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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鬓花颜:风华医女-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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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德连声应了。
慕容薇回了天香苑,又让人收拾萧明睿日常用的东西待会带进宫去,既然要入值,怎么也不能将就了事。
“王妃,都收拾好了。”
慕容薇抬头一看,见是爱春站在那儿,挑眉道:“这几天没见着你,听说是你病了,如今可病好了?”
爱春低头欠了个身:“多谢王妃关心,已经好了,奴婢这才急着回来。”
慕容薇打量她,见爱春穿着王府制式的浅绿色镶银边缠枝月季的绢纱褙子,蜜合色滚银边如意纹挑线裙子,乌发挽着个寻常的丫髻,佩着银鎏金的首饰,气色倒是很好,白里透红的。
“瞧你气色倒比以前还好,看来是病养得不错了……”慕容薇看了看爱春,心想,这丫头生得倒是一副好相貌,只是不知道许给谁才好?
这媒婆可不是好做的,她又不想做什么乱点鸳鸯谱的事情,便笑道:“我最近倒是想着,若有什么合适的人,给你们许了人,你们也是不小了,若是自己有什么心思,便跟我说。”
苏德站一边儿,拿了包袱家什,听到慕容薇这番话顿了顿,这才道:“王妃真是善心人呢,老奴看王府里可是有些没成亲的小子,让他们娶了这天仙般的姑娘,可算是福气了。”
爱春沉声道:“奴婢没有什么想法,只是现在还不想这些事情……”
慕容薇摆摆手:“放心吧,本妃不会乱点鸳鸯谱的。”
旁边香桃凑趣道:“奴婢才不嫁呢,一辈子陪着王妃。”
慕容薇笑骂道:“行啊,我看你着急不着急!”
苏德忙拿了东西出去,摇了摇头。
这边便送了东西去了礼部了。
礼部衙门实际上也是在紫禁城外面,不在里面,不像内阁和都察院是直接在皇城里面。
礼部这边的办公室倒也舒适,一个三开间的小院子不大,五脏俱全。
苏德送了东西过来时,萧明睿正跟右侍郎在讨论接待外宾的事情,加上又赶上魏王的婚事、几家王爷家也有办喜事的,可算是忙得不可开交。
说没空自然是真没空,但要说忙得不能回家倒也不至于。
等送走了右侍郎,萧明睿看着屋中摆起了熟悉的摆设用具,衣帽鞋袜,心中一紧,半晌都没有说话。
“王妃说……”
萧明睿转眸看来。
“王妃说想给她身边的丫鬟嫁了,不知道王爷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萧明睿想了下:“你安排吧,府里也有些侍卫或者管事是没娶妻的,看有没有愿意的。”
苏德欲言又止。
“王爷!”
门外传来右侍郎何炳文的声音,气急败坏的样子:“哎呀,那个琉球使团的人跟安南的使节打起来了,差点出人命了。鸿胪寺的人正在那边维持秩序……”
萧明睿哼了一声,眉毛一扬,怒声道:“他们把大秦当成什么了?一群番邦蛮夷,走吧,瞧瞧去。”
真出了什么事到底不好。
苏德见王爷转眼间就不见了,一时间也没说起话来。
---四更完毕O(∩0∩)O~
应似园中桃李树,花落随风子在枝(三)
欢颜笑起来,“你的眼睛果然像八岁。”。
小合撅着嘴道:“人家本来就是八岁。”
欢颜道:“你扮小孩扮多了,一直刻意学着小孩的眼神和神情,乍一看的确像八岁。”
小合扑闪着眼睛,“姐姐,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不要见叶姑了吗?”
欢颜弯弯唇,向后退了一步,轻声道:“你看着像八岁,可你脸上的皮肤像二十八岁,手上的皮肤像四十八岁……你是侏儒。”
小合抿紧唇,盯着她不说话了览。
也就在那顷刻间,他的眼神忽然变了。
凌厉,阴狠,贪婪,甚至……淫邪。
总之,这绝不会是八岁小儿的眼睛。
他道:“你才十七吧?你从小在太子府没怎么出过门吧?这么娇滴滴的小美人儿……说你经历过多少个男人我信,说你经历过多少的风浪,我还真不信!我合欢童子行走江湖三十年,第一次被一个十七岁的小丫头识破身份。”
欢颜摇头,“我不认识什么合欢童子。但我是大夫。我知道八岁孩子的皮肤应该是什么样的,我也不认为走山路会越走越冷。——你一直把帽沿往下拉,常常低着头,其实也是因为知道我是大夫,怕我看出你是个侏儒吧?”
