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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恶女-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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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满恨意,但是其言想必是真。若非不真,叶明烟便是个疯子。
可只要想一想先前王太医那件事,她就不得不去相信叶明烟。
五年后夺嫡之争,就算时间不对,恐怕也会到来。她们都是那只不小心飞错了地方蝴蝶,可是她们挥一挥翅膀工夫怕是并不能改变一切。所以那些细微地方可能会变,但是事情大体走向应当还是同过去一般无二。
而后如今五皇子声望确是盖过了太子殿下。
可上头是如今皇后娘娘,太子殿下生母早就仙逝,他外家权势自然也就不如现今皇后娘家。不论比什么,太子殿下似乎都要稍逊五皇子一筹。
她神色如常地抬眼看了五皇子一眼,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
只是稍微想了一想,她便觉得热血沸腾,可是身体里血沸腾,她却又觉得身体遍体生寒。如果能够除去五皇子,事情会不会就彻底不一样了?蝴蝶翅膀挥一下不行,那如果直接掀起狂风呢?那场夺嫡之争又是否还会存?
情不自禁,她眼中闪过了一丝暴戾之色。
虽然极,但仍旧落入了容梵眼中。他不由一怔。这个叶葵果真不是她外表所表现出那个模样。想当初他春川时看到那个人,才应该是真正她吧。
这样一个人,配了裴长歌想必会让他如虎添翼。容梵心中默念着,蓦地不愿意再想下去。不论怎么想,这桩婚事都不会轻易改变,而他也就只能将心中那把针对裴长歌妒火烧得越来越旺罢了。煎熬人只会是他自己,而裴长歌跟眼前这人却一点也不会有事。
两人心中各自想着诡秘心事,竟是一句话也都不说了。
流朱公主见状便以为叶葵这是想着叶明烟事,乍然见到了容梵觉得有些尴尬跟不自罢了。但是谁也没想到,两人所想却是一个要如何杀掉五皇子。另一个却是想有没有可能将人从裴长歌身边夺走。
“不喝了!”流朱公主将手中茶盅往桌上一顿,脸露不悦,“白白来了一趟。竟是一点也不好。”
那花农远远候着,此刻风一吹,便将流朱公主刻意扬声话听了个清楚,登时冷汗直冒。这些个达官贵人,他可是一个也得罪不起啊!这茶不好喝。不来喝便是了。可如今瞧着那女子模样,竟像是要将他花圃都给拆了一般,叫他如何能不害怕!就这时,他蓦地听到一个声音道:“你这就是不懂了,清茶也罢,花茶也好。哪里是你这般品?”
花农循声望去,只看到个年轻俊朗侧脸,气度非凡。一看便是什么有钱人家公子哥。
“五哥!你往日里喝茶都像是药汤似,自然不会觉得这茶苦了!”
两人一来一往地说起话来,方才那些略显冷凝气氛登山荡然无存。花农松了一口气,搓着手走远了。走着走着,他忽然停下了脚步。想起自己方才来时似乎听到了有人喊公主殿下什么,莫非那里头两个姑娘里有个是公主?
他又悄悄地扭头去看。却是看不出里头两人哪个会是公主。蓦地,其中那个年纪小些姑娘突然看向了他,目光清凌凌看得他一个激灵,拔腿便小跑起来。
瞧着不过是同他大女儿一般年纪,怎眼神那般凶戾!
只不过是比看了一眼,他这可都有去了半条命感觉了。
心“彭彭”跳动着,他急忙躲开了这群人。果真是贵人银子不好赚,还是能不搭着就不搭着吧。没得为了银子丢了命,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而方才无意间撞见了花农偷看自己一行人叶葵此刻却有些疑惑起来,不过才看了一眼,那花农为何就仓皇地跑远了?难道是所贼心虚?这个地方莫非有什么古怪不成?
说起来也真是有些怪异,五皇子跟容梵,这两人怎么会出现郊外?
虽然是近郊,但是以这两人忙碌程度,怎么看可都不像是会这里出没才是。不对,若是按照叶明烟话来看,五年后会有夺嫡之争,那么五皇子如今怕是早就已经准备了。这两人此刻出现这里,想必不会是同她们一样只是出来游玩散心才对。分秒必争事,这两人定然是密谋一些东西。
想到这里,叶葵握着茶盅手突然一顿。
她想起了一件事。
当日大雪,她跟着阮妈妈从南郊田庄回叶家路上歇了沿途一户农家里。夜里,来了一队人。那个时候容梵出现那,如今看来也绝不会是什么太简单事才对。还有那个被斗笠盖住了脸面男人是谁?她一开始便瞧出来那人身份地位都高于容梵,容梵那人面前就像是一个仆役,难道那人就是五皇子?
