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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恶女-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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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日,叶明宛迈着小短腿去找叶葵时,又碰巧遇上了贺行之。

叶明宛知道叶葵不喜她,便也不大愿意搭理贺行之。她没了生母,失去了父亲喜爱,生来又只是个庶女罢了,身份地位原就不如人,她如今还能依靠人只有叶葵这个二姐一个罢了。所以她当然要以叶葵对人态度来对人。

不过七岁孩子,早就学会了察言观色。也许某些时候,她仍旧不那么懂那些弯弯道道心思,可跟着叶葵走总是没错。

她有时候也会想起刘妈妈来。刘妈妈被家人接回去后,便再也没有她面前出现过。过去她只觉得只要有父亲疼爱,旁人便都该让着她些。何况,那时候还没有二姐,这家里没有嫡出女儿,她便犹如嫡出。可现想想,刘妈妈说过那些话有许多都是错。姨娘向来受宠,可还不是说被打死便被打死了?父亲对她疼爱是倏忽间便抽离得一丝也不剩下。

小小人儿自那以后已明白了许多。

她叹了口气,进了叶葵屋子,扬声喊道:“二姐——二姐你做什么呢?”

帘子被打起,出来却是秦桑。

秦桑做了个噤声手势,悄声对她道:“五小姐小声些,二小姐午睡呢。”

“二姐往常不都是不午睡吗?”叶明宛疑惑地问道,原本想要往里走脚又缩了回来。若是叶葵此刻真午休,她若是进去将人给吵醒了,可讨不着一点好。

秦桑压低了声音,道:“昨夜看书看了许久,今日便没了精神,怎么能不睡。”

叶明宛点点头,垂眸盯着自己鞋子看了几眼。悻悻然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等二姐醒了,你同她说我午间来过,让她晚上去我坐会。”

“是,奴婢知道了。”秦桑笑着应了。

叶明宛“嗯”了声准备离去,却忽然听到叶葵声音从里头传出来,“可是五妹来了?”

秦桑苦笑着道:“这般浅眠,说几句话工夫竟便醒了。”说完,她提高了音量回道:“是五小姐来了。”

“五妹进来吧。”

叶葵声音微沙,似乎还带着浓浓倦意。叶明宛觉得是自己吵醒了她。不由有些别扭,慢吞吞走到她身边坐下,也不说话。叶葵眯着眼睛打量她。道:“怎了,我既醒了,你怎反倒不说话了?”

“二姐……”叶明宛嗫喏着唤了一声,才道,“我来之前碰见贺行之了。”

按理说。她们是不该直呼贺行之名字才对,可是叶葵本不待见那人,所以叶明宛当着她面直呼贺行之名字,而不叫表哥时,叶葵也不以为然。她伸手揉着自己眉心,一边淡淡问道:“他同你说什么了?”

叶明宛嘟着嘴。双手捂着脸颊,似乎有些苦恼又有些为难,半响才道:“他总是拐弯抹角地同我问起你事。我瞧着准没安什么好心!”

叶葵闻言笑了起来,道:“你怎知他没安好心,兴许人真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嘁,我可没那么笨!”大言不惭说着自己不笨叶明宛转个身却指着不远处一个红木匣子上东西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叶葵循着她手指方向一看。一眼便看到了那只不知是什么动物玉雕,怎忘记收起来了。那块玉雕颇有些古怪。所用材料并非坚硬玉石,反而还有些柔软,入手温暖,柔滑细腻犹如少女肌肤。这也就罢了,古怪仍是雕成形状。有些像狮子,脑袋却又像是龙,总是便是个四不像模样。

这件东西乃是她那日去见燕草时,裴长歌让秋年交给她。她带回来看了许久也没能看出来这到底雕得是个什么东西,随手便搁了近旁匣子上。

秦桑知道那东西来历,急忙上前去收了起来。

叶明宛见状,当即有些不悦地道:“秦桑姐姐这是做什么,难道看也不能让人看吗?”

“好了好了,就是块玉雕罢了,没什么可看。”叶葵安慰了几句,顺势转移了话题,“你除了遇见贺行之事外,便没有旁事同我说了?”

叶明宛皱起细细两道眉,道:“我还遇见了三姐跟四姐。”

“哦?”叶葵掩嘴打了个哈欠,“她们两人又对你说什么?”

叶明宛不悦地瘪瘪嘴:“还能说什么,不外乎就是冷嘲热讽一番。”她说话时声音似乎极不痛,叶葵不由多看了她一眼,又将视线落了伺候叶明宛大丫鬟身上。

那丫鬟下意识躲闪了下,似乎想要避开她目光。

叶葵正色看向那丫鬟,冷声问道:“你来说,三小姐同四小姐都对五小姐说了什么?”

