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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缘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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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那俊秀挺直的鼻梁。从指间忽然传来一阵麻麻的感觉,云儿心中竟是一阵乱跳,凝神瞧去,他的脸刚毅俊美,即使在沉睡也英气逼人,天下任何一个女子瞧见这等睡容都想立刻躺进他的臂弯里,依在他的气息里沉睡。

云儿出神的瞧了半晌,忍不住轻抚湘王的面颊,想起日后湘王娶了淑娘,淑娘也会这般抚摸湘王的脸,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不知怎的,总觉得不妥,到底哪里不妥,却说不出,只长叹了一声。

湘王竟醒来,瞧见她坐在床边,抿嘴一笑,拿了夹衣柔声道:“怎么?今日起了大早就坐在这里瞧我么?”云儿满脸通红,嗔道:“谁瞧你来着?我,我是来看看……看看你是不是生病了。”湘王不言语,只莞尔一笑,云儿心中发慌,暗自疑惑湘王方才可曾醒着?却又不便多问。

马青在厅外叫道:“夫人,王爷可曾起来么?”湘王从屏风后转出来道:“何事?”“禀告王爷,宫里的太监总管刘公公方才来府,说皇上诏您即刻进宫。”湘王轻握云儿的小手道:“我现下进宫去,今日你便在府里罢,等我回来,好吗?”云儿虽是不大乐意,也只好点头应了。湘王微微一笑,悄声道:“干甚么?还想捏我的鼻子么?”言罢抿嘴出了厅堂。待云儿回过味来,只羞得很不能钻到缝里,幸而湘王已远走。

湘王走出园口才问道:“到底何事,如此着急?”马青小声回道:“看刘公公的口风,怕是海边的扶桑匪徒……”湘王神色一凛,道:“云夫人的兄长可有消息?”马青为难地道:“军中士兵甚多,不知他是何时到的泉州,如今泉州兵防换了新任,原来的兵防换到了别处,这事恐怕急不得。王大人已在全力查找,一有消息立刻报来。”湘王不由暗叹,海边战事又起,云儿的兄长偏生在泉州,唉,不能负了云儿,须尽快查出李晓寒的下落。

到得晚间,家人来报,说皇上留王爷在宫里用膳,今晚怕是不回来了。云儿有些气恼,在院中踱了几步,索然无味,便唤了墨玉,回房歇息去了。

墨玉为云儿梳罢头,云儿独坐在塌上,又想起淑娘之事来,几番筹划,竟想不出万全之策,忆起湘王的诸般好处,不由发起呆来。不知过了多久,周围的空气热起来,有一种灼热的感觉,云儿才惊觉湘王正微笑着站在她身后,温柔地凝视着她,从他身上散发出祥和温暖的气息,让云儿感到有些眩晕。烛光里,他的脸柔和地散着光,眼睛明亮得象天上的星辰。

“你怎的不睡?”湘王映着火红的烛光在她身边坐下。云儿被他逼人的英气冲得一阵眩晕,呆了一呆道:“你又怎的回来了?”湘王瞧着她那叫人心疼的眼睛,心中一甜,笑道:“你在等我么?”云儿立时红了脸,扬起下巴嗔道:“人家只是睡不着而已,谁等你来着?”湘王不知为何,竟觉满腔欢喜,又见云儿痴然瞧着自己,立时一股甜蜜涌上心头。

云儿怔了半晌,醒过神来,心中又是羞赧又是慌张,满怀都是小鹿乱撞,咬着樱唇道:“我乏的紧,要去歇了。”湘王握住她的指尖,怜爱地道:“早点休息罢。”送她去了里间,湘王抿嘴轻笑道:“手怎么这么凉?”云儿的脸本已烧得火热逼人,此时红云更胜,竟恍惚起来,灯下更是艳若桃花,星眼朦胧。

女人希望让男人瞧个仔细的时候,往往会摆出这样的姿态,因为她们懂得这种神态最是风情万种又不失娇羞和挑逗,最能勾魂摄魄。

第8章

湘王看了半晌,愈觉心醉。云儿脑中一片混沌,只觉湘王俊美的脸庞渐渐凑近了,鼻息可闻,他那笔挺的鼻梁轻轻蹭了一下云儿的鼻子,附在她耳边柔声道:“你喜欢我的鼻子么?”