可是再一想叶明烟那日说话,她登时觉得迷茫起来。
如今容梵不论怎么看都确是辅佐五皇子,而且据叶明烟话,后容梵扶持那人登上了龙椅得以继承大统。可后赢家并非五皇子话,又会是谁?
她悄悄地用眼角余光打量了一下五皇子。
似乎有些不对对劲。眼前五皇子身形比容梵还要高出一点,可她记忆中那个遮着脸男人却分明比容梵还要矮上小半个头!
这也就是说,当日容梵陪着那人根本就不是五皇子!
由此可见,他真正辅佐人也不是五皇子!这么一来,那人会是谁?
嘴角抿起,眉头亦跟着不由自主地微蹙,叶葵发现自己似乎已经开始缓慢地接近真相了。就这时,容梵发现了她神色上异状,猛地想起当日偶遇事来。难道被她看出了端倪不曾?
可当时,他同叶葵分明没有见过面。他之前所见过那个叶二小姐听说不过是假罢了。何况当日他又戴着斗笠遮着脸,他们一行人谁也未曾将脸露出来过,她绝对没有可能会认出自己才是。
想到这,他微微松了一口气,可眼神还是落了叶葵身上。
他虽然只是装作不经意般地看向叶葵,可是叶葵早就发现了。一旦被人盯上,就会不由自主地觉得身上落了道灼灼视线,所以她立刻便舒展了眉头,佯作踌躇地道:“三婶,这茶味道实是……”
她欲言又止模样立刻获得了流朱公主响应,流朱公主把玩着一只干净茶盅,道:“下回定然不再听人胡说八道了。这味道还不如我回去将院子里那些花晒开了泡茶来得妙呢!”
五皇子嗤笑一声,起身道:“好了好了,你还是回去晒你花吧,我们便先行一步了。”
听到他们要走,流朱公主才反应过来问道:“五哥你们到这来,到底是做什么?”
五皇子笑了笑,示意容梵取出一盆不知是什么植物花木来,道:“母后寿辰到了,她素日喜花木,我特地让人养了这株出来,今日来取了。”
“呀!”流朱公主惊呼一声,“你这要是不说,我可都忘了这事了。”
虽然她同皇后关系不佳,但是这种时候,她身为子女若是不献上贺礼未免要被人说道。所以流朱公主扫了眼容梵手中那盆花后,便道:“五哥这花倒是别致,想必母后会喜欢。我便罢了,等过些日子寻点寻常物件献上去就是了,这稀罕东西可不好寻。”
叶葵一旁听得暗笑,连皇后寿辰都记不住,流朱公主又怎么会好好地去准备什么寿礼。
五皇子怕也是知道她这个德行,便道:“心意到了就是。”
“嗯。”流朱公主老实不客气地道,“五哥说得是。”
五皇子笑着又说了几句,便领着容梵走了。临走时,容梵忽然回头看了叶葵一眼,不过到底没有出声。只是这一眼,流朱公主便皱起了眉,压低了声音道:“他方才那眼神是何意思?难道是知道了叶明烟事?”
叶家对外宣称叶明烟是因病而逝,难道真实死因已经不胫而走了?
