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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恶女-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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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可还难受得厉害?”叶老夫人眉头渐渐舒展,只眼中郁色还是浓重,看向叶葵关切地问道。

叶葵嗓子哑得厉害,只强笑着点点头。

叶老夫人不由得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这孩子怎么会跟阿薇那么相像,不论遇上了什么事都忍着不说。想到这。她心里不禁跟针扎一般难受,若不是这样,恐怕阿薇当初也不会那么容易就出事。也是她未曾将那些异状放心上错……

叶老夫人眉眼顿时冷了下来。

她出身将门,自有一番冷肃之气。

王太医额间有细细汗水渗出来,突然不想继续留下去。他再过几年便能从宫里退出来,若是如今蹚进了叶家浑水里,可是大不妙事情!

他常年这些勋贵之家走动,自然知道那些暗地里龌龊。

叶家事情他虽然不是十分清楚,但多少也有些知道。

这二小姐不是如今二夫人所出,又是乡下长大。今年才刚刚回府,根基别说浅薄了,根本就是一丁点也没有。但她身为叶崇文嫡长女。又要护着胞弟,自然就成为了二夫人眼中钉。

虽然贺氏夫人外边名声一直不错,可是看惯了这些事王太医看来,再好再贤良女子一旦做了后母,那也绝不可能将前头那位生孩子当成自己来教养!

就好比当今皇后娘娘……

想到皇后。王太医急忙收敛心神,不敢继续想下去。

他悄悄伸手抹了一把额上汗水,状若无事地看了眼门口。

知道事情越多,好好活下去机会就越少,他果然要好生想个法子早些养老才是!

“王太医,药渣取来了。”阮妈妈托着一方帕子进来。等到王太医接过去后,又从袖子里取出一张纸来,“药方也取来了。”

那方子原本就是王太医开。此刻见阮妈妈竟然拿了药方出来,他不由得有些不悦。

难道是说他开方子有误?

王太医淡淡“嗯”了声,并没有伸手去接药方,而是细细翻拣起白帕上药渣来。

药渣还是湿润,看来是直接从药罐里给倒出来。

王太医仔仔细细看着。突然眼睛一瞪。

两指捏着几根黑乎乎东西送到眼前,王太医倒吸一口凉气。

——竟然是及己。

已经汤剂中沸腾了许久。一堆药颜色样子都混了一起,看起来极为相似,但他绝没有看错!

有人将方子里细辛换成了及己!

王太医手不由自主地微颤了下,他急忙低下头继续翻找起来。

竟然有这么多!

他额上布满了冰冷汗珠,大冬天竟然生生被吓出了一声冷汗来。

这般大剂量用下去,这府中有人要将二小姐置于死地啊!

叶葵静静躺着,嘴角含笑。

“王太医!”叶老夫人见他样子不对头,急忙出声喝问。

王太医回过神来,却知道要想将自己择干净了,他只能一五一十地将事情说清楚。不论是坏了谁“好事”,也不可能光明正大地出了内宅来寻他晦气才是!

“有人换了药。”他没有迟疑,深吸一口气,吐出这句话来。

这下子,屋子里剩余几人除了叶葵外,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屋子里埋着地龙,又因为叶葵怕冷,特意点了火盆,可那股子寒意仍旧是不停地从脚底下蔓延上来。

阮妈妈是慌了神,她打小跟着叶老夫人,素日是清楚其性子,知道这事绝不会轻易了结。何况,就算老祖宗再不喜欢萧云娘生下女儿,这到底也是她曾孙女,她怎么可能放任旁人随意加害叶葵!

这下子可真真是糟糕了!

一个两个若是都发了火,这叶府怕是要翻了天了。

而且……

阮妈妈有些不敢继续往下想,这府里有谁会将二小姐药给换了,又有几个人能不动声色地换了药?

叶老夫人此时心里想着却是另外一件事,这药既然喝不得,但叶葵却仍旧喝了这么多日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彻底伤了底子!叶老夫人将换药事情撇到一边去,沉声问道:“这药现停了,可行?还是需要解药?”

听到换药那一刻,叶老夫人心里就明白这药定然是有毒。

王太医自然也知道叶老夫人心里明白,当下也不隐瞒,和盘托出道:“这药并非猛烈之物,只二小姐喝了多日,到底有些影响,等我重开了方子服上几日,便无事了。”

叶葵适时开口,眉眼间是惶恐,“祖母,我这些日子总觉得喘不上气来,难道是……”

声音喑哑,满是恐惧。

叶老夫人听得心酸,好言劝慰:“莫怕,祖母这呢。”口中闻声说着,叶老夫人心里却已是掀起了惊天骇浪,是谁!到底是谁竟然胆敢做出这样事情来?

