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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假情祯-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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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两刻钟后,纯悫公主单人独骑,昂首立于佟府下马石前。一身红衣,艳烈似火。
佟府大门一开,佟国维领着一溜子侄出迎,一脸的谦恭却在看到下马石外骑在牧克乌西哈身上的纯悫公主时,微微一怔。然后纯悫翻身下马,慢步走过下马石后,上下打量打量华丽高厮的佟府大门。
“佟国维给十公主请安。”
一声问候,却无回声。佟国维神色有些不悦,抬眼看看十公主,却发现她根本没看自己,而是在盯着府门左侧站的一个带刀侍卫。
那个侍卫,说实话,长得很是不赖。
叶克书心下一笑,原来十公主喜欢这口。方便得紧,只是面子上做成这样不太好吧?略一轻咳,引来十公主的眼神后,微笑转转,示意呆会儿把人给您送到府上去。纯悫心下冷笑之极,可脸上却一派温柔,然后勾勾手指:“你过来。”纤指一伸,直指那个侍卫。
那个侍卫呆呆一楞,可又不敢违逆,只好步行过来,跪下请安:“奴才多其萨给十公主请安。”
徐德胜见状赶紧溜了过来,俯在纯悫耳边轻道:“这个多其萨是佟府五爷庆恒三姨太的远房亲戚,今年二十七,因家境之故还未成婚。”一派献媚,可换来的却是纯悫公主太过温柔的笑容。正值怔楞之际,眼光突然寒光一闪,然后腹下一痛,惊然看去时,一把明晃的钢刀已然深深的捅进了小腹之中。
“死奴才,让你吃里扒外。”
纯悫果断抽刀,然后反手一个整劈,就是将徐德胜刚才还安在颈上的那颗舌灿莲花的头颅整个斜切了下来。脑浆鲜血顿时奔涌,满溅了站在一步外的佟国维一脸红红白白,站在左侧的鄂伦岱,站在右首的叶克书都脸上青青彩彩。可纯悫的身上,却是半点全无。只有一枚鲜红吊附眼角之处,鲜妍明媚。
突来暴行,震惊当场,包括佟国维这个见惯了几十年风雨的老奴才都没有想到,一向温弱的纯悫公主居然敢拿刀捅人,而且还活着一批亲贵的面活劈了寿安宫的首席大太监。
一声冷笑后,纯悫手抖,把那柄钢刀扔在了那个多其萨的面前,回手在领襟处掏出了帕子擦手,一派闲适:“各位太太们都起来吧。太后说了,今个儿的事是风萨脾气太暴,想是不当心冲撞了那位姨奶奶。不干众位太太的事。”放话之下,跪了大半天的各房女眷赶紧谢恩站了起来,可眼光在扫到倒在府门前的那具太监尸首后,却都是一阵恶心犯软,半步也走不动了。
几步闲逛后,纯悫淡淡走到了门口上马杆子上绑着的那位早已经颜色尽失的姨奶奶面前,伸手一掐下巴抬了起来,不赖真有几分姿色。只是:“你是哪房的姨奶奶?”
“回公主的话,是奴才的侍姬。”鄂伦岱平素胆子是大,就算和皇子说话也只称姓名。可今个儿,却在纯悫跟前,平生胆怯。
算这小子有眼色,只是来得晚了。
纯悫给鄂伦岱笑了那个温柔,拍拍那位的脸,左拧右掐好生玩个过瘾后,才是放话:“长得不赖。女人嘛,总要以色侍主的。只是长成这样,却只混了个侍姬实在不象话。收房做个侧室吧!”
啊?
鄂伦岱呆在当地,回不过神来。
纯悫却一皱眉:“怎么?不满意?那也行,把你的原配休了,娶她做正室。三日后大礼,记得到时候领新媳妇去寿安宫给太后谢恩。”
“公主,这等逆妇,佟家断不肯留。”佟国维听话不对,赶紧上来往回拉。
可纯悫却顿时拧眉瞪目:“怎么?佟大人敢违逆懿旨?”
佟国维当即无语,纯悫冷哼一声后,转身就走。只是在拉马上凳前,冷笑回身吩咐:“鄂伦岱,小心看好你的新媳妇,要是她出了什么意外,佟府正室以下全部给她陪葬。”
让你们佟家闹,不过依仗着出过两宫皇后罢了。
可到底两宫皇后都走了,而现在是爱新觉罗氏的天下,你佟家则要从今天开始,娶个妓妾为正室!