那丫鬟看看叶明宛,身子瑟缩,咬着牙将事情说了出来,“三小姐跟四小姐说五小姐成日里跟杀母仇人身边,非但没用还是个不忠不孝人!”

“这是三小姐说还是四小姐说?”叶葵坐直了身子,黑发如瀑。

“是三小姐……”

叶葵冷笑了两声,叶明珠这丫头自从上回从她这里拿走了那条裙子被狼蚁给咬肿了脸,又“享用”了她自己原本打算用叶葵身上那些药粉后,她似乎已经许久不曾出来走动了。若非今日提起,她几乎都要将这人给忘记了。

秦姨娘野心勃勃却因为被迫落胎一事元气大伤,几乎彻底失了叶崇文心。她儿子女儿也都似乎没了什么存感。

杨姨娘因为叶渝还未娶妻便将春禧收入房中事情头疼惶恐了许久,后来便也愈发低调了起来。

这么一想,原来二房也似乎宁静了许久。可如今贺氏渐渐好转,心思便又活络了起来,恐怕二房水又要浑浊起来。贺行之突然间来了叶家,这事绝对同贺氏脱不了干系。她打什么主意?

手撑着下巴,黑发滑落下来遮住了叶葵半张脸。叶明宛盯着她另外半张脸看了半天,突然道:“二姐,其实你真生得很美啊……那个贺行之别话说得没法听,这句倒是大实话!”

叶葵嗤笑,“浑说什么东西。他倒是真将自己当个人物了,叶家女儿又岂是他能随便说道,何况是对未出阁小姐评头论足,你当场便该骂过去才对。”

“原来如此!”叶明宛饶有兴趣地说了句,又道:“他见我不愿说你事,后来又问起了大姐事。”她突然狡黠地笑了起来,“我可是将大堂姐好好地夸了一番呢!”

叶葵笑着帮她将脸颊边上散碎发丝别到了耳后,心里却叹了口气。

叶明宛同叶殊不同,她突然间明白了。

一样事,换了叶殊便绝不会这样告诉她。从一开始,她跟叶殊相处方式便有问题,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两人絮絮叨叨说着话,门忽然被叩响,秦桑开了门出去没一会便脸色凝重地回来,附叶葵耳边低语道:“小姐,三少爷那出事了!”

叶葵一怔,扭头向已经站直了身子秦桑望去,声音却是冷冷淡淡,道:“去问问清楚先。”

秦桑应了,大步往外而去。与此同时,叶葵亦吩咐了服侍叶明宛大丫鬟带她回去,又对叶明宛道:“你先回去,晚间若是得了空,我便去寻你一道用晚膳。”

“好。”叶明宛方才虽没有听到秦桑话,可只看脸色也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否则她样子不会那般凝重。可叶葵既然不想让她知道,她自然也就只好先离开了。可孩子好奇心似乎特别强烈,越是不让她知道事,她便越是忍不住好奇。可张张嘴,她还是将想要问话给咽了下去。想着晚上等叶葵一道来用晚膳时候再问便是。

可谁知这一等,便几乎等到了天荒地老。

直到她独自用完了晚膳,又洗漱完毕上了床吹了灯睡下,叶葵也始终没有出现。

又等了半个时辰,她终嘟哝着睡去。

而此刻叶葵却是沉着脸同秦桑说话,“好端端,他怎么会想要去望京?”

秦桑并没有回答。虽然叶葵看似同她说话,可其实不过是对她自己说话罢了。果然,话音落了一会,秦桑便听到叶葵道:“定然是叶明烟唆使,可她为何要这般做?将他送离凤城有什么好处?”

她紧紧皱着眉头恍若自语般分析着这件事,却没有想出头绪来。

这事来得未免太突然了先!

虽说她早已经说过不会再管叶殊事,可事实上当这件事传到她耳朵里时候,她仍旧下意识地想要去寻求原因,想要解决掉它。可事实上,叶殊要去望京,同她还有什么干系?

这几日,因为来了个比叶殊几个都年长贺行之,且听说贺行之学问确还不错,叶崇文也对其颇多喜爱,便让叶殊叶渝几个也时常同他探讨下。所以叶殊想要去望京话亦是从贺行之那流出来。叶葵不由踌躇起来,这桩事她该管还是不该管?上一回去望京,他废了一只手,这一回,谁知是否还有命……

162 进退两难

望京……望京……

叶葵皱着眉头沉默了大半个时辰,突然心生厌恶。非是对叶殊厌恶,而是对自己打从心眼里觉得厌恶。明明不需如此纠结事,为何落到了她身上却成了这般进退维谷情况?分明早就已经想好,再不去管叶殊事。他生也好,死也罢,都是他自己选择路。可为何真到了这一日,她却又回到了过去样子?

