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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假情祯-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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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苏格格在看到风萨那张隐在面帘下,美得根本无法比拟的容貌后,又羞又气,当场就哭得跑走了。

情况搞得有些过头,场面一时很是有些尴尬。

罗布藏丹津的脸上青青白白,正想寻个由头发怒,却没成想,那位风萨格格却是笑着走到了桌前。执起台桌上的银壶,满满的斟了一盏给厄鲁特亲王,然后又斟了一只小盏给自己。举杯一笑:“风萨适才失礼了,还望亲王不要见怪小女儿意气之斗。”

先干为敬!还是这么美的一个美人儿先干为敬,罗布藏丹津纵使不甘也没办法不喝这酒。只是:“风萨郡主的眼光还真是高。”居然看不上我的女儿。

看来这位的气还是没出来嘛!

风萨又弯身倒酒,只是这次动作稍慢了些,且借着低腰之际很是轻轻的说:“亲王,以您女儿的那种脑袋,嫁给十四她也活不了多久。您舍得?”这话说得虽轻,但是却挡不住邻桌人的倾听。听起来很是为这父女二人的亲情着想,可实际上呢?皇上不同意,你女儿嫁过来也没用。撒气的主儿找错了!

罗布藏丹津怎么会听不懂这里面的意思,心下冷笑。然后三干三敬,就算是把这篇揭过去了。

索苏虽然气跑了,可蒙古美貌的格格多的是。不多时一场一场的歌舞就是献了上来,场面很快恢复了正常。只是:“你还是把帘子戴上吧?”胤裪的性子算是慢的了,可也实在是有些受不了场面上纷纷射到隔壁桌子上的爱慕目光。风萨确实长得有些太好了!看这人招的。亏的是海善没跟来啊,否则真要麻烦了。

胤祯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风萨今个儿难得化了薄妆的样子,实在美得让人不想不看。不过十二哥的话有道理,风萨是咱们家的人,想什么时候看不成?干什么便宜别人?只是帕子今儿已经用掉了。好在,九哥那边很快扔过来一块。帮她戴上,果然好多了。

因明日要起程,所以老康玩了一阵子后,就是退席了。风萨自是起身陪同回帐,仔细请过脉案后,回到帐中取了一枚舒肝润春丸和一枚晴风朗月丸。老康这一路上其实都有些奇怪,这小妮子做什么不好好煎药,都取成药往开兑。今天又是,一阵皱眉:“丫头,懒成这样?”

风萨一边用玉砵研药,一边轻笑回话:“回皇上,煎药讲究的是七分药三分水。西蒙水质太硬,于药无益。更何况一路颠波,药质定然有损,不如取好好制了的成药兑开效果来得好。”

康熙博学,自然也是听过这些道理的。当下便不再说什么了,吃药用便罢手休息了。

从龙帐里出来,就瞧见平台下已然闹酒闹成一堆的各家蒙古台吉,还有老康带来的儿子侄子女婿们。那么个喝酒法呀,真是够呛。好在适才取药时,多取了六丸。

一帮年青人本来正在拼酒拼得热闹,却见一袭白影飘了过来。雪白的舞裙素雅似仙,可腰间七彩的藏绸却华丽得耀眼醒目。一头青丝在月光下幽然反光,可惜的是隔着帘子已然看不到适才那样绝美的容颜了,只是那玉一样的手掌心处六枚鲜红如滴的朱丸实在看得惹人喜爱。场面一时悄悄,希颜只当什么也没看见,然后老三一枚老八一枚老九一枚十二一枚十四一枚,最后一枚嘛,放到了实格的手心里。这是什么东西,阿哥们都知道,只是舜安颜有些委屈:“好妹妹,你也太偏心了吧?”居然没我的?

希颜眼帘一低,轻轻冷笑:“姐夫海量高雅,哪里用得着这些。”

胤禟近晚时就已经听说了下晌的事,就知道风萨不会白饶了舜安颜。此时闻言,顿时笑了出来。彼时风萨正站在他身后,一只脚踢过去,正中腰眼。又酸又麻,这死丫头还真是会找地方!恶狠狠的瞪过去,然后风萨自是恶狠狠的瞪了回来,然后莞然一笑,回帐睡睡去也。

一夜好眠,可临醒时却听到滴答答雨打蓬帐的声音。

“下雨了?”

桂嬷嬷知道皇上的习性素来早睡早起,主子每早必得过去请脉,又兼之今天要起帐,自是起得更早。却没成想:“下得还好大嗯!主子,看来今个是走不了了。”

看这位失望的,希颜心下好笑,接过净脸的热帕子擦醒一夜的香眠后,开口逗她:“嬷嬷不是有心上吧?”不然做什么急成这样?

