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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弥天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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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亭颤抖着,不住往后缩,只是那稚嫩的手臂被女人抓住,不得往后退。
“不要怪娘……”她又重复一次,手淡淡往下一挥,月钩一般的弧线闪现,随即在小亭脸上留下一道伤痕。
小亭受不了痛,立即放声大哭,只是那女人用左手捂住她的嘴巴,不让声音传开,然后在小亭左脸划下第二刀。这一刀比第一刀用力,那痕迹已陷入肉中,血都渗了出来。
然后是第三刀,第四刀,那两到比之前更加沉重,对于女人而言,那女孩已非是她的女儿,而是她自己,每一刀都用尽她的气力,口子又深又长。
第五、第六、第七刀,如要铲去过往的污点,销毁那一段噩梦,没有留情,没有留力。刀下的她只是污点,留给她不清白的人生。
待这七刀过后,小亭已无力痛哭,她已痛昏过去,也许是吓昏过去吧!向来对她爱护有加的娘亲居然会给她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痕。
女人给小亭止了血,好好包扎一番,然后解下自己的腰带,将其绕过横梁,之后打了个死结。她搬来一张凳子,平静地站了上去,将头套入腰带结成的绳圈中,然后踢倒脚下踩着的凳子,就那么吊着。死前,她也会挣扎,只是那是人的本能并非代表她的意志。她只是想就这么结束自己的生命……
数天后
小亭脸上的纱布被拆开,只是那七道伤疤记录着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她没有哭,该是忘了如何哭吧!她原以为除了娘亲之外,其余都没有变,但她太天真了,事实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无盐……”是这么一个绰号。
那个稍胖的孩子接连着摆手,“不行,不行,怎么能和无盐一起玩呢!除非,无盐和殇河一组。”他右手抓着殇河的衣领,“殇河,你不是老是说想与无盐一组么,无盐也很希望与你同一组,你们不是约定好了吗,所以就这么决定。”说着就带着那群孩子离开。
殇河没有理会他们,牵着小亭的手,他似有意似无意思问了一句,“小亭,你恨你娘吗?”
小亭没有出声,她自那天之后便不大爱说话,所以当殇河问起的时候,她只是点点头,脸上还带有恨意。
“如果她是我娘的话,我一定会恨死她的。只是我不相信当娘的会这么对待自己的女儿。阿姨一定是在保护你,虽然她用了伤害你的方法,但我相信她一定有她的考虑,只是我们还小,不清楚她的想法。”
小亭抓紧殇河的手,“殇河,你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开我,如我不见了,你无论如何都要找到我!我害怕!”
殇河郑重地点了点头,“如果你不见了,我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会找到你的,我们打勾。”
两个孩子的尾指纠缠在一起,也许就是这么简单的动作,却影响着那两个孩子的一生。
风在吹,雪在飘,晚情仅仅出于保护小亭才伤害她么?怕除了她自己谁也不清楚吧!也许其中夹杂着对自己,对倚湘穹的报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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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祸
更新时间2009…9…9 12:30:19 字数:3826
鼎天纪年86,自三年前萧骑国语氓国联军从西发动载入鼎天年历事纪的“背阳战役”,大举侵吞鸿国土地之后,这个原本富庶的国家变得有些吃紧。可疆域减少大半,身为一国之君的鸿宴门却不闻不问,依旧沉沦于属于他的诗词歌赋,莺莺燕燕之中。整个鸿国完全落入大相士赋止秋手中。
当然赋止秋也不是什么好鸟,对他来说,钱永远放在第一位,用他的原话便是“宁为钱财遭唾弃,不为气节假清高”。可想而知,鸿国已到了一种如何惨淡的情况。
碧水云霄城……
那儿曾为鸿国最繁华的都市,如今已是不堪入目。它虽位于鸿国中心,未曾遭受战火,但却因为太接近鸿国国都鹏蔽,所遭受的迫害丝毫也不比边境的城市要少。而最苦不堪言的是每年七月的七夕,原本美丽的节日却成为碧水云霄的噩梦。
由于鸿宴门的贪花好色,每年都会在七月搜罗美女。一两年尚不成问题,可七八年,十几年,谁又承受得起。于是赋止秋便下令,每户上交一个女人,若交不出则要收八百钱的免征税。就这么不过七八年时间,这座繁华一时的都城彻底成了贫民窟。
小孩或许是无忧无虑的,他们无论家境如何,始终可以很开心地玩耍。不过那群孩子似乎玩上火了。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被围在中央。那男孩不过十岁,模样也不能说是丑陋,但也只是堪堪入目。而那女孩似乎更糟,脸上被划了七八道伤疤,原本白净的脸变得异常恐怖。
那女孩躲在男孩身后,瑟瑟发抖,口中不住催促,“殇河,我们走吧,别和他们玩了。”
那男孩“呸”了一声,朗声道:“香表姑,有种单打堵斗,七八人围着我们算什么意思?”