合欢童子叹道:“听着你真是很聪明。可你知不知道,你笨些可能对你更好?对一个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动手,实在非我所愿。便是我主顾,一定也不愿意我的手脏了姑娘的身体。痉”
他扫视着欢颜,眼神愈加邪恶猥琐,仿佛穿过她厚厚的衣裳看到了她光裸的身体……
欢颜退后两步,差点被山藤绊倒,却吸了口气,慢慢道:“我不怕你。”
合欢童子抚掌道:“我才不要你怕我。你爱我就成了!”
欢颜脸色发白,却微微笑道:“如果你心善些的,也许还能长高些。便是天不帮你,我也会帮你。可现在瞧着,你好像更爱当这样半人半鬼的畜生!”
合欢童子脸色阴晴不定片刻,忽怒道:“你敢骂我?你敢瞧不起我?你信不信,片刻之后,便轮到你在我这个半人半鬼的畜生身下磕头求饶?”
欢颜摇头,“不信。”
合欢童子微愕,又笑道:“或者,你更乐意在我身下欲仙欲死?怎么着姑娘和我都算是一类人吧?我童颜兽心,姑娘则是天仙容貌荡妇身子……姑娘可以试试,我和睡过姑娘的那几位皇子相比谁更厉害些!”
欢颜从未听过这等不堪的言辞,不觉又羞又怒,脸色已涨得赤红,好一会儿才道:“楚瑜派你引我到这里,就是为了让我听你说这些话?你太高看自己了吧?”
合欢童子像给人打了一耳光,几乎跳起来说道:“你得意什么?等他玩腻了你,还怕不赏给我?看我弄够了你,把你丢青楼去,千人骑、马人跨,看你这贱到骨子里的贱人还敢不敢对我张狂!”
欢颜咬紧唇冷冷盯着他,目光幽黑幽黑,也不和他争吵。
合欢童子叫骂着,又开心起来,冲上来又要抓她,却觉双膝忽然一软,整个人已经倒了下去。
再要抬手时,却连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他怒睁着眼睛,想要叫骂,却发现连舌头都已麻得转不动了。
欢颜走上前,狠狠一脚踢在他前胸,把他瘦小的身体踢得在山道上滚了两滚,停顿下来时却是脸面朝地,啃了满嘴的泥,吐都吐不出来。
他努力抬头瞪她,眼睛通红,目光凶狠得像要把她生吞活剥。
欢颜再一脚将他踢翻过来,从荷包里拿了个小瓷瓶,挑了些微的粉末弹入他口中。
合欢童子咳一声,舌头才有些知觉,还没来得及说话,欢颜已道:“你信不信,若你再出言不逊,我只需扎你三针,便能让你终身不能人道?”
不知什么时候,欢颜已摸出三根细如牛毛却足有三四寸长的银针,拈在指尖向他扬了扬。
合欢童子的脸色由白转灰,凶狠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她,再看向她手中的银针,到底没敢把满肚子的恶毒话语吐出半个字。
天色很沉,密林里的光线昏暗,她指尖闪亮的银针便格外的耀眼。
那银针上闪的光,竟是浅浅的绿色,再不晓得涂了什么奇怪的药物。
许久,合欢童子问:“你也是江湖人?你什么时候下的毒?”
欢颜摇头,“我不知道什么江湖不江湖。但我从小学医,也研究过怎样解各种毒。研究得多了,对于怎么用毒自然也懂得那么一丁点儿。”
她顿了顿,低头看合欢童子已经没有了方才的嚣张,矮小的身子蜷作一团,却与七八岁的小孩并无二致,看着竟有几分可怜。
想着这些身有残疾之人从小在他人歧视的目光里长大,大多有着极度的自尊和自卑,未必真有十分恶意,她心肠便软了软,遂收了银针,说道:“我知道你不过受了楚瑜指使,有意引我到这里。我也不为难你,只请你告诉我,叶姑到底是不是住在这里。”
合欢童子迟疑了下,答道:“自然就住这里,真的就在那边山上。你帮我解毒,我立刻带你去,绝对不敢无礼。”
欢颜盯着他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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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似园中桃李树,花落随风子在枝(四)
合欢童子勉强笑道:“方才我只是说了玩玩,姑娘是楚相的贵客,我怎敢真对姑娘无礼?”。
欢颜叹道:“不知叶姑中的毒蔓延到哪里了。如果已经到了心脉,便是我去了也未必有用。”
合欢童子再猜不到这个看着涉世未深的小小侍婢也会设言试探,忙道:“我昨晚见到她时,她只是唇色发乌,精神倒还好,应该没有蔓延到心脉。姑娘精于此道,必能妙手回春。”
欢颜一蹙眉,立时亮出手中银针,飞快扎下。
左胸一支,右胸一支,三四寸长的银针,竟只露出了半寸长的针尾。
合欢童子痛得尖叫,浑身都哆嗦起来,豆大的汗珠自额际飞快滑落。
欢颜拈着第三根银针,冷冷道:“我再问一遍,叶姑在不在这里?如果你再有一字虚言,疼痛还是小事,你的外号从此便永成虚名了!”
