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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魏元宛公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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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宛儿拗不过小丫的苦缠,加上在婆婆的禁足下,自己也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去过蓬溪边了。于是,李宛儿最终还是拉着小丫,往村口的蓬溪跑去。
………
蓬溪是钱江的一条小支流,不知在多少代前就从蓬溪村口蜿蜒流过,蓬溪村也由此而得名。溪水清澈见底,鱼虾丰富,这里的村民无不从小便在这溪中摸爬滚打长大。
然而,近年来却有一人例外,这个孩子就是李宛儿。奶娘这许多年来心中藏着大小姐临终前托付的大秘密,对有着特殊血统的李宛儿看管十分严密,为防万一,不准她像别的孩子那样到蓬溪去戏水摸鱼。
蓬溪有的地方是暗潭,这些年来也陆续发生过孩童溺水的事件。奶娘不容许宛儿在她手中有所闪失。李宛儿便只能每日羡慕的看着别的孩子挎着小鱼篓出村,再装满了收获的小鱼小虾回返。
这日,李宛儿带着小丫来到溪边,只见这儿早已被戏水的顽童们闹翻了天。几个稍微大一点的孩童见此处捕鱼无望,拿了鱼篓准备往上游去捞鱼。
其中一名男孩回头瞧见牵着小丫的李宛儿呆呆站在岸边,停下脚步奇怪的问到:“宛儿、小丫,你们怎么来啦?婆婆知道吗?”
宛儿见是住在隔壁的大牛,拉了拉要说话的小丫:“是婆婆允许我们来的,大牛哥,你们是要去捕鱼吗,带上我们好不好?”一旁的小丫听了,急忙拍手到:“好啊,好啊,大牛哥哥带我们去捉鱼!”
走在前面的男孩已经在催促大牛了:“大牛,快点别磨蹭了,去迟了可赶不上午饭了。”大牛应了声,转过头冲俩人道:“那你们就跟着我吧,但不许乱跑的噢。”
宛儿、小丫急忙点头,牵着手蹦蹦跳跳的跟在了大牛后面。
不一会儿,便到了一处潭边。大牛带着俩小丫头,只远远留在浅水处砌坝拦鱼。但终究抵挡不住潭口边浅水处其余小伙伴摸到大鱼时的欢呼热闹声,慢慢的不知不觉便走近了潭边。
“哎,快看啦,好大一条鱼!游进潭里头了!”一个叫二狗的七、八岁的男童突然喊到:“大牛哥,你水性最好,快扎猛子去把它逮住啊,够吃两天了!”
“大牛哥哥,快呀,鱼儿游到那边了!”眼尖的小丫似乎也看到了鱼,边说边蹦着沿潭边追去。
李宛儿见状拉拽不及,急忙也追了上去:“小丫,小心!”
话音刚落,只见小丫一脚踩空,李宛儿探身拉住了小丫衣角,却已无法稳住身形。“扑通”一声,俩人一起掉进了水潭深水处。
二狗见闯了大祸,瑟缩在潭边一动不动。
其余的孩子也无人敢进深潭,那儿曾淹死过小孩,村里的长辈们常警戒自己的孩子:“不许去深潭,那儿有水魅在找替身!“不知是谁带头,他们惊恐的叫嚷着:“快来救人啊!有人掉进潭里了!”然后,一轰而散。
…………
第一卷 第五章 坠潭
十一岁的大牛自是听过水魅的传说,这会儿不由稍微犹豫了一下,但他随即就跳下潭,向俩人游去。
落水后的李宛儿头脑尚十分清醒,她努力扶着小丫不让她沉进水里。但随着几口潭水灌进口中,李宛儿一阵晕眩,渐渐已是支撑不住。
透过自己扑腾起的水花模糊望见大牛已经游了过来,李宛儿用尽最后一阵力气将小丫推向大牛,自己却慢慢的沉了下去…。。。。。。。
大牛接过小丫奋力往岸边游去,毕竟是年幼力弱,他无力再顾李宛儿。
…………
