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的小日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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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阿娘，你太好了！”夏至一蹦三尺高的兴奋道。

“好了，赶紧出去吧，再不出去，阿娘可反悔了！”郑氏威胁道。夏至吐吐舌头，阿娘你见色忘女，然后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哭起来了！”田老四见郑氏眼角还挂着眼泪，开口询问道。

“没什么，只是高兴我们能有这样一个女儿！”郑氏看着夏至出去的背影，声音有几分沙哑的回到。

“你现在才我现，我早发现了，她可是我们的宝贝闺女！”田老四有几分兴奋的回到。

“相公，你不知道夏至和我说了什么，她说‘她想让她阿奶和阿爷有个舒服的晚年……’你说这让我如何不高兴！”郑氏一五一十的将之前夏至的话重复给田老四听。

田老四安慰的拍了拍郑氏的肩膀，顺势将郑氏搂在怀里；说道：“知道她这么努力，我们这些做父母也应该更加努力才是，不然愧对这孩子的一片孝心啊！”

“是呀！我们也应该更加努力才是，可不能让孩子给赶了上去！”

这里两人谈的正欢，夏至却被阿奶和三位伯娘给叫住了，田家本来就小，郑氏又哭的大声，自然被大家都听见了。

“夏至啊，你和你阿娘谈的怎么样，怎么还把你阿娘给惹哭了！”李氏询问道。

“我没惹哭阿娘，我们就说着说着，阿娘突然就哭了！”

“那你和你阿娘说了什么？”林氏问道。

“我、我、我……”夏至吭吭哧哧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

“哎——你倒是说啊，你到底说了什么！”王氏性急的催促道。

“我就是说了我想让阿奶和阿爷有个舒服的晚年……”本来夏至还有点不好意思，但见大伯娘着急的样子，一跺脚，一闭眼就将之前的话给说出来了。不过夏至等了半饷也等不到回音，只得偷偷的睁开一只眼，看大家的反应。结果这一看，夏至顿时瞪大了双眼，阿奶和三位伯娘也是泪眼朦胧的样子，也是要哭的样子。

夏至瞬间郁闷了，今天这一个个怎么了，怎么都掉眼泪呢，这些人泪腺也太发达了吧，动不动就掉眼泪，整的跟林妹妹似的，一想起林黛玉，夏至打了个激灵，表示咱可受不了那范，还是去干正事得了。

第五十二章　捞鱼

接下来的日子，夏至整天埋头绣屏风，她这样忘我的境界使郑氏担心不已，之前还怕夏至没定性，如今是怕她太有定性了，几乎是整天整天的坐在绣架前不动。就连吃饭还要大家三催四催，不然估计她连吃饭都给省了，看的田家众人心疼不已。几个小姐妹也不像往常一样，夏至绣花就围着她打转，一个个都小心谨慎，不敢打扰到她。

日子就像流水，不知不觉已经一个半月过去了，夏至的富贵花开屏风也已经完工了。完工那天夏至狠狠地松了一口气，终于给完成了。夏至本打算加把劲一个月把它搞定，奈何家里人见她一心扑在这上面，深怕她弄坏了身体，时不时阿奶、阿娘她们就要折腾折腾她，以至于本打算一个月完工的作品，硬生生的推迟了半个月才完成。

在加上如今已是十一月份了，天气越来越冷，这几天眼看着就要下雪了，要不是田家堂屋的炕烧了起来，估计夏至还在埋头苦干呢。田家往年穷，连件像样的棉衣都没有，所以只有靠堂屋这炕，让一家人暖和暖和，如见田老大的身体已经完全好了，就是老罗头的腿也能行动自如了。一家人挤在炕上说说笑笑的，好不热闹。

