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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张脸-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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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箫往唐莫儿的周身重重一划,君少卿嫌恶地看了她一眼,眼眸一片冰冷:“不要让我再看见你!”说着,用力推开她。
唐莫儿顺势倒在一旁,却发不出声音,鲜血从鼻孔、嘴巴、耳洞流出,她睁大美眸,不敢置信地看着君少卿,他……居然挑断了她的筋脉!
扶着房门,君少卿微微喘气,体内的真气汹涌奔腾,腹部那股撩人的火热又开始袭来,他抬头看看已经漆黑的夜色,咬紧牙关,踉跄着离去。
一道闪电划亮天空,伴随着轰鸣的雷声,倾盆大雨从天而降,纷纷扬扬如万马奔腾,狠狠地践踏着地面。
大雨滂沱中,海茉踩着泥泞,深一步浅一步地朝前走着,苍白的面颊多了几道被石子刮伤的痕迹,全身的伤口被雨水侵袭,好似被蚂蚁舔过一般,疼痒难耐。
那匹马不知将她拖到了什么地方,她醒来之后就躺在山林中,也不知道还在不在慕容府的后山。月光被乌云遮掩,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她看不清道路,也辨别不了方向。
忽然,前方一缕微弱的火光一下吸引了她的目光。那火光忽明忽暗,在这个漆黑的雨夜里却显得格外明亮。海茉咬紧牙关,重新打起精神,朝着火光的方向走去。
外面的大雨连成了线,从天空中倾倒而下,溅得泥泞的山路上坑坑洼洼,洞内火光熊熊,枯枝燃烧的声音在空气里噼里啪啦作响。君少卿依着冰凉的岩壁粗粗喘气,没想到唐莫儿下的毒如此厉害,本想回到慕容府再运功解毒,谁知走到这里,就再也支撑不住了,气血翻腾,真气颠乱,浑身似被火烧一般,燥热无比。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势,他的眸子里渐渐浮现出一抹奇异的光彩。
浑身湿透的海茉蹒跚地来到洞口,那火光一跳一跳的,带着无尽的温暖,引诱她一步步地走近。地上一道长长的黑影阻止了她的脚步,海茉定睛一看,只见君少卿单手抓着岩壁,踉跄着要起身,大滴的汗水滑过他的眼角,冰眸里血丝成片,没有半分情感,骇人的目光紧紧地攫住她。
空气中传来一股淡淡的幽香,仔细嗅了嗅,好像是从他身上传来的。海茉哆嗦着上前,想看看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离……离我远点!”君少卿转过头,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挤出这几个字。体内奔腾不息的强烈欲望烧得他几乎失控,眼神开始涣散,不自主地飘向海茉:被雨水打湿的纱裙紧紧贴着身躯,几缕青丝凌乱地散在雪白的颈间,水珠滴滴答答地顺沿而下,一直流入那引人遐思的胸脯里。
海茉从未见过君少卿这般狼狈的模样:发丝凌乱,俊容潮红,漆黑瞳眸中折射出隐约的狰狞,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邪恶而又阴险的气息。她想向后退,却又担心他受了伤,一时之间,呆愣在那里。
“给我滚!”君少卿怒吼出声,一下跌倒在地,口吐鲜血,太阳穴青筋暴凸,颤抖的双手哆哆嗦嗦地伸向她,却又猛然抽回,仿佛在极力克制什么。