☆、公主
纯悫回到公主府时,策凌已然回来,只是并未进府,而是一直站在公主府门前,望着佟府回来的那处街口。这条深巷,只有两处府门,一处公主府一处额驸府,一片豪宅,东侧的从来比不上西侧的华丽。
按说,东为贵西为辅。公主府应该是按在东侧的,可最后分封下来时,东侧的府门前挂着的却是额驸府的牌子。虽然内中修装相差甚大,东府远不及西府华丽,可到底位置是不同。面子上给的荣耀,已经尽够。
只是……
“公主,您回来了。额驸一直等着您嗯。”来喜儿一边牵马一边赶紧给这几日不太和的公主额驸中间添油。只可惜,公主不领情,下了马后拍拍手就是进府去了,看也没看站在府门口的额驸一眼。
一路前行,回到主院之内后,指挥丫头们放水,何嬷嬷亲手过来帮公主卸妆梳发。宫里的规矩,即便是入睡也不可全行散发,总要梳个髻才象样。可公主自建府后,却是第一项就把这规矩打破了。只要一回到内室里,总要和风萨格格一样把头发散个干净,匀匀的一遍一遍的梳整头皮长发。原先不想晓为什么,可在发觉公主一天比一天顺溜的发质后,总算明白了。原来这也是养发的好法子,当真是省事嗯。
才梳好后,那边洗澡水也是放好了。何嬷嬷刚要扶公主过去时,额驸却是挑帘进来了。
这个?
要不要提醒一下。转眼看自家公主,可公主却什么表示也没有。只好低头不作声。
公主寝室内华丽奢繁,一只浴桶便已价值千金。纯香柏木所做,浴桶周围精雕繁花,极尽皇室繁侈。往日只觉碍眼,可现在浴桶再华丽也不及桶中一身凝脂的纯悫来得耀眼夺目。
近身服侍纯悫沐浴的两个丫头见额驸居然大咧咧的坐在一边看起公主沐浴来了,又是害羞又是闷笑,不过更敬佩的则是自家公主恍若无人的自在态度。一片暧昧,静静流淌在内室之中,正值静美之时,屋子外头来喜儿站在窗外回话了:“公主,佟五爷让一个叫多其萨的侍卫给您送礼来了。”
纯悫眉头一拧,当即没了泡澡的心情,双手扶桶,立身站起。两个小丫头吓了一跳,一时手忙脚乱,是该先擦身好还是先穿衣好?这个额驸真是要命,他干什么非呆在这儿不可?最后没辙之下,只好大概擦了擦后,赶紧服侍公主穿衣。可就算是要穿衣了,那个额驸居然还赖在那儿不走,真要命。
一路整妆完毕后,纯悫披着全散的头发出得里屋,然后转眼就看到了书室内墙上挂着的那只龙泉宝剑,探手拿下,一路握着就是杀出屋子去了。何嬷嬷在后面一路跟跑,外头下着大雪嗯,公主只穿一件棉袍太冷了。可腿脚太慢,好在额驸动作快,抄过那只皮氅后就是追了上去。可待到二堂时,纯悫已然大步踏了进去。然后一个摆手,二堂外的两个宫女拦下了策凌:“额驸,公主请您止步。”
什么?
策凌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可确实刚才也看到纯悫的手势了。若屋子里是别人也就罢了,可那个多其萨确是?
“你来干什么?”
纯悫一身杀机,仗剑坐在正位之上。
位下,多其萨手捧一只锦盒:“五爷让奴才给公主送礼赔罪。”
来喜儿赶紧是端了过来,放到公主面前,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对精致春意荷包儿。那包面上妖精打架的春意画儿实在画得那叫一个直白。来喜儿脸色一涨,扭头看自家公主时,赶紧一缩脖。
纯悫气得牙根咬紧,这个破佟五,竟然真敢把人连同这玩意儿送过来?找死!只是,才要发火前,却瞧那个多其萨在阶下状似无意的翻了一下他的棉氅,然后一只挂着金丝东珠的玉佩就是露了出来。虽然只是一下,可到底纯悫看清了。然后浅浅一笑:“多谢你主子的好意了。只是情领了东西就原样送回去吧。”
“是!只是五爷想请公主求告太后,可不可以饶了东府大爷。”那个女人出身实在不怎么样,鄂伦岱的原配夫人可是瓜尔佳氏名门显贵,因为这个就让休了,还娶那么个女人。实在太不妥当了!
