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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无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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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看曦儿对这个段世子也不错，听说你连父亲送你的乌金甲都送给了他！最重要的是你将来的夫君是要与你生儿育女，过一辈子的，若你连这个人都不喜欢，将来成亲后遇到坡坡坎坎，以你的性子你能忍受得了？你父亲有母亲陪伴，曦儿不必为我们担心，只有你好了，我们才能好！”
明瑾曦一时鼻子发酸，父母总是什么都为儿女想到了，儿女还未必领情，比如自己。
“母亲的意思女儿明白，可是女儿舍不得父亲母亲，我一旦离了京都，要想再回来看你们便难上加难，女儿宁愿嫁给夏震做继室也不愿离父亲母亲太远。”
长公主眼眶濡湿，转过身来将女儿紧紧搂住，“傻曦儿，母亲就是要让你离开京都越远越好，母亲姓韩，你却不姓韩，母亲怕将来护不住你的周全。”
明瑾曦心里更是酸涩难受，“母亲不是让女儿自己选么？母亲给女儿三天时间仔细想一想再做决定如何？”
长公主的情绪平息了些，点了点头，母女二人再也没有心思说话，便互依偎着闭目养神，直到最后一丝夕阳光敛去无踪，二人才下了怡然亭回屋去用晚膳。
经过那株玉兰树时，明瑾曦再次仔细打量这棵生机勃勃的碗口粗的大树，心里愤愤地想着不知那个能掐会算的袁天师当初有没有算到他自己会埋骨于别人家中的一棵不起眼的花树下？
接下来的两天，明瑾曦都窝在嫦桂院中发呆，长公主也不再提那天的事，成天忙着安排留园搬过来的仆妇及新建大厨房之事，顺势又重新安排了一些人手进来。
看得出这些人都是普通仆妇，这让明瑾曦想起了长公主所说皇帝安排在他们身边的暗卫，只是凭她那点阅历想找出那个人来实在有些困难，只得将好奇与恼火扔到一边，反正忠义候府也没有人打算谋反，只不过知道自己成天生活在别人的监视之下，心里有些不舒服。
第三天一大早便有人上门递帖子，是孟丰羽派来的，请她先去醉仙楼吃午饭，下午去西山玩，说是已经约好人，订好了位子。
哪有当天请客当天发帖子的？也只有孟丰羽这种二愣子才干得出这种事。
正好明瑾曦心里也有事，憋闷得慌，便接下了贴子。
“青姑姑，准备一下我们去醉仙楼，孟丰羽在那里请客！”明瑾曦扔掉手中的书说道，青姑姑转身就去寻李大山安排出行的人手，还特地去了长公主专门赏给血月楼八人住的小院，催促柳濡梅改装。
秋花与冬花也立刻就动作起来，一个帮明瑾曦挑了三套适合这个季节的衣服出来，另一个立刻端来热水，让明瑾曦净面洗手，最后明瑾曦挑了一件粉紫的阔袖曲裾裙，细细的腰肢上系了黄色的流苏，配一双镶满珍珠的高头鞋。
夏花根据挑出来的衣服样式和颜色给明瑾曦梳了个朝阳髻，簪一枝紫色宫花，红宝石挘钣攵梗虻ゴ笃褂械偷鞯纳莼�
明瑾曦先去回禀了母亲，说是要出去一趟，长公主正忙着清理小库房里的东西，以备忠义候回家之后打赏跟随他出征的手下。
长公主看明瑾曦细细的脖子上空无一物，忙让宋麽麽去她屋里拿了一条项链出来给她戴上，“这个也是红宝石的，比你头上的颜色深些，不仔细瞧也瞧不出来，你拿去配成一套。回头将你的首饰都拿过来我瞧瞧，如今你的性子比从前稳重了许多，首饰也该换换花样了。”
