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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恶女-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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涌了上来。
再没有谁能叫她这般羡慕了!
明明是一样父母生下来,为什么只有她长成那般?为什么明明也生如花似玉自己一站到叶明烟面前,就成了那干瘪瘪枯花罢了!
她想不明白。
为什么她明明也想要留老祖宗身边,可老祖宗眼里却只有叶明烟一个人!
她恨极了自己姐姐!
叶明乐握紧了拳头,厉声道:“不用你管!”
叶明烟脸色骤冷,“你当我稀罕管你不成?不过是瞧你这样子,没得丢了我脸面!”
“嘁,你倒是真有脸说!”叶明乐同叶明珠同岁,亦差不多到了可以慢慢说亲年纪,有些事早就明白,“你都活成老姑娘了,怎地不说给我们丢脸?我若是你,早就绞了头发去西山做姑子了!”
叶明烟突然笑了起来,眉目如画,“看你如今模样,恐怕也只有做姑子这一条路了。”说完,她走近了些,水葱似指头毫不留情地点了叶明乐脑门上,“我倒是忘记了同你说,若是能去做姑子,恐怕我早就去了!”
话音落,她已施施然离去。
叶明乐气得跳脚,揪住身旁婆子衣领骂道:“她说什么?我要去做姑子?真是笑死人了!”
骂骂咧咧好一会,她才算是消了些气。又想着不能就这么算了,拔腿便往杨氏所地方走去。
杨氏正轻声细语地劝着锦哥儿用饭,好话一箩筐一箩筐地往外抛。
叶明乐听得心里又是一股妒意翻涌,酸得人心肝都难受起来。
“娘。”叶明乐压抑着怒气怨气,轻声唤了声。
杨氏头也不抬,反倒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悦地道:“说了多少回,让你叶家时候管我叫母亲!”
叶明乐鄙夷她装腔作势,却不得不别扭地唤了声“母亲”。而锦哥儿却拉着是杨氏袖子不停唤着“娘”撒娇不肯吃饭。
叶明乐听得心都痛了起来,急忙打断道:“母亲,大姐说宁愿去做姑子也不愿意嫁人呢!”
“什么?”杨氏终于抬起头来,“她真是这么说?”
杨氏向来跟长女没有什么感情,总觉得那个生得异常美丽女儿不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肉。可叶明烟若是真这么说了,岂不是就表明那丫头丝毫没有将她放眼里?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她宁去做姑子也不肯嫁人,这是哪门子道理?
叶明乐见杨氏询问,自然是摆出了一副再严肃不过神情来,重重点着头道:“我亲耳听到话还能有假?”
杨氏沉着脸,“翅膀够硬!”
如今老祖宗不了,她倒是要看看谁能护着她!
先前那家似乎不错,不如找个时间就将人定下来算了,也免得某些人日日不安分想着做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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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 都是棋子
老祖宗四七过后,天再没有下过雨雪,难得地放了多日晴。
日光一暖和,叶葵就有些懒洋洋地不想动弹。
燕草瞧着不成样子,双手叉着腰劝了她几次,却被她语气慵懒地打发了。她嘴皮子虽然日渐利索,可到底是比不上别个,苦哈哈地要去请秦桑来帮着自己一道劝说。秦桑那丫头却只站叶葵那一边,叶葵说什么便是什么,叫人以为她不是个人而是个影子了!
燕草气恼,抱着堆衣裳将叶葵箱笼翻得哐哐作响。
叶葵笑眯眯地卧榻上翻着本书,只当没听见。
“真是蠢丫头!”一旁秦桑嘟哝了句,眼里闪过狡黠之色,蓦地扬声喊道:“哎,燕草,你这是翻什么呢?二小姐说这箱笼若是坏了那可是要你赔银子!”
外间没有人说话,可是那呯铃哐啷声音却是立马变成了窸窸窣窣小小声响。
叶葵听得闷声发笑。
笑着笑着,她却不由觉得有些怅然起来。
若是时间能停这一刻,该有多好。
可这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这样静谧愉悦时光不过只是剩下十分之一二罢了。
她将书合拢抛开,起身套上了件厚些袄子。
虽然天是晴朗,可温度仍旧低得吓人,除却太阳落身上时那暖融融些微暖意外,剩下时间里总归都是冷得叫人要打颤。
她领着秦桑跨出了内室。
刚刚站定,燕草听见声响转过头来,眼睛瞪得老大,“这会怎么倒是起来了?”
她苦口婆心地劝了一个白天也没见着半点效果,如今已是黄昏,怎么反倒是起来了?燕草一头雾水,不知道叶葵葫芦里卖是什么药。
叶葵抿着嘴笑。只道:“我去看看池婆。”
燕草恍然大悟:“去去,您可也好些日子没有见她了!”
