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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恶女-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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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竟似已全然忘记了叶葵事情!

叶葵眼角一跳,心知贺氏此时突然赶来,又巴巴说起叶昭不好,绝不是无意为之。她微微侧过身,突然对上了一双极美眼睛。

眼睛主人是她堂姐叶明烟。

眼仁漆黑,眼中水波潋滟。

只见她眨眨眼,嘴唇翕翕,无声地说了一句话。

叶葵心领神会,虽不知对方为何这般做,但仍旧微微点了点头。

“母亲,那这边事?”叶老夫人也已站了起来,出声问道。

老祖宗状似不耐烦地摆摆手,道:“明日再说,先带人下去歇着吧。”

说完,便由叶明烟扶着,另一手拄着拐杖往外走去。

叶葵心中一动,鬼使神差地出声喊道:“老祖宗——”

已要走至门边几人停下脚步,先转过身来却是贺氏。她一脸慈*地笑看叶葵,可那笑却根本没有深入眼中。就好似她脸上蒙了层笑吟吟皮子,底下却不知是何神情。

贺氏不喜欢她,这是早就料到事,所以叶葵并不以为然。

“嗯?”老祖宗一脸疑惑,从鼻子里发出个疑问音。

叶葵俏生生笑了起来,恭恭敬敬行了个大礼,才道:“老祖宗,春禧事——”

戌时梆子敲响时,叶葵已跟着叶老夫人身边阮妈妈回到了院子。

叶葵进了屋子,只见屋内陈设极华贵,竟像是把所有值钱东西都堆到明面上来一般。她心中冷笑了声,真正勋贵之家断然不会做出这般暴发户一般行为。春禧原先住着屋子竟然是这幅模样,倒不知是她自己摆,还是贺氏刻意。

“二小姐早些歇息吧,明日起早还要去见老祖宗。”阮妈妈略略叮嘱了两句,便告退出去了。

叶葵坐床榻边上,想着阮妈妈方才那话应是特意说才是。不多时,池婆也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个包袱。

“二小姐,现下可要打水沐浴?”跟池婆身后又进来个细眉长眼丫鬟,穿了条藕色裙子,年纪约莫十七八左右。说话时候,微微低着头。

叶葵点点头,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丫鬟似乎怔了下,回答道:“奴婢玳瑁。”

玳瑁?

翡翠,珊瑚,玳瑁……

果然,是贺氏送过来人。

她心中有数,淡淡笑着:“玳瑁,你去将水调好吧。出去时,将门带上。”

等到人出了门,门外便隐隐传来几个小丫头说话声。

“玳瑁姐姐,那人是谁?”

“那可是二小姐屋子,这是怎么一回事?”

几个人虽压低了声音,但乍然钻进人耳朵里,叽叽喳喳,让人头疼。叶葵皱起了眉,忍不住伸手捂耳。耳力太好,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

池婆见她捂耳,放下包袱便要去训人。

叶葵急忙拦了,低声道:“别去。让她们说去。”

“主子事也是你们可多嘴?还不去看看水烧热了不曾。”这是珍珠声音。

叶葵微微笑起来,问池婆道:“那人都说了些什么?可有为难您?”

池婆亦笑起来,恐怕隔墙有耳,声音仍压得低低,道:“你那三叔没有说错,贺氏这些年舒坦惯了,一时间根本没有料到你们姐弟俩会回来,心中不免慌张。不过,她便是知道了些什么,也不会揭破。只要她不说,旁我们有什么可怕?”