明瑾曦眉开眼笑，“母亲是不是打算把攒着的那些好东西给女儿了？”
“想得美哩，那是给你的嫁妆，想要就赶紧给母亲寻个好女婿回来，母亲将那几匣子全给你！”长公主笑道。
“女儿这不正用心着么？母亲不用等我吃午饭，女儿回来时给母亲带西山上新鲜的桃子吃！”一提到女婿问题，明瑾曦就有些头大，忙曲身告退。
长公主无奈地摇头，嘱咐青姑姑多带些人手出去。
028游园（一）
仍是上回出行的阵容，不过随扈里又换了好几张陌生的面孔，想必又是长公主聘来的高手，柳濡梅仍扮了女装与兰心，爱花，捧了妆匣和替换衣物的夏花四人坐了一辆马车，明瑾曦身边自然由青姑姑与宝珠贴身跟随，由于不出城，李大山他们只简装步行，护了两辆马车往醉仙楼去。
醉仙楼其实应该称作醉仙园，曾经是江南某富商的私宅，亭台楼阁，美不胜收。园子里七座楼宇，用途各不相同，有品茗的，听小曲的，赌博的，还有勾栏楚馆。醉仙楼是专门提供美洒佳肴的，里面有来自全国各地的名厨，只要说得出名来的吃食，醉仙楼就算这回没有，下回你来时说不定就有了，因此醉仙楼最近成了有钱人宴客的好地方，再加上这里环境优雅，吃完饭还有别的好玩的去处，简直就是有钱人的天堂。这园子以醉仙楼命名，而且这园子也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进去的，非富即贵，平民白丁根本连大门都进不了。
醉仙楼如此兴隆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市井传言，这园子的老板来头极大，来这里烧钱的人根本不必担心自己的身份暴露，或者有人寻衅滋事之类的。
而明瑾曦则老早便得到了母亲的警告，这醉仙楼与宫里某位贵人有关系，去得太繁了恐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明瑾曦去醉仙楼的次数并不多，京都好吃好玩的地方多了去，不是非醉仙楼不可，可惜没法给孟丰羽这伙人详说。
醉仙楼守园门的小厮们一见明瑾曦的阵仗，问都没敢问一声便直接将他们迎了进去，园子入口的左侧有大片空地，是专门停放贵人们的马车的地方，旁边还有马厩与简陋的茶肆，供马儿吃草和车夫随扈们歇脚用。
想得真周到，这醉仙楼生意好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明瑾曦便带了四名侍女及杀手头子梅花，随着一名衣饰整洁的孟丰羽特意前来迎接她们中年妇人前往翠竹居。
翠竹居门口站着几名丫环婆子，穿戴与气度俱都不凡，看到明瑾曦等人过来却将头扭到一边，装着没看见，在京都贵人圈里不认识明瑾曦的倒还真是不多，尤其是这些富贵人家有头脸的婆子，惹得明瑾曦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走到门口，一名守门婆子上前行礼道：“请贵客担待些，因客人们品茶时想着清静，来翠竹居的贵客限带两名侍女或随从入内。”
明瑾曦心不在焉地听那婆子的说话，终于想起门口那名眼中带着一丝嘲笑与幸灾乐祸的婆子竟然是六公主韩靖瑶跟前的。
在长公主的教导下，十六岁以后的明瑾曦终于养成了那种表面上稳重不张扬的性子，要使坏也是在私底下，通常是整了人，别人还说得谢谢的那种。所以明瑾曦明面上的对头并不多，这个韩靖瑶恰好是为数不多的那几个人之一，没想到今天又遇上了。
