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孟洛-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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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被挤作一堆的人让出了一条道来，一个白胡子老头带着楼群往孟洛这边跑来，一见着孟洛整个眼神直发光啊！“你，就是你个小丫头对出下联来的？”孟洛抱拳不亢不卑地回答，白胡子老头在孟洛那儿转了一圈，直把孟洛从头到脚都看了一个遍。“小丫头师从何处？我这对子摆了几十年了，你可是第一个对出我下联来的？”

“家师原立本，于皓然！”孟洛也不隐瞒地直说，白胡子老头本来还挺高兴的，一听孟洛报上自家家门，表情就有些不对了，再看了孟洛，“你是皇慧尊贵郡主？”有点不太相信地问了。白胡子老头更希望孟洛说一个不字。

“是！”孟洛的神情没变，语调也一样。白胡子老头连忙地道：“草民见过皇慧尊贵郡主。”

孟洛道：“老人家起来吧，不知我这下联对得可算工整，你这一关，我算是过没过？”拐变抹角问话的不是孟洛的风格，果然白胡子老头站了起来道：“郡主的下联对得甚是工整，草民这一关，郡主自然是过了，却是不知郡主远道而来，原氏一族未曾远迎，不如，郡主稍候，草民去请族长前来。”

“老人家不必如此劳师动众，我此次前来，并无他意，只是听闻原氏设下五关，扬言世上无人可尽破，心中好奇得紧，就过来见识见识。既然如今我算过了老人家这一关，那我便去看看余下的四关，不知可否？”孟洛是不给人机会地直接坦露了她的目的，就算原氏一族的人知道她是冲着原氏所说的承诺来的，原氏一族的人。能拦着说不让她破吗？那不是让他们自打嘴巴？

白胡子老头一脸的难色，“原氏设下五关，便是让天下奇人异士破关的，郡主既然也是前来闯关的，自然无不可之理，郡主请。”

在前面带路。孟洛说了一句有劳带路。便跟了上去，倒是原来那些集在一起看热闹的人们，听到孟洛的身份，再听孟洛也是前来破关。一窝蜂似的追着孟洛去。

随着走到另一个小院，入院便闻到一阵阵酒香，“老三。老三，有人要闯关，你赶紧出来。”白胡子老头扯着噪子喊。没一会儿，一个头发像个鸡窝，衣衫不整的人从屋里出来，眼睛都没睁开地道：“这里有一百种酒，给你半个时辰的功夫，你把所有的酒或尝或闻一遍，之后你自己蒙上眼睛。我会随便从里面抽出酒来，你若是都能依靠酒香说对酒名。便算过关。”

背后的学子们哇地大叫一声，这也太为难人了吧，一百种酒，只给人半个时辰的功夫，然后还蒙上人的眼睛让人猜酒，难怪没个人能过得四关了。孟洛是半点矫情也没有地应了一声好，上去拿着酒一坛一坛地打开了闻起来，而那人却倚在一边一个劲儿地喝酒，白胡子老头挪了过去，小声地说，这就是小原子跟小于子的徒弟。

那人拿着酒葫芦的手一顿，眼睛微微睁了一下，看了孟洛一眼，又接着闭上了眼睛。半个时辰很快就过了，孟洛也很准时地放下酒坛，那人丢过一条红色的帕子，孟洛爽快地接过蒙上眼睛，那人顺手拿了一坛酒，孟洛一闻，“花雕、女儿红。”

一个接着一个地在那人将酒递来，“杜康，文君。”

“剑南春，西凤酒！”

孟洛闻过之后报着酒名，一百种酒，那人皱了皱眉头，最后竟然是将两种酒倒在一起，故意为难地递给了孟洛，童颜最先急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刚刚你没有说过可以两种酒混在一起考的。”

“我也没说过不可以。”那人嚣张无比地说，童颜被噎了，孟洛却淡淡地笑着，“般若汤，曲秀才！”

“你的鼻子不错。”那人如此说来，孟洛知道自己是过关了，扯下纱布，谦虚的道：“还行！”

可那语气中的嚣张，同样也掩盖不住，那人难得露了一个笑容，“你过关了。”拿着他的酒葫芦，一边喝一边往屋里走去，童颜一阵欢呼，“好哎好哎，阿洛你过关喽！那这些酒我们是不是可以搬回郡主府去？”

雁过拔毛，要说这还是孟洛把童颜他们训练成这样的。“嗯，一会儿过完剩下的三关，回去的时候我们就把酒带回去。”这样的说法完全是把这酒当成她家的了，白胡子老头太阳穴直跳，难道这孟洛就那么有把握她能过完五关？

