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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古虚实案-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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鹩哥尝试性的对着传音符叫了一声。
夜渊知道阿古能与动物交流,他问传音符另一头的动物:“阿古在哪里?”
“大人被人带走了。”鹩哥用着生硬的语言如实回答。
此后传音符再没有发出声响。鹩哥展翅飞离,又折回,它不断尝试用翅膀将跃上岸边的鱼推回水池,但水池内的鱼探出水面,口朝它,喷水驱赶。
鹩哥才再次飞起,飞向祀铭被囚禁的地方。
九曲十八弯的长廊,浓郁的香味再次闻到,阿古忍不住问一旁的侍童:“这是什么香气,为什么味道有的地方会很浓有的地方却很淡?”
这似乎不是秘密,侍童没有考虑就轻易回答:“是散尸香,能够掩盖尸臭,腐败重的地方香气自然就会更浓。”
这就意味四周埋藏有大量的尸体,难怪这附近的植物都长势极好:“用尸体当做化肥?”
“当然不是,最初是因为将大量残缺的尸体抛弃到山外会引起外界的质疑,大人才让我们将尸体埋藏在树下。”
第二次进入青丘寒茗的寝殿,经过画屏,美丽妩媚的青丘寒茗慵懒地坐在床上,纱帘被拉起,困有百灵鸟的竹笼悬挂在一旁。
狐狸侍童提到被埋葬地下的都是残缺的尸体,残余的部分在哪里?阿古探究地注视床上的始作俑者,才发现,青丘寒茗虽美艳但给人以不和谐的感觉:“你将从人体上割下的部分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这是阿古唯一能想到的。
青丘寒茗颇为惊讶:“你如何知道?妾生的融合应该天衣无缝才对。那叫做祀铭的人的手迟早也会到妾生身上。”
“你听不见?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部位都在歇斯底里的呐喊,挣扎着要从你身上离开。”
阿古指向青丘寒茗的脸:“身体发肤皆是天泽,你为何要舍弃自己的夺取别人的?强制在你自己身上的东西等到哪一天你的力量变弱它们就会从你身上挣脱,届时你会支离破碎。”
青丘寒茗只认为阿古的话是玩笑:“天泽?什么是天泽?如果是天泽为何妾生不是最美的,为什么出生时身份就有尊卑?凭什么太子妃就得是青丘焉羽!妾生不服,妾生自认不比青丘焉羽差。”
“太子妃?”阿古不解。
“玉皇大帝膝下一对孪生子一儿一女,当日玉皇大帝与青丘山联姻,青丘山主顺理成章的将自己的儿女青丘焉羽扶为天界太子妃。天界太子素来以俊美儒雅响彻天界,任何女子都妄想得他青睐,不论是太子还是太子妃之位是多少女子垂涎之物,却不知青丘山主以何手段骗来这场联姻。青丘焉羽的确是青丘首屈一指的美人,但妾生认为太子要的不仅仅只是美貌,若是能见太子,妾生此等也是有机会的,妾生只不过是愤恨不公罢了也不过是嘴下涂个痛快,结果却遭来青丘寒焉羽的绝杀,不仅被驱逐出青丘山一路还被赶尽杀绝。”
“不过没有关系,这口次妾生迟早是要讨回来的。”青丘寒茗从床上起来,走向阿古:“眼下最要紧的是收集碎片。”
“碎片?”看着步步逼近的青丘寒茗,结合路上遇见周尤梦时她所说的话,被迷雾笼罩的谜团似乎开始变得清晰:“你说的碎片可是太古精魂玉碎片?”