韩靖瑶是婉贵妃沈氏的长女，外祖父为当朝文官之首沈相，只比明瑾曦大两岁，十六岁那年下嫁给鲁地有名的孝悌之子，不到一年便守了寡，沈妃心痛女儿，便将韩靖瑶接回了京都，嫁出的女儿再进宫是不可能的了，便在宫外另置了宅子居住，与明瑾曦一样有一块可以自由出入宫禁的腰牌，因此二人倒是时常遇见。
不知什么原因，从小这两个人便是见面就掐，韩靖瑶虽为公主之尊，可明瑾曦有皇帝舅舅的宠爱，气势上倒也不输于她，后来各自长大成人，二人不再有小时候那种连穿了同样颜色的衣服二人都要争个谁好看的兴致，但是互相看不顺眼已经成了习惯，想改也改不了了。
“你这婆子是新来的吧？这位是我姑姑，可不是什么侍女随从。”明瑾曦指着一旁的青姑姑说道。
青姑姑一身道袍，头发用一枚玉箍固定在头顶，干练整洁，再加上寒着一张脸，不知情的人倒还真不敢将她当普通人看。
那婆子也不傻，既然贵客已经这样说了，难道她还真去求证人家的身份不成？便笑着说道：“请恕老婆子眼拙，两位贵客请！”
明瑾曦笑着，不经意又看了一眼韩靖瑶家的婆子，终于想起上回在昭王府的老王妃大寿，韩靖瑶故意将一杯茶倒在她的香绡纱裙上，就是这婆子用她肮脏的帕子在她的裙子上猛擦，恶心人不说，还让那条皇太后外祖母生前赏给她母亲的唯一的裙子直接报废。
那婆子果然耐不住了，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呸，还姑姑呢，还不是一样的奴才！”
“咦，那位婆子在骂谁呢？”明瑾曦停下脚步，回头看那婆子，就怕她不张嘴说话，那怕那咳嗽一声，明瑾曦也能找个借口说她污染空气。
宝珠，兰心能从众多小丫鬟中脱颖而出，成为明瑾曦最贴心的侍女，那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宝珠立刻领悟了明瑾曦的意思，指着那婆子喝道：“你是那家的婆子？敢对我们郡主不敬？”
那婆子先是一惊，随即傲然道：“老婆子是蝉鸣巷晋园的，你又是那家不懂规矩的丫头在这里呼呼喝喝？”
“晋园的？既是晋园的，你当认识我才对，为何你没来与我行礼？我六表姐家岂会有你这等不懂礼数的婆子？兰心，给我教训一下这个坏我六姐姐名声的野婆子！”明瑾曦眉头轻皱，喝斥道。
兰心没等明瑾曦说完，人已经窜向那婆子，首先点了那婆子的哑穴，然后便是一顿暴揍，那婆子痛得嘴巴乱张，眼泪鼻涕直流，却一点声音没有，很快便披头散发，满脸青肿。
与那婆子一起的几个丫鬟婆子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正要说话，却被青姑姑一声厉喝，“你们几个与这婆子是一起的？嗯，多半是了，你们见着我们郡主也没有行礼，梅花，她们几个敢多嘴，也给我打，打死打残不论，六公主说不定还得感谢我们！”
梅花被点了名，心里十分纠结，竟然让他堂堂血月楼主去打一群手无寸铁的妇人女子，这个青姑姑果然是存心与他过不去。
那几个婆子哪里还敢再开口？有机敏的忙将还不明白的拉到一旁，摆明了人家是故意找她们的麻烦，如今主子不在场，她们凑上去不过是白白挨打罢了，即便是主子在场，她们见着清河郡主当不认识，说出来也是她们先理亏，她们的主子更不可能为了她们这些奴才在清河郡主面前下矮丢面子，替她们找回场子更是不可能的，所以还是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好。
看看再揍下去那婆子真得残了，明瑾曦招手让兰心回来，兰心似乎还不过瘾，故意在吓得挤在一堆的丫鬟婆子面前绕上一圈，吓得那几人更是大气不敢出。
