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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首不相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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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紫芫心想:你当我愿意呀!我巴不得离你们家那位可恶的玄公子远远的,只要我姐姐嫁入关府,我便天天烧香念叨再也不与你们家那位公子爷有任何瓜葛,但愿的从此后再不相遇!
跟着晋护卫走到了后面一处较为典雅些的二层小楼前,晋护卫停下脚步,静静的听了会,风雨中有曲子传来,咿咿呀呀的听不清楚曲词,但声音婉转入耳,甚是妩媚动人。“等这曲子唱完了我们再进去。 ”
冼紫芫点点头,她情愿见不到玄易,自然是不会计较这等候时间的长短。
曲子结束,晋护卫招呼冼紫芫跟在他身后上楼,听着身后冼紫芫落在楼梯上的脚步声,似乎有些疲惫,脱口说:“只怕公子爷不会高兴看到你,要是想讨我们家公子爷开心,就说些与你姐姐有关的事,只是千万不要提你姐姐嫁入关府的事,我们公子爷不爱听这个。”
冼紫芫勉强嗯了声,一上楼梯才觉得双脚如同灌了铅一般,这才想起自己打从离开自己家就一直在走路,此时只想找个地方坐下来歇息一会。
上到二楼,空气中除了脂粉的香气外还多了几分酒气,听到走在前面的晋护卫声音恭敬的说:“爷,冼家二小姐有事求见。”
玄易正要饮酒,酒杯拿在手中,听到随从的话,怔了怔,以为自己听错了,抬眼看了看晋护卫,还没来得及询问他为何出现在这,就一眼看见站在晋护卫身后的冼紫芫,第一眼没认出来,只觉得是一个狼狈不堪的女子,头发散乱,衣衫紧贴在身上。
晋护卫看了一眼在台上唱曲的芳姑娘,估计这一距离那唱曲的女子听不到他们主仆二人的对话,但仍然是低些的声音说:“是冼家大小姐身旁的奴婢琴韵姑娘带来的,到了别苑,说洗府这位二小姐一心要今晚见您,琴韵姑娘说,府上的大小姐也是无奈,心疼这位妹妹,怕这位妹妹真的死在她面前,才不得已让琴韵姑娘偷偷带她到了别苑找了属下带她过来见你,琴韵姑娘说,这位二小姐对大小姐说,要是她今晚见不到您,就死在大小姐面前。”
玄易鼻中轻轻哼了一声,嘲讽的说:“你如何带她进来的?”
“属下和这位冼家二小姐说,要是真的想见公子爷,就得以公子爷身旁奴婢的身份进到这里面。”晋护卫没加任何隐瞒,将在门口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属下见这位冼家二小姐虽然愚笨,到不傻,竟将老胡也哄了过去。”
玄易似乎也有些意外,再瞟了一眼冼紫芫,她正眉头微蹙,面带几分无奈的站着,大概是走累了,站的不是特别直,有些不经意的靠在旁边一根装饰用的柱子上,衣服自然是早已经湿透,裹在身上,略微有几分瘦弱,但身形婀娜不失优雅。
“听晋护卫说,你瞒过了门口素有老狐狸之称的老胡?”玄易到没有生气,举了举手中的酒杯,半带嘲讽半带冷漠的说。
冼紫芫点点头,慢慢的说:“也只是唬了一时,若是那人细想自然会觉得不妥,都是伺候玄家公子的下人,您的晋护卫却连伞都不肯借紫芫避一下风雨,按理说这个时辰能够跑来此处找您的奴婢,也该是玄公子跟前的奴婢。”
晋护卫笑了笑,他其实当时只是想看冼紫芫的笑话,若是守在门口的那个老胡真的出言不逊或者动手动脚,好歹冼紫芫也是冼家府上的二小姐,又是公子爷喜欢的冼紫瑷的亲妹妹,他当然不会不管。
“有几分道理,晋护卫,让人家挑了理了。”玄易懒洋洋的说。
“是属下疏忽了。”晋护卫立刻说。
玄易摆了摆手,示意仍然站在台上等候唱曲的女子出去,这二楼本就是亭子,四外透风,那女子一离开,脂粉香气立刻就淡到无有,唯有酒香时有时无的掺在风雨中扑入冼紫芫的鼻中,酒气清冽,是上好的白酒。
“冼紫芫,果然好胆气,能够寻到这里来。”玄易指了指对面,淡漠的说,“既然是以本公子奴婢的身份混了进来,就要尽些本份,来,替本公子倒酒,说说何事要你以死相逼来见我?”