“啊哈?原来你一直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太古精魂玉的碎片?妾生愿意再提供你一个信息,在妾生体内也有一片太古精魂玉的碎片,只要妾生收集全所有的碎片得到完整的一块太古精魂玉,妾生也就成了太古,届时所有人都会俯首称臣。不防告诉你,夜郎也是为了妾生才将你带来非山,你也不过是夜郎为了讨好妾生的一个道具罢了。”
“夜渊也知道太古精魂玉的事情?”青丘寒茗讲的一大串阿古都不在意,她只在意夜渊知不知道太古精魂玉的事情,因为周尤梦曾说道知道的人只有当事人以及拥有资格参加游戏的人。
“自然知道。”青丘寒茗说了谎,夜渊不可能知道她身体上有碎片,她也不会告诉夜渊自己身上有太古精魂玉的碎片,第一为免夜渊调查此事生出贪恋夺去她的碎片,第二她要让夜渊以为自己是因为迷恋她才愿意听随她的所有吩咐,继续供她差遣。
目前,有一点青丘寒茗很在意:“为什么听了妾生要取你身上的碎片你还能无动于衷?你可知道一旦碎片被取你或许会死?”
“我之所以站在这里没有走当然是为了想从你这里挖掘点信息。”关于夜渊为何带自己来,关于为何青丘寒茗在千里之外也能得知刚诞生没多久的自己,祀铭为何接近自己,为何自己能够听懂动物的声音,原来只是因为她身体里有太古精魂玉的碎片。
“不过,现在我想知道的已经知道,我也该告辞了。”话毕,阿古施展地遁术。
她之所以一路镇定就是因为自己能够地遁溜达,可等她施展地遁术欲想遁地时,却发现自己进不去地下,摔倒在地面。
“周尤梦告诉妾生你能地遁,所以在之前妾生为以防万一在地上设了一个结界。”
青丘寒茗走近阿古,蹲下,五指指甲疯长,尖锐而坚硬,刮破衣服刺入阿古的腹部:“太古精魂玉你藏在身体的哪里?早点告诉我就能早点结束痛苦。”
“周尤梦?”血汹涌的从伤口流下,渗入地面,阿古忍不住再次重复这一名字。
一直躺在草堆上等待阿古来解救的祀铭赫然发现屋外的草树无风自动,疯狂地摇摆,大量的地底生物从泥下钻出,爬向同一个方向,之前一直安分守己的毒蛇大量的从墙上掉落。
“出事了?!”祀铭猛地从草堆上站起。
与此同时,鹩哥扑展湿润的翅膀掉落在铁笼外:“大人被带走了!被带走了!救命救命!”
回神,鹩哥才发现祀铭还被困在铁笼里,不明事理的鹩哥欲要用喙啄铁锁,被祀铭从内扔出来的草团打在地上。
“呆在原地不要动,铁笼上面有雷符,一碰即死。”
“可是大人有危险!”从草团中起来的鹩哥依旧不依不饶。
祀铭没有理会鹩哥尖锐地叫喊,右手搭在左手上,在鹩哥一眨眼间,将整只左臂扯下,一瞬间手臂的断口鲜血如注。
脱离本体的左臂截口却没有流下一滴血,反而是像植物一样肌肉迅速的枯萎,最后左手变成了一只枝桠。祀铭右手拿着枝桠将所有雷符挑落,一脚将铁笼踢散。
右臂一把捞起地上的鹩哥,已经不需要带路,他只需要朝动物走的方向追去。
此刻的夜渊已经赶回非山,将手里的盒子塞进胸襟里。映入眼帘的是大群的蛇群如同朝圣般大量涌入宫殿。
等他赶去青丘寒茗的寝时,阿古已经无力地躺在血泊中,全身因疼痛抖索:“夜……渊……救我。”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晚上好!
33太古虚实三三案
“夜渊……我很痛……很痛。”
“放心;寒茗拿了要的东西我就让你恢复原状。”
“好痛……”
“我不会让你死,忍一忍。”
天色骤变;非山山顶笼罩大片黑云。
祀铭朝动物前进的地方飞驰,地上爬行的动物忽然骤停惊恐的四处张望六神无主,而后又缓缓朝同一方向前进。
空气中不带湿度;头顶的不是降雨的黑云。祀铭站在屋顶;朝远处眺望;生疑:“为什么会听见清脆的碰撞声?”
