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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起名门-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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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听说你被芳姐儿那个丫头失手推入池塘,可把我吓的!”杜氏满脸后怕,拉着曾念薇的手,才道:“如今看薇姐儿恢复得还不错,我这才真真放下心来。”

杜氏细细地看曾念薇,道:“前段时间忙,二婶实在抽不出空过来。”

她有些过意不去,试探道:“薇姐儿不会因此,就与二婶疏远了吧?”

“当然不会。”曾念薇不动声色地挣开她的手,微微笑,道:“念薇自不会因此远了二婶。”本就从来没亲近过,又何来疏远之说。

两人又说了些话,便有小丫鬟来报,九少爷接来了。

外边一阵脚步声,香草在前带路,长安抱了四岁的远哥儿,一身风雪地走了进来。

众人这才看到二夫人,急忙行礼。

九少爷远哥儿先给两人施了礼,然后挪了又挪,小手紧紧攥着长安的衣角。

曾念薇眼角忍不住地就酸了。

“远哥儿。”她朝曾博远招招手,道:“远哥儿,来,来姐姐这儿。”

曾博远不动。

他有些茫然,更多的是忐忑。

前两次曾念薇的示好,他都欣然地接受了。可换了个环境,他的警戒心又回来了。

曾博远躲在长安身后,满是不安。

曾念薇眼泪止不住地就掉了下来,她三作两步,快速走到曾博远身边,拉起他的小手,哽咽道:“远哥儿。”

她挤出一个笑容,道:“上次,姐姐还送了点心给远哥儿。远哥儿可记得?”殊不知,她笑得比哭得还难看。

曾博远目露惊恐,想哭却不敢哭,忙地点头。

四姑娘怎么就哭了?

众人有些惊愕。

香草忙上前一步,轻声问道:“姑娘?姑娘您怎么了?”

她把曾博远从曾念薇面前拉开,急道:“姑娘?姑娘快放手,您抓痛九少爷了,您吓到他了。”

曾念薇似是反应了过来,忙地松开曾博远。

她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她激进了。

前两次,远哥儿没有抵抗她的接触。一方面是他不敢,另一方面是前两次都是在他所熟悉的环境了,他心防相对也轻。如今他院子里方才兵荒马乱地又打又卖了人,接着自己又被横行地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他和曾念薇不同,曾念薇六岁的身子里,装的是一个成人的灵魂,而远哥儿,他只是一个四岁的孩童,如何能不慌?

曾念薇深深地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起伏,没有再勉强。

她让长安把曾博远带到一旁的圈椅上坐好。

二夫人杜氏则是默不作声地看了场好戏。

她目光在姐弟两身上流连,嘴角露出些深意。

看来,众人说的不错,大房的四姑娘,果然性情大变。那个对王雪娥言听计从,行事鲁莽任性的四姑娘已经不见了,如今的曾念薇,懂事不少。

曾念薇的变化,想必王雪娥也清楚了吧?这得多亏她那好女儿曾念芳那么一推啊,推出了个知道敬重父亲,懂得照顾幼弟的好女儿了。硬是被养歪了的人,这回可醒神了。

想捧杀?

这下是没门了。

那一次的落水,也不知到底是福是祸。

杜氏心里转了千百个弯儿,面上不动声色。

她温声问了几句曾博远。

曾博远细声一一作答。

杜氏幽幽地叹了口气,道:“若是云大嫂在,见到远哥儿被欺辱至斯,该是有多伤心。”

小花厅里有片刻的沉默。

“真真是苦了远哥儿。”杜氏又开口,满腔气愤,道:“果真是一帮胆大包天的狗东西!。”

“这群刁奴!竟然欺下瞒上!连我都被瞒在鼓里!”

说着说着,杜氏更加生气,道:“可见,这些刁奴背后的人,藏得有多深!”这王雪娥,竟然有如此手段!竟然能把落日居的事捂这么紧,连一向关注大房动向的她也没看出端倪。可见,王雪娥的手,在侯府伸得多长!这各房各院,又有多少,是她王雪娥的人?

杜氏心思转得飞快。

她看向曾博远,道:“瞧瞧远哥儿这小身板儿,每每真真看得我揪心。”

似问又似叹,她道:“说句不好听的,也不知是因了生时有些波折,先天不足了,还是后天硬生生被养得病弱。”

曾念薇坐于一旁,眼观鼻鼻观耳耳观心。

听到这话,心中一跳。

她突然记起,上一世,曾无意中听到底下的婆子碎嘴,说当年云氏怀有远哥儿时,阖府欢庆。当时父亲更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也因如此,远哥儿个头稍长大了,才导致云氏生产时大出血,从而伤了身子。

若是按照这种说法,远哥儿不应该如此体弱多病啊。

曾念薇的心紧紧地揪了起来。

这世上,哪来那么多的本应该?上一世,她自己不也长歪了吗?变成那般的一个人了?