冼紫芫有一会没有反应过来,看到玄易因为等候而表现出来的不耐烦,才明白玄易是要她过去以奴婢的身份伺候他饮酒玩乐。怔了一下,她不是太情愿的走过去,在案前半跪下,取了酒壶在玄易手中的空酒杯里续了酒,想了一下说:“那日在玄王府您已经警告过紫芫,不允许紫芫出现在您面前,若是紫芫想要再出现在您面前,大概也只有这个办法。”
玄易笑了笑,笑容却很冷漠,“你又惹紫瑷不高兴了?”
冼紫芫叹了口气,脱口说:“这本来就是大家都不高兴的事,不偏偏姐姐不开心。您瞧您见了紫芫也不开心,紫芫见了您也是担心吊胆,姐姐在家中想着紫芫纠缠于您也是高兴不起来。您怎么就偏偏要看重姐姐的不高兴。”
第89章:紫芫中计入青楼2
玄易怒极反笑,“冼紫芫,这里外怎么全是你的理呀!”
冼紫芫看玄易并没有当面羞辱于她,心中明白,以她姿色玄易是绝对不会对她存什么不良之意,所以她才敢进到这里和玄易相处,“紫芫只是感慨这世上的事,您是京城有名的玄公子,您怎样的人见不到,却偏偏喜欢紫芫的姐姐,紫芫不解,所以紫芫也想试试您会不会喜欢紫芫,好歹我们姐妹二人原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女,总有相似之处。 ”
玄易一挑眉,“你说我喜欢你姐姐?”
“是。”冼紫芫垂下头,眼睛看着手中的酒壶,慢慢的说,“您对紫芫并没有避讳这些,而且,紫芫相信,知晓这件事的,猜测这件事的,也绝非紫芫一人。”
“这又如何?”玄易冷冷的说,“少和本公子谈什么对或者错,本公子最不喜循规蹈矩,本公子如何做图得是个随意开心,别人如何想,随便!”
冼紫芫不再吭声,微微抬起头,端着酒壶候着。
玄易打量一下冼紫芫,眉头微微一蹙,“冼紫芫,你看起来也不是愚蠢到家的女子,既然能够知道本公子喜欢的是你的姐姐,你和紫瑷相比又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却为何明知道遇到本公子不过是羞辱一场,还硬着头皮继续?看在本公子母亲的面子上,本公子不想太过羞辱于你,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冼紫芫半跪在地上,原本就疲惫不堪,听着风雨,闻着酒意,人有些走神,玄易的话听得并不真切,口中随意的说:“天上你够得着吗?地上多好,接地气。 姐姐已经许了人家,你再喜欢就是害她了。”
“那我也不会喜欢你!”玄易脱口说,又顿了一下,他一个堂堂玄王府的小王爷,什么样的人没打过交道,却被面前这个愚笨到家的臭丫头时时惹恼,明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货色,却不管不顾的纠缠,“冼紫芫,这里是青楼,你要是觉得好玩,本公子可以送你下去,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多事!”