“若不是小九提前找人去了丁家一趟,只怕迟早叶家人还是会派人回去问话。”叶葵踌躇了下,“我要将春禧留叶家。”

池婆闻言愣了一会,才道:“养虎为患……”

叶葵摇摇头打断她话:“每一颗棋子都自有它用处,留下来总有一日会派上用场。再者,若是我眼看着春禧被老祖宗发落,只怕叶老夫人会心寒。信佛之人多喜良善之辈,我为春禧求情,一则她会觉得我心善,二则贺氏只怕多半会觉得我蠢笨,会放松警惕。”

一字一句,细细分析着。

池婆感慨,“只怕那丫头不是个安分人,照我说,倒不如打发出去好。”

其实她心中想说,若是能一了百了,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叶葵亦不是没有想过,但到底觉得留着好。

“二小姐,水备好了。”玳瑁叩门唤道。

022 美人堂姐

一夜好眠到天明。

说是天明,可屋外天色还只是微微发白罢了。

但昨夜泡了热水澡,又高床软枕地睡着,叶葵睁开眼时只觉得神清气爽。嘴角微微勾起,叶葵揭开被子准备起身,唤了声玳瑁。

玳瑁听到声响,端着热水推门进来。

“二小姐,今日穿哪件衣裳?”玳瑁将帕子拧了递给她,出声询问。

叶葵扫了眼她捧着那叠衣裳,摇了摇头,伸手指向了池婆昨夜带回来那个包袱,道:“解开来瞧瞧。”

玳瑁依言解开,里面是几身衫。

樱草色也好,葱绿也罢,又或是海棠红,总归都是些娇嫩颜色。叶葵看了两眼,指了指那件海棠红道:“就这件吧。”

衣裳是昨儿夜里贺氏使人领着池婆去针线房连夜领出来,说是前些日子二小姐一到家,便吩咐做下。那话里二小姐自然说是春禧,但贺氏连夜让池婆去拿了回来,定然是为了让她穿。

衣柜里衣裳多是春禧穿过,以这些人家规矩,定然不会让她这个原主穿春禧那个冒牌货穿过旧衫。

心下一片清明,盥洗妥当,叶葵玳瑁服侍下换了衣。

“池婆昨夜歇了何处?”

她这屋子里除却一张床外,竟连个榻也没有。池婆自然留这屋子里睡,只得跟着玳瑁去了院中寻屋子休息。

玳瑁帮她系着腰带,听到她特意问起池婆,便知道那婆子她心中地位不低,“昨夜歇奴婢屋中了。”

即便是一等丫鬟,也不会有独立屋子,多半是跟另一个丫鬟同住。那玳瑁这话意思便是说她昨夜将床让给了池婆,而她想必便跟另一个丫鬟挤了一张床上。叶葵闻言不免多看了她两眼。

换好了衣服,天色便又亮了些。

“玳瑁姐姐,二小姐可起来了?”门外忽然传来个幼弱声音。

叶葵回过头便看到张圆圆脸庞,衬着两个同样圆圆小髻讨喜至极。

看到叶葵看她,那丫头下意识咧开嘴一笑,随后道:“二小姐,奴婢是珍珠。看天色,老祖宗那边该起了,奴婢领您过去请安。”

似是被那灿烂笑容晃花了眼睛,叶葵一时移不开视线,道:“我记得家中有个三小姐闺名中含珠字……”

话不用说全了,珍珠自然听得明白。她一边帮着玳瑁收拾起东西,一边道:“夫人说奴婢名虽冲撞了三小姐,但生得喜气,也勉强当得这个珠字,便允了奴婢不用改名。”

叶葵听了,只点点头,未曾言语。

池婆先前鸿都时吃了苦头,到了凤城后也一直未曾好好休息,叶葵便吩咐玳瑁好生照应池婆,自己跟着珍珠出了门。叶家宅子不算大,但也不算小。老祖宗年纪大了,耳朵却尖,夜间有些声响便再难以安睡,所以前些年便搬去了边上院子去住,将院子取名为九安堂。