到了叶家后,池婆不喜外走动,所以只留院中帮着叶葵打理些琐事。后来秦桑到来,叶葵出门便都是带着她,燕草留院子里时间也就日渐多了起来,跟池婆关系也就好了许多。若不是那日叶葵无意中撞见,还真不知道池婆对燕草模样竟像是对待嫡亲孙女般。
要知道,池婆可是个实实冷情冷性人。能对燕草这般好,也是燕草本事。
她自然也是高兴看到这样情形。
池婆这几日有些咳嗽。且配了药来吃也仍旧咳得厉害。叶葵让秦桑去弄了些雪梨膏回来给她吃了,听燕草话这几日已是好了许多,只是她还未曾去看过。心里仍有些不放心,所以索性趁着无事亲自过去瞧一瞧。
进了屋子,池婆也正捧着本书看着。
叶葵扫了眼书封,却是本医书。
两人闲话了几句,叶葵说起正事来。
她说是叶崇武可能要迎娶流朱公主事。
池婆听完。合了书淡淡问道:“有多大可能?”
叶葵咬了下唇,语气坚定地回答:“九成九。”
这便是一定意思了,说九成九不过是预防那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未雨绸缪罢了。
池婆点点头,正色道:“以那人性子,这事若是定了,恐怕公主殿下真会百日内嫁进门。”
叶葵吃惊。“皇家颜面呢?”
“你可知流朱公主生母是哪位?”池婆不答反问。
叶葵回忆了一番,道:“是德妃。”
“那便是了。德妃性子绵软,她生出来女儿恐怕也聪明不到哪里去。”池婆淡然。
叶葵却觉得不对。反驳道:“这个先撇开不说,可流朱公主那般得宠,她婚事怎会如此匆促……”可话说到这里,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对起来,若是真得宠。皇帝又怎么会听从皇后话要将她配给户部尚书次子?
她脸色微变。
池婆看得分明,轻叹一口气。道:“身处皇家,哪里还能有什么真情分。不过是一堆棋子罢了!”
语气之怅然,叫人悚然心惊。
叶葵蹙眉不语,心下已经了然。可却仍有一个关窍叫她想不通。
“配给户部尚书次子,便是承了皇后情,看来外戚正日渐壮大。”叶葵轻声嘟哝着,似是自言自语,“可配给三叔是为何?分明老祖宗丧仪上赐了金丝楠木寿材下来,意思再明白不过。如今难道却又想要扶持叶家了吗?”
池婆凝视着角落里一张杌子,道:“圣心难测。”
短短四个字却已经说出了许多东西。
不过叶葵却零零散散地大抵猜出了些东西来。
若是皇后一族当真壮大到了让皇帝不得不吃力应对地步,那么离清扫那一日恐怕也就不远了。然而既然要准备着手清扫,这便证明皇帝需要助力。
叶家……
乃是公主之后。
如今又要嫁进一位公主来……
事情似乎明朗了起来又似乎迷雾重重。若真是这样,那么叶家恐怕仍旧也是站不起来了。
有棋子便有弃子。
过河拆桥,身为皇帝怕是擅长不过了!
有多少为其打下天下人终都命丧其手?人一旦到了权利巅峰,就会不由自主地恐惧多心,继而不得不拼命清扫心中郁结。所谓高处不胜寒,寒不过是自己那颗心罢了。
如今,他们都成了那只高高上棋手指间一颗棋子。
叶葵亦觉得寒意上涌。
池婆伸手拍了拍她肩,安慰道:“事情只要未到那一日,就都无需怕。”若是真到了那一日,怕也就来不及了。
原来,谁都是身不由己。
叶葵决议不再去想,既然她都能想到这些事,叶老夫人几个没道理一点也察觉不到。
不过,这么一来话,有些事——
她蓦地抬起头,眼中有戾气闪现:“既如此,那么这城中愿同叶家联姻人只怕是要不胜枚举了!叶家五个女儿恐怕很就都要成香饽饽了!”
叶明宛年纪虽小,恐怕也不能幸免。
勋贵人家女儿,生下来就不能为自己而活,本质上同皇家那些公主并没有丝毫不同之处。
如今若是论起适龄,一年孝期过后,她刚刚及笄,简直就是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
不过也幸好,还有足足一年时间可以部署。一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谁说得清以后都会发生些什么变故?