阶上一声冷笑,多其萨抬眼看去时,纯悫公主正拿着那个春意荷包儿放在手心把玩,看似不出彩的容貌可此时在灯下却耀出了千般妩媚,尤其是那一头散发乌黑漆亮,光可鉴人。
感觉到了这人的注视,一个打眼下,多其萨低头听话。
“两个这破东西就想让我饶了东府?回去告诉佟五,我给他三天的时间。”再不送份象样的礼过来,就等着叫个妓妾做大嫂好了。
多其萨真是差点没笑出来,这位十公主可真是有趣。
只是到底不能在这里长呆的,领话后就是退下来。至于那两个荷包儿嘛,既然公主在手心里玩上了,就代表不往回送了。任务总算是完成了,只是可能后续会麻烦些。一路闷笑出屋,却在堂口处碰上斜眼瞪视过来的十额驸。笑意一时没掩住,然后十额驸的脸色更不好了。才想着要不要请安时,来喜儿却是拿个两个荷包出来了,面红耳赤的把东西往多其萨怀里一塞,可没成想动作再快还是让额驸看到了。然后策凌冷哼一声,摆手走人。
待策凌差不多转出公主府后,纯悫才是一路慢走出来。看看多其萨,上下扫扫,真长得很是不赖嗯!策凌是蒙古人,身形厚结壮硕,模样虽好但到底过于刚正了。可这位就俊秀许多了,虽不及阿尔哈图那样俊美,可也算是难得一见的美男了。皇阿玛挑人什么时候也考虑到长相的问题了?
“留了晚膳再走吧。”
一句神来之笔弄得多其萨差点没真笑出来,可:“奴才谢公主赏饭。”
—————————
相较于公主府内外的诡异气氛,海上繁花寝楼内就柔情蜜意多了。
因风萨脸上有伤,不方便吃过多咀嚼的食物,所以今个晚膳菜色也好,粥点也罢,都是软嫩之物。含在嘴里尝尝滋味就可咽下去的。海善心情非常好,把风萨抱在腿上,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喂她。而风小萨女霸王也毫不吝啬,东指西点,一路骄傲。可海善却一点也不恼,而且还越玩越高兴了。这两个人的样子看得桂嬷嬷和何顺眼里自是无比喜欢,可门口守着的春璇秋净却都是一眼的哀默。
饭后净口完毕后,海善抱着风萨上楼去了。桂嬷嬷照例拿了花样在楼下缝缝绣绣。
春璇秋净两个一路退回自个的屋内,然后互看一眼,都是一阵的沉默。今天主子干的好事,其中含义因让纯悫公主和十三爷一路挑明,九爷和十四爷并带保绶实格两位阿哥,从此可以算是再无可能了。
“咱们怎么办?”秋净是知道九爷的规矩的,事情办砸了就不是九爷的人了。当初服侍乐姑娘的那位蓝星虽让乐姑娘送了回去,可那日子过得,实在让秋净不敢多想。
春璇也是一路发愁,她的情况比秋净更惨,好歹秋净没往出传过什么口风,可自己却不一样了。十四爷是肯定不会要自己的,既送出宫德妃娘娘也不要再张嘴往回要的。这下子,自己和秋净可都成了无根的浮萍了。
“你说,要是咱们日后全力服侍,主子有没有可能饶了咱们?”
略略试探,却得不到秋净半点的回复。
两只忐忑的心思,一夜无眠。
屋外,听到二人对话的阿尔哈图,一阵浅笑。然后望望二楼处,依然灯火齐亮的寝楼。唇角微笑,只是,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痛。
寝室之内,云床之下,海善亲手服侍风萨脱钗散发,宽衣入帐。然后亲亲怜怜的将细吻印在了她的每个角落,包括:“不要。”
“为什么?”海善起身抬头,一脸的故作正经,把个希颜气到脸色暴红,一路紧推,可这死小子却力气大得紧。连打带推,可不管怎么使劲躲亲,海善总能逮到风萨的小嘴,然后张力无限,将满身的烈焰相思融化入骨,直至相亲相怜,不舍分开。
“告诉我,为什么讨厌那些手段?”一阵缠绵后,海善抱了风萨在怀,仔细问很不正经的问题。
希颜不待理,可这人却偏要问,然后面颊一阵疯红,别脸过去不看海善邪气四溢的笑颜,可却饶不过他‘罚’人的手段,只好讨饶。
“说明白,就饶你。否则?”不必再解释了吧?话声虽听得怪,可海善认真的眼神却让希颜知道,他是正经想知道为什么的?脸皮一赦,扭转脸去,懊恼之极的想了半天后,总算是说出来了:“多脏?”
啊?