九乃帝王之数,能被叶家老祖宗用院子名字上,便不难看出她身份有多尊贵。

进了屋子,叶葵第一眼便看到了供奉正中南极仙翁像。

“二妹妹来得真早,老祖宗刚起身,怕还要等上一会才是。”叶明烟说着话,打起帘子从内室出来。

叶葵见她从里面走出来,忍不住腹诽,起得早人怕是她才是。

“大姐早。”叶葵笑着问了好。

叶明烟走近来,看了看她衣裳,笑道:“这颜色极衬二妹妹肤色,式样也是如今帝都鲜,二婶可还真是花了大心思。”

叶葵道:“大姐说是,劳母亲费心了。”

昨夜叶家人虽然已大致承认了叶葵身份,可到底没有说明白了。但叶明烟今日一见她便喊上了二妹妹,这代表了什么?还有昨夜她无声说那句“我会帮你老祖宗面前说话”,又代表了什么?

看来,眼前这个堂姐是有心同她交好。

两人没说几句话,叶家另外几个小辈便也都来了。

今日不光是给老祖宗请安,是将叶葵事彻底说明白了,所以人来得也格外齐全。令叶葵格外注意是,叶老夫人竟然也扶着阮妈妈手来了。

说起来,这可还真是做了一辈子媳妇,请了一辈子安啊。

“给老祖宗请安。”等到帘子再一次撩开,众人鱼贯而入齐声请了安。

“咳……咳咳……”老祖宗面色不大好看,轻声咳嗽着,全然没有了昨夜精气神跟架势,“都坐着吧。”

叶葵直起身,心中略有些疑惑。

看昨夜老祖宗模样,身体似是极好,可如今一看却又已是老态龙钟,身体早已衰败。

正疑惑着,伺候老祖宗丫鬟端上来一盅东西。

叶明烟轻车熟路地接过来,打开盖子将里面东西倒进了一旁瓷碗中。

一股极淡腥气悠悠地钻入叶葵鼻子里。她凝目望去,却见叶明烟已端起了碗,另一手握着调羹舀了一勺送到了老祖宗嘴巴,口中柔声道:“您昨夜便没有歇好,今日起来定然气虚,用了血燕再睡会?”

老祖宗就着她手吃了一口,皱眉道:“腥。”

“怎会是腥?”叶明烟亦皱起了眉,端起碗鼻子底下嗅了嗅,“没有腥味呀,同您平时吃一个味道。”

可老祖宗却是说什么也不肯吃了,那副神情活脱脱便是个骄纵小儿。

叶葵耳力好,嗅觉也不差。

那碗血燕确有腥气,但气味已极淡,看来老祖宗嘴巴刁钻着呢。

“您瞧瞧您,还说要看着我出嫁,却全然不*惜自个身子!”叶明烟好话说了一箩筐,后柳眉一蹙,似是恼了,老祖宗才算是将那碗血燕吃了下去。

叶葵微笑着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却已速计量了起来。

叶明烟父亲是庶出,不得叶老夫人喜*,外放多年,但却将长女留了凤城老宅。

她七八岁时跟着上帝都述职父亲回了叶家,自此便留了老祖宗身边,一留便又是七八年。

日子一天天过去,叶家明烟已出落成了绝世佳人。

被人称为凤城第一美人,且不论是琴棋书画,又或是女红厨艺,简直是无一不精。自从她及笄,老祖宗便张罗着要帮她寻一门好亲事。可管她自小便被身份尊贵老祖宗养膝下,但到底有个庶出父亲,且官位也不高,所以合意人家一时也难寻。

一蹉跎,便到了十六岁。

叶葵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弧度蓦地大了些。

023 你来我往

用完了血燕,老祖宗眉眼间倦色却似乎又重了些。

大抵是吃饱了,便自然而然会觉得困倦。

叶老夫人见她哈欠连天,忍不住道:“母亲歇着吧……”

老祖宗却半眯着眼睛摆摆手,皱眉道:“明日复明日,再拖下去只怕是等我死了也还未能说清楚!”