冼紫芫立刻摇头,快速的说:“不用,这个,现在紫芫是您的奴婢,玄王府可丢不起这个人,哪怕只是伺候您的,或者哪怕只是名义上的奴婢,门口的老胡知道,估计他也不是个嘴严之人,若是一时兴起与人谈论今晚来找您的您的奴婢如何如何?这要是真的传扬出去,紫芫若是出了事情,您还真要想办法遮掩才成。”
玄易一怔,一旁的晋护卫咽下笑意,刚才在门口见识过冼紫芫的急智,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面前这位愚笨到家的冼家二小姐并不十分愚笨,至少她没有她说出来的表现出来的这般迷恋公子爷,她似乎,更确切的讲,她是在拖着公子爷,拖着公子爷的时间。
“此时无人伺候本公子,要不,本公子凑合一下?”玄易微眯起眼睛盯着端着酒壶有些心不在焉的冼紫芫。
冼紫芫笑了笑,并不当真,“玄公子才不会凑合呢。要是肯凑合,紫芫何必追的如此辛苦,紫芫心中暗自觉得,紫芫虽然比不过姐姐容貌美丽,才艺出众,但也不算太过丑陋粗俗之人,可玄公子仍然看不到眼中,甚至不肯稍加以温和对待,所以紫芫才敢进来,才敢与玄公子对面而坐,是因紫芫笃定以紫芫之姿色才艺实在不配玄公子凑合。”
玄易端着酒杯,看着冼紫芫一边倒酒一边随意说着,面上闪过错愕,侧头看看一旁伺候的晋护卫,“晋护卫,你确定本公子没有听错这丫头的话?她说她的姿色才艺实在不配本公子凑合?”
晋护卫点了一下头,肯定的说:“主子,您没听错。”
玄易笑了笑,看着冼紫芫,“那你为何明知无用却仍然做无用功?”
冼紫芫叹了口气,看了看外面的风雨,是啊,明知道无用还做无用功,实在是她太笨了,才让姐姐骗得如此倒霉,还有三天,只有三天,她就可以晴空万里,再不必与面前这位视她如同草芥的人打交道。
看冼紫芫看着外面的风雨发呆,并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玄易也没再理会她,喝下杯中的酒,正要提醒冼紫芫倒酒,却看到洗紫芫一心二用的一边继续对着外面的风雨发呆一边有些机械的给他手中的酒杯倒酒,虽是如此,竟然一滴酒也没洒出来。
“冼紫芫,去给本公子跳支曲。”玄易眉头微蹙,“你既然想要讨好本公子,引得本公子的注意,这只是倒酒也就是个奴婢的命。”
冼紫芫立刻摇头,“紫芫不会。”
“那唱首曲子听。”玄易微微闭上眼睛,听着外面的风雨,再有三天,紫瑷就要嫁人,已经决定放下,心中还是有些隐隐不舍,但他也知道,若他不能放下,只会害了冼紫瑷,母亲已经明确表示,玄王府绝对不会接受冼紫瑷嫁入玄王府,他知道,玄王府不愿意接受的人和事,只有一个下场:消失!
“紫芫也不会。”冼紫芫依然摇头。
玄易睁开眼,有些不耐烦的说:“那你会什么?”
“紫芫只会倒酒。”冼紫芫举了举手中的酒壶,很是认真的说。
玄易瞪着冼紫芫,她一脸的认真表情,看不出丝毫的玩笑之意,好像她只会倒酒是天经地义的事,很正常,反而是他的要求,什么跳支舞唱首曲是不正常的,“冼紫芫,那你凭什么来纠缠本公子?”
