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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假情祯-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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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靖牙有些不舒服,看看自家十妹:“你倒是仔细嘛。”刚才接话时可几乎是连想的时间都没有,就直接往外蹦的。

“没法子,风萨从小就那样。一到这种场合就犯困想睡觉。”实是习惯了!

荣宪看着这两个妹妹半嘴,心下好笑。不过有桩子事嘛,还是要和风萨说说的。见荣宪起身往太后屋里转,恪靖立马跟上,纯悫当然也不会罢手。然后三位大公主同时失踪的样子实是不可能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来。胤礽自打那天让纯悫顶了以后,就觉得这回戏好看了。结果一路三个妹妹斗法实在是过程精彩无比。今天这三个总算是任务完结了,却仍然不肯罢手。有趣!然后看看保泰:“你不是说这丫头的牌艺很是厉害吗?呆会子开戏后,玩个有趣的如何?”

开戏的场面自是要全员参与的,毕竟孝惠好戏,不能不给太后面子。可开戏后,却可以各干各的了。自打七福晋发明了抹牌运动后,这些年来凡举这种事后大部分年青的都在抹牌取乐。当然,男局归男局,女局归女局。保泰笑笑:“太子有什么好主意不成?”

胤礽笑得灿烂,看看不远处正和锡保、功宜布几个聊天的海善,眼神一亮:“还是老份子。你、齐克新外带海善,四方出局。点数嘛,一点千两,允许钓鱼。”

“这有什么好玩的?”难道太子看风萨最近替策凌弄钱弄得不够多,给她个机会大捞一票?

胤礽笑着摇头:“不不,这是明面上和风萨讲的。暗地里嘛,咱们自个儿私设反桩。”反桩的意思就是明面上输的越多,暗地里赢的就越多。风萨赢钱赢得狠,难不成输钱也有绝招不成?更何况:“你去和海善讲,他那边可得设双倍的暗桩。我倒看看,这两个人是不是真合适。”当正头夫妻嘛,总是算有点默契的,是不是?

这下子,保泰彻底笑了。

纯悫猜得果真没错,恪靖三个找到风萨时,这家伙正趴在宁寿宫正寝宫的凤床上睡到呼呼。恪靖那边刚叫醒了风萨,荣宪眼前的一个小太监就过来了,一阵耳语后,荣宪敛眸轻笑。这个太子越是越来越无聊了,这码子事有什么好玩的?大方讲出来后,希颜直接头痛摔回凤床内,倒是恪靖来了心思:“他们玩他们的,咱们玩咱们的,他们那边有暗桩,难道咱们不成?二姐,有没有本事把太子妃和保泰家的也拉下水啊?”恪靖这么一说,荣宪立马就明白了。这个六妹素来是看太子不顺眼的,想必这回有法子要整人了。只是:“怎么个算法才好?”

“自然是三二一,太子妃一成保泰家的两成,最后三成嘛,纯悫,你和你家宝贝妹妹商量商量。要是她有本事从头到尾不说一句话,不看海善一眼,然后还让桌子上所有的席面全归了海善的话,六姐就当那个冤大头了。如何?”

纯悫当然知道这么一下子,自己能赚多少。倒是海善那边?“海善输的怎么算?”风萨白出力难不成还得让海善跟着沾包?荣宪听言挑眉:“自是算我的。”

希颜听得翻白眼,这起子无聊浑蛋。

然后,在各方人马的全力共推下,华丽丽的超级大赌桌终于是开打了。恪靖最是来趣,搬把椅子就是坐到了风萨的跟前,全程监控,看她到底有没有和海善眉来眼去打小报告。至于荣宪嘛,她不可能坐到海善跟前去,就让乌尔衮坐过去了。然后太子胤礽亲自操刀坐到齐克新后面,胤禟则坐在保泰后面。

