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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闪亮亮小寡妇-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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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喜似是没察觉到他的目光,依旧逗着两个小豆丁。
反正这事是瞒不住了,但是自己一口咬定不是那人,想安小喜也无可奈何。诶,他老了,自己那女儿又让夫人惯坏了,想想还是自己对不住安小喜,当年欠了她娘的,现在又欠她的,心里不由又多了分歉意。
紫澈回狼堡后就下令不准任何人去找安小喜的麻烦。
算算日子,紫妍和那人也该回来了,到时候,大家撞到一起,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紫澈叹了口气,能躲就躲吧。
……………………
两只小豆丁本就生的讨喜,狼堡里又很久未添新丁。所以大家不但不找安小喜的麻烦,谁家有什么新鲜的鸡蛋啊水果啊,都往安小喜那里送。
那大院子门头上就挂着牌匾,上面写着两字------南府。
所以大家都管安小喜叫南夫人,但是谁是南老爷呢?因为莫问和塔布总是一人抱一个,大家就有点分不清了,还叫错过,不过后来知道了,这两人都不是南老爷,而是四月和一日的干爹。
南府里就三个男人,莫问,塔布,还有贝贝。
这种年代,虽然狼堡与世隔绝,但是大家还是觉得事出蹊跷,不过南夫人带人随和,见人不论身份都是笑脸相迎。
有一次和狼堡里几个大婶闲聊,安小喜只是淡淡说了句,自己的夫君生死未知,自己也就一个寡妇,幸好有两位知己相助,干脆就让孩子认了干爹。
狼堡里的大婶虽然淳朴,不过个个都是八卦好手。
各种版本层出不穷,不过唯一的效果就是大家对这南夫人多了一份怜惜同情。
年纪轻轻的,就没了相公,孩子还这么小,又对莫问和塔布多了分敬意。
这天风和日丽,莫问和塔布抱着两个豆丁在府外晒太阳。
两只豆丁突然就哭了,远远的两匹骏马奔驰而来。
来人正是紫妍和那个人。
紫妍狐疑的看着自家门外多起的这房子,看到莫问到是没多大反应,直到看到塔布,紫妍心里一跳,又看到那块牌匾。
跳下马后,没多说就往狼堡走去。
那个人也是跟着紫妍走,但是身后传来的婴儿哭声,让他心里莫名的烦躁,还有一丝疼惜。
他停下脚步,鬼使神差的向两个豆丁走去,直到豆丁看到了他的脸,才双双停止哭泣,看着他笑。
他心里那份疼惜感越来越强。不禁想伸手去抱抱这两个小豆丁。
紫妍一把抓住他将要伸过去的手,“衣,你在干嘛?若是你喜欢孩子,以后我们会有很多的。”
他停下手,对紫妍笑了笑,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而且,那份疼惜感又从何而来。
“姐姐,你不出去吗?”桑桑看着身边身体微微颤抖的安小喜,轻轻的问。
安小喜深呼吸了几次,抬起脚迈出院子。
“紫妍,好久不见。”
一句话,紫妍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还是回了礼。“安姑娘,好久不见。不知你在这搭了房子,又是为何?”
安小喜淡然的笑了,“紫妍又何苦多问,你我都知道原由不是吗?”
从头到位,安小喜没看那叫紫衣的人一眼,安小喜不敢看,她怕自己哪怕只是一眼,也会泪水决堤,她好不容易隐藏好的情绪,不能现在就崩溃。
第五十八话 相见何必曾相识
他确定自己从未见过这女子。
但是她身上传来的那份熟悉感却怎么也甩不掉。
他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不施粉黛的女子,仿佛自己就是为她而活一般。
就当他沉浸在这一切的时候,一句话把他拉回到了现实。
“衣,我们走。”
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一丝抗拒这声音,似乎只有站在前方那女子的言语才是自己想要的。
可是那女子并为看他一眼,从刚刚到现在,不曾一眼。
他有点懊恼,但是又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情绪,那女子只是看着紫妍,他现在甚至想奢求她看自己一眼。
“衣,你在干嘛?我说我们走了。”
“我-------”他慌张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变的不听紫妍的话了?
“喜欢她俩吗?”那个好听的声音再次传到他的耳朵里。
他回头一看,那女子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眼前。
“左边的是四月,右边的是一日。可惜这是她俩的乳名,她们的爹爹,还未回家。”女子低头看着那两个小豆丁。
这一刻,他控制不住的问了一句,“那,她们的爹爹呢?”
