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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弥天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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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诸武很明显是那种超出殇河意料的人,又或是他也看穿了殇河的计策。“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自该将一切说与你听,不过我似乎并未见到小兄弟的诚意,那么任小兄弟如何东拉西扯,我也不放一点风声,这实在是太危险了。”诸武说得很是温和,“夜统领真是好福气,有这么一个聪明的养子。不过,也许这份关系并不会太稳定,你说是么,殇河。”诸武向善启重稍稍招手,然后对殇河道:“小兄弟,今夜之会就此休止,小兄弟好好想想我的提议,我们会再见面的。”
说着,诸武便领着善启重走出林子。善启重似乎不明白自己这位叔叔为什么会那么看重这个十岁的小鬼,若要他选的话,他更希望是君少。
诸武微微一笑,“夜君少也是个人才,比小一岁,却可以与你打成平手。假以时日,夜家又会多出一位绝世名将,只是有没有机会还得看夜刑纵的动作了。启重,你觉得慰殇河没什么才能么?”
“他只是能说会道而已。”
诸武一摆手,“你见过一个十岁的小孩反过来威胁我么?”
诸武这么一提,善启重这才觉得刚才殇河说出见过国君那一句确是需要很大的胆量与精密的分析,若有一丝拿捏不好完全会惹怒自己。
“而且,他只听我说几句便可猜出一大串来,事实上,那些本质的都是从他口中说出来,不是吗?”
“可他对夜家效忠,并不会帮助我们的。”
“夜家只是小塘子,容他不下的。”
“可他也许会投向国君那方啊!”
“不是也许,是一定。不过就算他投向国君他也不会不帮这个忙,因为这件事根本与国君一点利益冲突也没有,又能卖我一个人情,以后他走上仕途,有我们两人照看,不是容易走得多吗?”
殇河回到营帐,口中喃喃道:“诸武果然是一只老狐狸,不过他似乎低估夜刑纵的本事,也似乎看不破夜刑纵卖的破绽。”其实殇河越来越看不懂夜刑纵这个人,有时候他总给殇河一种他没有自己所想的那般聪明,可于大事上夜刑纵却又往往做出令他叫绝的举动,难道在夜家有一位比起自己仍要聪明的人?
殇河吐了吐舌头,自己什么时候这么自负了,以前他绝没有认为自己聪明绝顶的想法,可自从那件惨案以来,自己的确发挥了一个十岁孩子自己以前也想象不出的才智。
他打了个呵欠,终于合上眼皮,沉沉睡下。只是他刚一合眼,眼角已经湿了,“爹……娘……无盐……是我害死你们……”
君少却睁开眼睛,他看着泪流满面的殇河叹了口气。这位兄弟每次一睡着就会哭,就会呢喃着这几个名字。醒着的殇河必须表现出一种坚强,他只不过是一个十岁的孩子,不管他如何的老成,始终改变不了他是一个孩子这个事实。所以梦便承载着他的脆弱。
君少下了床,把殇河脸上的泪水擦干,他知道坚强时的殇河是看不得自己软弱时的泪水,所以他总会在殇河睡下之后帮殇河拭去眼泪。
“不管过去你发生过什么事,从今以后有大哥在,大哥会照顾你的。”君少不禁想起他那个温柔的大哥。“如果殇河也有大哥照顾着就不会像现在这么不开心了吧!”
他爬回床上,拉上被子,望着帐顶,终于合上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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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婚事
更新时间2009…9…29 23:46:15 字数:3756
第二天一早,殇河一爬起床便让君少给抓到夜刑纵的营帐。他捂着头,睡眼惺忪,正想问出了什么事时,君少已将那张白底金边的帖子递到殇河手中。
君少一直呢喃着,“怎么那么快,我还水土不服啊!”
夜刑纵绷着脸,“该来的始终是要来的,避也没有用。国君旨意,我们今天便搬出护城军兵营,搬到东边的新府去,半个月后迎娶公主过门。”
殇河用手指弹了弹额头,“比我想象中要快很多。”
夜刑纵听出什么来,问道:“你看出什么端倪吗?”
“一般来说,国君一定会走‘拖’字诀,拖延婚期,却又确凿其事,一副公主非嫁入夜家不可的模样,那样老爷就不得不留在京师,这样一来便可令夜家不可动弹。”
君少忍不住插上一句,“那他为什么急着让我迎娶公主?”