她心里首当其冲怀疑自然也是贺氏。

但是她隐隐又觉得贺氏再蠢笨也不该使这些手段!叶葵不过是个女儿,将来出门也是带着萧云娘嫁妆走,府里不过再给添些银子,那也是公中,她何必如此?

叶葵眼睛微眯,看着叶老夫人脸上神色变幻,心里有些不忍。

说起来这家里有谁是真心对她好,恐怕也就只有叶老夫人一个人了吧?

只是这一次,她却不得不利用这送到眼前来机会。

趁着她病得晕沉沉,她药里下手脚,真是好反应。府里,任何一点机会都不会被有心人放过。她自然也要趁机而行。就算不是贺氏下手又如何,只要让叶老夫人知道这府里有人想要她死就够了!

很叶崇文也会得到这个消息。

就算直到后也依然什么都没有查出来,但是众人心中都已经有了猜忌,以后路就会顺畅许多。

也是事情真不凑巧,池婆虽然说她只是装病,但是她依旧能从池婆憔悴脸色上看出她确是病了一场。不过池婆老辣,没床上休息几日就发现了不对。

那个碧如……

叶葵微微抿嘴,有一种自己从进府那一日就开始被人盯上了感觉。

不是贺氏,又会是谁?

只不过这一次,逃了谁,都逃不了绿枝了。

就算她什么都没有做,但是经手了叶葵药,她就难逃其咎!

果然,叶老夫人轻轻拍着她手,神态温柔,说出话却是令人遍体生寒,“阮妈妈,去将那个煎药丫鬟拉到后头好好盘问盘问。”

阮妈妈跟叶老夫人身边多年,这种事做得不算少,当下便明白了叶老夫人真正意思,躬身出了门。

叶葵佯作惊惶:“祖母,绿枝犯了什么错?”

该强势时候便该强势,该装弱时候她自然也不会吝啬自己柔弱一面。

叶老夫人语气果然愈加温柔,“没什么事,我不过是让阮妈妈去问一问都有谁碰过你药罢了。”

“老夫人,方子已经开好,这药……”王太医唰唰几笔开好了药方,却有些迟疑起来。

叶老夫人沉吟,“方子留下,我自会让人去抓。你就先回去吧。”

王太医巴不得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匆匆忙忙便走了。

叶老夫人又陪着叶葵细细说了一会闲话,嘱咐她好生休息后,便也起身离去。

“二小姐,绿枝她真……”燕草将人送出了门,眼巴巴看着她问道。

叶葵想起自己让燕草将绿枝支开,让池婆去药罐里添了一大把药事,不由得轻笑起来:“若是她没做,哪个还能冤枉她不成?”

心里却冷笑。

一女不侍二夫,一仆自然也不能有二主!

原本她还想留着绿枝看一看情况,但她如今身边没有得用人,根本分不出功夫来盯着绿枝几个,倒不如干脆就将她推出去,杀鸡儆猴!

*d^_^b*

063 大动干戈

叶老夫人铁了心要查,事情自然不会随随便便就被敷衍过去。

阮妈妈拘了绿枝,只问了两句就让人抽了她数个嘴巴。

绿枝就此慌了神,哭哭啼啼起来,“阮妈妈,奴婢一直兴伺候二小姐,绝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二小姐事啊!”

“药是谁让你换?”阮妈妈站得远远,看丫不看她一眼。

绿枝见状愈加慌了起来,却依旧喃喃说不出到底是谁指示她,这一味喊着不是她做。

这话若是问阮妈妈信不信,其实她已经有了五分信。

她活了几十年,陪叶老夫人身边也就看了几十年龌龊事情,看人眼光着实算得上毒辣。就好比她第一眼就看出了二小姐身边那个姓池婆子不一般一样,她如今也看出了绿枝是真慌而不是假慌。

绿枝兴许真什么也不知道!

但是这又如何?

老夫人让她来盘问,她就盘问。何况二小姐当时根本没有一句要护着这丫头意思,显然心里也早已厌弃了绿枝,她还有什么好踌躇。

只是这么再问下去,一定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了。

阮妈妈神色一冷,心里却暗叹了口气,看着绿枝蓝幽幽眼睛道:“将人拉下去打二十板子,看她说是不说。”

叶老夫人出身将门,脾气火爆,又耍得一手好枪法,这处理起后宅之事来也极习惯用强硬手法,连带着阮妈妈也不得不有样学样。

但大概也就是因为这样吧,所以故去叶老大人才会不喜老夫人,甚至于后连基本脸面也都不顾及了。

说起来,如今二爷跟老大人又有多少区别?