云儿只觉脸上象是烈火在熊熊燃烧,心中半羞半喜,模糊间湘王温热的唇已轻轻印在她滚烫的脸颊上。云儿颤了颤,脑中轰然一下,几乎晕过去,再也支撑不住,跌在湘王怀中。湘王只觉怀中火热逼人,心头乱跳,唤墨玉进房伺候,墨玉应声进来,扶起云儿失声惊道:“夫人,您怎的发起热来?可是着了凉?”云儿哪里敢说方才的事由,只含糊道:“我困了。”

墨玉收拾停当悄然退下,湘王守在床边,抚了抚云儿滚烫的脸颊柔声道:“睡罢。”云儿握着他的手恍恍惚惚感觉到湘王温柔地在她的小嘴上亲了一口,立时全身麻软得似一潭提不起的湖水,模模糊糊却有些欢喜。

湘王待她睡着了,这才掖好被角放下帐子,悄然出去掩上房门。马青候在廊下多时了,见王爷出来急忙道:“快,王爷。”湘王示意他莫要出声,这才喜悦地快步出了园门,到得前厅跨上轿子,一路急奔直朝宫门而去。

湘王在轿中只觉满心甜蜜,恍恍惚惚犹在梦中。“王爷?”马青在轿外低声唤道,不见动静便又叫了一声。湘王正在发呆,醒过神来才发现已到宫中,忙下了轿子直奔皇上的寝宫而去。马青和甘宝急急地跟在后面,各自暗暗叹息。

今早泉州来报,扶桑流寇来犯,百姓传说扶桑乃恶鬼流放之地,此等族类穷凶恶极,行为卑劣,比若恶鬼,甚是可恨。偏生匈奴人又挑衅边境,朝中大臣意见不一,有的主张立即派兵,可朝中正与高丽国打仗,一时兵力吃紧,难想万全之策,还有些个怕事的,吵嚷着要和谈,弄得圣上焦头烂额,直命退朝,留下几位王爷与宰相莫大人、兵部尚书魏大人连夜商议。到得天黑透,皇上下旨用膳,湘王怕云儿在府中挂念,急急赶回,待她睡了方才匆匆回宫,确是一口饭也未下肚。

清和殿上,灯火通明。宁王见湘王匆匆进来,晃晃折扇道:“王侄,你哪里去来,这般匆忙?”湘王脸一红,笑道:“王叔说笑了。”荣王一掀帘子进来,见是湘王,便有些窘迫。因那李碧兰之事,总觉有些对不住湘王,那李大人竟将义女嫁与湘王府,总怕湘王不快。他不知湘王心中只挂着云儿,对李碧兰哪里放在心上。此时见是荣王,便道:“王兄,多日都不见你,果是从越州回来了。”荣王干干应了几声,急急进里间去了。

几位大臣谋了半夜,次日清早定下议案,皇上准了,早朝便命沿海几府百姓组成团练,联合击毙扶桑流匪,各太守府调兵至西域,吴州参将孙蒙押运粮草。数日过去,边境来报,匈奴部族忽然内乱。

原来三日前,匈奴王默阿斐突然被人刺死在帐内,王族的莫赤侬和努里丹为争王位,兵戈相向,匈奴内部分裂成两派,各自支持一个王位继承人,现下两派实力不相上下,杀得难分难解。消息传来,朝野上下额手称幸。这么一来,战事暂缓,次日皇上又宣诏,原议兵之事不变,各司其事,以作备战。

第9章

第六回群芳大闹花雨楼三公子聚问悲喜

花雨楼上雅座今日被包了去,乃京城大儒吴老夫子的诗社在此会文。那店小二刚摆了果点酒食,下楼来见又进来三人,中间的公子生得俊雅无双,真真一个好人物,便笑道:“这位公子,可是来诗社会文的罢?请到楼上去,已来了许多秀才了。”

那公子正是吕逸秋,他淡然笑道:“便是京城吴大儒起的社么?”店小儿笑道:“正是,正是,都是书生,说的话我这俗人不懂。您请上楼罢。”这公子身旁的中年长随低声道:“庄主,你真要去会文么?”