桂嬷嬷脸上顿时一红,轻嗔的看了自家主子一眼后,有些埋怨:“您也真是的。怎么一封信也不给二爷写。好歹出来大半个月了,您就不想二爷?”在桂嬷嬷的眼里,这两个已经好成那样了,想必应该是如胶似漆吧。可自家主子这大半月的反应,实在是让桂嬷嬷摸不着头脑。

希颜眼帘一低,没有说话。见此情状,桂嬷嬷一时有些犯悚。好不易自家主子最近才和自己好了,这回闲事是不是有些管太多了?净面后,服侍主子起身着衣,可却突然发现帐垫上居然染了几抹腥红。面色顿时大惊!看这位这个模样,希颜也有些奇怪,顺着目光投过去。脸色也顿时吓得苍白。反手一关右脉三弦,轻浮浅跳。我的那个天神啊!这到底怎么回事?因那副邪药的关系,就算风萨这个身子今年已经十七了,可依然没有天癸。对于这码子事,希颜实在可以说是很满意的。且不说怀孕不怀孕的事了,就只可以避开每月的那些麻烦,就已经足够偷笑了。毕竟这年月可没有卫生条条,有那种东西实在太不方便了。

可没成想,今天……这到底怎么回事?两份药都过期了?来了这个,就意味着可能会怀孕。而最要命的是,自己的计划……老天爷,你太会耍人了!

希颜气得浑身发抖。可桂嬷嬷却理解错了。看自家主子青青白白的脸色,以为是吓着了。赶紧笑着哄:“郡主别怕,这可是上好的好事啊!”养了这么多年,总算是有成效了。从此花开并蒂,喜结连理,天枝散叶,实在是天大的好事。

“您别怕,奴婢这就给您拾掇东西去。”再精于医道,也是头一次嘛。

“不许让人知道。”气到爆的声音听在桂嬷嬷的耳朵里却变成恼羞成怒,当下笑得应下就是出帐去了。

————————

康熙看看桌上这次带出门的八音自鸣钟,一时有些纳闷。都这个时辰了,怎么风萨还没过来?小妮子睡过头,桂嬷嬷也不会睡过头啊。出什么事了?一抬眼,李德全顿时走了过来,在耳边一阵低语后,康熙顿时大笑了出来。

“真的?”

“是真的没错,刚才桂嬷嬷亲口和奴才讲的。郡主正在帐里发脾气嗯,想是一时半会子来不了了。”

在女人堆里混了几十年,老康自然晓得女人有那些事时脾气多坏。不过想着继情事纠缠外,另有一桩事可扰得那个小丫头心情不佳,康熙就想笑。没法子,那只小狐狸聪明太过,不找点事整整她实在是看不惯!

李德全看自家主子这么开心,赶紧迎奉:“说来这还不都是皇上您的功劳。若不是您事先打听到呼达巴颜大法师会到归化。郡主哪来的那种佛缘?”皇上为了当年误信人言的事,可是恼了很久。派人四处打听,终是有消息了。呼达巴颜大法师最擅解邪镇恶,找到他应该会有法子解了那邪药的诡性!果不其然,一面之缘也不知那位大法师到底动了什么手脚。郡主果然就好了!

真是可喜可驾!

“那小丫头还真是得缘。”想到此处,康熙心头有些发黯。呼达巴颜自己统共见过两次,一次是父皇驾崩那年在太皇太后宫里见的,第二次是三征葛尔丹时胤佑受重伤时见的。若不是他的灵药,老七恐怕是活不下来的。只不过那位大法师似乎从小就和自己不对法眼,这次怎么就瞧风萨那丫头顺了眼了?难道科尔沁果真还有继后的福分?

“今天的搪报到了没?”明面上六天才到一次信使。可事实上,每天早上老康都会收到从京城来的最新报告,当然会拖上三天也就是了。

李德全服侍自家主子晨起烫脚后,将红漆匣子里的深蓝折子递了过来。挑开封蜡,康熙细细的看了起来。老二这回倒还算是安份,可是老大却不安份了。看这堆事闹事的,好在事先把老四和海善都留京了,没出大乱子。只是:“海善媳妇走了?”看这日子,五月二十,三天前的事!

