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妻心-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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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是敌不过着痛彻心扉的苦楚，素颜的眼睛慢慢合起，头一歪，昏迷在青云的怀里。

*

再次睁开眼睛，首先看见小思坐在床边，忧心忡忡地看着自己，双眼通红。转过头，几个军医并排站着，讨论着她的病情，商量着怎么用药，床畔边站的着，一身黑衣的他，是素颜刻意忽视的人影，人影后边，站着一身青衣的青云。

“公主，您醒了！”小思惊喜道。

素颜点点头，说道：“送大夫们出去吧，我没有什么大碍！”

“您都昏倒了，怎么会没有大碍？”小思生气道。

素颜笑了笑，说道：“早上在临水吃坏了肚子，所以昏倒了。真的没有事！”

“胡说！”小思戳破素颜素颜的谎言，站起来走到军医们的身边，说道，“军医们都诊断不出您得的是什么病，既然诊断不出，又是有病，必然是大病，公主怎么能掉以轻心！”

为首的军医走道床边，对素颜施了一礼，说道：“老夫实在才疏学浅，诊断不出公主得的什么病，只知道公主的体内有一股极霸道的血液在逆流而上，不如公主说与我们听，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总会想到解决办法的。”

素颜撑着身子坐起来，刻意转着头，回避注视到床尾那个一动不动，不言不语的身影，对军医笑道：“王大夫谦虚了，只是我服毒了，所以诊断不出。”

“服毒？”小思惊呼一声，不敢置信地看着素颜，旁边的军医也是窃窃私语。

“少爷！”看见面前的人脸色发青，青云叫了一声。

商仲显回过神，抬头阻断他要出口的关心话，继续凝神听着他们两人怎么说话。

“公主如何想不开，竟然要服毒？”王太医诧异地问道。

素颜笑了笑，温和地说道：“王大夫想错了，我殷素颜虽然被人所弃。但也不是如此没有志气之人，若是想要轻生，十几年前就做了，绝不会等到现在。这次是因为想要确定一种草药的毒性，所以便亲自尝试了一下，只是没有想到毒性这么厉害，连我体内积累了这么的血毒也克制不了，所以才会腹痛难忍，昏倒在地。”

王大夫看了看床尾脸色铁青的商仲显，关切地对素颜问道：“那一种药草毒性竟然如此强烈，请问公主要用什么样的药材来清理体内残留的毒性？”

素颜摇摇头，笑道：“我体内的血毒会自己清理的，不用这么麻烦了，刚才的一番腹痛，便是两种毒性在我体内相互融合所产生的苦楚，现在我已经清醒了，便表示两种毒性已经融为一体了，不需要另外的草药来解毒。”

小思忍不住过来插口道：“毒性在体内积累了太久了，终究不是好事，王大夫还是给公主配副药方解毒吧！”

王大夫也赞同小思的观点，拘礼对素颜说道：“不知公主觉得以何种药材解毒比较好？”

素颜摇摇头，又感觉有些眼花，强撑着笑道：“不用麻烦。真的没有事了！”

药材？何种药材能压住她体内的毒性？只怕只有更厉害的毒药才能暂时缓解毒性发作时候的痛苦，但是体内的血毒实在太厉害，若是再配副毒药，太多的毒性在血液里累积，却排不出去，只怕连左后几个月的时间也会减少一半。

感觉实在太累了，素颜闭上了眼睛，对小思摇了摇手，说道：“我想睡一觉，请大夫们出去吧，帐篷里一个人都不要留下！”

重新躺在枕头上。拉过被子盖住身体，面向床里而躺着。双手藏在被窝里握成了拳头，这是毒性的第二次发作，第一次发作是毒性开始进攻五脏六腑，第二次发作是血毒开始占领五脏六腑的各个角落，等到第三次发作，便是血毒将五脏六腑吞噬得一干二净，那时候的痛苦，只怕会比今天这一次痛上千百倍，然后她就还剩三十天的时间，等待死亡……

小思瞥了一眼呆立在床尾的商仲显，过去请军医们出去，顺便去外面打了一壶热水，回来的时候发现商仲显还在，正坐在床边的一条小凳子上，怔怔地看着床上熟睡的素颜发呆。

小思暗暗在心底哼了一声，轻手轻脚地将水壶放在桌子上，走出去小声对商仲显说道：“少爷，少夫人刚才谁请所有的人出去！”小思毫不客气地说道，私以为素颜讲的所有人，着重指的是商仲显。