海茉被他的模样吓到了,转身就要逃出洞口,纤细的足踝忽然被一股力量狠狠地往后回拉,她一下失去重心,整个身躯重重地跌倒在地。她大惊,足部用力地踢打,双手死死地抓住地面,奋力地爬向前,想挣脱桎悎,无奈足部被人牢牢握紧,不断地向后退去,混着泥泞拖出一道长长的轨迹。
紧接着,后背一阵灼烫,一具火热的身躯紧紧地压了下来,重如泰山般的力量压得她险些喘不过气,纤腰被用力扣紧,耳畔传来浑重的粗喘。海茉仿佛明白了什么,拼命地用肩推搡着上方沉重的胸膛,却被搂得更紧。
“不要!不要!”嘶哑的嗓子发出小猫一样的呜咽,海茉艰难地避开颈后温热的薄唇,那湿漉漉的感觉,令她又回想起十年前那个可怕的夜晚,银牙一咬,指甲深深地陷进泥土里,明知道抵不过身后的巨大重量,却还是使出全身的力气奋力挣脱。
大掌一挥,衣服被撕裂的声音格外响亮,海茉只觉肩膀一凉,紧接着身体被人用力一扳,一下仰在岩壁上。面前的君少卿俊容狰狞,微微上挑的眼睛里堆积了浓浓的□,暗夜色的冰眸愈发幽深,淡漠的嘴角扯出一丝残忍的笑意。
“不要——”尖锐的哭喊穿透云霄,却淹没在这轰轰隆隆的大雨中。
巨雷轰隆炸响,骤雨滂沱而下。
玉冠跌落在一旁,白色的锦袍和粉色的衣裙已经被雨水溅得看不清颜色,火堆旁边传来的喘息和泣喊,在这个雨夜里听起来格外暧昧。缭乱的发丝遮掩不了□的身躯,君少卿随着身体的本能,强烈地上下冲撞着,精悍强壮的胸膛紧紧地压住身下柔软的浑圆,大掌几乎捏碎那细嫩雪白的双肩。
双眸睁得大大的,黑色的瞳孔里是一片望不到底的空滞,海茉死死地咬住君少卿的肩头,洁白的牙齿渗出丝丝血迹,仿佛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这里。身体随着君少卿的动作一下又一下地晃动,那撕裂般的疼痛仿佛掏空了她所有的意识,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在做什么,后背上的伤口与尖锐的石子摩擦,蹭出道道血迹,她也恍若未觉,只是感到身体内的某项东西在慢慢地流逝,一点一点地离去。
涣散的眼神又飘向落在地上的桃花簪,花瓣部分已经完全碎裂,被乌黑的泥泞沾染,再也没有原来的光华。
合落羽睫,一行清泪悄悄流下。
后半句咒语
早晨的阳光明艳而炽烈,清风吹动,一片青绿色的叶子晃晃悠悠的坠下,大掌一接,静静的飘落在掌心,易风凌拈起树叶,伸到阳光下,蔓延的脉络在微微透明的绿色中清晰可见。他眯起双眸,静静的凝视,似乎想透过叶子在寻找什么。
“凌哥哥………………………〃 铃声隐隐,易曲烟焦急的跑近,香汗淋漓。
易风凌没有应声,湛眸掠向碧蓝的晴空,淡的几乎透明的浮云也仿佛凝固,静静的停滞在一边,眼底无波。
“凌哥哥,东西都收拾好了吗?爹爹让我来看看你。” 易曲烟担忧的看着他,海茉不见后,凌哥哥就一直这个样子。
微凹的脸颊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易风凌回过身,总是风流肆意的俊脸竟有几分疲惫:“收拾好了。”
易曲烟咬紧粉色的唇瓣,犹豫着要不要把昨晚的情形告诉他
“不走吗?” 易风凌回眸,那平静无波的黑眸让易曲烟一怔,眼光下移,凌哥哥光洁的下巴不知何时青茬一片,漆黑的发丝落拓的散下几缕,加上凹陷的双颊,几分沧疲,几分颓废。
“她失踪了一夜,你不去找她吗?” 想也没想,易曲烟忽然问了出来,却一下后悔了。
“姐姐累了,需要休息,我会等她的!” 易风凌垂下眼睫,叫人看不出他的情绪,接着酒窝顿起,俊朗一笑:“走吧!”
“凌哥哥这么说,是不和我们一起回去了?” 易曲烟扬起小脸怔怔的看着他,杏眼掠过不信。
“她是我姐姐,我怎么能丢下她。” 易风凌笑了笑,哥哥似的拍拍易曲烟的肩膀:“傻丫头!”
