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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假情祯-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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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禟冷眼瞟海善:“你倒心疼她。”
“没错,不疼她将来怎么给你生个侄子玩?”
海善回得狠,胤禟也不是吃素的,眼睛往窗外一眯,随即好笑:“别到嘴边的鸭子飞了。”惦记那位小姑奶奶的男人可多了去了。现在不下嘴吃到肚子里,将来可别后悔。老九这话的深义,世人都知道,可海善更知道的则是那天老生过生日时干的好事。居然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动手动脚,不过好在的是那丫头回绝得明确。自己派过去的耳朵可不只一只,前头的话是挺暧昧不假,可后头的事。想到这里,海善心里不由一软,风萨果然是不一样的,居然和老九能说出那样的话来,怪不得老八越看她越不顺眼。只是,那个丫头不狠狠收拾一顿是绝不行的。那天,她居然敢跑到那里去。那是什么地方?江湖上鬼影门的暗络传讯的地方。她就那么想知道张若辉的事,居然连身份也不顾,带着阿尔哈图过去。那丫头心太狠了。
海善不回老九的话,只一径在那边出神的样子,实在是招人怪。
再加上这几天的事,前前后后想起来,如果不是因为那个歌妓的话,可能不知道又有什么事让这两个给闹翻了。看海善那个模样也知道心里真犯狠了!可那个小丫头最近挺乖的啊。难不成,皇阿玛又暗地里玩了什么把戏不成?好象每次皇阿玛闹点手段以后,这两个人就要冷战很长时间。
可这次,没看出来有什么征兆啊!
屋里正一片静默时,门口的小太监说话了:“给达尔罕亲王请安。”
罗布?
他来这里干什么?
一堆人的眼珠子顿时全部扫到了海善的身上,十分大乐。大舅哥找了门来喽!
——————————
从科尔沁来人的第一天起,风萨就叫唤得想生病,直直拖了十几天,这病才算是真来了。虽说也不算什么大病,但却很是闹人。打那夜回来,天际还未亮时,希颜就觉得有些不妥,赶紧起身收拾妥当。只是药还没煎好送过来时,肚子就开始疼了。
恪靖起先让她半夜起床折腾这事的样子,弄得先笑后气,可当看到风萨疼得几乎算是满床打滚的样子,又觉得事情有点奇怪了。
“你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连这点毛病都治不了?”故意等到老九因为昨天那事,跑来探口风时这么说,结果,果不其然,老九的脸色顿时变了奇怪。然后,在老九走后,不管风萨同不同意就把李寿鹤传了过来。然后:“回六公主的话,格格这症是因为体内寒毒过盛所致。以下官微技看来,这寒毒已经很是有些年头了,侵髓入骨,实难拔除。”李寿鹤没那个本事,可恪靖却不肯放人,非把他每天拘在这里弄药。先开始李寿鹤很是发愁,不过在看到可以有机会出入风萨的药房后,顿时兴致十足。不用恪靖留,赶都赶不走了。每天呆在药房里东摸摸西看看,气得何顺想宰人却不敢惹那位六公主。
眼巴巴委委屈屈的悄悄给自家主子递了若干回眼色,只可惜主子病得一塌糊涂,根本没精力管这些。倒是九爷来了申斥了好几句,可恪靖公主立马给李寿鹤撑腰做主,气得九爷一点法子也没有。
委屈委屈啊,坐在药房门口,看着煎药的李太医,准备药成了端给主子喝。却没成想,门口一阵串铃响,赶紧跑出来看时,保绶二阿哥过来了。看那脸色竟是很不好的样子!
“给二阿哥请安。”
“你们主子嗯?”
“在后楼上。”才说了半句,就见保绶二阿哥快步走往后楼了,赶紧是跟了上去。
保绶都快气死了,气海善的不珍惜,更气风萨的死脑筋,这回自己非要借这事把这两个人搅黄了不可。几个快步蹬蹬蹬上楼后,没见恪靖的影子,想是不在。于是,几个快步走到了寝室中,见锦床云榻上,风萨正疼得脸色苍白,一头冷汗。伸手过去就要给她抹,可这丫头却是扭头闪开了。气得保绶当场就是坐在床边,按住了她的双肩,狠骂:“那么个浑蛋,你还要嫁给他?”
希颜都快气死了,自己都难过成这样了,为什么还躲不开这桩子破事?