合欢童子额上的汗珠滑得更快,眼珠子转来转去,已疼得鼓了出来,变成了空茫的灰黄色,一时再不敢说话。
方才欢颜已说过了,三针下去,便能让他从此不能人道…棂…
“合欢”自然只能成为虚名。
欢颜已将银针对准他的小腹某个穴位,寒声道:“叶姑到底在哪里?快说!”
合欢童子挣扎道:“住……住手!你自己都说了,楚相只是想引你到这里,你又怎能相信楚相的话?”
欢颜心头一缩,失声道:“你是说,你是说……叶姑只是他骗我来的借口?根本……根本没有叶姑!可他怎么知道我和叶姑……”
她忽然间满脑的思绪都乱了,失魂落魄地站起身来,茫然地打量了下周围,低低道:“连我自己都不能肯定,他怎能编出叶姑来,他怎能知道……”
她也不再理会倒在地上的合欢童子,擦了擦额上的汗珠,踉踉跄跄地顺着原路往回走去。
合欢童子兀自在后喊道:“姑娘,姑娘,帮我拔了银针,帮我拔了银针!姑……姑奶奶,姑奶奶呀……”
欢颜置若罔闻,鹿皮小靴子高高低低踩着山道,竟摔倒了两三次,又很快地爬起来,身影渐渐消失在密林中。
合欢童子没喊回欢颜,委实又惊又怕。好在这时候银针虽然还扎在胸口,倒也不像原来那样疼了。
他恶毒地咒骂着,却只得躺在地上,一边试图恢复体力,一边等待同伴前来救援。
然后,他忽然想起,欢颜往回走的路线似乎错了。
她那个方向,似乎……只会在山坡上绕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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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颜想了很多事。
但更多的,只是模糊得不能再模糊的记忆,以及小时候母亲银姑那些听似零碎又似饱含深意的只言片语。
她几乎已经放弃时,楚瑜的话偏偏又给了她一点半星的希望。
这如星星之火般的希望,这一刻又如此轻巧地便被扑灭了。
仿佛又是命运刻意地戏弄了她。
又或者,是楚瑜戏弄了她?
可楚瑜是怎么知道她至今无法确定的那一切?他又为什么设下圈套引她过来?
她怎么也想不通,却已想得头晕眼花,不知什么时候便落起了泪。
等她抱着肩倚着株老松哭了片刻,心神略略平静时,才发现一个大问题。
不知什么时候,她迷路了。
好在鹿角山并不大,此刻天色也早。她是路痴,但并不是白痴。刚刚走得并不太远,大致方位应该没有偏得太远。只要下了山,应该不难找到等待她的马车。
她侧耳细听,只觉周围很是安谧,这里那里不时传来鸟雀的自在鸣呖声,想来设计她的人此刻应该还在另一面山坡上痴等着。
她从包裹里取了从王府里带出的糕点,胡乱吃了两个,便觅路往山下走去。
走了一段,前面豁然开朗。她虽不记方向,但一路做记号时曾留心周围环境,凭着感觉沿山坡慢慢找过去时,居然真叫她发现了自己上山时做的记号。
她松了口气,正要沿着标记下山时,身畔黑影一闪,已有一把利剑横到了她的脖颈上。
森冷的剑锋触于肌肤,立时让欢颜浑身起了一层粟粒。
她第一次感觉死亡离自己是这样的近。
太子府受杖刑,她也曾奄奄一息,与死亡擦肩而过。但那时最令她恐惧的并不是死亡。在比死亡更恐惧的绝望里,死亡甚至成了让她如释重负的解脱。
但现在,曾令她认为比生命更重要的某些东西已在不知不觉间灰飞烟灭。她甚至已和许知言约定,等她治好他的眼睛,两人将携手游历山川,阅遍天下美景……
即便很多事仍然糊涂着,即便未来还将面临许多艰辛,她都不想死。
她的身子有些发抖,好一会儿才能对着缓缓步出的两名蒙面人勉强笑道:“两位大哥,你们……认错人了吧?”