时间紧迫,他来不及顾虑太多;紧急前往目的地。
青丘寒茗的寝殿散发浓郁的血腥味混合不断加深的香味;使人眩晕。
阿古的腹部被完全打开,她的内脏能感受到体外的空气,肠子被拉出体外;肾脏肝脏脾脏都被青丘寒茗捣得歪了位置。
青丘寒茗疯狂的在阿古体内寻找太古精魂玉的碎片,但是:“在哪里!在哪里!为什么会找不到!”
血流了一地,夜渊绕开血站在青丘寒茗身后:“你究竟在找什么?”
青丘寒茗只顾一味在阿古体内寻找碎片,没有理会夜渊的问题。
被剖开腹部捣乱内脏的痛楚使得阿古不断在地上抽搐,唯一还受控制的眼球直视夜渊,已经不奢望他会搭救。
即使抖索而难受的向他求救,夜渊也没有伸出援手,阿古仿佛听见心中某根弦崩断的声响。
发现阿古的目光,夜渊蹲下以衣袖替阿古擦拭额头上的冷汗:“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你不会死的,我保证。这点疼痛忍一忍,何况之前让你不要离开我的院落你也没听,这算是惩罚。”
夜渊从胸襟掏出一个盒子:“这是我从太古之境边境百草屋的黑熊精那里拿来的九转丹,等寒茗弄完,你吃下去就会恢复原状。”
这几天他就是为了找类似这样的东西而奔波,之前青丘寒茗要求他找鸿重镇的地神阿古,他只想完成寒茗的要求。寒茗嗜好收集人体部件,她要求找来的这个人估计也是为了夺取她身体的某个部件。如果是以往,夜渊将东西找来以后就不会再管青丘寒茗会如何处置。
但这一次不一样,他也希望阿古能像青丘寒茗一样留在自己的身边。
不想失去青丘寒茗,也不想失去阿古。所以他想了一个折中的方法,找来九转丹,即使寒茗夺去了阿古的某个部件,他也能让阿古服用九转丹让被夺去的部分重生。
“在哪里!碎片到底在哪里!!”一直捣腾阿古内脏的青丘寒茗右手锋利的五指猛的掐紧阿古的脖子。
一双宽厚的手握紧青丘寒茗青筋暴动的右手,夜渊提醒:“要的东西你可以拿,但是不能杀了她,把手放开。”
不仅东西找不到,还被夜渊阻扰,怒火中烧的青丘寒茗一气之下将阿古整只左耳扯下甩到远处:“是不是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妾生想怎么做就可以怎么做?”
“嗯。”夜渊看着被甩远的耳朵,回头打算封闭阿古的五感让她的疼痛减少,才发现阿古已经闭上双眼奄奄一息。
恐惧突然萌生,夜渊忽然心慌将一旁意图扯下阿古手臂的青丘寒茗甩开,手忙脚乱的将盒子里的九转丹掏出塞进阿古的嘴里,等阿古吞下九转丹后,他才长长的嘘了一口气对青丘寒茗说:“今天到此为止,你没找到的东西下次再找。”
因为今天他到手的只有一颗九转丹,如果青丘寒茗等阿古恢复后又继续开膛破腹地找,阿古一定会死。
被甩开的青丘寒茗从地上起来时满眼厉色,十指瞬间野兽化:“我今天一定要找到碎片,这样找不到就碎成一片片找,再找不到我就捏成肉末找。”
夜渊没有多余的心思回应青丘寒茗的愤怒,因为他发现吞下九转丹的阿古并没有像预期那般恢复原状。
剖开的腹部还是敞开,失去的耳朵没有再生,伤口还在,血依旧在流。
“不可能!这的确是从百草屋里拿来的九转丹!”看着掉落在外的肠子,夜渊心中的恐惧越来越深,他抖动着双手扶起阿古的头,某些画面快速的闪现在脑海中。
他的头因此而剧烈的疼痛。
他一手捂着仿佛要裂开的脑袋,一手惊恐的将阿古露出在外的肠子塞回腹部内,于是血沾染了他整只手掌。他又用满是鲜血的手痛苦的揪着胸口,仿佛胸腔内的心脏不翼而飞,空虚和揪心。
夜渊一直被奇怪的情绪烦扰,没有留意步步靠近的某个狐狸侍童。
