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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月天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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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婴儿烧了三天,终于退了烧,小眼睛也眨巴眨巴的睁开了,开始依依呀呀的要吃的了,邬嫂狠了狠心拿了五两银子买了头母羊,天天给婴儿挤羊奶喝。

一个月后

“小四,你要好好照顾她哦,从现在开始她就是你的妹妹了。”邬嫂看着小四一勺勺喂着婴儿喝着羊奶,摸着小四的头温柔的说着。小四这才知道他喂的是妹妹,他多了一个妹妹了,小四点了点头开口问道:“娘,妹妹叫什么名字啊?”

邬嫂挠了挠头,想了半天答道:“女孩子又没姓,就叫她丫头吧。”

小四“哦”了一声又低下头继续喂丫头羊奶了…

“娘…妹妹好像看不见…”小四好像想起了什么转头看着邬嫂说道:“昨天我拿了小蟋蟀给她看,小蟋蟀就在她旁边,她看也不看下。”

“看不见?!”邬嫂连忙用手在丫头眼前晃了晃,没反应,就像没有看到一般,眼珠也没有转。邬嫂连忙请了张嬷嬷来看,诊断结果是丫头由于头部淤血压迫了眼部神经——失明了……

第二章  祸从天降(1)

五年后

在这个没有名字的小村庄,丫头生活五年了,邬嫂和邬大对她很好,就像是自己亲生的一样,邬家有了卖掉碧玉耳环的钱,五年里陆续的修整了房屋,房屋不再是茅草的了,现在是木的,而且有了两间房——小四和丫头住里屋;家里有了一头牛,一群鸡一群鸭;小四的衣服再也不是穿大人改过的了,都是邬嫂新做的,当然丫头的小花袄也是邬嫂新做的。村里的人对邬家有这样的变化感到好奇,但又看不出什么端倪来也就不了了之,毕竟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变化。邬大照例每天早早的上山砍柴,然后拿到镇上去卖,只有农忙的时候才赶着牛下地;镇上有针线活儿的时候邬嫂也去帮忙,其余的时间便在家喂鸡喂鸭,放牛的活计便是小四的了。每天早上,小四赶着大黄牛带上丫头沿着村边的小河沟走上三里地,再吆喝着大黄牛顺着上山的羊肠小道爬上去,隔着自家庄稼一里地的地方放着牛,时不时地张望下自家庄稼,看有没有其他的牛来偷吃。丫头跟着小四便在山上度过一整天的时间。没有其他的小孩愿意跟丫头玩,因为她看不见,小四也不会放心丫头跟其他孩子在一起,他们会欺负看不见的丫头,一边叫着她小瞎子一边扔着小石子打她,还有的会趁她不注意将她推攘在地,丫头哇哇大哭的声音总会让小四怒火中烧,不论看到是谁抓住就一顿好打,好些家的孩子都被小四打的鼻血长流,四处青紫的,邬嫂为此不知赔了多少不是,用细细的树枝打了小四多少次,小四总是忍住不哭不闹,因为他第一次被打的时候丫头听到他的叫喊哭得声音也嘶哑了,到最后,丫头便不再跟村里的孩子一起玩了,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了小四,她依赖小四的程度甚至超过了邬嫂,虽然小四现在才十二岁。小四每天都跟丫头说很多话,告诉她自家的鸡子长了多大了,什么颜色的,公鸡追着芦花母鸡跑,母鸡带着小鸡散步,鸭子的脚蹼像乌龟和王八的脚蹼,其实它们都是一样的;村口的大榕树三人合抱才抱得下,树叶是椭圆的,颜色是绿的,绿色就是庄稼的颜色啊…在大人眼中无聊的事情,小四总能绘声绘色的讲给丫头听,丫头也总是甜甜的笑着,咯咯的笑着,背在小四的背上,拉着小四的手,幸福的开心的依偎着……

在小四眼中丫头无疑是最可爱的,白净的皮肤,粉嘟嘟的脸蛋,乌黑浓密的头发每天都梳成个双丫,眼睛大大的,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着,眼睛虽然看不见,却格外的有神。丫头笑起来尤其好看,声音也格外清脆,这个妹妹仿佛上天赐给小四的礼物,她将他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

今天他们照例上山去放羊,丫头咿呀咿呀的给小四唱着歌,小四看着远山远景满足的笑着,偶尔回头向自家庄稼地看上一眼,就在刚才那一眼,他仿佛看见了一个人影在庄稼地上晃了一下,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确实有个黑衣人,小四皱皱眉站起身来。