“傻丫头?“易曲烟红了眼睛忽然叫道,泪水一下涌了上来:“在凌哥哥的眼里,曲烟就只是一个傻丫头是吗?”
“你又怎么了?你是师傅……〃
“我是爹爹的女儿,是你的责任,如果没有这些,你会在乎我吗?像在乎她一样在乎我吗?”
易风凌别过头,姐姐的失踪已经让他疲惫不堪,易曲烟的哭闹他更是无力应对。
“凌哥哥,你说啊,会不会在乎?”
“够了曲烟!” 一道厉喝,只见一身白衣的中年男子走来,面容清癯,身形微瘦。
“爹爹………………” 易曲烟哭着投进他的怀抱,轻声抽泣。
“好了,你先回去,我有话和你师兄谈。” 易弦茗拍拍女儿的肩膀,柔声安慰。
易曲烟回头看着依旧背对她的俊朗身影,娇颜闪过受伤的神色,她止住泪水,对着易弦茗扁嘴道:“凌哥哥不愿同我们一起回去,爹爹你劝劝他吧。”
易弦茗点点头,眸光移向易风凌,微微沉思。
“风凌……………你这是?” 易弦茗不解的问道。
“师傅,徒儿不能和你们一起回去。” 易风凌慢慢转过身,勾人的桃花眼染上浓浓的落寞:“师傅知道的,我和姐姐分离十年,我不会再丢下她!”
“可她慕容府上下已经被你翻遍了,你怎么去找?” 易弦茗叹气:“难不成还要继续留在这里?”
“我可以等她,她说她累了,睡醒了说不定……说不定就回来了!” 想起海茉那日留给他的背影,沧桑而又凄寂,易风凌的心一下被狠狠楸住。
“傻孩子。” 易弦茗轻叹一口气,拍拍他的肩膀:“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易风凌摇摇头,低声道:“附近、还有上回去的山洞我都找过了,什么都没有。姐姐一定怪我了,不知躲在那里生气了。”
“既然这里没有,不如先跟我们回去,我们一路打听或许能有她的消息。”
“师傅对不起!” 易风凌忽然双膝跪下,垂下的几缕黑发遮住他的眼眸:“凌儿让你担心了,可是姐姐,我一定要找到他,请恕凌儿不能跟你们一起回去。”
“你这是何苦呢?” 易弦茗扶起他,面容闪过一丝无奈,
“徒儿实在无能,来这慕容世家几月,不仅没能查出凶手,反倒害死了朋友,最后连姐姐也弄丢了……” 忽然想到海茉可能被冉夫人那帮人抓去,咽喉一痒,易风凌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易弦茗连忙探上他的脉,脸色一变,伸手去摸易风凌的腰间,拿出一个蓝色小瓶,倒了半天却空空如也,他大惊:“你吃完了怎么不给我说一声?”
摸去嘴边的血迹,易风凌勉强撑起身躯,微微一笑:“我忘记了……〃 说完,俊眸一下合上,重重的跌落在易弦茗的怀里。
……………………………………………………………………………………………………………………
轻轻关上房门,易弦茗叹口气从易风凌的屋里出来,正要转身离去,却见一个紫衫的男子朝自己阴阴的笑着,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上却染上几分戾气。
“大哥的天甘丸好像越来越不灵光了,这毒发的时间比以前短了不少呢!” 说着,紫衣人慢慢悠悠的走进,嘴角咧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不用你挂心!”易弦茗沉下脸色,从他身边走过。
“如果他一直这样下去,大哥就赶快替他准备棺材吧,小弟这里有几口不错,看在大哥的面子上可以免费奉送。” 紫衣人回头笑道。
易弦茗猛然停下脚步,一把抓住他的衣襟,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颤抖。
“哈哈哈哈;瞧大哥紧张的,若不是那小子长得太像他爹,小弟还真以为是莞织那个贱人和你生的野种呢!!” 紫衣人丝毫不惧,咧开森森的牙齿哈哈大笑。
“你到底想怎样!”易弦茗低声咆哮。
“不想怎样!” 紫衣人拿开他的双手,弹了弹上面的灰尘:“只不过想和大哥谈笔划算的买卖!”