商仲显从僵躺在床上的素颜身上抬起头，瞥了小思一眼，无可奈何地暗叹一口气，殷素颜果然厉害，竟然将他府里的丫头都训练得对她贴心贴肺。

眼睛再次在床上眷恋了一会儿，起身站起来，背着手摇了摇头，缓步走出帐篷，她已经很疲倦了，自己又何苦干坐在那里，扰得她连个安稳觉都睡不得。

晚饭的时候已经到了，天色也已经暗下来了，素颜还是没有一丝要清醒的意思，小思很担心她就这样一睡不起了，想要叫醒她起来吃饭，可是看见她一脸的倦容，又心有不忍。于是抱着孩子守在帐篷里。

正巧厨房里送饭菜过来了，小思将孩子放在素颜的身边，将放饭菜的食盒用一层棉套装好，希望素颜能在饭菜未冷之前醒来。

素颜迷迷糊糊地醒来，感觉身边有什么东西在动，转过头一看，只见一个小小人儿就躺在她的旁边，周身裹在一套小小的衣服里，安安静静的张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两两只不大灵活地小胳膊在晃动，连平时铃铛似的笑声也没有了，大概是怕吵醒到刚才正在熟睡的她。

眼睛一热，一行液体就这样不预防地直接滑落于枕间。

小人儿看见素颜醒来，立马开始咯咯地笑起来，一只小手晃啊晃，小脚乱蹬，想要挪到素颜的身边去。

“嘘！不要吵到娘亲睡觉。”小思蹑手蹑脚地来到床边，看见素颜已经睁开眼睛了，于是笑道，“公主醒来正好，快起来吃饭吧，刚送过来，热乎乎的。”

素颜爬起来穿上衣服，对小思笑道：“你和孩子都吃过了吗？”

小思笑道：“奴婢刚才已经吃过了，小少爷的喝奶时间还没有到。”

素颜穿衣服的手顿了一下，说道：“怎么这个时候还喝奶？该学着慢慢吃饭了，先从喝粥开始，加些红枣枸杞等适合婴孩喝的营养东西，刚开始的粥熬得薄薄的，细细的，若一时间无法习惯，就搭配着奶娘的奶一起吃，慢慢再增加喝粥的次数，减少喝奶的次数，粥也就可以慢慢增稠了。”

小思笑道：“想不道光是喂孩子吃东西里面也有这么大的学问，我竟然都不知道，只一味盲目地带着孩子，啥都不懂，还是公主上心。”

一丝愧疚袭上心头，素颜看了一眼正趴在小思肩头自言自语的孩子，默默地将衣服穿好。

上心？她能上心的也就这么一两处细节而已，别的就无能为力了，小思照顾孩子很细心，她很放心……

看着小思抱着孩子就要去开食盒服侍她吃饭，素颜连忙止住，按着她坐在凳子上，笑道：“你别忙了，我又不是断手断脚，这些事情自己能来！”

说着掀开食盒，一股饭香就扑鼻而来，最上层的是一碗炙烤得芳香扑鼻的烤猪腿，被切得薄薄的一片片，装在一个大瓷盆里，满满的一盆，还有一叠清炒青菜。

小思笑道：“本来是烤肉和火腿炖蘑菇的，少爷说太油了，让他们又弄了碟炒青菜，将火腿炖蘑菇给换了。”

素颜没有说话，将菜拿出来，抽掉上面的格子，最下面的是一大碗粥，好像是碗菜粥，里面不知道是什么菜，白色的，带着微微的嫩黄色。

素颜拿出粥，闻了一下，问道：“雪莲是他送的？”

小思一愣，笑道：“公主真是厉害，一猜就猜着了，确实是少爷给的，有五棵呢！”

素颜嗤笑了一声，说道：“也就雪莲而已，亏他当宝贝一样珍藏着，都开始发黄了，还好药性还留着大半。剩下四棵就还给他吧！”

小思不解道：“雪莲是解毒的圣品，公主不要再吃下去？”

素颜笑道：“我不是都没有事了嘛！还不信？难道非要我起个誓你才相信？”说着便果然正儿八经地举起手，眼角带笑着看着小思。

小思急了，一手抱着孩子，腾出一只手拉住素颜的手，说道：“起什么誓，奴婢相信便是！”然后将粥推到素颜面前，说道：“公主快些喝粥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素颜微笑着拿起筷子，拿出调羹，先喝了一口粥，雪莲的淡淡的清香在口中化开，带着微微的甜味，很可口，果然是好东西啊，只是她这副千疮百孔的身体，就是再名贵的解毒圣品也没有办法的，又何必糟蹋好东西呢？