三声锣响,正式开打。

希颜和保泰海善玩过,却没有和齐克新打过。前三圈自然仍是老规矩要摸底子,待到桌得差不多后,第四桌开始小试身后,第五圈松下阵来,第六圈继续加码,第七圈加码加到最大,第八圈嘛,齐克新和保泰果真藏了一手,开始反攻,拼命在那边输啊输,而且全部往风萨这头输,看她到底有什么法子能把这筹码全转到海善那里。而结果呢,希颜自然是不能让这起子人失望,也开始在那儿输得更狠。最后一局赛后,桌子上全部的筹码都堆到了海善面前。

然后,胤礽当场大笑出来。六万白银,海善这回可输惨了。

可才笑了两声,就觉得情形有些不太对,海善一点也不急的样子,风萨更是打完哈欠直接拉上纯悫走人了。至于恪靖和荣宪吗?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恪靖气到吐血。倒不是说荣宪出得更少,实是:“这个死丫头,凭什么一样?”自己和荣宪一人六万,一个子不多一个子不少,高下根本分不出来,太过分了。

荣宪关心的倒不是这个,她只是想知道风萨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让海善一点也不急的。从前到后自己可全程盯着,确实没见这两个人互相看过对方哪怕一眼。到底怎么回事?她想不明白,乌尔衮却是知道的,在荣宪耳边轻轻一说后,荣宪立马笑了出来。

然后,那边戏也散了,晚宴该开了。

出配殿时,乌尔衮微笑的故意走到了胤礽左右:“太子,荣宪说太子妃输的那一成,她来掏。”

胤礽从刚才看到这三个妹妹笑得过分高兴的时候就觉得不妙,现下听乌尔衮这么一说,立马明白了。只是:“二妹妹就看风萨这么顺眼了?”

“不只荣宪,恪靖也出了六万。太子,不过一个小女孩罢了,您不至于和她玩。荣宪的脾气是好的,恪靖可不让人。更何况,十妹最近的脾气真的是很见涨。”乌尔衮当康熙的女婿近十年了,自然知道皇室里的这堆明规暗矩。老康对儿子们的争斗素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他们闹的。可却早有规矩,儿子们闹归闹,不准和妹妹们起冲突。尤其是嫁出去的妹妹们,朝政之事不许和她们沾上一点包。妹妹们要办正经事,绝不能挡一星半点的道。这也是为什么这么些年,巴林部也好,归化城上下事务也好,没有受到朝里内政半点事的影响。

胤礽看看乌尔衮,眼帘一低,这下子终于明白皇阿玛为什么要把这两个妹妹这回全弄回来了。上次在疏霞锦院发生的事,皇阿玛看来是知道的。而且皇阿玛更知道今个这样的日子里,就算自己不出门,这起子兄弟也肯定会借机会整风萨和海善,打牌自是最好的方式,步暗桩让海善明着风光暗着丢份是最好的戏码。而荣宪和恪靖呢,如果没皇阿玛在后面给两个人撑腰,想必这两个也不敢直接和自己顶着干。这下子,真不赖,二十几万银子就这么全让皇阿玛套走给策凌了。

真是失策啊!

荣宪帮太子妃掏份子,已经是格外的人情了。至于自己输的那份当然没脸让妹妹掏。算下来今个输的可真不少。上次私药房的帐皇阿玛一直没动手,这回总算是借着妹妹们的手让自己把吃进去的全吐出来了。高手,皇阿玛真是高手啊!看看乌尔衮,又瞅了瞅已经走远的海善,笑了:“给二哥透句实话,风萨到底进没进密调营?”这阵子皇阿玛摆的迷魂阵,真是越看越诡异。尤其是海善和风萨一会子好一会子不好的戏码,原先想着不过是那匹红鬃烈马难驯,海善一时吃不住劲,紧一阵松一阵让踢两脚也是正常的。可现在看来,尤其是打昨个事一过。皇阿玛居然把那种事交给风萨办,太不合常理了。

乌尔衮自是知道胤礽的想法,不过:“太子好象忘了,昨个上午您和一堆兄弟可全都在东暖阁。”若是真进密调营,皇阿玛犯不着把事弄到明面上。而既然弄到明面子上,这两天关于风萨的传言自然不可能是真的了。

确实是这么回事!