吕逸秋瞧着几个正上楼去的学生笑道:“京城之地,才俊辈出。任管家,你我且去会上一会。”三人上得楼来,但见楼上雅阁里众生云集,高谈阔论。他仔细瞧了瞧,厅内约有二、三十余人,只有两三个生了胡须的,其他皆是年轻公子,生得眉清目秀,不由心中暗自赞道:“金陵之地,果然地灵人杰,这些个书生竟都生得如此俊秀人物。”

中有一白发老者,拄着一根龙头拐杖,正春风满面的与几个年轻人寒暄。一群公子正扎堆高声谈论《诗经》中的南风篇,声音鼎沸,加上不时进来人寒暄,也听不清他们说些什么。

倒是坐在左旁窗下有人高声颂道:“渭水有伊人,芬芳断我肠。露沾美人裙,绵绵思不尽。遥遥见红袖,我心乱三江。妙哉,想必这诗中的美人定然貌若天人,叫人遐想联翩。”花几边的青袍秀才敲着桌几道:“这《渭水伊人赋》乃本朝湘王所做,你是没福来瞧那诗中的美人。自古来的诗赋,我瞧也只有长门赋尚可一读。这司马相如倒是奇才,只可惜竟受卓文君累了名声。”

“此话怎讲!”一旁穿着淡黄袍子的清秀书生起身冷笑道,“那司马相如当初蒙卓文君白头之约而得佳偶,却始乱终弃。此等卑鄙小人,反倒受了卓文君之累?依我看,倒是污了文君一代才女之清誉!”窗前那秀才立时急道:“糊涂!那卓文君乃女流之辈,大丈夫立于世,岂可……”

“哼!女流之辈又如何!这长门赋也未必是司马相如所做,此乃卓文君悼念亡夫之作!”坐在塌上的紫衣秀才此时站起身竟也搭上了腔。

先前的秀才恼道:“史书所载,此赋乃司马相如之作,尔等大丈夫,岂可为女子张名!”话音未落,却见门侧的书生冷笑道:“他便做的出来么!”这小书生一身清袍,唇红齿白,生得也实是太俊俏了些,倒不似男子了(奇*书*网。整*理*提*供)。他冷笑道:“司马相如始乱终弃,哪有情义!既无切肤之痛,如何写出这等凄哀绝怨的诗赋来!”立时有几个年青秀才都应声附和。

在桌几前的人群中突然有人笑道:“好!既如此我便出一上联。”那声音甚是清脆,吕逸秋望过去,只见一个清秀的秀才在一堆人里敲着一把折扇,口中吟道:“李(里)万车行,行车万里。”立时几个秀才挠了腮,竟对不上来。

吕逸秋暗自好笑:“这上联看似简单,却是谐音加译音,正念倒念,倒是难人了。”正自寻思下联,却听窗外有人忍不住笑了两声,他这才瞧见原来偏厅内有两间小雅阁,两个青衣人立在花厅侧。吕逸秋细细一瞧,心中暗惊,左首之人可不是江湖中人称“铁面客”的马青么?他在此,那么……

吕逸秋朝里间望去,果见雅阁内坐着一人,正透过窗阁望着屋内微笑不语。这人生得丰神俊秀,气宇轩昂,溢满华贵之气,竟是京城湘王爷,他朝房内浅浅一笑,竟让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不由心中暗道:“果然好人物!我向来自恃人品学识天下无人能及,今日才知人外有人,当真惭愧。”

云儿出了一上联,竟难倒了众秀才,湘王瞧她一脸调皮,不由莞尔。忽有一人进来笑道:“兄台好清闲,躲在此处,倒是风雅。”湘王定睛看时,却是一个俊朗的书生,瘦削脸庞,忧郁的眸子锐利有神,微微一笑,便漩出一对酒窝来,真真一个翩翩俊公子,心中纳罕道:“此人步伐轻盈,瞧那身形应是个一流的剑客,怎的江湖中竟无此人?”