等他回神时,突然靠近的狐狸侍童猛地弯腰抱起地上了无生息的阿古跳到房间的角落,与此同时,祀铭终于赶到青丘寒茗的寝宫。
夜渊跪坐在大量血迹旁,青丘寒茗满手鲜血立于几名狐狸侍童前,阿古被某个站于房间角落的狐狸侍童抱起,庭院外被大量的动物包围,远处的怪异声响越来越大。
祀铭来到青丘寒茗寝宫时是这样的一种情况。
为了使活动更方便,祀铭将手中的鹩哥扔开,他自己断去的左臂断口血已经止住。
夜渊的头疼痛有增无减,当他将目光由角落的侍童身上转移到祀铭身上时,看见祀铭断去的左臂,他的头痛加剧而再次跪倒在地上。
祀铭的目光环绕一圈最终落在角落的狐狸侍童身上,他的目光从探究渐渐变得尖锐。
依旧能动的右手猛地舒展开,身躯突然像离弦的箭冲向青丘寒茗,在身体移动的过程中右手掌发出一道微弱的黄光,一把红缨枪在黄光中逐渐显现实体化。
红缨枪朝着青丘寒茗当头一棒毫不留情,却被飞身而去的夜渊抬起右手硬生生挡住,左手抽出长剑还击,祀铭只能跳开躲避。
被保护在夜渊身后的青丘寒茗右脚一蹬,飞身扑向角落的狐狸侍童欲要抢夺狐狸侍童怀里的阿古:“你究竟是谁!”
居然藏身在她的身边如此久没有被她察觉。
抱紧阿古的狐狸侍童没有回答,轻松的躲开青丘寒茗的攻击。带着阿古意图从窗户逃跑,却被凌空飞射而来的红缨枪截断去路。
狐狸侍童没有成功的抱着阿古从窗户离开,为躲避袭击而来的红缨枪他又折回屋内。
红缨枪飞回手上,祀铭怒喝:“放了她,不然我杀了青丘寒茗夺去碎片与你为敌!”
“请便。”狐狸侍童轻描淡写地回应,同时躲开夜渊的攻击:“嗯?我以为神魔大人只喜欢非山的这只狐狸。不过你倒是找对了地方苏醒。”
一道青光从狐狸侍童头顶瞬势而下,贯穿侍童的全身,随着青光经过的地方狐狸侍童变逐渐成另外一个人。
青衫墨发,冷峻淡漠:“亘古的那场天变,你断臂脱身我们未分胜负,现在你是想跟我再续那场决斗?”
“神魔?”祀铭目光惊讶的看向夜渊:“佐吴,你为什么说他是神魔?”
“你还记得万年前黄帝与大神烛明女儿的女儿魃潜入禁经阁窃取《往生池禁卷》并偷练禁术,后被天将缉拿,被羁押到十七仙罚台接受蚀骨咒惩戒的事?”
“当然知道,这件事情当时在天界处处都在谈论,魃被处罚以蚀骨术,蚀骨咒是烙进灵魂的咒术世世轮回皆不能摆脱,咒术发作时从皮肤直到骨头层层腐烂万蚁蚀心,这个咒术除非犯了极大的罪孽否则天界审判是不会轻易处罚以蚀骨术的。所有被施罚这个咒术的神最终都因为无法忍受跳入消生池。”
祀铭依旧不明白为什么佐吴要提起如此久远的事情。
“魃之所以会被施罚蚀骨术是因为她用《往生池禁卷》里的禁术让神魔蚩尤复活。”佐吴留下这一句话,单手抱起阿古,另一手长剑出手掀开整个屋顶。
屋顶被掀开的那一瞬,整座非山剧烈摇晃,山体逐渐崩塌,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下涌出。
“哐当,哐当……”伴随着崩塌的山体祀铭之前听见的那些清脆的碰撞声愈来愈清晰,随着碰撞声的还有哀嚎声和鞭打声。
天色越来越暗。
佐吴抱着阿古小心的躲避夜渊的攻击,偶尔抓紧时机还以一两剑。
亘古时期的那场变天佐吴全程目睹,因而他知道当初太古选择以肉身修补天柱不周山时蚩尤选择了自我消亡追随太古。已经舍弃存在的人绝不仅仅是可以靠《往生池禁卷》里的禁术就能复活的,像蚩尤这样的情况就如同跳入了消生池,连灵魂的气息都被消灭的一干二净。
眼前的这个魔神夜渊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新生的魔神?