“公主这次要住多久？离开后又要去哪里？”小思问道，还没有到离别时候，便开始伤感了，每次素颜都是来去匆匆，让她适应不了。

放下筷子，素颜看着她，笑道：“我在这里住上个四五天再走，好好陪陪你和孩子！”

小思一阵激动，在孩子的脸颊上重重了吻了一下，逗得孩子咯咯地笑个不住。

“公主您看，听见娘亲说不走，小少爷也高兴啊！”小思献宝似地将孩子抱给素颜看。

孩子的眼睛骨碌碌地转着，从素颜身上转到一碗白粥上，挣扎双手伸过去要拿。

素颜笑了笑，用调羹舀了小小的一口淡粥，轻轻地吹凉，喂到他的嘴里。

孩子砸吧了一下嘴巴，发现并没有想象中的好吃，便扭着头不要了。正在这时候奶娘进来要喂孩子喝奶，小思便让她坐在床边，将孩子放在她的怀里，自己依旧走回来坐在素颜的身边。

将视线从孩子这边收回来，转头对小思微微一笑，继续拿着调羹喝粥，只是先前的甘甜味道开始泛起了苦涩。

不是她不想离开，依照自己的身体情况，当然是越快找到最后一味药材越安全，可是由于刚刚发过病，她的身体还需要一段时间复原，而且碧凌珠不同于其他药材，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它长成什么样，除了知道它在西部以外，就没有其他的头绪了。

第三卷　回到京城　第二百二十六章　妇人指责

第二百二十六章　妇人指责

一晃眼便是六天过去了。这几天除了呆在小帐篷，素颜偶尔也去外面转转，她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正计划着明天或者后天便去西部，只是不知道怎么和小思说。

这几天可以天天看见她，最开心的莫过于小思了，临别前免不得又是一番伤感，素颜有时候觉得自己的挺没心没肺的，可能早先时候这种离愁别绪经历得多了吧，以至于现在说到走就是走，若非怕别人难堪，她可以做到连头也不回一下。

走之前，除了安慰小思的情绪之外，还有两件事情要处理，一是如今唐风不在身边，西部也不是太平之地，须得找个人保护自己的安全，这件事只要和青云提一下，他自会和商仲显禀告，若是他不答应，她就是用**将他药迷了也要驮着他走。商仲显的心里只有他的天下，可是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儿子。

第二件事情便是帮儿子认干娘，她终归照顾不了他，没娘的孩子向来是可怜的，她既然照顾不了他许久，无妨为他找个娘亲，只要他开心，她宁愿他永远都不知道自己这个怀了他七个月，疼了好几个时辰才将他生下来的娘亲。

跟小思和孩子在外面逛了一圈回到小帐篷，孩子已经熟睡了。

小思轻手轻脚地将孩子放在摇篮里，走过来替素颜倒了一杯水，轻声笑道：“公主的脸色如今好多了！”

素颜按住她的手，笑道：“你帮我找个人过来。”

小思笑问道：“找谁？”

沉思了一下，素颜犹豫地说道：“就是那个住在军中的妇人，不知道这个时候找她……方不方便……”

小思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道：“公主找她做什么？依我看，连见一面都该省了，免得脏了自己的眼！”

素颜没有注意她的话，只自己沉思着，眉头微微皱起，眼底浮现了一层浅浅的怨气，“这个时候，不知道他们……算了，还是等到明天吧！”

小思不解地问道：“公主既然要找她，为何又要等到明天？我这就去叫她，在商家军里赖吃赖喝的，难道公主召唤她也敢不见！”

说着便掀开帐帘出去。素颜急忙跟过去拉住她，带着赌气说道：“已经晚了，估计他们也睡了，何必去讨场没趣！”

小思奇怪地问道：“他们？谁们？”见素颜气鼓鼓的嘴，总算明白过来，突然笑了起来。

素颜撇下她的手，不好意思地转过身，拍了拍自己的脸，微怒道：“小丫头，你笑什么！”

小思好不容易止住笑，扳过素颜的身子，轻声问道：“公主想哪里去了？那个妇人另有帐篷住着的，和少爷没沾半点关系！”

素颜瞥了她一眼，不信道：“那之前你为何骂她狐媚子，又对她没有好眼色！”