不过,胤礽还是没太想明白,皇阿玛到底想干什么啊?

扭脸看看乌尔衮:“好妹夫,给二哥提个醒如何?”皇阿玛最疼荣宪,召这夫妻两个回来又打了这种算盘。乌尔衮自是不可能不知道其中的情由的。

二十几年的太子当然不是白当的。乌尔衮笑得亲切:“太子,风萨的郭罗太太可是固伦端靖长公主,孝端文皇后的亲女儿。皇上与太皇太后的感情最深,乌尔衮不才,不就是因为太太是固伦淑慧长公主才有资格尚的荣宪?”端靖虽不是孝庄生的,可孝端文皇后的地位却比孝庄更胜,那可是大清朝第一位开国皇后。母后皇太后和圣母皇太后,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皇阿玛真这么疼她?”我家的表妹数不清,没有大事不登门。虽说风萨在宫里住了有些年头了,皇阿玛明面上给她的恩赏也很是惹眼,可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没人知道。这次把事做成这样?皇阿玛办事可从来不是只看一桩的,给策凌弄地位弄钱弄路子是主要路线不假,可风萨这头?

“太子,风萨腰上虽然没挂着东珠,却挂着和田玉。那块牌子,料可真是很好的!”顶级的羊脂玉啊,刚才乌尔衮就坐在风萨右手边,看得那叫一个真切。又水又润,油坠得那叫一个沁。皇上可真是下本钱了。当然,风萨本身也确实是很值钱的。二十五旗,就那么从科尔沁手里轻轻松松的套出来了不说,还让科尔沁根本把气出不到皇室身上。这事虽说皇阿玛亲手办,也未必办不成。但让风萨出头,效果却更好,里外都是好人。昨个奇他特在养心殿哭诉,皇阿玛可是安慰得紧,赏了一堆好东西给奇他特尤其是三郡王压惊。明脸上丢的面子,科尔沁总算是找补回来了。可实质上呢?

今天夜宴可是要指婚了,皇上对科尔沁到底怎么个恩宠法,指婚上才是见真章!

☆、识谋

听了一下午的戏,再休闲,人也累了。是故在晚宴前,很是有一阵子空白让人小憩的时候。

孝惠作为今天的寿诞大主角,本来应该是很高兴的。可是几次三番的好情绪却在看到科尔沁那边曾经很是想念的亲戚后化为了乌有。那天,风萨说的话这些天来其实一直都在孝惠脑袋里面转悠。

入宫,在当时只有十二岁的寿惠眼里根本不知道是怎样的含义。只因为家中长辈很是兴奋的表情而感染到几丝愉悦。可以到满是繁华的京城里面玩,住在那样漂亮的宫廷殿阁里,应该会很高兴吧?太过天真的想法,却在岁月与现实前变成了默然与无助。

宫廷的生活完全不同于草原,这里没有自由自地、没有无拘无束,有的只是山一样高的繁文缛节以及永远猜不透的人心想法。再加上,所谓天底下最尊贵的夫君,却从大婚之夜开始就没有多看过自己一眼。然后日子从原先的五彩缤纷变成了黑山白水。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看似惊天动地的朝政牵延在寿惠的眼里却根本没有任何的感觉。她的日子从寂寞改变到的仍然只有寂寞,所不同的不过是名义上的封号,从原先的皇后变成了皇太后。从翊坤宫移到了宁寿宫……

这座宫殿,孝惠曾经住了二十多年,直到太皇太后贺崩五年满整后,才在一次不经意的和皇上私聊中,离开了这座太过冰冷的宫殿,将生活重心移到了西六宫的寿安宫。虽然于礼不合,但是皇上依然允了。理由嘛,自然是因为所谓的孝道!