不过叶葵却知道,容梵方才那一眼并非是这个意思。他方才看向她眼神就像是盯上了猎物狼犬一般,那种势必得模样实是叫人有够厌恶。
她看着那两个渐渐远去身影,不由皱紧了眉头。
那样眼神,来得太没有缘故太古怪了。难道容梵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她微微吸了一口凉气,果真是撞见了秘密人没几个能安生活下去。
199 细雪纷飞
从郊外回来后,叶葵便再没有出过门。
叶老夫人的病虽然痊愈了,可精神却大不如从前,每日恹恹的,哪里还有一分过去的模样。将门之女,如今也不过就是个垂垂老矣的老人罢了。
她如今不大愿意见叶葵了,可心里却又似乎还惦记着。阮妈妈背着她去请了两次叶葵,叶葵跟着去了却没能见着叶老夫人的面。吃了几次闭门羹后,阮妈妈也就不好意思再继续去请叶葵了。
叶葵倒是看得极开。
她一开始接近叶老夫人为的就是能够在叶家立足,能够让自己跟叶殊站得稳一些。所有人都说她生了一张不似母亲也不似父亲,却酷似姑母的脸。那个早逝的姑母又是叶老夫人的心头肉,她怎会放弃一个对自己这么有利的机会不用呢。所以她毫不留情地将这张脸用了个彻底,接近叶老夫人,顺着她的性子从言谈举止间表露出自己的特性来。
叶老夫人是将门之女,萧云娘亦出身将门,所以她表露出同一般深闺女子不同的性子来,反倒是能合了叶老夫人的喜好。何况,这么一来她也就会时不时地想起萧云娘来。只要一想起那个可悲的女子,叶老夫人想必也就会忍不住对她们姐弟两好一些。
可是渐渐的,叶葵对叶老夫人却是多了几分真心。
她没有祖母,在乡下丁家遇到的又是那样的阿婆,由不得她不对叶老夫人多了几分喜欢。
这个家里在还未有流朱公主之前,让她觉得自己在面对的时候还能够喘气的人,大抵也就只有叶老夫人一个罢了。但是,她已没有那么多的心力去寻求那点温暖了。她要面对的,是活下去。所以那些在叶老夫人她不该动的人她一个个都动了,这便也就成了难以跨越的鸿沟。
叶老夫人无法说服自己原谅她。她却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这段祖母与孙女之间短暂的感情,也就只能就此告一段落了重生魔法妻全文阅读。
眨眼间,窗外已开始细雪纷飞。凤城的冬日同去年一样,来得特别早。府中各房也都早早地烧上了地龙,叶葵更是日日披着大氅不肯离身。
这天一冷,出门走动的人也就早了。
叶葵跟秦桑窝在屋子里,闲来无事便唤了丫鬟进来一道耍叶子戏,若不然便让人烤了甘薯芋艿来吃。屋子里日日都弥漫着甘薯的甜香,闻得人口涎直流。
往常人人都说叶葵性子不好,暴戾骇人。所以一开始这些个丫鬟被秦桑寻去一道陪着玩的时候可都是战战兢兢的。可是没多久,这些人百年都不愿意走了,叶葵不在乎银子。只图个高兴,输了银子于她们,她也不在乎。几个手气好些的丫鬟便都赚了个盆满钵满,笑得合不拢嘴。
这么一来,府里的下人间便又都开始传起了叶葵的好话。
叶葵听说后。蜷在被窝里嗤笑了一声,嘟哝道:“还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一个个的,见了银子便都将她过去做过的那些事给忘了个精光,而他们过去在背地里说的那些关于她的恶语那更是给忘了个一干二净,好似他们嘴里就从来没有冒出过那些话一般。
不过这话传到贺氏耳朵里后,她倒是对着窗外纷飞的细雪生了好一回气。
叶葵好不容易有个恶女的名声在外让她觉得稍微畅快了些。如今倒是好,陪着玩了几日,这一个个的就都开始见风使舵说起她的好话来了。
“嫂子说得虽然有些道理。但是就这么便宜了她,我可没办法咽下这口气!”寒风吹过她的脸,贺氏摸着上头的那条疤痕,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
谁知这话正巧便被来寻她的杨氏给听了个正着。
杨氏也不跟她打什么太极了,一把推开拦路的丫鬟。闯进门去便道:“我虽不喜你,但是我好歹也是你的大嫂。如今那丫头嚣张得快要没边了。你我二人倒不如联手如何?”
“联手?”贺氏闻言却冷笑了起来,一点也不留情面地将尖酸刻薄的话砸到了杨氏脸上,“你也配当我的嫂子?再说了,你有什么资格同我联手?”
两人早就撕破了脸面,说话间是谁也不愿同谁客气。杨氏原本还想着自己一个人去对付叶葵那是一点也便宜也讨不着,所以这才想要同贺氏联手一道去对付她。可谁知,贺氏竟然直接便抛了这样的话出来。
杨氏憋着一口气,有心想要骂贺氏几句,可一下子便又想到了自己那日被叶葵那疯丫头踩在脚下的狼狈模样,便忍不住想要看一看贺氏也成那样子才好,所以她干脆一句话也不说摔门便出去了。
贺氏瞪着那扇门,不快地骂道:“什么东西,竟还敢在我面前摆谱了!”