不过是老鼠儿子会打洞罢了!

阮妈妈眉角抽抽,看着几个粗手粗脚仆妇将绿枝拉了下去。

她自己转身回了叶老夫人那。

唉。若是上头没有老祖宗,就好了!

这念头一浮现出来,阮妈妈就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怎么好这般想!

只是,这念头一冒出来就再也止不住。

其实何止是她这般想,叶葵心里也是这般想。若是贵为青瑛长公主老祖宗去世,那么叶家尊贵人就成了叶老夫人,这对她来说,可是再好没有事情。

贺氏倚仗就是老祖宗,若是没有了她,贺氏说话分量立刻就会少一大截。

只可惜。就算明知道怎么做才是正确选择,她也不会选择这条路。

让她动手杀一个垂暮之年老太太,叶葵自问做不到。做人不能没有底线。

“绿枝被拉下去打板子了。”燕草从门外冲进来。大惊小怪地叫嚷起来。

池婆蹙眉,喝道:“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燕草幼年时就对池婆心怀恐惧,别说是如今这种身份下,登时便噤了声。喏喏地去拨弄起火盆里炭来。

叶葵看得失笑,却没有打算去安慰她。

如今燕草跟她身份摆那里,如果她要用燕草,就只能让燕草多学点,眼下这些习性可有许多地方要改。叶葵无声笑了会,收了笑意正色对池婆道:“那人绝不是贺氏。”

她先前不是没有怀疑过贺氏。但她病症拖了这么些日子,却轻轻松松就被发现了问题所。

就算是池婆病不好,她自己亦始终昏昏沉沉。那么多日不见好,叶老夫人也好,身为主母贺氏也罢,肯定会再次将太医请来,就好比今日一样。到了那时候。就什么都瞒不住了!

虽然她是故意药渣里加大了及己量,可就算没这么做。王太医也一定会发现,叶老夫人一定也会震怒。

所以不会是贺氏主意。

这般吃力不讨好,又不能一招制敌手段,未免太弱。

池婆微微颔首,“会不会是他?”伸手比了个四。

“保不准。”叶葵看出来绿枝是叶昭人,心里不由得也怀疑了起来。

但池婆却又摇摇头道:“说不通。”

“哪里说不通?”

“这手段太取巧,也太不够力道!”池婆紧紧皱着眉头。

叶葵是赞同这话。

若是这府里看她不顺眼人太多,但……

“呀!”燕草突然低低叫了声。

叶葵以为她被炭火烫了手,急忙道:“怎么了?”

燕草直起身,有些扭捏,“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他们说话时候并没有避着燕草,所以一看她样子,叶葵并明白她肯定是想到了什么她跟池婆所不知道事情,当下催促道:“什么事?说来听听。”

“就是……”燕草皱了皱眉,“先前您晕过去被送回来那日,几个少爷小姐都来探望过。那日原是我去煎药,可绿枝却抢着要去。我以为她是不耐烦伺候一大堆人,所以就让她去了。结果却发现还落了一幅药,就去给她送去。结果走到门口却看到了二少爷……”

“二少爷?”叶葵回忆了下当日玳瑁给她悉数介绍过人。

二少爷叶蒙,乃是秦姨娘儿子。

燕草点点头,继续说了下去,“我看到二少爷拉了绿枝手。”

说着话,她圆圆脸上飞染上两抹酡红,微醺一般。

叶葵着实没有料到她看到是这么一回事。

可是转念一想却又不对呀!

叶蒙是早产儿,虽然怀上时间比叶殊要晚,出生时间却比叶殊还大了半个月,所以成了二少爷。

但他就算比叶殊大,今年也还未满十二岁!

男子十五束发,二十才弱冠。

他一个十二岁少年郎根本就还是个孩子啊!可古人早婚,十二岁其实已经不是孩子,若他真动了什么心思,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

“这简直荒唐!”池婆面色不虞,“叶家也不是什么浅薄宦之家。怎就如此不堪!”

池婆口中骂是叶家,叶葵从来没将自己当成叶家人过,听了这话脸不红心不跳,接话道:“何止荒唐,根本就是不可理喻!”

一个只有十二岁庶出男孩,竟然敢趁着来给长姐探病时候偷偷去拉长姐房里大丫鬟手?