“你要死啊?滚开。我嫁不嫁他是我的事,你给我滚远点。”话得虽狠,可因底气太虚,吐出口的话听起来薄薄莹莹的象是在无力呻吟,婉转发娇。
保绶听得心动,又瞧着风萨难得一见的娇怯无力,情思忍耐不住,低头就要吻她。气得希颜这个发飚,可浑身一点子力气也没有,反手摸到枕下的那只银钗就是扎了过去。真下手啊!疼得保绶当即一退,反手握住那只凶器后,看得明白后,顿时气骂:“你在枕头下面放这种东西干什么?”
干什么?“对付你这种浑蛋!”
“你也赏过海善吧?”虽吃不到嘴里,但占些便宜是没问题的。保绶的牙都疼了!希颜却气得几近吐血,起身刚要开骂,可眼前一晕,又跌回了床里。见她真病得不轻了,保绶也不再胡闹了,只是:“到底什么病?连你也治不好?”这丫头的医术可是很有一套的。若连她也治不好?难道毛病不小?可如果真的不小的话,海善不可能不管啊。
一脑门子官司,可风萨却一句话不回自己。只是这丫头的脸羞得有些太红了,而且这屋里虽熏了香,但到底有些味道……保绶突然起身,然后看看左右,好在无人。只是:“你怎么不早说?”在看到风萨听到这话,果断扭头后,证明自己确实是猜对了。只是,保绶心下微笑,握住了风萨手,细细的亲她的指尖。气得希颜要拉,却拉不回来,只能瞪他。
可保绶这次回再不放手了,柔声说话:“风萨,别理那个浑蛋了。嫁给我吧!给我生个儿子,以咱们两个的笔法腕力,他肯定能成为一代书豪。”
啊!
这帮子浑蛋!
希颜彻底发飚,再顾不上疼不疼了,拎起枕头来就是砸人。保绶当然不会和她硬着干,只是也断不能由她胡闹:“好了好了,我不碰你了。好好躺着吧!你也真是的,什么时候好了的也不说一声。”
“你让我怎么说?拉旗放炮?”
风萨气得跳脚吐血,保绶却瞧得好笑,确实不能那么干的。只是:“到底怎么好了的?你不是说那是邪药,没法子治吗?”
说起这事来,希颜就一肚子郁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它就……不过看皇上那意思,大概和那个呼达巴颜老喇嘛脱不了干系。”不过真没看那老喇嘛动什么手脚呀?到底怎么把那药劲破了的?还是那药本身的保质期就不长?希颜真是想破了脑袋也弄不明白怎么回事。
保绶听了倒是眉头一皱:“你别提那个喇嘛,小心皇上改主意。”保绶还是知道风萨的些心思的。
希颜听了冷哼,肚子好痛,趴回床上。保绶给她盖上被子,锦被下,风萨蜷缩无力的样子象只小猫,柔弱怜人。“不管怎么样,好了就好。皇上对你也算是有心了。当初的事,实也怪不得皇上。不过说起来,皇上也是很少有误信人言的时候。”想来那个制药的人也得不了什么好下场。
“我倒宁愿象以前那样。”弱弱一句话后,顿时感到了扑面而来的杀气!
只是,保绶脸上的杀气一闪而过后,变成了笑意:“看来你对海善也不怎么真心嘛。连儿子也不想给他生。”
又扯到这事上来了。希颜无力,话岔子也不想接了,由他们鬼想去吧,反正自己说什么这些浑蛋也是不会信的。全部都是自我中心者!
“风萨,改主意吧。我肯定不会象他那样的,有你就足够了。我可以现在就给你发誓,娶了你我绝对不会再惹别的女人。我这辈子就守你一个了,好不好?”保绶说得仔细,可希颜听得却直想哭!这帮子浑蛋,让自己清静一会好不好?
可眼前的这位还没想好法子怎么打发走,珠帘后,一只不算太熟但基本上应该曾经算是很熟的人影就是闪进来了。
罗布?
“二哥,有事?”希颜强自才要坐起,却让罗布一眼瞪回了床内。然后瞟了一眼保绶后,保绶果然让位。
坐定床边后,罗布一脸阴色,半天一句话也不说。那模样看得希颜心里是一阵小鼓!倒不是说怕他象保绶那样惹什么乱子?这位对自己可真是兄妹样,虽说不太亲。
“莎莎。”
啊?
希颜听之一楞,抬头看罗布,然后心中突然大跳。糟了,自己这些年骗了不少人,几乎没一个人怀疑过自己不是风萨。可到底是骗不了眼前这位的。这些天故意和他共处时把事儿往正经上扯,为的就是不和这位说一丁点的往事。可眼下看来?