女子似是愣了愣,缓缓抬起头看着他。
他发誓,这女子并没有紫妍漂亮,但是,那双眼睛,仿佛能读懂她,她就这样看着他,有一些朦胧,有一些哀伤。
“我叫安小喜,你可以,唔,可以叫我小喜,也可以叫我南夫人。”
安小喜?他确定自己没听过一次这名字,但是却很熟悉,她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而是告诉自己她的名字,南夫人?她的相公原来姓南吗?
有那么一瞬,他有点嫉妒那个姓南的男人。
“衣,你到底在干嘛,我说我们走,走,走。”紫妍也不管他,拉起他的手就往狼堡里走。
他回头对着安小喜歉意的笑了笑,跟着紫妍进了狼堡。
安小喜吗?他记住了。
忽然,一个画面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我叫小西,东西南北的西。”
那似乎是一片梅林,画面里的女孩面容模糊,他的头紧紧的疼了一下。
看到他脸色不好,紫妍紧张的问,“衣,怎么了?”
他摇摇头,“可能忙着赶路,有点风寒。”
紫妍才送了一口气。
他奇怪自己为什么要骗紫妍,若是以前他肯定不会的。
紫妍这几日情绪很紧张,他不知紫妍为何这般,似乎从见到那个安小喜后,紫妍经常莫名其妙的发火,好几次都让他遇到了,只是紫妍见到他之后马上变了一张脸。
他觉得紫妍不像以前了,以前的紫妍温顺乖巧,并不是现在像个泼妇,对,就是泼妇。
回来几日,他没有出狼堡一次,但是,心,仿佛已经停留在那个南府外,那个午后。
以前的记忆很模糊,有时候会在脑中冒出一些片断,但片断里的那女子并不是紫妍,虽然每次画面里的脸都很模糊,当他确定那一定不是紫妍。
他的手腕上有一排小小的牙印,有一次他问紫妍这是什么时候留下的。紫妍支支吾吾半天说小时候肚子饿,拿着他的手当馒头啃。他当时还觉得紫妍真可爱。
但是某天早晨,这一切并不那么可爱了,他想起似乎是某个悬崖,为了救一个小女孩,小女孩咬着他的手让他松手。
想起来后,他觉得很冷,那段时间也不开始不怎么答理紫妍了,直到后来紫妍哭着在雨里站了一夜问他为什么,他又觉得这个女孩似乎不是故意骗他的,可是为什么?
他知道自己叫紫衣,这也是他醒后紫妍告诉他的。
大概一年都以前,他醒过来,睁眼看到的就是双眼红肿的紫妍。
他忘了从前,紫妍说他是为了去找一种稀世草药掉入山崖,摔坏了头。而且伯父伯母都是这么说的。
但是他总觉得陌生,周围一切他都感觉那般陌生,似乎他从未属于过这里。
而他现在的身份,就是紫妍的未婚夫。
情绪不太好的紫妍,今天一早就高高兴兴的跑来告诉他,伯父已经选好了吉日,他们可以成为真正的夫妻了。
看着紫妍那开心的笑脸,他觉得自己并没那么高兴,反而像被什么束缚住一样。
敷衍了几句,他很想逃离这里,是,就是逃离,这个词从他心里蹦出来时,吓了他一跳。
他浑身不舒服,趁紫妍去张罗新房,出门散散心。
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南府前。
那两个男人依旧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在晒太阳。
而两个小豆丁睡的正香。
他的到来,两个男人不约而同的看着他。不同的眼睛里却有同样的目光,那似乎是一种期盼。
他有点慌张,清了清嗓子,“我叫紫衣,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莫问。”“塔布。”左右两个男人异口同声,然后相视一看。
他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很尴尬。
他并不会抱孩子,但是那两个叫莫问和塔布的男人都说有事,让他帮忙看一下。
然后他现在左手一个,右手一个。他看着手里熟睡的两个宝宝,心里突然一暖。身后那浅浅的脚步声却让他突然紧张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紧张,而且他居然能知道这脚步声是来自那个人的,这样的感觉,让他现在很不舒服。
…………………………
安小喜走到紫衣身前,扑哧一笑。
“你这样抱着她们,她们会不舒服的,恩,对,这里抬高一点,好了。”
安小喜只顾着让自己的两个宝贝舒服点,不经意碰到紫衣的手,让他触电一般愣住了。
安小喜在紫衣身旁坐下,闭着眼睛,晒太阳。
紫衣正襟危坐,不敢动弹一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有种害怕的感觉。
“你的背-------好了吗?”身旁那轻轻的声音传来,紫衣不由扭头看过去。
“什么?”
