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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弥天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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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殇河带着那一袋银子走在大街上,他体内的毒被逼出七七八八,剩下的根本不足以威胁他的。可如今一来他反倒不知道要怎么办?就在瀛洲过着平凡的日子。这儿不比碧水云霄,应该可以平平静静地过着日子。可他的心不死,他不是一个安与平静的人,特别是接触到夜君少后,他更加渴望权势。有了权势,的确可以得到很多。可自己根本不是萧骑国的人,要在这儿得到权势,几乎不可能。
便在此时,一大队人马急匆匆将他围了起来。为首的是一个县官打扮的中年人,他对着殇河念了声,“穿得破烂,年约十岁,手里有一袋银子,对了,就是这个小鬼,来人,把他给我带回去。”
殇河先是一愣,然后电光在脑海迸发,“夜君少”。这是唯一的可能,身为夜家少爷,无缘无故向一个来路不明的小鬼说起夜家与国君之间的矛盾,若这话传了开去,就算外界那是谣言,国君也会信以为真,那么夜家的处境便更难了。所以夜家绝不可将着个把柄落在他人之手,唯一的主意便是把自己抓起来,更绝一点的做法,干脆杀自己灭口。
殇河还真的是无可奈何,谁让那个夜君少在和他谈天时少根筋而自己又大意了呢。他知道自己的未来无非就两条路,要么被关上一辈子;要么就直接客死异乡。若真有第三条路,那算是老天开恩了。
殇河知道抵抗也没什么用处,只会令自己受伤,所以他很干脆,直接把那一袋银子放在地上,举起双手投降,任抢上来的差役给自己上枷锁带脚铐,任他们推搡着一步一步跟着那县官走。
待一大队人马回到地牢,将殇河推入一间黑牢之后,那县官可就糊涂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夜将军只吩咐将那小鬼抓起来,可抓起来之后呢?杀了他?可夜少爷又似乎和他谈得来,万一他知道了,自己的仕途也是到了头了。可不杀他,就一直关在黑牢中?那简直是浪费米粮嘛。”
左首那个差役走了上前,附在县官耳旁道:“白大人,你看这样行不,他既是夜少爷的朋友,我们自然不可打杀,但这样放过他却也便宜他。不如我们向他要……”他左右手合在一起,上下摩擦,摆明是要钱,“他给,我们自然一根毛也不碰待夜将军做主;他若不给,我们大可剥光他的衣服,把他吊在城门。想来夜少爷也只是与他相交平平,只要不让他瞧见,他也不会对我们发火。”
“去,他那一身破烂会有银子,你还在做你的春秋白日梦呢!”
“他没有,可夜少爷有啊!刚才他虽然把银子放在地上,也许他把一部分藏起来。反正也就吓唬吓唬他,我们也没什么损失。”
白县官皱了皱眉头,如果真要从他手中把银子抢过来,多少会带些伤,那样夜少爷那儿也看不过眼,这招也未失是一个好主意。他点了点头,走到牢房跟前,冷喝一声:“小鬼,你当街散播谣言,诬陷忠良,看来死罪是免不了的,可活罪恐怕也难逃。你听过花钱挡灾这句话吗?有钱的话倒可以少受些折磨。”他怕殇河年纪小,扭来扭去的要钱术语他听不懂,只好以最直白的话向他摊明。
其实当他说到第二句时,殇河已经知道这个面目可憎的家伙要什么,可他真的一个子也没有,刚才差役来得急,仓促之下他也忘了藏几个子,那一袋银子全给“充公”了。如今求饶也没啥用,不如硬朗些,至少死也死得体面些。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既栽在你们手中,自然认栽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要是我皱一下眉头,就不是好汉。”他勉强挤出一副大勇无惧的表情,可声弦却在微微颤抖,再加上他闪烁的眼神与稍稍抽搐的脸,显得甚是滑稽。
在场那八九人立马大笑起来,“真是个有趣的小鬼,你还大义凛然的。看来你算是吃过苦的小鬼,可你要知道,苦与痛可是不一样的。”那白县官多补充一句,“来啊,给我上刑。”
