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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鬓花颜:风华医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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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轻凰恼怒道:“少主,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告诉她实情?”

萧寻眼都不睁,疲倦问道:“什么实情?”

“你为什么不告诉她,你是因为救她才受的伤?你看她神气活现成什么样!亏你还那样体贴入微,居然因她受了点惊吓生了点小病便自己熬着,听任自己身子糟蹋到这步田地也不来求治!若她知道是你救了她,看她还有没有脸这样羞辱你!”

夏轻凰这么说着,忽然间疑惑起来,“不对,她怎会不知道是你救了她?难道你救她时她并不清醒?”

萧寻喃喃道:“她不知道……她不知道更好。”

“为什么?”

“我对不住她。”

“你救了她怎么会对不住她?”

萧寻不答,阖着眼睛好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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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量世事,几千般翻覆,是非多少(二)

夏轻凰在屋里来回踱了两步,愤愤道:“我瞧你就是喜欢她,喜欢得入了魔了!既然这样,何不求锦王把她送给你?横竖不过是个侍婢而已!”。

萧寻好一会儿没有做声。

夏轻凰以为他真的睡着了,闷闷不乐地叹了口气,便要走出去。

这时,忽闻萧寻说道:“谁若是轻贱她,只把她当侍婢,那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得到她。何况谁又比谁高贵了?若是当年夏将军被诛杀,夏家女眷被抓,即便留她们性命,只怕也逃不了为婢为妓的悲惨下场。便是你,幼时便被拐到青楼,若非夏将军思念女儿将你救下,你可曾想过自己又会何等低贱?无非机缘而已!”

夏轻凰无言以对,顿了半晌才道:“说到底,原来你只是想得到她!”

萧寻却笑了起来,“你错了,我并不想得到她。她不肯自轻自贱,我也不愿轻贱她,所以,我要不起她。”

“你要不起她?你要得起金枝玉叶的大吴公主,要不起一个侍婢?”

夏轻凰不可思议,向萧寻瞪圆了眼睛。

萧寻啧了一声,将锦被拉起,盖住了头,显然是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了。

夏轻凰郁郁而去。

好一会儿,萧寻慢慢探出头来,出神地看着透入大片阳光的茜纱窗,忽轻轻一笑。

“你若开心,我便安心。能有兴致损我了……呵,小白狐,恢复得不错呢!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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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寻的毒伤虽棘手了些,但欢颜仿佛天生就是各类毒素的克星,一日两次过去诊脉针灸,不时让他泡一回药浴,居然很快让他恢复过来。

更妙的是,后来的药浴好像没加猿粪或狗粪,不臭了。

不但不臭,还散着淡淡的清香。

据说欢颜换药的原因,是因为她诊脉时也给臭得快要晕过去,终于受不了了。

她想整人,但并不想整自己。

于是,权衡之下,她到底换了药,更让夏轻凰等认定之前的臭味是欢颜有心作弄。

只是萧寻能从阎王殿大步迈回人世间,谁也顾不得计较她的作弄了。

等南疆那位沉修法师配齐药到锦王府为许知言治眼睛,欢颜和沉修法师讨论起医理来,连诊脉都懒得去,每次都得夏轻凰派人左请右请才过去。

这日夏轻凰见问了两次都说正忙,便自己走过来相请。

欢颜正捣着研钵,说道:“待我把这药研磨好便过去。”

许知言抚着被包得严实的双眼,说道:“你先去罢,明日才用,不必这么急。何况法师也带着药童过来,还怕来不及?”

欢颜道:“东海鳆鱼甲便已是难得的良药,可以明目去翳,平肝清热,法师带来的更是鳆鱼甲中的极品,又被称为‘千里镜’,据说产自千米以下的海底深处,连我都只在古书上看过一两次,实物还是头一次见到。它不像鳆鱼甲那样性凉,性温和血,因此明目清热之余,便不致为阴邪之气所侵。这样可遇不可求的珍贵东西,我还是自己动手稳妥些。”

沉修法师道:“不错,这味正是主药。若不是去年行游海外,无意间得了这个回来,我也不敢过来医治二殿下的眼睛。这也是二殿下福泽绵厚,才能有此机缘。”

夏轻凰笑道:“恭喜二殿下!有沉修法师和欢颜姑娘两大国手在,又有这等罕见良药,二殿下双眼复明,想必指日可待了?”

沉修法师看一眼许知言,答道:“这个么……等这轮药用下去再看吧!”

许知言微笑,侧头问道:“共需二十一日么?”

