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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弥天下-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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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到的那支护城军也是饮家的人假扮的。”
  “那一招不仅可以杀了我,还可以掩去你的罪行,将所有罪推给赋止秋,而你就完全隐去行踪。我该夸你冷血无情么!”殇河越是平静,杀意便越是高涨。一个完全将妻儿视为棋子的人已将不是人了,畜生都不如。
  那男人没有咳嗽,又或许因为他将一切咽下腹中。
  “这就是所有真相?”殇河不禁有些意外,男人将这一切告诉并没有什么好处,如果说是死前的忏悔他还真是不相信。因为男人的脸丝毫没有忏悔的表情,有的只是高傲。
  “你知道更多的真相吗?”男人不禁反问,脸上的肌肉又是微微颤抖,他应该想笑吧!
  “好了,我已经知道了,所以……你可以去死了。”正如他亲生父亲那般无情地对他,他也报以绝情。
  只是男人的脸也黯下去,也是死的时候了,打从他了解自己的身体机能在开始丧失之时,他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只是尚未能将这番话告诉他儿子前,他不能死。
  忏悔?也不知是不是,至少他自己说他一生从未做过令自己后悔的事情,那是为了什么,宁愿让自己的亲生儿子诅咒着下地狱,也要将他完全隐匿的过去摆在儿子眼前,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一切就全由那个孩子自己去猜,自己去想吧。
  男人没有再开口,他也没有余力了,他要留住最后一口气,要在死之前,在死之前对他说最后一句。
  殇河的眼很冷,男人的模样越是凄惨,他怕越会觉得痛快。罪有应得,他背负着八年的自责,到了这一刻才能真正地卸下。太辛苦了,实在是太辛苦了,为了这么一个人渣背负着此等罪过实在是太辛苦了。
  男人的气似游丝,几乎感觉不到,只是他的脸依然是那样的高傲。可也许“死”真的来临了吧,那张高傲的脸渐渐卸去他所有的尊严,渐渐转为和善。
  那是他最后的力气了,男人伸出手抚摸着殇河的头。殇河本欲避开,可终将没有避开,是对一个将死之人的同情?他是这样地逃避着,所以任着那只沾满了鲜血的手抚摸着自己的头。
  “殇河,爹要……睡了……明天一早可得叫……醒爹……田里的活还……没干完呢!小河,爹……最珍贵的……儿子……”随着最后一个字的落下,那只手也从殇河头上滑落,垂了下去。那张充满着傲气的脸此刻却如静湖般的平淡。
  殇河眼眶中悄然滑下一滴泪,就那么一滴,也就够了。殇河转过身去,尽管眼前是迷朦的一片,脚却踏着无比坚定的步伐。
  为什么要挑这种时候来与他说明一切,为什么要挑他“征天上术”被封印的时候说出那隐匿的事实。那些模糊不清的用语真能勾勒出真实么?那些被引导出来的话语就是真相?如果一切都如那个男人所说的,那么最后一句才是假的?谎言,男人的话究竟什么才是谎言,他看不透,也看不清。
  当殇河站在门前之时,他停了下来,他回过头,看着那个睡着的男人,心中一沉,“是赎罪啊!方式虽然不同……”他也该做些事了。如果他的罪孽如此之深,那么自己做儿子的就必须帮他洗清。只是用来清洗之物,却是千万人的鲜血。必须结素这纷乱的局面。
  饮承宣、饮朝曲与饮夜歌三人站在门前,从殇河的表情,他们也知道了那个化名为饮日月的男人死了。饮朝曲似乎想说什么,可看了饮承宣一眼之后,又不开口。
  “我爹死了,该向国君、水愚墨他们禀告,饮家主,把喜气的东西除下,挂上白灯笼吧。”他回头再看了那男人一眼,“我给你送终。”说着便走出了房间。
  饮朝曲看着殇河那充满悲伤的身影,呢喃着,“征天上术,能看穿一切因由。主人,怕你的计划是落空了,少主卸下包袱,可又背上了新的包袱。”饮朝曲吐了口气,“真假又岂是几句话可以道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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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决意
更新时间2010…3…29 11:11:30  字数:3663

 氓国,六意都
  早晨的空气十分清新,可在这氓国的京都中却似凝结一般。空气中浮着无数的小液滴,也就是雾了。六意都是死一般的沉寂,就连飞过城上空的雀儿也不敢鸣叫。
  左相士饮日月死了。也许消息传得有些突然,再也许饮日月本身低调得太过分,城中之人初得此消息,先是稍稍迷惑,然后才明白过来。
  尽管饮日月为国君道邦与大相士水愚墨所忌,只是他们也无法否认饮日月对氓国所做出的贡献。道邦本欲为其风光大葬,可让饮家家主给婉言谢绝了。也许是认为死者为大吧,水愚墨倒没有过分苛责,所以那个在氓国功劳卓著的饮日月的丧礼就如他的为人一般低调。
  水家
  水愚墨坐在大堂正位,手里拿着茶杯,眼里少少带着一丝哀伤。即使他与饮日月政见不合,可也对他十分钦佩,况且饮日月差点就成了他的女婿。那是一个得不到爱便会成恨的男子,所以他才会失去最心爱的女儿。可自己是否也该负上责任呢?