他翩然起身拱手笑道:“兄台请。”吕逸秋坐了,却道:“小可姓吕,祖籍山东,来京城探亲,听说本城大儒吴老夫子起社会文,便来瞧热闹,却见兄台坐在这雅阁内,当真是好人物。实想请兄台到楼下同饮一杯,如何?”湘王淡然一笑道:“兄台说哪里话,以阁下的品貌,世上也怕是罕有。”吕逸秋立时起身笑道:“兄台请。”

两人正欲下楼,听得窗内有人笑道:“你们既对不上来,如何说我是信口开河也不知下句?”正是先前那秀才。湘王略一怔,微笑着望过去,吕逸秋也瞧了瞧,仍不见人,只听那秀才叹道:“我便说来,你等仔细听好了!”众人都道:“快说,快说!”

吕逸秋见湘王轻笑不已,果听那人清了清嗓子道:“陆(路)一花铺,铺花一路。”“好!”吕逸秋也禁不住暗笑,倒也真是饶舌。厅内众人赞道:“好,我怎么没想……”“司马相如!”“卓文君!”厅内突然有人高声争论起来,想必还是长门为祸了。

干宝瞧马青跟着王爷和方才那公子在楼下偏角坐了,便又回头瞧厅内,厅中正争得起劲,右手一帮秀才和对面三个结实的公子站在一处叉腰高叫。那穿青袍的壮士和一个身形清秀的小书生吵的最凶,两人横眉竖眼,一个大叫“司马相如”,一个高叫“卓文君”,两个人越吵凑得越近,最后竟推推搡搡起来。一旁的几个秀才也争得面赤耳红。

干宝暗笑:“秀才竟也这般好胜。”忽然那壮实秀才大叫一声:“我的老祖宗,这陶相公竟是个女的!”这一声甚高,厅内立时静下来。干宝唬的心中一惊,只道是云夫人被揭穿了,慌的奔进厅内,却见这壮实秀才与这小书生推搡之时,竟扯开衣襟露出里面的红裙钗来,这才放了心,暗道:“原来不单咱一家做假的。”

大儒吴老夫子拄了拐杖喝道:“我这诗社会的是秀才,可不是女子进的地方!”几个方才受了气的秀才立时捋了袖子道:“怪道她与我们争执,原是个女人,轰了她出去!”言罢便有一个冲上来。“谁敢?”那唤做淑良的秀才一声喝斥,当头拦住。那林相公却早冲上前,抓住张牙舞爪的青袍公子,一把扭住他的手臂。这林相公力气竟是甚大,那公子被他拧得变了脸色,竟气急败坏地一脚踹来,林相公毫不含糊,将他当胸踢出窗外。

屋内众人惊得呆住,吴老夫子气青了脸,骂道:“林相公住手,不许撒野!此处不留女子!方才那女子速速从偏门出去!休要污了我等的名声!”“哼哼!女子便怎样!”那上官公子冷笑着走到那女子身旁道,“妹子莫怕。”水公子放声大笑道:“糊涂老儿!我也是女子,这一位上官公子是我本家姐姐,也是女子,你便怎的?”“哈哈哈哈……。”语音未落,竟有一群人笑了起来。吴老夫子的脸儿早成了猪肝色,干宝在一旁暗自念佛。

第10章

当中的林相公捂了肚子笑道:“好姐妹,我们虽不相识,竟不约而同的存了一样心思。”屋内一干人等大吃一惊,却见十来个清秀的书生叉起腰笑道:“我等也是女子,怎样?”

