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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如魅-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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坛子不理这些,扯住军医的领子道:“她是主子的女,怎么就不能躺一张床上?死老头快救,救不了,主子定会伤心。”
他不止扯着军医的领子还用力晃,军医被晃得头晕眼花,他知道眼前的大块头脑子不太好使,认准的事根本拗不过,反正是他放主子床上的,既然拗不过他,就只能随他去。
江彤月的胸口和肩上全被血染红了,肩头的伤处,箭还留上面,她只能朝里侧躺着,微眯着眼看到睡里侧的白小玉,他身上换了干净的衣服,眉紧锁着,睡得正沉。
为什么他还自己眼前?世界真的那么小吗?孽缘一般,挣也挣不开。
她心里想着,肩上猛然一痛,让她忍不住叫了一声,是军医替她取箭头,剪头取出时带出血肉,几乎让她痛晕过去。
“痛就咬着这个,”军医将一段软木塞进她嘴里,口中“啧啧”有声,“可惜了这副如玉的好身子,这么大的两个伤。”
军医这样叹着,手却麻力的处理完江彤月肩上的伤,看身旁的坛子一直背着身不敢看,心想,这大块头平时杀毫不含糊,此时看到这么点血至于吓成这样吗?
“先出去吧,坛子大爷,接下来是胸口的伤,不便留这里,吩咐烧点热水等一下送进来。”
他不知道坛子心里一直把江彤月当成他那个远嫁的姐姐一般,自己亲受罪,虽之前有些怨她,但仍是不忍心的,坛子应了一声,出去时又强调了一遍:“好好包扎,有什么三长两短,让不好过。”
江彤月觉得自己真的变了,两处伤口包好,她竟然没有痛晕过去,坛子把热水送进来,她还可以用另一只手小心的擦去鲜血,只是为了包扎伤口,身上的衣服都被刀割开,除了包住伤口的布,她上半身几乎是□的,还好医者父母,眼中没有性别,只有病,倒也不觉得什么,那军医处理完一切,给江彤月盖了条毛毯,江彤月却只能朝里侧着,避开伤口,面对着白小玉。
白小玉仍是睡得很沉。
“他还有多久醒。”希望能睡久一些,让她有时间恢复体力避开醒来后的他。
“不好说,那迷药太厉害,而且极损身子,所以要看主子自己,”军衣擦着手上的血,道,“也睡一会吧,流了这么多血,应该很冷很困吧。”
他不说还好,一说江彤月果然觉得全身发寒,困意袭来,但她不敢闭眼,怕醒来又是另一番情境,最近的变故太多,她想到宋诚,上一刻还是活生生的,下一刻已是冰冷的尸体此时还留那个树林里;想到自己不过是江家偏房生的女儿,虽然不受重视,但也衣食无忧,怎么转眼命运就不受控制的急转直下?
虽然拼命的睁着眼,但眼皮还是不受控的合起来,最后一丝光是焦距白小玉的脸上。
全是因为他,她脑中想。
全是因为他。
然后,是不停的梦境,起初美好瞬间变成杀戮,接着更糟,满眼的血,满耳的惨叫,一直不停。
“偷袭?”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却听到耳边有说。
“是,本来以为是偷袭,并且救走了,所以命令放箭,一个也别放过,后来才知道只是两个逃走了而已。”
“嗯。。。。。。,”那个声音似乎想了想,却并没有多说什么,“知道了,出去吧。”
“是。”
然后一下子又静下来。
这回,江彤月不肯睁开眼,她知道自己醒了,更知道那个声音是谁,虽然有些沙哑,但这样的语气和口吻,不用细听也能辨识出是谁说话。
旁边的位置沉了沉,江彤月感觉旁边的靠了过来,然后掀开她身上的毛毯一角看了看,却久久不放下,只感觉冰冷的手指滑过她的肩,她肩上的伤口处重重的按了一下。
“啊!”江彤月整个撅起来。