“废话少说!”
“我可以给出追魂散的解药,不过……〃 紫衣人看看易弦茗铁青的脸色,眼中闪过得意之色:“我要后半句咒语,大哥应该知道!”
易弦茗一怔,眸光暗了暗:“不管你问多少次,我还是那句不知道!”
紫衣人哼声笑了笑,拍拍击掌:“不愧是名满天下的潇湘子,正义刚直,嫂子和你一样呢。”
身躯一僵,易弦茗睁大双目,慢慢上前,一字一句的问道:“你,说,什,么?
“那晚嫂子和大哥说的一样呢,哈哈哈!“
”是你?!” 双目呲裂,易弦茗万万没想到杀害自己妻子的凶手一直就在身边,居然是他!!他的孪生弟弟…………………易薛仁!
易薛仁哈哈大笑,眸色阴鹜:“大哥太过抬举我了,奉劝大哥一句,不想让那小子早死,赶快告诉我那句咒语!”
“莞织是我们的师妹,你这样对待凌儿,不怕遭报应吗?”手指微微发抖,看着那张和自己相似的脸庞,易弦茗极力的抑制想要劈出去的掌风。
“师妹!我从未当她是师妹!大哥不也是这样吗?” 易薛仁慢慢逼近,眼中闪过一抹阴狠,微青的嘴唇说道:“她从没将我们放在心上,她爱的只是那个该死的聂兴歌!”
“凌儿的毒我会想办法,至于那句咒语,即便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 易弦茗深吸一口气,双手缓缓落下。
“追魂散天下至毒,待他毒发之日我看大哥会不会来求我,咱们走着瞧!” 眼光闪了闪,易薛仁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飘逝的过去
天色渐明,光线一点一滴的照进洞内,清风吹过,羽睫轻轻颤动,缓缓的张开,琥珀色的眸子印上了清晨的第一缕光线,片刻之间有些失神。
海茉静静望着洞外,半眯着双眸感受阳光投下的温暖,丝丝温热,片片暖融。
旁边传来衣物的悉索声,如同惊吓的小鹿,海茉用力抓紧盖在身上的衣衫,尽管衣服已泥泞湿漉一片,她还是紧紧的抓住,蜷缩着身子,好像只有这样她才会感觉到安全。
她缩着脖子,怔怔的看着衣衫下未着寸缕的身体,石子磨出的伤口混着道道青紫色斑驳一片。昨晚只是做了一场噩梦,是的,现在梦醒了一切都过去了。明明是夏天,她却感到越来越冷,从骨髓开始蔓延慢慢的浸透她的全身。
痛吗?不痛,没有感觉,她不知道身上会不会感觉到痛!
哭吗?不哭,一般姑娘遇到这样的事情不应该嚎啕大哭吗?可她却哭不出来,使劲挤挤眼眶,却干涩的生疼。
突然,咽喉一阵紧缩,一双大掌死死的掐在自己的喉下,海茉艰难的喘气,褐色的眸子对上一双冰冷的黑眸。
君少卿面罩寒霜,冷酷的俊脸煞气逼人,他紧紧的掐住海茉的咽喉,修长的手指逐渐用力!
这个该死的女人……怎么会遇到她,在自己最落魄最难堪的时候居然遇到了她!!而更为不可原谅的是自己居然像头发情的野兽疯狂的宣泄了一夜,失去理智,失去尊严。这该死的软媚香果真厉害,早知道应该亲手杀了唐莫儿!!
如果让别人知道一向冷情寡欲的他这样强迫一个女人,那么他还有何颜面??