“凭紫芫是玄公子喜欢之人的亲妹妹。”冼紫芫依然认真的说。
玄易眉头一皱,半是无奈半是恼怒的说:“难怪你姐姐说她一直包容你,希望你能够尽快长大,不要再与她争夺什么人或者什么物件,她一再和本公子说你们虽然是姐妹二人同日出生,但你天性胆大,喜欢一切奇怪的人和事,再三请求本公子不要为难你。冼紫芫,你姐姐有耐心容忍你,本公子可没有,别在本公子面前玩什么嘴尖牙利,惹恼本公子,你只能自认倒霉。”
第90章:紫芫中计入青楼3
冼紫芫立时闭上了嘴,她不知道她为什么在言语间要和玄易对着来,好像脑子管不住嘴,只要玄易说话,她就想要顶着来。
看得到玄易眼中的恼意,冼紫芫觉得还是谨慎些好,要是玄易真的生气了,真把她丢到下面,吃亏倒霉的还是她,她的身份地位实在是惹不得面前这位脾气不好,又位高权贵的玄易玄公子。
听到冼紫芫那边再无声音,玄易瞟了一眼冼紫芫,这丫头到知道见好就收不一路倔到底,再看看她仍然头发滴水,衣服贴身的狼狈模样,想起母亲的叮嘱,叹了口气,有些不屑又有些无奈的说:“冼紫芫,你知道你现在有多狼狈吗?就你这样子,说你是我玄易的奴婢我都觉得丢脸。晋护卫,带冼紫芫去找芳姑娘换身干净衣服,告诉她,这丫头是我的奴婢,寻身干净的,从未上身的衣服给她。”
“是。”晋护卫立刻答应,然后面色和气的说,“冼家二小姐,请吧。”
冼紫芫早已经觉得衣服裹在身上极是难受,头发也一直在滴水,早就想找件干净衣服换上,听玄易这样讲,立刻带着几分开心的说:“谢谢玄公子。”心中同时暗自说:这玄易也不是坏的非常彻底!
看着冼紫芫面带微笑跟着晋护卫离开,玄易放下手中的酒杯,有些头疼的皱了一下眉头,这丫头还真是难缠,难道她不知道她来的是什么地方?这里是青楼好不好?不是清白女儿家该来的地方!
突然想起之前冼紫芫所说的那句,紫芫觉得自己的姿色才艺实在不配他凑合的话,下意识笑了笑,这丫头讲话到是蛮有趣,是的,他对她确实是没有什么想法,甚至没有男人见到女人的最起码反应,他对她只有讨厌,讨厌这个让他喜欢的紫瑷觉得不开心的女孩子。
紫瑷和他说起,她一直很担心这个妹妹,虽然是一母同胞,虽然是双生女儿家,但她这个妹妹打小就是个顽皮的,不过,紫瑷一直用包容的语气和他讲,她这个妹妹虽然脾气坏些,却始终是她的妹妹,若是他愿意念在她的面子上对她这位妹妹好些,她感激不尽。
一想到,紫瑷提到她这位妹妹,眉头蹙起伤心难过的表情,玄易就莫名的觉得恼怒,让紫瑷不开心的人,就是他玄易讨厌和敌视的人。
听到有人回来的脚步声,玄易偏了一下头,上来的是晋护卫和跟在晋护卫后面的已经换了衣服的冼紫芫,穿了件粉色的衣裙,头发也清爽的盘了起来,露出一张干净清秀的面容,顺眼了许多。
“冼紫芫,坐吧。”玄易指了指她刚刚之前半跪的位置,“晋护卫,拿个软垫来让冼紫芫坐下。”
冼紫芫怔了一下,她原以为自己换了衣服,玄易会让晋护卫送她回去,这半夜三更的,她一个未出嫁的清白女儿家陪着一向风流倜傥的玄易在青楼内呆上一夜,若是传了出去一定不会太中听,略加迟疑后轻声问:“玄公子,紫芫是不是应该回去了?”
听着冼紫芫试探的口气,玄易淡漠一笑,“怎么,怕了?”
冼紫芫看着晋护卫把软垫放好,叹了口气,知道一时半会的玄易不会放她回家,只得在软垫上坐下,老实的说:“是的,过了之前不管不顾的劲头,此时是有些害怕,虽然紫芫自出生便是不吉之人,但落下水性杨花的名声到底不好,玄公子,紫芫坐在这儿只会让您看着心生厌烦之意,不如您还是让紫芫回去吧。”
玄易指了指空出的酒杯,冷漠的说:“倒酒,既然来了,又顶了本公子奴婢的名号,伺候本公子饮酒才是正理。”
冼紫芫叹了口气,端起酒壶给玄易倒了杯酒,看他慢慢喝着,又听他吩咐一旁的晋护卫让一些舞妓上来跳舞,明白玄易是在故意折腾她,心中担心小春和琴韵,不知道她们二人有没有已经回到府上,这一夜她不回去,小春姐一定是急坏了,也没法捎个消息回去。
“紫瑷心情可好?”玄易突然问。
冼紫芫正在出神,听得有些糊涂,眨了眨眼,“您说什么?”