“既然醒了,就不要装睡。”白小玉看了眼手指上沾到的血迹,皱了皱眉,总算把掀开一角的毛毯放回去,“听方才柴飞的叙述,的命还不是一般的大。”他带血的手指勾起江彤月的下巴,看着她苍白的脸,手指轻轻抚过她昨晚被那士兵打破的嘴唇。
江彤月微微的侧开脸,躲开他的触碰,道:“主子爷的命也不差。”她故意叫他“主子爷”,话里全是讽刺。
白小玉一怔,随即笑了:“记得救来着,还喂吃东西,虽然态度不甚温柔,”他侧了侧身,将江彤月连同毛毯一起拥怀中,轻声道,“被下药的事起初还是恼的,如今看绕了一圈还手心,而且受了这么大的教训,一下心情就好了。”说着拥着江彤月的手臂一用力,故意勒痛了她的伤口,眼看着江彤月因为疼痛表情扭曲,却死咬着唇不肯叫出声。
他的笑容渐渐淡下来,脸上转眼带着抹冷意,似乎江彤月没有配合着惨叫出声让他很生气,他眼看着江彤月的脸越来越苍白,咬牙切齿道:“真该让那乱箭杀了,竟然这时候还有男以死相护。”
江彤月口中咬出血来,张嘴就“呸”了白小玉一口,血喷了白小玉满脸,白小玉大怒,一抬手将江彤月自床上推下去:“一个俘虏,竟然有脸与躺一张床上?”他将毛毯抽回擦了擦脸,冷眼看着江彤月赤身裸体的躺地上,包伤口的纱布已经被血染红,却没有力气爬起来。
那样子当真狼狈,虽然屋里只有白小玉一,两还有过肌肤之亲,但江彤月感觉自己好像被剥光了衣服扔大街上,她失血过多,体力透支,根本爬不起来,身上又痛,抬起头是白小玉事不关已的冷笑,她真的恨极,抓着床脚想爬起来,猛然听到推门声,坛子推门进来,叫道:“主了,大哥说醒了,小娘子醒了没有。”
也只有坛子敢这样破门而入,江彤月心里叫苦,却坛子冲进来时,床上的总算开恩,将毛毯扔她身上,正好盖住。
坛子进来,看到眼前的阵势愣了愣,上前几步叫道:“小娘子怎么从床上跌下来了呢,主子刚醒,定是抱不动的,来抱上去。”说着不由分说将江彤月连同毛毯又抱回床上,还小心的将毛毯掖好。
江彤月哭笑不得,却又不好说什么,总不能说她是被白小玉推下床的,没必要再抱她上去。
“谁让抱上来的!”那头白小玉的声音响起,声音比方才更冰冷。
坛子安顿好江彤月,听到白小玉的话,道:“小娘子掉下来了,当然要抱上来。”
“什么小娘子,忘了她是怎么对的?都说的脑子不好使,的记性也这么差吗?”白小玉声音严厉,盯着坛子。
坛子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白小玉发怒,被他盯着,他不自觉的颤了颤,小心翼翼,道:“当然记得,但她是,她是。。。。。。。”
“她是什么?”
“她是主子乎的啊。”
“乎?”白小玉冷笑了一下,道,“乎的生生剐了一刀,乎有什么用?扔她下去,别眼前出现。”
“主,主子。”坛子为难的很,“营房都给烧了,可以住的,除了这间,其他都是和其他兄弟住着,小娘子过去不方便。”
“那就关地牢去,地牢该是没烧掉。”
“但,但她受了重伤。”
“重伤又怎样,她还是连同外想治于死地的呢,给滚,不要看她这里。”
坛子还想求,江彤月拉住坛子道:“也不想这里,地牢,绑外面的柱子上哪里都好,就是不要这里。”
一旁的白小玉咬牙,道:“对,绑柱子上也行,就是不要这里,滚!”
坛子被两个搞得左右为难,她不想江彤月这么重的伤还要关地牢,更不必忤逆白小玉,想了半天,跺了跺脚,道:“找大哥去,他定能有个好办法。”说着不管两个,兴匆匆的出去了。
白小玉怔那里,知道柴飞绝不会像坛子那么笨,真的跟进来,他的气还没撒完,抬眼看着江彤月道:“滚出去。”
江彤月也被他惹怒,抓着床沿道:“恨就直接杀了,别像个撒气的孩子。”
“孩子?”白小玉一愣,他还是第一次被这么称呼,“孩子?的意思是不是现很可笑。”
“是。”
“以为不敢杀?”
“那就杀。”
江彤月说这话时表情丝毫没有畏惧,仿佛对于死亡求之不得,白小玉看着她,张了张嘴,方才还是盛怒,转眼竟然笑了,躺回江彤月的旁边,道:“比起以前的月儿,现太不可爱了,既不温柔,也不讨喜,但却是那么笃定,笃定不会杀是不是?”
笃定?她分明昐着死,怎么会笃定?