她这些年岁数愈发大了起来,便时常将死啊活挂嘴边上,竟全然不再避讳了。

屋子里几人听到她这般说,顿时脸色都有些莫名起来,叶老夫人嘴唇翕翕,到底没有继续说话了。

等了一会,老祖宗才像是缓过劲来,嗅着熏炉里袅袅上升烟气,道:“因着二丫头事,叶家这段时日算是凤城又出了把风头,只这风却是一股臭气熏天风!”说着说着,她声音不由得拔高了些,乍一看倒又有了几分昨夜精神。

“但,到底是叶家孩子,身上也留着我血。”她往后靠了靠,“如今,回来了便好。”

叶葵闻言不禁微微抬头看了她一眼。一直端坐着身子却似乎忽然间坐立难安起来,眼里渐渐有了忍耐神色。

满头银丝老妇人说完“回来了便好”后,样子还沉浸某种似悲伤似欢愉神情中。

“可不就是回来了便好嘛!若不是前头有那胆大包天,欺叶家无人,敢拿着玉佩上赶着来认亲,哪里能让二丫头外头多吃了这么些苦头。”贺氏头上簪着点翠穿珠流苏随着她扭头看向是叶葵动作,微微晃了起来。

叶葵也任由她拉着自己手,不说话,只浅浅笑着。

她未满周岁便离了叶家,若是当初沈妈妈是真心实意要接了他们回凤城,又怎么会逼死萧云娘?

叶家只有三个儿子,老大外放,老三未曾娶妻。

贺氏这家里没有妯娌,只怕是早就自惯了。

不过叶葵心知,叶崇文妾室虽然不多,但不是没有,且还有个庶长子,恐怕贺氏也是想起来便觉得揪心吧?

她继续笑着,“娘过去常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同小殊历经几番大难,如今都平安回了家,只怕是娘一直天上庇佑我们。”说着说着,她嘴角笑意渐渐苦涩起来,眼角也挂上了泪珠。

叶老夫人瞧着,只不停想起自己那早逝了女儿。

“阿葵……”叶老夫人并不自然地唤了一声叶葵,“老祖宗说得对,如今回来便好了。”

叶葵背手掩面,声音颤颤地应诺。

一旁贺氏道:“可不是,过去便都过去了,如今你们既回了家自然便不会再孤苦无依了。”

叶葵泪却像是断了线珠串,扑簌簌往下掉。

贺氏急忙站起身走过去,一手搭到她肩上,一手拿着帕子给她擦泪,口中道:“瞧瞧,这泪珠儿落得人心都要碎了。别哭了,听说你前些日子受了伤,如今才好可千万别哭伤了身子。”

“母、母亲说得是,如今回了家正是该高兴时候,我哪里能哭,这不过是喜极而泣罢了。”贺氏帕子上有幽幽蔷薇香味,叶葵屏息,不露痕迹地别过脸,以手擦泪。

“这便是了。要说都是那人可恨,竟然敢拿着玉佩冒认!明日我便喊人来将她打发出去卖了,也叫她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贺氏直起腰道。

叶葵心神一凛,这已是贺氏今早第二次提起春禧。

她昨夜已特意同老祖宗求过情,说丁家对他们姐弟两有恩,她不能任由春禧被发落却也不愿就此原谅,倒不如就让春禧去做外院粗使丫头罢了。

这事,老祖宗虽未说什么,但多半是应了。

可贺氏如今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却是为什么?

难道这些日子,她跟春禧间已有了什么龌龊?

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圈,叶葵哽咽着道:“春禧也不过是一时糊涂,还望母亲放她一条活路。”

修得整整齐齐指甲抵掌心处,贺氏笑容变得有些生硬。

她何时说过要将人打杀了?

