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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恶女-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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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聪明也不过就是个只有十一岁小儿郎,哪里真能遇事后一点也不慌乱?

温远事已叫他心神俱疲,惶惶不可终日,如今贺氏却又一味只想着要如何从叶葵那讨“利息”,他当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关于温远话几次三番冒到他嘴边来,可却始终不得出口。

他不知要如何跟自己娘提前,自己究竟是叶家嫡子还是下九流戏子儿子这种话。

他说不出口,也不知如何说。

这些事,贺氏浑然不觉,她只紧紧搂着自己儿子,咬牙切齿地低声将叶葵骂了一遍又一遍。

眼中钉肉中刺!

贺氏只觉得自己一日不想法子将叶葵这根毒刺拔掉,自己就一日不得安生!日不能安食,夜不得入眠!Rs!。

128 激将之法

即便过了这么久,叶葵仍旧觉得自己坐不惯马车。

哪怕里头布置得再如何舒适,她依然觉得头晕作呕,次次都得强忍着才行,真是叫人恨不得一上车便晕过去才好。

她不由得想起自己当初跟着裴长歌北上时那段漫长路程,从鸿都到凤城,历时数月,若非她大半时间都昏睡中,恐怕也就没那个命到凤城了。

“小姐,吃颗梅子吧?”今次跟着出门依然是秦桑,她拿出一早燕草便装好了梅子塞给她荷包,递给叶葵道。

叶葵吐出一口气,点点头接过来,取出颗腌制好酸梅塞进口中。

梅子酸甜滋味口中漾开,倒是冲淡了些恶心之意。

叶明宛背靠车厢,见状疑h地道:“二姐,你竟然晕马车?该不会连轿子都晕吧?”

叶葵没心思搭理她,只撇了她一眼将手中梅子递了过去。

“好吃!”叶明宛也不客气,一把接过便吃了起来。声音雀跃,叫人想不到她是去给逝去生母上香,倒像是出门踏青游玩一般。

叶葵冷眼看了会,寻了个舒适姿势,闭上眼假寐起来。

这段路虽不长,却也着实不算短。且要赶城门关闭之前回来,这路就不免赶得急了写些。

íí糊糊,身下路似乎越来越颠簸。

叶葵没有睁眼,听到秦桑轻声耳边禀报,已经出了城。她闭着眼应了声,觉得困意上涌。等到再醒过来,马车已经到了地。一下马车,她不由深吸了一口气。

虽然马车里味道没有后世那些车子味道叫人难受,可这颠簸之下只叫人加不好受而已。

天sè蔚蓝,晴空万里无云。

盯着天看得久了,就似乎盯着块蔚蓝镜子般,叫人不由得有些眩晕。

叶葵收回视线,让秦桑提着香烛元宝走了前头。她牵着叶明宛慢慢跟后头走。

先前马车上之时,叶明宛兴致勃勃,浑然没有要去祭拜窦姨娘模样,如今到了地方,却是神情恍惚,一脸浑浑噩噩。叶葵明白她之前那副姿态不过是故作镇定,其实这心里恐怕早就慌乱到了极致。

她想起自己当初第一次去墓园,第一次看到弟弟跟父亲照片贴上头时场景。

那种天地间陡然间就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感觉,哪怕过了这么多年,猛然想起仍旧叫人茫然不知所措。

人心是肉长,一旦疼痛,那块肉就会将疼记忆下来,从此再也无法抹去。时不时,就会出来叫你疼上一疼。

有风拂过脸颊,吹散了鬓边一缕发丝。

脚下步子越走越虚浮,明明不长一段路,却似乎叫她们走出了天荒地老般感觉。

当那座坟茔出现她们面前时,叶明宛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从窦姨娘死后,她便从未掉过一滴泪。

可如今,她却哭得肝肠寸断。

叶葵立她身后,静静看着……看着……终究也忍不住别过了脸。

伤心到了极致,人就不会落泪了。

心疼到要蜷缩起来才能站立地步,也就不觉得疼了。

叶明宛如今经历这一切,她统统都经历过。前世也罢,今世用着叶葵这个名字时也一样。她蓦地又想起了叶殊来,萧云娘去世时他才五岁,可却已能将事情记得那般牢,如今比当时他还要年长两岁叶明宛,又会将这些事记多久?