而堂堂一个侯府,长房弟子不也应该视若珠宝地捧在手里吗?可事实呢?

二夫人见曾念薇若有所思,知道自己的话起作用了。她不贪心,话锋一转,便把话题移开了。又说了些话,她便起身离去了。

曾念薇和曾博远忙起来施礼。

二夫人杜氏走后,曾念薇便带了曾博远去用了午膳,而后便安排他住进了青禾院东次间的厢房里。

曾念薇看着远哥儿的身影,心不在焉。

第017章 外出

曾念薇在思索二夫人杜氏说的话。

杜氏与王雪娥面和心不和,这些日子,她所做的事,想必杜氏都已了然。杜氏这番前来,先是重提曾念芳推她落水之事,又暗示有人见不得远哥儿好。

话里话外,无非是在给王雪娥拉仇恨罢了。

不过,她说的远哥儿的事,的确值得深思。

上一世的远哥儿,自小也病弱,后来不小心溺水,救治不及身亡。

堂堂一个侯府嫡子,出入都有小厮跟随,怎会失足入水?远哥儿是个软绵的性子,不会随意支开随身小厮,况且,侯府里各处危险之地都有人守着,又怎会救治不及?

曾念薇第一个想到的是王雪娥。

没办法,王雪娥下的暗手太多,她不自觉地就把事情先算到她头上了,然后才想到其他人。

上一世,大房一家都没好下场。当然,王雪娥与她那一双儿女已经被曾念薇自动排除在外。

母亲早逝、父亲骤然急病而亡、姐姐嫁于鳏夫商户,弟弟溺水而亡。而她自己,自小任性嚣张,飞扬跋扈了些年,最终也因此沦为下堂妇,而后**病榻,悔恨而亡。

竟然全家死于非命。

一股寒气从背脊悄然升起。

是她一家人穷凶极恶?上天要收了她们?

曾念薇不信。

母亲知书达理,向来宽厚待人。红颜薄命?她勉强可以说服自己。

可父亲呢?父亲向来重情义,从不苛刻于人。那一场急病从天而降,向来健硕的父亲,竟然没撑过个把月。事发突然,又有香橙以死警示,她不得不怀疑。

至于姐姐,曾念薇可以肯定,姐姐是被诬陷的。

然而远哥儿,若是二夫人杜氏说的不假,如此羸弱的远哥儿,以及意外溺水身亡,是不是也暗藏污垢?

上一世的她,父母俱逝,最后得以孤女的身份嫁于庆宁侯世子萧逸为妻,除了定安侯府嫡女这一身份之外,大部分原因得归功庆宁侯的极力促成。

可这一桩婚姻,最终却是便宜了曾念芳。

这一桩桩、一件件,无不指明最后的赢家是王雪娥。

有很多事情,不需要看过程,只看结果,便可以知道幕后布局之人。

王雪娥嫁进来时,姐姐已经懂事,从她极力排斥王雪娥,大闹婚礼就可以知道。既然不能为我所有,那么便一毁了之。若是这个理由,倒是可以说清楚为何王雪娥要把姐姐逐出曾家。

远哥儿的话,他是长房嫡子,是会继承定安侯府的人。很明显,挡了同是嫡子的曾博宇的路。除之,情理之中。

这么看来,上一世的悲剧,都出自王雪娥之手?所有的一切下来,她才是得到最大利益的人。

可也有不通之处啊,如果是这样,那么,王雪娥为何要对父亲下手?

最毒妇人心,那五字血书,说的到底是谁?王雪娥吗?

可夫妻一体,父亲死了,对王雪娥并没有好处。

如果不是王雪娥,那又会是谁?

而她自己,曾念薇呢?

王雪娥对姐姐弟弟下狠手,却独独留下她呢?王雪娥大可以找个不可抵抗的理由,像驱除姐姐那般把她也逐出曾家。为什么没有那般做?独独留下她呢?

为了慈母的形象?