“唔---我是问,你的箭伤,好了吗?”
紫衣身子一震,她怎么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我有伤?我们认识吗?”
安小喜睁开眼看着他,淡淡一笑,不再说话。
阳光懒懒的照在他们身上,紫衣觉得若是这般静止下来,他愿意一辈子都这么坐在这里。
看安小喜久久没说话,紫衣却是憋了一堆的问题。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而身旁的人似是睡着了。
紫衣吐了口气,尽量让自己也不弄出大动静,吵到她。
“你从缥缈山来,而我----我自己也不知道。”
紫衣转过头,她说出这句话后,呼吸都开始变的匀称,想是真的睡过去了。
缥缈山又是哪里?她说自己从缥缈山来,可是自己不是一直在狼堡里长大的吗?
就当他想的头都疼的时候,一道紫色的身影从山门冲了出来。
“衣,你在这里做什么?和我回去。”紫妍都不管他还抱着两个孩子,就一把拉起他。
安小喜皱着眉,该死的,谁吵到她睡午觉了,不知道这几天她都没怎么合眼吗?
紫衣被这样猛的一扯,手松了一下,四月就这么从他手上滑落下去。
紫衣心里一紧,不要!
砰!
看到安小喜倒在地上,而四月正在她怀里,紫衣的心才松了一口气。
“对不起,是我不好。”紫衣很自责,若不是自己手松了,四月也不会掉下去。
安小喜没说话,把一日也从他手里抱过去,神情冷漠。
紫衣的心像针扎了一下,他不希望安小喜用这样的表情对着他,他觉得很难受。
而紫妍却一点自责的感觉都没有。走到安小喜面前。
“我们过几天就完婚,这是我爹送给安姑娘的请柬,安姑娘可要收好了。”
安小喜看着眼前那红艳艳的请柬,没有什么表情,顺手接过回了屋。
看着那禁闭的房门,紫妍才转过头,“衣,你以后不许再来这里。”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说不许就是不许。”
紫衣突然对紫妍有一种厌恶,刚刚差点摔到四月,可是她却一点歉意也没有。
又看看那禁闭的大门,为什么她收到请柬后没什么反应呢?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可笑,自己结婚人家要有什么反应,虽然,他期盼安小喜有那么一点点吃醋,呵,真是可笑,自己都快有妻子了,还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后,紫衣就拿着剑一直练。
……………………
大喜的日子,紫衣却并不开心。
看着周围的红,格外的刺眼。
紫妍坐在喜轿上抬入山门的那一瞬,他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你会怨我吗?”“怨你什么?”“没有八抬大轿娶你入门。”“呆子。”
画面里的女子面容依旧模糊,可紫衣现在的心里凉飕飕的,他清楚的知道,里面的那个男子是他。那个在红色喜房里抱着女孩说出这话的,是他。
紫妍什么时候下轿的他并不知道。
什么时候他们被人推进屋里拜天地的,他不知道。
“一拜天地。”司仪一直喊着这句,不知喊了多久,紫衣就那么直直的站着。
他现在很混乱,他成过亲?而且是不久前,似乎是他失去记忆前。
大堂里的嘉宾愣愣的看着这个新郎官,窃窃私语。
第五十九话 我不认路
紫衣抬头寻找着,他看着四周陌生的人群,陌生的面孔,这一切一切都不是他的。
直到那个素净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安小喜歉意的笑笑,“对不起,我来迟了,孩子一直吵着。”
随即她感觉现在这情况有点不太对。所有人都看着她,紫衣也看着她。
安小喜莫莫脑袋,“额,是不是我打扰到你们了,不用管我,你们继续,继续。”
紫衣丢下新娘,当着所有人的面,慢慢的走到安小喜面前。
“告诉我,缥缈山在哪里?”