日子一天天过去,圣旨下来时候,叶葵只觉得世事无常。
皇帝不出手便罢,一出手就是三道指婚圣旨。
除却流朱公主果真被配给了叶家第三子叶崇武外,剩下还有两个叶葵先前全然不知。
大抵是不想同手执金凤印皇后彻底翻脸,户部尚书次子这一次仍被配了个公主,只是人选却从流朱公主换成了雪嫔生福安公主。
叫叶葵没有料到却是后一人。
竟然是裴长歌八哥裴长宁!
裴长宁被指了英国公罗家幺女。
这原也没有什么,可事情出就出罗氏女身上。凤城中谁人不知,她五岁上下便已经同齐国公家次子定下了亲事……
然而这些事看似毫无关系,但细细一琢磨却是一环扣着一环。
裴长宁姐姐裴贵妃执掌孔雀印,位同侧后。
户部尚书乃是皇后人。
叶家是青瑛大长公主之后。
英国公罗家这样簪缨世家却足足出了三个言官。
甚至于福安公主外家亦不同凡响。
当年萧云娘娘家萧家败落,雪嫔娘家可这事上出了不少力气。两家都是武将,一门衰,一门荣。
叶葵焦头烂额想了几日,再不想去想。
就算如今她将所有事情都细细想明白了又能如何?事情已成定局,只要当事人没死,这三门亲事就都不会作废。倒不如打起精神好好忙一忙才是。
池婆没有说错,流朱公主确会百日内嫁进来。
所以这门亲事也就急得厉害。
但再急,也得等着老祖宗七七过去。
不过叶家如今早已是人仰马翻。
不单贺氏跟叶葵忙成了一团,就连杨氏跟叶明烟也被拉来一道忙碌了起来。
这种时候,稍有差池便是对公主不敬对皇家不敬,所以叶家诸人都不得不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叶葵日日忙到月上梢头才能松口气。睡梦中,她都忍不住咒骂叶崇武。好不容易送走了一个长寿大长公主,如今却又接进来一位。流朱公主今年不过十六岁,若是也跟老祖宗似那般长寿,叶家这群人就等着哭吧!
转眼间,准备日子已过去大半。
叶葵使了小手段让杨氏去找贺氏麻烦,自己趁机脱出身来,躲懒睡觉。
可谁知刚刚闭上眼,就听到外间秦桑凄厉尖叫声。
叶葵大汗淋漓地睁开眼,毛骨悚然。
出了什么事?连秦桑都叫成这样,真遇鬼了不成?
“秦桑——秦桑——”叶葵顾不得别,扯着嗓子唤起她来。
外头尖叫声渐渐平息,换成了金属碰撞声音。
莫非有刺客?
叶葵丢开被子,飞地下了床举起桌上一只景泰蓝瓷瓶赤脚朝外间靠近。
“啊——”
秦桑又是一声尖叫。
pp!!
095 骇人鼠魇
叶葵脸上凝重紧张还未收起,却是已经长长舒了一口气。
秦桑握着剑,满脸惊魂未定。
“秦桑……”叶葵嗫喏着,突然不知说什么才好。她眼中一向胆大包天,动起手来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秦桑却会这般害怕老鼠。
地上那只灰毛大老鼠已经被秦桑给剁成了肉泥,惨不忍睹。
叶葵放下手中景泰蓝瓷瓶,走近了轻拍秦桑肩,轻声道:“它已经死了。”
秦桑慢慢收起剑,眼中波光潋滟,竟是连眼泪都给吓了出来!
“别怕别怕,不过就是只老鼠而已。”叶葵柔声安慰着,心中却觉得有些古怪。
偌大叶家,来往仆妇络绎不绝,主子住着院子里怎么会有这般大老鼠?而且她住进来这么久,连颗老鼠屎都没有瞧见过,怎么好端端突然就冒出来这么大一只老鼠?而且不偏不倚就出现她屋子里。
她凝神想着事,却没有注意到秦桑脸上越来越痛苦神情。
“啊——”
凄厉又压抑着尖叫声密闭屋子里回响着,叶葵唬了一跳,急忙去看秦桑。
提着剑少女脸上有着崩溃般神色,恐惧至极。
叶葵骤然见到这样秦桑,不由慌了神。
惶惶然,伸手去将比自己还高些秦桑揽进怀中。
“不要害怕……不要害怕……”她屏息静默了会,放柔了声音继续安慰道。
房门被重重叩响,燕草外头一脸焦急地喊:“小姐,出了什么事了?”