“你说过……你说过……永远都不会丢下我一个人……可你为何就这样不要我了?”叶明宛支离破碎话语伴随着哭泣声钻入叶葵耳朵。

她抿了抿淡红,示意秦桑将东西摆上,又亲手点燃了香烛,燃了香递给叶明宛,道:“哭够了便给她上柱香吧。”

叶明宛泪眼朦胧地看她一眼,猛地将她手中香扫开。

手一松,燃着香落了叶葵裙子上,瞬间黑了个点。

秦桑脸sè一沉,正要上前时候却见叶葵冲着自己摆手,只得停下了脚步不动。

叶葵全然不管裙子上被烧出洞,只将香捡起来插了坟茔前,而后起身对叶明宛道:“我只说一次,你若是想我面前甩脸子,倒不如现就下去陪窦姨娘。”

叶明宛哭着嚷着,随手抓起地上泥块去砸叶葵,“你滚——你滚——”说完,她猛地从地上爬起来,要往那块冰冷石碑上撞去。

远远跟着车夫瞧见了这一幕,不由大声惊呼。

秦桑亦是下意识便要上去拦住。

叶葵厉声喝道:“随她去!”

脚下步子一滞,秦桑硬生生停了原地。

临到石碑半步之遥地方时,叶明宛突然瘫软了下来,抱着自己呜呜哭了起来。

她不想死——

一点也不想啊……

叶葵立原地不动,看着哭得蜷成一团女童,放缓了声音道:“你将那日同我说过话都忘了吗?”

叶明宛慢慢抬起头来,泪眼婆娑间抽泣着道:“没有,我没有……没有忘记……”

“既然没有忘记,你还要哭多久?”叶葵定定看着她,眸子里似有碎冰漂浮,日光下灼灼动人。

叶明宛看着她脸,忘记了哭。

她怎么一直都没有发现,她这位二姐姐美丽程度,比起那个倾城样貌大堂姐来竟也是不逞多让!

“你还要哭多久?”叶葵又淡淡重复了一遍。

叶明宛突然伸手重重抹了一把泪,笑了起来,她要变强!变得比眼前二姐还要强大!她也没有母亲,可她却能活得好好,她叶明宛自然也可以!

年仅七岁女童这一刻,突然了悟了许多东西。

叶葵亦笑了起来,她已经看明白了叶明宛选择。这世上,人同蝼蚁又有何区别?不过都是艰难求生又依依不舍地死去罢了。尘归尘土归土,她们终究也只能是活过而已。

“二姐,我们回去吧!”带着哭后微微沙哑童音掷地有声地响起。

叶葵亲自过去扶了她,道:“好,我们回去。”

重门大宅中,这些孩子还未来得及长大便都已老去。

离去时,大风骤起。

燃烧纸钱被风吹得高高扬起,打个旋又悠悠落下。

“姨娘一定是生气了。”叶明宛牵着叶葵手,小小脸上lù出怅然若失神情,轻声道。

等回到马车,叶明宛还有些恹恹。

秦桑小心翼翼觑了眼叶葵神sè,觉得自己大概有些明白她心思了。五小姐还这般小,她要一个活下去理由。而有朝一日强过叶葵,打倒叶葵,便是她活下去理由。

这样危险又决绝理由。

叶葵眼神难得温柔了几分,“回去后,你想吃什么?”

叶明宛摇摇头,“没什么想吃。”说完,却又道,“糖醋鱼。”

“好。”叶葵笑着应了。

闭上眼,她却心里重重叹息了声——

就将这孩子当成心底深处那块柔软所吧。

颠簸着颠簸着,她又犯起了í糊。

突然,外头一阵喧闹。她猛地睁开眼,厉声道:“出了什么事?”

此时马车已经摇晃得极厉害,叶明宛被晃得一头撞了车壁上,闷哼一声便人事不省了。秦桑扑过去将她抱了怀中,扭头对叶葵道:“不知怎,马突然受惊了!”

荒郊野外,马突然受惊了?

“老王!”叶葵艰难扶着车厢挪到了门口,大声唤起车夫老王来。

“二小姐!这马制不住了!”老王急得满头大汗,心里已有了弃车而逃念头。

叶葵听到这话,亦是立刻便道:“跳车!”

秦桑毫不迟疑,抱着叶明宛便冲了过来。然而她们正准备往下跳时候,外头想起了杂乱马蹄声跟啸声!叶葵心中一凛,紧紧将秦桑扑倒。车子猛烈一晃,而后便没了动静。

受惊马已经被制住了!

“二小姐,没事了没事了!”老王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喜气,竟然忘记了规矩,边说着话边来掀马车帘子。

叶葵脸sè一沉,秦桑已速放下了叶明宛,上前死死按住了帘子,冷声道:“老王,别丢了规矩!”