难道破功就在今日不成?要是让老康知道自己不是风萨,而是希颜的话。会有什么下场?放火烧死大胆娇孽?还是削除宗藉发配宁古塔?亦或者干脆顺手成为再无顾忌的工具?
身上好冷,可真是想不出一丁点招来破眼前的局。
正冷汗森森时,一个熊抱,一个哽咽:“二哥对不起你,让你受了这么多苦。忘了不要紧,想不起来也没关系。你活着就好!额亦都已经走了,二哥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莎莎,跟二哥回达尔罕去。你还是二哥的小公主,想过什么日子都行。嫁人也好,不嫁人随你,想到哪儿都可以。京里不好呆,咱们回科尔沁,自自在在一辈子不比什么强?”
呵呵,呵呵!
深处熊抱,希颜笑得浑身发冷。亏的是让这位抱得紧,否则还真是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了。TNND,眼前这桩事,实在可以算得上穿越九年来最美妙的一桩了。这么大颗天雷就这么给破了?老康的毒药,总算是有那么一点好处显现出来了。
只是,情绪有些难以培养。本来这个当口,应该是痛哭流涕,嚎啕大哭的场面才对。可是,希颜真是一点也哭不出来。只好柔声哄这位所谓的二哥:“二哥,放开,我快喘不上气来了。”
一句话,罗布顿时撒手,看看风萨苍白的脸色,赶紧把她按回被子里去。盖好被角后,看着看着突然笑出来了:“莎莎,想不想喝可可?”
什么?
可可?
希颜受惊有点过度,罗布却看得撇嘴:“小馋猫,骨子倒是一点没变。什么也忘得了,就忘不了吃。”抬头看看钟点,快到晚膳时分了,刚才和海善那顿子斗嘴实在是费了不少工夫。想了想后:“我次来只带了两罐可可粉,调料嘛。算了,晚膳二哥给你做薯烩羊肉、罗宋汤再烤两个苹果派,怎么样?”
我的上帝啊!
我真心的感谢你!
希颜不是西餐的爱好者,可说实话,九年不吃也是不可能不想的。尤其是这位达尔罕亲王今天点的这几样,实在都是希颜的大爱。再顾不得在床上躺着了,非缠着一道下厨房。然后叽叽喳喳大半个时辰后,饭菜做得了。
“要是再有红酒就好了。”罗布看得眼前的模样有些觉得美中不足。仔细想想,对上一脸渴望的风萨小脸后,笑着摸摸她的脑袋:“也不难。明个儿就开酿,三个月后就能喝上了。”
“二哥,你真是我的救世主。”希颜说这话时,真的是充满了感激。太感激了!红酒耶,这地方就连老康也是偶尔才能尝一半口的东东。太稀罕了!
罗布捏捏她的小脸:“快吃吧,再不吃就不好吃了。”
有了这话,希颜自然是赶紧开动。多少年没吃了,唔唔,这位达尔罕亲王穿越人的手艺还真是棒耶!虽说西餐主厨大部分都是男人,但是……
“吃就吃,笑什么笑?”太没吃相了,罗布开始骂人。
希颜却笑得开心,抬起眼来看看这位极有可能是西餐大厨穿越第一人的罗卜藏衮布先生,无比热切祈盼的说:“明天咱们吃什么?”
“你个猪,就知道吃。真是死骨头这辈子改不了了!”罗布到这会子了,可以算是完全相信眼前这位是真的风萨了。那年在外蒙虽说瞧了一眼,象是风萨,可到底不敢认。一来脸上有帘子,二来当初连额亦都都没逃出来,莎莎才八岁怎么能活着跑出来?十之八九是康熙耍的把戏。后来几封信笺里这位对于往事的避讳更是让罗布觉得这中间有套。但是好歹是有些用的,更何况科尔沁的人都晓得自己和风萨的关系,若不相亲肯定会惹人嫌疑。可是这次见面后,这位对自己毫无隐藏的关切安排,实在是让罗布觉得纳闷,更何况她嘴里那样流利的美式英语。不错,额克里的英文说的是不错,可都是古式英式英文。风萨的英吉利文,十之八九全是和自己学的美式英语。不可能是别人扮的!