许是方才秦桑尖叫声惊醒了人,燕草心里怕也是以为连秦桑都吓成这模样,定然是出了什么了不得大事,这才急巴巴地跑过来。
叶葵扬声冲外道:“无事。你去歇着吧。”
“当真无事?”燕草声音似乎还有些不相信。
叶葵无法,只得有说了一遍。门外这才响起窸窸窣窣脚步声。
而此刻,趴她肩上一脸泪水秦桑却想起了许多过去事情。那些被她用了十二分力气想要去遗忘事情,终究却还是都忘不掉。像是个可怕梦魇,将人困里面,便再也出不来。
不论是谁亲眼看到过老鼠将自己父亲当成食物啃噬殆,而自己却又不得不将那些吃了自己父亲血肉东西当成食物吃下去事后,恐怕都难以将一切忘却吧?
她原本不叫秦桑,很久以前她还有另外一个名字。
她姓木。
名朵。
那个时候,她还有阿爹也有阿妈。
只是从她有记忆以来。他们就是贱民。明明有着贵族姓氏,却是再肮脏不过一群人!
被族人瞧不起,也被那些外来人鄙夷。
他们是蝼蚁一般人。却努力想要像雄鹰一样活着。可蝼蚁永远都是蝼蚁,永远不可能变成雄鹰,就算你历千辛长出了鹰翅膀,也会被人活生生折断。
阿妈被人抢走了,阿爹也被人打死了……
年幼她被困屋子里。陪着她只有一堆逐渐**稻草跟阿爹尸体,还有来来往往鼠群。
要活下去啊……
阿爹声音似乎一直都耳边回响,所以她哭着活下来了。
门被打开那一刻,她以为自己见到了仙人。
少年面如冠玉,眼角泪痣血一般红。
向着她伸出那只手是洁净得叫她不敢触碰。
再后来,她跟着他们离开了苍州。同那个脸上有疤鲲奴一道学武。后来后来,她有了一个名字叫秦桑,被送到了叶家二小姐身边。
再后来呢?
像是有道光突然劈下。秦桑猛地清醒过来。
耳畔还清晰地听得见叶葵近乎呢喃般安慰话语,她只觉得心中一暖,眼眶霎时红透。
一低头,她一眼便看到了叶葵赤着脚。
她不由得想起叶葵腿上背上疤痕来,这世上有伤人远不止她一个。她是被派来保护二小姐。如今怎么反倒还要二小姐来安慰她?秦桑脸上亦是一红,微微哽咽着道:“小姐。我没事了。”
叶葵看着她红彤彤眼睛,满脸不信。
秦桑汗颜,“我真没事了!”
“你可真是吓死我了。”叶葵重重吐出一口气。
若非如此,恐怕她真要以为秦桑是个无坚不摧后盾了。
人永远都是脆弱动物,只是大部分人都擅于隐藏内心罢了。
秦桑抹了一把脸,再看向地上那只老鼠尸体时,脸色已经正常了许多,只眼神还是忍不住有些闪躲。
她逼着自己去拿了东西来清理,却被叶葵忙不迭地拦住了,“我来。”
“这怎么行!”秦桑死死不肯答应。
叶葵拗不过她,只好任由她去。
然而很,叶葵就发现了不对劲。
屋子里似乎有古怪声音!
方才两人都有些心神不宁,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些声音,此刻一回过神却是都听得清楚了。
“吱吱——吱——”
是老鼠!
哪里来那么多老鼠?
翻箱倒柜,竟然发现了好几只灰色长尾大老鼠!
箱笼里那些绸缎衣服是被咬坏了许多,何况就算没有咬坏,这被老鼠爬过衣服她如何还能穿?若是穿了出去,恐怕就要被人给活生生笑死了。
次日天色还没有亮透,叶家诸人就都知道了叶葵院子里突然冒出来一大群老鼠事。
一时间,又是人仰马翻。
灭鼠灭鼠,散播谣言努力散播谣言。
二小姐是煞星,府中近阴气又重,老鼠乃是污秽之物,这种种都说明了二小姐是个不吉祥人!
叶葵听得嗤之以鼻,却心烦起这些该死老鼠来。
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
这么多数量。不论怎么看都是人为!
贺氏?
不不,这么小儿科手段,又不能伤到她,反而毁了一大堆衣裳。这些衣裳可都是用公中银子给做,她原先穿那几件价格不菲袄子大氅却都是贺氏自己私房银子给贴补。如今她衣裳都坏了,贺氏岂不是又要再出一次血?