“是,江彤月,不会杀,此时杀,当初为何放,又何必受酷刑之苦?”他伸手又将她拥怀中,这次没有太用力,“只会折磨,这次不会放,而是慢慢的折磨。”说完她额头用力吻了一下。
江彤月不动,没力气动,这具怀抱她仍是抗拒,却称不上讨厌,这才是她厌恶自己的地方,很多时候她其实是不敢看他的眼的,或者看时忍不住失神,恨透他,因为他无耻到极点,因为他的身份,但同时,也许这世上再也没有其他男会带给她如此强烈的爱恨。
白小玉的话带着比杀了她而恐怖的寒意。
折磨?
面对他就是折磨了,所以还不如死。
她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枚柳叶刀,是昨晚逃离时黑衣给她的,她一起藏腰带里。
“白小玉,如果这辈子没有遇见该有多好,可能嫁给了史德威,当然,也可能嫁给顾老头随顾家一起逃出扬州城,反正不要遇到就好,不该的,不该替史冰清送那封情信,不该对好奇,一而再的探究。”她说话间,举起柳叶刀,对着自己的脖子抹去,“本来这一刀向着,但还前次放出扬州城,所以,让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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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如梦
一瞬之间;血滴了下来;自喉间滴落一直往下淌;落枕畔,江彤月的眼中顿时盈满泪水;看着白小玉。
“为什么 ?”她哭出声。
白小玉将挡她喉间带血的手收回来;眼神冰冷。
“原来这就是的真心,宁愿没有遇见?宁愿死?”说话间受伤的手将夺过的柳叶刀硬塞进江彤月的手中,顿时两都是一手的血,白小玉抓着她的手让刀锋抵着自己的喉间;“既然这么讨厌,现是机会,不用死;杀了便是。”
刀锋切开皮肉渗出血来;白小玉还往前推进,被江彤月猛地往旁边一推,刀锋险险的擦过白小玉的脖子掉了下来。
两互视着谁也没动,半晌江彤月才回过神,抓过被单伸手捂住白小玉的脖子,连同受伤的手一起按住,白小玉任着她的动作,眼睛仍是盯着她,忽然未受伤的手伸过去,捧住江彤月的脸吻了上去。
吻住就是用力的咬了下她的唇,惩罚似的直到咬出血,才重吻下去,几乎是要吮吸出她的灵魂一般。
江彤月一时没反应过来,等意识到时发现自己已经逃脱不开这近乎疯狂的深吻,那个吻的情感太强烈,强烈到几乎将她吞噬。
白小玉!白小玉!
如果有一刻可以不清醒,有一刻可以忘记所遭遇的一切,如果可以欺骗自己吻着她的只是戏子白小玉,她想要不顾一切,此刻与白小玉相同的情绪何偿不是她心中激荡,强烈的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她不自觉的回应,颤抖的手拉着白小玉的衣领,回吻。
血腥混着失控,似乎是两第一次面对自己心中真实所想,白小玉的吻因为江彤月的回应,自带着惩罚的疯狂转为柔情,缠绵一般抵死不放。
直到两都无法呼吸,白小玉才稍稍拉开江彤月一些,却仍不肯放手的她唇上一下下的轻啄,气息交缠,亲密之极。
如此很久,江彤月才渐渐回过神来,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男,这才是自己的真心吗?并且完全的屈服于这种真心,她喜欢这个男,方才那一刻如此清楚。
“为什么要回应?”白小玉的手指来回的抚过江彤月的唇瓣,“可怜?”