康熙对自己是恭敬的,但却并不是尊敬。孝惠很清楚,自己没有太皇太后的本事,帮不上皇上一丁点的忙,在没有任何情份的底基下,皇帝给对自己如何的纵容已然是极大的恩宠。可是,日子过得却依然寂寞。直到,风萨的出现。

孝惠没有生养过,但却恩养过孩子。五阿哥胤琪自小就养在了宁寿宫中,虽说胤琪乖巧听话,有时也很会来事。但是毕竟是个男孩,有种感觉是无法拥有的。而风萨嗯?她不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很少说动听漂亮的场面话,但是她的眼神是动人的,她的感觉却让孝惠感到激动的。在宫里活了大半辈子,再笨的女人也能变成人精。从风萨的身姿处事上,孝惠很肯定她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所谓的太后,只当成一个不太亲近的长辈。然后或真或假的套路里,孝惠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风萨是聪明的,虽然偶尔的招术孝惠知道不过是为了场面,但却改变不了那样的亲腻带来的感动。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知道自己或缺什么,更知道心底在意什么,甚至于知道什么才是对自己最重要的。

“太后,喜欢吗?”

希颜有些纳闷孝惠现在的表情,按理说孝惠在看到这样的礼物后,应该会是开心到一个不行的。可为什么现在眼前看到的孝惠却是一副怔怔出神的模样。这位在想什么啊?

暖儿轻轻一堆,孝惠回过神来,然后看看眼前这九件套的琉璃牡丹套盒,心喜又心酸。今个白天收的礼物千姿百色,什么样的精品宝器华服绸盖皆有,但却没有一个似风萨这样的礼物。九件琉璃套盒,最大最外面的一件是一只净盆,用来洗脸的。其次是装着西洋镜的琉璃架小镜台,然后是双鹊绕花台的九喜小香炉一个,以及六个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琉璃盒子。每一件皆以牡丹为底,或清或艳或浓或彩,烧得那叫一个巧夺天工。且每只器皿上皆刻了蒙文的吉祥话色!细心至如此,实在让孝惠看得心暖。虽入关几十年,但对汉学孝惠并不精通,亲贵大臣们送上来的那些诗文画册再好也看不懂,而且越那样就越觉得陌生厌烦。风萨不懂蒙文,却知道蒙文对自己的重要性。于是……

“太后,想不想知道这盒子里装的什么?”风萨笑得好可爱。

孝惠笑着摇头,然后看着风萨一个一个的打开琉璃盒子,里面或白或粉或莹或亮的竟是三盒香脂三盒胭染?

看孝惠瞪大眼睛的样子,希颜就知道这礼物挑对了。再年纪大的女人也是喜欢浓浓抹抹的,与其大出血本送宝送贝,不如送能让她漂亮的东西来得效果更好。更何况:“太后,这是风萨亲手制的新货噢。大清朝您绝对是独一份,怎么样?今个让风萨帮您匀妆好不好?肯定能让你立马年纪二十岁,把那头那干子大姑娘小媳妇全比下去。”

在得到孝惠笑到眯眼的默认后,风萨净手开始帮孝惠上妆。说句实在话,希颜平常不化妆的原因第一固然是因为这具身子已经足够漂亮,犯不着再更上一层楼,第二嘛也这关是用不惯这古代的脂粉。香脂倒也罢了,抹到脸上护肤即可,可化妆品却实在让人受不了,尤其是那些粉,太难受了。希颜可是见过大场面正经化妆术的现代美眉,怎么能受得到这第老土的化妆术?于是在得到天了试眉斋后,风萨就一直在调‘粉底霜’,将护肤与上粉合而为一,节约时间还可以把原本浮在脸上的浮脸变作真正改变肤色的底霜。经过一个多月的调试后,终于大功告成了。今夜便是登台献艺的最佳舞台!