方才制住马声音是个男声。

有外男时候,叶葵怎好lù面。

老王讪讪收回手,懊悔不已。

“多谢壮士出手相救。”叶葵深吸一口气,冲着外头道了声谢。

秦桑闻言不由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方才那声音一听便知道是个年轻公子哥,怎二小姐叫人家壮士?

不过也亏得秦桑没有直接言明,不然若是叶葵知道此时壮士这称呼多是用来称呼那些绿林好汉、莽汉子,恐怕要立刻寻条地缝钻进去才好。非本土生,总是免不了出这种错。

叶葵没有发现秦桑异样,但听到外头那人笑声时却不由愣住了。

这声音,好耳熟……

“里头可是叶二小姐?”

叶葵闻言,蓦地想起马车外头确是有写着“叶”字,且方才车夫老王唤了她二小姐,也难怪对方对会猜出她身份。

“咦,这位爷认识我家小姐?”谁也没有出声,老王却急不可耐地好奇问道。Rs!。

129 所图为何

秦桑轻声骂了句:“早知道便不带这蠢东西出门了!”

“让老王走。”叶葵抱着叶明宛,冷然吩咐。

秦桑应了声,将帘子掀开一点,自己探出头去道:“老王,该走了!”

老王颇有些怕秦桑,闻言立刻慌慌张张地扯紧了缰绳“哦,走了走了……”

“嗯。”秦桑发出个鼻音,缩回马车内时候趁机看了一眼制住了马人。咦,有些眼熟?

帘子落下,马车开始缓缓动了起来。

马车内,秦桑疑h地问叶葵道:“咱们就这么回去了?”

叶葵轻轻抚着叶明宛额,低声道:“你可见着人了?”

“见着了。”秦桑愈发疑h“颇有些眼熟,却有些想不起是何处见过了。不过听那人方才语气,似乎也是认识您。不济,也是知道叶家。”

是啊,这凤城中姓叶人何其多,那人却瞬间反应过来她是谁,怎能不叫人觉得奇怪?

叶葵垂眸“是容家三公子。”

秦桑虽裴长歌身边没呆几日便被送到了叶葵身边,但对凤城这些人却还是知道些,何况容家三公子同裴长歌几个并称为凤城五公子。虽然容梵只是荣国公庶出第三子,但其人才品貌皆出众,凤城中倒是也有不少人家想将女儿嫁给他。

秦桑知道虽不多,可这些都还是知道,略一思索道:“因为对方是容梵,所以小姐才急着避开?”

“是也不是。”叶葵抬起头来“容梵跟裴小九那家伙关系如何你可知道?”

秦桑一愣,迟疑着道:“容家三公子同九爷是同窗亦是好友。”

叶葵轻笑:“这话你自己怕是都不信吧?”

“起码明面上确是如此。”秦桑汗颜,小声争辩。

车轱辘声音渐渐清晰起来。

两人说话声却越压越低,叶葵微微蹙眉,道:“那个容梵绝非纯良人。”

秦桑帮着扶住叶明宛,轻声道:“九爷不是愚笨人,若是那容三公子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九爷自然不会同他真心交好,您就不用担心了。”

叶葵眼睛一瞪“谁说我这是担心他?”

“这、这……”秦桑被她这么一瞪,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您当我什么也没说。”

叶葵却从她方才话里察觉出一丝不对劲来“秦桑,你第一日来我身边时说过话应当还未曾忘记吧?”

秦桑只觉得有冷汗自背心滑落,叫她不敢直视叶葵:“奴婢都记得。”

“那便好。”叶葵淡淡道。

秦桑微舒一口气,好歹是没有继续问下去了。

若是被二小姐知道,她隔些日子便将她事报给九爷听,谁知道二小姐会不会一怒之下就将她马车上就地解决了?虽说她只用一只手便可以将二小姐拿下,但是这若是被知道了,总是不妙。

可叶葵虽没有继续问,心里却已隐隐猜到了些。

但裴长歌救了她多次,两人又是一起杀过人交情,甚至于连秦桑都是他送到自己身边来,她难道还能为了这么点事同他闹翻?

她傻了才会这般做!

所以这事便算是掀过不提了。

突然“二姐,九爷是谁?”叶明宛不知何时醒来,揉着额头问道。

叶葵一滞,旋即道:“哪里有什么九爷,你做了什么白日梦?”

叶明宛嘟着嘴,有些不满“我是摔得晕过去了!哪里会做什么白日梦!”说她做白日梦,这岂非就是明着嘲笑她?

“头可疼?”叶葵按了按她头上红肿地方。

叶明宛发出“嘶嘶”吸气声,显然疼得厉害“哎呀,要疼死人了!”