江彤月半晌不答话,好久才道:“如果要的真心,方才就是,”她说完这句,看到白小玉的眼瞬间亮了起来,她心里不觉跟着一痛,忍不住伸手抚着他的脸,“但那又怎样?小玉,不可能什么都不管的跟一起,也不可能只是那个戏子白小玉,一切都没有改变。”
白小玉抓着她的手,放唇边亲吻,声音哑得更厉害,呢喃一般,说道:“天道变化,谁主沉浮,不是们两就可以左右的,事世该如何,并不是恨一个白小玉就可以改变,们两的情意跟这些又有什么关系?就不能放开这些,跟一起吗?”他难得没有用强势的语气,甚至带了丝恳求。
江彤月有一瞬间几乎要心软,但转眼史可法的死状出现她眼前,扬州满城的杀戮也出现她眼前,还有昨晚刚刚为她而死的宋诚,怎么放开这一切,怎么把自己当成局外不管不顾,他不是戏子白小玉,是造成这一切的凶手,而自己也曾经是助长一切的帮凶。
有种心灰意冷的感觉,方才的柔情瞬间化成难以下咽的苦涩,她抽回手,看到白小玉的手还流血,想到他方才的举动,怎么也下不了狠心再说什么,一切的争论到此为止吧,为此两已经遍体鳞伤,却不能改变任何事情。
她难得的温顺,窝进他怀中,却对白小玉的问题只字不答,白小玉也不再问,伸手将她拥住。
两都不再多言,就这么拥着,渐渐地白小玉睡过去,他的药还未完全散尽,本来就很容易睡着,却就算睡着也将江彤月紧紧的抱住,江彤月只挣了一下,他就猛然醒了,怔怔看着江彤月,看她还,才又闭眼睡下去。
江彤月窝他的怀中,她知道贪恋这一刻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这之前她还不觉得自己是喜欢这个的,更谈不上依恋,但此时她暂时放开心中的恨,就这么被他拥着,才知她与他的羁绊要比她想像的深得多。
很久,江彤月也睡着了,似乎还做起了梦,那个脸涂得粉白,抹着胭脂的戏子台上唱着昆曲,分明是一段喜相逢的戏码,却唱得悲伤,〖TXT小说下载:。。〗她台下听,泪流满面。
两睡醒时已是傍晚,坛子看到不争吵的两个很开心,营地供给烧得所剩无几,几个士兵打了只野猪补充伙食,坛子用猪骨顿得了大锅汤送进来,江彤月没有什么胃口,觉得两这样坐床上让坛子服待很不好意思,让坛子找了套干净的衣服,挣扎着想下床来,被白小玉硬是拦住,逼着她喝完了汤。
一碗汤喝下去,一身的汗,江彤月看着闻到香气蹭进来的白叶,想到什么对坛子道:“那个替挡了箭的,尸体还林中吗?”
坛子一怔,不知道江彤月说的是谁,想了想才道:“那个被射得像只刺猬的?”
江彤月嘴一抿,拿着汤勺的手握紧,道:“能替将他身上的剑都取下来,把伤口清洗干净,换身干净的衣服,好好埋了吗?立个碑,他叫宋诚。”
“啊?”坛子抓着头,“他是忠贞营的啊。”说完看看一旁的白小玉。
白小玉已经下了床,坐旁边的椅子里,慢条斯里的喝着汤,头都没抬一下,只说了一句:“去照办吧。”
听主子应允,坛子不敢怠慢,点点头出去了。
天已黑,屋里点起了蜡烛,两皆不说话,白叶吃了几块白小玉喂的猪肉心满意足的趴他脚边睡觉,白小玉总算抬头看了眼江彤月,看她盯着桌上的蜡烛发呆,站起来。
“不会放走的。”他能猜到江彤月的心思,即使两方才坦承相见,但不过美梦一场,正如江彤月所说,一切皆未变,变得只是他知道了她的真心。
这让他有种从未有过的得意,禁不住坐旁边,伸手握住她的手。
江彤月似乎才回过神,看着被握住的手,却不发一言。
“不会放走的。”他又说了一遍,伸手勾起她的下巴,让她听清楚自己的话。
江彤月看着白小玉道:“离开扬州很久了,忽然想听昆曲,唱给听。”
白小玉知道她并不想答他的话,脸一沉,站起来道:“不唱。”
江彤月于是低着头不再言语。
白小玉盯着她半晌,深吸了口气,对脚边的白叶道:“走了,们出去溜溜。”
说着不理会江彤月走出屋去。
营外虽然昨天遭了一劫,此时已经井然有序,旁边的士兵朝白小玉行礼,白小玉摆了摆手,与白叶站一起看天上刚升起的月,夜风轻轻的吹,白叶呜呜叫了几声,然后侧头看着自己的主。
主面无表情,似乎很开心,又似乎愁绪满腹。
有自不远处走过来,踩过沙砾却几乎没有脚步声,白叶还是听到了,动了动耳朵,知道没有危险,头也没有回。
【文】柴飞白小玉跟前站定,行了礼,道:“主子,们何时出发回京?”
【人】白小玉垂手抚了抚白叶的头,想了想,道:“再过几天。”
【书】“但上面的信函是让速回,主子这是难得的机会。”
【屋】白小玉眉一皱,总算回头看柴飞:“看来很喜欢替决定一些事情,这件事如此,不动声色的将骗进林中想乱箭杀死也是,柴飞,跟这么多年,应该知道的脾气,别再有第三次。”
他说的并不严厉,柴飞的脸却变得苍白,本来还想争辩,最终不甘的点了点头,道了声“是。”
柴飞消无声息地离开,白小玉与白叶仍然站着。
“要不回去给她唱一曲?”半晌,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白叶听。
白叶用鼻子拱了拱他的手。
他拍拍它的头,道:“那好,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我有请假,不知道大家有米有看到,以后请假贴放在留言那里哦,请注意
38试探
一连两天相安无事;江彤月却越来越沉默。
白小玉闲着时会逗逗她;偶尔白小玉出去处理营中事务,回来时便看江彤月盯着墙发呆。
“明天随我到镇上逛逛去。”白小玉脱了外袍;上床后对江彤月道。
“镇上?”