此时旁边一个差役急忙附在他耳旁道:“大人,可不能动他啊,留下伤痕可是不得了的。”
白县官急忙点头,改口道:“既然他无孝敬银子,咱们也不必与他客气。来啊,告诉他什么叫做规矩。”
说着,两名差役便打开牢房,一口气将殇河身上的衣服给剥了个干净。众人哈哈大笑,其中一人取来一根粗麻绳,将他反绑着。
“大人,吊起他来好象也太严重了,要是引来民众围观惊动夜将军那可不好。我们就带他到衙门门口站上一个时辰吧。”
那白县官点了点头,随即取过一块木牌,挂在殇河的胸口,上面写着“囚犯”两个黑体大字。
殇河何曾手过如此屈辱,在村子与“香表姑”一起打闹顶多被他揍几拳,何曾光着身子像猴子般让人欣赏。他被身后几个差役推着出了地牢,被绑在衙门门前一根大柱子上。
围观者立时多了起来,不乏有人对着殇河指指点点。他干脆闭上眼睛,咬紧牙关,可眼泪却是漱漱流了下来。在那一刻,他对自己说,这个世界已经无药可救了,哪来的希望,哪来的好人。只有权力才可以保护自己,只有权力才可能惩罚欺负自己的坏人。什么心地善良,什么友爱,都是假的。他愿意将心中那最后一点天真给舍弃,为了往上爬,他真的一点天真也不能要了。
在此刻,一股劲风吹过,殇河只觉得身后的大柱子被砍了一剑,“咔”的一声断裂了,一股劲力直接将他推倒在地上,然后有一件锦衣从天飘落,盖在自己那一丝不挂的身子上。紧跟着,是那熟悉的声音响在耳旁,“白世官,你竟这么对他。”语气中尽是愤怒。
他在自责,当时他只是想把心中的想法说与人听,却没料到会害得他当众受辱,这种伤痕怕是终生难以磨灭的。那个稍稍肥胖的少年骤出一剑,可那一剑却是登峰造极,是充满想象的一剑。剑的痕迹十分诡异,令人根本无从防起。这对于高手来说是绝对致命的,对于这个一点武功也不会的县官来说更是绝对的必杀。
可剑势到了白世官胁下之时却被轻轻荡开了。那是另一柄剑,出剑者出那一剑也是十分吃力,若非经常见少年使出这一剑,再加上剑势已到了峰顶,形迹稍露,自己根本挡不住这一剑。
“少爷,冷静点,白县官的功绩也摆在那儿,怎可以为一时之过就此杀了他,将军会生气的。”
他刚说完,白世官的上半身发出“嘶”的一声,上衣已经裂开一道长长的口子,胸口已是半裸露。他一惊,急忙将衣服拉好,挡住裂口,人已是跪下,“少爷息怒,是小的不是。”
少年已经留情了,否则他是要光着身子的,那样脸可比殇河丢得大了。他冷冷道:“这件事是我夜君少做的,与夜家一分干系也没有。我侮辱命官,罪无可恕,当打入地牢。来啊,带我走。”说着抢过一个差役手中的枷锁便给自己铐上,然后跑到殇河身旁,将他扶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如果是在殇河被剥光衣服之前做这些事,他一定会很感激,可惜,现在一切都迟了。夜君少对他来说只是一枚棋子,也是一块垫脚石,他要攀着这块石头登上高位,在萧骑国立足。
殇河半是抽搐半是挤出感激的面容,“夜少爷,多谢你。”
君少搭着他的肩膀,说着:“是我欠你的。你也别叫我夜少爷,叫我君少好了。”说着,两人便搭着肩膀,像亲兄弟一般往衙门内走去。
白世官呆在那儿,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刚才出手相救那人说道:“白大人,少爷说他与夜家无关就与夜家无关,你无须把他当夜君少看,只认他作君少便行。将军绝不因此怪罪大人。而且此次的确是少爷的不是,白大人大人有大量,别和他小孩子计较。夜将军离开瀛洲之后,这瀛洲可得靠几位大人担待担待了。”
白世官一边乐开了花,一边又愁在心头,“不将他当夜君少看待,我真是老糊涂么!”可那人的话毕竟打消他许多疑虑,不由得把心放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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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入夜
更新时间2009…9…14 19:41:36 字数:3813
夜君少和殇河两人刚钻入黑牢之中,那白世官便赶了上来。他看了看黑牢,急忙大喊:“来人啊,这儿这么脏,是人住的么?他们虽然是犯人,可也是人啊,怎么可以这么不人道。还不给我好好打扫。”继而又嬉皮笑脸道:“夜少爷,要不要来壶龙井啊?”