那个被称作“香表姑”的男孩火了,“贱婊子,只有你才会看得上无盐。哼,今天大爷我也不为什么,如果你亲她一下,我就放过你们。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这些年战乱连连,他们也是在无意中受其风气影响,只是觉得如此十分有趣,别无他念。
殇河一脸涨红,跺了跺脚,然后又恢复平静,“亲就亲,怕你不成。”说完转过身,双手捧住女孩的脸,嘴唇在那女孩的额头印了一下,然后放开她,大声喊,“这行了吧。”
那群孩子哄笑起来,“佩服佩服,连无盐都敢亲,真的很佩服你呀,殇河。大丈夫说话算话,我们走。”说完便领着那七八个孩子走了。
那女孩见那群男孩走了,这才敢哭出声来。殇河拉着她的手,“怎么了,怪我亲你呀,我亲在额头,不算数的。”
那女孩却哭得更大声,“殇河……我二娘……说要把……我献给……国君……那样就不必……交钱了……那样的话……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我舍不得你……”
殇河一屁股坐在地上,“那,我们……私奔吧!”他完全没有“私奔”的概念,只是曾经听过,随口胡吹而已。但女孩哭声不止,“那样二娘会打死我的……”
殇河摸摸额头,“说得是,我家那母夜叉一定会请我吃竹笋炒肉。嗯,我好好想,我这么聪明,一定可以想到好办法。”
便在此时,远处马蹄声动,烟尘滚滚,一大队军官一下子杀了过来。那为首的军官将马停在殇河与无盐身旁,手中的长剑已指着殇河的喉咙,“小鬼,有没有见到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殇河被他那么一指,早已吓得尿裤子了,他战战兢兢说道:“嗯,大爷,我见着他了,他……就藏在香表姑家。”他怕那军官不知谁是香表姑,忙解释道:“香表姑是一个叫于二虎的小孩,他家就在那儿。”说着便伸出手指指给那军官看,然后又颤抖着说道:“大爷……我知道的就是这么多……您别杀我啊!”
此时,那个军官的一个副将骑着马赶了上来,附在那军官耳旁道:“大人,如今七月又到,小人家中无女,可否把那女子带走,以助小人渡过一劫。”
那军官马鞭一甩,直接抽在那副将身上,“没出息的家伙。”也不说答应与否,骑着高头大马往殇河所指的方向奔去。
那副将受了一鞭不怒反笑,长鞭一甩将无盐卷住,他右臂一发力,直接无盐拉上马。无盐拼命挣扎,却也是徒劳无功,那时她也不知什么是害怕,哭喊着,双手极力往殇河的方向伸去。那副将马鞭突然一个横扫,将殇河扫开,自己双腿一夹马腹,硬是扯着无盐往那军官的方向追去。
马蹄声乱,一波又一波地践踏,不仅是那一片被蹂躏的大地,还有慰殇河那颗年幼的心。
殇河竭尽全力追向那支军队,可人家毕竟长期训练又是成年汉子,如何会被一个十岁的小鬼追上,不一下便被他们远远抛在身后。殇河越跑越缓,终于力竭倒了下来,他只觉眼皮很重很重,他真想好好睡一觉。
“这是一个梦,我在做梦,对,是个噩梦,梦醒之后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他喃喃自语,手也软软的,使不上力,嘴唇渐渐渗出一道血痕。“爹,娘,记得叫我起床,否则无盐会生气的。你们也知道她生气的时候有多可怕……”
便在此时,一个响雷在小孩耳旁响起,“小鬼,如果不想死就别睡觉。”跟着一个满身血污的中年人坐在殇河身旁,他摸着殇河的额头,低声道:“恩,使马鞭的家伙倒是挺毒的,连小孩也不放过。不过鸿国会出什么好鸟呢?”他的声音突然严厉起来,“小鬼,我与你无仇无怨,你为什么要暴露我的行踪?”那睁得老大的双眼就如一颗玻璃珠,死死地盯着殇河。
“你……是谁啊,我又不认识你。”那人喝了一声,“恩,小小年纪便这等善忘,你不是和那军官说我的下落吗?若非昨晚担心连累意成颜夫妇,连夜逃了出来,只怕此刻已让他们捉住了。小鬼,你安什么心?”