“对,离此地不远;你不能骑马;会震到伤口,我们走着去,替你买几套衣服;你爱吃什么也可以买;”白小玉的口吻像哄孩子;“我可以陪你一整天。”
江彤月看着白小玉微笑着的眉眼;这样的对话真像是普通夫妻的家常对话,但她知道白小玉这两天一直在忙着什么事,怎么明天会有一整天来陪着她?
她总会离开他的,她这两天一直在想,虽然白小玉说不会放她走,但她不可能就这样在他身边待下去,总有一天,用一种决绝的方式。
所以她现在什么都不想问,也不想违背他,顺着自己的心,让他哄着。
“好。”她答的温顺。
白小玉满意地笑笑,吹灭了台上的蜡烛。
屋里全黑,白小玉躺下来,很自然的将江彤月捞过来拥在怀中,前一天时他还算老实,此时只抱了一会儿,手不知何时伸进江彤月的衣襟里,避开那处伤,摸到一处柔软包在掌中,有一下没一下的柔。
“月儿,小月儿。”他嘴贴着她脖子上的脉博,呼吸渐渐灼热起来,低喃着轻叫江彤月的名。
江彤月被他叫得也热起来,她知道他想要什么,心里不免一慌,她只能朝着他这边躺,躲也躲不开,挣了几下,叹了口气,道:“我受了伤,一身的血腥味,也没洗过澡,你不嫌味道难闻。”
“不嫌。”白小玉只应了一声,已经扯开江彤月衣领,道,“不仅不嫌,还秀色可餐,我知道你受了伤,我会轻些。”
听他说轻些,他已经趁江彤月发愣时凑上去含住那处柔软,双手攀着江彤月的腰,用力一举,江彤月已经趴伏在他身上。
“这样不会压到你。”说着继续盯着一处啃咬。
两人虽然有过肌肤之亲,但当时的情况如仇人一般,根本不是你情我愿,此时却完全不同,江彤月刚被白小玉抱在他身上,就感到他下半身某处已经有了动静,顿时脸涨得通红,挣扎着想爬下来,口中道:“你真下/流。”
白小玉自忙碌中抬起头:“哪里下/流?”
江彤月抿着唇不说话,人还在挣扎。
“这里吗?”白小玉抓到她的手,牵着往下引,然后按在那处突起的上面,强迫江彤月在上面揉了揉。
江彤月吓了一跳,挣得更厉害,白小玉怕她挣开伤口,不敢逗她,松开她的手,干脆将她按压在身上,用力抱着,口中哄道:“乖,我就下/流一会儿,你乱动可能弄伤你。”
江彤月脸红得更厉害,口中道:“怕弄伤我?那就停手,我伤才养一天,哪有你这么急的?”
白小玉轻笑,道:“急是急了点,但我食髓知味,你在我身边躺一天,我便难受一天,你刚才都摸过了,它还盼着呢,就此停手,我怕它一直垂头丧气下去,”说着手已经伸到了江彤月的裙下,嘴里哄着,“我有分寸,你乖。”
江彤月被他露骨的话弄得愣住,等反应过来时,他的手指已经攻城略地了,她忍不住推拒,白小玉却忽然凑上来吻她,深情款款的让人无法拒绝,两人唇齿交缠,江彤月注意力全被吸引过去,情动之下,两人呼吸都急,白小玉手指没停,感觉到江彤月身体起了反应,指腹过处一片湿滑,他停了停,拉开江彤月,黑暗中看不清楚对方的脸,只有呼吸声近在咫尺。
“过几天随我一起走吧?”他的声音哑着,情/欲也是难耐。
江彤月被他的手指勾得昏昏沉沉,不知白小玉在说些什么,只是道:“走?走去哪里?”
白小玉吻着她的额头,道:“有我的地方。”说话间,原来的手指已经用那处代替,缓缓地推进去,他不敢太用力,真的只敢下/流一下,因为要忍耐脸微微的有些狰狞,黑暗中听到江彤月低低的呻呤声,他终于忍不住,一挺身全部推了进去。
被紧密包裹的极致感受让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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