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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魏元宛公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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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稳落到元宏掌中,还得意的扇了扇翅膀。元宏一手抚摸过“幻影”的头背,取下它红爪上的竹筒。
………
孝文帝元宏拿着手中的细小的竹筒,却并不亚于握着一个极其烫人的手炉。后宫这块禁地本应是整个皇宫中最为宁静的处所,它唯一的要务便是随时迎接前殿大堂国事纷攘后疲乏不堪的帝王,为他提供一处风浪中的港湾、或是沙漠中的一片绿洲、也或是灵台的一方净土。它代表着顺从,意味着忠诚。
而如今,因着这一个小小的竹筒,它原有的含义可能都会被彻底颠覆……。。
孝文帝元宏在打不打开竹筒的犹疑中踱进了雍和宫的前堂,然而这里却是一片静谧,他的皇后,他的润儿并没有如同他记忆中那样等候在这里。毕竟早朝才刚结束,天也才刚亮,可能还睡着吧,孝文帝元宏暗自思忖到,也不再往里走。雍和宫主宫共九室,前五后三,皇后真正就寝的是第六宫室,与前堂相隔甚远。
孝文帝元宏在前堂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终于还是打开了竹筒。一张薄薄的绢纸上寥寥数字:“宛已生疑,药未凑效,恐有高人插手此事。柳”
“宛已生疑……。。”孝文帝元宏口中喃喃的念了一遍,便腾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难道润儿竟然对皇妹下手?”孝文帝元宏的手不由有些微微发抖,将纸条又再重念了一遍,所幸还未到绝境,但脸色不由就变得难看了。
正在这时,手捧着洗漱、杯帕、盆,以及手持梳妆套具等等的七、八个宫女从附宫通过大堂侧门鱼贯而入,准备前往皇后寝宫。打头的正是值日侍女云露,她刚到附宫安排杂事回来,却不料就这离开的一会儿,皇上竟然已经进到前堂。正因误了通传而惶恐不安,孝文帝元宏转身急奔内室,边走边留下一句话:“云露你带她们先暂且退下,我与皇后有话要谈。”
皇后冯润正睡眼朦胧着倚在床上等候侍女前来更衣,突然就看见那条熟悉的身影闪了进来。她赶紧欠身准备起床请安问候,孝文帝元宏却已然等不及,直接将她柔软的身躯从被窝内给拽了起来:“赶紧起来,朕有话要问你!”说完,竟是看也不再看一眼,径直走到桌前坐下。
毕竟是多年夫妻,冯润见此情形已大概明白是有什么极不好的事情发生了,而且这极为不好的事情一定还与自己有关。当下,她也顾不得许多,胡乱将衣裙笼上,小心翼翼的走到孝文帝元宏的跟前:“皇上,可是有什么急事,臣妾可能为您分担…。。。”
不待皇后冯润将话说完,孝文帝元宏“啪”的一声将那张小小的绢纸拍到了桌上,满面的怒气升腾上他的脑门又被压下去。等皇后迟疑着拿起绢纸,他方才冷冷的开了口:“我记得皇妹是有个唤做柳儿的贴身侍女,她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人了?”
柳儿和柔儿均是由他亲自挑选安排在元宛身边跟侍的侍女,家世他一早就查得很是清楚,包括柳儿曾有一名姑姑曾侍奉过自己的母后,并且为自己的主子殉身而亡,这于他来讲也是十分清楚的,但他想不通的是这名侍婢何时竟成为皇后安插在元宛身边的毒瘤。
皇后冯润一眼就看完了绢纸上的内容,脸色煞时就变白了,这会再听见孝文帝元宏压制着怒意的话,一瞬间竟有些慌乱:“这………”
“打住!你不需要辩解,朕自会对此事查个明白!”她的慌乱自然一丝不剩的全落到了孝文帝元宏的眼里,他心底最后一丝希翼也破灭了,心中不由比冰还凉:“你知道朕是如何疼惜这一仅有的妹妹的,你怎么也能下得了手?你们冯家是不是还想对朕也下手啊?”
冯润艰难的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当然,盛怒之下的孝文帝元宏也不会让她辩解:“当初,朕和皇祖母是有约定的,你们不能再动宛儿,否则也休怪朕无情!”