“阿爹，咋家鱼塘的鱼怎么样了？”绣完屏风，夏至是彻底懒散了起来，只见她头靠墙做，腿上盖着薄被，询问田老四。

“好着哩！阿爹这几次喂鱼，看着有不少鱼都长到两三斤。怎么，闺女想吃鱼了？”田老四看着夏至舒服的模样，心里也觉着舒服的很。

“阿爹~，我哪有那么馋啊，我是想着这鱼这么大了，不是可以卖给镇上！”夏至不依的说道。这一段时间忙，她都快把自家鱼塘的鱼给忘了。

“好好，我闺女不是想吃鱼，不过闺女你还真打算卖鱼啊，这鱼、这鱼怎么卖啊？”田老四觉着自家闺女撅嘴的模样很是可爱，不由的轻声哄道。

“是啊，夏至这鱼怎么卖啊？”田老大坐在王氏身旁，好奇的出声。

“别人怎么卖，咱们就怎么卖呗！”夏至随意的答道。

“可夏至侄女，冬天就没人卖鱼了！再说会有人买鱼吗？”田老二觉得夏至异想天开。

“二哥，别急听听夏至怎么说？反正这鱼是小夏至要养的，虽说当初我们以为她是养着玩的，可这鱼却是被养的很好。如今夏至要卖了也行，总归是自家的东西，卖不了自家吃也可以，再说这鱼也算是道荤菜了，也可以给几个孩子补补”当初挖鱼塘时，田家几个人都以为夏至小孩心性，养着玩，却是没想到那鱼苗被养的大了不说，还养的如此好，时不时田家餐桌就会有这么一道菜。

“是啊，即是夏至想卖，你们就拉几条上来，明天不是要去镇上卖鸡鸭吗，正好顺带上，看看那的行情！”李氏边补衣服边说道。老罗头做在李氏旁边笑眯了眼，他只觉的现在的生活越来越有盼头喽，孩子们都能干的很。

这一段时间，田家生活改善，时不时要杀一只鸡或鸭。但一百只的鸡鸭在田家人一下子还是消耗不了的。所以李氏觉定留下些鸡鸭留种，其余的都卖了，不然冬天可没有那么多的粮食给它们吃，还有就是家里的两头猪也一百多斤了，李氏听说镇上有收活猪的，价钱贵点，让田老大打听打听，联系联系到时整个猪卖给别人，让人给留点肉就可以了，还省事。

“那也成，要不我这就和大哥去捞几条上来，闺女这次你还去娘娘镇？”田老四还是了解夏至的，他觉得闺女九成还是会跟去，虽然天气寒冷。

“去，怎么不去，我不仅要去娘娘镇，我还要去看阿爹捞鱼！”说完夏至就一咕噜爬了起来，准备下炕，却被郑氏一把抓住。

“这好不容易歇歇，你又来招她，到时累病了，你不心疼我可心疼！”郑氏对田老四嗔道。

“嘿嘿……，我怎么不会心疼，我可是心疼的很，我这不是看孩子在家里都呆了一个月了，你也担心的很，让她出去走走也好！”田老四看着夏至祈求的小眼神，不由的安抚起郑氏来。“再说，有我和孩子伯伯在，你放心就是了，天气冷多穿点衣服就是了！”

“阿娘，我不冷，我穿了好多衣服呢！你就让我去吧，我都一个多月没去鱼塘哪儿了！阿娘~阿娘~”夏至一个劲的摇晃郑氏，撒娇。

“好了，四嫂，就让夏至去吧，其他人要是不怕冷，也跟去看看就是了！”李氏见媳妇犹豫便开口道，又见众孙女也是一脸期盼的样子，不由的松口。

婆婆都开口了，郑氏也不得不松开，便也点头答应了。

夏至见阿娘答应，忙不迭的跑下了炕，拉着田老四往鱼塘跑。“夏至你慢点拉，总得让阿爹拿渔网，不然怎么捞鱼啊！”