小思扁了扁嘴，说道：“我只是有些担心而已，担心少爷对她太好了，忘了公主的存在。少爷对她彬彬有礼，和颜悦色。少爷的这么一副好脾气，我之前只在他对待公主的时候看见过，所以怕这样下去难保以后不会出事！”

素颜刚缓和下来的脸色又蒙上了一层阴霾。狠狠地说道：“他商仲显爱对谁好对谁好，均与我无关！我们现在是两条路上的人，他走阳关道我就走独木桥，他做马车我就乘小船，老死不相往来！”

小思看着素颜，忍不住又替她出谋划策道：“其实这半年下来，我也算是看明白了，其实少爷的心还是在公主的身上，只要公主稍微委一下身子，说不定又能和好如初了呢？”

素颜哼了一声，深吸了一口气，转移了话题，说道：“既然是一个人单住的，就没有这么多的麻烦了，你去将那个妇人请过来吧，我有事情同她商量。”

小思看了看倔强的素颜，转过身叹了一口气，若是素颜发一通脾气，或者将商仲显好好骂上一顿，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的机会，可是她连这个话题都懒得提起，说明她的心里真的没有和好的念头。可怜的小少爷，等到公主采齐所有的药材，治好他的心疾，他便再也看不到爹爹了。不过就算没有爹爹，他也会过得很其他的小孩子一样的幸福，因为她和公主将所有的心都放在他的身上！

*

妇人跟在小思的身后，忐忑不安地来到小帐篷，看着小思要掀帐帘。妇人顿住了脚步，不安地问道：“小思姑娘，公主找我有什么事情？”

小思的双眼往身后一斜，不悦道：“公主找你，自然有公主的道理，废什么话，赶快跟我进去！”

妇人害怕地低下头，不敢讲话，小思正要掀开帐帘进去，看见素颜从里面出来，于是瞥了一眼身后的妇人，对素颜笑道：“公主，她来了。”

妇人一阵慌张，就要跪到地上。素颜连忙一把拦住，回头对小思说道：“你进去吧，我去你的帐篷里和她说些话。”

走近小思住的帐篷的时候，里面的奶妈们也在，一个正补着衣服，一个坐在床铺上和她讲着话，另一个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看见素颜进来，她们也是一惊，补衣服的连忙走过来跪在地上行礼，走在床头的用胳膊挤了一下正在睡觉的。慌慌张张地踢踏着鞋子走过来跪下。躺在床上的妇女则迷迷糊糊地睁开了样，嘀嘀咕咕地讲了些话，晕乎乎地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看见素颜站在帐篷里，一吓，连忙从床上下来，光着脚跑到两个人身后跪下。

素颜笑了笑，亲切地说道：“大家不必多礼，快起来吧！”接着对光着脚的妇人说道：“入秋了，快去穿上衣服鞋子。当心受凉！”

知道素颜的身份，虽说已经是个下堂妻，可怎么说也是商小少爷的亲娘，在军营里的地位还是很尊贵的，单看青云侍卫和小思对她毕恭毕敬的态度就会明白了，三个妇人哪敢在她的面前放肆。

站了一会儿，其中一个胆子较大些的妇女讪笑着问道：“不知公主找我们几个有什么事？”

素颜笑道：“小思正在找你们呢！你们到小帐篷去坐坐吧！”

“小思姑娘找我们三个？”其中一个犯迷糊道，“小少爷的奶已经喂饱了，再没有其他事情了，小思姑娘还找我们做什么？”

“既然是小思姑娘找我们，当然有重要的事情，我们去了就知道！”其中一个机灵点的连忙催促两个一起出去，小思姑娘找他们，自己不来，也会差个小兵过来叫她们过去，哪里敢劳动公主的大架？分明是公主想要要借用一下他们的帐篷与她身后的妇人说什么话，才寻了个理由让他们回避一下！

直到那个刚从床上爬起来的妇女穿好衣服穿好鞋，三人一同告辞退下。素颜转身拉起身后妇人的手。妇人不及防，下意识就挣脱出来了，一愣，想起面前的是公主，一慌，又要下跪。

素颜连忙拦住，笑道：“姐姐不用这么多礼！”

妇人语无伦次地说道：“奴家……地位卑微，怎敢担公主一声姐姐的称呼……”

素颜笑了笑，依旧去拉她的手。妇人一怔，这次不敢再挣脱，只是从手指到肩膀都有些僵硬。

素颜携着她的手坐在桌前，然后给她倒了杯水，笑道：“恕素颜唐突，不知道姐姐姓甚名谁，家住何方，怎么孤身来此？”

