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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的小日子-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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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李氏和老罗头。
这可是天下少有的事情了，居然有人不愿意分家。具李氏和罗头了解好像有许多年轻人，盼着父母早点分家，可以过自己的小日子，结果熬到死家都没有分成。偏偏他们家却是个另类，他们这做父母的想让儿子分家，儿子们却都不同意。不仅不同意而且还跟要了他们命似的。这可真是天底下稀有的事情了。
“分吧。早分晚分，迟早要分的，乘着我和你们阿娘都还在，分了也好！”老罗头闭着眼，带着些许的决然说道。
议事厅里短暂的沉默，悲伤便弥散开来，除了田大寒和田小寒才一岁多，并不清楚分家的意义。其他孩子心里却清楚的恨。
“阿爷，我不怪大寒和小寒，咱们不分家了好不好！分家了以后，我就不能再家里与大哥二哥玩耍了，也不能听六姐讲故事了，也不恩能吃到四婶给做的好吃的了！
要不然以后我再也不和大寒小寒抢东西了，他们想要什么就给他们什么，阿爷好不好？”
田霜降带着哭腔，可怜兮兮的问道。在他的心里觉着老罗头就是为了上次院子里的事情才非要闹着让家里分家的，虽然没有人和他说过分家是什么。但是从私塾里同窗哪里他还是多多少少了解到一些，他的好多同窗与叔叔婶婶或者伯伯伯娘分家后。就再没了来往，他不想这样子，他舍不得田惊蛰、田寒露还夏至他们。
“傻孩子，分家里你可去找你大哥二哥玩啊，你要想听六姐将故事，你也可以到你四叔家里，四婶做了好吃的也不会玩忘了你的，指定派人给你送过去！”李氏看着田霜降，满脸慈祥和蔼的说道。
“真的，我可以吗？可是私塾里好多人说不可以！”田霜降惊喜的问道。
李氏自然之道田霜降说的是什么，肯定是那些因为分家闹崩的兄弟孩子在私塾里乱说，这才让田霜降误以为分家里，就不能再来往了。
“当然了，我们家和别人家可不一样！”看来将孩子送到南郡读书，有利也有弊。这里的教学在整个南郡来说的都是最好的，学到很多有用的，但是同样的孩子在这里也接触里许多不好的信息，也不知道这倒是是好还是坏。
得到满意的答案以后，田霜降便老实的坐在那里，没有了说话的意思。老罗头见一家子都沉默以对，再次开口到，
“既然这家迟早要分的，就别拖拖拉拉了，大家都说说意见，我和你们阿娘也合计合计！”要分家，家里的产业自然也要分的，这些年下来，田家置办的产业要真的一个个都拉出来分的，还不知道多长时间能把这个家分了呢！
“还分啥，早前阿爹和阿娘都说过，谁手里的产业以后就是谁的，那如今也没有必要分了，谁手里的产业，还归谁。阿爹和阿娘手上的田地您两老还继续拿着，我和二弟三第三家搬出去，这个家便算是分了！”
分家这种事情，田老大作为长子，自然要第一个站出来说话的，只不过田老大什么也不要，他手里本来就有铺子，王氏在杂货铺子也有股份，再加上两个儿女开的绣庄、水果店、庄子，以及这些年家里备下的田地、宅子、庄子，根本不愁吃穿，就是南郡的宅子都是现成的，只要搬过去就能主人。
“那怎么行！既然分家，就要将家中有的拿出来给你们兄弟四个分了，当初你们手上的产业，说好的是谁挣得就是谁的。我和你们阿娘手里的这些土地庄子，也是你们一点一点挣回来的。
这些田地庄子留在我们手里也没有多大的用处，我和你们阿娘年纪也大了，也不想操这份心了，还不如给你们分了，难道还怕你们几个不给我们吃的！”
李氏和老罗头显然是不同意这样的分法，这些年李氏和老罗头手上的土地，也是在不断的增多。因着夏至鼓动家里人多买些小庄子，所以这些年李氏和老罗头的手上也多了不少的小庄子。这些东西严格算起来，都是田老大四兄弟挣出来的产业。田老大说不分，李氏和老罗头自然是不同意的。