两个蒙面人相视一眼,对着她脖颈的长剑终于移开。
但他们显然已经知道她会下毒,移开长剑的同时便上前捉住她臂腕,拿腰带把她双手缚了,才上前行了礼道:“姑娘,我家主人有请。”
欢颜咬咬唇,说道:“你们知道我是谁?”
蒙面人沉默,推着她的臂膀往前走。
欢颜趔趄了下,倔着站定身子,冷笑道:“你们主人都不敢明着动我,才鬼鬼祟祟把我引到这里来。你们为虎作伥,不怕事后被灭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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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似园中桃李树,花落随风子在枝(五)
其中一个蒙面人到底忍不住,皱眉道:“我等不劳姑娘费心。姑娘还是多多为自己考虑吧!死到临头,也需有些自知之明。”。
欢颜一窒。
她发现楚瑜在算计她后,一直猜他是不是打算利用她在许知捷或许知言那里使坏。但听这蒙面人口吻,难道楚瑜纯粹是冲着她来的?
可她何曾和这个名闻天下的权相有过交集?
那蒙面人又来推她,她惊呼一声,身子蓦地向前扑倒。另一蒙面人想去扶她已是不及,眼睁睁看她摔倒在山路上,然后一脸痛苦地倒地挣扎。
先前那蒙面人只得上前捉了她臂腕要把她提起来,却听欢颜一声惨叫,身体直往下坠去。
她脸色雪白,冷汗涔涔而下,呜咽着说道:“我的脚崴了!”
另一蒙面人无奈,只得蹲下身去,撩开她裙摆,手指刚触着她脚踝,尚未及检查,便闻得一阵异香直冲鼻端。他心中一丝绮念尚未及荡开,却觉眼前忽然一黑,身体已重重地摔了下去。
先前那蒙面人犹抓着欢颜臂膀,见状大惊,正缩回手预备去查看时,欢颜的身体已无力地向他倒来。
她倒下时,被缚着的手像是无意间碰着了他的腿。
然后,他的腿上忽然麻了一麻。
那样几乎可以忽略过去的一点点麻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等他奔到同伴跟前蹲身查看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腿脚忽然间软得像面条,再也直不起来。
他吃惊抬头,却见欢颜已经坐起,乌黑的眼眸直视着他,亮得惊人。
他张张嘴,没能说话赣。
欢颜已奔到他跟前坐在地上,抽出他腰间的宝剑,斜踩住剑柄让剑锋腾空,拧了身将被缚住的双手凑过去磨了两下,便已将绳子割断,利索地脱身出来,向那蒙面人笑了笑。
她道:“你的宝剑真锋利!”
蒙面人瞪着这个如弱柳扶风般盈盈立于风中的少女,便是还能开口都已说不出话了。
但欢颜再也不瞧一眼她表扬过的锋利宝剑,甩开绳子便往山下奔去。
还没奔出几步,便听人闲闲道:“既然宝剑锋利,为什么不顺手把宝剑一并带走呢?”
欢颜顿住,淡色的唇动了动,好一会儿才能盯着前方缓步而出的男子哑声笑道:“楚相说笑了。我又不懂怎么杀人,要他的宝剑做什么?”
楚瑜一身石青锦衣,静静立于一株老松之畔,以往雍容俊朗的文士身姿如今看着竟然如出鞘宝剑般锋锐着。
他的目光锁着她,轻笑道:“我说笑?或者,是姑娘说笑了吧?姑娘若想杀人,只怕还嫌宝剑碍手。栽在合欢童子手下的成名高手不知凡几,我这两名侍从更是高手中的高手,可姑娘若是心存杀机,此刻他们都该越过奈何桥,踏上黄泉路了吧?”
欢颜无望地眺望着远远的山脚,低叹道:“我从不想伤任何人,也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想伤我。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得罪过楚相,我也没听说二殿下或五殿下得罪过楚相。”
楚瑜唇角微勾,慢慢道:“你来了,便是我伤你的理由。”
欢颜茫然道:“我来了又怎样?我为了医术更上层楼愿意访遍名医,听说附近有这么一位异人,怎能不过来拜访?”
“听闻你的医术可以精进如斯,和二殿下的包容鼓励分不开。如果你只为访医求学,和二殿下招呼一声,他一定会遣人将那大夫接入锦王府;便是你要亲自过来,也会有锦王府侍从相随。如果不是另有目的,又怎会甩了侍从一个人冒险前来?”