“老人家，接下来要过的关是？”孟洛提醒一下出神的白胡子老头，虽然她今天是有空，但她还是希望能尽快看完原氏这五关，能都过了，那自然是好的，若是不能过，她也好尽快办事儿。

白胡子老头被孟洛这么一问，当然是回过神来了，连忙道：“郡主随草民来，随草民来。”

又领着孟洛去了另一个院子，要说这是一个院子，其实不太像，因这这里太荒芜了，实在不像人住的地方。白胡子老头解释道：“郡主莫见怪，莫见怪啊，这是老九一个人住的地儿，他平日里不喜欢有人打扰，他院子里的东西也不许人碰，所以这么经年累月的下来，这院子就有点荒了。不过，其他的东西没什么不同。”

瞧着白胡子老头一个劲儿地解释，孟洛其实很想笑的，她很想说一声，她一点也不介意这院子什么样，她只想过关而已。

“老九……”白胡子老头刚开喊，屋里立刻被丢出了一个盒子，随之一个声音冷清地道：“里面是三十颗玲珑珠，能把三十颗玲珑珠穿在一起的就算过关。”得，还真是直接得很哎，孟洛表示很乐意的，红樱捡了盒子给孟洛拿过来，孟洛拿出一颗看了看，嗯，洞很小不是问题，最大的问题珠子里的洞虽然小，但是里面却是弯弯曲曲高低不平的，难怪这叫玲珑珠呢。

三十都看了看，虽然这些珠子外表一样，这里面却是各不相同的，孟洛捉了一颗在手心，跟赤雪咬了一阵耳朵，赤雪便离开了一会儿，等她再回来，手里拿了两个小碰的东西，众人满脸的好奇，究竟孟洛会想出什么法子来通关呢？

孟洛没有给人解释的意思，只是赤雪一回来，她就让红樱还有童颜都帮忙将其中一个小瓶的东西滴入小珠子里面的洞。“皇慧尊贵郡主这是何意？我听说这玲珑珠啊，里面弯弯曲曲高低不平，而且每一个都不一样，正是如此，才得了玲珑珠之名，难道郡主让人滴入小珠子里面的东西，可以把玲珑珠里面的洞心弄得平整？”

“不会吧，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如此之药，绝无可能的，若是郡主让人滴入玲珑珠内的东西能把玲珑珠的洞心弄得平整，那岂不是连着珠子也要毁了。”

旁人是看不透孟洛的所做所为，只得纷纷猜测，好不容易三十颗珠子都滴完了，孟洛把三十颗珠子都摆得平平整整的，赤雪从另一个瓶子里拿一个小东西，绑上了绳子，很快，那根绳子串过了一颗又一颗的珠子，直到最后一颗，赤雪立刻将绳子两头绑在了一起。

“串过去了，皇慧尊贵郡主真的把三十颗玲珑珠串在一起了。”不可置信的声音嚷了起来，随后是一阵颂扬孟洛的声音，“郡主，郡主真乃神人也，古往今来，还从未听过有人能把玲珑珠串成一条手链的人啊！”

“是啊是啊，郡主可真是厉害！”

那扇紧关着的门被打开了，一个脸色有些惨白的男子走了出来，想来定是因长年不见太阳，所以显得脸上无血，但不得不说，纵然如此，这样一个男子，长得还是挺帅的。孟洛YY地想着，常见帅哥，于身心有益，她是从来不忘欣赏的，但那也仅是欣赏。

第八章踢场子（中）

“你是怎么做到的？”此人非常直接就问，孟洛笑眯眯地，把玲珑珠那根线系好，戴进手里，这玲珑珠可是宝贝哎，世上也就几十颗而已，现在碰上了，自然得要了。如此明目张胆地把东西据为己有，饶是这些见了不少世面的人们，都露出讶异的神情，这位郡主，还真不常人。

“也没什么，只是借用了两样东西而已，这个是蜂蜜，这里面装的是一个蚂蚁！”孟洛是半点也没有把玲珑珠还人的意思，她也敢保证，原家的人，没一个敢跟她讨回去。男子瞅了孟洛好半响，“当年听说立本和皓然一同收你徒，我还奇怪他们怎么就看上你一个相夫教子的女人。不过，为人师者不以为弟子为榜，做下如此伤风败德之事，你将来，怕也好不到哪儿去。”

那么一句骂人的话，谁能听不出来啊，童颜怒喝，“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孟洛却拦住童颜，微笑地道：“先生所言无非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我也深以为然。”原立本可是原家的人，他们敢骂原立本伤风败德，除非他们能把原立本重新塞到别家人的肚子生出来。