这时,沿溪边驰来一匹骏马,马背上是一名身着黑衣的俊拔少年。见情况紧急,少年来不及多想,飞身下马,未等站稳,便迅速跃入水中。只见他如蛟龙入水般,迅速扎进水里,捞起李宛儿便往岸边急游。
将小丫用力拖上岸交给木纳着蹲在一旁的二狗后,大牛返身正欲下水,这才发现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两人,李宛儿已被救上岸来。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将那小丫头喝的水给摁出来啊!”黑衣少年见大牛一副找不着北的模样,急斥道。他也随即将怀中的李宛儿平放在地上,压胸、送气,忙乎开了。
………
“娘………”
恍惚中,李宛儿似乎看见一个慈爱的女子向她飘来。她从小便没见过自己的娘亲,但不知道为什么一见这女子便认定是自己的娘亲。
李宛儿感觉娘亲将她从水中托起,慈爱的抱在怀中,这一切都是真的吗?模糊中,李宛儿甚至还感觉到娘亲温暖的气息呵抚到自己的脸庞。
“娘亲……”
随着一声呓语,李宛儿缓缓睁开了眼,随即翻身一阵翻腔倒海的呕吐。
黑衣少年一只手尚被李宛儿死死拽在怀中,另一只手急忙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娘!娘亲!”李宛儿吐完后顺着自己怀中的手臂望上来,昂首却只见一名浑身湿透的黑衣少年正好笑的盯着自己。黑衣少年的瞳子漆黑发亮,就像那汪深邃的潭水,李宛儿甚至可以从里面清晰的看到自己……。
“呃,丫头,我的手……。。”
黑衣少年虽然从小到大早已习惯了这种“艳羡”的目光,但被这黄毛小丫这样盯着却第一次有些不好意思,赶紧出声,唤醒依旧怔怔的李宛儿。
“不是娘亲”,李宛儿随即反应过来,赶紧松开紧拽在怀中的手,一股失落的情绪随即浮上她溺水后苍白的脸庞。
黑衣少年揉揉被拽得有些麻疼的手臂:“是啊,我可不是你的娘亲,小丫头。”
言毕,眼里不由流露出一丝好笑,这个落水的笨丫头有点可爱,刚才死死拽住自己的手,感情是把自己当作了她的娘亲?
这时,刚才落水的记忆瞬间回到了李宛儿脑中。
“小丫,小丫!”李宛儿急忙四处张望。
………
“我在这儿,姐姐!”由于落水后一直被李宛儿撑着,很快又被大牛救上岸,小丫更多的是惊吓。这会儿已醒过来一会儿了,只是脚软软的,和已经累得坐下的大牛就在不远处歇着呢。
看着小丫无恙,李宛儿这时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黑衣少年脱下上衣,一边用力拧干,一边故意大声喃喃自语:“唉,我这根救命稻草可没人理睬啦。”
李宛儿闻声转过头来,正好迎上黑衣少年一副似乎受了莫大委屈的神情,心里不由一阵歉疚,挣扎起来就要施礼。黑衣少年见李宛儿认了真,急忙丢下手中衣服,上前扶住:“说笑的,小丫头,你就当真啦?”
李宛儿年龄虽小,可如此靠近一名**着上身的陌生男孩,刚才还煞白的小脸不由一红,急忙避开。仍旧坚持着颤乎乎的福了福:“恩人,是您救了宛儿吧?宛儿在此谢过您的救命大恩!”
狼狈不堪的李宛儿依然如此有礼,有点让黑衣少年措不及防。这名小丫头完全不同于他近日来沿途所见的山野村姑,小小年纪浑身就有种让人不容小觑的气息。
最主要的,尤其是她那颤乎乎的一福,莫名的就似乎让他的心也跟着颤动起来。
怔怔凝视着脸色苍白、瑟栗得厉害的李宛儿,黑衣少年正欲开口说些什么,远处气喘嘘嘘的跑来两名小厮:“少爷,你在做什么啊……。快,老爷找你有事……”
“糟了………”黑衣少年急忙将衣服胡乱穿好,转头飞身上马。一边飞驰,一边想着怎样才才能乘爹爹不备,将身上的湿衣服给换掉。否则,又少不了挨一顿狠训。
两名显然已筋疲力尽的小厮还没回过神,就见他们的少爷又只有一条背影。两人相互对觑着:“我们好像还没告诉少爷老爷现在哪儿吧?”