这叶崇文到底是怎么教养孩子?

养不教父之过,就连她这个从来没看过三字经人都知道这句话,叶崇文难道从来不知道?

还有秦姨娘,这事她又是否知道?

一连串疑惑涌上心头,叶葵亦皱紧了眉头。

“二小姐……会不会是二少爷换了药?”燕草突然小声道。

叶葵一怔。方才燕草说起叶蒙时候,她只顾震惊他拉了绿枝手事,竟全然没有想到换药事情。可是。绿枝跟叶昭……难道她看错了?

不。

叶葵否定了自己,她不会看错,绿枝跟叶昭之间一定达成了某种协议。

所以这难道说明绿枝同时还勾搭了叶蒙?

这两个分明都还只是孩子……

叶葵深深觉得自己无法改观了,她世界里,以叶蒙兄弟两年纪。那可是彻彻底底孩子!如今却要将他们当成过几年就可以成亲大人看待,她实有些无力。

这般想着,她突然意识到,叶殊年纪可跟他们也相差无几!

“倒不是没有可能。”池婆悠悠开口,打乱了叶葵思绪。

叶葵松了一口气,不再去想那些事。只认认真真分析起眼前事。若是二少爷叶蒙做,那么是为了什么?

莫非是秦姨娘背后指使?

听说叶蒙跟秦姨娘母子间感情十分要好,也正因如此。不大得叶崇文喜欢。

叶葵不由嗤笑,这便宜爹叶崇文真是个古怪性子。

若是可以,他性子也可以好好利用一番。

至于叶蒙——

叶葵笑了起来,“反正一个个都是要收拾过去,哪个包先鼓起来。我们就先将哪个戳破好了。破了,脓水一流。自然就看得顺眼许多。”她嗓子还哑着,但说话已经流畅许多。

池婆蓦地叹口气,道:“你先前既知道药里有毒,为何后来还要继续喝?”

叶葵还笑,不以为然地道:“既然要做戏,那自然就要做全套!您也说了,不会轻易死,我多喝几碗能让王太医轻而易举地发现。”

“伤人伤己!”池婆仍是不赞同。

叶葵转了话题,“春禧近怎样?”

池婆没有料到她会突然问起春禧,不由奇怪道:“你可是想到什么鬼主意了?”

“瞧您!我哪有什么鬼主意,不过是想给二弟送份见面礼罢了。”叶葵粲然一笑,脸色好看了许多。

燕草同家中粗使仆妇熟悉,自然听说过些关于春禧话,便凑近来说:“我听说春禧过不大好。”

叶葵极感兴趣:“怎么个不好法?”

燕草是知道春禧冒充了叶葵上门顶替事,打从心里不待见她,见叶葵问起,她就知无不言地说起来:“她做惯了小姐呗,做什么都做不好,脾气是不好,动不动就要骂人,被浆洗房崔妈妈狠狠教训了一顿才算是安稳了点。”

原来春禧被送去了浆洗房。

叶葵不由想起过去自己浸泡冷水里红肿手,又想起春禧捏着包糖趾高气扬样子,忍不住苦笑了下。

自己过去为了能一直丁家待下去,确有些过于软弱了吧?

收敛心神,她淡漠开口道:“等过得几日,我亲自去看看她。”

*d^_^b*

064 冬日茄子

这一拖却又拖了好几日。

叶老夫人担心她身子,日日过来探望,倒像是两人身份翻了个个。

叶葵觉得不妥,叶老夫人却丝毫不意,依旧日日过来。身旁阮妈妈手上是次次都带着东西来,有时只是碟鲜点心,有时候是吩咐厨房特意炖了冰糖燕窝,又或是参茶。

见叶葵胃口始终不佳,不顾外头又开始大雪纷飞,叶老夫人竟然想法子给她弄来了一小筐子鲜小茄子。

叶葵看着那一盘只清油里微微煸过,显得有些微微焦黄,上头洒了细盐紫色笑茄子,不由惊叹,这大冬天竟然有茄子!