“走了也好,省得太后不喜欢。再说赵佳氏病得也够久了,撑下去也是活受罪了。”李德全知道自家主子心上的黯然,婉转劝慰。

一桩事已经不太好了,接下来的一桩更让康熙看得头痛:“这个若辉怎么又病了?”前几年看林国康治得还蛮好,怎么打今年起就一次比一次病得重?看这上面写的,几次心厥。胤佑应该快急疯了吧!若辉这个苦命的孩子。

因天公留人,所以走是不能走了。所以用罢早膳后,康熙就请了几部亲郡王进龙帐来聊天,其中包括葛尔丹世子策零。只是这小子今天的神色似乎较前几日有些不同,尤其在看到风萨端着药枕进帐来后,眼神更是直直的锁在了风萨的身上,心下顿时好笑。

“风萨有恙来晚,还请皇上恕罪。”

“不妨事,反正你个丫头很是会偷懒。”拿成药兑,再晚也是来得及的。

话是逗人的话,可风萨却并不接岔,看那小脸阴得,老康实在是想笑。伸出手由风萨细细听脉,左右共听后。这丫头想是早料到脉象如何了,又拿了成药出来研兑。真是好笑啊!

“皇上,风萨郡主听说今年十七了,不知许人了没有?”策零很有深义的开话。听得希颜手下一紧,康熙听玉杵声音一顿,知道这丫头要来气了。龙目微眯了眯后,笑着摇头。

没许人就好!

策零转眼看看左案前那袭窕窈的身影,亲切一笑:“皇上,臣愿以正妃之名,请皇上将这位风萨郡主赐婚给微臣。”

玉杵声又停了!

老康心情这个好,看看策旺阿拉布坦的这个儿子,倒真的是很不错。模样有模样气质有气质,最重要是还很有本事!“母后素来最疼风萨,想必是不愿意风萨远嫁的。”何况一竿子支到西蒙边境去。

策零闻笑轻笑,站起身来跪到了龙案之前:“臣若娶郡主为妃,愿长驻京城。”

一句话,听得满帐子人马无不惊怔。这次策旺仍然没来,理由虽然冠冕堂皇,可到底是有几分薄视挑衅的意味的。不过他的这位世子倒是很会说话做手段,只是再往平扯也不过是表面文章罢了。策旺这几年扩张得那样明显,皇上怎么可能放心?现在这计,康熙笑眼一眯。这招恐怕是那父子两个早想好的,以策零为质停留京城,换来葛尔丹的暗中膨胀。更何况现在有了风萨这么个苗头!横竖稳赚不赔的买卖啊!

“世子有心风萨?”

话头象有些松了。策零起身跪地:“臣确实非常爱慕风萨郡主,还请皇上成全。”

这样啊!

康熙一时有些为难,摸摸下颔,半晌没说话。

帐内顿时一片静寂,各部亲王都在瞧这出戏往下怎么个演法时,原本一直背对着众人的风萨郡主却是转过身来了。轻步几步,转到了策零面前,上下看看,又围着绕了三圈。最后坐定到了康熙身边。

“怎么样?中意吗?”小狐狸应该知道要怎么往下演吧?

老康笑得温柔,希颜眼帘却微微一低,把玩着腕上玉菩提珠下的一对小玉蝶一会儿,轻道:“皇上,风萨可是见过男人的。这位世子论身材不如海善,论样貌嘛,俊美不如胤禟、英朗不如十三,帅气不如十四,充其量也就和四哥一个档次。一时半会子,风萨还真是看不出他哪儿出色。”

太诡异的见解,听得康熙顿时闷笑。好歹憋住给这位世子一点面子,略略轻咳后,问话策零:“世子,听见了没有?朕虽然中意你,可朕的格格瞧不上你。还有什么优点,说来听听。”

从昨夜她两句话就摆平了罗布藏丹津后,策零就知道这个丫头不好对付!适才那番话,确实是挺伤人的。不过:“我若娶了郡主,定然不会再娶别的女人。”

“这点不稀罕,这种话有两个男人已经说过了。”一个海善一个实格。麻烦换个别的!

“我是葛尔丹大汗的世子,我阿玛只有我一个嫡出的儿子。”

“了不起就是个汗妃嘛。还得二三十年以后的事了。在京城,本姑娘十年之内就能混个亲王大福晋当的。”裕王活不过五年,恭王打死自己也顶多让他再活个十年。风萨对这位的条件可是越来越不满意了。

策零听得眉头顿时激扬起来,这个小妞很有趣嘛!