一回过神,两名小厮急忙又喘着粗气循着黑衣少年的背影猛追:“少爷,老爷在……。”
一切来得突然,等到两名小厮的影子也逐渐消失,李宛儿脑子里还十分模糊,刚才的一切就好像一个不真实的梦魅:自己掉进水里了,是那个黑衣少年救了自己?那黑衣少年的瞳眸好黑亮啊!
半晌,李宛儿突然懊恼:“糟了,都没来得及问问救命恩人的名姓……。。”
这时,远远传来了一片嘈杂声,其中夹杂着小丫的爹爹大虎焦灼的呼唤声:“宛儿——”,“小丫——”
………。。
第一卷 第六章 洛水少年
“爹爹,我听下人讲您找我有事?”
十五岁的晟傲毅换上一身宽袍大袖的汉服,找到在晟氏漕运钱塘分支后园缓缓踱着步,似在思索着什么的父亲。
四十余岁,满脸写着精明字眼的洛阳巨贾晟廷钺, 闻声从沉思中醒来。在将他那双锐利的双眼扫过爱子后,颔首露出赞许的眼神:“好,我的毅儿!你穿上这身汉服真有几分为父当年风采!”
他这个宝贝儿子,从小酷爱身着窄袖胡服,骑马射弋。本来这在洛阳,也是许多富家子弟所好之事,实属稀松平常。但现在他们终究在南朝齐境,万事总需多加考虑,着胡服多有不便。
“我可比您当年有风采得多。”晟傲毅一边整理着宽大的衣袖,一边满面带笑的迎上爹爹,顺便小声嘀咕着。没有紧身的胡服在身,他总觉得浑身上下说不出的不自在。
虽然已上一定年龄,晟老爷子的耳朵可不差,但这在他来讲并不以为忤,反而十分高兴。是啊,若非如此狂傲,怎配做晟家未来的主人。
他明察秋毫的从鼻里嗯了两声,但显然并没有责备的意思。随即十分慎认真的开口问道:“毅儿,你看我们已经来钱塘数日了,可这寻找刺绣绝技的事情没什么进展,你有何看法?”
………。。
寻找南方刺绣绝技为己用,发展晟家绣庄生意,是晟廷钺此次来钱塘的目的。
要说起洛阳晟家那是一个从商奇迹。古人云:“锄禾田下农,市井店上商。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自古以来,商贾之流能社会地位低下,所谓的氏家名门大族从来不屑为之。
晟家祖上也曾是孜孜不倦的孔门弟子。及至东晋末年,晟廷钺的祖父怀才不遇,家中却已是早已断炊,再也熬不下去。这位晟家老老爷子望着嗷嗷待哺的妻子,倒不迂腐,道声:“罢了!”从此丢了圣贤书,转而从商。却从此掀开了晟氏作为经商巨贾而存世的序幕。
流经洛阳的洛水作为黄河一大支流,自秦汉以来漕运犹为发达(至隋朝,更开辟了以洛阳为中心,南至余杭的著名京杭大运河,这是后话)。晟家累积至晟廷钺父亲这一代,瞄准漕运这一行当后,举全力进军漕运。再至晟廷钺这一代,晟家已由小做大,成长为漕运这一行的翘楚。
然而,晟廷钺并不满足仅止足于漕运行业。所谓百样花开百日红,晟老爷子想要在更多的领域一争高下,发展更家庞大的家族生意。