“哐当,哐当,哐当……”清脆的碰撞声,屋外大量的毒蛇、动物不断的打颤骚动慌乱,最终乱作一团的四处逃窜。
山体的崩塌越来越厉害,宫殿墙体因地面变动而大面积的坍塌,从窗外远望,一片废墟。
然而在这片废墟的远处出现一长串的黑影,伴随着诡异的声响。
锁链碰撞声由远渐近,随着锁链声的渐大屋内所有人还听见大量脚掌踩踏在碎石上的声音,还伴随着怪异的低吼,不是一个人的低吼,而是一群,或许更多,夹杂着鞭笞声,吆喝声。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强劲的阴风。
长串黑影愈来愈明了。
长相狰狞怪异的鬼怪被锁链拴紧双足,另有一条锁链贯穿它们的腹部将所有鬼怪串连在一起,慢慢前行,链子一串,如此一来,谁都无法逃脱。
鬼群浩浩荡荡,一连数里。
被囚禁的鬼怪两侧整齐的站着持有黑鞭的妖怪,样子同样狰狞,不停鞭笞着群里不安分的鬼怪,怒喝警告。
在鬼怪群里有一辆没有车轮的黑漆马车,紫檀木散发清幽的檀香,车檐暗紫色流苏左右摇晃,镂空雕画里点缀璀璨宝石。马车没有驭夫,没有马匹,却悬浮在地上,随着鬼群而缓缓前行。车厢很大,车窗垂下薄如蚕丝的车帘,车内的人影若隐若现。
抱着阿古的佐吴看见漂浮无轮的鬼车,俊眉微皱:“鬼帝回城?为什么鬼帝会驱使鬼队爬上非山山顶?”
难道也是来夺去太古精魂玉碎片的?
想到这里,佐吴飞身准备离开。
祀铭见状威胁:“你若敢带着她离开,我就将所有的事情告诉天帝。”
“你若敢告诉天帝,我就将太古之境边界的那只黑熊精斩杀。”
佐吴的话让祀铭脸色大变:“你敢!”
佐吴:“先不谈论我敢不敢,魔神大人之前到百草屋窃取九转丹,不知道那只黑熊精现在是否还活着。天枢,你若有闲暇时间最该担心的应该是你的黑熊精。”
仿佛被触碰到逆鳞,猛地恢复成天枢模样的祀铭鲜衣怒容,用力握紧缨枪冲向夜渊,招招夺命:“你对黑熊做了什么!”
碍事的两人相互争斗,佐吴抱起阿古顺利离开。
佐吴乘云在天际飞驰,他怀里的阿古突然睁开双眼,惨白的唇轻启:“我……的盒子掉在了那里……”
“你说得是百里木制造的盒子?那个盒子被魔神施了追踪术,不要也罢。”
“里面……有我的庙童……”
佐吴盯着怀里那张陌生的脸:“你从来就不是庙神,又何来的庙童,那只不过是天枢为了监视你的一举一动而派去的两个式神。”
阿古的瞳孔猛的一收,缓缓的垂下眼睑。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晚安!