“咦?在雾月啊,怎么了?”安小喜又看看周围的人。
“那个,你是不是该过去那边,新娘子还等着你呢。”
紫衣并未回头,扯下喜服,飞出了狼堡。
紫妍掀开红盖头,愤恨的抓着安小喜,“说,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你这个狐狸精。”
安小喜眉一皱,放出内力,紫妍就被震的撞到桌子上。
“狐狸精?紫妍姑娘,你觉得你有资格说这句话吗?”
又转身看着周围来客,“大家也看到了,我因家事来迟,是新郎官自己跑的,谁知道是不是这个新娘子背地里做了什么。”
周围的讨论的声音更大了,对紫妍指指点点的。
紫澈毕竟是一堡之主,面子上过意不去。赔笑着送走了来客。
“小喜,这-----”他对着安小喜,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紫叔叔,你也亲眼所见,我并未做过什么,反过来,我倒要问问你,你女儿拐走我相公又是演的什么戏?别说你不知道,千糯背上的箭伤,可是我一口一口把毒血吸出来的。”
紫澈滩坐在椅子上,说不出话。
“紫叔叔,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一模一样的两个人,何况,他手腕上还有我的牙印。”
说到牙印的时候,紫妍抖了一下,突然想起紫衣曾经问过她那是什么,那时候她就随便敷衍了几句,从那以后紫衣就不理她了,而刚刚安小喜说的什么?那牙印是她留下的,难道紫衣一早就知道了?
不可能的,自己明明让他喝了那个------
安小喜走近紫妍,“说吧,你怎么做到的。”
紫妍虽是害怕,但自己爹娘都在这呢,咬着嘴唇死活不说半个字。
安小喜叹了一口气,“紫叔叔,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啊。”
紫澈也是惭愧。跪在安小喜面前,“小喜,我---我对不起你和你娘啊,要杀要剐请便,妍儿还小,不懂事,你就放过她吧。”
“小?”安小喜挑了挑眉,“她都十七了,还小?桑桑,你告诉他,你几岁入了江湖。”
桑桑从门外侧身进来,不冷不热的说了句,“十岁。”
紫澈心想完了,但是他并不打算和安小喜动手,毕竟是自己理亏。
紫妍可没想那么多,支出狼爪就向安小喜奔来,紫澈想拦也晚了。
安小喜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就听叮当几声,狼爪断了,紫妍也爬在地上。
桑桑坐在她身上,翘起了二郎腿。“功夫没多深,倒是学了一身骚。姐姐,你说我该拿她怎么办?”
紫澈这辈子就这么个女儿,这下他可是真急了,也不顾情分,就向桑桑扑去。
桑桑冷笑一声,单手和紫澈过招,紫澈心里大惊,这女娃娃好强的功力,可是上次她来的时候明明没有一丝内力波动。
安小喜在一旁看着,幽幽的叹了口气,“紫叔叔,停手罢,你不是桑桑的对手。”
紫澈也是明白人,但一看自己的女儿还在地上趴着,老脸一横,拼了。
桑桑看他越发卖力,大力一发,紫澈连退几米才稳住身形,一口黑血就要吐出,却被他强硬着咽了回去。
安小喜拿出何兮,对着紫妍四肢一挑,紫澈当然明白安小喜在做什么,可他已经无力阻止。
“紫叔叔,她的命我不要,但是惩罚一下你也不会有意见吧。只不过,从今以后,看好你的女儿,若让我在外面遇到她,难保她还有命回来。”
“桑桑,我们走。”
“姐姐,便宜她了。”桑桑不满意的看着被挑了手筋和脚筋的紫妍。
“哈,得饶人处且饶人,反正她也废人一个,看她以后能闹出什么鸡飞狗跳。”
紫澈看着自己的女儿,年纪轻轻便成了废人,可是他也明白,这一切都是紫妍做的不对,一想到自己狼堡可能后继无人了,那口黑血终是喷了出来,眼一闭,晕了过去。
安小喜离开狼堡后,并没着急走。
休养了几日,把前几天没睡的觉补了个够。这才慢腾腾的收拾行李。
封了南府的大门,一行人驾着马车,往缥缈山去。
只是安小喜没有料到,半路居然能碰到那个人。
紫衣茫然的站在那里,看到塔布驾车过来后,眼睛一亮。
安小喜掀开车帘,就见他吞吞吐吐的说,“我----我不认识路。”
安小喜让他上了车,一路上没有和他说话,到是桑桑一直叽叽喳喳的问他这一年怎么过的。
紫衣也老实,或许是安小喜在场的原因,他一字不差把这一年的经历告诉桑桑。
然后问桑桑认识自己吗?