“哥,怎么了?”丫头拉拉小四的手疑惑的问道。

“丫头乖,在这等着,哥去庄稼地上看看。”小四摸摸丫头的头顶,向庄稼地走去,地里种的是红薯,马上就要收获了,如果有人来偷可就麻烦了,但是村里的人都很淳朴,平时都防着牲口偷吃庄稼,哪有谁防着人偷来着。

小四小心翼翼地靠近在庄稼地里刨着红薯的黑衣人,还未靠近,黑衣人便转过身来对他做了个召唤的手势,小四心里奇怪极了,哪有偷东西的人这么嚣张的,但还是止不住内心的好奇迎着他走了过去。

“小子,你家有肉吗?”小四走近了,看到一张满脸胡渣的脸,男人头发凌乱,身上有几处刀伤,有一处大腿上的伤尤其严重,深可见骨,伤口边上的肌肉向两边翻着,泛着白,腥红的肉处在泛白的肉里让人不寒而栗,伤口旁边的衣服基本都紧贴在伤口周围,想必是被干凅的鲜血牢牢地粘住了。

小四没有说话,眼睛紧盯着那个满脸胡渣的男人,男人的脸上也有血,手很大,就算是他跪坐在泥地里也看得出来他高大的身材,他很危险,身上有血,不是杀人就是被人追杀。小四不怕他,小四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怕他,其他小孩看到这个男人早就应该吓跑了吧。

“问你呢,有肉吗?”男人从怀里摸了摸,摸到了一个小小的长命锁项圈,看了看,又用手仔细擦了擦,嘴角翘了翘,看不出来他是不是在笑,然后伸手将它递给小四。“拿着,给我拿点肉过来。”

“你等着。”小四犹豫了一下,接过那个项圈向丫头跑去,男人远远地看见小四将那个项圈戴在了丫头的脖子上,藏在了丫头的领子里,他向男人那边望了望,叮嘱了丫头几句快步向下山的路跑去。

男人靠在田坎上看着小四远去的背影,再看看丫头坐在树下欢快的唱着歌,听着歌儿若有所思的看向那片苍穹万里的天空…

第二章  祸从天降(2)

随后几日,小四都给那男人送肉,还送了点伤药和粗布给男人,男人每日都在庄稼地旁等着小四,没有多余的话,甚至连感谢的话也没有,小四也不多话,因为他已经收了他的报酬——一只挂着长命锁的银项圈。看着家里的肉每天都少不少,邬嫂也只是认为小四在长身体偷着吃了,也没有深究,每天多买二两肉回家。

这日小四依旧在庄稼地旁找到了男人,他一言不发的将肉递给男人,转身就要走。

“坐下来和我聊聊…”男人破天荒的挽留了小四,拍了拍身旁的田坎,小四看了看男人坐了下来。

“我看你和那个小丫头话真不少,怎么看到我没有话说呢?”男人笑了,这几天他精神了不少,胡须也不知被他用什么东西刮掉了,除了脸上一道长长的疤痕从眉头斜斜的到嘴角,他算是长得好看的了,可惜了那个疤痕…男人的年纪大概三十多岁,小四却竟然觉得丫头长得跟他有几分相似。

“我只跟该说话的人说话。”小四正视着男人的眼睛,冷冰冰的说道。

“该说话的人,哈哈哈哈哈…”男人一阵爽朗的笑声传进小四的耳朵里,他笑得真猖狂,仿佛停不了笑声,也不怕别人听见,不过山里的田地少,牛少,人少,也不怕别人听见。笑了半响,好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爽朗的笑声变成了苦笑,然后变成了哭的声音,豆大的泪珠从眼睛里滚到衣襟上消失了,然后再一颗,再一颗…四颗,七颗,十二颗,二十颗,二十三颗…泪珠没有了…男人看着小四丝毫没有尴尬的样子,他的哭是性情所致,没有什么不好意思。

“我当年要是像你这么聪明就好了。”男人看着依然冷冷看着他的小四,叹口气,扯下身旁的一颗杂草将草茎叼在嘴中细细的嚼着,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的身上留下无数光斑,他享受的样子仿佛嚼着美味珍馐。

“你…为什么会有那个项圈?”小四开口了,在他心目中,这个男人身上可以有剑,可以有刀,暗器,毒药,就是没理由会有个小孩的银项圈。

男人笑了笑,悲哀的说道:“是送给我未出世的孩子的…可惜,她连她爹长得是什么样都没见到就去了,和她娘一起去了…”

“你爹娘还在吧?!真好啊…”男人叹了口气又道:“我真是满喜欢你的,你叫什么名字?”