“怎么不行，阿爹阿娘年纪大了不想操心，不还是有底下人呢，再不行还有我们几个儿子呢，只要阿娘阿爹说一声，儿子们保证给您办的好好的，权当是儿子们孝敬您二老的！”
如果一定要分家，田老四也没有打算要分李氏和老罗头手里的产业，笑话他这么多年自己也置下不少的产业好不好，再说了他还有个吸金的闺女，还能愁吃愁喝，夏至在南郡的首饰店一件首饰卖出去，就够他家吃一年的了。
更遑论夏至还有十里山水果的出产，以及南郡的水果店，小山头以及几千亩的土地，手上更有不少的庄子，当然了田老四也不是光靠女儿养家的，他自己的出息也是不少，更何况还有郑氏的呢，反正他们家不缺钱，不愁吃，他可没有脸去分老娘老爹的产业。
“这、这……”李氏一时说不出话来，田老四说着些产业算是儿子孝敬父母的，李氏一时找不出话来反驳，她总不能说自己不用他孝敬吧，他们老两口可还指着田老大夫妻给养老呢。
“这什么这，大哥四弟说的对，阿爹阿娘你们就收着吧，放心我们那家都不会饿肚子的！我田老二再没有本事，养几个孩子，嫁两个闺女还是行的，更何况咱老田家的闺女都这么争气，早早的将嫁妆都挣好了！哈哈……”
田老二的一番活，说的在座的几个女孩都红了脸，当初不论夏至邀约开绣庄，还是水果铺子都是打的挣嫁妆的名义，甚至她们每人手上的庄子，也是这样买下来的。当初做的时候不觉着，现在被田老二拿出来说，大家倒是都脸红了。
“阿娘，阿爹，你们放心吧，我们能养活自己呢！那些东西权当是我们孝敬您的，给您和阿爹的零花钱，要是阿爹阿娘以后在大哥家里住烦了，可以到我们几家换着住，阿爹阿娘的屋子我们都给留着！”
要说田家四兄弟里头，情况最不好的恐怕就是田老三家了。田老三一看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刘氏又懦弱不争，要不是有田老四和夏至这两个父女帮衬着，大约是也不会有如今的光景。
这些年，田老三和刘氏将手里的钱打断换成了地，除了分股的杂货铺和米铺，到时没有开别的铺子，不过尽管这有这些，但也够一家人的消耗了。
“媳妇，也是这样觉的！”
“媳妇，没有意见！”
“阿爹，阿娘以后可得常来看看我们！”
“阿爹阿娘，到时候我带着孩子去请安！”王氏林氏和刘氏郑氏，也上前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见自家孩子出息，且有孝心，并不盼着两人手里的那点子东西。李氏和老罗头心里安慰的同时，又有些感伤，他们养大的孩子，翅膀硬了都开始各奔东西了，虽然不舍，但是李氏和老罗头依旧相信，他们这样做对田家的孩子们是最好的选择，他们不后悔逼着孩子们分家。
“好，既然都没有意见，那我宣布，这个家就这么分了，下午老大去将宁大人、菊花、梅花，立春、还有媳妇的娘家人都请过来，让他们做个见证，立个文书，再让衙门将户籍分开，便算是正是的分家了！
分家后，老大、老二、老三你们便搬出郡主府，我和你们阿娘都跟着老大，以后老大给我们养老，你们可以有疑议？”
“没有！”田家人一口同声道，既然避免不了，便只能接受了。
第二百六十九章 谈话
这一天，田家过得十分沉闷。吃完午饭，田老大四兄弟便分别去了赵家，刘家，宁家，叶家，邵家以及王氏林氏刘氏的娘家，将田家要分家的事情说了一遍。
大家都清楚田家的来历，知道田家是从农户，一步一个脚印走到如今，不明白明明前两天田立春出嫁的时候还好好的，美好和谐到让人嫉妒的一家子，怎么就在孙女回门后的第二天，就要分家了。
不过大家也都答应了去当见证人，虽然不明白田家为什么分家，但当个见证人却是没有什么的。田菊花因着赵田的婚事，一家人至今也没有回赵家村，所以田老三上门说了情况以后，田菊花立马带着田苗进了郡主府。
进府后，田菊花打发赵苗去了夏至的院子，自己则直奔李氏的院落而去。见了李氏，张口的第一句话便劝说李氏不要分家，