妇人心里惴惴不安，素颜知道她胆小，害怕自己是要赶她走，于是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姐姐不要害怕。这里是商仲显地盘，我就是再厉害，也是下堂妻，没有命令的权力。”

妇人低头说道：“公主在商将军的地位是无人能及的，在商将军心里的地位更是无人能比，怎么会没有说话的分量？”

素颜叹了一气，半真半假地说道：“不骗姐姐，若是我果真这么重要，商仲显今天就不会一意孤行地走上造反之路；若果他果真将我放在心坎上，就不会忍心让我一个女人大江南北地奔波，为了孩子的心疾绞尽脑汁；若是真的这么在意我，又怎么会这么不干不净地晾着我，让我放下不是，不放下也不是……”

妇人见素颜说得悲切，不由地引来了同情心，有所同感地说道：“他们男人，疼女人只是嘴上说说的，就像林子里的树叶，风吹一下就动一下，而女人对待男人却是溪水，就是前方碰到任何的阻碍，也要往前冲去，哪怕是激流飞迸。”

素颜回身笑道：“姐姐说得不错，向来只有我们女人付出得多，而他们男人又付出了什么？他们的心里只有自己！”

妇人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既然结为夫妻，又何必计较这么多呢？向来男主外女主内，就像商将军，他的心装的未必只有自己，当然还有公主和孩子，但是更多的是整个天下的黎明百姓，公主和孩子在商将军心中的分量未必就不重，起码比商将军自己要轻，可是整个天下太重了，所以公主感觉不到自己在将军心里的地位！”

素颜冷哼一声，“黎明百姓？是京城的龙椅吧！整个天下的百姓活得好好的，何必他劳什么心思再去为他们改善生活，战乱的祸害是无穷的，行经之处全是一片生灵涂太，那些百姓又要耗费多长的时间重建家园？”

第三卷　回到京城　第二百二十七章　一记巴掌

第二百二十七章　一记巴掌

妇人皱了皱眉头。大着胆子说道：“公主这么说就不对了，商将军怎么说也是您孩子的父亲，就算你们已经分离，但是也绝不是什么关系都没有了，夫妻间关系的不是镜子，破了之后便没有任何的联系，而是莲藕，一刀斩下变成了两段，但是再这么拉扯，还是连着丝的。商将军发动战争一定有他的原因，您应该支持他，而不是说出不利于他的话，更不应该……”

素颜冷笑一声，截住他的话，说道：“理由？只是他胃口膨胀，私欲心扩张的借口！”

妇人不悦道：“作为妻子，公主怎么能说出这般诋毁丈夫的话？虽然您是裕朝的公主，但是出嫁随夫，就算裕朝对公主怎么好，依照礼制，公主还是站在商将军这边的。”

素颜冷哼一声。眉头皱成深深的川字，冷笑道：“我已经不再是商仲显的妻子，我也只是裕朝义认的公主，于关系而言，我与两边均没有多大的感情，所以我的这一番言语，均是站在自己的道理上来的，至于夫人说的妇人出嫁一切遵从丈夫之语，恕我难以苟同，难道丈夫在外面杀了人，妻子知道之后也不去报官，还窝藏罪犯？”

妇人点头说道：“于礼制上，确实该如此。”

感觉与她没有什么共同语言，素颜按住怒火，沉声说道：“我与商仲显的事情，不是夫人所了解的，不谈也罢！”

那妇人是个死脑筋，看见素颜的观念不符合传统道德，便一心一意想要将她的思想扭转过来，于是坚持道：“看夫人举止言谈不俗，应该是个读书明理的人，这些女戒妇德周礼等书上说的道理，都是极其正确的，女人都应该照着做才是，这样才不至于给丈夫丢脸。”

素颜无奈地瞥了她一眼，微微一笑，说道：“我是读书明理的人。字认得不少，书也读得多，只是没有学过夫人所列举的这些，不过我还真庆幸我没有读过这些，才没有钻进这些诓骗千万个女人的圈圈套套条条框框里！”

妇人不高兴道：“夫人怎么能这么说。这些……”

“住口！”素颜杏眼圆睁，终于忍不住发怒了，她在赞扬这些所谓妇德的时候，听着就像是在间接地骂她不是好女人。本来对这个孤身呆在商家军营里，而商仲显又另眼相看的女人有些不待见，今天遭此侮辱，饶是她再好脾气，也要生气了。

她可以忍受任何人的批评，但是受不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