这中间光阴,难道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抹去了?

两人身上流着一样血,却有着截然不同性子。若是她没有占据了这具身体,那个“叶葵”会是如何一个样子?

她不由又想起已经许久未曾想起萧云娘来。

萧云娘当初是如何生活?她一开始应当也尝试着融入这个时代了吧,否则她又怎会嫁给叶崇文,又怎会眼睁睁看着杨氏生下了庶长子。若是换了贺氏,杨氏儿子定然是生不下来。可作为一个接受过现代教育人,有仇报仇绝不手软没有问题,可是要将一个未出世孩子抹杀母亲腹中,她做不到,萧云娘也定然做不到。

过去记忆那一刻定然会主宰一切。

然而此刻,她面对是否也是这样问题?哪怕是因为萧云娘,她是否也该想法子阻止叶殊去凤城。

“不对!”这样念头才一冒出来,她忽然醒悟到了问题所。

叶明烟为何要唆使叶殊离开凤城离开叶家,前往望京意图究竟是什么,她脑海里冒出想要想法子阻止这一切时候,骤然明朗了起来。叶明烟是目标至始至终都是她!

这是个计。

叶明烟只是想要看一看她会怎么做罢了。

若是叶殊未能离开叶家前往望京,那么自然便是她其中做了手脚阻拦了这件事,那么叶明烟也就能确认叶殊她心中分量还有多少。若是她选择了放手不理,那么叶殊自然就会离开叶家去望京。到那时,叶明烟知道了她已决意彻底放弃叶殊,叶殊也就成了一枚无用棋子。再没有任何用处棋子,自然只有被弃一条路。

果真是进退两难!

只是一瞬间,这件事已经变成了她是要眼睁睁看着叶殊去死还是自投罗网中了叶明烟计?主动成为她织好网上一只飞蛾?

此刻叶明烟就像是一只黑色巨大蜘蛛,趴网另一端,牢牢盯着她,将叶殊这只小虫搁了显眼位置看她是救还是不救。若是救,她势必也就会被黏糊糊网粘住了腿;若是不救,叶殊就会被吃掉。

“断了一只手。她竟反倒厉害了起来!”叶葵紧皱眉头始终无法舒展,叶明烟这次可还真是吃定了她!

叶葵话落入了一旁静候秦桑耳中,她一愣。蓦地明白过来叶葵这是说叶明烟,心里虽没有叶葵想这般通透,却多少也猜到这是叶明烟要使诈了,不由道:“小姐,这事依我看还是不管为妙。”

既然叶殊要去望京。那便让他去便是,就是到时候真出了什么差池,那也是他自讨苦吃,怨不得旁人。

可话说完,秦桑又觉得自己说错了话。

不论怎么说,叶葵同叶殊总是嫡亲姐弟。何况当初萧云娘去世得早。未回叶家之前两人一直都是近乎相依为命,如今虽然关系闹僵了,但是让叶葵就这样看着叶殊去死。恐怕还颇有些难度。

这些事,秦桑自然都未曾亲眼见过,可池婆跟燕草都是清楚那些往事,她也就多少听说了些。

可她看来,这件事确不该管。

但一想到先前叶葵误以为燕草已死后。拿着剑便冲到了叶明烟面前,不管不顾先剁了她手。如今若是叶殊死了,事情只怕会糟才是。

思来想去,秦桑想出了句算不得安慰话:“小姐,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我们直接拿她血祭如何?”说这话,她做了个抹脖子动作,终于将叶葵逗笑。只是她笑却有些苦涩之意其中。叶葵摇了摇头,道:“罢了,且不去想,静观其变吧。”

若是能明确知晓他离开凤城时时间路途,途中派人加以保护,应当不至于丧命才是。叶明烟手段虽然花样百出,可怎么也不会养着一队杀手吧?

心里这般一想,稍微安定了些。

秦桑听到她说静观其变,也略微松了一口气。只要不冲动行事,那么一切就都还有可能。

可当天夜里,叶葵却是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次日一早,秦桑便又出去了一趟。叶葵肿着眼睛起身,便发现玉溪姑姑不知何时出现了她屋子里。叶葵有些头疼,不悦地道:“姑姑怎地也不知敲个门?”