殇河弹了一下额头,“我想原因大概是有两个。其一便是儒车屯兵东南一事,儒车在东南瀛洲之侧屯兵十万,虽说量他们也不敢打萧骑的主意,可边境让人家那么威胁着也不好受,国君急着将老爷调到瀛洲;其二则是诸武大相士了,他不愿诸武拉拢夜家。”
“诸武与国君关系密切,诸武又如何会背着他拉拢夜家?”君少淡淡说着,手却紧紧拽着那张帖子。
“自古以来,皇权与相权之间有着不可调节的矛盾,这种矛盾或可缓解不可解决。烛楼与诸武之间始终存在着一道裂缝。再者,他们之间仍存在着一个男人。”
夜刑纵已顺了下去,“善始。”
殇河点了点头,“外界一直在传鼎天中唯一知道善始下落的人便是诸武。由此可见诸武与善始的感情不浅。而善始却是烛楼所忌恨的人,当年善始叛出萧骑的千廊宫叛变一事深深地刻在烛楼心中。在他们之间既然存在着这么一道裂缝,再亲密无间的朋友也会化为死敌。所以他们在明要保持友好,在暗要增强自己的实力与削弱对方的力量。”
殇河看着夜刑纵,很严肃地说道:“最好的证据便是昨天晚上,诸武背着烛楼却带着烛楼的护卫都统善都统来找我。他要我帮他向烛楼打听一个人的下落。”
夜刑纵似乎没什么表情,可君少却乐开了花,或许是他觉得殇河对夜刑纵说出这般话能表达他的忠心吧。
夜刑纵的脸却渐渐黯淡下去,“诸武要你打听的人与善始有关?”
殇河也不意外,点了点头。
夜刑纵一时神游其外,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女人的模样。那个女人他只见过一面,但见了那一面之后他便忘不了她。而正是这个女人使得萧骑传出一个有史以来最大的耻辱:身为大元帅的善始竟和她私奔了。只是听得她在当年守笙笛一战中死了,似乎便是烛楼下的手。因为这个,善始与烛楼翻了脸,叛出萧骑,从此音信全无。
“难道她没死?如果她没死的话,烛楼与善始之间的裂痕便不存在,如果善始回到萧骑……一切都变了。”
殇河虽听不懂夜刑纵在说什么,却道:“也许那不可能,从诸武口中得知,烛楼依然记恨着善始,他不把那人仍活着的消息告诉善始,借此来惩罚善始。”
夜刑纵“恩”的一声,终于收回心神,慢悠悠说道:“现在我们该如何做?”
“或直接或间接向烛楼表明我们夜家有向诸武靠拢的趋势。而实际上我们也须靠诸武在京师中站稳脚步。毕竟依靠烛楼或是临翰他们都太不实际了。”
君少道:“可诸武也是一只老狐狸。”
“我知道,可至少现在他有求于我,有求于夜家。”
夜刑纵点点头,“我会好好考虑的。夜君少,慰殇河听令。”
“属下在。”
“点齐人马,撤离护城军兵营,开向东边新府。”
“是!”
殇河心中暗道:“这种事不应该交给他的两个副将吗?想借此向我示好。”他轻轻冷笑一声,“打算在立足之后就把桥给拆了,有那么简单么。夜刑纵,夜家都是我的垫脚石。”
五百精兵拉着长长的队伍从护城军兵营撤出,搬入烛楼赏赐给夜刑纵的府邸。那座府邸甚是奢豪,论大小,在官员中也仅次于诸武、临翰、伯约的,论奢华完全可以与皇宫相比美。有心人一眼便可看穿,烛楼仍想将夜家拉至旗下,毕竟无论夜家加入哪一方都可以让那一方的实力上涨不止一个台阶。
忙了一整天,夜夫人与夜刑纵才带着君少与殇河用饭。在名义上,殇河已是夜刑纵的义子,这样也算是一家团圆。
夜夫人在吃完晚饭后仍要说上几句,“半个月,也太快了,夜家与皇族联婚怎么也要隆重其事啊!虽说我不大愿意,但定下来就得做到最好。老爷,反正你这几日也没什么事,就好好待在府上帮我张罗张罗。”
夜刑纵一听要做这些杂七杂八的的琐事,头都疼了,装作没听见,不停地往那只空碗扒着。
突听夜夫人冷笑一声,“老爷,饿着吧,要不要多添一碗啊!”