原来这厅内三十几人中倒有一半是女子!那吴老夫子先是气的哆嗦,待见这厅中十个里头竟有五个是女子,再忍不住,竟跌进椅中号啕大哭道:“世风日下呀…世风日下呀…”

却说湘王与吕逸秋正在吃酒,突见干宝从楼梯上滚下来,掉着眼泪直叫:“亲娘啊,今日算没白活了!”几人见他笑得喘不过气来,问他何故。

干宝在地上滚道:“真真是开了眼界!原只道是咱一家做假,岂料这厅中作诗会文的秀才十个里头竟有五个是女子,楼上秀才里竟有多半是女子扮的…吴老夫子可不生生气死了过去…”众人听他说的如此,不由大笑,果听得楼上老夫子正哭天骂地道:“天啊…世风日下呀…”楼下众人更是笑不可抑。

座中有一算命先生,幡上举着“张月仙”,清了嗓子高声道:“女子多才自古便是。东海敖来国内有一神碑,乃文武神榜,近日华光大放,红光流动,乃兆阴盛之象。天卦所示,不出二百年,世间便会有百余奇女子现世。今日之事,何奇之有?”众人哪里信他,却想本朝便有女将,这女子会文吟诗倒无甚希奇了。”

却说干宝刚滚下楼去,突然从窗外跳出五六个人,原是方才被踢出去的公子叫了人来,他跳进来便叫道:“快,给我收拾了这厮!”

他不知那一群秀才都是女子,只管拎着棍子迎头便打,那姓林的女子二话不说就开打,竟是身手敏捷,厅中姓上官的和姓水的竟也会拳脚工夫,凑上前便打,大厅内立时乱成一团,不会拳脚的女子们拎起手中折扇、茶托、扫帚围住就揍,连吴老夫子的拐杖也拎了去。不消半刻,房内的秀才们便混战一团,吴老夫子只气得昏死了过去。

楼下众人正自大笑,忽见从楼上踢下来两个人来,跌在地上痛叫,这才瞧见楼上已是打成一团,一个秀才被三个清秀的书生一路追打着逃下楼来,想来这三个书生定是女子了,那秀才被打得抱头逃命。

湘王大吃一惊,心道:“不好,云儿还在楼上!”他飞身迫上楼去,马青和干宝也慌张地跟了上去,只见厅内混乱不堪,闹得不可开交,掌柜哭道:”莫打,莫打……”他如何劝得,早被人踹到墙角处,吴老夫子醒过来号啕不止。

湘王刚奔上楼,便有一个清秀的小秀才从偏梯处跑下来,后面紧追一个提着大棒的汉子。瞧这小秀才生得明眸齿皓,甚是好看,若是女子,怕是恍若天人了。他伶俐地奔过来,那大汉挥舞着大棒,两人围着八仙桌跑了两圈,小秀才嬉嘻笑道:“你休想追得上我!”

第11章

吕逸秋出神地瞧着他道:”这人我原是认得的。”任管家笑道:“庄主可不是糊涂了,你如何认得他?”吕逸秋微微一笑道:“那便是前生认得”。

这小秀才正自高兴,斜地里又冲出来一个汉子,迎头便打,吕逸秋抄起手旁酒杯掷过去,两个大汉只觉吃痛,不知道是被谁砸了,那小秀才已趁机从棒子下溜了。两汉子哼了一声奔前便追,突然一物飞来,打着旋儿击中胸口,没看清是什么,两人只觉似是胸前挨了一记闷棍,痛得倒在地上,这才见是一把折扇。

湘王皱眉收回扇子,那小秀才欢天喜地地扑过去笑道:“你若迟些,我便吃亏了,”那湘王疼爱地拉着他道:“云儿,方才可曾伤着?”那小秀才果真是个女子,她摇头直笑:“不曾伤到。”

这时从楼上跌下好几个人来,被一群女子追着逃出去了。吴老夫子被两个书童搀着颤颤颠颠地下来一路哭道:“世风如此!吾辈可悲……。大丈夫可悲呀……”