“还有,和你父亲好好谈一下,今日早朝,他让朕很是下不了台………”
冷冷的留下这几句话后,孝文帝元宏拂袖而去,也不管身后的皇后冯润急急说些什么。
“我这样做正是为了你,为了冯家,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皇后最后说的这句话轻的无人能够听清,望着决绝而去的孝文帝元宏的背影,她重重的瘫坐到了椅上………
………
第一卷 第三十六章 各争春(3)
孝文帝元宏怒气冲冲的从皇后冯润的寝宫出来后,并没有再去别的妃嫔的寝宫,而是直奔了御书房。一路跟着的贴身公公也感觉到了他身上的怒意,一路轻轻的跟着,到了御书房便主动停下脚步,守在外面候着。
孝文帝元宏的书房挂着他的父皇献文帝拓拔宏,以及母后李氏嫣然的画像。每当他心烦意乱的时候,他总要到这里来看看俩人的画像。今日,他不仅烦闷,而且还感到了从心底深腾起的那股彻骨的寒意。自己的枕边人,平日情深意长、冷暖相知的皇后,不知还有多少他所不了解的阴暗所在。他后悔了,后悔自己高估了少年结发的情意,忘了他的润儿其实也姓冯,骨子里和她业已薨逝的姑母文明太后流着完全相同的血。
那段长达十数年的暗中争斗,不觉又仿佛重现在孝文帝元宏的眼前。虽然,在争斗中,聪慧过人而又不屈不挠的他可以称得上是最终的胜利者,但赢的代价何其之大,伤痛何其之深。如有可能,他宁愿守住今天、想着明天,也不愿动手去揭那满身疮疾的昨天………
父皇,呵父皇……。。望着献文帝拓拔宏的画像,孝文帝元宏喃喃低语。虽然,自懂事以来,自己这位父皇对自己总是冷冰冰的,尤其是在他五岁登基,而父皇却成为太上皇以后,自己几乎没有看到过他的笑。他总是宁愿默默的在寝宫内望着母后李嫣然的画像**,或是参研佛理,对自己以及大魏的江山却是视若无睹……。
等到若干年后回想起来,孝文帝元宏方才能感觉到父皇的无助,那种欲为而不能为、深入到骨髓里的忧伤……。
然而,就是这样瑟缩进自己方圆寸土内的献文帝拓拔宏最终却没能逃脱悲惨的结局。那一年,孝文帝元宏不过十岁,已经即位整整五年。早已显示出非凡才华的他,赢得了不少高瞻远瞩的臣子的衷心拥戴。有臣子私下秘提,太上皇欲废其而立庄王,庄王是太上皇的叔父,由于和献文帝年纪相仿,俩人素来相投。
孝文帝元宏虽然年幼,但已深知父皇与皇祖母的之间愈渐恶劣的关系,严令臣子不许在太皇太后面前提起。他并不怪父皇有如此的抉择,他知道自己这个皇帝目前确实还是块任太皇太后操纵的傀儡,而他的父皇显然不愿拓拔一族的江山变相的归于冯氏之手。
然而,灾难终于还是在预料之中到来了。父皇突然暴薨,朝野中有臣子直指献文帝是被人暗谋致死,文明太后借机突然发难,欲借机废黜小皇帝。孝文帝元宏对于父皇的薨逝虽然悲伤,但并不惊讶,即便是紧跟着传来的不利于自己的指证,他也是心知道肚明、泰然应之。就在文明太后一并臣子言之凿凿、咄咄逼人的时候,他已以大理说服了皇祖母宫中一名近侍站出来道明真相。
………
事情最终不了了知,献文帝死因很快被时间淹没。孝文帝元宏仍然在皇位上任由文明太后幕后指使。从此,他为这深不可测的人心感到战栗。他要想有所作为,重新将拓拔氏的一切从那个女人手中夺取回来。于是,从此彻底成熟的他选择了和早早薨逝的父皇不一样的策略。他尽一切可能的顺从皇祖母,他需要韬光养晦,他只能忍辱负重………这一切在他那年寻回了皇妹宛儿的那年才被打破,那时,他已有与皇祖母谈判的实力与筹码。
望着已渐苍老的文明太后,已然长大,浑身透露出强者气息的他简单提出了要求。他需要确保宛儿明里、暗里的安全。当他从文明太后一向精明的眼中读到一丝退缩的时候,他乘胜追击,用确保太后身后冯氏一门的安全为代价,换得了宛儿在宫中的安全………
回忆至此,孝文帝元宏望着壁上的两张画像坚定的说道:“父皇、母后,朕绝不会让宛儿再受到一丝伤害。不论是谁也不行!”