“那就疼着!”叶葵轻推她一把“等回去了,请三婶身边姜嬷嬷给你瞧一瞧。”

叶明宛这才安静了下来。

叶葵却又想起了心事来。

方才那马怎么会好端端就受惊了?去也是那条路,回来也是同一条路,路上出现了什么才会让马儿受惊发狂,差点让她们不得不跳车才好。

然而事情真正奇怪是,怎么那么凑巧便遇上了容梵?

叶葵不由想起自己几乎是次次出门都能遇上容梵。这若是搁哪个怀春少女身上恐怕早就被这狗血缘分所打败,一脑袋浆糊,不知所云了。可叶葵并非这些普通少女,她自然也不会将这些事全部归结到巧合上去。

一次两次或许是巧合,但起码这一次叶葵不得不怀疑,巧合得太不像是巧合了!

可容梵为什么要接近叶家人?

满头雾水,挥之不去。

大抵是因为一路都想着事,这一次叶葵倒是没了晕眩恶心症状,等到下车时候,仍是神清气爽。反之,叶明宛脑袋上却高高肿起了一个油亮大包,跟被蝎子蛰过一般。

一下车,她便嘟嘟囔囔地责怪起叶葵没有照顾好她,倒像是回到了以前那骄纵模样一般。

“秦桑。”叶葵唤了声秦桑,眼神示意她留下查看下马车跟老王,而她则领着叶明宛先进了门。

等到燕草去流朱公主那请了姜嬷嬷来时,秦桑也正巧回来了。将姜嬷嬷诊治叶明宛,燕草陪着,叶葵跟秦桑去了隐蔽角落里。

“小姐,奴婢那匹马后tún发现了这个。”秦桑摊开手掌,上头是一枚细如银毫针。

叶葵捏起那根针迎着光看了两眼,问道:“老王呢?”

秦桑嗤笑一声“吓得不行,我已经打发他回去了。”

“嗯,往后不再用他便是。”叶葵道。

若非先前她急着让老王走,恐怕以他xìng子要不了多久就该跟容梵攀谈下去,而后容梵身份大概也就会顺势被引出来。若是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这事就立刻复杂了起来。

很,这小小一件事,就会变成叶家跟容家事。

救命之恩,可不是说一句多谢便能解决。叶家少不得要派人亲自去容家送礼道谢,而容家若是收了礼,自然又要回礼。这一来二去,叶容两家原本没什么来往,以后却会因为相互走变得关系亲密起来。

一家有适龄公子,一家有适龄小姐。

往后,恐怕就该是联姻了。

叶葵想了一圈,突然觉得寒意上涌。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感觉可真叫人不爽!

而这一切,都只是因为她手中这根针引起。

叶葵面sè变了又变,终于恢复正常,嘴角勾起个嘲讽笑意。

这一切不过都是她猜想罢了,容梵不过同她远远见过几面而已,难道他还会对自己一见倾心不成?叶葵自问并没有这等魅力,那么容梵接近她是为了什么?

若非她警觉,今日事定然没这么容易解决。

不论是为了什么,对方一定有所图谋便是了!

光这一点便已经足够叫人心烦!

叶家内事都已乱得一塌糊涂,外头人却还想要来搀和几脚!叶葵眼睛一沉,那根针已经被她埋到了身侧架子上hā盆中。

“你先前看到他时候,他身边还有谁?”叶葵蹙眉问道。

秦桑细细回忆“马车旁只有他一人,但不远处似乎另有一队人等他,共计六人左右。”

叶葵眉头皱愈发紧了些,既然有那么多日,那么容梵便不应该是刻意那候着才是,而是无意中撞见了他们马车。可既是无意撞见,他为何要这般做?

还是说,这根针根本就不是容梵做?

叶葵一震,急声道:“老王!”

秦桑不解“老王怎么了?”

“这针!是老王做!”叶葵声音已从怀疑变成了肯定语气。

秦桑脱口而出:“怎么会?”

她方才可是已经仔仔细细探查过老王!

不对,这下子秦桑也反应了过来。那根针马后tún,有可能也容易将针悄无声息地扎上去也就只有老王一人!

“是贺氏?”秦桑呢喃道。

叶葵冷笑一声“临行前,那婆子可不是白来一趟!只可惜,这一回她又要失望了。”

秦桑想起贺氏那张狰狞面孔,觉得胃里一阵翻涌。貌丑心丑,简直叫人无法忍受!她们三人先前若是跳下了马车,就算不死,这受伤总是难免。

断个胳膊tǐ不是什么奇怪事。

恐怕贺氏也就打是这个主意吧?