君少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更是滑稽,本来便有些福态的样子更加圆润了。待见到夜刑纵阴冷的视线,他也只能往手中那只空碗扒着。
待饭席散后,殇河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那张软玉香床之上,舒了口气。他何曾想过自己也会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只是那代价实在太大了。而且这种日子很像肥皂泡,很容易碎了。
殇河望着床的花顶,眼睛一直在打转,在他看来,烛楼那么急着让夜家迎娶公主有着第三个原因,那就是他要见到自己。如果直接宣自己晋见那太奇怪了,也太引人注意了;如果秘密进行,那样风险太大了,在不知一个人的心的情况下暗中接见他是一件蠢事,随时都会因此将自己的弱点暴露给敌人。所以借用婚事观察殇河,对殇河做了全面评估之后再决定是否接见他才是上策。
“烛楼那么急着想见我,他也知道自己暴露在诸武的利刃之下了吧。毕竟以善护卫那种身手要取他性命是易如反掌。可若稍有调动便会让诸武知晓。诸武绝不会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要我帮的也不会仅仅打听一个人的消息,那只是个幌子。”
京师就是一个怪圈,在这儿就是阴谋的旋涡。在这儿只能有两种生存方式:一是什么都不清楚,什么都看不破,浑浑噩噩地活着,也许很悲哀却会活得开心些;二是看清他人的阴谋,然后阴谋中挣扎,这种人活得很清醒却也活得很痛苦。有时候你明知那是圈套却不得不钻进去是一种更大的悲哀。
“倒向诸武未必是件坏事却也不会是一件好事。算了,见了烛楼再做决定吧!”殇河闭上眼睛,难得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
可好梦不会太长久的,太阳刚刚从山的那边升起,盖在殇河身上的被子便被掀开,不用说,又是君少干的好事。
“殇河,你还睡,快起来梳洗,公主就要过来了。”
殇河刚睡醒,脑袋有些不好使,“公主?她来干什么,还有半个月才成亲呢,她等不及了?”
君少摇了摇殇河,“别说浑话了,她是来祝贺我们搬入新家的啊!”
殇河一拍脸蛋,“来了,还挺快的。”毫无疑问,在殇河想来,这一次只是烛楼利用她来观察自己是否真的能帮他。只是他不清楚一件事,算起来这位算是冒牌的公主是诸武那一方的。不过这种事谁会想得到呢。
夜夫人比起君少来要早得多,一听到公主巳时要到夜家新府来的消息便起身张罗打点。也许女人在这方面便有着极高的天赋,在短段一个时辰之内,夜家新府之上便是张灯结彩,隆重其事。
夜刑纵一个人坐在大厅正位喝着早茶,这种事向来是他最头痛的,待见君少和殇河从内院走了出来,说道:“起来了。”他纯粹是为了转移自己的听觉,不去听那吵成一团的噪音。
一旦与公主扯上关系,君少总会老成一些,人也变得稳重。他是一个很看重感情的人,在对待感情上,他不愿以着那一种幼稚的面容。也许在那一刻,他也有着夜刑纵那一种稳重。
殇河却走到夜夫人身旁,“夫人,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夜夫人作出一副生气的表情,“你该叫我干娘。那些琐碎事就交给下人去做好了,有空的话和你干爹聊聊天吧,我看他就快给这些声音给吵死了。真不明白他,战场的声响比之这儿何止吵上千倍,为什么他忍得了那儿,忍不了这儿。”
夜夫人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交予殇河,“对了,这封信是暮晴让夜三送来的,你把它交给你干爹吧!”