“…小四”

“小四啊,你这辈子千万不要太信任别人了,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男人从怀中摸出一个铜板大小的漆黑物事来,一面刻着一只盘亘着的小蛇,蛇头上有三只眼睛;另一面刻着一个“魂”字,当然小四从小就不识字,当然不知道上面的字叫什么了,估计连邬大和邬嫂也不知道吧…牌子上方挂着一根黑色的丝绳,打了个怪异的结。男人将牌子扔到小四手上,说道:“如果今后你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到四方镇的潇湘馆,把这个给当家的,她就会帮你做任何事情。”

“解决不了的事?”小四疑惑的看着男人,能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呢,鸭仔鸡子走丢了,牛丢了?!

“比如说…杀人…哈哈哈哈…”男人看见小四的肩膀抖了下,又猖狂的笑了起来。

“你…不是好人!”小四将小牌子扔回给男人,眼神警惕的看着他。男人的笑容依旧,伸手摸摸小四的头,得到的是小四激烈的反抗。

“小子,你太小,还不懂得,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是钱也解决不了的,有时候你不杀他,他就会杀你,杀你的家人,杀别人,杀别人的家人…比如你要赚钱,却挡了别人的财路,如果你不杀他他便要杀你了…”男人拿起那块漆黑的牌子,指着上面的小蛇对小四说:“看到这个蛇了吗?它们杀人是静而轻的,在不知不觉中将人杀死,不留痕迹,这个牌子的名字叫追魂令,你想杀掉谁谁就跑不掉…呵呵呵呵…收下吧,如果没有用得着的那一天就扔了吧…”男人的声音嘶哑了…这块牌子从前对他来说是多么重要,代表着权力代表着地位,但它却害死了他最爱的人和刚出世的孩子…如今的它就像块废铁般躺在他手里,而他看着它就真像是一块废铁了……

第二章  祸从天降(3)

小四伸出手接过了这块牌子,手微微的抖了一下,他现在还不太明白这个男人的话,但是心里叫着嚷着要他接下这个令牌,他抗拒不了这个声音,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权力欲望吗?可以控制他人生死的权力啊…

“如果真有那天你到了四方镇,到了潇湘馆,告诉当家的追魂令是荪尧给你的…”男人满意的看着小四亲手接过令牌,仿佛松了一口气,全身都松弛了起来,轻轻地靠在旁边的树上…想当年无数人想要得到这个牌子…

“追魂”是一个组织,一个暗杀组织,只要你给得起钱,谁的脑袋也能摘下来,达官贵人,江湖绿林,游民商贾,谁不想和这个组织有点瓜葛,但是它太神秘了,神秘得几乎没有人知道“追魂”的首领是谁,接头点在什么地方,暗杀的价格是多少…但是,几乎人人都知道“追魂令”…追魂令分为三类:第一类是最普通的追魂令,铜钱大,通体漆黑,不分正反,只有一个“魂”字,简洁得就像他们冷酷的心,这类追魂令很多人都见过,因为它是代表死亡的索命令,只有要死的人才会收到它;第二类是,见过的人很少,它是“追魂”里身份的象征,只有组织里德高望重的长老才有的“索魂令”,同样铜钱大小,一面是一个“魂”字,另一面是一只盘亘的小蛇;最后一类就是首领的“追魂令”了,这个令牌就算是组织内部的人员也基本没有见过,为了组织的安全和神秘,首领也是很神秘的,只有这个令牌才能标志首领的身份,见令牌如见首领,持有这块令牌的人才是“追魂”的首领…这个令牌奇特吗?不,一点也不特别,跟长老的令牌是一样的,唯一不同处是那条盘亘的小蛇,蛇头上有三只眼睛…

现在这个令牌就在小四手中,荪尧笑了,是嘲笑,他在嘲笑谁…当年有人为这块令牌拼死拼活,明枪暗箭,甚至不惜要他的性命,但是现在谁又会想到,现在这块令牌在一个乡下放牛娃的手中呢,说不定今后这个放牛娃娶妻生子,早就忘记这个令牌的用途,将它作为孩子的玩具呢,哈哈哈哈…那这个孩子岂不是“追魂”的首领了吗?!太可笑了…权力,对现在的荪尧来说狗屁也不是,他心中除了报仇什么也不想,去他的“追魂令”,去他的首领,他要的是亲手一刀刀割掉唐毐的肉,拿他的头来祭奠他的爱妻他的孩子…