玄易眉头一蹙,这可恶的丫头,真是会走神,“本公子问紫瑷如今心情可好?冼紫芫,面对本公子的时候,你最好是专心些!”
冼紫芫心中叹了口气,快速的想了想,轻声说:“姐姐无事,有劳玄公子挂念,再有三日她便要嫁入关府,姐夫为人忠厚老实,紫芫虽然与他不熟,只是几面之交,却觉得他为人开朗宽厚,姐姐嫁过去一定会过得安稳幸福。”
玄易看着台上妖艳的舞妓起舞,慢慢品着杯中酒,口中缓缓的说:“你姐姐真正喜爱的应该是本公子,可惜,本公子认识她太晚了。”
冼紫芫心中一跳,想起姐姐的书信。玄易没有说错,姐姐在书信中说,这一生她唯一心动和爱慕的就是玄易,她愿意放弃一切追随玄易。书信虽然没有随身携带,冼紫芫仍然是下意识按在胸口压抑着心中的慌乱。
“您,”冼紫芫犹豫着,想着如何表达,慢慢的说,“是真的很喜爱姐姐吗?您愿意,紫芫是说如果,如果姐姐愿意放弃一切追随您,您能不能给姐姐一个安稳幸福的以后?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
玄易微微蹙眉,面上闪过一丝烦闷,摆了一下手,示意那群舞妓下去,略带恼怒的说:“都下去吧,告诉你们的师傅,以后这种乱七八糟的舞别再拿来丢人!”放下手中的酒杯,看着冼紫芫,沉声说,“你什么意思?”
冼紫芫看到玄易面上强压的愤怒之意,不知道突然间玄易为何气恼成这个模样,脱口说:“紫芫只是担心玄公子无法给姐姐一个交待。”
“滚!”玄易突然提高声音,“立刻在本公子面前消失!”
冼紫芫一怔,呆看着面上暴怒的玄易,不晓得他为何如此反应,这一呆到忘了起身离开。一旁的晋护卫也吓了一跳,立刻上前准备带冼紫芫离开。
第91章:紫芫中计入青楼
晋护卫刚刚扶冼紫芫站起身,还没挪动步子,就听玄易沉声说:“坐下!”吓了二人一跳,面面相觑一会,晋护卫重新回到一旁站好,冼紫芫也悄没声息的重新坐下,心中却腹诽不已。
“冼紫芫,你是不是什么事情都喜欢往自己身上揽呀?”玄易面带不豫之色瞪着冼紫芫,恼怒的问。
冼紫芫这才发现,原来玄易所说的人并不是她而是那群舞妓,刚刚有几个舞妓似乎不愿意离开,故意磨磨蹭蹭的收拾,被玄易这一吼立刻快速的跑开,周围立刻安静下来,只余风雨之声。她面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
看到冼紫芫面上的红色,玄易叹了口气,冼紫芫和她姐姐完全不同,“你和你姐姐完全不一样,你姐姐稳重端庄,若是此时是她坐在本公子的对面,绝对不会慌乱成这个模样。”
冼紫芫又一时没能大脑控制好嘴巴,脱口说:“那是因为姐姐知道您喜欢她而紫芫知道您讨厌紫芫。”
玄易一挑眉,“冼紫芫,你的反应到是蛮快。是的,本公子会原谅紫瑷所有的是或者不是,因为本公子对你姐姐有爱慕之意。而你,冼紫芫,本公子确实是讨厌至极,所以你做什么也不可能讨得本公子的欢心,你还是不要浪费时间在本公子身上。”
冼紫芫点头,“紫芫有自知之明,以后一定会改。”
“你刚刚问本公子,如果紫瑷放弃所有追随本公子,本公子能不能给紫瑷一个名分。 ”玄易并没有理会冼紫芫的回答,而是重新回到之前那个问题,他的表情看来严肃了许多,“答案一点也不令人感动,本公子不能!”