孝惠长得并不难看,底牌很好,虽然今年六十六岁了,但是因为平素保养得宜,而且一生养尊处优,所以皮肤还是挺不错的,只是稍嫌松驰下垂。再加上这破烂无比的大清彩妆,实在是添不上几分姿色。可今个不一样了,三重三色功效不一样的粉底霜继可以掩盖细纹,又可以提高肤色,更重要提光泽极好,加上若干珍珠粉的外霜覆在面颊上后盈盈润润的肌肤在灯影下耀耀生辉。“格格说得太谦了,这哪里只年轻二十岁,太后现在乍一眼看上去,顶多比格格大五岁。”暖儿姑姑看得赞叹到家了。尤其是在看到整个化妆完后的孝惠后,更是高兴得直拍手:“不成了不成了,太后,您呆会子可再不能出门了。您这个样子出门,那些等着指婚的格格们可都要羞得跑回家去了。”

“贫嘴,哀家哪能年轻成那样?比过荣宜就行了。”孝惠一句话,逗得寝殿里的暖儿和风萨一阵轻笑。匀妆后换上了金底衮服,就算是可以出席晚宴了。看看镜子里焕然一新的自己,孝惠这个满意。拉过风萨的小手,这通子好摸。风萨知道孝惠在高兴,也就随她吃自己豆腐去了。

只是不曾想到……

“皇额娘,怎么不见风萨?”晚宴即开,歌舞乐起后,老康终于开话头了,只是话头开得有些怪。没法子,今个皇额娘换好晚妆一亮相,实在可以说是艳惊四座。那叫一个年轻,那叫一个漂亮,若非模样真的变没,还真是没人敢认了。因为稍微与平日不同的样貌,所以连带着对话时的语气好象也不一样了。“哀家让风丫头去点库去了,暖儿今天也累了,到底她也是有岁数的人了。风萨还年轻,脑子好记性也好,早些收理完今个也好让暖儿早些休息。”理由很充分,可康熙听了却觉得其中有些诡异。是,不错,皇额娘一向很是疼宠暖儿,毕竟是陪了她一辈子的家养丫头,疼宠是应该的。但也犯不着为了让侍女休息,把个格格安排到库房里点货吧?再说了,那堆子礼物再厉害的人也不可能两三个时辰就点好,皇额娘肯定是在找理由,可是为什么呢?

康熙一时没有想太透,不过很快孝惠的举动就让他知道这位皇额娘今个要干什么了?

歌舞过后,三宴近晚,按原先的计划就是要指婚了。因今个是太后大喜,所以指婚之码子事老康便让位了。不过这都是明面子上的事,暗地里嘛,早就把指婚的对象名册让皇额娘过目了。此次到年纪指婚的宗室格格一共十四位,按原计划,喀尔喀四位,巴林部五位,阿霸亥三位,科尔沁两位。昨个奇他特在养心殿得的安慰已经足够让他找回面子来了,至于里子嘛,意思意思也就够了,总是要敲打敲打才好。却没成想,孝惠却临头改意,把原本要配给科尔沁的铭媛、青梵全压了下来。指婚完毕,科尔沁来的十几位台吉贝勒一个也没有中选。

场面一时很是尴尬兼纳闷。上到老康下到阿哥福晋公主额驸外带宗亲显贵,包括那两个和硕格格铭媛和青梵,全部呆楞。这个,其实谁要指给谁,都是早订好的,世人心里都清楚。铭媛和青梵虽并不相中此次指婚的对象,但是皇命从来都是不可违的。可现在?