自晋末以来,帝王均好究佛理。北朝热衷于建造佛窟,犹以近年新建成山西云岗石窟为代表,南朝则大兴土木修建诸多寺庙。
不论是北朝还是南朝,俨然佛风盛行,举国论佛。上至皇宫贵胄,下至平民百姓无不以宅供佛像,身戴佛物为喜。各种材质的佛珠、佛经、佛像一时供不应求,其中佛像绣品因其轻便易于携带,犹受欢迎。
于是,在经过长期间的慎重考虑后,晟廷钺决定建立属于晟家的刺绣生意。进军丝绸、刺绣行业。但此行当对于以漕运发家的晟氏来讲,毕竟并不熟悉。正由于初涉此行,所以有此钱塘之行。
………
晟傲毅作为正房嫡出的晟家长子,加之由来聪慧,在晟廷钺的刻意培养下,小小年纪就已颇有乃父风范。人小鬼大的他,能想常人所不敢想、思常人所不能思,在生意中为晟廷钺提出过不少中肯的建议。
这次南下,晟廷钺带晟傲毅随往。一则想让他多历练、历练,二则随着自己年岁渐高,自是希望将这刺绣生意从开始便交由给晟傲毅打理,好奠定他今后掌事的基础。
………
晟傲毅听闻爹爹问话,停下整理袍衫。俊秀的脸上顿时显露出一种少年老成的神态:“爹爹,孩儿有一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晟廷钺何曾不见晟傲毅那副与年龄不衬的老成模样,他年过而立才得此子,又何曾不愿宝贝着。只是晟家现如今家大业大,虽说近年来几房妾室总算逐一结果,二房所出的睿立也不算愚笨,可毕竟晟家的家业将来必是要交给大房长子继承。
所谓玉不琢不成器,他也只有狠下心来往这副尚且稚嫩的肩膀上压担子。好在,他这个儿子却是表现得相当优秀,颇具商业天赋,所有问题到了他那几乎很轻松就能解决掉。
“毅儿你讲,快讲!”晟廷钺此时有点急不可待想听听儿子的想法。
“爹爹,我们来了这么些天,您想必已经将这钱塘所有经营绣品的铺子给逛遍了吧。您有什么新发现没有?”
“嗯……。”晟廷钺料定儿子如此说必有其意,未置可否的又嗯了一声。
晟傲毅迎上父亲探究的眼光,接着说道:“爹爹必定也发现了不少佳品吧?可这些绣品虽佳,却不是爹爹想要找的极品绝绣,对吧?”
晟廷钺听至此,不由皱起眉头轻轻点了一下头。这钱塘虽然绣品丰富,可质地却良莠不齐,几日也未曾找出极佳之作。
“而且,即便是这些较为出色的绣品,大多也无法辨认出处。”晟傲毅接着说道:“这钱塘虽也有大的绣店组建了绣坊,聘请专门的绣娘绣制绣品,并落有各自的徽记,但真正的佳品却很少出自这些绣房”。
晟廷钺听及此,立即明白这些天看似贪玩,四处晃荡的儿子不仅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而且必有所发现。
“小兔崽子!”晟廷钺重重的敲了儿子脑门一个响指:“你明知老爹我便是为此烦恼,还跟爹爹卖关子,有话快讲!”