自从那天之后,小四再也没有见过那个男人,就像他从未出现过一样,不知道他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他的出现就像是个谜,那块漆黑的小牌子在小四玩过几天后已经失去了新意,随手就埋到了庄稼地里…没有了人,权力什么都不是……

1个月后

日子仍旧在继续着,每天真实而平淡,小四和丫头的生活轨迹依旧。这天,天依然蔚蓝,水依然清澈,宁静和安详是这个村庄不变的话题,一支人马却打破了这份祥和…来人不多,八匹马而已,领头的是一位蓄着络腮胡的中年男人,面色有点发青,眼眶有点发黑,仿佛是久卧病榻一般;他的服饰华丽,就连马的辔头也镶着拇指大的祖母绿。其余的七匹马上坐着的似乎是护卫,清一色的深紫色劲装,额头上带着金属护额,或刀或剑斜插在腰间,一脸肃然。

事情已经过去五年了,自从中了唐菁菁的毒,唐毐用尽心力疗伤,没有唐菁菁说的那么久,或许是唐菁菁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或许是唐毐功力强劲,只用了五年,唐毐驱逐了身上的全部毒素,但是中毒时间太久,唐毐还是耗费了五年功力,直至今日他才迫不及待来到菁菁当年投崖的地方,确认他心中藏着的那个秘密。刚才护卫已经到崖下查看了现场,除了一具已经变成白骨的尸身外,什么也没有了,从白骨身上残留的衣饰看来是唐菁菁没错,孩子没死却在他的意料之中——夜,还是一如既往的黑…孩子在当时就没有和唐菁菁一起跌落悬崖,绝对的,如果真和她一起跌下去没死被人收养的话,那收养孩子的人应该将唐菁菁的尸身埋葬,而不是让她暴尸荒野。那孩子一定被人捡到了,是谁呢,除了住在附近的农家还能有谁呢…唐毐嘴角抽搐了一下,他绝对不承认唐菁菁的孩子是他的孙女,她是个小怪物!

第二章  祸从天降(4)

青山,绿水,这真是个好地方,真不忍心破坏这里的宁静啊,一群孩子拍着手围着圈唱着歌,几个孩子玩着捉迷藏,看着他们骑马走过都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呆呆的看着这队人马。

呆头呆脑,灰头土脸的孩子…没有一个像菁菁,这些乡下孩子绝对不是他唐家的种,唐毐厌恶的撇过脸,继续向村里走去,五年了,孩子也应该五岁了,当年唐菁菁五岁的时候已经会背诗词了,一套简单的越女剑也是练得有模有样的,只是到后来她越来越不听自己的话了,竟然为了个男人跟自己反目,真是白养了她!那个荪尧也是,乖乖听自己的话,叫他杀谁就杀谁,等他完全铲除朝中的异己就行了,他还那么别扭,要不是他不听自己的话,他也不想再多个头衔,为得到他的“追魂令”再动杀机…可是荪尧真的已经死了吗?!唐毐想起一个月前,当他刚把毒素驱逐出体内的时候,一个黑影潜入他的府中,来者武功高强竟然没有人发现他的踪迹,黑影潜入他的寝室要杀他,撞倒卧室机关,才惊动府内侍卫,死伤了三十个侍卫,还是让他逃了,当时要不是他在密室,可能也难逃一劫…这个人是谁?虽然想杀他的人很多,但武功这么高强的恐怕只有荪尧一个,只怪当时太过于自信,以为荪尧喝下了毒药又被他一刀劈中头颅,掉入河中已是必死无疑,没有派人找寻他的尸首确认他的生死,没想到五年后这个苦果还是得自己来吃…不过没关系,等他找到荪尧的女儿就可以以此要挟他,让他乖乖的听话,别说是报仇,还要利用他的“追魂”为他卖命…想到这里,唐毐阴毒的笑了,逆我者死无葬身之地!

八匹马走到村子中的一棵大榕树下的时候,村长出现了,精神矍铄的胡伯,走到唐毐的面前抱了个辑问道:“老爷,请问到此有何贵干?”

唐毐撇了老叟一眼,轻蔑的问道:“五年前我的孙女丢失了,有人看到是在你们这个村子的人捡到,敢问在哪户人家?”