  站在水愚墨身旁的是一个中年男人,那是水愚墨的长子水成商。水成商掂量着,“爹,饮家的举动是否有些奇怪。饮承宣虽为饮家家主,可明眼人都知道饮日月才是真正的头。圣上本欲为饮日月风光大葬,此可谓是光耀之事,可那饮承宣却是婉言拒绝,真不明白他在想些什么。”
  水愚墨半眯着眼,将茶杯送到嘴旁,轻轻吹去热气,慢悠悠说着,“饮日月那人向来低调,饮家不想引人注目也在情理之中。而且……怕已不是饮承宣在做主了!”
  水成商看了水愚墨一眼,半刻不知他父亲的意思。水愚墨仍是慢吞吞地说道:“昨晚饮朝曲与饮夜歌回来了,他们还带来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有眼线回报,此时正是那青年在发号施令。”他将茶喝下肚,又道:“真难想象饮家家主会听命于一个孩子!”
  水成商眼皮一跳,脑中闪过一个人物,“那个青年会否便是将萧骑搞得鸡飞狗跳的慰殇河?”
  “传言慰殇河三年前已死,就算没死,你说饮承宣干吗听命于一个姓慰的。”水愚墨双眼一亮,“只是能让饮承宣俯首听命的孩子倒也不简单,若他留在六意都,也不知是福是祸。”
  饮家
  殇河边跪在灵堂中,在那灵位左侧角落默默地烧着冥钱。他知道他父亲不会在乎什么风光大葬,而且一旦风光大葬了,他也就无法做接下来要做的事了。
  饮朝曲跪在殇河身旁,依然沉默着,除了不停将冥钱扔到火盆中便没有其他动作。经过昨晚的慰殇河与之前见到的慰殇河有细微的差别。倒不是说他之前的霸气回来了,只是因为有了要背负的东西,所以才变得不同。
  饮承宣走了进来,向殇河说道:“少主,让朝曲守着便好,您先休息吧!”
  殇河摇摇头,“这是为人子弟所必须做的事情,岂可假手他人。饮伯父,我让你查的事情有眉目么?”
  饮承宣点了点头,“能封印‘征天上术’的是感情,所以解开它就必须斩断您与少夫人之间的情感。”他脸色一正,“由于印为少夫人结下,所以除非她不爱你了,否则这印便解不开。”
  殇河脑袋转得飞快,按饮承宣的话说“征天上术”依然被封印就说明云诗蕴爱着他。那一刻他的心真的浮出喜悦吧!可下一刻却又沉了下去,正因为她喜欢他,所以斩开的话才会更痛。只是有些事他必须去做,有些罪孽他必须洗清,所以他只能牺牲,如八年前开始一切般牺牲所以可以牺牲之人。
  “为了鼎天的未来……”
  就是这么一句话,又将他扯入地狱。
  殇河点了点头,“我懂了,明日将爹的尸身火化之后我会上路的。饮伯父,能让朝曲与我一起走吗?我一个人怕应付不了那么多。”若是以往,他是连饮朝曲也不带的,可如今他没底,因为看不透,所以才会怕尚未开始他的计划便死去。声名越大,风险也就越大。
  “我明白,只要是少主想做的事,饮家会不留余力去支持。”
  殇河一摆手,“饮伯父,我并非侍奉真麟,我与我爹只是父子关系这么简单,所以你不必将对我爹那种忠诚用在我身上。我离开氓国之后,饮家便过回以前的日子吧!或许,以后我会回来找饮伯父帮忙也说不定。”
  饮承宣看着眼前这个青年,他真的有那个男人的身影。笼罩他的除了雾还是雾,你无法摸清他真正的想法。“我还是那一句,无论少主想做什么,饮家定会不留余力去相助少主。“那种已是到了盲目崇拜的地步了。
  饮朝曲终于开口,“少主,容属下问一句,您打算做什么事?”