可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到今天,机缘巧合,终于是明白了。
原来又是康熙干的好事。只是,算了,莎莎活着就好。
“和二哥回达尔罕去吧。我娶你,二哥宠你一辈子,额亦都在天有灵,应该会开心的。”
☆、迷局
说实话,希颜自打穿越这把子大戏后,经常失眠,尤其是打去年回到京城后,失眠更是家常便饭。理由多为:心情郁闷,烦忧难解。但象今天这样高兴得睡不着的,还真是头一次。倒不是说平白多了个哥哥让人高兴,实是因为嘴馋啊嘴馋,真的太好吃了。
“小心别流口水。”外枕畔,恪靖背身冷冷说话。
希颜心情本来大好,正满脑子寻思是明儿吃什么时,恪靖的神来一句实在是破坏气氛。倒不是说这话本身就让人多难受。实是因为这位恪靖公主下晌的时候居然逮了桂嬷嬷躲在换衣屏风后面,全程监听保绶和自己的谈话。那么明显的对白,老康当年干的好事自然是瞒不过这位本就精明的海蚌公主了。不过只这些倒也罢了,最受不了的就是:其实也真不能怪恪靖和保绶。实是罗布和自己都太兴奋了,压根忘了屋子里可能本来就存在的别人。
结果,当罗布童鞋华丽丽的求婚表白后,保绶气得当场开骂。罗布的嘴皮子似乎也很是利索,自然当场还了回去。因有华丽丽的金弓做背景,保绶被刺激得体无完肤,愤然远走。
至于恪靖嘛,倒是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冷冷的睁着一双凤眼看大戏!太过幽深的眼神让罗布和风萨觉得实在是难受,吃完饭罗布就告辞了。
然后:
“海善可不是吃素长大的,你要不想罗布倒霉,就趁早死了那个心思。”恪靖认识风萨的日子不算长也不算短了,尤其这十来天两个人同进同出,对于这位从来冷淡漠然的性子,恪靖实在是有些看不顺眼。不过,她今天难得兴奋开心的模样,看在眼里似乎更加糟心。
出言警告,只可惜白打了水漂。
“六公主请安心,我和二哥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从小长到大,和亲兄妹没什么区别?成亲,乱伦。”思想上的乱伦,想起来就很可怕的感觉。
“可我瞧那位象是很认真的样子。就算不是真和你成亲,娶你回去安安心心养你一辈子,估计才是他的心愿吧。”以妹妹的身份讨回去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以妻子的身份弄回去却是可能的。尤其是他还有风萨的金弓!皇阿玛这回可碰上难题了。蒙古人的规矩是从来不会改的。尤其这位还把那话挑在了那样的场面上!难喽。不知道皇阿玛这次要想什么法子来破这样的局?
恪靖想得很是有趣,可是半天都得不到回复的声音。扭回身来看,风萨小丫头正自拧眉思索,眼帘半垂,可幽幽的眼神看得……怎么说呢,恪靖承认自己虽然个性要强,行事不不输给任何一个男儿,但到底事实上自己也确实是个女人。大半夜的躺在床上,旁边还躺着这么个美人,虽从来没有断袖的爱好,但暇想也够无限了。
“海善也真够呛,放着这么可口的绝世奇珍不享用,跑去和歌妓混热闹。”太不合情理了。
风萨才自想到一半,让这么句岔子顿时打断了思绪。扭回头来看看这位六公主,眼神太亮了,明显的话中有话。眼帘半垂,轻轻一笑:“越上流的男人在这种事上的想法越下流。歌妓怎么了?可比正经女人会侍侯男人多了。”男人喜欢,实是天经地义。
哟?
小丫头蛮开通的嘛。
恪靖笑得阴森了:“可我怎么听说的消息是:海善不想让你大着肚子进门,才忍着没动手的?”
希颜听言,心下顿时一惊,想转过身去,却让恪靖抓住。一双凤眼炯炯有神:“我说风萨,海善这话岔子找得实在太破了。你医术这么高,想暂时不要孩子,又不影响身子应该不是太难的事吧。你们两个到底在搞什么鬼?”不只恪靖,武英殿当时在场的人虽然八卦聊得很高兴,但却没一个相信海善的话岔子。这两个人中间肯定藏了什么猫腻!
“六姐,你认为我会告诉你?”