或许有,可肯定不全是。

曾念薇努力地回想,上一世还发生了什么事,是她没记起来的。眼前的事情,像一团乱糟糟的麻绳,理不清;所有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膜,看不透。

她有种感觉,只有完全把这些事理清,她才会把主动权握在手中。

现在所有事情都模模糊糊。

她心里有个很强烈的喧嚣声,提醒她一定忽视了什么,而这些被忽视的细节,恰好是解开这困局的重要之物。

曾念薇头微微地痛。

所有的真相似乎就在眼前,她却看不破,出不了局。

香草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四姑娘坐在藤榻上,一张小脸都皱成了一团。

她轻手轻脚走过去,轻声唤:“姑娘?姑娘?”

曾念薇仰头看她。

“姑娘在想什么?都皱成小包子了。”香草眯了眼,捂嘴笑道。

曾念薇下意识地摸摸脸,很快她想起什么,失笑。

“九少爷那边安排妥当了?”

“安排好了。”

香草小声嘟囔:“就张三那家伙多事,要不早就回来了。”

“什么?”曾念薇没听清。

“婢子是说,九少爷好说话,也没挑剔。”

“倒是跟来的那个张三,啰啰嗦嗦,一堆儿地挑刺。”香草道:“还一个劲儿地劝九少爷回落日居。”

曾念薇不作声。

能顺利接远哥儿过来,曾念薇有些意外,她还以为要一番波折。看来,王雪娥最近真是忙不过来了,竟只派了个人跟过来。

趁敌疲惫,小胜一局。

既然远哥儿接来了,其他的事儿,慢慢来。那个张三,过些日子找个由头打发出去便是。

香草见曾念薇没恼怒,便嘻嘻笑,问道:“姑娘,您今日不午休了?”

曾念薇摇头:“不了。”她现在脑袋里一团混沌,怎么睡得着?

香草又是一笑,没有再发问。

她拿出针线活儿,搬了地垫坐到一旁,继续做那双没纳完的棉鞋。

一时,厢房里静悄悄的。

一主一仆各自做事。

约莫半个时辰的时间,外边传来低低的说话声。

香草放下手中的活儿,起身开了门。

“什么事儿?”她道。

门外,香橙正与绿意低声说话。

“是香橙姑娘来了,问姑娘是否醒了。”绿意恭敬回道。

香草笑了,道:“姑娘就没睡下,还醒着呢。”

她走过来挽了香橙,道:“妹妹快进来,姑娘也等着你呢。”

香橙近了厢房,给曾念薇施礼,伺立一旁。

她道:“姑娘,婢子已经青禾院这些年来的账目都对过了。”

“好。辛苦你了。”曾念薇道。

“不辛苦,这是婢子的份内事儿。”香橙道:“姑娘,账目大部分都对接得上。”

顿了顿,她看了看曾念薇脸色,道:“只是。。。。。。少了两支赤金红宝石雕花簪子、一个翡翠玉镯,和一对胭脂白玉珠花。”

曾念薇抬眉,“少了?”管了这么些年的账,又遇见个糊涂的主子,私下昧下东西,也不奇怪。

“那就追回来。”她摆摆手,说道。

“婢子知道了。”香橙又一施礼,最后看她一眼,转身出了去。

第二天一早,曾念薇梳洗完毕,正要用早膳。有小丫鬟来报,父亲的长随青松来了。

这么早?

曾念薇一到小花厅,便看见个眉眼端正的年青小厮。

正是青松。

青松见了她,忙过来施礼。

“四姑娘,大老爷让小的来接四姑娘。”青松道:“老爷说了,时间紧急,四姑娘先不必用膳,老爷那已经备好餐点小食。”

“现在?”曾念薇疑惑道。

“是的,四姑娘。”

青松笑了,又道:“大夫人出门时说了,今日的晨昏定省免了。”

王雪娥出去了?竟然没人来通知青禾院?

“父亲说了何事吗?”曾念薇问青松。

“青松!”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刚想回答的青松。

曾博远松开长安的手,腾腾地跑了过来。他跑得飞快,扑了青松满怀。

他仰起脸,问:“青松,父亲可是在外边等我?”

青松笑,点头。

第018章 去程

曾念薇整个人都懵了。

她坐在马车一侧,满脸不可置信。

自己这个二女儿,或是任性,或是聪慧,却极少露出这种惊愕的表情。曾启贤唇角上扬,道:“梅姑怎么傻了?”

看得出,父亲心情不错,嘴角噙了笑意,整个人看看上去多了份慵懒儒雅,少了平日的严肃冷冽。

而远哥儿小脸红扑扑的,此时正睁着乌黑的双眼,眯眯地笑。

曾念薇艰难地开口,道:“我们。。。。。。我们这是去西郊的庄子?”