居然是这么个理由?海善当然不会以为风萨是嫌他脏,而是嫌那种地方那种手段脏。然后一路狂笑,把个风小萨气得这个捶他:“笑什么笑?难道不是?”那都是些什么地方,干什么能做那种事?希颜是医生,医生都是洁癖。
“我败给你了,真的败给你了。”居然是为了这个理由?不过这理由实在是好办,趴在风萨耳边轻道:“那下次咱们洗鸳鸯浴,洗干净你就肯依我了吧?”
“海善!”风萨又羞又气的样子,看在海善的眼里实在是无法忍耐,深吻回抱一路痴缠。帐内烟蕴绯弥之气四散飘逸,爱欲博发无可相控。只是:“我等你,风萨,为了你,我愿意等。”虽痛苦,却甜蜜。
时至一更时,海善起身穿衣。
虽如今正经再无情敌了,可到底她的名声更加要紧。海善不舍得让外人说风萨一丁点的坏话,虽说坏事自己是干了不少,可到底这些事在上流亲贵里实在算不得什么。更何况,谁会往这里想?真要到这个地步,哪个男人管得住?只有,只有这样爱她的自己。
只是:“桂嬷嬷年纪总是大了,还是让阿尔哈图睡在你的外室吧。”
“为什么?”今天一过,麻烦基本上可都没了。干什么还要作这样的手段?
海善穿好靴子后,回首亲了一下风萨。将她按回床枕内,盖好床盖:“谁让你这丫头这么招人?别忘了,那个准葛尔的世子还在京嗯。”防的人一直以来都是他。保绶实格就不说了,根本没那个胆子干这种事。老九就更不会了,十四那小子如果风萨真不乐意,他怕也不敢。只是那个准葛尔的男人麻烦了些。
一想起那个男人,风萨就一阵皱眉。点头依下后,乖乖的躺在枕里欲睡的样子,看得海善好生的不舍离开,一阵唇齿相伲后,才是放好帐子。楼下桂嬷嬷已经把海善的斗蓬整好了。束好斗蓬后,海善来到了阿尔哈图的房门外。
一阵轻敲,还未入睡的阿尔哈图当即开门,看到门外居然是海善后,眉头一皱。听到海善说的内容后,眉头更是皱紧。
“怎么?不愿意?”不愿意干额外的工作?
“不是。”她始终是我的主子。
“那你是怕什么喽?”海善说得轻巧,可眼神却极其锋利。
阿尔哈图笑了,看看海善,回手抱膝半靠在门板上:“我如果真对她有意思,你要如何?”
这个阿尔哈图!
海善咬牙冷睨,一时不语。
而阿尔哈图却在看到二楼处熄下的灯火后,终是兴叹:“我会守好她的。不过不是因为你怕的那个理由。”
“为什么?”
“不是所有的好女人都会让你心爱的。我尊敬她,可却并不爱她。海善,我这辈子再也不要任何的女人了。”太过可怕的心思,太过无控的感觉,太过不知的前途。那样的心磨太过折磨,阿尔哈图无法确定如果再来一次那样的事,自己能不能坚持下来。
所以宁愿简单,宁愿自自在在的过完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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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恭王府时,时辰已经很是不早,可纯禧却依然没睡,并让人等到府门口,把踏进府门的海善一路引进了畅元阁。
白天的事,京里都传遍了。纯禧自是不可能不知道,虽然……可到底……
“她知道!”
海善神来一句,听得纯禧怔然一楞。看向海善,确定他不是在说谎后,心下一慌。海善看状,赶紧补充:“她没和任何人说,只是略点了我一下。”
敢不要我?我就把你阿玛剁成排骨炖汤喝!
一想到这句玩笑话,海善就想笑。
这次的事,明面上看来是阿玛想提前试一试风萨对隆霭的真心为几何。可实际上呢?却是阿玛和大姐在想了好久后,想出来的法子。风萨身边的麻烦太多,圈套太多,再这么混下去事情会变成什么样,谁也料不准。真要有个不得不改的状况出来,皇上就算是想不改主意都不行。阿玛这才决定拿隆霭作诱饵。
而风萨的反应,说实在的,刚开始确实很是让人心惊。尤其是海善,虽然知道阿玛不会因为这个拒绝风萨,可到底想法会变些的吧?更重要的是风萨会不会因为容不下隆霭,改了主意。海善是知道的。风萨对他的情谊到了几分。
“你现在的把握还是五成吗?”纯禧轻问。
海善有些苦笑摇头,虽然刚才很是幸福甜蜜,可一转出海上繁花,一离开她温腻的肌肤,一看不到她或星或辰的目光,海善就觉得心慌。她的心,仍然不在自己这里。虽未必仍然呆在张若辉那里,可一路飘浮却更让海善心忧恐惧。她的脸破了又怎样?这些人虽都喜欢风萨的美貌,可更多的则是喜爱她的性子。尤其是现在,今天这样的痴情手段,不惜一切也要和她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执念,恐怕会更招人吧?