田老大见田老四被夏至拉走，笑着说道：“二弟、三弟我们也快去，看给夏至丫头急的，阿爹你要不要也去看看啊？”不过田老四起身后又朝老罗头问道。

“也好，我也去凑凑热闹，看这鱼养的到底怎么样！”说完老罗头起身下了炕和田老大他们一起走了出去，而田小满也跟着自己阿爹跑了出来，她可不想天天坐那不动，还不得憋死她。

几人陆陆续续的来到鱼塘边，因为天气寒冷，鱼儿早就不在水面游荡了，夏至看着阿爹和大伯撒好渔网从鱼塘这头拉到那头，再由二伯、三伯搭手收网，不由的紧张的盯着水里的渔网，生怕他们什么都没捞着。

不过这一网下去确实是没捞着几条，几乎都是些巴掌大的小鱼，只有几条稍微大一点，夏至感觉卖了可惜，就又给放下水了。

之后田老四和田老大换了另一个鱼塘撒网，这次明显比第一次强多了，捞上来十几条好几斤的鱼，鉴于夏至的请求，他们又撒了一网，却是一网比一网胜，第三网竟是捞上来二十多条的鱼，看的夏至心花怒放，看来这鱼塘里大多数的鱼都能卖了，只有少数的鱼还小，需要养养，夏至将小鱼苗捡起来，又给扔回会水里了，明年的鱼苗可就靠这些小鱼喽！

第五十三章　吆喝

寒风萧萧，夏至整个人裹成了个球，缩在田老四的背上，这次进镇，李氏害怕再有个什么的，就让田老大借了村长家的牛车，四兄弟一起上路。不过临出门前却是多了个田小满，夏至看着同样裹成个球，做缩脖子，四处打量状的田小满，想起今晨她眼泪汪汪求三伯带她一起的样子，不由感叹，什么时候这疯丫头也学会做白莲花状。

其实夏至不知道，田小满因为每次看到她进镇，都满载而归，早就羡慕不已，再加上她又是个坐不住的，这样天天拴在家里，她自然不愿意。要说这白莲花状，田小满还是和夏至学的，因为她每次见夏至眼泪汪汪，委屈样，田老四准的答应她的要求。所以田小满就有样学样。在田小满的心中，反正和六姐学准没错。

本来夏至打算和田小满一起做在牛车上的，但是因为这次田家卖的东西多。几十只鸡鸭，三四盆鱼就将牛车给占的满满的了，那还有她和小满下脚的地啊。更何况还有能嘎嘎直叫的鸭子，实在让夏至受不了，最后夏至还是觉得自家阿爹的背比较舒服。想必小满也是这样想。

这次进镇，除了卖鸡鸭和鱼，打听收猪的事情，夏至还把自己绣好的屏风给洗好带来了，还有田家姐妹大的络子，准备送到绣庄去，再就是李氏交代要买的棉花和布，今年田家情况好转，李氏答应给每人都做一套衣服，而在这寒冷的冬日里，棉服自然是最重要的。

夏至摸了摸已经穿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棉袄，又瞅了瞅几人身上穿的旧棉袄，感叹这才初冬没多久，这样的棉袄穿在身上根本挡不了多少的寒风。临出门前，郑氏和刘氏怕她和小满冻着，将她们自己的棉袄拖下来套在了她两身上，夏至和田小满这才没冻得发抖，甚至田小满还有心情左看看有看看。

但对于田家四兄弟可就不那么舒服了，没有风的时候倒是还好，顶多冷一点，走走身上就热乎了，但有风吹过时，那全身整个透心的冷。夏至看着自家阿爹和几位伯伯还没下雪就已经起了冻疮的手，一阵心疼。这才初冬没多久呢，田家包括老人小孩在内，几乎都起了冻疮，就是夏至自己也没逃掉。

夏至觉的不仅家里每人该做套棉衣，家里的被子也该换新了，那被子也不知道盖了多少年了，里面的棉絮已经变成了薄薄的一片了，在这动不动就零下多少度的北方，可想而知除了老罗头他们还好，其他人晚上根本冻的睡不着。