冰眸猛然变的犀利,微微发青的手指深深的陷进海茉的脖子,看着她大口的喘气,却并未叫喊,那琥珀色的眸子澄澈空灵,没有一丝一毫的色彩,空洞的飘向四周。
这就是死亡吗?视线渐渐模糊,青灰色的石壁和君少卿的冷脸模糊成白色的一片,海茉没有力气挣扎也不想挣扎,头部一阵晕眩,咽喉里似被拧紧的窒息阻绝所有空气,她本能的大口吸气却又被呛了出来,发出粗粗的呼气声。
君少卿冷冷的注视着她,冰眸眯起,飘散的长发遮住了半张俊颜,阴鹜得仿若来自地府的死神,只要再用力,再用一点力!
“啊…………………”,一股甜腥的热流自嘴边涌出,刚才还绷的紧紧的手掌忽然重重垂下。他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己的手掌,如同一团棉花般虚软,他不甘心再次用力,却发现体内的内力顷刻间消失了一样,再也使不出半分内力。
这……怎么回事?难道是迁魂酒的效力还没退散?君少卿连忙盘腿运功,只觉身体里一股异样的气流四处游走,他却无法控制,那气流和真气相互乱撞,强行提了几次都不能很好缕顺。忽然,气流一下串至心口,巨大的疼痛猛然袭来。君少卿控制不住,“啊…………”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歪倒在一旁。
海茉的视线飘向他,干裂的嘴唇动了动,挪动着身体想去扶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猛一哆嗦,又退了回去。翦翦水瞳紧张的的望着他:只见君少卿浑身颤抖,鬓角的汗水大滴大滴的落下,Qī。shū。ωǎng。嘴中竟然呼出了丝丝白气。
他很冷吗?看他的样子好像很冷,可这分明是盛夏的暑天,怎么会这样呢?海茉紧紧的望着他,却又不敢妄动。
疼痛慢慢过去,君少卿强撑起身,擦去唇边的血迹,脸上一片冰凉,看着自己的掌心慢慢浮现片片的白霜,他立刻明白,唐莫儿又在酒里加了蝉冰毒!看来她不仅想让自己兽性大发内力尽失,还妄想通过蝉冰毒让自己成为她的禁脔。
苍白的唇角扯出冷哼,真是狠毒的女人,他不信自己就逼不出这该死的蝉冰毒!
“还不快滚!” 冷冷的扫了海茉一眼,君少卿背过身,决定先放过她,解毒要紧。
不顾衣服上的泥泞和湿漉,海茉慌慌张张的穿好衣服,可是后背的衣服早已被君少卿扯的不成样子,她只得紧紧的贴着岩壁,小心翼翼的望着他。
“还不走?” 等了好一会儿,君少卿看见海茉还蜷缩在那里,眸中闪过不耐。
海茉一下愣了,回去?回哪里?慕容府吗?不!!不,她不能回去!!她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够回去,她没有脸再去见灵儿,不,她没有脸再去见任何人,这污秽的身子、这残破的记忆,她怎么还能再和灵儿在一起,怎么还能??她不敢去想昨晚发生了什么,即使是噩梦也会有醒来的一天,可是她觉得她已经深深的陷进了噩梦的最深处,再也醒不过来了。
“你到底走不走!” 一恼火,君少卿抓起她的衣襟,硬生生的把她往洞口扯。
海茉使劲的摇头,后背死死的贴住岩壁,因为君少卿的扯拽在上面拉出道道血痕,她紧紧的咬住下唇,五官几乎挤成了一团。
“你……〃 君少卿惊愕的看着从岩壁上流下的鲜血,在她刚才蜷缩的地方汇聚成流,和地上一滩暗红的血迹合成一体,慢慢的向四周流去。
她……昨晚她……
君少卿怔怔的看着地上的血迹,血色早已变的暗红,渗进漆黑的泥土,留下腐黑的印记,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睛。一丝异样的情绪充斥胸口,他回头看着旁边的海茉,不住的哆嗦,秀眉紧紧的拧成一团,他连忙扳过她的身体,惊惶的看着她后背上的斑斑血迹:殷红的鲜血从深浅不一的伤口中不断渗出,从雪白的肌肤上顺势而下,触目而又惊心。