正想着,嫌弃人却自己冒了出来。
叶葵看着来人,心头一股无名火起。
“二姐,听说你院子里闹了鼠灾了是不是?不如让我带着阿宝来住几日?阿宝可能干了,定能将你院子里那些大老鼠都给捉出来!”叶明宛抱着她那只吃得油光水滑大白肥猫。扑闪着眼睛道。
叶葵没有看她,只将目光落她身后刘妈妈身上。
刘妈妈目光躲闪,不敢正眼看她。脚尖搓来搓去,显见心中发虚。
叶葵正要冷笑,那边叶殊却也来了。
“阿姐,听说你院子里有老鼠?”叶昭眉头紧皱,视线正好落了叶明宛怀中大猫上。“咦,五妹妹这猫倒是可以借来用一用,这人哪里有猫会捉老鼠?”
叶明宛闻言,迫不及待地道:“是啊是啊,还是三哥有眼光!”
“哪里哪里。”叶殊急忙做谦虚状。
两人一来二去,倒是聊开了。
叶葵忍着怒气。面色如常地招呼两人进了屋子。
箱笼俱都大开着,被搬到了门口位置,露出里面一片狼藉衣物来。
叶殊倒吸一口凉气。“怎地这般骇人,这到底是出来了多少只老鼠?”
让叶葵没有想到是,叶明宛竟然也露出了一副不敢置信地模样来,语气夸张地嚷嚷:“天呐天呐,这么多岂不是都要将我阿宝给吃了!”
一旁是立着给他们倒茶秦桑听到吃字。眼角一跳,手中动作微顿。
叶葵看得分明。手指轻叩着桌面道:“吃杯茶便回去吧,这里乱哄哄,没得耽搁了你念书时间。”
叶殊一听这话意思便是要赶他回去,却留下叶明宛,登时有些不悦。
“是啊,三哥你就回去吧,这里有我呢!”叶明宛一脸得意洋洋难以掩盖。
叶葵看出叶殊有些不,亲自送着他出门,劝慰道:“等到收拾完了,我再去喊你来说话便是。如今你留着也没什么事可做。”
叶殊这才不情不愿地离开了。
等人一走,叶明宛便抱着猫大大咧咧地冲叶葵道:“二姐,我今晚跟你睡好不好?我们都有好些日子没有一起睡了!”
她原以为叶葵将叶殊赶走,却留下自己,这下子也一定会答应自己才是,可谁知叶葵面色突然冷了下来,嘴角噙着抹阴冷笑意看着她一言不发。
叶明宛渐渐察觉出了不对,却不知不对哪里。
叶葵看着她摇摇头:“五妹,我同你可不止说了一次了。”
语气似怅然似无奈,叶明宛听得一懵,等到反应过来想要喊不要时候,刘妈妈已经被秦桑箍住了双臂,痛叫着跪了下去。
刘妈妈是贺氏选乳母,虽然性子不沉稳贤良,但当初却极会带幼儿,叶老夫人跟叶崇文面前也是极懂得虚与委蛇。所以虽然窦姨娘有心向叶崇文告状说刘妈妈不好不合适,终却也只能无奈接受了。
过了一两年,叶明宛就开始黏着刘妈妈,日日喊个不停。
加之刘妈妈说话间什么也不避讳,叶明宛反倒是越发喜欢她了。
如今见叶葵似要发落刘妈妈,她立刻便慌了起来,急巴巴地喊:“二姐、二姐,我错了,你让秦桑放了刘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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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 发落刘妈
叶明宛刘妈妈便也急忙跪地可口中说出话只需稍一琢磨便能听出其中不以为然来。
“二老奴这是做错了什么事惹得您这般动气?您这发落老奴便也可千万莫要伤了五小姐啊。可怜五小姐前些日子才出了那样身子还未大好呢。”刘妈妈絮絮脸上肌肉显然秦桑扭疼了她手。
叶明宛跟着大喊:“刘妈妈做错了什么?她是我你不能这样!”
叶葵眼中含霜:“那你方才急巴巴地认什么错?你既她身为你难道不该挨罚?你若是不难道罚你不成?”
“我……我也没有做错事……”叶明宛这才想起自己先前慌乱下脱口而出支支吾吾地推脱着。
“我可只听得见你第一遍说话。”叶葵嘴角笑意手笼冰冷一片。
刘妈妈见状心知叶葵这是故意要折腾当下转头看向叶一脸欲哭凄凄惨惨地唤了声“五小而后眼睛往上露出大块眼白似是晕了过去。
不知还当秦桑下了什么毒手。
叶明宛果然扯着嗓子喊道:“罚我罚我——”
一边一边伸手去扯秦桑。
房门虽关但声音早就都传了出去。
燕草悄悄推门进来觑了知道叶葵这是要好好收拾收拾刘妈当下高兴了将门关得严实后便去将院子里仆妇使唤得团团转。
因为叶葵屋子里闹了那些本就环境不如主子屋子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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