“放肆！”男子大声地喝斥，孟洛冷哼一声道：“放肆的是你吧？虽然原氏乃太后母家，原家族长是国舅，但是，你原氏之人，并非众皆乃拜官一品之身，本宫乃大明皇慧尊贵郡主，超品阶，皇室宗亲百官见过无敢不行跪拜之礼，此乃皇上金口玉言，而你，你一介草民之身。本宫敬你有一技之长，以礼相待，不曾与郡主之威要尔相迎。你说本宫上梁不正下梁歪，本宫不以你计较是给皇上太后面子，本宫不过是将尔之所言还于尔罢了，尔竟然敢斥本宫放肆？尔好大的架子。难道在原氏一族心中。原氏一族无本宫这郡主之尊，更无大明，更无皇上？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孟洛一声令下。童颜立刻上前捉人出气，“且慢！”

有人打断童颜的动作，可童颜那是随便听人的吗？听了有人喊话。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更是狠打了几下，直到有人出手拦着。孟洛才慢慢地出声喊道：“颜颜，一会儿我们再打。”

一句话差点地把来人给噎死，可是孟洛才刚刚发威了，那些一直在旁边看戏的学子们不少都被孟洛的气势给吓着，这会儿正满脸崇拜的盯着童颜出手呢。“国舅爷可真是繁忙啊，忙得连规矩都忘了教教原氏的子孙了。”孟洛从一听到人说话就知道来人是谁，唤了童颜停下。瞥了一眼那走进来的中年男子风轻云淡的说。

“老九无礼，臣在此代他向郡主赔罪了。”来人正是原氏族长。也是当朝国舅原恒恭敬地说。孟洛侧身不受，“国舅爷这避轻就重的本事可是不小啊，然，一人做事一人当的道理，不用本宫教的国舅爷吧？至于国舅爷治家不严之罪，本宫自会禀明皇上，请皇上定夺。不过，本宫今日前来，最大的兴趣还是原氏所设的五关。国舅爷，这一关本宫也过了，你不会说剩下的两关不让本宫闯了吧？”

为难人呐，那就要往人的心窝戳，这样才会让人痛。

“难得郡主有如此雅兴，郡主要闯关，臣自无阻拦之意，接下来，还剩哪两关？”原恒侧头问了白胡子老头，白胡子老头回道：“还剩一关琴，一关棋。”

“如此还是有劳先生带路吧。”孟洛对着白胡子老头可是比对原恒还要恭谨得多了，这样的差别对待，在场哪个看不清楚的，只是孟洛从一开始出现就没抬什么郡主的架子，突然发威，那也是因原家人不敬而起，这一般的百姓啊，都信眼见为实，而今日之事，原氏就算费尽心思，也是堵不住悠悠众口，持宠而骄这个罪名，原氏是被扣定了。

“这个家伙，楼群，把他给绑了，一会儿我们把事情弄完了，拉着他到皇上面前，让皇上亲自发落。”童颜可是半点没忘地在临走前吩咐了楼群这么件事儿，原恒冲着孟洛道：“郡主，还请郡主念在老九长年痴迷玲珑珠的份上，饶了老九一回吧。”

“国舅爷求情，本宫本要给你一个面子的，可是，国舅爷，这位可是从本宫喝斥之后，连一句认错的话都未曾说出于口，他既无半点改过之意，呵呵，以下犯上，本是当诛九族之罪，本宫只不过究其一人之责，难道本宫还过份了不成？”孟洛扫了一眼还跟木头一样站在不动的人，那人正用一怨恨的目光看着孟洛，孟洛暗自冷哼一声，自以为有骨气，却不知自己是蠢到家了。“以大明律令，本宫就算是让人现在把他生生打死了，亦算是本宫仁慈了。国舅爷，倘若今日换了你是我，他只怕早就已经死了，所以，人啊，要知足。”

头也不回地跟上白胡子老头，让他带路，原恒一张脸黑得像煤炭似的，死死地瞪了那男子一眼，男子却硬着脖子迎向他，半点服软的意思都没有。

“郡主，这便是第四关之地！”白胡子老头这回是领着孟洛到了一处百花齐放的地方，弹琴讲的就是心境，在这么美的地方弹琴，那可是莫大的享受。这回百花围绕之中，一座凉亭中，一个白衣男子，一把古琴，还有熏香。

“没想到，这次竟然是女孩来了啊？”那位白衣男子笑着说。

孟洛客气地施以半礼，算是对人的尊敬，“不知这弹琴的规则是什么？”