几个小的只好挤在堂屋的炕上，而田家四个媳妇和儿子却是没别的办法了，只能硬扛着。夏至摸摸怀里的十两银子，决定要多买点布和棉花，至少一张床上要有床新被，不然这个冬天还长嘞，可怎么受的了。只是这刚捂热的银子怕是又要飞了！

田家人今天出发的早，几乎五更天就出了门，就为了赶娘娘镇的早市，没办法人门大多早晨赶集，到了下午根本没什么人了，所以小摊贩也只得早早的起床摆摊，田家人自然也是这样了。

即使夏至他们出发的早，到的也早，但到镇中心的时候，好的摊位都已经被人占了，夏至他们只好选了一个靠拐角的地方，交了摊位费，才算正是安顿下来。

夏至坐在自家阿爹带的小马札上，看着街市上的人来来往往，居然没有一个人开口招揽客人，都是做在自家带来的小凳子上，等着客人上门。甚至有的客人上门，都不动。只有客人看好东西，询问价钱，打算买的时候，那人才会热情的给拿东西或称东西。

“阿爹，怎么都没人吆喝？”夏至觉的不能理解，这小商贩不是都通过吆喝来招揽生意的吗；怎么大家一个个都坐在那里不动啊，甚至连夏至阿爹他们都不动。

“吆喝什么？”田老四不明白，好好的吆喝什么。

“哎呀！就是吆喝，让大家都来我们这买东西啊！”夏至对田老四的不明白，很着急，要把这些鸡鸭卖完，这得等到什么时候啊！

“不用，有人想买，自然回过来的，闺女，咱就做这歇歇！”

“阿爹，不会从来没有人吆喝吧！”此时的夏至有点恍然大悟，难道这里从来没有人吆喝买东西，一个个尽等着别人上门来买。

“什么吆喝，这有人买东西，自然会上门，大家只要等着就行！”

此时的夏至只想拍自己脑袋，这奇葩的古代，竟然连吆喝着卖东西的人都没有。

“六姐，六姐，什么是吆喝啊，吆喝什么，我来帮忙！我来帮忙！”初来咋到的田小满觉的哪哪都新鲜，对于夏至嘴里刚说出来的吆喝，更是感兴趣的不得了。

夏至低头暗自嘀咕，这古代没有吆喝卖东西的，这不正好便宜了自己，咱就要做那的第一人，不过估计阿爹他们怕是喊不出口的，但是不怕，这里正好有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田小满，估计对她来说应该不难，夏至阴测测的看看了身旁兴趣盎然的田小满一眼，便打定了注意。夏至将田小满，拉到一边，低头和她嘀咕起来，不过一会便见田小满如冲锋陷阵的战士般，往田家摊位前一站，“各位叔叔大爷哥哥们，大婶大妈姐姐们，快来看看，自家养的鸡鸭，又肥又大，只要六十文一只，绝对不会吃亏！快来看看哟，快来看看啊！”田小满这一声，就如平地一声雷，在这不算安静的镇中心上空炸起。引得整个街上的人都向夏至他们看去，让田家四兄弟尴尬不已，他们没想到田小满会突然来这么一下，田老三更是直接捂了田小满的脖子，听着田小满‘呜呜’的声音，边向众人致歉的笑了笑。“叔叔大爷哥哥们，大婶大妈姐姐们，我家的鸡鸭又肥又大，只要六十文钱，买了绝对不会吃亏的，快来看看，不买，看看也不要紧的！”夏至见众人都看着他们，觉的这是个机会，在田小满被捂住嘴的时候，突然跳出来喊道。田老四见夏至也跑出去了，赶紧将她拽了回来，不许她再喊。街道上的人见没热闹可看，便又继续做自己的事去了，但却有那专门为买牲口的人，往田老四他们的摊位走来，彼时，夏至正在和田老四解释为什么要吆喝的原因呢。