“好。”殇河一接过信,心中一动,“信?应该与夜斥候有关。”
殇河打死也不会相信夜家内部之间的关系会如夜刑纵所说的那样不堪。萧骑中上至国君,下至平民所忌惮的夜家如果真的是一个四分五裂的夜家,在某些人的眼里便不是那么显眼了。再加上故意卖破绽是夜刑纵爱用的伎俩,难保其实夜斥候是夜刑纵最坚固的一环。
“也许在这封信中藏着什么?”他有些想暗自取出书信的冲动,但那只是一时的冲动。“夜夫人绝不是表面看来那么简单,她不会随便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一个相识不久的人手上。虽说我在名义上是她的干儿子,但她不会那么快就完全信任我的。这封信一定有机关。”
他这般想着,人已到了夜刑纵跟前,将暮晴写来的信交予夜刑纵。夜刑纵接过信,将冷却的茶水淋在信上,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撕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书信。
殇河这才恍然大悟,“磷粉。”(也就是白磷。这种物质的着火点很低,暴露在空气中很容易着火。有比较大的摩擦便会让它因为摩擦所产生的热使温度到达其着火点从而燃烧起来。至于如何将信送到,希望读者别做深究,小说纯属娱乐,难免有不合实际之处)
夜刑纵将纸一抖,摊开一看,喃喃道:“暮晴信上说,路上阻击我们那群杀手似乎不是来自夜斥候的手笔。她说夜斥候听到那件事的表现很愤怒,直接将她赶了出去。”
“表现会不会太过激了?就算会有反应也不应该那么过激的反应啊!”
“这么过激才说明与他无关啊!因为说起来夜斥候有个坏习惯,他最受不了委屈了,无论大小。而且暮晴是突然造访,他不会有时间去想自己该怎么表演的。”
殇河点点头,“那么就剩下国君、临翰、伯约,恩,或者诸武四方吧!”
君少却道:“我们是不是漏了一方。”
“恩?”殇河与夜刑纵均是一愣。
“儒车。也许儒车屯兵东南不是造势也不是意在鸿国,很可能意在萧骑。”
“不可能,除非萧骑朝中动荡,不然儒车绝无可趁之机。”夜刑纵说得斩钉截铁。
“那么朝中动荡了呢?”殇河似乎想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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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局势
更新时间2009…9…30 17:39:29 字数:3881
诸武一个人坐在大厅的正位之上,弦月那边已经告诉了他,在夜家上京途中暗杀夜刑纵的杀手并非来自夜斥候。他思考的时候喜欢用手指敲打着椅子两旁的扶手,打出有节奏的低沉之声。
“虽然烛楼与我之间存在裂缝,可他也不会在这事上欺瞒我。按他说来,那些杀手也非他所为,那么究竟是谁做的?伯约?还是临翰?”
此时,一个下人轻轻敲了敲门,“老爷,右相士大人前来拜访,正在外厅等候。老爷,是否……”
诸武把手放定在椅子的扶手上,说道:“没事,我去见他。”说着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推开门走到外厅。
只见伯约正坐在一张檀香木椅上,喝着上等的冻顶茶。
诸武脸上堆满笑容,说道:“伯大人,怎么鼻子那么灵,闻到这儿来了……”
伯约知道诸武一定有下文,所以只是微微一笑,“我家的冻顶乌龙茶本来想留着自己慢慢享用,没想到伯大人竟寻来了。”
伯约也不过四十来岁,正值中年,长得一副憨厚老实的模样,却也经历了许多风浪,对于诸武这种话早有应付之法,“大相士大人也太吝啬了,上个月喝光我家的陈年老酒,却不允许我喝你的冻顶乌龙,传了出去,大家可是会笑大人小气的。”
诸武哈哈大笑,便将开场废话也带了过去,他很想知道伯约来找他是做什么,不过很明显,伯约也收到消息了。伯约见诸武一副想让他转入主题的样子,也不兜圈子,说道:“大人,想必你也听说夜家上京途中遇上了一伙刺客。”
“恩,是有这么一回事,在晚宴上夜统领也提起过,似乎那件事还是一个叫慰殇河的十岁小鬼给摆平的。真是英雄出少年。”
“不知大人可是知晓那群杀手由谁指使?”
“我对此事只是一个旁听者,未亲身涉入,也看不透夜家,不好猜啊!”
伯约内心已开始动了起来,“什么位亲身涉入,什么看不透夜家,大家都是聪明人,有必要装傻么。”可他始终在官场混了许多年,不会蠢到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照我推测,此事十有八九是苍晓的人做的。”
诸武一愣,“这是为什么?”
“大人您想,现在儒车屯兵十万在瀛洲之侧,目的自然意在鸿国。可如果镇守东南大营的夜刑纵死了,他们不就可以顺便把瀛洲、笙笛、竹星给打下来吗。”
诸武已摸清伯约的想法,只是由自己口中说出来一点也不好玩,他要诱使伯约自己说出来,“那么有益的也是儒车啊!儒车与苍晓是世敌,怎么会做出便宜儒车的事。”
伯约双眼一睁,“这正是问题的所在,就是因为大家都会这么想,所以儒车便要背上这冤屈,从此与萧骑交恶。而苍晓则可以在儒车的猛攻下趁此机会喘口气啊!”