“皇额娘,铭媛和青梵也到年纪了。”康熙提醒得很是委婉。

孝惠却答得一脸笑意:“才十六嘛,不算大。更何况哀家实在喜欢这两个丫头,皇上把她们都嫁到外蒙去,平常谁来陪哀家玩乐?更何况裕王刚走,铭媛就嫁实在是不合适,再留两年吧。起码过了三年满孝。皇帝放心,哀家一定给这两个丫头找个好主家。”

话说到这个份上,老康怎么可能不明白了。一脸笑意,再不说什么了。然后整个余下的晚宴上,铭媛青梵两个丫头眉开眼笑,科尔沁那边却是一片死寂。晚宴后,亲贵尽退,妃嫔各回各所,只剩下四个成了婚的大公主和额驸在眼前侍侯孝惠和老康。

再无他人下,老康说话了:“皇额娘,您太宠风萨了。”那丫头看谁不顺眼,您就收拾谁,这还了得?康熙说得无奈。孝惠却听得挑眉:“关风丫头什么事?这都是哀家的主意。班弟。”

两个字,纯禧公主额驸博尔济吉特班弟出列了:“儿臣在。”

“回去告诉你祖父父亲伯父亲宗,科尔沁再不收敛,别说这次指婚没他们的份,十年内科尔沁都不用想再尚一位宗室格格。若不是看在同族同宗的份上,哀家这次会要皇上把纯禧的五旗也要回来。”科尔沁整部目前所剩的可也只有这五旗恩宠了。

班弟听言,赶紧跪下磕头谢恩。

然后孝惠一扭脸,看看纯禧依然平静的模样,这个轻叹,扭头看康熙:“皇上,科尔沁到底关系繁复,纯禧性子又好在那里免不得受气。反正召也召回来了,您就给班弟在京里安排个差事吧。让纯禧也享几年清福,这些年在外蒙,看把孩子给弄得。恭王身子也不好,让纯禧多在跟前尽孝也是应该的。”

康熙听得这个挑眉,咦?这招?皇额娘今天这是怎么了?招术见涨啊!虽说明着看象是风萨在后头捣鬼,可康熙知道风萨那死丫头的手段,她要整人肯定不会如此简单。难道果真是皇额娘的主意?可这位皇额娘从来都是很护短的,这些年科尔沁要封要赏,一半力气还不都使在寿安宫了?今个这情形,实在是看得……“只怕科尔沁明天又要找朕哭闹。”康熙说得很无奈。

孝惠听得却一冷哼,看了一眼班弟,抬头看手上的护甲:“他们敢!再不听话,皇帝早些把他们送回科尔沁也就是了。不过说回来,他们在京里呆的日子也够长了,六天整宴后,皇上就让他们起身吧。越来越不象话了,哭闹什么?这天下是爱新觉罗家的,皇上爱赏谁就赏谁,敢反话就是谋逆。皇上,您是一朝天子,该拿出威严的时候还是要狠些的。不过是外戚罢了,个个都这样登鼻子上脸,这天下还怎么个管法?”

话说得太狠了,且不说班弟脸色变得很是难看,其余几个站着的公主额驸也是低头面面相觑。太后今个到底怎么啦?

出宫道上,荣宪拉了纯悫:“你不等风萨?”按说这种情形下,纯悫肯定会更把风萨拉到跟前的。今天的事从刚才的意思看来确实是太后的本意,可到底和风萨脱不了干系。尤其是在科尔沁的眼里,怕更是如此。纯悫刚才怎么就走人怎么得那么自在了?

纯悫反应倒是平常:“二姐嫁人嫁得早,这些年不在宫里怕是不知道。但凡过年过节,风萨都会留在宫中陪太后睡。今个是太后的好日子,当然不可能出宫。六姐,您自个睡吧。”

这个十丫头,又开始挑火了!

恪靖轻哼一声:“我们嫁人嫁得早,你可是在宫里混不短的。怎么能让一个外来的丫头把太后哄成这样?你的本事干什么去了?”

“六姐,风萨肯替纯悫尽孝,纯悫省心又省力,有什么不好?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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