第五十四章　卖鱼

“小姑娘，你这家禽怎么卖啊？”

这一声打断了夏至和田老四的争执，将田家人所有的眼光都吸了引过去。夏至只见一位头戴银簪，身穿靛青色长袄，年龄大约四十多岁的老妈子，站在那里笑眯眯的问道。

“婶子，你是要买我家的鸡和鸭吗？我家的鸡鸭可肥了！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却是田小满最先回了那妇人的话。

夏至在心里暗自给田小满点了个赞，没想到这货学的还挺快，这话说的漂亮。

“哟！小姑娘嘴还挺会说，不过婶子买不买还得在看看！婶子可不能听了你几句话就被忽悠住了！”那妇人依旧笑眯眯的回道。

“婶子，你放心吧，这鸡鸭都是我们姐妹喂的，绝的物超所值，您看看，就这么大个，卖六十文钱，绝对不贵！”夏至见田小满被妇人说的不知所措，赶紧接过话保证。说完还指了指摊位前被捆着腿，嘎嘎直叫的鸭子，让妇人看看。

那妇人听了夏至的话点点头，便低头打量起地上摆着的鸭子和鸡，甚至挑了几只，又伸手摸了摸，才点头说道：“却是不错，这鸡鸭都喂的极好，只是这价钱吗……”

“婶子，既然您都说了，我这鸡鸭都喂的极好，这自然也值这个价钱了，而且我这也没涨钱，大家买多少，我们也买多少，并没有让婶子您吃亏！”

“哟！一个比一个能说，我说兄弟，你这闺女了不起啊！”那妇人见夏至说的头头是道，不由的冲田老四夸赞道。

“就是个小皮猴，让大姐您笑话了！”田老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兄弟你可不要不知福，我想生一个这样的闺女，可想得很来，结果尽生一些讨债鬼，如今看到这机灵的小闺女我就喜欢。得嘞，今天见到你们也是有缘，你们的鸡鸭我都要，不过你们可得给我送到地方才行，不然我一个人可拿不下这些！”

“好好好，一定帮大姐您送回去，大姐您等等，我们这就收拾收拾！”田老大没想到，这第一个上门的就将所有的鸡鸭都给卖了，一时兴奋的不行，催着几兄弟赶紧收拾送东西。

“婶子，您这是家里要办酒席啊，买这么多的鸡鸭啊？”田家这里可是有六十多只呢。夏至见那妇人穿着不俗，明显不是一般人家，而且一口气买了几十只鸡鸭，便猜测她是这娘娘镇哪位富贵人家的厨房管事，上街来采买的。