他伸出手想给她输惯真气,却猛然想起他内力尽失,何来真气?正想着,指间一下陷进丝丝滑腻的柔软触感,心一颤,昨晚的疯狂火热排山倒海般汹涌袭来,他似被烫到一般猛然抽回手,别过眸,连忙起身。
“我……不想回去……也不能回去……” 背后传来海茉小猫似的呜咽,嗓音嘶哑却没有哭泣的声音,带着一种莫名的苍惶紧紧攫住他的心。君少卿背对着她,剑眉紧紧锁起,过了好一会儿,他忽然撕下白袍的下摆,往后一丢,淡淡说道:“你自己处理一下!”,说着大步迈起,朝洞口外走去。
海茉怔怔看着他的背影,下意识的捡起布条,月白色的锦袍绣着暗色花纹,尽管已被泥土污了颜色,却掩盖不住原有的风华。
带我走吧
君少卿采来一些草药,让海茉自己简单包上,虽然简陋却总算止住了血。狭小的洞穴内,两人端坐在两旁,保持着五米以外的距离,一时之间,相对无言。
“昨晚……我中了毒……”君少卿垂眸,不知该怎么说,清俊的脸上几分不自然。
“我是不是又连累你了?” 嗓音依旧嘶哑,海茉别过头慢慢的说道,想起他刚才毒发的样子不会是和自己有关吧。
君少卿淡淡瞥的她一眼,轻哼一声:“你这是嘲讽我吗?”
“不……我没有那个意思!” 海茉连忙辩解,水瞳一片焦急之色:“你不是中毒了吗,昨天……〃
“够了!”仿佛突然被刺到一般,君少卿连忙打断,冷冷说道:“与你无关!”
睁开羽睫,海茉望向洞外天高云阔的晴空,无限透明却鲜亮如洗的湛蓝,没有一丝的杂质。一丝浅浅的、轻轻的笑声盈盈的逸出唇瓣,牵扯着紊乱的气息,略带沙哑。
“笑什么?” 剑眉一挑,君少卿只觉的那笑声如秋风中的枯叶,凄凉无限。
“只是觉的好笑。” 海茉笑着,肩膀因为晃动扯到后背的伤口,她却不觉的疼,澄清的眸子直直的盯着无际的天空,好像透过它们寻找一个影子。
“不要笑了!” 君少卿忽然说道,这声音十分的刺耳。
“现在我又是你的累赘了,是吗?” 海茉飘忽的笑着:“从以前开始,我好像一直都在拖累别人,以前是灵儿,现在是你,我怎么会落到这样一个田地呢?好笑,真是好笑。”
“所以你就在这里自怨自艾?”
“自怨自艾?〃 敛回眸光,海茉歪着头,不解的望向她。
“把自己弄成这样的惨象,然后说一些自暴自弃的话,觉的自己很可怜吗?” 冷冷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君少卿转过头,紧紧的盯着她。
自暴自弃?!她是这样吗?老天爷待她并不亲切,一波一波的不幸压弯她的脊梁,她承受不住的时候只能默默忍耐,然后再接着去承受那样的重量,一步一步的艰难走着,把自己逼到今天这个境地,她在自暴自弃吗?
海茉怔怔的看着自己漆黑的手指,余光瞥见颊边的发丝,不用想,现在的她一定非常的狼狈,她怎么能够这个样子呢?不,绝对不能,想着,海茉慌忙的将发丝绕至耳后,手背使劲的擦着脸颊,磨的通红一片。
一方白色手帕递到她的面前,海茉小心翼翼的接过,不敢去看君少卿,低着头,慢慢的擦拭。
薄唇发出冷哼,君少卿收回目光,这女人真够奇怪,一般女人发生这种事不是大声哭喊让人负责吗?她却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说着一些虚无缥缈的话,好似看破红尘一般,忽然又一下变得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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