桑桑看了眼安小喜,安小喜闭眼休息,没什么反应。
桑桑想了想后说认识,而且,很熟。
紫衣一听,缠着桑桑告诉他自己的过去。
不过桑桑倒是没多话,只说他不叫紫衣,别的,闭口不言。
到了西凌城后,大家在客栈小憩了半天。
娇娘一见到紫衣就惊呼了一声,“咦,千糯你回来了。”
紫衣听后只是默默记住自己叫千糯,而莫问塔布和桑桑一脸古怪。安小喜没说什么,给两只小豆丁准备了新的尿布和吃食,又买了足够的水果备用。
娇娘暗地里问了桑桑才知道自己多话了。
“那小喜她到底怎么想的?”娇娘想来想去都想不通。
“谁知道姐姐呢,这一路上可把我憋坏了,好不容易找到人了,就姐姐不急。”桑桑压抑了这么久,今天终于有说话的人了。
“是不是小喜还在气他又成亲了?可是不是没成嘛。”
“不会吧,姐姐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这事估计早忘了。”桑桑转转眼珠说道。
“谁说我忘了?”安小喜的声音从俩人身后传来。
“而且,你们母女俩每次见面都这么八卦么?”声音越来越冷。
娇娘一把拉起桑桑,连头都不敢回。
“桑桑啊,我老了,那线怎么都穿不进针里,来,来,去帮我。”
“恩恩,好好,我们走吧。”
俩人匆匆离去,只听后面的人冷哼了一声。
安小喜叹了一声,来到屋顶。
几年前,身旁还有一个人陪着,可是现在,她不知道该不该和他说清楚。
说吧,她又不甘心,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他怎么能说忘就忘,虽然这中间肯定是紫妍做了什么手脚。
不说吧,看他每日苦恼的样子,她的心也跟着苦恼。
身边传来动静,一道身影飞到了她身边站好。
俩人都愣了一下,估计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对方。
“那个,我只是觉得这里有点熟悉,所以上来看看,要是打扰到你,我这就下去。”紫衣打破沉寂。
“不碍事。”安小喜心里砰砰跳着,脸上却装的冷漠不在乎。
俩人就这么不说话,在屋顶上坐着,却是不知不觉的都睡着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紫衣惊醒过来,刚要起身,自己的衣角就被拉着,差点摔下屋顶。
他低头一看,安小喜的手紧紧的拉着他的衣角,嘴里轻轻呢喃着,“千糯-----不要走。”
紫衣心里大震,他昨天晚上就知道,千糯是他的名字,而现在从安小喜口中喊出来,他觉得一点都不陌生,仿佛自己曾经每天都会听到这两个字上百遍。
他抬起手,慢慢的顺了顺安小喜的头发,“我不走。”不由的,他就说出这句话,而刚刚自己不自觉的顺着安小喜的头发,那动作是那般熟练,一点都不陌生。
紫衣为这个发现震惊了好一会,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这样,越是接近安小喜,曾经那些丢失的记忆似乎想要冲破出来,但是又被什么阻隔着。
安小喜是被两个小豆丁的哭声惊醒的,她猛的睁开双眼,就看到紫衣怔怔的看着她。
安小喜笑了笑,又看见自己的手抓着他的衣角。
“额,不好意思。”安小喜脸一红,飞下屋顶,朝两个小豆丁的房间奔去。
原来是尿布湿了,安小喜抬来温水,给宝贝们洗好小pp,又换上干净的衣裤。动作一气呵成。
安小喜逗着两个宝贝玩的开心,一时没注意到身后的人。
“她俩,多大了?”
“四个月了,咦----------”安小喜回头,就见紫衣靠着门看着她,那熟悉的动作让她鼻尖一酸,忽的转过脸,隐藏好自己的情绪。
身后的人没说话,只是也没走,安小喜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没离开过自己一秒。
稍加整顿后,大家又出发了。
随是有了心里准备,可真的到缥缈镇的时候,安小喜还是被吓到了。
这哪里还有什么村镇的样子,完全就是一个乱石坑啊。
而苏叶也未曾出现过,照理她应该在山下和安小喜汇合的,难道她上山了?
第六十话 让你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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