答案不用风萨说,恪靖也知道肯定是不。不过:“小丫头,我可会在这儿住很长一段时间。不老实交待,咱们就慢慢走着瞧好了。”别最后让我折腾出来为什么,到时候可就没商量了。
一夜无话,次日半晌时行了四日的经期总算是完结了。这肚子也怪,那边一好,它这边也一点也不折腾了。好几天没泡澡了,得了自在自然是赶紧让人烧了香汤沐浴。恪靖这位六公主,实在是个性到一个不行,居然搬把椅子坐在桶边饶有兴趣的看美人浴!看得希颜心里是这把子吐血。虽说自己是三百年后见过大世面,集体女浴男女共浴都享受过的新潮人类。但是,这位六公主的眼神实在是太邪气了。
“啧啧啧。”恪靖可是越看越觉得这事好玩了。这么美的人儿,这么美的身子,海善居然忍着没下手,太不可思议了。这里面绝对有好玩的事!要怎么才能套出来嗯?“今个下晌我和荣宪纯悫会领着一票堂妹去温河行宫,你在这木桶子里能享受什么?和我们一道去吧。”
很好心的建议!
只可惜,风萨摇头拒绝。并且理由充分到让恪靖虽咬牙,却着实无奈的地步。“明个初一,按例我要进宫查药。您几位自己便宜吧。”倒不是说希颜对温泉没有爱,实在是对这位恪靖公主没有爱。太难对付的类型了,怎么就把这么个主招到身边来了?
……………………………………
希颜想了一晚上一上午今个的菜单子,可没成想的却是时近正午了,罗布却没有来。让人去理藩院一打听,才知道今个太子设宴招待外蒙贵宾,听说是临时起意,罗布大概是忙得忘了差人告风萨了。
期望终结,实在是心情郁闷得紧。虽说今个的菜色也不错,可怎么吃也吃不个味道来。恪靖在一边的眼神更是让希颜觉得这顿饭嚼之如蜡。
膳后,荣宪派人传话过来了,说是申时在东城集合。恪靖又问了一句,真不去?得到确切的答案后,这位六公主异常大方坦荡的自个儿走了。太爽快的动作看得希颜心里实在是犯嘀咕。这位到底又想干什么啊?
不过好在的,没了恪靖的海上繁花,终于是能找到些以往的影子了。先是美美的睡了一个下晌觉,然后起身到药房里转了转。因今日难得的好天气,便一路溜弯步行转到了如意楼。
古苏顿已经有好些日子没瞧见风萨格格来串悠了,自是赶紧招待。说了说最近的药膳进项,又带着去瞧了瞧制药坊里小苏拉的工作态度,最后嘛:因天色不早,所以干脆就是留在这儿用晚膳了。
小何顺素来不爱吃这东西,希颜也不勉强她,便让他回去吃完后再过来接自己。虽说是一身男装,但在经历过上次策零的事件后,风萨还是觉得怎么也要身边带个人才好。就算是不中用,也好比没得用。
一叠芸豆卷,一盘鸡丝春菇炒三丝,一碗碧粳粥,一笼模样可爱到不行的水晶灌汤虾饺包。虽不及罗布的西餐来得味香浓郁,但好歹也自有它清静的味道在。而且比之西餐的油腻,如意楼的东西从来对身体是最好的。
希颜爱一个人吃饭,只可惜这样卑微的爱好也在大清朝甚少得到满足。才吃了没几口,屋子门板三声叩响,然后:
“风萨好妹妹,咱们可是好久不见了!”
齐克新?
确实是好久没见了。淡淡笑笑:“僖荣贝勒这是吃完了?还是刚来?”吃完了请尽快上路,刚来的话我这里饭菜可没你的份。
这个小丫头就是有意思,怪不得裙子后面总是少不得男人追着跑。若非二人旧帐太让人铭心刻骨,齐克新还真是保不齐自己是不是也会对这个妮子动点心思。只可惜,旧帐太深了。一见到这丫头浑身就发毛。
搬把椅子坐下,看样子是准备要长聊了?希颜眉头一挑,抱胸等这位开话。太过自在的态度让齐克新实在觉得这话头有些难启。不过一咬牙一狠心,从袖子里摸出个东西来就是扔到了桌上。
一只小册子?
看这皮镶纸精的样子,价格肯定不菲。希颜大概猜到这是什么东西了?眉眼笑到弯弯,也不急也不恼,拿起小册子来一页一页翻着看。不错,画工精美,情节生动,而且还是标准的电视连续剧,外带中间没有插播广告。与现代漫画实异曲同工之效,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此间内容绝对属于二十四禁吧?
“我说……”齐克新有一肚子话想说,但是在风萨这样的表情面前,真是半句也说不出来。最后:“还我吧。”算我错了,行不行?
“送给人的东西怎么能还回去?”太不爷们了!更何况:“你说,我要是把这东西送到大理寺,效果会怎么样?”以海善和这位的‘深情厚意’,想必后续会很有趣。
齐克新冷眼看看这位:“你认为你有重要到那个地步?”海善可是很少和人明面上起冲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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