胡伯略一思量,邬大家五年前捡到一个重伤的丫头,难道就是他的孙女?!看这几人的打扮非富即贵,倒也不像歹人,就是一脸肃然让人心里渗得慌…

“村尾的邬家,五年前捡到个丫头,不知是不是您的孙女,小老儿为您带路去看看去?!”胡伯陪着笑,看到唐毐的头微微一点,便快步走在马前向邬家走去…

时间已近晌午,小四赶着牛带着丫头往回走去,早晨娘说晌午不用在山上吃干粮了,爹昨早去山上砍材逮了只野兔,中午把它炖了打回牙祭,想到中午能吃上香喷喷的野兔,小四加快了步伐。

才刚进村口就看见大榕树有一队人马,穿着华贵,就连马也不像乡下拉犁的瘦马,每一匹都很高大,浑圆而结实的肌肉在光滑油亮的皮毛下彰显着它的力度,更重要的是每一个身后都有武器,但他们不像山贼,没有山贼这么肃然,也没有山贼穿着上好的布料…强烈的好奇心驱使小四将牛拴在村前的小树上,对丫头耳语几句,随后悄悄地跟在了他们的后面…他看见了胡伯在跟他们说话,声音不大听不到什么,又看到胡伯带着这队人马向村尾方向走去。

唐毐很快来到邬家门前,打量了下这个贫寒的院落,除了一棵歪脖子树和树下的一个石磨外,小小的院落里什么也没有,木屋子像是刚盖起来不久,但是木材却不见得好,有不少纵向的细裂缝。木屋的主人听到马蹄声,走出屋来疑惑的望着着一队人马。

邬嫂又看见了他,那个贵气十足的老爷,他还是找上门来了,邬嫂的心里除了恐惧外还有一份坚定,丫头一定不可以给他,杀害自己女儿女婿的人,心底除了狠毒还能有什么。

唐毐看到从屋子里出来的邬大和邬嫂。邬大穿着一身粗布衣裳,粗糙的皮肤上像刀刻样留下几条深深的皱纹;邬嫂微胖,跟寻常农家妇女没有什么两样,估计看过她的人,在人群中也很难将她认出来。唐毐只看了他们一眼,眼光直接落入他们身后的屋子里,除了阵阵肉香扑鼻而来屋里似乎什么也没有。

第二章  祸从天降(5)

“邬大,你女人五年前捡到的那个孩子呢?快叫出来让老爷看看,可能是老爷丢的孙女呢。”胡伯见唐毐的眼神直看里屋,便走上前去问道。

“我捡的孩子包着她的襁褓都是土布,怎可能是老爷的孙女?!张嬷嬷也看到了,那孩子浑身上下也没一件值钱的物事。”邬嫂不等邬大说话,抢着说道。

“进去搜!”唐毐不耐烦的看看邬嫂,他没有耐心跟这些个乡野村夫磨嘴皮子,看到人才是要紧的。

侍卫们听到命令立即翻身下马,推开邬大和邬嫂进到屋内,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过后,那件华丽的布料,玉手镯和剩下的碧玉耳环被扔在了邬大和邬嫂面前。

“孩子呢?!”唐毐的眼睛注视着地上的东西,冷冰冰的说道。这些东西他太熟悉了,正是五年前那个晚上包着孩子的襁褓,还有唐菁菁的耳环和手镯。孩子,毫无疑问的在这户农家。

“孩子…在…”邬大看着抽出刀的侍卫再看看被翻得凌乱的家,颤着声音想要说出丫头的下落,虽然这老爷的狠毒是邬嫂亲口告诉他的,但是再怎么着,他也没有必要将自己的家人置于危险之中。

“孩子没在这儿!”邬嫂止住邬大的话,挺身站到邬大的前面。丫头现在已经是自己的女儿了,不能将她给这个凶狠的外公,否则等待丫头的就只有死亡。

邬嫂斜着眼睛睨了邬大一眼,满眼的责怪。

这个情景傻瓜也知道孩子的下落他们是知道的,只是不愿意说罢了,导致这个情景出现的只有两个缘由,一是想从中捞到好处,故而隐瞒孩子的去处;二是压根也不想让他知道孩子的下落。不论是哪种缘由,暴力往往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唐毐挥挥手,刀锋斜斜的划上了邬大的手臂,不等邬大反应过来,背后又是狠狠地一脚将他踢爬在地上,看着邬嫂惊叫着扑到她男人身上,唐毐的嘴角勾出一个轻蔑的笑,这些贱命,都不值钱。

“说,孩子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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