样好了,风萨回去就把它制成水丸,半晌给您送来。真难吃!”这次,博果铎彻底笑到吐血了。
—————————
既然看了庄亲王,那么其它手头的三位病患也不能不看的,这一走怎么也得一个多月,不留下点药来实在不是很放心。于是把那堆烂事扔给林国康后,风萨就开始挨家的巡诊了。按路线先去了恭王府,又看了福全,最后在简王府用了午膳。下晌的时候又转到了张府。
小丫头沅儿正在廊子底下煎药,刚煎得了,正准备端进去给少爷喝。没成想,一个转身撞上了正上台阶的风萨,然后一碗烫烫的药汁一点没糟贱的全洒到了沅儿身上。希颜赶紧拉了她到偏屋里去,帮她换衣服擦身上。好在古代女人穿的衣服层次多,否则非烫出个好歹来不可。不过好好的一身丝衣算是毁了。沅儿很是有些委屈的看着那套衣衫,那可是杭丝贡缎做的衣服,风萨半个月前让人送过来给自己的。才穿了第三次,就……“好了好了,都是我的不是。再赔你三套好不好?”这才哄得小丫头高兴了起来。
不过“这药煎起来还真是够费事!”天气越来越热了,象今天这样的事要是再发生,小丫头今夏可就不好过了。所以:“表哥,还是吃丸药吧。”很是正经的冲书案后正看诗集的张若辉说话。
张若辉倒是不怕药苦如何的,只是今天这事风萨考虑的确实也对。小女孩家的肌肤很是要紧,万一留了疤可就不好了。当下点头:“你的事弄得怎么样了?”后天就出巡了,她应该很忙才对,怎么有空到处跑?
一提起这事来,风萨就是一阵子吐苦水,听得张若辉这个好笑。
纵使那堆破事全扔给了林国康,可制药也是极麻烦的事,所以瞎聊了两句后,风萨就是走人了。不过临走前,张若辉倒是交待了她一句话:“这次会盟虽到了不了西宁,不过西北的风景也是不错的。记得多替我留心看看。”
一句话,激得风萨顿时咬牙,停了半晌后,气道:“我知道啦,你比我家阿沙还罗嗦。”
以前风萨制药都是在海上繁花,和何顺小家伙两个人一起制的。可自打有了如意楼后,批量较大的成药却都选在这里做的。尤其是制水丸,工艺烦琐劳心又劳力,费时更多。还有一天多就要走人了,自然来不及自己做。所以就到了如意楼。把方子写下,交待给古苏顿后,由他亲自监工六个杂役开干。而自己嗯?则在药库里左翻翻右翻翻,忙个不迭。
“你这是做什么?”胤祥已经找了风萨一整天了,好不易在楼里逮到她吧。你看这位干的好事,翻了一堆成药出来,堆了几十瓶在一起,她到底想干什么啊?
“是你啊!”回头看清来人的模样后,风萨继续开翻。边翻边给他解释:“我刚想起来一件事。西蒙那边的水质不怎么样,与其带药去煎,不如带些成药用水兑开就好。”煎药的水其实也是很讲究的。
胤祥挑眉无语,不过有些话却是要趁现在和她说的。走到药柜子前,左右看看后,低声提点她:“这次我和四哥都去不了,一路上你可得小心些。”胤禟和十四,风萨对付得了。八哥却不是简单的手段。三哥是个不管事的,十二更是从来不操这些心。胤祥实在是担心这一路上风萨的安全。
这人倒真也算是心细,怪不得以后能混得当上铁帽子王。虽说是老四偏宠,但怡亲王本身的能力也是不容小觑的嘛。当下微笑:“我会小心的。你啊,还是小心这个吧。”比划了一下老二的手势,胤祥顿时明白他指的是谁了。确实,留京也不是什么轻松的活计。每次皇阿玛一走,太子哥总会搞些奇怪花样。
一起在楼里用过晚膳,又瞎聊了一气后,那边的药总算是做得了。有现成的人不用是傻子,于是也不用等明天了,现下就是让古苏顿使人手挨家送药去了。
“你倒真是会躲懒。”
“怎么?这楼里也有我的一份,使唤不动他们?”