这么一来,叶葵倒是真想要好好感谢容梵一番了。若没有他,今日难免要挂彩。

这边叶葵难得对容梵心存感jī起来,那边贺氏却已是气歪了鼻子。

“没用东西!就这么点事也办不好!”贺氏骂骂咧咧,只觉得心口堵得慌。原以为水到渠成事,结果却好端端被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公子哥给破坏了。

“流年不利啊流年不利!”贺氏骂了几句,力竭般坐回了榻上“过些日子,我要去静慈庵一趟,好好去去身上晦气!”

翡翠正巧送了冰糖燕窝上来,闻言不禁小声献计道:“既如此,夫人倒不如叫上二小姐一道去如何?”

母亲出门上香拜神,做女儿随行服shì再正常不过!

贺氏难得lù出了个笑脸来,拍了拍翡翠手道:“你有心了。”

130 出门上香

翡翠日子向来不好过,如今能贺氏面前lù个脸,她自然是费劲心机,不遗余力。

叶明宛头上包还未消下去,翡翠便已经巴巴地来将这事说了。秦桑燕草对她冷眼相待,叶葵只当没有瞧见她,一时间好不尴尬。翡翠厚着脸皮上前,小心翼翼地道:“二小姐,窦姨娘才去,想必五小姐这心里也不舒坦,权当出门散心便是了。”

“散心?”叶葵低垂着眸子,始终不曾正眼打量翡翠,“既如此,你回去回了夫人,我知道了。等定了日子,使个人来通知我一声就是。”

翡翠见她应下了,心头大喜,生怕她会反悔,忙不迭地回去了。

等到人影不见,叶明宛扯下额上冰凉凉用来消肿帕子,奇怪地道:“二姐,我们真要去?”

“去,为何不去?”叶葵漫不经心地回答。

“我倒是不想去吃素斋。”叶明宛嘟哝了句,关心点却是去了静慈庵后只能吃素。

叶葵不由失笑,轻弹了下她额上大包,惹得她一阵尖叫,才哈哈笑着道:“你这一身肉,倒真是吃点素才好。”

叶明宛不服气,分辨道:“你倒没一身肉?你难道就是一骷髅架子不成?”

说着笑着,这院子里倒是比过去多了许多生气。

一大一小坐那说话,仆fù们偶然瞧见了望过去,恍恍惚惚觉得不像姐妹,倒是像母女了。说来也是,哪家庶女是被交给嫡女教养?何况,贺氏夫人还活着呢!

下人们都这般想,不用说贺氏几个了。

尤其是被杨氏嘲笑得狠了,贺氏是心头憋气,所以这次并没有打算唤上杨氏,但也不知杨氏是从哪里得来消息,听说后硬是要跟着他们去。这也就罢了,又要带上她那个xìng子顽劣庶子,简直叫人忍无可忍!

再说,她此番又不是真只是为了去上香,这人越多,事情岂非就越容易出纰漏?何况杨氏同她从来都不对盘,难保不会帮着叶葵来对付她。

贺氏气得又狠狠往脸上涂了几层粉,才算是将怒容遮掩了些。

若是她知道这事便是叶葵故意透lù给杨氏知晓,还不知会作何感想,恐怕那粉再多扑几层也都不会有效了吧。

到了日子,叶葵却不然叶明宛跟着去了。

叶明宛横眉冷目,不满地嚷嚷:“为何不让我去?”

“你不是不愿吃素?如今不让你去,你难道不该正高兴才是?”叶葵向着燕草招招手,示意她走到自己身边来,吩咐道,“你留着好生照顾五小姐。我不时候,这院子谁也不准进,你可记住了?”

燕草重重点头,自从池婆借着荣养借口离去后,这院子里一应大小事务都是燕草给管着,她如今已是早就习惯。

叶葵展颜,又对不依不饶叶明宛道:“你头上包才消下去,莫非就又想要再冒一个出来?”

“不去便不去就是,还真当哪个想要跟你一道去似!”叶明宛抱着一匣子窝丝糖,嘟着嘴跑了出去。

叶葵看着她背影,笑了笑,突然转过头来拉了燕草一把,让她自己身旁坐定,道:“这一去,至少也要两三日,那人铁了心要留宿,我自是不放心将那爱惹是生非丫头带上,夜长梦多,她还是留下好。池婆走后,我知道你肩上担子就重了许多。但燕子,我一直都知道你可以。不论是桃花村里那个燕子,还是如今燕草,你一直都很能干。”

那声突来燕子,让燕草着实愣了好一会,半响才喃喃道:“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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