眼神一眯,笑道:“郡主好象还没有认真看过在下吧。策零果真就一点优点也没有?”策零自信,自己这张脸还是长得很招女人喜欢的。

希颜听话抬头,头一次仔仔细细的瞧这位阿拉布坦的嫡子。长相嘛,刚才说得实在有些过了。超有性格的一代帅哥型男啊!只是这位的气质不同于自己在大清朝见过的任何一个男人。豪贵霸气却又长着一双温柔多情的眼眸,只是略薄的双唇透出了他机敏杀伐的个性。眼神太深,心机太重!

策零活了二十多年,还是头一次碰到敢这么看自己的女人。而且不管是从她的脸色还是眼神里,居然真的看不出一丁点的欣赏,冷冷的透视一切的逼视。这位郡主可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勉勉强强还算是过了眼吧。世子自然是有优点的,最大的优点莫过于对皇上的忠心。”不然也不会自请于质了。

“那郡主可同意下嫁了?”

“我怕阁下养不起我。”这对玉蝶儿雕得实在不错。“世子大概不知道风萨在京里过的是什么日子吧?风萨用的瓷器都是皇上亲赏的御瓷,茶叶一年四季也都是从贡茶时往下拨的。衣服鞋袜床铺帷帐都是十公主亲手做的。首饰钗环喜欢什么尽从太后的库里拿便是。这些倒也罢了,风萨身子弱,每年只用药一项就要花费皇上四五千两的银子,当然这其中不算任何一味补药。当然,葛尔丹大汗家财丰厚,想必也是出得起这些价钱的。只是有一项很是麻烦。风萨有敏哮之症,不能见扬沙风絮。敢问世子,这点,你要如何办到?”准噶尔可是一片荒沙。

这丫头太刁钻了!

康熙听得都快忍不住笑意了。抬眼看策零,一脸苦笑不禁外,眼神倒是越发凌利明亮了。笑意浓浓:“郡主好象忘了一件事。适才策零已经自请入京了。”所以你的避讳根本无用。

这个浑蛋!

希颜眼神一眯后,转眼去瞧老康。可康熙却一脸轻笑什么表示也没有。心下一凉,确实,策零的条件很是优厚。策旺阿拉布坦只有这一个嫡子,有他为质起码可保十年的太平。战场之上,以时间来换取空间是最利落的法宝。自己这样,也算是为国捐躯吧?

想到此处,淡淡一声轻笑:“世子的聘礼好象简单了些。”只入京为质一项,未免太过单薄了。

聘礼?

策零眼前一亮,刚想说话,就听帐外一阵急报:“皇上,京中急信。”说话间,实格已经捧的一道红折进帐来了。

康熙一见折子的颜色,眉头就是一皱。然后一个摆手,各部亲王包括策零在内,全部退了出去。待帐内无人后,康熙松下了脸上紧张的神色,看也不看那只折子,只是一径笑的看实格。小石头最近的胆子可是一路剽涨啊!

“假传折旨,实格,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罪?”

听来吓人,可实格知道皇叔的心思,并不害怕他会处罚自己。他怕是另外一件事:“实格知罪。可,皇上,您不能把风萨嫁给策零。策旺阿拉布坦居心叵测,他日定是大清的心腹大患。策零入京为质,也不过是一时拖延之计。皇上,您不可上当!”尤其,不能让风萨嫁进狼窝。

这个实格真是太不会说话了!

什么叫皇上不可上当?就算是真上当了也不能这么说。这个死猪头,真是嘴笨到家了!希颜收收手指后,莞然轻笑:“实格,皇上怎么会上这种当?只是大清现下国库不丰,外蒙不定,若真动起战火,哪头势越大哪头吃的亏就越多。风萨幸蒙皇上眷宠五年,理当为国效力。”

话说得还真是有模有样,只是康熙心下十分的起火。冷眼看看风萨小妮子,她倒是想得开嘛!只是,心头一拱一拱的火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养不熟的野鹰。

一个耳光顿时打了出去,揍得风萨一下子从锦垫上倒了下去。摸着冰红的面颊,心下止不住的冷笑:“皇上,风萨不是白帮这忙的。实是有要相求!”纯悫说的,和她皇阿玛做买卖,从来都要一出一付。

“说。”

“风萨嫁了以后,您把乐殊放回来吧。”

李德全听言差点没有吓得坐到地上去,这个风萨郡主是不是又犯浑了。乐殊已经死了,怎么可能再‘活’过来?想去劝劝,可瞧皇上的脸色已经阴得。赶紧冲实格使眼色,可那位五阿哥却是怔楞楞的直直盯着风萨看,象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人似的。

“风萨,十三可是很喜欢你的。不然也不会把那玉给了你。”弄回乐殊来干什么?一女侍二夫?

就知道他不会懂!