“阿娘，怎么好好的要分家！可是大弟他们做了什么事情，惹了你们伤心了？如果真的是大弟他们做的不对，您告诉女儿，女儿一定说他们，分家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因着田老三还要去田梅花那里报信，时间比较紧，再加上当时赵父赵母都在场，田老三也不好将分家的具体原因说出来，只含糊其词的让田菊花记得第二天回去，然后寒暄了几句便走了。
所以田菊花到现在都不知道田家分家的原因，只以为几个弟弟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惹了李氏和老罗头伤心了。两位老人才会想着分家。来个眼不见为净。
“瞎说什么。你自己的弟弟难道还不知道，他们能做什么事情惹我和你阿爹伤心啊！如今我和你阿爹吃好的穿好的，身边还有这么多人伺候，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如今看着孩子们越来越出息，田儿和秧儿都考上了举人，我和你阿爹心里别说多高兴了，哪还有什么不满，我和阿爹睡觉都要笑醒喽！”
李氏眯着眼。打量着面前红光满面的大女儿，因着赵田和赵秧考中举人，又进了翰林院，田菊花是越发的体面了，以前好多瞧不起赵家的人，如今上赶着巴结田菊花，可惜的是以前是她们自认高贵瞧不起田菊花，如今田菊花也高傲的抬起头颅对这些趋炎附势人看都不看一眼。
“既然都满意，为什么一定要分家，本来大家和和乐乐的在一起过日子。不是挺好的吗！分家和没分家还是不能比的，毕竟不能像一家人一样！”
田菊花觉着自己的父母。一定是一时相差了，这才逼着几个弟弟分家的，这个时代的人最讲究孝道，如果不是实在过不下去了，根本不需要，也不会分家。
“菊花啊，我和你阿爹都知道你为我们好，你阿弟和几个弟妹也对我们不错！正因为如此，我和你爹才决定要给你阿弟他们分家的！”
如今分家事情落定，李氏的心情十分轻松，儿子媳妇孙子孙女都十分孝顺，李氏可谓身心舒畅，连身子都轻快了不少，见到大女儿也愿意多说些话。
“阿娘，这是什么道理，一家和和美美的反而要分家，那些个过不下去的该怎么？”田菊花实在是不明白李氏的逻辑。
“傻丫头，阿林家里就他一个，所以你碰不上这样的事情，等秧儿娶了媳妇，你就多少能够明白我和你阿爹的意思了，总归路是要他们自己走的。
乘着我和你阿爹这把老骨头还能动，让你阿弟他们把家分了，好好的把日子过起来，我和你阿爹才算是放心，要不然一直在我和你阿爹面前，他们放不开手脚，还要顾及我们这把老骨头。
还有我和你阿爹，年龄大了，很多事情也不乐意管了，分了家让他们自己去操心去，我和你阿爹乐的清闲，高兴了还可以去你那里住两天或者去你阿妹那里，看看大宝小宝，这样的日子可不就是赛神仙日子！”
李氏到底没有将为什么决定分家的原因说出来，不过她说出来的也算是不分原因了吧，只不过这些个原因占的比例并不是很大。
“既然阿爹阿娘，都决定了，我这个外嫁女，也就不多说了，这份家应该如何，阿娘你们讨论了吗？”
问这样的话，倒不是田菊花惦记着田家的产业，她心里多少还有些担心。毕竟可是听说很多家因为分家‘分赃不均’而大打出手，虽然对自己兄弟的品行还放心，但是田菊花去不敢保证，在巨大的利益下，他们不会发生变化。
“你也知道，以前我和你阿爹就和你的几个弟弟说过，谁挣回来的都东西，就是谁的，所以不管是杂货铺，米铺，水果店，该是谁的还是谁的。
至于我和你阿爹手上的地，庄子，你阿弟说算是孝敬我们的，仍放在我和你阿爹的手上，所以除了老大老二和老三搬出郡主府另住，其余的没有变化！”
“就这么把家分了？”
田菊花十分吃惊，居然就这样就把家给分了，估计田家是大武分家最开的人家了吧。田菊花不得不佩服李氏和老罗头的智慧，如此一来他们以前的做的事情，好像都是为如今的分家夯实基础似的，看来她也要跟着学学，毕竟她可是有两个儿子呢！
当然能如此干脆的将家分了，也是因为她的几个弟弟弟媳都不是贪财的人，要不然这个家可是又得分了，更遑论还能让李氏和老罗头把着那么多的田地和庄子。
“不这样分，还怎么分，如今你几个弟弟都有自己的收入，更本看不上我们手上的这点东西，我和你阿爹也不强求，只要他们过好了，我们心里就满足了！”李氏再次眯了眯眼，午后的阳光通过窗户照射进来，让李氏昏昏欲睡。