明瑾曦对一路陪她们过来，垂着眼皮当看不见眼前一幕的知客妇人道：“孟世子他们的雅室在哪里？”
“回郡主，孟世子等贵客在荷轩相候。”那婆子恭敬地说道。
“你去忙你的罢，我识得那路。”
“是，郡主。”这妇人很知趣，在她们揍人的时候一声不吭，宝珠便递了一个大大的荷包过去，那妇人笑着接了，曲身而去。
守门的婆子也得了一个荷包，笑咪咪地说道：“两位贵客请进，最近老婆子眼睛不好使，该看的与不该看的都看不太清楚，就不带贵客们进去了。”这也是个有趣的，这种事当然是看不到最安全，免得遭池鱼之殃，这年头出来混的果然没有一个是傻的。
翠竹居是一个大竹园，中间有一个不大的荷塘，两边是茂盛的竹林，茶室便建在荷塘中间，竹林之中，或者小船之上，每个茶室都有专门的茶童煮水沏茶，还有十多种名贵茶叶供客人选择。
明瑾曦一行不慌不忙地在竹林小径上游逛，偶尔碰到熟人，便停下来寒喧几句。
还是宝珠比较懂明瑾曦的心思，“郡主，你是在找六公主吧？兰心与梅花脚程快，又机灵，不如让她们两个四处去探探，看看六公主在哪里，再这样走下去，今晚郡主的脚又该酸疼了。”
青姑姑却说道：“郡主已经好久没练功了，难得今日好兴致，多走走也罢，回家用热水泡泡脚，保证不会酸疼。”
明瑾曦转念一想，韩靖瑶如果知道自己吃了亏，又知道她在这园子里，说不定比她还着急想找到她，倒不如先与孟丰羽几个汇合，看那喜欢装斯文的韩靖瑶如何在旁人面前报复她。
“我们先去荷轩，等韩靖瑶来找我！”明瑾曦欢快地说道。
当明瑾曦一行步入荷轩时，有那么一刹那的愣神，这个孟丰羽搞什么鬼？不是说他要去军营了，拉郑七，段如风等几个平日里闹惯了的朋友为他饯行么？怎么突然冒出这么多意想不到的人来
029游园（二）
荷轩实际上就是一个建在荷塘中的凉亭，中间一张大几子，摆满了各种果脯糕点瓜子儿，旁边一个银碳炉，“咕噜咕噜”地煮着开水，两名青衣茶童跪在地上为客人们沏茶续水。
大几子四周是一圈儿青竹椅，左边坐了段如风，郑七，明四，孟丰羽，上首赫然坐了大周朝两名尊贵的公主——六公主韩靖瑶，十公主韩芸熙。
单是这两人倒罢了，右首边居然坐了仍然戴着银色面罩的汪奇泽，恰好抬头看了明瑾曦一眼，那一眼的漠视与疏离让明瑾曦觉得还是装不认识为妙，还有一个人更是让人惊掉下牙，竟是大周朝夏皇后的胞弟英勇伯夏震。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忠义候与长公主替女儿挑出来的三个女婿候选人竟然集体出现在明瑾曦面前。
“明瑾曦，不是让你一大早便过来么，怎么磨蹭到现在才来？”孟丰羽不满地劈头吼道。
各种目光纷纷落到明瑾曦身上，明瑾曦觉得自己脸部的笑容僵硬，眼角禁不住直抽搐。
“过来这边坐！我们也刚来不久。”段如风及时解围，明瑾曦稳定了一下心神，冲段如风扔去一个感激的眼神，然后示意兰心将一张椅子搬到完全系数比较高的段如风身边。
“我倒是早来了的，不过在门口耽搁了。见过六公主，十公主，夏伯爷！嗯，汪大少爷幸会！”明瑾曦腰部微弯了一下算是行礼，“想不到孟世子好大的面子，竟然请到几位贵客来为你饯行！”明瑾曦深恼这家伙没有提前告知他还请了旁人。
孟丰羽苦着还没有说话，被韩靖瑶抢了先，“瑾曦别怪孟世子，是我们几个在竹林那边偶然遇到，听说孟世子订了翠竹居最大的茶室，恰好我们几个没有订到位子，便厚着脸皮来蹭茶了。”
以明瑾曦对韩靖瑶的了解，今天这场精心安排的偶遇，若是这中间没有不可告人的勾当，打死她都不信。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反正她刚才已经找回了一点场子，先看看这韩靖瑶怎么出招再说，倒是那个韩芸熙明显是冲段如风来的，那可是她母亲心目中的好女婿人选，自己可得加倍小心了。