“呵呵……。” 晟傲毅摸摸被敲得生疼的脑门,冲晟廷钺递上一个甜甜的笑。晟廷钺突然觉得凉嗖嗖的,他最怕儿子这样看似纯真的笑,这意味着这小子又不知道要搞什么名堂了,到时候自己这做爹爹的恐怕要被捉弄得惨…………
不过,这回奇怪的是晟傲毅居然很认真的接着说:“爹爹,我今天去了离客栈不远的一个叫蓬溪的村子………。”
接下来,晟傲毅附到晟廷钺耳边嘀咕了起来………。
………。
第一卷 第七章 绣魁
翌日,钱塘县大街小巷张贴满了“绣台打擂”的红榜。
原来,那日晟傲毅蓬溪一行,发现其实更优的刺绣手艺不在商家绣坊,而在这乡村偏隅。
晟傲毅便向爹爹建议,拿出重金,在钱塘县举办一次绣台打擂。凡参与打擂的绣品一律由晟氏两倍于市场价购买。优异者除获重彩外,如愿被聘请至晟氏绣坊做绣娘,还可另荐举一人到晟氏漕运做工。
此时的南朝在经过了宋末乱世后,百废待兴,正处于经济社会的复苏期。这为晟傲毅的“绣台打擂”提供了绝佳时机。
在优厚的彩头吸引下,红榜张贴出去后,晟氏漕运分支点立即成为“绣品店”,随即陆续接到了不少绣工精美的绣品。
……
乘着晟廷钺忙碌不迭的在很快堆成山的绣品中挑拣,晟傲毅又悄悄溜了出来。
这回,由于身穿宽大汉服,他显然放弃了骑马出行的意图。摆了摆手让随身跟伺的小厮跟远点,他摇着手中的扇子放慢脚步漫无目的踱着。
一会儿后,这位晟家大少爷竟不知不觉出了城,沿着官道慢慢踱到了距城不远的蓬溪边。
望着清澈见底的溪水,他脑子里晃过一张惊恐煞白的小脸:“也不知道那小丫头怎样了,那会儿急着赶回换衣见爹爹,也没问问这小丫头的名字。”
虽然就是那日短短浮光掠影的一见,但那个小小的人影却突然如此清晰的浮现在晟傲毅眼前。他莫名的竟有点担心那小丫头的身子骨是否能承受住此番的落水惊吓。
“进村看看去”,思忖至此,晟傲毅迈开大步就往蓬溪村里走去。全然忘了自己穿着长衫。一不小心,过长的衫摆差点将晟傲毅绊倒。
“咳,这汉服穿在身上倒是舒服,衣裾也比胡服好看,只是走路却端的不好。”
晟傲毅一边撩开被自己踩着的衫摆,偷看可有路人注目,一边讪讪的用言语掩饰自己的窘态。想他堂堂晟家的大少爷,好歹在洛阳城内也是众多女子心目中的俊秀郎君的不二人选,怎么就会败在这小小的一袭长衫上。
他这一耽搁,原本远远跟着的小厮晟福与晟贵已然近前,显然是经常见着主子如此这般,欲笑又不敢,两人被憋得好似塞了两个鸡蛋在嘴里。
晟傲毅见状忍俊不禁,“哈哈哈哈………”,自己先笑开了“阿福、阿贵,想笑就笑出来吧!哈哈哈……。”
“嘿嘿……”晟福与晟贵也轻声笑开了,不过也就借此稍微放松憋得酸痛的嘴颊,并不敢张狂的大笑。俩人原本跟伺晟家二少爷晟睿立,经常被二少爷“赏赐”得鼻青脸肿。虽然这位晟家大少爷多数时候是和和气气的,但这主子的喜怒下人不敢妄自揣摩,为求保身,还是千万别做蹭鼻子上脸的事为好。
晟傲毅见俩人唯唯诺诺,不由的皱了皱眉头。不行,回洛阳后还是得问爹爹将晟竹、晟青要回。可恶的爹爹一句“可造只才”,便将从小跟在自己身边的晟竹、晟青调到主要负责漕运的袁叔那做事。跟在自己身边就不是在为晟家做事吗?