夜君少摆了摆手,说道:“我是来坐牢的,又不是来度假的,什么龙井啊!”
白世官忙点头哈腰,“是,是,您说得是。”
殇河一脸歉疚,“其实你不必这样的。”
“一切都怪我,这是我惹出来的自然要由我来收拾这个局。死了,万一被老头子知道了,会不会把我关上七八天。”他自言自语说着:“不过国君催得急,五天后便要起程,他也没那个胆子……好象说得有些过分了。”
殇河对君少的武功很是忌惮,如果君少要杀了他,一招便够了。而且这个比他大四岁的少年看起来傻愣愣的,可其实他绝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这这种人才是最麻烦的,那种是他的性格,也是长期形成的习惯,而这种习惯所起到的迷惑性比起的演戏还要大。一切都是那么自然,根本找不到一丝破绽。
可如今,他不能再拖下去,现在就是唯一一个好机会。他苦丧着脸,叹了口气道:“大哥,你出去之后要记得多来看我啊!我看我这一辈子都要在这儿过了。”
“怎么会呢?”
“我知道从你口中说出的国君与夜家之间的矛盾,夜将军一定不会放过我的。碍于你,他也许不会杀了我,可绝不会放我走。再怎么说我也不是夜家的人,如果我在外面的话,怎么看都是夜家的一个威胁。”
君少道:“你不是夜家的人,那就加入夜家就行了。你叫我一声大哥,我们就是兄弟,做大哥怎么也要好好照顾弟弟的。而且我得上京,你和我一同去再好不过了。”他想了想,又道:“你很聪明,相信到时候可以帮我很多忙的。”
“可夜将军会答应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老头子那边由我来解决便行。”
此时,一个声音远远传来,“你要怎么解决呢?”是一把女声,那声音很是飘渺,有如春风。
君少抬一抬眼,露出笑脸,“大嫂,怎么这么好来看我啊!”
接着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站在黑牢之外,她看了君少一眼,“你啊,老是闯祸,一天也静不下来。这件事幸好我得知得早,若是传到爹耳中,你又该受罚了。你也要上京了,去到那儿可不能像现在这样胡闹,否则连爹也保不住你。”她又转身对白世官道:“白大人,麻烦你打开牢门。”
白世官一赔笑,忙喝了一声,“来人啊,快些把门打开。”
君少一摆笑脸,说道:“大嫂,我兄弟也没犯什么错,也带他走吧。”
“这我可做不得主,那是爹下的令,要如何处置他得看爹的意思。”
君少却赌气地摆摆手,“那我也不走了。”
“君少……”
便在此时,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子走了进来,他一脸威严,整一个人摆在那儿就是一种气势,一种万夫莫敌的气势。也许只有经历过战场杀敌那种血腥才会有如此杀气。他也丝毫不掩饰身上那股浓烈的杀气,“你想呆是吧,那就在这儿呆个够。要不要我多判你一个秋后处决啊!”那声音几如惊雷,轰得每个人的耳朵阵阵发痛。
“爹……”暮晴很是惊讶,这件事她已让人守口如瓶,想不到他竟如此快便知道。看来把他当做一个只逞匹夫之勇的人绝对不合适,果然是一个有手段的男人。
“暮晴,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他转过头,睁着铃铛大的眼睛瞪着君少,“真是胡闹,若传出去,别人会怎么说我。教子无方?目无法纪?仗势欺人?你知不知道夜家正处于危急关头,在这个时刻闹事,你是不是嫌自己活得太舒服了。“
君少知道老头子真的火了,在这种时候无论是耍脾气还是撒娇都是蠢蛋,最好的方法是很严肃,很认真地说一句,“我错了。”
也许这招他用得太多,也用得太频繁,对夜刑纵来说真的是一点效果也没有,“你错了?每次都这么说,哪一次真的知道自己错了。若不是国君要我们早点上路,我非把你的手骨打断再接回去,让你不能动弹几个月不可。”说到后来,嗓音也渐渐小了。其实对着这个稍嫌肥胖的小儿子,他很难真的生起气来。