“小姑娘还挺聪明，我家主人今年五十大寿，想着办几桌酒席，这不就派我出来采买了，结果就碰到了你们，可不就是缘分吗！”“那婶子，你家主人打算办怎么样的酒席，又有那些菜呢？婶子您别多心，我只是想问问，或许能帮衬到您一二，我们也实惠不是。”夏至见妇人用犹疑的目光看向她，知道自己有点唐突，贸然打听别人的寿宴事宜，便坦白的说道。妇人见夏至说的坦白真诚，点点头继续回到“我家主人不打算铺排，只想着家里几个人聚聚，就办个二三十桌，就是想让亲近的小辈都热闹热闹。至于菜，准备了凉菜三荤三素、十道热菜，还有甜点什么的。”“那可要辛苦婶子了，这大冬天的准备这些菜可不好找啊！”“可不是吗，这冬天要什么没什么，其他的都还好说，找找总归是找的到的，就是麻烦点。要说最让人头疼的就是银锅双丸这道菜了，你说这渔农冬天早就歇下，不打鱼了，这上哪弄鱼，总不能我们自己去捞吧！夏至听到妇人说到鱼时，不由的心里一咯噔，这真是瞌睡送枕头，今天刚刚出来卖鱼，就来了这么一个大主顾，虽然夏至一直打得就是套好交情，将鱼卖个人家的打算，也不由的心花怒放。“婶子，你可真来对了，我们这就有鱼，我端给您看看，行不行！”夏至兴奋的扭头就去搬放在鸡鸭后面的鱼。这鱼从昨天捞上来，夏至就很注意，夏至搬到妇人面前时还活蹦乱跳了。那妇人被夏至的话说的一愣，等反应过来时，就见夏至搬了个硕大的木盆，摇摇晃晃的走来，因为摇晃，木盘里的水还撒了出来，但同时也见到了因为颠簸而活蹦乱跳的鱼。‘真是瞌睡送枕头，这趟算是来对了！’妇人拍掌，心里不由的念到，喜上眉梢向前走了两步，接过夏至手里的木盘放在地上。“小闺女，这些都是你家的？”妇人看着木盘里的鱼，表示这已经很不错了。“恩，婶子您看这鱼行吗？”夏至虽然觉的这鱼应该能入的了妇人的眼，但还是问问的好。“行！太行了！小闺女，婶子可要好好谢谢你！”妇人拉着夏至的手，高兴的说道。“行就好，我就怕婶子说不行，嘿嘿，婶子您觉的这鱼够吗，不够，我这里还有呢，要是再不够我家里也还有，不过就是麻烦点要回去捞，不知道婶子你等的吗？”夏至觉的这几条鱼怕是不够几十桌酒席的，便委婉的提到家里还有鱼的事。“什么还有，小闺女你是说，除了这盆里的，还有鱼呢，甚至家里也有？”妇人本以为有这几条已经不容易了，没想到夏至家还有鱼。“是啊，不满你说，我和姐姐妹妹们，闲着无聊，就闹着阿爹伯伯们给挖了口塘，村中小伙伴又喜欢下河摸鱼，就将那些小鱼放进去了，平时往池塘里撒些吃的，没想到到如今这小鱼苗竟是长成了大鱼，只是怕这冬天给冻坏了，所以央求阿爹带过来给卖了，好呆也能挣几个钱不是！”“那可真是太好了，你们家的鱼我都要的了，我也不占你便宜，这冬天得鱼不易，我给你二十文钱一条如何！”妇人觉的这是个机会，赶紧给定下来才好。“婶子这样说自是极好的，不过我家鱼塘了少说也有一千尾鱼，这么大的数量怕是婶子用不上，还浪费钱不是！”夏至邹着眉头担忧的说道。“哎吆哎，小闺女还知道替婶子担心呢，不过婶子可不是蒙你，我家主人时不时就要宴请人，以前是没有鱼，这自然想别的办法，这如今有了鱼的来源，自然不一样了，再说我家老太太就好这一口鱼，所以小闺女可别担心婶子了，说不定老太太知道这事还得赏我嘞！”妇人笑哈哈的说道。听妇人这样说，夏至才放心了，这可是千好万好的事情。夏至挠挠头，冲妇人做不好意思状。而此时收拾东西准备送动西的田家四兄弟还不知道，夏至把他们家的鱼都给卖了出去，只田小满看着与妇人交谈的夏至两眼冒星星。

第五十五章　包了

“大姐，走吧，我们这都收拾妥当了，保管给您送到家！”田老大将鸡鸭收拾好放进箩筐中，由他和田老二挑在肩上。兴奋的朝那妇人开口说道。

“大兄弟，我听你家闺女说，这鱼是你家的？”妇人本和夏至说好了，只是田老大这一出声方让她认识到夏至才是一个孩子，赶紧指着放鱼的水盆慌忙询问。同时还心里懊恼怎么和个孩子说的起劲了，不过心里也嘀咕，这孩子说话怎么像个大人似的，害她说了半天也没意思到竟是和个孩子扯了半天。回头又想想，估计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是啊，家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