玉溪姑姑笑着道:“奴婢方才可是敲了门,只是不见二小姐答应,又想着秦桑早就出了门,怕有什么事这才斗胆自己推门而入。”

她话似乎永远都这般合情合理,叶葵也就只能敷衍几句搪塞过去不愿同她交谈。可玉溪姑姑显然没有就此轻易放过她意思,脸上笑意一敛,眉头一皱,道:“二小姐今日脸色怎会如此差?眼睛可都有些肿了!”

叶葵哼哼唧唧,就是不正面同她说话。

困意上涌,她有心睡个回笼觉,可玉溪姑姑却翻来覆去地念叨她脸色不好,她眼睛肿得像核桃,蓬头垢面没有一丝千金小姐模样。

可事实上,自己此刻是个什么模样,她心中怎会没有数!玉溪这话说得再夸张不过,显然就只是不愿让她好过罢了!起床气郁结心头,叶葵终于忍无可忍,霍地掀开被子,只着了白色中衣披散着黑发,赤脚踩了地上,冷然道:“天热人燥,姑姑说了这般多话,不如去喝杯茶再来说如何?”

玉溪姑姑被她话一赌,口中滔滔不绝用来教训她话终于停顿了下。

“二小姐,奴婢可都是为您好。您可是来年便要出嫁人,这身子若是不调理好了,可怎么行?”玉溪姑姑换了种语气,柔声劝说着。

叶葵却只是冷笑,突然往前走去。

“嘶……”玉溪姑姑突然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看向了自己脚背。

她绣鞋上此刻正踩着一只如玉般脚,再往上是轻柔绸子裤管,继续往上便看到了一张微带诧异脸。少女因失眠而略显憔悴面庞此刻却似乎闪着熠熠光辉。

“呀,真是对不住。脑袋晕沉沉,竟连踩了姑姑脚也不知。”叶葵说着话,可踩玉溪姑姑绣鞋上脚却仍没有挪开意思。

玉溪姑姑先前全然没有防备,她根本没有料到叶葵竟然会光着脚过来突然踩她一脚。这种事,未免太匪夷所思了!哪家小姐会做这样事!可偏生叶葵踩了她,她此刻却明知她是故意,还得笑着说无事,真是可恨!

“二小姐既不舒服,那便再去歇会吧!”玉溪姑姑自恃身手不错,普通人轻易不得近身,却全然没有想到叶葵会这般做,硬生生被她踩了脚趾头上,霎时疼痛难当。人说十指连心,这脚趾头可也连着心呢!再者,这看似瘦弱姑娘家怎会有这般大力气!

她若是知道叶葵此刻心中正暗自嘀咕若是能有双高跟鞋就好了话,怕是连哭也哭不出来了。

不过可惜,就算叶葵当着她面说出来,玉溪姑姑也不会明白她到底说是什么东西。叶葵踩完了人,心里终于畅了些,这才将脚移开,重躺回了床上。

玉溪姑姑看着她赤脚踩了自己,又赤脚走回去上了床,登时又想发作。可脚趾头还隐隐作痛,自己方才也确说了让她再歇会话,只好忍着脚上钝痛出了门。

她前脚出门,后脚秦桑便回来了。

一进门,秦桑便道:“二小姐,事情有眉目了。听说三少爷只是几位少爷一道谈起望京书院时说了几句罢了,暂时还未曾同老爷提起过。”

叶葵闻言从薄薄被子里钻出个脑袋,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道:“那就不必去管了,我只管睡我觉便是。”

可是,就秦桑将事情情况告诉了叶葵后当天傍晚,叶殊五日后便要去望京消息就又传了过来。

这一回,却是叶崇文也已经答应了。这一去,只等到来年叶葵出阁之时,他才会回来。叶崇文近日确是相当乎她意思,这事定下后,他又特意来说,叶殊需要历练,他既难得自己想去望京,那就先让他去,等到她出阁,人定然是会赶回来。

可叶葵烦恼岂是这些事!

不过五日时间,她到底是该想法子拦了,还是放手不管?

“小姐,三少爷……来了。”秦桑眼神怪异地打起帘子进来禀报。

叶葵目光微沉,道:“让他进来。”

不一会,梳洗完毕叶葵见到了数日前见过叶殊。

“阿姐,我过些日子就要去望京了……”叶殊不知想什么,眼神微闪地道。

163 点拨几番

今日原是菩萨寿诞,街头巷尾、家家户户都点上了鞭炮。

爆竹声声人耳畔炸开,听得久了,便不由叫人有些头晕脑胀。一时间,叶葵只觉得叶殊说话声音都被爆竹声给掩了过去。叶家宅子另一侧本就离大街不远,这么一来,那声音便愈发响亮。

叶葵无法,只得等着那阵密集爆竹声过去,才对叶殊道:“你方才说了什么?”