殇河只觉腹内一阵绞痛,“痛……肚子好痛……”那人拍着脑袋,闷了一声,“怪着责问他,竟忘了正事。”他伸出右掌,抵住殇河的胸口,一股暖流便从那中年人手上传到殇河体内,护住他五脏六腑。
约莫一柱香的十分,那人才收回手掌,“算你命大遇上我,否则定死无生。现在说,为什么要暴露我的行踪。“
殇河现在只觉身体游走着一股暖流,说不出的好受,心情稍好,便道:“我根本不知道你在哪?我只是想借机会好好教训香表姑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邻居?”
“是啊,虽然我们一起长大,但他那个坏坯子,老是欺负我和无盐……”
“啪”,那个清脆的耳光突然炸响,殇河整个人被甩飞了开去,脸以肿了一块,仍留着一个红红的手印。“你这个小鬼,年纪轻轻就学人家借刀杀人。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那些是士兵,鸿国的士兵最擅长的不是打仗,是烧杀抢掠,你居然……”他流口了,他不想这个孩子从此带着悔恨过日子。
“走,快些回去,也许还来得及。”那人冲到殇河身旁,将他一把扯了起来,“小鬼,你。”他忍不住又砍了殇河一巴,一把拍哭了殇河。可他也没心情去哄这个小孩,一扯着他往村庄走去。
突然,村庄冒出了黑烟,人高的火焰就像凭空出现一般,把整个天空都给映红了。黑烟随着风往天际卷着,似要把天空染黑。
那中年人也顾不得殇河,甩开他的小手便往村庄赶,“火势还没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还来得及,还来得及。”他的身法奇快,也许仅在那个隐居了的剑客善始之下,风一般卷起秋叶,带着一条褐色的绸带。
他赶得急,风吹得更急,待他赶到村口时,火势已是一发不可收拾,火焰窜得老高,整座村庄成了一片火海。那人根本进不得半分。
慰殇河可没他那般速度,好久才赶了回去。当他站在村口之时,他傻了眼,眼里除了二人高的火焰还是火焰,再也容不下其他东西,他哭喊着:“爹……娘……怎么会这样……谁干的……”
那中年人本是跪在地上大哭,听得殇河这般讲,忙站起身来,抓住殇河的领口,左一巴右一巴地砍他耳光。“你这个小鬼,什么都不知道……我让你乱说,我让你乱说……”他已进入疯狂之境,也不理会他抓着的是什么,只是发泄着心中的怨气。
殇河咬紧着牙,眼泪已在决堤的边沿,他使劲地挣扎着,“放……唔……开我……我要去找我……爹娘……”
那中年人突然将殇河掷在地上,从背上的木盒中取出一炳炽剑,那耀眼的白光令人睁不开眼睛,他大声吼着,“好,你想见他们,我成全你……”说着持剑的右手猛地往下落,剑一直往下沉,竟生生刺入殇河的左腹。那中年人原本真的打算一剑把这个碍眼的小鬼刺死,但他还是办不到。
可虽然他没刺中要害,但小腹也是一个麻烦的所在。他站起来,在那一瞬间,他真的打算走,不理那小鬼,离开这儿,去寻找也许没有遇害的意成颜夫妇。可他一咬牙又停了下来,脱了外衣,撕成一条条布带,然后给殇河包扎。
他在刺下去的时候留力了,只是伤及皮肉,伤口并不大,只要包扎止血,也要不了殇河的命。在包扎中,他几次要把殇河耍“借刀杀人”却无意中害死整座村庄这件事告诉殇河,但几次都只开了头一个字便停了下来,他并不想这个小鬼以后都背负着这个包袱过日子。所以他能做的便只是抽着殇河的脸,抽得殇河的脸肿起老大一块,嘴角流血也没停下。
殇河的眼神充满着恶毒的恨意。在那一刻,他不会把眼前那个人当成救命恩人,相反是仇人,最大的仇人。如果不是他躲在这儿,这儿的人就不会因为他而死,他是罪魁祸首。要报仇,要杀了他,绝对不能放过他。
殇河意志虽然坚定,但无奈小腹的痛意渐渐袭来,一点一点地瓦解他的意志。他的眼皮越来越重,终于合了上去。