自叶葵回来,他们之间说过话不过寥寥数语,她倒着实没有看出来眼前这个小丫头有这般伶俐口齿。

贺氏正要说话,却忽然听到老祖宗咳了声,道:“好了,将人送到外院去,只困小角落里便是。”

叶老夫人亦道:“怎么说都叶家呆了好些日子,若是放出去了只怕嘴不严实,倒不如拘起来好。”

“是……”两个长辈话都已说到了这份上,贺氏只得应了是。

叶葵一脸感激。

几句话说下来,时间已过了不少。叶昭几个到了时辰先离开去外院书房上课。叶殊虽然先前望京念书,但回了家自然是同叶昭几个一样。临去时,他忍不住回头看了叶葵一眼,眼中神色惶惶。

叶葵只看着他笑。

等到几人离开后,屋子里突然空荡了不少。

叶明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突然道:“二妹妹当初是如何从匪徒手里逃脱?”

叶葵一怔,身子微微一动,旋即苦着脸道:“我那时年纪还小,事情大多记不清了。只记得是个下着雪冬日,沈妈妈说要带我们回家去看爹爹,可谁知半道上遇到了歹人,沈妈妈却自个儿跑了……”

后一句话说得意味深长,也听得贺氏心里一个激灵。

她斜睨了叶葵一眼,轻声说话少女半垂着头,并没有看她一眼,可她却觉得叶葵那双眼睛一直落自己身上。

“但这事说起来也怪不得沈妈妈……便是换了我,只怕也要慌得乱了套……”叶葵还继续说着。

老祖宗半眯着眼睛睁开来,略显浑浊眼仁看着叶葵,“你说沈妈妈丢下你们跑了?”

叶葵闻言慌慌张张地看了一眼贺氏,才道:“兴许是我记差了也不一定,当时情况那般乱……”说话时,她身子似乎突然一僵,手下意识往背后探去,伸到一半却又收了回来。

一旁叶老夫人突然插话道:“你背怎么了?”

“没、没什么。”叶葵勉强笑道。

叶老夫人蓦地起身,走近了一把扯住那片海棠红细瞧,语气冷硬:“哪个帮你挑衣裳,上面沾了东西竟也不知!”

024 挑拨离间

海棠红布上沾着细如毫针尖刺。

并不十分尖利,但却也足够将少女背肌刺伤。

红色细点布左肩下来三寸左右位置,若不细看,只会以为是肌肤上原有。

阮妈妈拎着衣服回到了屋子里,叶葵重换了身月牙白夏衫,愈发衬得人清淡如菊,尖尖下颌令人心生怜悯。

贺氏叶老夫人让阮妈妈领着叶葵下去换衣服时候,心里便咯噔了下。如今见了阮妈妈凝重神色,是无端紧张起来。

面料是她选,衣服是她让人做,甚至于服侍叶葵丫鬟都是她那送去。

这若是真有什么东西,可不就成了她不是?

“老夫人,这上面沾了刺叶露子花绒毛。”阮妈妈声音不大,可却听得贺氏一下子收紧了手。

那东西府里只有一个人院子里有!

叶老夫人冷着脸:“好端端怎么会沾到衣服上去?”

贺氏强自镇定,用疑惑声音道:“可不是,这上面如何会沾了那东西?二丫头也真是,穿了这半天怎会一直没有发现?”

这话是要将事推到她自己不小心上?

叶葵心中森然,口中道:“这是母亲让池婆昨夜拿回来,今日一早我才让玳瑁取出来,并无旁人碰到过……兴许只是不小心才沾到了东西吧……”

一句话说断断续续,似极为难。

“玳瑁?”一直没有开口老祖宗突然出声,“可是上一次你送去丫鬟?”

贺氏微微点头,“是孙媳送去不错。玳瑁那丫头为人是细心谨慎,绝不会出这样差错。这事只怕还是针线房那几个粗心大意了!”

“你如今掌着家,便该好好管管下面人。他们今日能二丫头衣服上出错,明日便能惹下大祸!”叶老夫人同贺氏关系向来淡淡,此刻是平添了几分厌恶,语气忍不住便生硬了起来。

贺氏一听,料到叶老夫人认为这事是她做,心里顿时又气恼了几分。

老祖宗跟叶老夫人不知,她难道还能不知道?