一句话刺激得胤祥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当即举手投降。
左右无事,便亲自送她回海上繁花。
四月中旬的北海边子上,虽无莲荷飘香,却已经是碧波浮漾了。晚风吹来阵阵荷叶的香气,浮萍轻藻,都是清新的香气。闻在身里,舒适安心。
“有多久没见你这样平静了?”上次见她这样适淡开笑,好象还是去年的事了。这半年多,发生在她身上的事还真是够多。半年前,风萨在别人的眼里还只是个脾气刁钻、机灵诡诈的小女孩。可现在,京中权贵不论男女提起她来,无不暗中佩服。佩服她的医术了得,更佩服她十足聪明的脑袋。八哥的手腕一向是很得人信服的,可却几次三番没制住她,反而让她反逼了好几次。自己把丢了的面子里子找补个齐全!胤祥思来想笑,说起来自己也是头一次见八哥败成这样咧。
十三在笑什么,风萨知道。对于自己的成果嘛,思来想想也很是满意。只是有一桩事,虽不大合适却还是要说的:“你也不小了,替自己打算打算吧。”那位乐姑娘,怕是等不上了。
话出,胤祥脸上一阵黯然。在风萨跟前,他不怕忌讳、更不必掩藏自己的情绪,当然心里的打算更不必瞒她:“你还怕我少了女人?皇阿玛总有一天会看不下去,赏下来的。我何必自己去操那个心。”动心两次,下场却皆是如此。胤祥真的是怕了!与其追逐可能是再一次的伤心结局,不如干脆放开。由皇阿玛胡闹吧,他给谁自己就要谁,不过是女人而已,哪个和哪个并无多大的区别。想到这里,突然想起来很多年,风萨说过的一句话:“不过是陪人睡而已,哪个都一样。”
风萨听言,顿时大笑出来。胤祥也觉得这话有趣,跟着笑了起来。
如意楼离海上繁花并不远,没一会子那座精巧却繁华的郡主府就出现在了二人眼前。胤祥笑笑:“我就不进去了。”省得让人看见,给风萨找麻烦。
有这样的朋友,可真是好!
希颜在三百年后,女性朋友人数不少,男性朋友可连两个指头都用不了。胤祥,算下来真是第一个如此亲近的挚友。一时之间,很有些不舍。反手抚上颈子里还挂着那只血玉,伸手欲解,却让十三按住了:“别解。你不用还我,它留在我这里没多大用。放在你那儿,总还是有机会能派上用场的。”虽然母妃过世多年,可胤祥知道皇阿玛的心里是有母妃的位置的。风萨的身份依然敏感,万一哪天出了事,也许它真能救她一命也说不定。
“可,这是你额娘的生灵。”放在自己这里,不太合适吧?
胤祥转头看了看不远处喇嘛白塔上幽幽的佛光,怔忡半晌:“若真的在天有灵,我想额娘会看着我的。”东西,不过是一种念想,一样物件。重要提其中的心意,以前年幼想不开才整天挂在身上。如今终是想明白了。爱你的永远不会离开,离开了也不需再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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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中,桂嬷嬷在知道自己已然用过膳后,让人提了水进来,服侍自己沐浴更衣。然后一边帮自己梳发一边小心翼翼地问:“您这回出去,还是带何顺?”语中隐有委屈。
风萨一时很是想笑,从菱花镜里看到了桂嬷嬷的神情,强自忍住温语回话:“这次出门可不同承德,嬷嬷年纪还是有些的,不必去受那样的罪了。”
“可您一路上沐浴更衣,总得有人服侍才是。”何顺虽说是个太监,总是不方便做这些事的。桂嬷嬷还能不知道自家主子的本事,写字一流制药更是不必说,可梳起头发来实在是没法子见人。“春璇是德主子赏下来的,这次出门带上她吧。”
万岁爷这次出巡总共带了五位阿哥,胤禩胤禟肯定是一条裤子的,十四爷虽说和九爷走得近,可到底在主子的事上和他们是存了心思的。秋净是宜妃赏下来的,不能带上再添那边的事了,带春璇正好。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
风萨笑笑,算是同意了。然后桂嬷嬷是拍手唤了春璇上来,把主子的话一转述,小丫头顿时喜笑颜开,千恩万谢。然后桂嬷嬷就开始和春璇整理起自家主子出行的衣装行李来了。“男装给您带了五套,女装只带了两身。一路上车马劳顿,您到底是不太方便总着女装的。”尤其这次出行,皇上没带后妃,阿哥们没带福晋。只有宫女嬷嬷,自家主子又那么漂亮穿女装太扎眼了。
“西蒙那边白天热晚上凉,棉里衣给您带了两身,另外还带了两只绒面斗蓬。暖靴子不必带了,奴婢给您加了两双皮垫,冷了垫上就好。首饰也不需多戴,只是也不能不戴。出门在外的还是带上两套玉饰金器来得好,可以避邪的。郡主,您说带哪套好嗯?”桂嬷嬷一边唠叨,一边在锦柜里翻腾,找出两套中意的来,拿锦盘托了过来时,却发现自家主子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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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出门,总是要和太后道别的。孝惠又想把暖儿姑姑扔给自己,风萨赶紧拿了昨天对付桂嬷嬷那套来劝太后,又承诺这次自己是带了丫头的,孝惠才是罢手。只是听了一遍府里准备的东西后,还是觉得少了些,让暖儿又拿了一套孔雀裘来给风萨御寒。那件披氅着实是华丽非常,镶金点翠织金华纱覆面,又是厚实又华丽异常。孝惠看风萨披在身上,是怎么看怎么顺眼:“这衣服还是我进宫头一年生辰,先皇赏的。”多少年都没穿了,色竟一点没变,果真是好货。
一提起那位顺治爷,风萨就一阵撇嘴,脱下来扔到一边后,到榻上搂住了孝惠,这个撒娇:“太后,那男人眼神不好,风萨香您一个吧。”说罢,在孝惠左颊上重重的亲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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