“哎~”
田菊花有些感慨，往常的时候，赵父和赵母就说李氏和老罗头的有本事，养了四个儿子，取了四个媳妇，得了几个孙女，五个孙子。
不仅如此，关键是四个儿子兄弟和睦，四个媳妇妯娌相亲，几个孙女容颜端庄，引得媒婆天天上门，夏至更被封为了郡主，五个孙子也都是既聪明的，在私塾里上学，经常得先生的夸奖。最关键的是，无论是儿子还是媳妇或者是孙女孙子，他们都孝顺李氏和老罗头。
可不就别人看的眼红吗，天底下怕事没有比李氏和老罗头有福气的了。
田菊花此时才体会到李氏和老罗头的本事，自己竟是万分不急其一，还有待学习啊。
“分了也好，各家过各家的，事情也少，乘着现在大家和睦，分开了以后多多少少还会念及对方的好，要是整的跟别人家似的，那到时候恐怕是相看俩厌，只剩下恨喽！”
“我和你阿爹就是这个意思！虽然分了家，以后还以一家人，该帮忙的时候，还是得帮忙，大家记着彼此的好才能常来常往！”李氏闭着眼，也不看田菊花，接话道。
“哎，既然阿爹和阿娘决定了，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只是今天三弟过去的时候，我见他眉头不展，想来不怎么同意分家，阿爹和阿娘可想好如何办？”
田菊花忆起，田老三哭着一张脸与她说分家的事情，当时田菊花话处在震惊中，没有在意田老三的表情，如今想来，可不就是苦着一张脸吗！
“不仅是老三不同意分家，老大、老大媳妇，老二、老二媳妇，老三媳妇，老四、老四媳妇还有底下的小辈都不同意分家，只是我和你阿爹坚持，他们才会点头答应的！
没事的，他们如今舍不得对方，便觉着分家很难受，总是苦着一张脸！等过些日子，习惯了分家后的日子，估计就好些了！”
儿子媳妇孙子孙女都不想分家，李氏和老罗头的心里高兴的同时，也有些酸涩，感觉一家子都在努力，偏偏他两在旁边漏气，真真是很郁闷。
“这天地下，恐怕也就是阿爹阿娘你们会逼着自己的儿子媳妇分家，大武朝恐怕是找不到第二家了吧！”这种事情，还真是第一次碰到，估计也是最后一次碰到。
“无论怎么样，我和你阿爹做什么决定，都是为了你们这些孩子好！你们只要好好的，让我们这些老骨头做什么都可以！菊花啊，回去好好待阿林的父母，迟早你也会明白的！”李氏语重心长的说道。
“阿娘，我会的！不为别的，单单为了婆婆这么多年对我的照顾，我早已经将她当成母亲看待了，更何况阿林还时常嘱咐我！”知道李氏的话是为了她好，田菊花轻声回复到。
“恩，这样就好！明天早晨吃过早饭你便过来吧，让田儿和秧儿也过来，正好你阿妹明天也会过来，老喽，一转眼几十年过去了，你们都是当娘的人了，如今回想起来，居然都记不清你们小时候的样子了！”李氏突然有种，时光流逝，转眼已是前千年的感觉。
第二百七十章 一家人
田菊花也十分感慨，时间过的真快，转眼她嫁给赵长林已经十九年了，最大的儿子赵田都已经娶媳妇了，她也是当婆婆的人了。从青春美丽的十六岁花季少女，到如今青春不再的半老徐娘；从贫穷的农户之家，到如今两个儿子考入翰林，真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不仅是她自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面前坐着的富贵慈祥妇人——她的阿娘又何尝不是如此。田菊花犹记得小时候，穿着补丁衣服的母亲为生计问题，整日的愁眉苦脸，却总对着他们兄妹几个温柔的笑。如今晃眼几十年都过去了，李氏早在几年前就已致花甲之年。
如今的李氏满头银丝梳的一丝不乱，身着紫色花纹对襟褙子，因着早晚的天气较凉原因，额上戴了同色系的抹额。眯着眼微笑的坐在玫瑰椅上的样子，看起来尊贵又慈祥，一眼看去便知是个富贵老太太。
这样的李氏让田菊花心里老怀安慰，总算父母能有个安详的晚年，不必像祖父祖母操劳了一辈子，临闭眼还在操心地下的孙子们。想着躺在病床上，难闭眼的祖父祖母，田菊花忍不住红了眼看，这下两位老人也可以安息了。