曾启贤掀起布帘,看向外边。

过去小半个月里,大雪小雪簌簌而下,纷纷扬扬。地面上、树枝头,无一堆着晶莹剔透的冰花,看似冰冷萧瑟,不过倒也有一番别意的景致。

曾启贤看着缓缓后退的景物上,状似随意,道:“听说,西郊的梅花全开了,很是动人。”

他的目光收回,落在曾念薇身上,慢慢道:“梅姑,你不想去看看吗?”

简单的一句话,曾启贤缓缓道来,一字一字,似有千斤重。

曾念薇泪意翻腾,几乎夺眶而出。

“爹爹,远哥儿想看。”

曾博远没注意到曾念薇的异样,接口就道。他的声音里透着兴奋,“爹爹爹爹,远哥儿的小梅树,也开花了吗?”

曾启贤目光移开,哈哈笑了,道:“那小树苗啊,怕是连叶芽都没长出来呢。”

他揽臂把远哥儿抱入怀里,揉揉他发顶,又看向曾念薇,道:“等远哥儿长到四姐姐这般大,那小梅树就会开花儿了。”

曾博远脸上的失落一扫而光,惊喜道:“真的?”

他歪头看曾启贤,又看曾念薇,目光坚定道:“那远哥儿会好好听话,快快长大的。”

一大一小,两道迥异的目光,齐齐落在曾念薇身上。

曾念薇狠狠地眨了眼,把眼中的酸意强压下去,她挤出一个笑容,好奇道:“真的吗?远哥儿种了梅树?那我可要好好看看。”

曾启贤哈哈笑了。

曾博远抿唇微笑。

马车继续走,车内安静了下来。

曾启贤闭了眼小憩。远哥儿兴奋了一路,早就累了,整个人歪在曾启贤怀里睡着了。

曾念薇心下思潮翻滚。

约莫一个时辰之前,青松领路,她和远哥儿出了角门,上了等在一旁的马车。马车看起来很普通,黑棕实木,罗布青帘,停在偌大的定安侯府前,毫不起眼。

里面坐的正是曾启贤,她们二人上去后,马车缓缓驶入来来往往的人流之中,没入不见。

这一走,竟是往西郊去。

所有人都知道,父亲虽重情义,却是个严父;而远哥儿,虽为嫡子,却自小怯弱。

可谁又能想到,这两人私下里,却是如此亲密。

她看了看眯眼小憩的父亲,以及窝在他怀里呼呼睡着了的远哥儿,心下复杂。

从远哥儿与父亲的亲密,甚至从远哥儿和青松的熟稔之间,就可以看出,他们这不是第一次出来了。

她却是第一次知道。

如此的轻车简装,躲过众人的耳目,如同普通父子般亲密地出游,谁能料到呢?

还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呢?西郊看梅,未开先种树。这也不是第一次去西郊梅林了吧?

西郊梅林,西郊梅林。

从京城通往西郊梅林的必经之路,有定安侯府曾家的一处庄子。那庄子小巧精致,更是临山近水,风景静美如画,唯一的不足之处便是地处偏远。

往好了说,那里最是适宜修身养性。可说白了,西郊那一大片的庄子,是各大世家用来关犯了错的族人的地方。

曾家的大姑娘曾念兰,就被送来了西郊静心。

父亲常带远哥儿去西郊看姐姐?这个念头蓦地跳了出来。

曾念薇心思飞快地转动起来,胸腔内的一颗心砰砰砰跳得响亮,她猛地转头看向曾启贤。

似有所感,曾启贤张开了眼,看见的便是女儿瞪大了一双眼睛,激动不已又欣喜若狂地看着他。

曾启贤嘴角扬起一抹笑。

这个二女儿果然长大了,也懂事了。

“瞎琢磨什么呢?还不赶紧休息休息。”语气带了些责备,眼底却满是笑意。

曾启贤掀起帘子看了看,道:“还有一个多时辰呢,先小眯一会。”

他把怀里的曾博远挪了挪,给他换了个更舒服的位置,不等曾念薇回话,便闭了眼休息了。

曾念薇心里翻起滔天大浪。

曾念薇没有忽视曾启贤的笑意,她非常确定,只一眼,父亲必是明白了她那一刻所有的惊讶和疑问。

父亲,那是承认了?父亲,他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对内院的事毫不知情,也没有她想象中那般,对她们漠不关心?那么,父亲也知道远哥儿的处境吗?所以,父亲对人偶一事,也是相信姐姐的?