那云儿躲在湘王身侧偷笑不已,湘王怜爱地悄声嗔道:“莫要言语,你们今次可欺辱足了老夫子。”那云儿得意洋洋地扮了个鬼脸。算命的扶住老夫子在自己桌前坐了安抚道:“女子有才,足可见我朝人文鼎盛,诗风渐起,未尝不是好事。”

“哼!”吴老夫子拍着桌子恨道:“今日会文,竟有女子混入!我等颜面何存?颜面何存!”那云儿嘟了嘴便要出来理论,被湘王一把抓住,只听老夫子又哭道:“你们懂什么!夫子曾云: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算命的不以为然地咳了两声,吕逸秋却瞧见湘王与那小秀才对望一眼竟都红了脸,心中一动,长叹一口气来。

身旁的任管家悄声道:“庄主为何叹气?”吕逸秋出神地瞧着那小秀才道:“我在想,那女子每日挽起鬓发时,在一旁为她插头簪的人是谁?”言罢禁不住又叹息,怔了片刻,见那娇俏的小秀才拉着湘王飞快出了花雨楼,侍卫马青过来替王爷道辞,也忙还了礼,瞧着他们去了,自己便也要走,却听得一声喊:“你不能走!”立时吃了一惊,回过头来见是店小二扯住算命的要酒饭钱。

算命的赔笑道:“店家,方才他们打斗时有偷儿扯了我的银子去。”小二抹一把脸叫道:“与我何干?你付酒饭钱是正经!”算命的无法,赔笑道:“店家,我实是被偷儿偷了去,不如,我与店家算一卦抵作酒饭钱,如何?”店小二哪里肯依,两人争执不下,吕逸秋笑道:“罢了,先生给我算一卦罢,酒钱我便付了做卦金,如何?”

算命的立时欢喜地拉了凳子坐在吕逸秋身旁道:“这位相公,可否伸手给在下一观?”吕逸秋淡然一笑,果然伸出手来,那算命的张月仙仔细看了半日掌纹,神色竟凝重起来。吕逸秋莞尔笑道:“先生瞧得如何?”

张月仙慢声道:“相公一生衣食无忧,略有波折,但终究有惊无险,只是……”吕逸秋淡然道:“如何?”张月仙叹道:“相公的姻缘线波折不明,一朝一时,好则佳偶美眷,子孙满堂;只是前生孽缘延至今生,稍有不慎,则是孤身一人,孑然独立呀。”

任管家立时拉长脸道:“依你说,该如何?”算命的摇头道:“相公需得立刻回故居,一年之内不得出门,不近女色,方可避过前尘旧情。”任管家冷笑一声不语,暗自寻思道:“我家庄主向来不近女色,德才兼备,惹什么债?你这算命的胡吹一通骗酒钱倒是真的。”

吕逸秋却不计较,谢了那算命的,张月仙也果然安心受谢,摇摇摆摆自去了。一旁来福哼道:“庄主如何信他?”吕逸秋微笑道:“人在江湖,难免有失,与人方便,与己方便,权当听他戏言罢了。”

第12章



孤崖上,一轮弦月,崖下一叶扁舟泊于水上。

西方的落日只剩半个,却将天空和湖面染成了红色。湘王随口吟道:“日没江河半边红,月出西山两点星。”云儿调皮一笑,接过道:“渔郎收网早归舟,一曲唱罢满江情。”湘王心下一甜,挽着云儿竟是痴了。远处马青和干宝坐在画舫的船头,呆呆瞧着扁舟上相依的身影,乐女悠然吹起了短笛,清远缠绵。忽然湖面上传来荡人心魄的萧音,和着清笛,起承转合,竟奏起《渔家情》来,只是那洞箫的角音和羽音甚高,显是内力深厚,乐女难以相继,只得停下。

湘王听了片刻笑道:“今日怕是遇上雅客了。”云儿竭力朝远处望去,果见又一画舫挂着红灯,飞快地驶过来。马青早将船靠过来,湘王扶云儿上了船,焚上一炷香,自己凝神抚起古琴,一时间,湖面上乐声悠扬,此消彼长,竟是奏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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