“爹,那他也和我一起走。”君少指着身旁的殇河,脸上是坚定的表情,那是他的脾气,决定的事绝不更改。那和夜刑纵是一模一样。夜刑纵都不清楚自己的儿子在“倔”这方面像足自己是件好事还是坏事。
“也带走吧。”其实他对殇河也并不是很放在心上,一个十岁的小鬼能做出什么来,只要扔在夜家中不让他离开也是一样的。
君少却松了一口气,脸一松,口中不清不楚道:“保持这硬邦邦的表情还真不容易。”他搭在殇河的肩膀,摆出胜利者的姿势。殇河只能陪着他傻笑,心中却对这个笑容愤愤不已。
等一行人回到夜家,夜夫人已赶了过来捏住君少的耳朵,“你又闯祸了。”又放开手,“你老是这样怎么行啊!怎么你不像你大哥那样安安分分呢!”随着又对着夜刑纵道:“老爷,他还小,这次我也教训他了,就算了吧。”
打夜刑纵见到自己的夫人扭住儿子的耳朵,他就没想过还有惩罚这个不肖子的机会。他只是冷哼一声,只能作罢。
君少见势,忙道:“爹,那殇河可不可以和我们一同上京,他很聪明的,上次我其实什么都没说,很多都是他推测出来的。”
夜夫人忙接口道:“胡闹,他来历不明,怎可随便上京面圣。”
可夜刑纵似乎来了兴趣,那个孩子在如此仗势之下半分怯意也没显露出来,由此可见,绝非寻常儿童。可由此就说他有多聪明却也未见得。既然自己的儿子说他很聪明,自己又何妨给他一个机会。乱世,同时也是一个才能的世界,像鸿国埋没金子是没有前途的。若他真有才干,于夜家,于萧骑都是一件好事。间谍?若他能瞒过自己的眼睛,那自己可输得一点也不冤枉。但可能吗?
夜刑纵双眼放着冷光,随而又收敛自己的杀意,淡淡道:“这些明日再说吧。君少,你带他去吃饭吧,今晚他就先和你睡在一起吧。他是否能加入夜家,我再考虑考虑。“
夜夫人急忙拉着夜刑纵的衣袖,她低声道:“怎么可以把他安排在君少的房间,万一……”
夜刑纵却丝毫不理,只是淡淡道:“你们下去吧。”
君少双眼精光一闪,也觉得老头子有些不正常,他原以为会磨破嘴皮的,竟然这么轻松,而且更把殇河安置在自己的房内,绝对别有意图。
他点了点头,说道:“恩,我们先去吃饭吧,忙了一整天,也累了。”
殇河低着头,内心翻腾,“考验已经开始了,有趣的试题啊!”
待两人走后,夜夫人问道:“老爷,你怎么能把他安置在君少的房内,万一他是奸细怎么办?”
夜刑纵吐了口气,都说女人一旦为了自己的儿女,再怎么聪明也会糊涂的,看来这话可说得不错,他说道:“君少的武功在我之上,若这都杀得他,只能说他活该,警惕性太差,那是死有余辜。夫人,我去书房一趟,别让其他人靠近。”
夜夫人点了点头,她真的有些不发放心,太依赖他好么,真担心随时会被他反咬一口,那时夜家可就大祸临头。可如今还真的要借助他不可。
夜刑纵穿过走廊,绕了个弯,拐入一条走道。他走到一间红漆房子前,仔细盯着那只金色的锁,从中拉出一根头发之后,才往怀中摸去。他摸出一把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那儿是他的书房,里面仅仅摆着七八架子的书籍,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十分简单。
他走到桌子旁,从笔筒中取出一支毛笔,然后又从怀中摸出一只金色的笔套,套在毛笔上,然后走到东边第一只书架旁,拨开第三层的书籍,在找到墙壁那个小孔之后,将套上笔套的笔插了进去。等那支笔只露出一小截在墙外时,墙壁中传来“咔”的一声。
夜刑纵又转到西边倒数第二只书架旁,将书架往前一推,重重嵌在墙壁上,然后再往左一移,终于出现一条密道。那是夜家最大的秘密。
那无尽的黑暗中冒出一点点白光,那是妖艳的白光。白光之后传来一声低低的声音,“你来了,刑纵。”
“恩,您的身体还好吧!”
那声音咳嗽几声,声音并不苍老,却有种沧桑的感觉,许久才平息下来,“恩,死不了。你也要上京了吧,为什么来找我?”