“没有规则，只要你弹的琴可以打动我，这一关就算你过了。”白衣男子打开了旁边的扇子笑得让人如沐春风，这个人给孟洛的感觉和原立本很像，再有就是危险。以琴动人，这考验的并非弹琴的技巧，而是琴意。孟洛微微一笑，“请赐琴！”

白衣男子抚过案上的琴，一挥扇子，将琴朝孟洛那儿挥来，孟洛双手一接，白衣男子赞道：“身手不错。哎。能让我们族长出面。小姑娘叫什么名字啊？”

“孟洛。”孟洛随意坐在一旁的石头，试了几下琴，倒是那白衣男子听到孟洛报名，神色诡异地扫了孟洛一眼。终是什么都没再说，孟洛指尖已经动了起来，才弹了一会儿。白衣男子已经听出孟洛弹的什么曲子了，十面埋伏，竟然是十面埋伏。再看孟洛的眼神就更加不对了。孟洛完全沉浸在琴中，十面埋伏本是琵琶曲，又名《淮阳平楚》，全曲分为十三段，孟洛却以古琴弹出，白衣男子眼光闪过一丝轻蔑，本以为孟洛有些本事。没想到她却犯下这样的错误。

可是随着孟洛的弹奏，在场众人都感受到了一种压抑。先是金鼓号角齐鸣，众人齐声呐喊的激烈高昂的列营，再在吹打，点将，排阵，走队；之后便是埋伏，鸡鸣山小战，九里山大战，项王败阵，乌江自刎。

楚汉一曲。当其两军决斗是，声动天地，屋瓦若飞坠，徐而察之，有金声、鼓声、金、剑击声、人马群易声，俄而无声。久之，有怨而难明者为楚歌声；凄而壮者为项王悲歌慷慨之声、别姬声；陷大泽，有追骑声；至乌江，有项王自刎声，余骑蹂践项王声。使闻者始而奋，既而悲，终而涕泪之无从也，其成人如此。

孟洛双手交放于琴上，一双充满杀气的目光看向白衣男子，却让白衣男子感到一阵由心发出的恐惧，琴声如人，一个能用琴把一首十面埋伏的高低起伏弹奏得淋漓尽致的人，与之为故，乃之大不幸也。“不曾想，皇慧尊贵郡主虽是小小年纪，却有如此高超的琴艺，一曲十面埋伏，足见郡主之能！”

“是师傅教的好！”不帮着两位师傅扬名怎么行呢，原家的人一个劲就想打压他们，可惜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啊，原立本跟于皓然收了她这么一个不理世俗之见的徒弟。试想啊，能教出一个打下半壁江山，又深得民心的徒弟的人，任是别人再怎么往身上泼脏水，又能改变什么根本的东西吗？只是孟洛不喜欢被人一天到晚的盯着，所以只想从根上解决这么件事儿。

白衣男子再看了孟洛，“我这一关，郡主过了。”

孟洛没有半点得意的样子，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那也不怪她那么胸有成竹啊，原立本跟于皓然那对她的要求可是到了苛责的地步，想她六岁那年就弹了十面埋伏把整座酒楼的人都给唬住了，没可能她练了快十年没进步啊！再者，原立本跟于皓然苛责是不错，但他们早说过她出师这话了。

至于后面那些听了琴的人，不少可都是瘫坐在地上了。原恒一行的原家人，也拭了拭额头上的汗珠，对孟洛是再没有半点的小看之意啊！

“阿洛，你真厉害！我还是第一次听见过你弹琴哎！”童颜脸色有也点难看，不过给她那么大的压力可是孟洛，所以她的心情除了好还是好。

孟洛捉着她的手，“喜欢听，回去我给你多弹几首。”童颜眼睛亮晶晶地直点头，真好啊！而孟洛呢，她从来就是宠着童颜的，几乎童颜说的话她都没说个不字。

“郡主可真是厉害啊！就这十面埋伏的气势都弹出来了。”这会儿又有人开始议论孟洛的壮举了，孟洛听着也只是听着，但就是她这样不亢不卑的，最是让人折服啊！“只剩最后一关了，不知这最后一关的棋，又是如何比的呢？”

“郡主过了四关，想必也累了吧，不妨且休息片刻，下棋最费心神，若是一子差，可是满盘皆输的。”原恒上前提议孟洛，孟洛微笑地道：“本宫做事不喜欢半途而废，虽然国舅爷说的一子差满盘皆输的话本宫也认同，但是，四关本宫都过了，也不差这最后一关，过与不过都在此一举，还是比划了完了再休息也不迟！”

原恒一听也没再说什么，“既是如此，去请五爷来。最后一关，便定在正堂，郡主以为如何？”