“此事刻不容缓,你我须立即上朝面见国君,将这件事好好向他说明。”诸武一脸严肃,的确是不得了的一件事。
“国君与昭平公主去夜家新府了,所以现在大人,一切都只能拜托您了。”
诸武双掌一合,“此事也须夜将军知晓,我们干脆去夜家新府一趟,也许维持了五六年的平静又要被打破了。”
烛楼与昭平公主两人迈着轻缓的步子走进夜家新府。夜刑纵一家急忙站在正门左右两侧迎接。
烛楼向众人微微摆手,“无须拘礼,今日,我便只是烛楼。”意思是说今天他不是以国君的身份前来。
夜刑纵也站直了身子,这座新府很大,他自己也还没逛过,所以也不给烛楼当向导,直接将烛楼带到大厅。
夜刑纵看了烛楼一眼,在那双充满神采的眼睛的闪动之下,他明白了,开声说道:“君少,你带公主四处看看吧!”
烛楼也顺着道:“是啊,你们即将结为夫妻,好好联络感情是好的。”
君少与昭平并非无知之人,知道烛楼他们有要事相谈,便应声走开。
殇河也低着头要离开,烛楼却一把把他叫住了,“这位小兄弟,你帮我们把地图拿来,可以吧夜统领。”在场都是聪明人,一听便知道烛楼意在殇河,只是夜刑纵无从推托,只能说道:“一切由国君做主。”
殇河稍稍一抬头,从夜刑纵的书房中取来一张羊皮地图,摊在木桌上。烛楼盯着地图标着瀛洲那一处,眉头紧锁,“夜统领,如今儒车在瀛洲之侧屯兵十万,显然不怀好意,你怎么看?”
夜刑纵不想过早把自己的老底给暴了,指着鸿国境内靠近瀛洲的位置,说道:“圣上,我认为儒车的目标应该在鸿国规干、无休、原毁三城。规干、无休、原毁位于潇江的下游,土壤肥沃,盛产大宛良马。我们北方之国所擅长的是骑兵,马匹的优劣于我们至关重要。现在儒车虽屯兵十万,可也难敌我们东南大营八万精兵。这一点想必儒车也是知晓的,所以他们应该明着对萧骑,暗底下先取规干、无休、原毁三城。只是待他们取得三城之后,他们就不容小视了。”
烛楼点点头,鸿国的骁皇骑兵也是闻名鼎天的。那些原来隶属当世第一名将棘舜的士兵在棘舜的训练之下自然不容小视,可他们实力的一部分是来自规干、无休、原毁三城所产的大宛良马。所幸棘舜遭胜栗暗杀之后,那支骁皇骑军仍留了下来,否则鸿国的国土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大了。
烛楼有意无意地看了殇河一眼,“小兄弟,你怎么看?”
殇河忙低下头,“小人人微言轻,不足以言论国家大事。”
烛楼微微一笑,“旦说无妨,相信在夜统领的熏陶之下,小兄弟也有一番独特的见解。”
夜刑纵忙俯头作揖,“属下汗颜。”
殇河终于抬起头,那一刻他所展现的神采比之开始要耀眼得多。他说道:“小人听老爷说过,规干、无休、原毁三城向来为鸿国所重视,鸿国把全国六分之一的兵力压在那儿,并有骁皇骑军驻守,虽说人数只有六七万,只是防守这三座城已是足矣。再加上这三城成犄角之势,一城遭袭,其余两城可以从容出兵,与遭袭之城成合围之局。儒车虽有十万兵马也讨不了好去。”
“对付鸿国三城,我认为只有两法,其一就是‘速战’。在出其不意之时出兵先破一城,破他犄角之势,又可以让其余两城陷入窘境,出兵救援是来不及,不出兵救援又不行。然后分兵同时攻击规干与原毁;其二就是形成合围之势,出兵先攻打三城周围防守薄弱的小城,再造势,派一支机动力强的军队佯攻,诱使鸿国出兵形成合围之术。之后在其余两城出兵的路上设下埋伏,同时派精兵进攻出援兵的那两城,令那两支援军进退两难,终分而灭之。”
烛楼淡淡一笑,“此两法又与儒车如今之局有何关系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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