“看六公主说的，偶遇也是缘。”明瑾曦是坚决不喊皇帝的女儿做表姐或表妹的，“咱们平时请还请不来六公主，十公主，还有英勇伯这样的贵人呢，孟世子，对吧？”有意忽略掉汪奇泽，是因为如今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的应该不多，否则他绝不敢大摇大摆地跑出来与这伙人喝茶，既然如此，他一个家中被削爵的庶民，便不好称贵人了。
明瑾曦一边说一边走到段如风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抬眼便看到对面汪奇泽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眼神深幽难明，明瑾曦报以坦然一笑，自从得知越国公成了东越国国主，他也成了东越国的皇长子后，明瑾曦对汪奇泽的愧疚与不自在神奇地消失了大半，再面对他时便没有了从前的局促不安。
“给郡主煮杯菊花茶。”明瑾曦很诧异自己的台词被抢，而这人竟是那位父亲眼中的枭雄人物夏震，他怎么知道这几天自己因思虑过度，有些上火的？还有他知道夏皇后向她母亲提亲这事么？或者这根本就是他的意思？
明瑾曦忍不住抬头仔细看夏震，青灰色的圆领袍，墨色玉带，戴一顶金丝冠，中规中矩的，相貌算不上十分英俊，眼神却很温暖亲切，仿佛一位稳重的兄长或某商行和气生财的大老板。
明瑾曦从前也见过夏震几次，却仅限于打招呼，这回近距离接触，发现这位中年鳏夫并不讨人厌。反而因为有了父母亲对他的极高评价，让一直以为夏震必是一位外表精明强干的男人的明瑾曦心中不安，这种太会伪装的男人，女人敢相信么？
“多谢伯爷！瑾曦这几天正好有点上火。”明瑾曦也还以亲切地笑容，这种应酬活动明瑾曦算不上拿手，但也不会给以贤德守礼著称的长公主丢脸。
“想不到伯爷还挺会关心人的，连瑾曦妹妹上火都看得出来。”韩靖瑶自以为笑得很风雅，说得很风趣，言语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恶俗味道。
英勇伯夏震收回目光，身体不自觉地往汪奇泽方向靠了靠，笑盈盈地说道：“这有何难？我平日里对简单的养生还有些心得，例如公主，面色有些沉暗，平时喝茶时放一两张蕃泻叶比较妥当。”
韩靖瑶脸色有些沉滞，笑得也有些勉强，便秘没什么大不了的，问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就有点那个了，何况人家还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呢。
明瑾曦心中大呼痛快，看着那夏震也觉得分外亲切起来，“伯爷，瑾曦也对养生有些心得，六公主除了喝蕃泻叶水，还应该辅以养颜增白的玫瑰花瓣，平时少吃油腻辛辣食物，多吃蔬菜水果。”韩靖瑶不想提的话题，明瑾曦不但要提，还要大提而特提，为的是欣赏韩靖瑶脸上吃瘪的精彩表情。
孟丰羽也是个爱凑热闹的，“不就是便个秘么？何苦搞得这不能吃，那不能吃的？六公主，你每天绕自家院子跑五圈，保证天天畅通无比！”
韩靖瑶又羞又恼，差点没气晕过去，脸上偏偏还得保持得体笑容，旁边的韩芸熙一急，想找点别的话题将这个话题岔过去，脱口便说了一句，“段世子，我送你的十全大补丸吃了可有效果？”