“规矩都是你们定的，本宫只不过是来闯闯关而已。”言下之意就是，你们原家爱在哪儿比就在哪儿比，她无所谓。

童颜在一边听着直捂着嘴笑，孟洛这嘴巴的功夫可是越来越厉害了，碰着她不喜欢的人，那是不把人噎得半死她不解气。可怜的原家人啊，不过，这原家的人要跟原师傅还有于师傅为难，就是要把他们往死里整才好。童颜的心思也是转了再转，蹭到孟洛的身边，“阿洛，下完棋后就可以揍原家的人了吗？”孟洛一阵哑然，怎么童颜一天到晚就想着揍人呢！

“应该会。”只是不知道是怎么个揍法而已。后面一句没出口的话就在孟洛的心里转了转，其实还真是物以类聚，她也跟童颜一样，有点暴力倾向了啦，可是没办法啊，不管是在哪里，道理占了之后，不趋机让那些人见识见识拳头，他们不懂什么叫害怕，也记不住教训。

一听到会，童颜一个劲儿地摩拳擦掌。孟洛瞧着顶了顶童颜，让她含蓄点，表现得那么明显不是让人把她的心思看透吗？

“皇慧尊贵郡主的大名，臣早已如雷贯耳，但却直至今日才有缘得见郡主一面，听郡主一曲，实乃臣之幸也。”原恒忙着跟孟洛拉近乎，他并不认为原家和孟洛之间有什么不可化解的仇怨，更不认为孟洛是真不介意原立本跟于皓然的事。

要拉家常嘛，孟洛也不是一般人，拍马屁什么的，小意思而已，看谁能把谁忽悠。“我也是久闻原氏一族的大名，国舅爷即为原氏一族的族长，国舅爷亦是人中龙凤。”

原恒立刻谦虚地道：“郡主过奖了，臣不过沾了太后的光而已，不敢自称人中龙凤。”

孟洛笑笑不言，原恒也是笑脸笑迎，可是，他们两个那笑容，怎么都那么假呢！

第九章踢场子（下）

“你就过了四关的人？”才进客厅，满目冷清的中年男子就冲着孟洛问，孟洛也干脆地回答一声是，中年男子立刻撂起衣棠坐下，“下棋，三局两胜，输了的人，任赢的人摆布！”

“老五！”原恒喝斥一声，脸色铁青得很，冷清男子冷哼一声，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族长也管得太宽了吧。

额外的奖励不要的那是傻子，当然，如果输了，孟洛也得听人使呼一辈子。不过，看在这个人把原恒这位国舅爷气得脸色发青的份上，孟洛觉得吧，要是输了也挺划算的。没理原恒是什么意见，孟洛爽朗地应下一声好，原恒忙道：“郡主，小弟只是开玩笑而已。”

“国舅爷，说话的人不是你。”言外之意，这是他们两个之间的事儿，玩不玩笑，自然是他们说了算。冷清男子一听孟洛这么说，难得露出一个笑容，“说的好，小姑娘，你对我胃口。”孟洛只觉满脑门黑线，她当然不会觉得冷清男子对她有什么兴趣，可是他说出口这样的话，不是惹人误会嘛。

冷清男子可没管孟洛心里想的什么，指着对面的位子，“坐！”

孟洛当然也不矫情地坐下，冷清男子道：“你一个小丫头的，我就让你先落子吧。”孟洛立刻拿起黑子落下，那动作叫一个利落啊，惹得冷清男子也不由多看了孟洛几眼，孟洛面无半点愧色。冲着冷清男子道了一声请。冷清男子执起白子，也落下了。

赤雪端着热乎的茶，还有几样点心放在孟洛的左侧，“郡主，茉莉花茶！”孟洛嗯地一声，接过茶呷了一口，再拿一块点心咬了，这样悠闲的样子，哪里像是在下棋拼输赢的，根本就是去游玩的嘛！冷清男子也是第一次见人下棋下得跟孟洛这样神情自然的。可那茶还有点心，看起来好像真不错。

孟洛看冷清男子久未落子，一阵狐疑，抬头一看，当然错不过他那垂涎的目光，唤了赤雪道：“去给先生也备一份，不知先生可要赏脸尝尝我家赤雪的手艺否？”

“既然是你诚心相邀，那我就试试吧。”这话说得多么的勉为其难啊。孟洛心中暗笑，对于这人的脾气也摸着一点脉了。还真是个别扭的人哎，不过。很可爱！

没一会儿，赤雪端着同样份儿的茶跟点心放在了冷清男子的左侧，冷清男子一边落子，一边吃点心，吃完了嘴巴也不叫歇，“那个，我听说，小本子跟小皓子都收你当徒弟了是吧？你是几岁当了他们徒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