  “减少鼎天混乱的年限。”他说的是减少混乱的年限而非结束混乱的局面,那是否意味着什么。
  殇河说得很平淡,可那一句却似他用尽全身气力所说一般,那是他的决意。
  萧骑,莫然
  莫然城位于瀛洲东侧,在萧骑与儒车的交界,若再继续往东走,不出三天便可以进入儒车的国境。
  月茗音一行走得甚急,周显与张汤怀两人神色慌张,就如被什么盯上一般。云诗蕴让周显点了穴道,任月茗音拉着走。月茗音对她说的话似乎对她造成好大的打击,应该说她以前一直追随着她所看到的未来在前进,所以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殇河也视为理所当然而不为意。可如果接下来的事情不会按她看到的未来发展,那么那份爱也会经受不了考验而夭折吧。
  月茗音将手在云诗蕴眼前晃了晃,微笑说道:“妹妹脸色不大好,生病了么!真是对不住喔,只是如今尚在萧骑境内,不能随意暴露行踪,这样吧,等到到了儒车境内,姐姐一定会为妹妹找个最好的大夫。”
  她看着云诗蕴那张平静中带着一两分慌乱的脸,不自觉地探出纤纤素手去摸,还“滋滋”有声,“妹妹长得真是倾国倾城,我见犹怜啊!”她语气一低,“难怪那两位大哥不忍抛弃,到现在还在咬着我们不放。”说着别过头看着不远处那两个中年人一眼,向他们微微一笑,只是内心在嘶声吼着,“真是两条跟屁虫,怎么甩也甩不掉,老娘真不想和你们混下去了。”
  其中一个书生模样的中年人露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还特地看了看周围,然后不相信地用手指指了指自己,之后便还以微笑,脸上洋溢着惊喜的神色。而另一人则与周显张汤怀在二眼瞪四眼,瞪了个不亦乐乎。
  那书生终于站起身来,屁颠屁颠地走到月茗音那边,向她们作了一揖,口中说道:“真是多谢小姐垂青,小生受宠若惊,受宠若惊。”然后脸上一红,作害羞状别过脸去。
  月茗音腹内翻腾,几欲作呕,心中唸着,“还小生,看你那年龄该自称老生了。我会看上你,那真当我是瞎子。”真是碰上同行的高手了,只是她脸上依然是让人觉得甜得过头腻腻的笑容,“公子真是才高八斗,每一句话都要用上成语。”然后作羞答答状,“我看公子一直跟着我们,不知有什么事?”说着她自己也有些起鸡皮疙瘩,这装淑女的功夫有好些天没用了,倒不能如以前那般得心应手。
  那书生答道:“小姐可谓是宴某的知音,想我在萧骑行走多年,只有被称为酸呆子的份,何曾让人称赞,而且是‘才高八斗’的赞语,简直是说入我的心坎里了。人生得一知己不易,我看小姐美貌,小姐见我才高,不知我们是否算是男才女貌呢!”
  月茗音心中酸呆子反复喊了个千万次,只是脸上依然带着微笑,只是那笑容也有些僵硬。她正要开口说话,可那个宴某的嘴巴像点燃了的鞭炮,噼呖啪啦说个不停,“人生匆匆数十载,最重要的是莫错过眼前人。小姐,莫怪我唐突,小姐家住哪儿?小生立即登门拜访,向令尊提亲。想令尊定会为小生真诚打动,同意你我亲事!小姐无须担心,小生定不会令你受委屈的。”
  月茗音急着想要打住那书生说话,怕再让他说下去,连娘子也会冒出来。只是她要保持形象,打断别人讲话这种无礼之事,她这个“淑女”是做不出来的,只好连连给周显和张汤怀打眼色。
  那书生眼尖,见到月茗音的眼睛一眨一眨地,说道:“小姐眼里进了沙子么,小生帮你吹吹!”说着便要上前。如他这般恬不知耻的男人,月茗音倒是没见过,反让他吓着,就连周显与张汤怀两人也给书生的话吓得一愣一愣的,到了此时才回过神来。
  周显挡在月茗音跟前,喝了一声,“你是什么东西,胆敢冒犯我家小姐。”
  那书生作了一揖,“老先生,这‘冒犯’二字用得不大准确,您该用‘帮忙’此等字眼才是啊!再说小生对小姐的爱慕比小生对自己的爱慕还要强烈,用‘冒犯’实在太伤小生的心了。”说着就是一副心痛的样子。
  月茗音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那书生说唱俱佳,根本就是一个戏胚子,只是她依然得披着羊皮,嫣嫣一笑,说道:“公子说笑呢!”