身边一下子少了两名得力仆随,但由于一直没有适合的人选,晟傲毅也并未添人。
此次南下,晟廷钺便只有将从小入府的晟福、晟贵从晟睿立身边调来跟随。但终究是无奈之下的人选,这位晟老爷子也不甚满意。于是,调人的同时,他也不忘唠叨着教诲晟睿立,要他好好向跟哥哥学习,连带着仆从都长进。
此时,晟傲毅一想起二弟背过爹爹后那怨恨的目光,就头疼。他这只晚自己三年出生的二弟可不如表面那般单纯可爱,回洛阳就快将这两个宝还给他的宝贝二弟吧,他可不愿背这口黑得不能再黑的大锅。
…………
“走吧,进村瞧瞧去,看这儿的绣娘准备得怎样了。”脑子里电光几闪后,晟傲毅刚才的好心情显然受到了影响,懒懒、冷冷的冲晟福、晟贵吩咐到。果然,俩人一见主子语气冷淡,刚才还挂在脸上的笑立即僵住,急忙点头称是。
这俩小子最大的本事也就是察言观色了。晟傲毅思及此,不由更添了两分鄙夷。不过,鼻中哼哼两声后,他终于没说什么,率先转身往村里走去。
这蓬溪虽离钱塘县城不远,可却没有县城的喧哗,加之景色俱佳,不论站在何处,总是小桥流水人家,清风垂柳拂面,让人有种从心灵而来的美丽、宁静、陶醉之感。
晟傲毅一路走来,并未遇那落水的小丫头。却憾然发现这平静的村子一如往昔,并无晟傲毅心中想像的那份轰动。显然,里的恬静并未受到绣台打擂的影响
难道是自己估摸错了吗?晟傲毅带着疑问一路走来,接连问了好几位婶婶大娘大嫂的,竟无人知晓县城里已然轰动的“绣台打擂”。
晟傲毅有点傻了眼,但随即他便看到了在田里忙于耕种的庄户汉子,他这才不由恍然大悟,看来自己忽略了时令。
原来,时下正是播撒秧苗、栽谷种稻的时节,由于男人们都忙着下田栽种无人进城,这“绣台打擂”在城里再热闹、再轰动也没有人将消息带回这小小的村庄啊。
“晟福、晟贵!”晟傲毅唤住跟在身后的俩人:“你俩人赶快回城禀明老爷,带上…。。。”
见俩人似乎还有些回不过神,晟傲毅一字一顿的说到:“我要在此设立分擂台!速去速回!”
听及此,晟福与晟贵总算是明白了,转身撒开脚丫向钱塘城内奔去。
……。。
“请问这位大婶,这村里哪家的宅院宽敞些?”晟傲毅立即开始着手寻找适合的场地。
“李宅,那是前朝一个大官的府邸,里面有很宽的前堂后院的,现在是大虎一家住着呢,你去看看吧……。”
“请问……”
“李宅啊。”一位大婶听得晟傲毅想寻一处大一点的宅院,举行“绣台打擂”,热情的带着晟傲毅便往村里走。边走边还念叨:“真有那么多彩头吗?我家女儿可是这村里有名的巧手,待会儿我便将她的绣品给您送过来……”
………。
村人都是质朴好客的,大虎今日刚好回到村里家中。听闻了晟傲毅的想法后,随即表示同意:“我在城里已经看见你们张贴的红榜了,我让小丫她娘马上把前院的花花草草给您挪挪,场地足够您用了。”
“如此甚好!只是这酬仪怎么算好?”晟傲毅见大虎如此爽快,心中欣喜,但不忘谈好酬仪。只是他没想到这貌似乡野汉子的主人并不计较:“您随意便是。”
大虎给小丫娘交代完后,急急的和晟傲毅道声“见谅”,便忙着赶回城照看生意去了。
………
晟傲毅在李宅门口转悠着等候迟迟不见回返的晟福、晟贵,回头却见大虎娘子正忙碌着吃力的将花盆挪开。他不由心下过意不去,便挽起了衣袖踏进园来帮着搬开了。这些在大虎娘子手中颇为沉重的花盆,对于从小习武的他来讲,简直是轻若荠沫,不在话下。
“少爷、少爷,可找着您了!”
晟福、晟贵拿着红榜、笔墨之类的一沓沓东西,一路寻来,终于在门口看见了正在院里忙着的晟傲毅。欣喜之下,俩人噌噌便从门外冲了进来,刚好将晟傲毅手中并未抱稳的花盆撞掉在地。
“你俩做事怎么老是这么毛躁………。”
晟傲毅正要开口好好训斥一番,突然门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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