十全大补丸？众人诡异的目光又齐聚段如风身上，这药本身没什么问题，皇宫内院才有，专供皇帝食用，皇帝高兴了也赏赐亲近的大臣们，强身健体不说，据说对男子某一方面的功能很有裨益，绝对是男人们心目中的圣品。
只是还没有议亲的十公主送段如风这种东西是不是太那个了？韩芸熙再是尊贵的公主，她也只是一名十六岁的闺阁女子，她从哪里得来的这十全大补丸？她为何单单送给段世子？
不只明瑾曦会这样想，在场之人恐怕除了韩芸熙没有人不朝那方面想。
明瑾曦似笑非笑，“如风，你的身子还虚得很，你受得了那样的大补？”
段如风面色虽难看，却也不见慌乱，“当然受不得，谢十公主抬爱，那丸药如风已经请送药的公公带回给公主了，难道公主不知道？”
“啊，你送回来了？”韩芸熙毕竟还太嫩，一下子便手足无措起来，“你为什么不收？你现在不能服用，可以留着将来服用啊？我，我回去一定将那敢昧我东西的奴才打杀了！”
回过神来的韩靖瑶怨毒地看了明瑾曦一眼，说道：“傻妹妹，你都不知道那丸药是做什么用的，便被太监们忽悠着花大价钱去买了这药，结果反让段世子误会你一片心意，你现在赶紧以茶代酒，给段世子赔礼道歉去！”
韩芸熙真是听话，立刻端了茶杯就要过来，却听明瑾曦惊呼一声，“如风，你怎么还喝这普洱茶？这茶性凉，对你现在的身子有害无益，赶紧换一杯柠檬枸杞茶！”
段如风也很上道，忙说道：“十公主不必如此，说起来应该如风谢十公主对如风的关照才对，请十公主稍等一下，如风让茶童重新泡了茶，再过来敬十公主如何？”
韩芸熙僵在原地，站坐不是，好半天才说道：“段世子不必客气！”
明瑾曦与段如风交换了一个得意的笑容，便各自正襟危坐，突然发现对面有两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她，让她后背的寒毛都立了起来。
是的，汪奇泽的目光十分诡异，隐含鄙夷，嫌恶等等不友好的情绪，夏震的目光中则是毫不掩饰的欣赏。
明瑾曦心中不安的同时，也有一份欣慰，现在看来除了汪奇泽，父母为她选定的三名夫婿人选中有两名对她的印象似乎并不坏，这应该是好现象吧？不管自己喜不喜欢他们，只要他们能喜欢她，有些事情就简单多了，至少……，至少将来不管选了谁，日子总不至于太难过。
想到这里，明瑾曦心头的烦闷又开始上涌，去他娘的皇后命，剃了头发去庙里做姑子行不行？她的野心没有那么大好不好？从小到大明瑾曦的梦想便是寻一个如父亲一般的好夫君，奉养双方的父母亲人，养一堆儿女，然后一起老去，如今看来这个最简单的梦想反而是最难实现的了。
聚会的主角孟丰羽最郁闷，原本是想着将朋友们聚到一处好好乐一乐的，没想到中途突然杀出六公主一行，生生地将这场聚会破坏掉了，总不能让两位公主一位伯爷陪他一起疯吧？
那夏震不愧是左右逢源，隐藏极深的老狐狸，自然看出主人孟丰羽的不爽，唤过身后一名小厮，低声吩咐几句，便与一旁的汪奇泽认真交谈起来，明瑾曦凝神听来，竟是因为军部想炼一批精铁，却苦无能工巧匠，夏震虚心向四处行商，见闻广博的汪奇泽求教。
这夏震可真找对了人，他若知道汪奇泽的真实身份，不知会做何感想。
030游园（三）
明瑾曦仔细观察这二人的神情谈吐，俱是沉稳练达，滴水不漏的，同时二人随意坐着的姿势散发出来的气势竟然不相上下，都有一种隐隐然的操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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