  书生忙举起右手,“皇天为证,小生对小姐的心是可昭日月的。”他说得是那个一脸正气,可让人觉得如舞台上的丑角滑稽不可言语。
  云诗蕴也让他给逗得笑出声来。这些天来,她倒是未曾笑过,这一笑之下,倒是扫尽阴霾,荣华焕发,将书生的话打断。
  只是那书生脸只是一红又恢复本色滔滔不绝地说着他对月茗音的爱意。
  月茗音终于遇上对手了,首次被逼到亮出本性,说道:“别再胡吹了,你到底图的是什么?姑奶奶可是没有时间与你瞎混。”那张脸与另一张淑女的脸转变只在一瞬间,让人有种想不明白一个梨为什么会在一眨眼间成了一棵白菜。
  宴姓书生一时呆住了,拨了拨头发,慢吞吞揉了揉眼睛,对着月茗音打了个呵欠,然后转向云诗蕴,开始将刚才对月茗音说的话原字不变再说一次。
  周显一把扯住书生的衣襟,“给我好好回答小姐的问题。”
  只是那书生似是一点也不在乎,慢悠悠说着,“在下只是爱管闲事罢了,见到这美丽的女子为你们所擒,总要找找原因。”他嬉皮笑脸多补了一句,“归根到底也就纯属八卦。”
  张汤怀冷声道:“我们本着不节外生枝的态度不想与你们过分纠缠,那可不意味着我们怕了你们,你们若是再跟上来,别怪我们不客气。”说着他向周显道:“周兄,放开他吧。”
  周显一甩手,放开书生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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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转折
更新时间2010…3…31 22:47:21  字数:3420

 鸿国,理梦都,大相士府
  赋止秋这些天心情都很好,由于三年前鸿宴门私自离宫,他便能光明正大地做那些以前只能在暗中做的事了。就这三年朝中八卿除了历卿与刑卿之外全都是他的人。而左相士肖楚与右相士祝未央两人因鸿宴门的任性妄为而对这位国君彻底失去希望,一个寄情水墨山水画,另一人则彻彻底底成为醉鬼,对这朝政除了敷衍来上早朝之外便一概不理。后来祝未央更是请了病假,连早朝也不来上了。
  赋止秋几乎都要以圣上自居了,如此情形,历来哪为大相士能够做到,他也是风光无限。只是今日他的心情很是不好,脸上的肌肉都僵硬了,没给别人一个好脸色看,原因无它,鸿宴门与儒车的大相士月式枫的女儿勾搭上了。如果他想借助儒车的力量来扳倒自己,那也不是不可能。儒车这些年频频在萧骑上吃大亏,对于鸿宴门这种无能的国君当然采取扶持的手段。一来可以从鸿国这儿得到好处,二来也可以不再将鸿国放在心上。虽然赋止秋是以敛财出了名,可至少比鸿宴门能干多了。如果由赋止秋取代鸿宴门,这可是又多出一个威胁。
  分析了这方方面面,赋止秋口中呢喃着,“看来老夫对鸿宴门太过放纵了。虽然他不在做事方便许多,可若让他脱了我的掌控反是不妙。该是时候将他招回来了。”
  赋止秋眼里闪着寒光,要完全掌控住鸿宴门,那么必须先将武家铲除,武罗一直留在鸿宴门身旁,还真的不不大好办。但是现在他出师无名,若随随便便将武家连根拔除,怕肖楚与祝未央两人会有所动作。他叹了口气,“这种事还是借鸿宴门的手来做吧!”想及此层他不由得“嘿嘿”笑了两声,随即站起身来,“寻找昏君的事便交给武家吧!趁此时段进一步巩固在朝势力。”说着便缓缓走出正厅。
  萧骑,莫然城
  那宴姓书生依然是只缠人的苍蝇,任月茗音她怎么赶也赶不走。迫于跟着书生那人的压力,周显与张汤怀两人也不敢对书生动粗。最后只能无奈地顺着书生的意。
  这一日,由于莫然城下起了倾盆大雨,向来讨厌湿漉漉的月茗音便在莫然城的一间客栈住下。至于那书生自然也如跟屁虫一般住在月茗音的隔壁。
  那怪人淡淡道:“少爷,再过去就是儒车境内了,我不能由着你任性。赋止秋在这三年间连连撤了几位大臣,换上了他的亲信,除了刑卿与历卿之外,全是他的人。再加上左、右相士不务朝政,赋止秋俨然就是一国之君了。我担心少爷再不回去,这鸿国怕会成为赋国了。更何况三年前少爷不是立下誓言了吗?君无戏言。”这些天,由于方向也是可以去鸿国的,武罗才由着鸿宴门,可若是随着月茗音去了儒车那可就万万不行。