楚瑜走近她,却保持着一尺以上的距离,打量着她苍白失色却依然清丽夺目的面容。
欢颜强笑道:“我想问二殿下眼睛的事。他失明已久,我不打算让他看到希望后又一次次失望。”
楚瑜点头,然后叹道:“听说令堂医术才是真正的独步天下。可惜自从她嫁入夏家,便再也没有显露过自己的医术,以致天下没几个人知道夏夫人是个身怀绝技的杏林高手。姑娘并无名师刻意指点,居然也能有这等用医用毒之术,想来是继承了令堂的天分。”
欢颜手足冰冷,胸口却时冷时热,一忽儿如冰水浇透,一忽儿却又如烈火煎焚,好久才道:“请恕欢颜愚昧,实在不懂楚相在说什么。”
她斜斜踏出一步,看似想和楚瑜擦肩而过,手指却藏在袖中无声扣住一枚银针,静等楚瑜过来拦她……
楚瑜果然动了,却没有动手,而是动了剑。
他把剑连鞘举起,轻轻在欢颜胸前某个穴位一撞。
一阵酸麻之意立时自那穴位传来,闪电般导遍全身,欢颜痛楚地低吟一声,人已无力地栽倒在地。
楚瑜上前,拔剑挑开她的衣袖,看着从她指尖跌落的银针,叹道:“不愧是叶瑶的女儿。若不是亲眼所见,我真不敢相信一个不会武功全无阅历的小小侍婢能有这样的能耐!”
欢颜虚弱地苦笑,“楚相,我从来没什么能耐。”
楚瑜不答,泠泠剑芒如蛇信探出,飞快划向欢颜衣带,将她斗篷挑开,然后是外袍……
欢颜眸光一紧,脸色已是惨白,抿紧唇再不说话。
楚瑜运剑极快,转眼将她外面衣衫尽数划落,只途了薄薄一层单衣,然后挑向她的鹿皮小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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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不厚道地过来问一句,你们希望欢颜的第一个男人是谁?萧寻?知言?楚瑜?还是某个或几个变态?(最后一个会让你们咆哮么?其实就是问问而已,顶着锅盖撒腿逃咯~~)
应似园中桃李树,花落随风子在枝(六)
他简直是在卖弄自己的剑术。待她靴袜尽落,嫩生生一对脚丫裸露出来,竟如白玉无瑕,居然毫发未伤。。
但这于她也够了。
她全身颤抖着,脚趾因紧张和恐惧向内勾得极紧。
楚瑜收剑,将她雪白的脚踝握于手中,慢慢地抚摸着她紧绷的双足,把她十个脚趾挨个儿拨弄着,那样温柔地说道:“好美的人儿,连一双小脚儿都能让人爱不释手。谁能想到,连你的鞋袜上都有着致命的陷阱呢?”
山风仿佛在忽然间凛冽,完全无视她仅余的单薄中衣,如刀刃一般刮上肌肤。楚瑜的手掌成了她唯一能触碰到的暖意,可这暖意让她惊恐得心都凉了。她忍了许久,到底忍不住,泪水慢慢地涌上眼眶,未及滑落,便已被寒风吹得冰冷。
楚瑜盯着她,脸上依然有着淡淡笑意,手上却蓦地加力,冷然喝道:“或许,最可怕的陷阱,不是你的毒,而是你的人吧?”
脚踝骤痛。
欢颜惊叫一声,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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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颜醒过来时,已身在一间小小的卧室里。
或者说,密室。
她没有看到窗户,儿臂粗的一支蜡烛正熊熊烧着,将这间收拾得甚是典雅的房间照得亮如白昼。墙角笼着暖炉,把房中烘得温暖如春,却依然飘着不属于正常屋宇的潮湿和阴寒。
推开衾被,她留意到自己身上中衣已经换了,甚至连发髻都已解开,簪珥珠花乃至手钏玉佩都不见了。
她记得晕过去前被捏得剧痛的脚踝,忙坐起检查时,却见右脚脚踝果然一圈瘀青红肿,但左右活动时,倒也不觉太过疼痛。
楚瑜未用全力,应该也没打算把她的脚骨捏碎。她到底懦弱,居然给吓得晕了过去棂。
床畔的架子上放着女子的衣裳,从衬衣到外袍都是齐全的,甚至还有一袭雪白的狐裘,质地做工不比以往太子府众女眷所穿的差。
她披衣下床,踮着脚一跛一跛地走向门边,轻轻一拉,居然开了。
扑面一阵寒意,嗖嗖地吹在刚从被窝里钻出的热身子上,让她打了个哆嗦。
却是黑黢黢的一间屋子,没有光亮,也没有暖炉,阴冷阴冷,一时也瞧不见里面的动静,更看不出有没有出去的通道。
她返身回去端过烛台,将蜡烛举得高高的,一步一步走了进去。
屋子小而空荡,附近墙边并未看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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