那中年人也是累了,将殇河扔在地上,就要离去,但想他从此是孤零一人,自己不带他走,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他向殇河“呸”了一声,“你这贼小鬼,看见你就觉得讨厌。以后我绝不会让你好过的。”说完便将殇河背在背上,离开那仍冒着火光的村庄,渐渐往东走去……
某个角落
漆黑是那儿的唯一象征,阴森是它永久不变的气氛。七个黑衣人聚在一堂,他们全身包着黑衣,根本看不清样子。
那为首的道:“后稷那家伙似乎已在鸿国的碧水云霄,而且受了重伤。”
“可他实力仍在我们之上。”
另一人道:“呸,实力比我们强又如何,血杀一宗是没有完成不了的任务。既然那位大人出了十万两,我们自然要替他办妥。”
那为首的道:“老四,你和小六一起去,别勉强,百杀堂在那儿,有需要,人手随你们调用。”
另一人轻声道:“我一个人就够了。”说完便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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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出卖
更新时间2009…9…9 12:31:17 字数:3882
转眼已过了两天,殇河跟在那不知名的中年人身旁也有两天时间了。那人对自己的名字甚是敏感,半点风声也不透露给殇河,而两人也形成一定的默契,对两天前的事绝口不提。
这两天,对殇河来说就如二十年那般漫长。自己的大仇人就在身旁,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不说,还要忍受他的毒打。那个中年人每次迷茫都看着远方时便会突然转身打殇河。
他们一直往西北方向走去,按那个方向,再过八天就会出鸿国国境进入萧骑。对慰殇河来说,萧骑国是一个最令他怨恨的国家。若非它频频进犯鸿国,朝廷也不会总以此为借口,增加税收。
殇河始终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对于未知的前路总要担心上几分,他问道:“叔叔,我们是去萧骑国吗?”
但那中年人显然心情不是十分好,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像打发似的说着:“对,对,少来烦我。”
殇河竟然笑了,他虽然并不想笑,但他必须笑,他必须将自己当成一个小孩,虽然他一直对自己说他已不是一个小孩了。
“笑什么?”那中年人对殇河的笑声很是反感。
可他一说完,殇河便大哭起来,眼泪脱眶而出,就只差倒在地上打滚了。
“哭什么?”
殇河却又停了下来,“你不喜欢我笑那我就哭了,你既然不喜欢我哭那我就不哭了。”
那中年人却越来越讨厌这个小鬼,这才十岁便能“喜怒无常,收放自如”,长大之后岂不是可以欺骗天下之人。他的眼神越来越阴冷,右手已是举在半空,就要给殇河一个耳光。
便在此时,他右手急忙往腰间一伸,抽出一柄光亮的长剑。那柄长剑通体发亮,就如水晶一般,剑身开了许多小叉,犹如树根,那长度也比普通剑要长上几分,一眼看去便知不是凡品。
那人右手一抖,将射来的三支飞镖扫落,眼睛却直直地盯着半空。突而那柄剑发出耀眼的光芒,就如太阳一般刺得殇河睁不开眼睛。当然,对于半空之中的那个杀手来说也是同一种情况。他用右手捂住眼睛,身形也暴露在中年人眼前。
只见流光一射,那半空中的杀手胸前已经开了一个大洞,身子像断线的风筝往后仰,然后重重坠了下来。但在同一时刻,中年人与殇河已经被二十来个红衣杀手给围了起来。其中一人穿着比较奇特,应该是那一群人的头头。
她的声音很尖,听起来应该是一个女人,只是那阴冷的声调实在令殇河难受,“句芒的威力实在不同凡响,难怪几年之前能与被封为‘上道’的善始拼斗。只是当初那个意气奋发的副将后稷今天竟成了这副蓬头垢面的形象,若是乘初还在,看到他这个得力下属成了这副模样会有什么感想呢!”