  武罗见鸿宴门无动于衷,淡淡道:“少爷是意在那位云诗蕴的少女么,若是如此,属下便为少爷将她抢过来,那两个老头是拦不住属下的。”他有可以自傲的本钱。
  鸿宴门摇摇头,“武罗,我何时说过意在那少女了,只是觉得她神色哀伤,却似乎不懂如何表达很有趣罢了。若能为她表达心中的哀愁,那么那首诗应该可以在诗坛中大放光彩吧!”这也是他的坏毛病,也许是他天生与国君无缘,这国家都快给别人谋夺了,可他心却一点也不着急。
  武罗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当然,那并非对鸿宴门起杀机,他要杀的是另一个人。
  却听鸿宴门道:“你说月茗音身为大相士之女却千辛万苦从萧骑将这么一个少女带回儒车,这少女会是普通的角色么,她定有其才能。”武罗向来不会掩藏他的杀意,觉察到这点的鸿宴门自然不会任着他毁了自己重要的素材,“而且,那少女应该是从瀛洲被捉走的吧,说不定对夜家来说,她是极其重要的存在。”
  武罗将杀意散去,“属下明白了。”
  鸿宴门自然不知他明白了什么,可他却扮作知晓的样子,“明白就好。”
  武罗淡淡说道:“少爷,天色也不早了,您该休息了,我到门外守着。”说着便默默走出房外。
  鸿宴门打了个呵欠,呢喃着,“他究竟明白了什么?不懂,好累啊,明日再想吧!”当下除去鞋袜与外衣,翻身上了硬板床,拉了张被子便蒙头大睡。
  屋外的雨却没有一丝想停的意思,依然那淅淅沥沥地下着。这季节一下雨再加上刮了点风的话,夜里可就会变得冰冷。鸿宴门睡得迷迷糊糊,却觉得一颠一颠的,而且身子也在发颤,风变得更大了。他下意识拉了拉盖在身上的被子,然后将手藏在被窝中去。
  只是那一瞬间他眼睛睁得老大,他将手藏入被窝之时分明碰到一只纤细的手臂,那一惊之下,什么睡意都抛在脑后了。鸿宴门不由得睁大双眼,头稍稍往右一侧,却见一位美丽少女正在他身旁睡得正甜,所幸那少女衣着完好,自己倒没做出禽兽的行为。而他的心稍定,终于发现问题的根本,他已不在那莫然城的客栈上房中,倒是呆在马车里,正缩在马车的角落,那位少女则倚着自己。
  鸿宴门忙从被窝中爬了出来,他褪去的外衣与鞋袜也好好地穿在身上。不用说,定是武罗做的好事,他喝了一声,“武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要带我去哪儿”这一喝倒颇有威严,与平时的油腔滑调不同。
  武罗正赶着马车,手里的马鞭又甩在那棕马背上,口中回答道:“圣上,自然是回鸿国了。”在鸿宴门睡着期间他已赶着马车出了莫然城,此时已是到了鸿国境内,所以也就不再以“少爷”称呼鸿宴门。
  鸿宴门推开马车的门,探出头来,武罗与那匹马已是浑身湿透,心里的怒气也少了许多,调整了语调说道:“那少女又是怎么回事,可不知男女授受不亲么!”他都让书本给腐了脑子,若是鸿国百姓听到这句话,定不相信这是赋止秋塑造出的荒淫无度的国君说的。
  武罗也很干脆,“圣上既然说她十分重要,那么属下便自作主张将她一并带走。至于男女之防一事也无须在意,属下知道圣上尚未有皇后也无妃子,那纳她为妃又如何不可。”
  鸿宴门“哼”了一声,“你倒还知道自己自作主张。”不过他只说了这句就没了下文。其实他对云诗蕴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兴趣,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嘟囔着,“事到如今怪你也无用了。至于纳妃一事却休要再提了,说不定她已有心上人,正所谓君子不夺人所好,硬拆散别人这等事我可做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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