34太古虚实三四案
非山不断坍塌;青丘寒茗的宫殿被夷为平地一堆废渣。
漂浮无轮的鬼车渐渐走在车队最前,直到远远抛离身后数里的鬼怪队伍来到青丘寒茗寝宫外。
打得不可开交的夜渊和天枢被迫停下彼此的战斗;各站于寝殿一方一致看向不速之客。
“鬼帝?他来非山山顶作甚?”天枢狐疑地看向门口停滞的鬼车。
虽然天枢隶属天界人士,但对于世间各界的事情多少有点了解。酆都鬼帝一向暴戾残忍,掌管死灵鬼怪;而且性格诡变。鬼帝实乃女尸中的鬼胎。那怀孕的女子死时恰逢三煞;怀里的死婴得以妊娠。鬼帝从女尸腹内破皮而出;现世时就能操控鬼魂,后来又因缘巧合下掌控了鬼都酆都;此后便成了鬼帝。
酆都鬼城是人死后必需到的地方。酆都鬼城里的鬼门关通往地府;地府有一条黄泉路,黄泉路尽头是忘川河,河上有座奈何桥;过了奈何桥又是一个轮回。
各界只知道统管鬼界的是鬼帝,却不知道鬼帝的名讳,于是皆呼他为鬼帝。
鬼车上薄如蚕丝的车帘无风自动,自行掀开。
车上的人影侧头看向寝宫内,起身走出了车外。玄色外袍血红滚边,披散的青丝,惨白的肌肤,男子冷漠的扫荡寝宫内的一切,最终目光落在青丘寒茗身上,苍白的五指松动的握了握,踏着空气下车,目光从地上的血迹一扫而过,走至青丘寒茗前:
“是你吗?”
夜渊本想冲上前维护青丘寒茗,但青丘寒茗看向鬼帝时那双悸动的双眸和满脸的欣喜让他的一切动作停在最开始。
仅仅是鬼帝的一句:“跟我走。”
青丘寒茗便抛开所有一脸幸福的跟在鬼帝身后,坐上鬼车。
车帘再度披上,鬼车回归到队伍中,一连数里的鬼队在锁链的碰撞声和鞭打声中远去。
而夜渊由始至终只是沉默的站在原地。
他不知道为何看着青丘寒茗离开自己没有阻止,只知道,最初他想将青丘寒茗和阿古都留在身边,到头来,两人都离他远处。
他的头还在剧烈的疼痛,但夜渊已经没有心思去理会。非山大面积坍塌损毁,山顶一直在下沉。然后他才发现坍塌的不仅仅只有非山,附近的所有山体都在变动。
天枢目前只担心太古之境黑熊的现况。它有没有被夜渊伤害?还活着吗?有伤口会不会乖乖的自己去处理?包扎了伤口后有没有乖乖的休息?会不会该死的包扎了四肢还去管那些晒在屋外的草药?
当他飞上天空欲要一路直奔太古之境边界时,才发现,以非山为圆心附近所有的山都在坍塌下沉。
某样庞大的物体正一点一点破开地面往上升。
四处尘土飞扬,碎石翻滚,植物倒塌,动物逃亡。
等一切平息。
一座四面环山房屋随处乱搭建古老残旧的山村在尘土中显现,在这座被尘土覆盖的山村的最高处是一座山,山中有一个巨大的洞口。
“难道这是亘古时期的万妖谷?!”天枢立于云端看着脚下出现的庞大山村。
古书记载,亘古时期存在上神、仙、妖、鬼和人五界,诞生之时就是魔神的蚩尤统领妖界,建万妖谷广纳妖怪。魔神蚩尤统领时期几乎所有妖怪都聚集在万妖谷以备作战。
但在那场变天的战斗中魔神蚩尤战败而亡,万妖谷随之消失,不见踪迹,至今依旧毫无下落。
一直以来,许多妖都在寻找这片曾经的桃园,渴望没落的妖界能够再现曾经的辉煌,渴望皇者的再生。
“糟糕,这事要不要禀告天帝?”天枢立于云端,满脸愁容。
在天界人看来,妖界一向野蛮嗜好挑起事端。千万年来世上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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