冼紫芫有些失望,但也有些庆幸,如果玄易不能让姐姐背弃所有追随他而得到一个好的结局,她中途劫走姐姐写给玄易的信函到是一件好事。但是,听到玄易这样明确的表示,他不会为了姐姐放弃一切还是让她心中生出悲伤和厌恶之意,这个玄易,怎么可以这样让姐姐喜爱上他又放置一边不理?
玄易看到冼紫芫脸上对他不满的表情,淡淡一笑说:“冼紫芫,你不是应该高兴吗?本公子不会对紫瑷负责,就表明你也许有机会。我母亲对你印象不坏,认为你聪慧内秀,是个好姑娘。冼紫芫,你比你姐姐城府深太多了。紫瑷心性单纯,如果她放弃所有追随本公子,本公子自然会负责到底,但本公子无法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她可以一生陪伴本公子左右,却一生不能成为玄王妃,死后也无法葬于玄王府祖坟之中。”
冼紫芫脱口说:“若是我姐姐愿意这样呢?”
玄易摇了一下头,断然的说:“紫瑷深明大理,不会这样任性,她已经让伺候她的奴婢传话给本公子,本公子也不能图自己一时痛快害了紫瑷一生。”
冼紫芫叹了口气,犹豫一下,有关书信的事还是没有说出口。说出来有什么用,玄易不会因为感动姐姐书信中的痴情娶了姐姐给姐姐一个姐姐想要的名分,不如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玄易念着姐姐的深明大理而一辈子尊重关爱姐姐更好,只是心中一股闷气郁着有些不太舒服。
突然,她觉得鼻子一阵微痒,放下酒壶偏头掩口打了一个喷嚏。
“自己倒杯酒驱驱寒气。”玄易淡漠的说,“你淋了雨,大概是一路从冼府走到这里,以你娇弱体质难保不会大病一场。”
冼紫芫听话的倒了杯白酒一口喝下,辣辣的白酒迅速穿过喉咙进入胃中,虽然辛辣不适,却立刻觉得身上舒服了些,忍不住又倒了一杯喝下,这一杯喝的有些慢,辣的她忍不住微微吐舌,表情可爱。
玄易笑了笑,“冼紫芫,酒量不小,这酒极是辛辣,小心一会后劲上来难受,最好是不要再尝试。”
冼紫芫也一笑,有些调皮的说:“紫芫还真是有些酒量。母亲一向身体不好,特意请了大夫配了些药,多年前大夫就为母亲用上好的白酒泡了一种对她身体有宜的药酒,母亲不喜冷酒,每次服用前总要用温热的水烫到母亲喜欢的温度,紫芫总要事先尝尝,等到温度合适立刻端给母亲,几年下来,紫芫也练了些酒量。”
说这话的时候,冼紫芫脸上微微显出几分小小得意,似乎玄易没有说中是件让她特别高兴的事,清秀的眉眼间添了几分孩子气和娇俏。
玄易微微一笑,“紫瑷也喜欢饮上一杯淡酒。”
冼紫芫点点头,轻声说:“父母最是喜欢姐姐,姐姐也会在吃饭的时候陪父亲喝上一杯或者半盏,紫芫很是羡慕。”
玄易却似乎完全没有听到冼紫芫的话,淡淡的说:“关宇鹏一直镇定边关多年不归,以他年纪身边自然有伺候的女人和妾室,幸好紫瑷嫁入是明媒正娶的正室,若是关宇鹏敢对紫瑷如何,或是他身边的女人敢欺负紫瑷,本公子定会让关家家败于此。”
冼紫芫并未想到关宇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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