而杨氏走出了门才想起自己今日原是来同贺氏商量今年的年货如何备的事,可如今人都走出了门哪里还有折回去的道理,她只得狠狠一跺脚便快步走了。
如今的叶家虽然是由贺氏主持着中馈,可她前头出过那许多事,若非先前她娘家嫂子从幽州来了,这中馈也没这么容易还给她。但还虽还了,可仍有一些事是交给杨氏做着的。只是贺氏有心刁难她,事事都要她先来同自己禀报了才肯放行。两人之间的梁子自然也就是越结越大。
贺氏赶走了杨氏后,又暗骂了几句,心里才总算是又舒服了点。只可惜,只要一想到叶葵,她便觉得心里像是有只猫爪在挠一般叫她难受。
温远的事过去了这么久,可叶昭跟她的关系却没有缓和多少。
有许多次,她都几乎忍不住要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他了。可是瞒了这十几年,若是在这个时候告诉他未免太不值当,倒不如直接就瞒一辈子罢了六夫同堂。
但是长此以往,叶昭跟她之间的关系只会越来越差,终有一日再也无法弥补。而这一切,又都是叶葵的错!
她恨毒了叶葵,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间自己跟儿子,丝毫反抗的余地也没有。她也许多次都想要不管不顾直接将叶葵杀掉得了,可是她是叶家的夫人,她的儿子也是叶家的嫡子。所以她不能这么做。
之前她想要借用贺行之的事来毁掉叶葵的清誉,这样做的后果虽然会让叶家蒙羞,可到底是叶葵的错,指不定皇帝恼羞成怒还会直接下令将她诛杀了呢。但现在叶葵若是突然死了,那倒霉的可就是叶家了。
何况自打老祖宗离世后,这叶家接二连三地出事,外头的人到底是如何说叶家的,他们心里可都跟明镜似的。
温氏告诉她不必同叶葵斗了,只要她嫁出门后专心对付叶殊一个人便是了。可是她一想到自己脸上的伤,一想到儿子对自己的日渐冷漠,她便再也无法忍受。
但是,要怎么办呢……
贺氏想得焦头烂额,团团转悠。
天气越来越冷,众人窝在屋子里的时光便也愈发长久了。突然有一日,许久未曾出现在叶葵面前的春禧莫名来寻她。叶葵听着丫鬟的通报,虽疑惑却仍旧让人放行了。
春禧跟了叶渝后,倒像是真的就安生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她现在突然这样过来找她,必定是有重要的事。
叶葵拿着只银制的小勺挖着烤好的甘薯肉,小口小口地吃着,一边静静想着心事。
春禧跟着领路的丫鬟进门后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这样的画面,心里登时不是滋味起来。凭什么她可以这样坐着被人服侍,而自己却只能是个丫头。
人生从来都不是公平的,却仍旧有那么多人看不清现实。
春禧便是实打实地看不清。她一开始跟了叶渝,以为叶渝好歹是长子,将来多少也该有点出息才是。可她后来知道了庶子是没有资格继承家业的,颇懵了一段日子。再后来,她又想着叶渝念书认真,这往后多半也是能下场的。可谁知,叶崇文几个似乎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叶渝的前程。
倒是叶殊日日跟在叶崇文身边念书,显得极为不一般。
她虽然蜗居小院一角,可也知道这段日子发生在叶葵身上的事。她想了许久,终于醒悟过来若是当初自己没有被叶葵揭穿,仍旧以叶家二小姐的身份活着,怕是根本就活不到现在。她也终于知道了叶葵的手段有多厉害,跟当初在桃花村时的那个小叶子根本就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所以当她发现了那件事的时候,她的第一个反应便是来求叶葵。
只要求得了她保住自己,自己定然就能够活下去。
所以甫一见着面,春禧便一下跪了下去。
叶葵挖着甘薯的手便这样顿住了。先前在知道春禧来时,她便已经将除秦桑之外的人都给打发出去了,故而此刻春禧蓦地跪下,也根本就没有人来扶她。
秦桑只看了她两眼便又专心致志地烤起了甘薯来。
“你这是做什么?”叶葵放下吃了一半的甘薯,将勺子也丢到了一旁,拿起一块帕子擦了擦嘴角,漫不经心地问道。
春禧见状,心里一抽一抽地疼,嫉妒得发狂却也只能忍着,她憋了半响才终于道:“求你帮帮我!”
200 人心似铁
“帮?”叶葵闻言,终于正色看向春禧。
过了这么久,特地来寻自己,她竟是来同自己求助的?
春禧依旧跪着,背脊似乎努力想要挺直,却莫名又好像是想要弯一般。叶葵看着觉察出了不对劲,蹙眉喝道:“究竟是什么事,你若是不想说大可以不说,立刻从这滚出去便是!”