是的,他们不会再主动出手。
可只怕,会全走保绶的老路子。他们在等,等自己的失策,等风萨的不容终于出现。然后,曾经保绶说的,不费一丁点力气,拣个现成的便宜。
“海善!”
见二弟半天不说话,纯禧有些犯恼。倒不是恼他的不争气,实是:“情之一路,容不下半点的怀疑和犹豫。保绶为什么会第一阵就输掉?就因为他起先并不相信风萨的本质是不是如她表现出来的那样。他一路试探却不肯完全相信,从而不肯交心。所以错失良机。至于实格,原本我也很看好他的。可惜他看自己的骄傲总是重于其它,后来也一路喜欢,却总在犹豫。海善,你既确定她的心意,为什么不全力争取。你以前,不是做得很好吗?”若不是那样一路坚持,恐怕早让那个小狐狸给踢飞了吧?
海善苦笑,是啊,外人恐怕都会以为风萨是被自己的一路坚持不舍而终于感动了吧?可他们哪里知道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知道自己和她的心结在哪里?
虽然大姐说的极对,自己也会一直坚持下去。可到底:“我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了!大姐,她会给我她的身体、她的情意、她的忠诚,哪怕我现在问她要她的命,她也会给我。可,我要的不是那些。”
我要她的心!
可风萨,你的心在哪里?
…………………………
“什么?退了回来?”佟庆恒有些皱眉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多其萨。虽说这招明着看是差劲了些,可实则却是佟家第一步的试探棋。如对方有心饶人,那么便可借坡下驴。而如果对方无心饶人的话,纯悫就要为她白天多看几眼的这个人付出代价。策凌,可不是吃素的主。
可却没成想,纯悫不但把那对荷包在手里转了一圈,甚至还在策凌气走后,留了多其萨在正堂里陪她用晚膳。虽说在场服侍的人是不少,但是多其萨是个什么身份?怎么配和纯悫坐在一张桌子上用膳。
可如果说纯悫真对这个多其萨有几分意思的话,干什么连这种荷包都退回来,而且瞧多其萨的反应,多半一句暧昧的话也没有。
扭脸看阿玛,佟国维皱眉不止。怪不得皇上最近几次口风上都说过,十丫头不一样了。看来果真是不一样了。不管什么事,不管什么人,只要一动风萨,纯悫肯定发飚。
这次,不管到底是谁下的什么套,风萨的脸是划花了。
罪证在那个漱红的手上,而那个人则是佟家的侍姬。
好丫头,好厉害的一对丫头!
一个舍我其谁,一个咬死不放。
只是,佟家绝不可能败在这种事上头。况且,现在皇上仍然一句话也没有往外发。事情仍是有转机的,而转机就是:“叶克书,明个儿让舜安颜和她额娘去趟永和宫。德妃不是一向喜欢贡佛吗?就把新碾好的那尊观音送过去,再加那串红犀佛珠。”这次的礼,可绝对极厚了。
而果然,纯悫第二天才起身,就接到了永和宫的帖子。
然后,两刻钟后,永和宫正殿帘子一挑,纯悫进屋。一抬眼就看到了脸色不郁的德妃,以及叶克书的老婆儿子。
“给德妃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起吧。”
德妃答声很淡,面容之上更是一丝喜色全无。昨天风萨的动静含义,实是做得太绝了。按说出了那样的事,以胤祯以前的性子,肯定会钻到永和宫来。坐在自己跟前发呆、伤感哪怕是叙叙委屈。可从昨个到现在,都没有见到十四的影子。
今个叶克书这母子两个来,自是没少暗指明说,弄得德妃脸上一时实是下不来台。
这对来纯悫如此冷淡。
而纯悫嗯?根本不曾害怕,事实上德妃心气越不顺,对自己的计划就越有利。
坐在位中后,轻啜了一口茶后,忽尔一笑:“娘娘,这水好象是温宪那年在梅树上采下的积雪吧?”多少年了,味儿还是这般清香。
德妃心气本就不好,让纯悫这么一提温宪,心口就是一阵酸痛。公主不同皇子,从生下来就可以在母妃跟前照养。德妃生了三个女儿,只温宪一个长大成人。可偏巧又那样短命!
见德妃颜色凄凄快垂下泪来了,纯悫这才把话声放柔:“娘娘别气,舜安颜不是知道错了,来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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