希颜冷冷一笑,反手抚上了颈子里的红玉:“胤祥给风萨的这块玉,不是他的情思,是他的绝望。皇上应该知道十三待这块玉的心意。他原本是要把这玉送给他的妻子的,可乐殊走了。风萨是他在世上唯一一个曾经喜爱过的女子。他给了我这东西,就说明他再也不会动心了。”

嘴皮子很俐落!

只是:“你和十二,老九不也很好?”

“所以风萨只是要换乐殊回来,并没有说要您把她赏给哪个。”要的,不过是再一次的公平竞争,再一次的心底希望。当然,最重要是为了十三。马尔汉仍然没有女儿,十三的嫡福晋到底在哪里?至于胤禟,那天把话都和他说成那样了,可那个死小子却依然一副解不开心结的模样。让乐殊回来吧,那位回来了,他就知道什么叫喜爱,什么叫喜欢了。

“你想好了?”想好,可就再也不能反悔了。

“是,风萨想好了,请皇上成全。”

是成全!

朕会好好的成全你的。

康熙心下这个恨,这些年自己是怎么对这个丫头的。衣着起居,供给补养哪项比公主差了?而且由她疯由她闹,由她歪七八扯的做奇怪事,极尽宠爱。若不是如此,二哥福全也不会那么执着的要保绶娶风萨。为了这个死妮子,自己那可是真的第一次搏了二哥的请求。

可就算是这样,这个死妮子居然还是一副养不熟的野鹰骨头。聪明太过了!心太狠了,既然捂不热,那么就扔到冰库里算了。

“李德全。”

“奴才在。”

“传旨:博尔济吉特风萨抗旨违恩,骄矜放肆,剥去其郡主封号,由张若辉转禁桐城,永不回京。”

☆、催生

此次西蒙会盟,圣驾是四月二十离京的,原计六月初十回京。却没成想,只到六月初五,御驾就已经返京了。而且情况万分诡异的竟是——风萨郡主不见了!

京城内外消息灵通人士知情后无不面面相觑,各种传言私底下传了个满满当当的。有人说郡主这次不见是因为皇上不想答应准噶尔世子的求婚,才找个借口把郡主藏起来的。也有人说是郡主答应了那位世子的求婚却惹恼了皇上,听说皇上都下旨把风萨郡主的封号削了。当然还有最离谱的一种传言是当然非常与太皇太后投缘的呼达巴颜大法师相中了风萨郡主,结果皇上一怒之下就把郡主私下处决了。

朝野之间一时议论纷纷,可却没有一个敢把这些传闻带到台面上来。因为皇上自打回京后,脾气就变得暴燥异常,动辄处罚,削骂更是家常便饭。各家阿哥首当其冲成了出气筒!只是在皇上面前受了气,翻脸出门就把怒气往别人身上发。其中以九阿哥十四阿哥还有僖敏贝勒为最!

原因嘛,虽然与外面的传闻有些相关,但外头的传言不过都是前面的一部分事实罢了。这次最关键最要命的所在就是:那日皇上发脾气打了风萨后,当场就让实格舜安颜合力押送郡主回京!却没成想,走至陕西省境一处偏僻驿站时,一行主仆二十三人却全部当夜昏迷不醒。待到次日清醒过来时却发现风萨不见了。阿尔哈图被点了穴道立在院中!任随行侍卫用尽办法也解不开点穴的手法,直到三天□道自解后,才惊爆出惊天内幕——风萨被人劫走了。

一时间,知情人包括老康在内全部震惊。原本气风萨气个半死的老康马上发旨回京,要海善全力追捕,一定要把风萨找回来。可在大理寺任职多年,一向在逮人的本事上无人可其出右的僖敏贝勒这次却拿这位神秘的劫匪一点办法也没有。派出十几股人马四方打探,却始终音讯全无。

从事出到皇上回銮,整整二十天了,依然一点有用的消息也没有。上上下下一堆人全部急得冒火,却只有一个……

咳咳:“二哥,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我病还没好,可别过气给你。”床榻上,胤祥咳得一塌糊涂,形容似乎很是有些憔悴,可海善却一点怜惜的情绪也没有。因为这个十三病的时间真是太巧了。原先并没有在意,只当十三这回生病真如外头传言那样是风寒热感。毕竟前些天京城下了一场极大的暴雨,胤祥不凑巧据说当时正在外城跑马,然后就淋雨冻病了。

很是正经的理由啊!可惜的是:“十三,你就装吧。再装下去,可真的就要露馅了。”

“二哥这话什么意思?不信的话,可以找个太医来验脉。”看看我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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