孝文帝元宏走出了御书房,唤过贴身公公低声一阵吩咐………
………
翌日,晟府大门外来了一个青衣青帽的年轻男子,自称是晟府大少奶奶贴身丫鬟柔儿的远房表哥,请求门房帮忙欲得一见。门房虽见此人衣着寒酸,倒也并不势利,很快应允并寻到了柔儿将男子的话一一转告。
“我的表哥?”柔儿似有几分意外。
“是啊,个子一般,身材瘦瘦,人倒是长得眉清目秀,就是那声音忒……。。”门房找不出词来描述他听到的柔儿这个表哥的声音了:“柔儿姑娘,你要不要出去见见,那人现在还候在门外呢……。“
柔儿听到此,心中已有几分明白,赶紧从袖里摸出些许碎银塞进门房手里:“谢谢门房大哥帮着通传,我是有一远房表哥,已有多年不见,我这就去向公主告个假,马上出来,烦劳您让他到后面巷内等候一会子……。。”
门房见柔儿递过来的不是铸钱,而是白花花的碎银子,心中就已然乐开了花,连声道是,就急赶回大门。边走边不由感叹:到底是宫里出来的,出手就是银子,倒是大方啊!
………
不一会,柔儿便来到了后巷,果然见到在此等候的正是皇上贴身的顺公公,心中不由感到诧异:“顺公公……。”顺公公听得柔儿呼喊出声,赶紧做了了噤声的手势。柔儿立即反应过来,赶忙向四周看看没有人,这才上前低声问到:“您到此所为何事?”
……。。
这日天气甚好,身子恢复如常的元宛不觉动了四处走走的念头。想着这几日春阳煦煦,后花园中那些迎春的花儿应该早开了,便撩着裙角,一路踩着还有些润湿的石板路面,往后园慢慢走去。自从那夜元宛晕倒后便在晟傲毅严命下,终日寸步不离跟侍在元宛身边的翠玉也赶忙和柳儿一齐跟着往后园而去。
眼看快走至园门,元宛突然转身对翠玉说道:“翠玉,我感觉有点冷,你回房把我的披风拿来……。” 翠玉看看柳儿正在迟疑的时候,元宛又接着对柳儿吩咐道:“柳儿,你去厨房准备点我平日爱吃的糕点,再沏一壶茶,我要在后园待上一会儿……。”
元宛安排了这么些事,无非是想要调开尾巴似的翠玉和柳儿,她想要在清净的后园中,一个人好好想想这些天来发生的一切,包括是蹊跷迷离的下毒之事。翠玉本不想离开,但一听元宛竟然要柳儿去做糕点,便紧跟着柳儿而去……。
元宛在背后看着翠玉慌忙的背影,嘴角不由挂上了一弯好看的笑。这翠玉可真是个实心眼的女子,那日晟傲毅低声吩咐她暗中严密盯住柳儿的时候,元宛刚好在暗中听到。而接到命令的翠玉也大概意识到了什么,竟是从此盯紧了柳儿。柳儿秉性聪慧,自然很快查觉到了这一切,这些日子来,她不得不被迫终止掉所有动作。
元宛自是从听到晟傲毅和翠玉的对话后,便知道了给自己下毒的人竟是柳儿。但她并不点明,她知道晟傲毅如此安排,定是还在追查柳儿背后的人是谁。她也不愿点明,她也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从小跟在她身边的柳儿选择背叛她。
元宛正由纷乱的思绪蔓延的时候,突然看见园中已有两条身影在交谈着什么,是两条她十分熟悉的身影——晟傲毅和小丫。宛儿略为一沉思后,并没有上前,反而斜着几步轻轻走到了假山后面。
……
第一卷 第三十六章 各争春(4)
俩条身影显然是在争执什么,可能由于生气,晟傲毅的声音陡然提高,他大概没想到元宛恰好在此时到了后园。
“你既然知道是谁在宛儿药中下毒,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晟傲毅有点怒气冲天:“你忘了我们的约法三章!”这句里更多的是凛冽的指责。
刚刚还辩白着什么的小丫,至此竟选择沉默。晟傲毅一阵霹雳砸下,声势甚大,而宛儿的心却若猛然被重锤所击,痛至无以复加,继而对一切恍若不闻。她抱着疼痛不已的头,无力的在假山后面蹲了下来。泪水顺着她的脸庞,滚滚滑落。
怎么会?小丫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十年的岁月,竟然足以将至亲的姐妹之情也完全抹灭?这世间还有谁是可以信赖的?元宛的痛来自心中,敏感的她早已察觉小丫与从前相比已有改变,但她以为这不过只是一份姐妹失散后突然重逢下的生疏。
而她自以为造成这样的生疏,主要还是怨自己没有实践当初对婆婆的承诺。自从十年前十里长街被掳后,就离开了小丫,让小丫一个人背着沉重的家仇长大……。。她不由心中愧疚难当,自责不已。因而,也就有了那日房前与小丫关于并蒂双生姊妹花的谈话。
但她却没想到的是现实的情况居然是这样,难道当初的被迫分离,竟在小丫的心中种下了如此之深的仇恨的种子吗?如果不是仇恨,小丫怎么会见了柳儿放下足以令自己毙命的毒药,却无动于衷?