沉修法师道:“每三日便在午时阳气最盛时换一次药,共需七次,或许便可以解去当年冤煞之劫。”

他早与许知言说过,如果一切顺利,三七二十一日后,应该会有九成以上的机会复明。

可许知言身份特殊,一旦这位皇家嫡长子双眼复明,指不定朝中又起怎样的风波,因此对外只说医治,绝对不提有多大的可能治愈。

虽有无数大夫说过许知言的眼疾无药可医,但这么多年各处荐来为他治病的大夫始终不曾断绝。只是从来没有半点痊愈的消息传出,久而久之,也便没人再把锦王府来来去去的大夫当一回事了。

欢颜依然为南疆某些不可解释的医理纳闷,继续追问着沉修法师:“我还是不明白,若是效用不够,可以通过加量或延长服药时间巩固效用,为何必定要是七次?”

沉修法师拍了拍他五彩衣缘的异族黑袍,笑道:“欢颜丫头,若是你肯拜我为师,跟我回南疆十年,我必定把平生所学尽数传授,让你医术天下无双,用起巫蛊来更是横行江湖!”

欢颜回眸看向许知言,眼底已是止不住的欢悦,柔声道:“我才不要横行江湖呢!我只要能一辈子横行在这万卷楼,便心满意足。”

许知言含笑拈着茶盏,啜茶不语。

沉修惋惜,“若是老死此间,才是辜负了上天赐予你的这等天分!”

欢颜专心研磨着她的药,并不在意他的惋惜。

“胸无大志,胸无大志啊!”沉修叹道,“你快随了夏姑娘去吧,我来研磨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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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量世事,几千般翻覆,是非多少(三)

许知言也催道:“你快去给萧公子诊脉去。我陪法师说会儿话,也便过去瞧他。”。

欢颜只得应了,那边便有小丫头捧上热水来让她洗手。

沉修向欢颜笑道:“你也不用担心,即便用药时我不在府里,也会把药预备好。你调配前再检查一遍便万无一失了!”

欢颜点头,这才抱了药箱跟着夏轻凰前往咸若馆。

但萧寻居然没在卧房内。

夏轻凰气道:“这才好些,又不知保重。再病得半死不活,我也懒得管他了!”

萧寻的侍女笑道:“本来正卧在窗边软榻上看书晒太阳的,谁知公主来看他,两人说了没一刻话,便肩并肩走出去了。大约也不会走远,说是去东边花房里看兰花。”

夏轻凰顿时眉目舒展,笑道:“哦,原来聆花来了!”

她向欢颜道:“欢颜姑娘请稍坐,我去请公子回来。”

欢颜本待应允,忽又想起萧寻曾和许知澜那般对她信誓旦旦,要许她一世欢颜,不觉心中冷笑,便想去看看这轻薄公子跟别的女子海誓山盟时又在许着什么样的诺言,遂放下药箱道:“年头宫里赏了好些极品的兰花,难道都开花了?我也去瞧瞧吧!”

夏轻凰不好阻拦,只得同她一起出了门,径去花房找萧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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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房里无风无雨,又适宜采光,进门便是满眼青葱滴翠,阵阵清香直沁肺腑,令人心旷神怡。

还未及查看萧寻在哪里,便听得聆花幽软轻侬的嗓音随香飘来:“若无清风吹,香气为谁发?果然好诗。这株就是蕙兰?”

两人循声走过去,便看到萧寻倚在一株开得正艳的兰花笑盈盈说道:“不错。一箭数花即为蕙。这种两枝并头而开者,又称作夫妻蕙。棂”

夏轻凰见二人谈得款洽,也是欢喜,正犹豫着要不要先拉欢颜走开,留二人单独相处片刻时,只闻欢颜“咯”地一声,已笑出声来。

萧寻听到,回头看见他们,已笑着迎了过来,说道:“原来我们女华佗来了!到底天气暖和了,欢颜姑娘看起来心情很不错呢!”

欢颜道:“不敢,只是听公子说得有趣,禁不住笑起来。”

萧寻奇道:“哪里好笑了?”

欢颜道:“两枝并头而开就叫夫妻蕙,那单枝单头而开的,想必是叫寡妇蕙了?”

她的眸光一转,更是笑容洋溢,“好像这里寡妇蕙更多?”

聆花奇道:“咦,有这么难听的名字么?”

欢颜道:“公主没听过?还有一种茶花,叫做抓破美人脸呢!”

萧寻无奈道:“欢颜姑娘,这单枝的不叫寡妇蕙。一箭一花的,是兰,不是蕙了!”