只是李氏如今的日子虽然过好了，但是满脸的褶皱，深色的双眼，不同于一般富贵人家的老太太，李氏的皮肤呈现黑褐色，一双手因着早年间的劳作，每到冬天便皲裂开来，春天便留下一道道皲裂后的疤痕，看起来狰狞又可怖。这些都悄悄透露出早年间那段沧桑又酸涩的贫穷岁月。
原来时间过的这么快啊。如今父母身体健康。兄弟姐妹各个家庭和睦。家里不说大富大贵，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也许真的倒了该分家的日子了，父母求了一辈子，不也就盼着几个弟弟能够安家立业吗！
隔天吃完了早饭，田家请的见证人便陆陆续续来了。首当其冲的自然是赵家人，赵父赵母领着田菊花和赵长林，以及赵田宁清。赵秧赵苗。然后便是宁严，邵县令无恒……，等待中午的时候，人也差不多到齐了，老罗头将分家以及请大家做个见证的意思说了。
虽然大家对田家分家的事情，都抱了一分吃惊，但是这到底是田家的家务事，宁严，邵县令等意思着劝说了两句，便也遵着的老罗头的意思做了见证。写了文书，自此田家算是真正的分家了。
因着田举家迁往南郡。户籍早已经迁了到南郡，如今分家了，户籍自然要分开的。这件事情也好办，宁严本就是南郡的郡守，在吃完了午饭，离开田家的时候直接要走了田家的文书，下午就让手下，将办好的新户籍送到了田家人的收了。
而下午送走了客人，田老大和田老二，田老三一家便开始着手收拾行李了，他们早年间在南郡的院子，早在田家举家搬到南郡的时候，就让人收拾好了，如今里面什么东西都齐全的，只差人住进去了。
郑氏和田老四因为不舍，劝着田老大田老二田老三多住几日再搬也不迟，只是相对他们的不舍，田老大他们反而看的很开，总归是一个郡上，就是几条街的距离，走上一段时间也就到了，想见面也不是难事。
夏至也有些不舍，便带着田立秋和田白露两人，在几个姐妹的院子穿梭，帮忙收拾行李，红着眼眶叮嘱对方以后一定要常来找彼此玩或者一定要常回来住几天。几个姐妹从小一起长大，基本没有分开过，如今田立春嫁人了，她们却因为分家，也要彼此分开了，虽然说离得不远，但是夏至也知道，这搬出去了，想要像如今这般方便，却是不可能了。
田惊蛰和田寒露田霜降，倒是没有夏至她们的伤感，毕竟是男孩子，对于这些事，多少有些迟钝，只拉着彼此说以后一定等着对方一起上学。
因着只是打包些行李，也没有什么大件的东西需要搬动，几家的搬家行动，只短短的一天，便彻底的结束了。等人走完了，田老四一家子总有人去屋空的感觉，一家人很是消沉的过了两天的日子，郑氏更是见天的往几家跑，这才感觉好日子热闹，好过一些，直到赵田赵秧和叶永知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这种情况才消失，当然这是后话。
田老大田老二田老三，三家搬走后，整个郡主府里空出来一大半的房间，夏至没有办法，只能先让周嬷嬷带着下人将这些空房间收拾干净封上，等以后说田雨水她们回来住的时候，再打开。
等到这一切忙好了之后，突然闲下来的田家人，面对空空如也的郡主府，突然觉着冷清的很，一想到刚刚搬走的田老大田老二田老三三家以及李氏和老罗头，一家五口心中莫名的有些伤感，突然有种心被掏空的感觉，夏至此时特别怀念田小满的叽叽喳喳。
“大家都别这样，大哥二哥三哥都没有搬远，要是想去看他们，翻过街道就可以了！”要说这里面最不习惯的应该就属田老四了，毕竟田家四兄弟跟着父母在一起生活了几十年了，这样陡然的搬离，田老四多多少少有些消化不良，只是见一家人都没有笑模样，便忍着劝慰大家。
“恩！我们知道的，只是一时间不习惯而已！往常一大桌子人一起吃饭，多热闹啊，哪像现在，就我们几个人，冷冷清清的，怪没有意思的！”田老四的话大家自然清楚，也理解，只是这总要个过渡期吧，不能突然让人直接接受了吧！所以虽然明白，但是郑氏还是有些沮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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