………
一阵暴风骤雨后,晟傲毅和小丫别头相继离开后园,由于各揣心思,俩人均未发现一侧蹲着的身影。沉浸在无边的悲痛与自责中的元宛,恍惚中也不见两条离去的身影。
……。。
厨房内,柳儿做好糕点上灶蒸上后,冲借口帮忙的翠玉笑了笑:“翠玉姐,我已经做好了,待会再来取,咱们快将茶和披风给公主先送去吧,要不迟了她那身子骨又得着凉了……。。”
翠玉闻言,大概也知道自己做得太过明显,恐怕已被柳儿看穿用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赶紧叉开话题:“柳姑娘真是一双巧手,这会子功夫就将这么精致的糕点做好,由不得少奶奶就喜欢吃你做的糕点,以后可真要好好向你讨教讨教……。”
……。。。
翠玉和柳儿各自捧着元宛吩咐的东西,刚走到后园门口,便看见脸色苍白得吓人的元宛一个人靠在假山上,竟似虚脱模样。
俩人赶紧上前扶住元宛,正要将她搀回房中之时,柔儿一路寻到了后园,见状也是大吃一惊,以为元宛又是身子不适,急忙大声说道:“公主,您是哪儿不适?我这就去找驸马爷………”
“不用……。。”元宛赶紧唤住柔儿,又从翠玉和柳儿手中将臂膀抽了回来:“我没事,你们不用搀着我……。。。”边说,她边向不远处的亭子走去,那儿有木桌木凳:“翠玉、柳儿,你们将东西先搁到凉亭去,我慢慢走过来………”
走了两步,她像是下了什么决定,转身冲心急火燎的柔儿吩咐道:“柔儿,你去将表小姐请来,就说这园中有花开放了,请她过来赏花……。。”
………
一会儿后,神色有些沮丧的小丫从园门外姗姗走来,柔儿则亦步亦趋的跟在她的身后。
“你们先下去吧,我想和表小姐在这里坐坐说会子话,你们就都不用侍侯了……。。”元宛见状,吩咐站在身边的翠玉和柳儿。俩人并没立即离去,自是因为各有一番犹豫,翠玉是担心元宛的身子,柳儿则想听公主和表小姐的谈话。
元宛自然将俩人的犹豫尽收眼底,她不由轻轻的叹了口气:“去吧,我身子没什么大碍,刚才只是有点不舒服,你们顺便去看看糕点做好没?做好了再端上来………”俩人听得元宛话已至此,只得缓缓离去。
“妹妹,你来啦,快过来挨着姐姐坐。”就在这一小会说话的功夫,小丫已经走到了亭子前,元宛立刻热情的招呼道。小丫淡淡应了声:“姐姐真是好兴致,不过,你大病初愈,还是要多在房中歇息才是………。”
“我早好了,你看,这不没什么吗?妹妹不用过于牵挂……。。”元宛停了停,转身却见柔儿还在边上候着,也吩咐她退下。虽然现在看来,自己身边的人可能就数柔儿要单纯一些,但元宛同样不能让自己和小丫的私密谈话被她听见。
但元宛却没料到一向利落干脆的柔儿在离开时,竟也有几分迟疑,如果说翠玉和柳儿不愿离开的原因她早已明了的话,那么柔儿此番的表现就有些让她感到费解了。难道柔儿也……。。。?元宛心中的信任感从来没有这么差过。
就在元宛望着柔儿的背影走神的时候,一旁坐着的小丫开口了:“姐姐是有什么话要和小丫说吗?”