聆花便笑了起来,“欢颜从小就比我聪明伶俐,怎么连兰花也不认识?还叫什么……寡妇蕙?”

欢颜笑嘻嘻道:“公主说笑了,连兰花蕙花都分不出,我哪里聪明伶俐了?还是萧公子见多识广,连夫妻蕙都认得!”

她将手向一株数枝并头而开的蕙花,说道:“这个总是蕙了吧?这么多一起开,是叫妻妾成群蕙?”

夏轻凰、聆花自是听得出她话中嘲讽之意,各各变了脸色。

萧寻叹道:“好吧,你说什么蕙,便是什么蕙,若嫌妻妾成群蕙看了碍眼,把多的花枝全剪了,只留一枝也使得。”

欢颜耸耸肩,“我们二殿下从来只闻花香,不看花朵,一枝或几枝与我何干?谁看不顺眼谁剪去!”

她负了手,施施然地走了出去。

聆花咬了咬唇,眼圈已经红了,却向萧寻柔声道:“萧公子,既然欢颜已经来了,我们还是回咸若馆,早些为你治病要紧。”

“对,先回去吧!”

夏轻凰携了聆花的手往前走,心中既恼怒,又惊诧。

这欢颜再怎么医术超群备受宠爱,到底是个小小侍婢而已,怎么敢对着聆花、萧寻这样的皇家贵胄明嘲暗讽?

便是萧寻感念她的救命之恩,甚至……颇是动情,不去追究她的种种无礼,聆花贵为公主,又要怎样的懦弱,才给这样欺负都不肯发作?

看来扶持她走向蜀国国母的道路,着实任重而道远呀!

萧寻见欢颜眉目不愉,待要追上前哄上几句,身后聆花小碎步踩得如弱柳扶风一般,夏轻凰扶她慢慢踱着,不时正用异常凶悍的眼光瞪向他。萧寻无奈,只得顿下身等着她们,却只看着聆花脚下,暗暗猜着这一路会有多少蚂蚁惨死在她那对缀金缠玉的绣花鞋下。

按规矩,以欢颜的身份,本来只配跟在他们后面提裙搀扶的份儿,但她不把这规矩放眼里,萧寻、聆花等亦是无可奈何。

眼看前面拐个弯便到咸若馆,欢颜忽然顿住身,立在山石后定定地出神,又似在倾听着什么。

萧寻好奇,禁不住几步赶上前去,才发现欢颜的脸都白了。

前方三个婆子正坐在假山边的石凳上聊天,不时哄然大笑。

只闻一婆子笑道:“可见得为人处世,都要厚道些好。你看聆花公主谨谨慎慎,待人和气,谁看不到?若不是这样,老天怎会平白送她这样的好事?这一转眼,罪臣小姐变成了当朝公主,眼看着嫁入蜀国,很快就是太子妃,就是未来的皇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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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量世事,几千般翻覆,是非多少(四)

另一婆子也道:“看来咱们这锦王府真是风水宝地呢,出了一位皇帝,很快又能出一位皇后呢!那个欢颜再眼红又能怎样?仗着几个公子宠着,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遇到那事,也是活该!”。

又一婆子道:“哎,你们说说,欢颜那丫头,原来和三殿下、五殿下睡过吗?”

最先那婆子笑起来,“那肯定的,玩厌了才舍得丢开手嘛!何况就是没睡过又怎样?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她给那些强人劫了去,不知经了多少人……”

几个人不屑地大笑起来。

畅快,得意,放肆。

仿佛遭殃的不是他们的同伴,不是曾在她们或她们亲人伤病时施予援手的大夫,而是杀她们全家的不共戴天的仇人。

欢颜在那一刻看到她们眼里闪动的异样光芒,忽然便明白为什么人们常把嫉和恨连起来,称作嫉恨。

原来嫉妒发展到后面,也会成为恨,也许是她们自己都解释不了的刻骨的恨。

她们向来卑微,卑微到无法直视和她们平起平坐的人可以站在比他们高得多的地方颐指气使。哪怕接受了她的施予,也会为她能施予她们而耿耿于怀,并愤愤不平。

这种不平在欢颜被劫受辱后终于让她们找到一个突破口:原来她不但不高贵,而且比她们更卑微,更下贱,更不值钱。

于是,在众口烁金的践踏中一次次证实她的淫。贱无耻,她们寻找到了她们的优越感:原来揭开她那张美丽的画皮,她们比她有气节,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她们比她更应得到尊重。