“我这次去望京,便只能等到你出嫁时候才能赶回来……”叶殊又将方才被爆竹声给掩掉话说了一遍,“我知道你还怪我……只是阿姐,我真知道错了……”

这是近几日,他第几回道歉?

叶葵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

“你为何突然想去望京?”叶葵迟疑了片刻,终是张口轻声问道。

叶殊一愣,似乎没有想到她竟然会主动问起这个,登时微微低着头笑着道:“先前本就是要去望京,后来出了事才没有去成,如今左右无事,去了也好多念些书。”

“小殊。”

他蓦地抬头,眼神直直撞进叶葵眼睛里。

叶葵亦凝视着他,摇摇头道:“望京去不得。”

叶殊闻言有些发懵,下意识道:“为何去不得?”

“此去望京定然……”叶葵吐出几个字,突然又不知如何继续说下去了。手指贴微凉茶盅上摩挲了半响,她才终于又缓缓道:“我同大堂姐事,你如何看?”

叶殊闻听此话,是面露诧异,小声道:“我知你并非故意对大堂姐做出那样事,她也并不怪你……”

“不!你错了!”叶葵声音清冷,蓦地打断了他话。“我并非无意,砍掉她那条手臂原就是我故意!她心中是对我恨之入骨,怎会不怪我?”

叶殊霍地从椅子上站起身,一着急手臂正巧扫过桌上摆放着茶具,瞬时哗啦啦倒了一地,茶水是打湿了他袖子。他“哎呀”一声,伸手去拧湿漉漉袖子,可就叶葵吩咐秦桑拿条干净帕子上来与他擦拭时候,他却出声阻了。脑袋耷拉着,他讷讷地道:“你为何要这般做?那可是一条胳膊……”

叶葵定定坐椅上。挺直着背脊,看着略显狼狈少年道:“她杀了燕草,我只取她一条胳膊有何过分之处?”

“可、可是……”叶殊心中着急。可话到嘴边却是句不成声,说不出来。

叶葵抿着嘴,打量着他。她等着他说话,却发现他根本就说不清楚心中所想,不由叹了一口气。她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其实叶殊哪里是真不懂那些事。他不过是事事都不愿意去深想罢了。

“贺氏要了你一只手,你先前却为何将她跟叶昭当成亲人对待?”叶葵问道,眼神不善。

叶殊脑袋低得愈发下了些,申辩道:“这岂能怪我……我先前被他们母子俩给蒙蔽了……所以这才上了当。可后来我不是明白过来了吗?”说完,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事,蓦然抬头。看向她道:“何况我那时要杀了贺氏,你却不答应!”

叶葵脸上无笑,眉头微蹙。问道:“你可知道为何你当时说要杀了贺氏时,我那般失望?”

“难道不是因为你不愿意杀了贺氏?”叶殊疑惑中似乎又带了些旁情绪,叫人看不分明。

叶葵眼神如刀直直扎到他眼中,薄唇轻启,道:“你当日若是杀了贺氏。我便再无逃生法子。你说我该不该拦着你?”

叶殊却像是并未听懂一般,只是道:“众人都认定是你下毒。她便是死了也不过就是中毒死罢了,左不过都是要死,你一定有法子逃脱!”

“唉……”叶葵终于还是又重重叹了一口气。

这个孩子说到底聪慧都只聪慧念书上了,旁地方根本不及叶昭,倒是同叶明宛那丫头差不多。可她今年才七岁,他再过两年便可以束发,怎么能相提并论。幼年失恃,他始终记得萧云娘死,却忘记了报仇方式又太多种,报仇时机也有太多要求。

“事到如今,你依然认为那毒是出自我手对不对?”叶葵脸上难掩失望。基本信任都无,她又还能做什么?

叶殊似乎想要点头,又想要摇头,一时间自己让自己僵持了那,神情不自然地道:“若不是阿姐做,又会是谁做?难道是她自己做手脚?那根本就是个苦肉计?”

叶葵有些疲倦地摇了摇头,道:“你统统都猜错了。那件事既不是我做,也不是她自己做。你莫非没有瞧见贺氏模样?会让她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活过来后却形容枯槁叫人不认触目毒,你觉得她会用到自己身上?你又可曾想过,为何我才一离开,身为我贴身大丫鬟燕草便死了?这一件件一桩桩,你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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