这样的话,自己这段时间做的事,父亲也了如指掌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她故意下王雪娥面子,曲意装委屈,跑到他那边挖人手,为了姐姐趁机试探他的口风。。。。。。

这一件件,一桩桩的事,父亲洞悉在心,却仍配合着她打小算盘?

那么,她这次能出现在这辆马车上,是因为,她通过了?通过了父亲的观察,被父亲确认了她是真的痛改前非了?

曾念薇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小丑,跳来跳去地唱了半天戏,却没想到自己早在别人的股掌之中。

原来在父亲也知道,原本的自己有多么任性多么冷血多么不可理喻。就是父亲,也拿自己没办法了吧?

原来,自己竟然错了那么多与父亲、姐姐和远哥儿的事。

这么一想,她忽然觉得有点小委屈。

她看了看闭眼休息的父亲,又看看睡得香甜的远哥儿,她抓起父亲的手,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曾启贤不防她来这么一口,被一阵痛惊醒,张开眼便看见眼泪汪汪的女儿,小狗似的咬住他的手背。

他哭笑不得。

不知道驶了多久,马车拐入小道的时候重重地颠了颠,曾博远揉着惺忪的睡眼爬到窗边,伸手掀起了帘子。

“爹爹,我们到了。”

曾念薇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马车驶在一道小径上。

小径两边灌木丛里,或薄或厚,不一地染上了一层冰花。

小径不远的尽头,是一处庄子,远远地只看见隐在山峦树木里的檐角。

正是曾家在西郊的庄子。

小径的那端似乎蹲了个小厮,远远地见了他们的马车,腾地站起来转身就跑了。很快,庄子上涌了出来一大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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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章 赏梅

马车停在庄子门口。

远哥儿双眼亮晶晶的,撩起布帘就要往外跳,吓得青松忙上来接住他。

曾启贤哈哈笑了,随后下了马车。

曾念薇的丫鬟没有随行,她掀起布帘,正犹豫着怎么下去。

“四姑娘也来了。”一道惊讶不已的声音从前方传过来。是个妇人。她满是惊喜,疾步而来,抱曾念薇下马车。

“于嬷嬷。”曾念薇道。

于嬷嬷见曾念薇如此乖巧,先是一愣,随即很是动容,迭声道:“嗳!是老奴,正是老奴呢,四姑娘。”

曾念薇也很是感慨。

“你来做什么?”曾念兰站在门前的台基上,居高临下地看曾念薇。

“姐姐。”曾念薇的声音有些颤抖。

“可别叫我姐姐。”曾念兰打断她,“我可没有你这种吃里扒外的好妹妹。”

“兰姑。”曾启贤沉了脸。

曾念兰不忿,却不敢反驳父亲,她一甩袖子,撇过脸去。

于嬷嬷悄悄拉了拉曾念兰,这半年多的没见面了,可千万不要又掐起来。这两姐妹,一个倔强,一个任性,这些年动不动就闹得鸡飞狗跳。

曾念薇忍了又忍,她神色激动,目光紧紧地落在曾念兰身上。蓦地,她提起裙子,箭一般地扑过来。

于嬷嬷等人大惊失色,曾念兰下意识地往后退。

曾念薇不管不顾地,扑进曾念兰怀里,放声大哭,“姐姐,姐姐,姐姐姐姐。。。。。。”

众人目瞪口呆。

曾启贤比他们都淡然。

曾念兰也是一呆,她很快反应过来,推开曾念薇,道:“你做什么?快放开。”

“快放开我,你又耍什么花招。”曾念兰拔高声音,用力推开曾念薇。

曾念薇没留神,一个踉跄歪到一边。很快,她又扑了过来,紧紧抱着曾念兰,哽咽道:“姐姐。。。。。。”

她抱着曾念兰大哭,“姐姐,是梅姑错了。梅姑知错了。”

话一落,于嬷嬷等人大为讶异。

曾念兰也很是意外,她想拉开挂在身上的曾念兰,可忽然想到什么,目光一转,刚好对上父亲含笑的眼神。

她皱皱眉,扬起的手停在半空里,拉也不是,不拉也不妥。

她的衣角动了动。

是远哥儿。

远哥儿扬脸道,“大姐姐,不要打四姐姐。”

说完,他似乎觉得有些不妥,神色忐忑地看曾念兰,嘟囔道:“四姐姐不欺负远哥儿了,她对远哥儿好,还会给远哥儿带点心。”

“大姐姐不要打四姐姐。”他道。

曾念兰目光复杂,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妹妹,最终没有把她推出去。

等曾念薇哭得差不多了,曾念兰的脸色也彻底垮了。她新换上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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