叶葵陡然间升起的怒气吓了春禧一跳,她猛地抬起头来,一双艳光四射的眼睛如今却眯成了是窄窄的一道缝隙,哑着嗓子道:“我怀了孩子。”
“哐当——”
叶葵蓦地起身,袖子扫到一旁搁置着的半个甘薯跟那把小小的银勺,瞬间将两样东西都带到了地上。勺子发出一声短促而清脆的声响,听得春禧心里一惊,扬起的头立刻是就又低了下去。
“你有了叶渝的孩子?”叶葵似是不敢相信,有些呆滞地问道。
她虽然清楚地知道此时的人结婚生子都极早,但眼前的春禧其实就是个她看着长大的孩子罢了,如今她却来同自己说她怀孕了。更加叫叶葵呆愣的事是,孩子的父亲竟还是她那庶出的哥哥。可叶渝其实也不过就比她大几个月罢了,却已经要做父亲了?
这实在有些出乎她的意料,所以她才会下意识地问出那句“你有了叶渝的孩子?”。
可这句好话落在了春禧耳中却有了别样的意思,她如今没名没分的却有了孩子,叶葵这莫不是在怀疑她不贞?在现在这时候,不贞那可是要命的事!她当即辩驳道:“我肚子的若不是他的孩子那还能是谁的?”
叶家几个男丁中,除了叶渝外,剩下的年纪都似乎太小了一些。若非叶渝,那就只可能是叶崇恒跟叶崇文兄弟两个的了无上妖君。可是这种事。就算这两个是色中饿鬼,那也不可能对着侄子、儿子的通房下手吧?
叶葵听完只沉默着,并不开口说话。
经由这件事,她蓦地想到了自己。她明年及笄便要出阁,难道也要在十五六岁的年纪便做母亲?这实在是叫人有些无法想象。此时的医疗条件有多差劲,她心里清楚得很。若非如此,怎么会有女人生孩子便是在鬼门关打转的话传下来的。可见此时女子生产之艰险。她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落在了春禧的小腹上。
如今是冬日,衣裳穿得厚实,这般看去根本看不出一丝异状来。
她眯起眼睛,定定看着她的小腹。道:“多久了?”
春禧没料到她会突然又问起了这个,讷讷道:“大概有两三个月了。”
竟连具体多久了也不知,这是根本就没看过大夫?何况两三个月的肚子还未显怀。她自己到底是如何确定的?若是单纯以月事来推算,未免太不准确了些。
“你有了孩子不去寻叶渝,来寻我做什么?”叶葵下意识想要去请大夫来诊断一番,却在话即将出口的刹那反应过来自己过激了,立刻便将那些吩咐秦桑的话全部咽了下去。转而问道。
春禧伸出舌舔了舔有些起皮的嘴唇,定定道:“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你们可都还在孝期呢。”
孝期!
叶葵蓦地皱紧了眉头,她差点就将这个给忘记了。要到来年开春,他们几个的孝期才能结束呢。可春禧如今就算是只有两个月的身孕,那也绝不可能捱到明年叶渝出了孝才说自己刚怀上孩子。到那个时候,她肚子里的孩子可都六七个月了!莫说别的。就是那肚子也绝不可能瞒得了人去。
但她如今却又是只能瞒死了的。
只要她一将这件事说出来,那么秦姨娘便是她的前车之鉴。孩子跟她至少是要死一个的,可是她若是死了哪里还有什么孩子的事。可见这件事她是凶多吉少了。
孝期有孕,叶家绝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只要这事被人透出去,那可就够叶家这群人好好喝上一壶的了!
叶葵的眉头越皱越紧,丝毫没有要松开的迹象,她死死盯住了春禧。冷笑起来:“所以你今日来寻我是什么意思?”
“如今这偌大的叶家,能帮我的人可就只有你了!”春禧这个时候倒是将什么害怕什么旁的心思都给抛之脑后了。只用渴求的眼神看着叶葵,希望她能答应自己。
可叶葵却不想沾上麻烦,何况这桩事她便是帮了也不会有什么好处。如果那人不是叶渝而是叶昭的话,她当然会笑着答应下来。但只是个叶渝,她根本就不必将这样的麻烦揽到自己身上来。所以听完春禧的话后,她只是笑得愈发冷了些,缓缓坐下,“你想要我怎么帮你?帮你寻一包红花将孩子给弄下来?”
春禧闻言霎时面色惨白,道:“你说什么?”
叶葵伸手接过秦桑从火盆里扒拉出来的一颗芋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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