阮妈妈笑着解释:“有些农户心眼剔透,想了法子弄了什么暖棚,冬日里也能长出鲜蔬果来。”

叶葵听了这话,反倒沉默了下来。

她想冲着叶老夫人笑一笑,道个谢,可那话却像是卡喉咙里一块毛豆腐,叫人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眼眶莫名就湿润了起来。

就算这个世界已经被穿成了筛子,就算有人发明了大棚种植,一定也不会像后世那样普及开来,能隆冬时节吃上鲜蔬果绝不是什么容易事情。

何况这是北边。

她从有记忆以来就觉得自己从来没有从长者那里获得过任何爱意。

从一开始,似乎就是由她跟弟弟两个人相依为命。

后来,她来了这个世界,事情似乎也完全没有改变。

萧云娘是个时好时坏疯子,甚至于叶葵这个原身就是死了她手下。所以萧云娘死时候,叶葵有些惊愕有些难过失落,却绝没有太多不舍。

再后来到了丁家,梅氏对她很好。如同对待自己亲子。

但她从来不知道应该怎么跟长辈相处,尤其是母亲,所以两人之间感情还是比不得春禧春兰跟梅氏。她原本以为这不过是因为她们才是她亲生女儿缘故,可后来冒出了梅氏想要她做儿媳妇事后,她便寒了心。

回到叶家后,是不用说。

叶崇文孩子多得都可以凑两桌麻将了,哪里会意她跟叶殊?

再者说,叶崇文跟他们之前根本没有父子情分。

老祖宗那,她一直气着萧云娘,自然连带着对他们也颇有怨气。对叶殊倒是还好些。总归是嫡出曾孙子,可她叶葵不过是个要嫁出去女儿,老祖宗若非无事。根本就不愿意见她!

然而一切一切,都似乎终结了叶老夫人这里。

再没有谁,会这样对她了吧?

眼睛微红,蓄满了泪水。

叶葵不敢抬头,生怕一动眼泪珠就会滚落下来。

叶老夫人发现了她异状。不禁有些疑惑:“可是不爱吃?你有什么想吃爱吃都说来于我听,明日就给你带来。”

明明是关切话,叶老夫人说得却有些不大自然是跟生硬。

叶葵想起先前几次,似乎也都是这般。

可见叶老夫人也不是个擅长同小辈打交道人。

叶葵眨眨眼,眼泪滚落。她抬起头来,突然道:“祖母。我跟着您学枪如何?”

屋子里人都悉数愣住了。

叶老夫人率先回过神来,眼角眉梢都是掩不住高兴,拍了拍叶葵肩道:“好好好。等你养好了身子就来跟我学!”

她乃将门之后,又耍得一手好枪法,却只能自娱自乐,如今既有孙女愿意同她学,自然是极好!

但这话传到叶崇文耳朵里后。他却是气得摔了一只粉彩茶盅。

过两年就要及笄大姑娘,不想着好好学学女红做做针线。竟然要去学什么枪?

他越想越气,冲去了贺氏那,一巴掌拍黄梨花木圆桌上,沉声道:“你个做母亲,是如何教养女儿?”

贺氏自然早就也听到了那事,见他怒气冲冲地进来,一副兴师问罪样子,心中登时不悦起来,可是她做惯了贤妻,此时当然不能直接翻脸,只道:“葵丫头要学枪法事,那可是母亲亲自应下,我又能如何?”

叶崇文自然知道是这样,可是听了这话,心里那口气却似乎越堵越厉害。

他狠狠一咬牙,道:“你去请个教养妈妈来,好好教教她规矩!”

贺氏心中一喜,面上却一脸严肃,正色应下了。

叶崇文这才拂袖离去。

“哼!”等到人影远去,贺氏冷冷哼了一声。

自从窦姨娘小产,他们大吵了一架后,两人似乎就彻底崩了。

叶崇文甚至不愿意再她面前维系那道貌岸然儒雅模样,只将他那丑陋嘴脸数暴露了出来。贺氏却仍旧要同他虚与委蛇,想起来心中便觉得刀戳一般。

十几年夫妻,原来都只是个笑话而已!

她想起当年自己苦苦求父亲不要让自己以平妻身份嫁入叶家时样子,心头愈发酸涩难挡。

以她身份地位,什么人家不能嫁过去?

她胞姐风风光光嫁给了齐阳侯做侯夫人,为什么她却非得嫁给人做平妻?

虽然很就被扶正,可是那有什么用?

贺氏将手中帕子揉了又揉,眉间戾气隐现。

她绝不会忘记那日萧云娘牌位前跪下去耻辱!

要教养妈妈,那就好好给她寻一个就是了!

这些事叶葵却还并不知道。自从停了原来药,又有了叶老夫人悉心照料,她身体很就好了起来。只是,叶老夫人无意间看到她腿上伤疤后,狠狠红了眼睛。

所以哪怕叶葵知道叶老夫人会对自己这般掏心掏肺地好,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长得像是死了姑母叶薇,她也仍旧叶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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