她们在这优越感中大畅其怀,并在对秘事越来越深入的挖掘嘲笑中享受着高人一等的无比快乐。

欢颜捏紧拳,却扬了扬唇,笑得苦涩赣。

萧寻却觉得自己的毒性又发作了,胸闷得疼痛,仿佛有什么快要炸开来。

他正要走上前打断那些兴奋的婆子时,忽然后背一紧,仿佛有什么看不到的东西直直地压迫过来。

他一悸,忙转过身时,却见许知言在两名侍从的扶持下,越过聆花和夏轻凰,缓缓踱了过来。

聆花、夏轻凰满脸惊愕,再不知许知言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更不知这个寻常高蹈恬淡不问外世的锦王,怎么会突然散发出这么骇人的无形压力。

聆花先唤道:“二哥!”

许知言并未应她,只转过山石,向那三个婆子走去。

婆子们一见他身影,早已绝了笑声,屏声静气地屈身见礼。

许知言侧头问侍从:“三个人?”

侍从答道:“是。”

许知言道:“传我的话,杖毙。”

婆子们犹如五雷轰顶,瞬间脸都黑了,爬上前来自己掌嘴,连连磕头求饶。

“殿下,殿下,我等老糊涂了,不该胡说八道!”

“殿下,老奴在这府里侍奉了大半辈子,老奴的丈夫曾随皇上出生入死……”

“殿下,求殿下开恩,饶了老奴这一回……”

那个自称丈夫曾随景和帝出生入死的婆子已经爬到许知言脚下,攥住他的袍角。

许知言皱眉。

侍从慌忙将一脚将那婆子踹开,喝命闻声赶至的下人:“还不拉下去!殿下说,杖……杖毙!”

有婆子眼尖,一眼看到许知言身后站着聆花,已哭叫着喊了起来:“公主,公主菩萨心肠,救救老奴,救救老奴!”

聆花犹豫,到底走上前一步,正要说话,已闻许知言道:“这里是锦王府,不是公主府。聆花妹妹菩萨心肠,可愚兄必须惩治这些妖言惑众的恶奴以正府规。若是妹妹看不过眼,可以搬入皇宫住去,省得见了烦心。”

聆花脸一白,眼圈便又红了,垂头不敢说话。

夏轻凰气郁,打量那几个婆子一眼,却指了其中一人道:“殿下,你惩治你的奴仆,公主当然管不着。只是那位妈妈像是绛雪轩的,算是公主的人吧?”

许知言冷冷道:“若是公主已经出嫁,她屋里的奴仆便都是萧家的人,我绝不会插手管束半分。”

言外之意,此时聆花未出嫁,所有奴仆,都是锦王府所辖了。

许知言双目失明,性格便有些孤僻,不喜与人来往,但并不是那种完全不通人情世故的书呆子,待人接物上也可算得上温和有礼,夏轻凰再不料他会回绝得这般断然。

以许知言的尊贵,她再不好顶撞,竟怔在那里一时说不上话,只看向萧寻。

萧寻静默地站在欢颜身边,皱眉瞧她一眼,看来对她冒然出言竟有些不满。

这时,欢颜踏前一步,说道:“二殿下,饶过她们吧!”

许知言侧过脸,“你肯饶了她们?”

欢颜淡然道:“他们爱说什么便说去,我又不会少块肉。和这些蠢妇计较,我岂不是也成蠢妇了?”

许知言道:“毁人清誉,这不叫蠢妇,叫恶妇。你不和她们计较便带萧公子入内治病去,我锦王府却容不得这样的人。”

欢颜道:“我不想多造杀孽。”

许知言笑道:“我不怕多造杀孽。”

欢颜还待说话,许知言已沉下脸道:“还不领萧公子进去治病?”

这话不仅是赶欢颜走,连萧寻都站不住了。

萧寻拍拍袖上的灰尘,笑道:“好,我先进去。二哥处置完家务事,不妨进来手谈一局。”

许知言微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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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量世事,几千般翻覆,是非多少(五)

萧寻、欢颜便往咸若馆走去,聆花、夏轻凰自然也只得跟着进去。。

那边靳总管听闻许知言动怒,早领了一众仆役赶过来,将那三个婆子抓起,径自拖了出去。婆子们惊得魂飞魄散,叫得极是凄厉,却很快被人堵上嘴,再也发不出声来。

萧寻等人已经走到门口,犹自听到许知言在高声说道:“欢颜是因为医术高明,才被强人劫去治病,何曾被人凌辱?靳总管,立刻派人去排查,到底什么人要传播谣言,定要从严惩治!”