刺叶露子花只有秦姨娘院子里有!

家中几个姨娘,唯独秦姨娘却是猖狂。窦姨娘那般受宠也只能同杨姨娘住一个院子里,可她倒好,竟能独自有个院子。

贺氏越想便觉得心口赌得慌,是对玳瑁恨得厉害。

前些日子,沈妈妈便来说过玳瑁同秦姨娘走近,原来是这里等着她不成?

“母亲教训得是,这事是媳妇疏忽了。”贺氏低眉敛目。

老祖宗因为当初萧云娘事,反而对后进门贺氏十分喜欢,所以当下便咳了声道:“好了好了,明烟去将那个乌木镶金边缠枝牡丹纹匣子里凝萃膏拿来。”

叶明烟依言取出来个青瓷小罐。

“二丫头拿着吧。”老祖宗略显昏聩眼睛依次从座几人身上扫过,“都散了吧,明烟也去歇着吧。”

叶葵知道她这是有心庇护贺氏,自然也不会再继续做什么。她伸手接过叶明烟手中瓷罐,低着头跟叶老夫人跟贺氏身后出了门。

走到门口时,贺氏突然一脸慈*地喊住了叶葵,道:“前先日子我便说过,二丫头那边人着实少了些,我今日已使人唤了牙婆来,二丫头自己来挑几个?”

叶葵恭恭敬敬福了一福,道:“多谢母亲。”

说着,便领了珍珠跟着贺氏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才走了几步,便又听到阮妈妈声音,“二小姐留步——”

叶葵疑惑转过身,只见叶老夫人指着阮妈妈对她道:“你身边那婆子原是乡下来,只怕担不得大事。阮妈妈跟了我多年,便先去伺候你一段日子吧。”

“母亲,阮妈妈服侍您多年,这突然离了怕是不好。”贺氏闻言眼珠子一动,急忙道,“我身边沈妈妈倒也是个忠厚,倒不如将她给了二丫头吧。”

叶葵一听,若是沈妈妈到了自己跟前,反倒不容易下手,当下便道:“两位妈妈都是祖母同母亲用惯了人,阿葵怎好夺人所好……”

“罢了,既这样,等过段日子有了合意再说。不过阮妈妈选人方面可是一把手,便跟着二小姐去一趟吧。”叶老夫人不知打算什么,扭头离去。

阮妈妈道:“夫人,二小姐,请吧。”

等进了院子,沈妈妈也已经带着牙婆那等着了。

风一吹,院子里开得如火如荼花便都轻轻摇曳起来,暗香浮动。

叶葵目不斜视地走进去,看向牙婆身后那群人。

一溜年轻面孔。站前面那一排俱是容貌姣好,身姿纤瘦。再往下看,却是一排不如一排了。

牙婆眯着眼,一笑就龇出一排泛黄牙,“夫人,您瞧那几个,可都是伶俐极了。”

贺氏微微点了点下巴,扭头对叶葵道:“阿葵你看看,可有中意?”

“女儿瞧着第二排边上那个不错。”叶葵收回视线,对贺氏道。

牙婆识趣地立刻将人带到了前面,贺氏一看不禁皱起眉,呵斥起牙婆来:“这般模样,如何能小姐身边服侍!你将人带进叶家前难道不曾挑拣过?”

牙婆一慌,便要跪下去。

叶葵轻笑着道:“母亲莫要生气,女儿瞧着这人便不错。面貌一般人性子大多老实,反倒不容易惹是生非。”

“唉,你若是真觉得好,便买下了也无妨。”贺氏微叹一声,让牙婆起来了。

叶葵又道:“女儿虽见识少,可却也知道这身边丫鬟不能太过貌美,否则女儿这原本就不十分出挑样子岂不是数被丫鬟给遮了?”

虽然历来,小姐身边丫鬟样貌便不能盖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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