“哦,是啊,妹妹。”元宛从沉思中回过头来,一时却不知从何开口。眼光却无意间落到了亭子前面的池,有几朵小小的荷叶已经悄悄的将头探出了水面:“小丫,你看,荷叶………”
“是啊,荷叶都露出头了………”小丫见了荷叶似乎也有了几分兴致,话语中竟包含了几分别样的情绪。
“小丫,我们刚重逢那些日子,我听人叫你‘雨荷’?”元宛借机将话题打开。小丫闻言并没有立即回答,似乎陷进了什么美好的回忆,一股甜蜜的柔情竟从她原本有几分英气的眉间浸染开来……。
东山,憔悴的晟傲毅,在他面前翩翩舞剑的紫衣少女,浸湿的青草地,少女鬓角的雨珠,雨后初露光芒的阳光……。。
“小丫,你这一舞,倒像足那雨后带露的荷花啊………”晟傲毅醉眼朦胧,言语有些模糊,但听在小丫耳中却是不亚天籁,她急急应道:“毅哥哥,那我以后就叫雨荷………“
………
“是啊,是毅哥哥给我取的这个名字!”小丫像是在瞬间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边一字一顿的说着,一边将原本漂浮不定的目光直直的盯向元宛。不待元宛有所反应,她又接着坚定的说道:“姐姐,你如果还愿意拿我当妹妹,请你接受我,我愿和你共同守侯毅哥哥………”
不知道瞬间在脑海里充溢满的是惊诧还是什么,元宛已经说不出话。但小丫对元宛的震惊却视若无睹,继续咄咄逼人道:“因为在那十年里,你…。。‘失踪’的十年里,都是我在照顾毅哥哥,如果你不出现,今天晟府少奶奶应该是我!”
………
空气好像凝固了一辈子那么长,元宛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那么长:“你、不能……。。。”元宛似乎又回到了十岁那年溺水后的瞬间,声音几乎是被她从胸口给挤了出来。
………。
第一卷 第三十六章 各争春(5)
“为什么?!”小丫的声音出奇的响亮,就像划破夜空的闪电,一下子唰的噌进了元宛的耳中。
又是一阵沉默,元宛暗自思量着,是否应该将那日自己坠崖前听到的刘喜的话告诉小丫。这些日子以来,她恢复记忆后便一直瑟缩进自己的世界里,她根本未去求证刘喜的话,她也不愿去求证刘喜的话。她怕一切被证实,所以她宁可远远避开晟傲毅,避开当年的一切。
而眼下,小丫竟然告诉元宛,她要嫁给晟傲毅。避无可避,必须面对的一切终于还是来到了元宛的面前。元宛估摸着小丫应该不知道晟氏可能与当年钱塘血案脱不了干系,否则,依照小丫的性子怎么也不会有此一说。思虑至此,元宛更是犹豫不定。说?抑或是不说?她怕,她怕小丫承受不了打击。或许,她骨子里更怕小丫去找晟傲毅报仇?她这是怎么了,难道她之所以不想也不说,为的竟是晟傲毅?难道在她心底,宁愿选择遗忘,也不愿因此而伤到晟傲毅吗?
“你——不能嫁给他……。。”元宛终究无法启齿,她低沉的话音刚落,小丫那声响亮的“为什么?”又急切响起。
“我们的仇还未报……。。”元宛实在无法回答小丫的为什么,这个理由或许够大,能够阻止小丫惊人的想法。但随即小丫的回话,就将她这一厢情愿的理由给彻底砸碎:“不,我的仇已经报了!”元宛闻言不由又是一愣。
“是的,是毅哥哥帮我报的,那个该死的叫什么刘缵的混蛋,早在十年前就被毅哥哥给处理掉了!”小丫看到元宛的不明究里,心中不由有几分得意。那日的情形又再一次在她脑海中浮现……。
小丫再见到晟傲毅其实并不是在东山山巅,而是在凤凰山魏府。
那是晟傲毅第一次造访魏府。虽然已隔四年,她还是一眼就将她的“毅哥哥”认出。魏卓虞神神秘秘的将晟傲毅引到了书房,她好奇的悄俏跟在后面。随即,她便听到刘缵已经毙命的消息。她怕被俩人发现,正欲离开的时候,晟傲毅轻声的话竟一字不拉的落进了她耳里:“据返回的信息说,那厮临死竟不反抗,坦然承认当年李氏灭门以及钱塘血案均由他一人所为……。。。”
当时她的脑子里轰然一响,悲愤继而感激……。。
随后的一年多内,她辗转从她的紫姐姐师傅处打听到她的毅哥哥颓废的近况。随着魏卓虞和魏紫大婚将近,她便借机向魏紫请求代替她去照顾姥姥。本对她这个义女十分不舍的魏老爷在将过门的媳妇劝说下,终于同意她离去。在魏老爷自眼中,自是他精明能干的儿媳妇来得重要些,要走凝月山庄的姥姥一名贴心女子,就算是交换,他也愿意将这个义女送出……。。
心眼本就有些狭小的小丫见平日疼爱自己的魏老爷子,竟是痛快的答应,心中自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从此,她却怄上了气,在后来的数年中竟然绝少回她生活了四年的魏府。
一到凝月山庄,小丫自是将姥姥哄得高高兴兴,也多了许多外出行走历练的机会。而这样的时候,她总是直往东山………
………。
元宛对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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