他顿了顿,又道:“若是查不出,提你人头来见!在我锦王府内,下面如果再有人无事生非,造谣惑众,一律从重处置!若有不怕掉了脑袋割了舌头的,只管胡说去!”

外面再无人声,想已个个噤若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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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颜为萧寻扎针时,萧寻头皮发麻。

他道:“小白狐,咱打个商量。棂”

欢颜定定神,问:“商量什么?”

萧寻道:“你能不能把你院里的小白和阿黄牵来,在它们身上试了针后再往我身上扎?”

欢颜道:“为什么?”

萧寻苦着脸道:“你没觉得你的手在抖吗?”

欢颜一呆,随即道:“扎的又不是我,我自然觉不出。”

说话间又一针落下,倒是不抖了,却……又狠又准!

萧寻惨叫道:“大小姐,大姑奶奶,你……你还是抖着吧!”

欢颜困惑道:“可已经扎完了呀?要我抖着再扎几针?”

萧寻哆嗦,摆手道:“不用,不用,绝对不用。”

欢颜满意,低头收拾医具。

萧寻披衣,很是无力地坐起身,叹道:“小白狐,你越来越像杀手了!”

欢颜瞪他,指间不知什么时候又多出一根银针,闪着……浅紫的光芒?

萧寻猛然想起欢颜似乎很想试试什么药能让他的脸紫得发黑,忙向她竖起大拇指赞道:“静如处。女,动如脱兔,出手如电,斩草除根!好杀手啊手杀手,妙大夫啊妙大夫!假以时日,欢颜姑娘神医之名必可名扬天下,四海闻达,妇孺皆知,人见人夸……”

欢颜终于把银针收回药箱。

萧寻拍拍胸,长舒了口气。

因萧寻针灸需解衣,夏轻凰陪着聆花在外间候着,却将二人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此时携聆花进来,夏轻凰看向他时,便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聆花向欢颜点点头,“欢颜妹妹,辛苦你了!”

欢颜淡然道:“公主太客气了!既然二殿下令我为萧公子医治,为萧公子疗伤便是我份内之事。”

显然又不领聆花这份深情厚意了。

她拎起药箱,再不看屋内诸人一眼,径自走了出去,和颜悦色向旁边的小丫头问道:“二殿下呢?”

小丫头答道:“本来要进来的,宫中忽然有人来,便匆匆到前面去了,应该是什么急事吧!”

“哦!”

欢颜也不看这屋内外恭敬里掩藏着鄙夷或畏惧的仆侍,挺直着肩背不徐不疾地踏步离去。

待她走了,夏轻凰叹道:“听说锦王府便是原来的太子府,规矩极严,怎么会容得下这么个女子?”

萧寻不答,抓摸着被欢颜扎过的地方,忽问道:“如果你被人这般泼粪,你会怎样?”

夏轻凰一呆,“什么泼粪?”

萧寻冷笑,“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被周围的人这样往死里践踏,不比泼粪更狠?换了是你,你还有勇气这样抬头挺胸走出去吗?”

“这些人确实缺德,不该传这些话……”

夏轻凰迟疑,“但锦王竟为这么点事便取人性命,也未免太过狠毒。大约就是因为锦王的骄纵,才让她这样狂妄吧?”

“狠毒吗?可如果是你或聆花在我的府上被人这样诋毁,我一样会重重惩治,必要时也会以人命立威。”

萧寻眯了眯眼。

“所谓人言可畏,软刀子杀人不见血。古往今来,哪朝哪代没有贞女烈士被人逼得一死以证清白?有些人甚至连死了都还不了自己清白!有的是仇家刻意算计,有的是图着口舌之利为虎作伥。像欢颜遇到的这事,如不拿人作法立威,那些人无法无天,早晚把她往死里糟踏。”

“她于你有救命之恩,你自是偏帮她。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若不是她行为不检,又怎会给人这样说?”她转头问向聆花,“那丫头平时在府里的口碑便不怎么样吧?”

聆花轻蹙柳眉,为难地偏了偏头,期期艾艾道:“这个……其实也还好吧?她容貌出挑,比寻常侍儿聪明百倍,几位兄长也都宠她,行止便难免轻佻些,怪不得她。”

夏轻凰叹道:“我看你就是个没用的,给她欺负成这样都不敢说什么。若拿出公主的气势来,先打她二十大板杀杀威风,看她还敢不敢这般拿乔作势!”

她又向萧寻道:“你也别给她一张好皮相迷了眼睛!你是贵客,没人敢到你跟前说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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