“您是知道的。”
“我了那个小鬼?他也许会是你最好的助手,也可能会成为你最大的敌人。他的命格很奇特,如果时机尚未成熟,一切都是只会笼罩在迷雾之中。”
夜刑纵呆了一下,如果这个十岁的小鬼可以动摇局势的话,那他便不得不更加重视了。
“敌人还是朋友各占五成几率,你会如何抉择?刑纵。”
夜刑纵一时沉默了,无论如何,那一手棋是必须的……
君少和殇河两人回到房间,君少伸了个懒腰,懒散地找了张椅子做下。殇河四周环视,知觉得房间大得很,那张床别说两人,七八人睡在上面也不成问题。
君少打了个呵欠,“忙了一整天,好累啊,明天还要整理行装,早些睡吧。”
殇河搔搔后脑勺,“他的借口未免太差了吧,现在不过申时。”他也不由警惕起来,现在夜家需要看一场戏,一场由他担任主角的戏。而他要做的是尽量使这场戏变得生动、逼真。
殇河喊了声,“大哥,等一下。”说着,走到君少身旁,右手在君少衣服上捡起一粒米粒,“会弄脏床的。”
君少看着他,耸了耸肩,眼神中稍带迷惑,爬上了软床,双手打开,成一个“大”字躺着。
殇河点上一盏油灯,然后趴在桌子上装睡。这是一手很难的功夫,他本身已是困得要命,若没有坚强的意志在支持,随时都会睡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油灯上的油已燃了大半,四周也是昏黄的一片。窗外突然被一阵狂吹开,那是偶然?现在殇河才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会有偶然的存在,有的只是必然,偶然也只是在前提下的必然。
好戏上演了……
一个黑影破窗而入,那黑影手中银晃晃的的长剑一直往君少刺去。现在殇河所需要做的便是什么也不做,无论那个黑影做什么。
起初他以为夜刑纵要考验他是否忠心,可渐渐的,他也看清楚了,那是考验他能否看穿这一套把戏。的确,如果他拼上老命去挡那一剑,他可以得到一些,但绝对不会得到最多。而这个考验的另一点便是看看他在小利面前能否压住自己的欲望。至于最后一点,是看他是否会做戏。
一个人不会骗人在这种乱世绝对没有往上爬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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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背景
更新时间2009…9…19 10:56:15 字数:4101
那柄银晃晃的长剑已经抵在君少的胸口,甚至已经刺入君少的衣服,可殇河却依然睡得像死猪一样。如果就这样,他也就失去资格。夜刑纵给他演的这么一出,他要的反应绝对不能这么平淡,他要更热烈一些。
剑刺不下去?在君少的胸口有一块铁板挡住那锋利的剑尖。殇河什么时候放进去的?如果他能瞒着夜刑纵做了这么一个动作,那么反应不会这么冷淡,一定还有下文。
那人稍微一愣,将剑往外一抽,人跟着倒退一步,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了一跳。可就那一步,一件奇怪的事发生了,刚才空空如也的地方竟多了一件木制品挡在他的后脚跟。那人下意识往右一扭,想看清挡在自己身后的是什么,可就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一件带着一股特殊气味的“纱布”正好罩在他的脸上。那似乎是一件破烂不堪的衣服,更重要的是,衣服上残留着一股味道,虽然不浓郁,可的的确确有股味道,混在汗臭味中的少许味道。
那黑衣人急忙闭气,左手扭过去抓罩在脸上的东西,就往外扯。可就那么一扯,在他左方传来一声脚步声和一声茶具掉落在地所发出的清脆声响。那人低低发了一声,“连逃跑也不象样,这种小鬼有什么资格。”当即往左转,可幅度太大,耗费的时间也长了些,就在他面向君少那张床的时候,只觉后腰一阵吃痛,瓷片已插入自己的身体。
然后有一把稚嫩的声音响起,“别动,否则这瓷片可就要到你的……”他的话未完,左手已拿着茶壶狠狠地砸在那黑衣人的头上,右手更是往前一送,那瓷片已有一半钉在那黑衣人的体内。
那黑衣人睁大眼睛,究竟为什么会成了这个样子,他是一点也不明白,他整个身子往后撞,企图将殇河压在身下,却听一声,“阿大,够了。”那声音十分威严,很明显,是夜刑纵的所发出的。
君少也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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