后稷直立身子,句芒已是直指那女人的喉咙,“将军已过世多年,别再提他。凭你血杀一宗这种下贱的杀手不配提将军的名字。”
“乘初很了不起吗?仍是败在儒车的倚湘穹手上,丢城不说,把自家性命赔上不提,连妻子也保不住,这种废物不配我提起才是真的。”
那女子的语气中透着深深的怨恨,那位大人一直对她说的话深深地刻在她心中,乘初与她妻子已死,仇是报不了的,但还有两个人她不能放过,其中一位自然是眼前这为后稷。
“十万两的价格是高估你了,要我说,你一两就够了。”
后稷心里渐渐明白一切,那位大人也太心狠手辣了,自己只是稍稍露出辞官的念头,他便害怕自己投向敌方而不惜雇佣血杀一宗来暗杀自己。
后稷没有开口,现在他只想将这些天来的怨恨全发泄出来,既然有人自己送上门,那就再好不过了。句芒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璀璨夺目,炽热白光刺得那一群红衣杀手睁不开眼睛。虽然那只是短短的一个眨眼时间,但于高手来说,这一瞬间已经足够了。
后稷在鼎天中已是排得上号的人物,几年前善始叛逃萧骑失踪之后,他便称得上第一的人物,只是在那一瞬间,他已穿过了七八个杀手,句芒只是轻轻的一带,便将一个个杀手放倒。
在他看来,这一次出动的杀手绝对不是主力,连二流也称不上,只是要来打探自己的实力,相信接下来的日子会更难熬。那女子的实力也非同小可,虽然被后稷出其不意划了一剑,右臂裂开一道大口子,但仍在这种情况之下从后稷的剑招中逃生。
殇河看着眼前这个中年人,大气也不敢出,那是什么样的一种概念,杀人句像喝白开水那般简单,那些可是杀手啊!那么,杀自己呢?他一根手指头只怕已经够了。他恨我啊,虽然不知为什么,但他的确恨我,那为什么不杀我,只为了折磨我?像猫吃老鼠之前要好好玩弄它的食物的情景,殇河不止看了一次,那的确比起死来还要痛苦上千倍万倍。他小小的脑子不禁浮现一个念头,“我不可以让他杀了我,我不可以死,我还要去救无盐,那么,杀了他。他害了整一个村子,他是死有余辜。”
后稷自然不知他身旁这个十岁的孩子会有这种念头,他也想象不出一个十岁的孩子会有杀他的念头,呆呆地望着天空。那一个他尊敬的人不知不觉已经走了十二年了,而自己一直秉着他的遗愿在为苍晓效力,只是那位大人越来越不像样了,自己真不知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殇河此刻只能模仿着那些在县官面前拍马的师爷的口吻,对着后稷说道:“叔叔,你真厉害啊!”
后稷似乎忘了这一句是殇河说的,竟带着敬意接口道:“这算什么,将军那才叫厉害,在一两天内可杀敌一万,俘敌一万两千,那才叫厉害。”他说着,神色又暗淡下去,终于记起刚才那话是谁说的,忍不住呵斥一声,“小鬼,再开口我把你毒哑了。”说着便往西北走去。殇河虽然一肚子火,但也只能咽下,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两人运气算是好的,只是走了半天,便到了一个村落。那儿虽然是个乡野小地,但胜在离鸿国国度够远,反而繁荣不衰。赋止秋对于这种无足轻重的小村落也不在意,魔爪并未伸及。
后稷带着殇河去投栈,待回到房间之后,后稷的脸色便苍白起来。殇河在肚子中一直诅咒着“暴毙,暴毙……”脸上却是恭谨与担忧之色,“叔叔,你怎么了,要不要去找大夫。”
后稷口中呢喃,“混蛋,鸿国竟出了那么一个人物,一时大意也着了他的道。小鬼,给我去药店抓几味药。快点,我要南杏子、苏皮、草甘、玉佛藤,每种三钱。”说着便从怀中掏一锭银子扔给殇河,“可别记错了。”
殇河接过银子,连忙说道:“我记得住。”说完便赶了出去。他急匆匆地出了客栈,在大街上转了七八圈才找到药店。
殇河眼睛一亮,冲到老板跟前,小大人地说着:“老板,给我南杏子、苏皮、草甘、玉佛藤各三钱。您看看是什么价?”
老板见来买药的是个小孩,伸手拿了一个算盘,嘀嘀嗒嗒地敲打着,许久才回答:“八两。”
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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